第5章 真香進度 4%

陸知行聞言差點跳起來。

“你……你敢!”

木晚晚挑眉。

挑釁的意味很明顯。

陸知行心裏還真沒底,她路子太野,難保她來真的,他可不要一個跟她一樣大的小媽。

移開視線,看了眼這該死的陽臺,他再次警告木晚晚:“不許順着陽臺來我房間。”

說完,怕她不理解似的,陸知行走到他目測的陽臺中點,用腳尖虛劃了一條線。

然後,他指尖朝下點了點腳邊的“三八線”,道:“這條君子之線,咱倆誰都不能越界。”

“否則?”

“否則,誰就是禽獸!”

木晚晚輕輕吸了一口檀香的香氣,在月色下似笑非笑:“這可是你說的。”

“對,我說的。”能怎樣?

木晚晚的眼睛輕飄飄向他腳下一瞥,問:“那你現在幹嗎呢?”

“?”

低頭一瞧,他剛好站在線的這邊,屬于木晚晚的地盤。

木晚晚捏起臺上的香爐,轉身回到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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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陽臺前,她回過頭,視線緩緩在他身上打量,從腳到頭,複又從頭到腳。

“你越界了,小禽獸。”晚晚笑,“要麽跟上來,要麽滾回去。”

“……”

你讓滾就滾?老子偏不。

雖然木晚晚已經消失在了視線內,但陸知行還是非常有骨氣地,猛地向後一跳。

剛好跳回“安全區”內。

陸知行心想,老子可沒有聽你的。

風拂過,眼前只有不斷飄蕩的窗簾,還有萦繞在小陽臺上好聞的檀香氣味。

若非如此,就好像方才發生的一切,都是他一個人的臆想,是他深更半夜的杜撰。

不過很快,他否定了這個想法。

他又不是受虐狂,幻想這麽一出戲幹什麽,讓自己難堪?

另一邊,陸家主卧室裏。

晚歸的陸振川穿着家居服,躺在床上看書。

陸夫人在梳妝鏡前,認真塗抹護膚品。

女人上了年紀就怕老,尤其對有姿色的女人來說,臉就是第二條命。

她這邊塗着精華,陸振川翻過一頁書,忽然擡頭問:“兩個孩子處得怎麽樣?”

陸夫人轉過身,手上動作沒停:“還說呢,你兒子可殷勤了,還要給人家彈鋼琴呢!”

陸振川一頓,皺眉:“就他,還會彈個什麽琴了?”

陸夫人不愛聽這個,嗔白道:“去,怎麽說咱兒子呢,不會彈,有這份心不就成了。我看他們倆不錯。”

陸振川略作思索,說:“晚晚是個好孩子,就怕她看不上知行。”

越說越不愛聽,陸夫人臉也不拍了,道:“咱們知行差哪了?個子高,長相又随我,多少人想跟咱們兒子攀親呢,我都沒瞧上!”

陸振川看不慣自家夫人這麽見天兒誇兒子:“男孩子長得好看有什麽用。這話背後說說就算了,少當面誇他,都讓你慣成什麽樣了?”

陸夫人長長哎了一聲:“怎麽成我慣孩子了?你還少慣了?”

陸振川不想跟她争論這個,只說:“知行性子太躁,今後有晚晚,剛好磨磨他的性子。只不過……就怕知行惹着人家。”

“我看兒子挺好的,就你一天天老挑他這不是那不是。”說起自家兒子,陸夫人可比誰都護着,“不用擔心,他們倆感情可好着。”

“怎麽不擔心。”陸振川放下書本,把眼鏡摘下來,一齊放到床頭櫃上,捏了捏眉心,道,“別忘了,咱們現在可是有求于人。”

提起這個,陸夫人語塞,嘆了口氣:“也是,得想個快點的法子,讓他們感情好點。”

想了好半天,陸夫人突然一拍大腿:“有了!”

第二天一早,陸夫人陪陸振川用早餐。

陸夫人吃得少,這會兒已經放下筷子,專心聽陸振川讨論公司的事,目光一閃瞥到樓梯處,像看到了什麽怪物:“……知行!?”

陸振川回頭,看到穿一身運動裝的陸知行,目光也有些訝然。

陸夫人忙站起來,迎了過去:“兒子,你怎麽起這麽早,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伸手去夠兒子的額頭,另只手摸自己的,喃喃自語,“也沒燒啊……”

“……”

陸知行無奈擋開自家老媽的手,說:“媽,我沒事,我就是覺得年輕人應該有年輕人的朝氣,總賴床沒什麽好處,我是時候做出改變了。”

陸夫人高興極了,拉着陸知行來到餐桌前,招呼仆人上餐具,對陸振川道:“聽聽,聽見你兒子說什麽沒有,哎喲,真是上進,不愧是媽媽的好兒子。”

陸知行微笑:“媽,我那件橘色的T恤你看見沒有,能幫我找一下嗎?”

“呀,前兩天好像還看到了,你等着,我去給你找找。你先吃飯啊,吃飯!”

陸夫人說着起身,蹬蹬上樓。

眼看着老媽消失在樓上,陸知行收回目光,一臉嚴肅地湊到陸振川面前,說:“爸,晚晚有問題。”

陸振川放下勺子,從桌上的報紙中擡起頭,看着陸知行。

陸知行左右看了一眼,右手反手攏在唇邊,壓低聲音:“她想當我後媽。”

“……”

陸振川充耳不聞,握住勺子,繼續喝豆漿。

“爸,您把她送走吧,咱們家容不下這種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

陸振川忍無可忍,伸手拍桌:“太不像話了!”

“就是,太不像話了!你看都幾點了,她還不起床,等着老媽把早飯端上去給她吃嗎?我今天就訂機票,等她起床就讓她從哪來回哪去,怎麽樣?”

“我是說你!”陸振川板起臉,“我知道你現在不喜歡人家,但是背後诋毀別人,編排人家壞話,這都是誰教你的?”

“我……編???我……”

“還好意思說晚晚起得晚,仆人說了,人家晚晚五點就起床出去跑步,再看看你,像什麽樣子?”

“……”

“晚晚是不會走的,不僅不會走,我跟你媽已經決定了,等後天開學,送晚晚跟你一起上學。”

一句話,宛如晴天霹靂,砸到陸知行的頭頂。

他整整反應了一分鐘,才回過勁兒來,當即站起來,椅子被突然直起的膝蓋彈出老遠:“什麽?還要讓她上學?爸,有沒有搞錯!”

在家就算了,上學還要跟他朝夕相處,這女人是老天派來折磨他的吧???

外面晴空萬裏,而室內的陸知行,心情陰雲密布。

晚晚的确五點就起來了。

早晨的空氣清新,十七年來的生活習慣,早已讓她養成了良好的生物鐘。

此刻,她在陸家的花園裏,呼吸混合泥土晨露芬芳的味道,覺得心曠神怡。

她想起離開寨子前,四叔對她說的話。

四叔說:“山外的世界很危險,務必時刻保持警惕之心,不可輕信于人。只不過,我們木家躲避此處已經上百年,一直封閉下去不是辦法,外界發展日新月異,也是時候出去看看了。”

晚晚聽完,只是問:“我能為木家做什麽?”

四叔欣慰地看着她,道:“走出去。”

“走出去?”

“是的,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陸家的事還在其次,你随心情即可,四叔更想讓你代替我們,看看大山之外,究竟是何等風景。”

陸家的确是次要的,她沒把陸家,包括陸知行對她的态度放在眼裏。

他是最無關緊要的事。

她必須找個合理的借口離開陸家,想辦法出去看看。

并且,給自己買一部新手機。

“小姐!”

思緒被人打斷,木晚晚在花叢中回頭,是那個差點打碎杯子的仆人。

“夫人請您過去。”

晚晚跟她回去,一進門,陸夫人就朝她招手:“晚晚,來。”

她走過去,到她身前坐下:“阿姨早。”

陸夫人笑着點頭:“阿姨找你來,也沒什麽大事,就是跟你說一聲,從後天開始,你跟知行一起去上學,其他事都由陸家打點,你只管跟他讀書。”

木晚晚在寨子裏的時候,聽常去外面的人說過。

大山之外的人,都是要去學校裏讀書的。

如果能有一個這樣的機會跟外界接觸,這自然很好。

因此,晚晚終于露出了到陸家以來,第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她笑起來幹淨美好,是那種未經歷過黑暗與險惡的純淨無暇,現在很少見到這麽幹淨的人了。

晚晚說好。

陸夫人越瞧越歡喜,拉着她的手,跟她閑話家常。

一直躲在牆角偷聽的陸知行,此刻收回探出去的腦袋,倚在牆上,勾了勾唇角,輕嗤一聲。

眼底堆滿不屑。

說不屑也不全是,扒開不屑的外皮,會在裏面發現還有三分得意,以及三分果不其然。

唉,他就知道。

能跟他一起上學放學,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他突然發現這樣也不錯。

只要不在父母眼皮底下,那他想怎麽搞,就怎麽搞。

還愁搞不走這個土包子不成?

只不過吧。

突然有點沒勁。

他擡手一撩劉海,嘆了口氣,有點獨孤求敗的意思。

陸大少爺的魅力果然誰也無法阻擋,哎,這可真讓人發愁。

看看剛才,他媽讓那個木什麽鍋碗瓢盆的跟自己一起上學,都給她樂成什麽樣了?

果然還是看上我了。

他陸大少爺,這輩子就欣賞有品味的人。

看來必須想一些柔和點的辦法,既不惹女孩子傷心,又保全她的自尊,還能讓她乖乖離開那種。

可不能讓她知道,他發現了她的小秘密。那會讓陷入暗戀中的女孩子難堪的,他非常懂。

就這樣。

與木晚晚相見的第二天,陸大少爺繼“如何趕走未婚妻”之外,又添了一個新的煩惱。

——從山裏來的媳婦剛與我見面,就對我一見鐘情了,這可怎麽辦?

作者有話要說:  陸知行:唉,原來她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木晚晚:到底是誰在注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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