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堆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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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載藏書樓,高1217米,由三座主體大樓組成,取義三陽開泰。
全部建築,都用最好的華清木構建,建築所需刻畫的符文,足足用了二十億!
三大主體建築,呈品字型排列;第一座樓為複陽樓,第二座樓為臨陽樓,第三座樓為泰陽樓。
每一樓,南北均長9500米,東西均寬9500米。
千載藏書樓,不僅是整個商城的地标性建築,在整個金樽大陸也都小有名氣。
易國最大的新聞發行機構,在千載藏書樓。
易國最大的圖書出版機構,在千載藏書樓。
易國最大的書籍買賣市場,在千載藏書樓。
易國最大的書畫交易市場,在千載藏書樓。
易國最大的信息彙集中心,在千載藏書樓。
易國最大的資料儲備中心,在千載藏書樓。
每一天,數以千萬的人流量中,有一兩千只東瞅西窺、在此覓食的小鼠,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
百分之80的小鼠,都會在暗中盯着來去匆匆的人。
百分之10的大鼠,會微笑着、滿眼欣慰之色的、欣賞着各種各樣精美的藝術品。
最後百分之9.9的鬼鼠,會在信彙中心前吸着煙、看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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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凡凡的白須兒,掂着平平凡凡的包、順着平平凡凡的人流、踏過平平凡凡的大門、走向平平凡凡的街道。
“義辰,今天的貨是什麽?”在複陽樓裏吊兒郎當走着的任飛揚,随口問了一句右手邊的朱義辰。
“大哥,根據這個月的訂單、大哥您的喜好、客戶的時限、貨物的價值、貨物的大小、咱們的利潤,我昨晚計劃了一下。今天咱們可以拿的書,一共有二十本。符文類的有十本:《失效符文圖錄》三本、《百年精品符文集》三本、《符之美》兩本、《自然造就符》兩本;體修類的六本:《五元經》兩本、《臂錄》兩本、《未知經絡猜想》一本、《天歌學院秘錄》一本;文藝類的三本:《山水之間》《追風少年》《五星殺人事件》;娛樂類的一本:《芳都5858年時裝展示》。”注意到老大微皺的眉頭,朱義辰的聲音越來越小。
果然,任飛揚聽過之後,很不滿的問道:“怎麽還有文藝類的和休閑類的?我不是交代過了,不接這類的活兒嗎?學生、學生、就是要努力學習嗎!他們又不是差生,有什麽資格看這種書。還有,《天歌學院秘錄》這本書我翻過,垃圾一本,客戶也不動動腦子想想,真要是秘錄,借出版社八個膽子他敢出嗎?真是笨的可以。《天歌》以後的都不拿,今天就拿十五本。”看着一臉為難之色的朱義辰,任飛揚奇怪的問道:“有什麽問題嗎?”
朱義辰躊躇的答道:“大哥,說實話,現在有好多客戶,對咱們團隊,嗯、這個、這個、這個。”望着大哥好奇的眼睛,朱義辰一咬牙、一跺腳道:“非常不滿!”
任飛揚聽到這話,一時間愣住了,接着,看朱義辰并非是開玩笑,任飛揚的火,騰地一下竄了上來,當場開罵:“他大爺的!誰不滿?他姥姥的!他們有個屁的資格說不滿!老……。”
朱義辰趕緊捂住了任飛揚的嘴,在上百雙鄙視的目光注視下,生拉硬拽,才把任飛揚給拉到一個沒人的角落。
看着雙眼冒火的任飛揚,滿頭是汗的朱義辰趕緊說道:“大哥,大哥,你冷靜點。你不是經常說要低調,低調嗎?我現在松手,你可別再罵了,好不好?”待任飛揚憤怒的點了點頭,朱義辰才敢把手松開。
“大哥,咱這雖然是獨門兒生意,可是,咱也得顧及客戶的需要吧,是不是?除了開學、考試,很少有人會買與學校有關的書籍。大多數要買的,都是大哥您看不上眼的。所以每個月,百分之八十的單子我都給推了。為了讓您覺得咱們的生意還很紅火,每天能高高興興的,我就總是攢着單子。像今天您選的單子,其實都是上個月客戶就要的。人家嫌咱發貨太慢,肯定是要發牢騷的,而且,咱推的單子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好多客戶,就覺得咱們服務态度差勁。為了能多招些客戶,我就自作主張,加了點兒您可能,稍微讨厭的訂單。”說完這番話,朱義辰仿佛待審的死囚一般,低着個腦袋再不出聲。
接活兒的事兒,朱義辰向來打理的都是漂漂亮亮。
所以,任飛揚從來就沒有過問過,他怎麽也想不到,就是因為自己的喜好,給朱義辰帶來了多少的委屈。
看着自己面前滿臉愧疚的兄弟,任飛揚擡手輕拍了他的腦袋一下,張口罵道:“你小子豬腦袋呀。天天什麽事兒都自己扛着,我他媽是死人嗎?小爺我原以為弄點兒書,一折賣給窮學生,這是在幹好事兒!可沒成想,弄得自家兄弟這麽委屈。不滿!不滿他媽呀,不滿!真當小爺我是濫好人嗎?”
見朱義辰、尹魁都望着自己,任飛揚邪笑了一下,惡狠狠的說道:“阿辰,今天晚上你就掃了所有的痕跡。明天開始,讓那幫孫子去找醉仙樓的鼠接這活兒吧!我倒要看看,整座商城有哪只鼠,會他媽的接這種爛活兒!小爺我不玩兒啦!”
朱義辰、尹魁聽到這話,簡直是高興瘋了。
三年、整整三年了,任飛揚都只接偷書的買賣。
朱義辰、尹魁雖然幹是的認認真真、兢兢業業,可是,怎麽可能會不感到失落、無奈?
人家跟個大哥,都是牛屁哄哄、吃香喝辣;自己跟個大哥,要真是個窩囊廢,也就算了。只能怪自己命不好,怨不得人,雖然看起來是個十足的廢柴。
可是自家大哥,明明有着一身神鬼莫測的本事,卻幹了整整三年,連小鼠都不會幹的爛活兒。
不甘!說到天邊也不甘!
任飛揚看着嘴角挂着口水、嘿嘿傻笑着、想着無數好事兒的二人,暗自奇怪的不行,推推這個、沒反應,碰碰乃個、不搭理。
任飛揚一人照着腦袋上,給了一下。
“大哥,走吧!咱趕快行動,泰陽樓200層裏展出的徐渭《梅石圖》,我老早都想要了!現在這個點兒雖然正是人流高峰期,不過以大哥的本事,也不過就是麻煩點罷了。走,咱趕快走!”朱義辰拉着任飛揚的右手急切的說道。
“大哥,咱趕快去劫了臨陽樓負50層的地下寶庫,聽說郭雲深臨死時,口述的《拳魂》就藏在那兒。”尹魁在任飛揚左邊,抱起任飛揚,連帶着拉着朱義辰就走。
任飛揚看着把自己當皮筋拽的二人,腦門兒上的青筋,那是一跳一跳的。
“撒手!放我下來!”聽到這聲怒吼,二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大哥讓自己都快拉殘廢啦。
二人同時松手,只聽“啪!”的一聲,任飛揚便四腿朝天的摔在了地上。
這一下,使得三人全都一秒變白癡,毫無思考能力了。
任飛揚躺在地上,伸着腿舉着手,像個烏龜一般傻傻的看着兩位兄弟。
朱尹二人也傻傻的看着任飛揚。
過了好一會兒,三人中不知是誰,噗哧的一聲笑了出來,接着,三人俱是哈哈大笑起來。
任飛揚更是邊笑邊捶着地板,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笑了好一會兒,待任飛揚起身整理好衣服,看着容光煥發、張弓以待的兩位兄弟,他頭一低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後,緩緩問道:“阿魁、阿辰,你們說說,這個世上什麽最難偷?什麽偷不着?偷什麽最有價值?偷什麽是腦子進灰?”
尹魁快速答道:“大哥說是啥就是啥!”直聽的任飛揚一腦門兒黑線。
朱義辰想了好半天,望着任飛揚迫切期待的眼神,羞愧的答道:“不知道。”
任飛揚聽到這三個字,好生失望!
長嘆一口氣後,任飛揚靜靜的對兩位兄弟說道:“我的還是我的,管你同意不同意,把你的變成了我的,是為偷!為財而偷,是腦袋進灰。世上有千般方法取財,萬般手段得利,何必要走鼠道?為時而偷,是最有價值。人生短短百年,好似天際的流星,明滅的光火。如何可以盜得飛逝之光陰,竊得輪轉之日月?只讀書一途可為而已!短短幾日,便可窺得別人一生皓首窮經所得,何等便捷,何等痛快!貼得你身,便盜得你物;進得你屋,便竊得你寶,有何之難?可有無法進入之地,而可藏寶?盜不得、取不到,蠢人不得關要,望門而止罷了。故舉世無難盜之財,試遍千般手段,而不可盜之寶!”
說道這裏,任飛揚看看聚精會神的朱義辰,和一臉迷糊的尹魁,笑着道:“什麽最難偷?簡單講,一個字——蛋!”
尹魁聽到這話頓感茅塞頓開,認同的不得了,開心的不成樣。
朱義辰也是抿嘴一樂。
任飛揚看着高興的二人,也跟着笑笑,然後一臉向往的說道:“盜得自己,真真正正所缺的,難!難!難!難!難!。”
看着糊塗的二人,任飛揚笑問尹魁道:“阿魁,你缺什麽嗎?”
尹魁快速答道:“我什麽也不缺。”再看看朱義辰。
朱義辰想了一會兒,反問任飛揚道:“大哥真正所缺,為何?”
任飛揚苦笑着,兩手一攤道:“看不清,找不到,心障重重,不得而知呀!唉——。”說完這話,倆人皆感痛苦非常。
尹魁看不明白,但是感到氣氛沉悶,也蔫蔫的悶悶不樂。
這時,邊上一個聽了半天,也考慮了好久的路人,張口說道:“一堆屁話!”
說完後,一甩袖子揚長而去。
任飛揚看着那人潇灑的遠去的背影,突然間瘋了一般,連連邊跳、邊笑、邊拍掌、邊說道:“好!好!好!好!好!庸人自擾,可不就是屁話一堆?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