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部靠搏版面出位的片子能好到哪裏去? (18)
懂愛情,不懂相濡以沫。
可是,她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這個男人将所有愛慕都放在了心底,轉化為行動,沒有太多的甜言蜜語,也不會調情挑逗,可是,他卻用生命做賭注,換她的“不擔心”、“不愧疚”,一個人默默地承受了一切,即便再大的風暴襲來,也首先将她牢牢護在身後。
他的愛,無聲,沉默,只做,不言。
夜辜星懂了,她可以清楚感覺到男人冷漠外表之下那顆為她溫熱跳動的心髒!
眼中有些發酸,她試探着印上男人的唇,冷,這是她的第一感覺,但她卻願意用自己的體溫去捂熱他,溫暖他。
安隽煌霎時怔愣,繼而眼中掠過一抹狂喜——這是她第一次主動!以前,對于他的親昵,她總是閃躲居多,他知道,她對他,還有顧慮。
那現在……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經接受了自己?
安隽煌覺得,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他一定要問清楚,所以,他做了一個讓夜辜星險些抓狂的動作——
只見男人往後一避,夜辜星的吻落了空,她霎時一愣,緩緩睜開眼,卻見男人一本正經望着她,眼裏有着濃濃的探究。
“你……喜歡我嗎?”
夜辜星覺得這男人簡直是根木頭!她都表現得這麽明顯了,還需要問嗎?!而且,她第一次主動居然被這個男人……避開了?!
她覺得,很,非常,十分丢臉!還有不爽!
“喜歡我嗎?”
居然還敢開口?!夜辜星很想揍人,卻顧及到他還是個病號,遂悻悻作罷,只賭氣道:“不喜歡!不喜歡!”
男人一愣,眼裏黯然、委屈齊齊劃過,“你說謊。我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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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的!安隽煌,你都聽到了還問什麽問?!”
誰知男人卻倏然勾唇,淡淡一笑,表情有點傻,有點癡,讷讷道:“原來是真的……現在确定了。”
“你……唔……”
男人霸道地将她攬入懷中,強勢的吻不由分說落下,帶着難以言喻的狂喜和興奮,生澀的技巧,卻帶着最原始的掠奪與占有,仿佛要将懷裏的女人拆吞進腹。
夜辜星緩緩閉上眼,試探着給予回應,卻不想她的反應令男人呼吸愈發沉濁,動作也愈加放肆起來,置于她後背摩挲的大掌不知不覺中已然鑽入上衣下擺。
除卻了衣物的隔閡,安隽煌只覺觸手一片滑膩,比上好的羊脂暖玉還要溫軟的觸感,他有些難耐地想探尋更多,大掌游曳到女子身前,卻在觸及腹部的時候猛然一愣。
夜辜星也渾身一顫,陡然睜開了眼,她怎麽忘了,現在還揣着小家夥呢!
除了親吻、觸碰之外,他們不可能再有進一步動作。
餘光瞥向一旁正努力隐忍克制的男人,夜辜星目露同情,現在最難受的,是這個男人……
……
風清雲淡,海浪聲聲,驚濤撞擊岩石,拍打出朵朵浪花,精致的別墅安靜伫立海岸,獨享這一方悠然。
遠處海天相接的地方,一輪紅日緩緩升起,橘色的光輝鋪滿整片海域,紅藍交映,冷暖相融,美不勝收。
安隽煌清醒之後,溟澈檢查,并無大礙。似是看出夜辜星對地下環境的排斥,安隽煌大手一揮,集體搬到了海邊別墅。
而夜辜星也向王石請了五天假,她的戲暫且留着,先拍許婷和蕭慕凉的部分。
而葉留聲那邊男二孫威飾演的沈拓,已經殺青。
其實從《城上》整個劇本的編排來看,沈拓雖說是男二號,但給的鏡頭卻相當少,一幕是他站在電視塔上打進“城市上空”欄目熱線,與蕭晴之間緊張的對話,第二幕是他縱身一躍,從頂樓跳下,最後死在蕭晴面前。
所以,王石把這一部分的拍攝通通劃歸了葉留聲負責,而曹軍則擔當監制。
因而,從《城上》開拍到現在,夜辜星還沒見過那個叫孫威的演員,不過王石保證,這人是他親自挑選,也相當有真材實學,演技、品性都不錯,絕對不會出戚韻詩那樣的幺蛾子。後來,聽葉留聲也對他多有誇贊,夜辜星這才稍微放心。
不怪她如此緊張,《城上》是她回歸娛樂圈最重要的一步,絕對不容有失!
而她如今也迫切需要演員的身份作為掩護,這樣才能韬光養晦,靜待暗夜會一天天走向強大。
其次,她需要一呼百應的號召力,這樣才能早日齊聚那些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兄弟姐妹們!
夜組是由葉紫的師父夜機山所創,當初加上她,受訓的共有十六人,都是師父在收養她之後,又陸陸續續從不同孤兒院收養的孩子,按照入門時間的先後,葉紫最大,代號夜一。
另外十五人,分別從二一直數到十六,他們之中或比她大也或比她小,但論起輩分來,都要恭恭敬敬喚她一聲師姐!
江西那邊,覃豪傳來消息,在不驚動其他勢力的前提下,已經暗中吞并了一個小幫派,改名——“夜社”!
至此,夜社算是正式出現在南方黑道,但在南方幫派林立、各自為政的情況下,夜社的實力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這正中夜辜星下懷!
她要的就是暗中潛伏,而後伺機吞并,只要夜社一天不引起注意,那麽就又争取到一天時間。目前暗夜會實力太弱,對于南方更是鞭長莫及,在目前這樣的狀況下,最好的方法便是韬光養晦,靜待時機!
明面上的敵人不可怕,因為你知道他是敵人;潛伏的敵人才真正可怕,因為就在你不經意間死神便會悄然降臨!
天很藍,空氣很好,花園之中,即便秋意漸濃,但依舊花開正豔。
涼亭之中,男人手執黑棋正凝神細思,一襲紅衣如血,青絲如瀑,垂于背間,湛藍的眸宛如無邊無際的大海,一張蒼白絕色的容顏,似比園中花朵更豔。
豔,卻不魅;美,卻不妖。
良言寫意,高山流水。
若是此刻有人闖進,定會覺得誤入古時女子後院香閨,佳人自弈,繁花共賞,如此景致,叫人心神滌蕩。
芙蓉如面柳如眉,對此如何不心醉?
千般絕色,袅袅娉婷,亦不過如此吧!
“月神棍!月神棍!”
月無情手中棋子一晃,定睛一看,已然落錯了子。
一步錯,步步錯,滿盤皆輸。
“月神棍!月神棍!”那方,溟澈的嚎叫聲由遠及近,帶着難以抑制的興奮與激動,仿佛發現了新大陸般。
月無情眉心稍擰,心下暗道一聲——麻煩!
溟澈氣喘籲籲跑進亭中,累得滿頭大汗,但眼中卻晶晶發亮,像被水洗後的耀眼黑鑽,瑩亮逼人,順手端起石桌上的茶杯,牛飲而盡。
月無情欲言又止,卻最終作罷,只是,目光放在那茶杯之上隐隐難測。
“咦?這茶好香啊!再給我來一杯!”說罷,大大咧咧将茶杯伸到月無情面前,敢情是想讓人為他斟茶!
月無情倒沒什麽特別反應,親手為他斟上滿滿一杯,繼而斂目看棋。
溟澈目光落在男人那雙白淨纖細的手上,愣愣出神,媽的!一個男人,手長那麽好看做什麽?!又不是要幹給人按摩的活計!
還有那張臉,憑什麽比他的好看?!
這也是為什麽溟澈老喜歡跟月無情擡杠的原因!
撇撇嘴,呷了口茶,現在倒是優雅起來了,“咦?不對啊——不是先前的味道,少了股香味兒……”
月無情眉心一跳。
溟澈像終于抓住了仇人小辮子,哇哇大叫道:“哦!月神棍,你是不是見我過來就故意把好茶藏起來了?!”
“……”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快——把好茶交出來!”
“沒有。”
“甭想蒙我!”
“真、沒、有。”
“那為什麽前後兩杯味道不同?”
“……”
“說不出來吧!哼!第一杯明明就有種很香的味道,嗯……有點像花香,但又不太像……反正第二杯沒有!”
“胡鬧!”月無情拍案而起,眼中劃過一抹不自然。
“呃……”溟澈傻了,月、月神棍發飙了?!
“沒發燒啊?”
一把揮開溟澈的爪子,月無情坐回石凳上,情緒已完全平靜下來,淡淡道:“找我什麽事?”
溟澈這才一拍腦門兒,嘴角勾起一個邪惡的弧度,“你猜猜,我剛剛去書房看到了什麽?”
“家主。”
“切——廢話!”誰不知道書房重地,除了家主任何人都不能随意進出,咳咳……不過現在倒是有了一個例外。
想起他方才推門而入所見的那一幕,啧啧……怎一個香豔了得!
“愛說不說。”
“唉!我說月神棍,你好歹捧捧場行不?!”
“……”
“好吧,看在你這麽想知道的份兒上,我就勉為其難告訴你吧!”
“……”
“剛才我一進去,發現夫人坐在家主懷裏,家主的手還在她衣服裏面亂動,兩個人卿卿我我,啧啧……看得我熱血沸騰……”
“思春了?”
“關鍵不是……啊呸——月神棍你胡說什麽呢?!我想強調的是,家主開竅了!”
月無情撇撇嘴,一副“原來你才知道”的表情,氣得溟澈頭冒青煙!
獨自在一旁咬牙切齒,一番跳腳後,溟澈突然鄭重起來,看向月無情認真開口詢問道:“夫人……是個什麽樣的人?”
月無情一愣,其實這個問題,不僅溟澈好奇,他也好奇!目前看來,這位夜小姐,絕不像他們掌握的資料上所寫的那般簡單。
二十一歲,孤兒,後因得罪院長和弟弟一起被趕出孤兒院,一邊打工一邊學習,最後考上京都B大。
簡單,明了,一目了然,但他們都知道,這個女人絕不一般!
能在手無寸鐵還身懷有孕的情況下,幹掉三合會十幾個人,并且無懼家主威懾,沉着冷靜,隐隐之中還帶着殺伐果決的王者霸氣。
這樣的女人,如若另有圖謀,那麽家主……
“你不是能掐會算嗎?你倒是算算啊!”
溟澈雖然沒心沒肺,但他關鍵時刻從不掉鏈子,對夜辜星的猶疑也是出于對安隽煌的忠誠和關心。
“卦象混亂,天機不顯。”有疑問的不止溟澈,月無情早就算過,但結果卻讓他大為震驚!
從來沒有過的卦象——空白!竟然是空白!
“什、什麽意思?”
“意思是,你想問的這個人不在我所能預測的範圍內。”
溟澈眉心狠狠一皺,周身氣勢也陡然凝重起來,“這能說明什麽?”
“會出現這種卦象,只有兩種情況。算命者不自測,所以,當我蔔問自己的事時,才會卦象不顯。但顯然,可以排除這種情況,那就剩下另一種……”
月無情話音一頓,一雙湛藍的眸悠悠望向遠處,好像整個人都瞬間缥缈起來。
溟澈呆了呆,小心翼翼地開口,“是、是什麽?”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一個獲盡天機的人,又如何能讓其他人輕易窺得?
……
書房中,夜辜星一個閃身避開男人的魔爪,怒道:“安隽煌,你還有完沒完了?”
女子香肩半露,紅唇潤澤,此刻正緊緊揪住領口,怒目而瞪。
媽的!沒事來什麽書房!夜辜星真想一巴掌扇自己臉上!明擺着羊入虎口,送上門的美味佳肴!
幾天下來,夜辜星算是發現了,這男人臉皮越來越厚,經常揪着她幹些少兒不宜的事,但好在他還顧及孩子,沒有真正做到那一步,但夜辜星可就慘了!
每天像個洋娃娃似的被男人随時随地抱在懷裏,動不動這裏一口,那裏一爪,像個小屁孩兒發現了新玩具,不遺餘力地探究。
而夜辜星也對男人将近三十年,在遇到她之前,童子之身未破表示相當驚詫和……鄙夷。
其實,心裏卻可着勁兒偷樂,好像她交托了完完整整的自己,而作為回報,這個男人也完完整整地屬于了她。
這讓她覺得平等。
即便沒有開口詢問過,但夜辜星可以猜到,這個男人身份勢必不凡,而他姓安,除了那個家族,她不作另想。
但,那又如何?她愛的是這個男人,不是他的身份、權勢、地位,只是他——安隽煌而已!
而那些東西她不稀罕,如果想要,她盡可以自己伸手去拿!
“我不想做淩霄花。”夜辜星突然冒出一句,男人的吻稍頓,從女子白皙的脖頸間擡起頭。
“如果你是一棵樹,那我不要做只會攀援的淩霄花。”夜辜星再次開口,語氣認真。
她不是在說笑,她愛安隽煌,所以她不願只是以攀附的角色當他的女人,她要跟他站在一起,并肩而行,共經風雨,這是她的驕傲,也是她愛他的方式!
安隽煌一愣,幽幽黑瞳望進女子一雙清泠的眼眸之中,霎時所見的灼灼風華,讓他呼吸一窒,一股莫名的驕傲油然而生——這是他安隽煌愛的女人!
擁其入懷,男人黑眸之中深邃的光亮湧動,虔誠一吻落在女子額間,仿佛千言萬語都融進了這一個淡淡的吻裏,不帶任何情欲的色彩,只是愛戀,深深缱绻。
他說,“好。”
并肩而立,笑看天下!
詩雲: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緊握在地下;
葉,相觸在雲裏。
……
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
我們共享霧霭、流岚、虹霓。
當安隽煌将她帶到別墅頂層,看着那滿滿一層的醫用器械,夜辜星愕然,定睛一看,才發現都是婦産科所配備的儀器,包括B超、心電、母嬰監護系統,甚至嬰兒保溫箱都有!
整個一層完全打通,所有器械都極有條理地擺放,單獨辟有一間檢查室和一個手術室,俨然一個完備至極的婦産科室。
一名身穿白袍的中年女醫生走到兩人面前,恭敬喚道:“安少。”然後轉向夜辜星,目露打量,語氣依舊恭順,“夫人。”
夜辜星清清淡淡扯起一抹笑,自有一股強勢威壓流轉開來,竟險些令那中年醫生一個踉跄,再也不敢心存小觑,面色愈發恭敬。
“夫人,不敢當。稱呼我一聲夜小姐即可。”
她一天沒有嫁給安隽煌,這個稱呼她就一天不能要,不是配不上,也不是她拿喬,而是名不正言不順。
她,有她的驕傲。
“是,夜小姐。”
心裏說不感動,那是假的!這個男人話不多,但對她的心意、情意都表現在了實際行動上!
想必定是上回陪她一起産檢的時候,遇上那個奇葩護士,夜辜星知道他心中不滿,但也沒想到他竟自己開辟了一個婦産科室!不用說,這裏的儀器必定是最先進的,醫生也是最好的。
說是一擲千金也不為過吧?
夜辜星看在眼裏,暖在心上,轉身撲進男人懷中,踮起腳尖,湊近他耳畔,“男人,謝謝你。”
女子呵氣如蘭,芳香萦繞,安隽煌一雙黑眸愈漸深邃,谲光湧動,低頭吻上她敏感的耳垂,學着她的句式,“女人,我愛你。”
風起簾動,窗外海浪聲聲,窗內溫情滿滿。
只是那中年醫生目露震驚,震驚之中帶着驚駭,這、這還是那位嗜血嗜殺、冷心冷情的暗夜王者嗎?
……
短短五天一晃而過,安隽煌這幾天吃盡了豆腐,夜辜星算是給他吓怕了,所以,一早就開着車,遁了。
而溟澈見自己新買的跑車被家主征用,讨女人歡心,懶覺都不睡了,咕嚕嚕爬起,趿着拖鞋到書房哭訴控告去!
當溟钊一張三百萬支票遞到他面前的時候,連書房門把都沒摸到,愁眉苦臉的某人霎時笑得人比花嬌,颠兒颠兒地滾了。
三百萬吶!夠他買兩輛了!
哈哈哈!賺了賺了!賺大發了!
再說那頭,夜辜星駕着輛蘭博基尼Reventon,帥氣的流線型車身,騷包的寶藍色,一路行來,回頭率那是居高不下!
餘光瞥了眼後視鏡,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急速閃過,一般人根本難以捕捉。
唇角勾起一個冷厲的弧度,夜辜星油門一踩到底,馬力強悍的蘭博向前一蹿,頓時如離弦之箭,塵土翻飛,早已不見了蹤影。
“讓我看看你們究竟有什麽本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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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下馬威來,血光之災
血肉之軀又哪裏比得過發動機,夜辜星駕着跑車一溜煙兒跑沒了影,将身後兩條尾巴甩了老遠。
女人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頗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這瘋女人!開那麽快做什麽?!”
男人不溫不火的嗓音聽不出絲毫愠怒,宛如山澗清泉,淙淙流瀉,“稍安勿躁。尋着車胎印,丢不了。”說罷,猛然加快了腳力,一個竄身,沖到女人前方。
“哼!原來,家主把我們從往生島急急召回,就是為了這麽個女人?!随便指派個人跟去保護不就行了,哪裏還用我們……”
身旁男人面色一沉,溫和的聲音染上絲絲嚴肅,“洛笛,你僭越了。”
女人咬咬唇,不甘不願地跟上。
待兩人緊趕慢趕終于追上夜辜星的時候,她已經靠在車旁,抱臂環胸,看着迎面奔來的一男一女,絲毫不見驚訝之色,只是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眼神高深,整個人說不出的悠閑肆意,道不明的風流雅态。
司擎胤眼中一閃而過驚豔之色,但純粹是對美好事物的欣賞,家主的女人,他可不敢起半分賊心,有丁點兒肖想,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而洛笛一看夜辜星清清爽爽、悠閑怡然的模樣,再反觀自己一身狼狽,兩相比對之下一股邪火直沖大腦,小宇宙轟然爆發:“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一想到這個女人居然能得家主垂青,竟然出動兩大護法為她一個人保駕護航,洛笛就恨得咬牙切齒!
在她心中,家主那樣強大的男人,獨一無二的暗夜王者,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都不配跟他站在一起!他是神!是只能仰望和膜拜的存在!
而這個女人憑什麽?!對!一定是為了孩子,她肚子裏還懷着家主的孩子,所以才能留在家主身邊!沒錯,一定是這樣!
司擎胤眉心一擰,淡淡開口斥責:“洛笛,注意你的态度。”但究竟有多少怪罪的意味,就不得而知了。
夜辜星笑容未變,看來這兩個人對她心存有怨吶!覺得安隽煌把他們派到她身邊是大材小用了?或是,覺得為了她一個外人過于興師動衆?
無論如何,本事再大,心卻不誠的人,她不會用。
夜辜星眸光稍冷,淡淡開口:“你們回去吧,我不需要。”說罷,拉開車門,上車欲走。
“等等!”司擎胤眉心稍擰,溫和的聲音染上淡淡急切,卻依舊好聽得如沐春風,溫雅适度。
夜辜星動作一頓,挑眉轉身。
“我們是家主下令派來保護你的。”
夜辜星冷冷一笑,“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識擡舉!
老實說,司擎胤心裏确實頗有怨怼,往年這個時候他和洛笛本該在往生島上檢閱殺手訓練的結果,選出最拔尖的幾位指示任務,然後挑選出最精英的部隊為安家注入新的血液,可是,今年卻因為眼前這個女人,計劃不得不擱淺,雖然由溟烨暫時接手,但終究是耽擱了任務!
所以,洛笛暴躁的心情他很理解,因而也沒有過多苛責。
但是,當夜辜星一句反問——“那又如何?”出口時,他是真的有些動怒了!
安家是何等的存在?家主又是何等的存在?作為四大護法,就連安家一衆族老見了他們還得笑臉相迎,點頭哈腰,而這個女人言辭間竟将兩人棄若敝履?!
司擎胤在咬牙克制自己的怒氣,但洛笛卻沒他這份忍氣功夫,當即發難:“你憑什麽讓我們走?!告訴你,家主能派我們來保護的安全,那是看得起你!況且,家主是為了小主子,你是個什麽東西?!”
“啪——”
司擎胤倏然一愣,洛笛不敢置信地轉過頭,瞪大一雙眼,眼底滿是驚愣,驚愣之後随即湧現出滔天憤怒,伸手便向夜辜星抓來,眼中殺意一閃而過,本以為手到擒來,卻不想夜辜星一個利落閃身,輕而易舉便逃出她的攻擊範圍。
“這一巴掌是教你,做人最基本的禮貌。”然後轉向一旁目露怔愣的司擎胤,冷冷開口:“現在有人想對我不利,你這個保镖是不是該有所行動呢?”
司擎胤倏然回神,一把拉住瀕臨狂躁邊緣的洛笛,心下暗驚,洛笛常年受訓,感官靈敏,而這個女人居然能讓她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再加上方才她輕描淡寫的一避,居然将洛笛的攻擊悉數化解,還不忘把他也拖下水——
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
而此刻洛笛早已被憤怒燒紅了眼,惡狠狠瞪着夜辜星,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但卻因為被司擎胤死死扣住手腕,無法進行攻擊。
這個女人居然敢打她?!憑什麽?!就憑她懷了家主的孩子?!
“司擎胤,你放開,今天我要扒了這個賤……唔……”看見夜辜星愈漸冷厲的瞳眸,司擎胤暗道不好,連忙伸手捂住洛笛的嘴。
他毫不懷疑,若是洛笛這聲“賤人”出了口,接下來就不止挨一巴掌這麽簡單了!
這個女人好強的氣勢,那一瞬間,他仿佛看到了家主的影子——同樣殺伐果決,同樣冷心冷情。
“帶着這個蠢女人回去,記住,是我看不上你們。”說罷,冷冷轉身,安隽煌給她找的這都些什麽人?糟心!
司擎胤兩手挾持住洛笛,防止她掙脫,朝夜辜星背影喊道,溫潤的嗓音不複,此刻滿是焦急,“夫人請留步!”
女子冷清的嗓音傳來,帶着寒極如冰的淡漠:“夫人不敢當。我姓夜。”
“夜……小姐,我對之前的行為很抱歉,”看了眼劇烈掙紮的洛笛,索性一個手刀将她劈暈,放置一旁,疾步走到夜辜星身邊,“洛笛不是有意的,她、她只是……”
夜辜星擡手制止,“不用多說,我還是那句話,你們哪兒來的回哪兒去。”還輪不到他們嫌棄她,現在,是她瞧不上這兩個人!
司擎胤神色一滞,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強硬,咬咬牙,“我們是家主派來的人,若是小姐不願意,盡可以跟家主明說,沒有家主的命令,我和洛笛誰都不能離開!”
若是今天就這樣被攆回去,那他和洛笛都會遭到重罰!
夜辜星秀眉微挑,差點忍不住為這人一番剛柔并濟、恩威并施的話鼓掌,如果她是一個識相的女人,那麽就該适可而止,絕不會拿這種小事去煩安隽煌,徒惹男人的厭煩。
可惜,她不吃這一套!
冷冷一笑,夜辜星目露嘲諷,“既然是安隽煌派你們來的,那我也有權利選擇不接收。”
司擎胤眼皮狠狠一跳,冷聲問道:“夜小姐,真的要一意孤行嗎?”
“我不需要頤指氣使、眼高于頂的保镖,而你們,很不專業。”
司擎胤眉心一皺,心中苦笑,他和洛笛的不甘惱怒都被這個女人看在眼裏,所以才會有此下馬威!真是好深的心機!好精的謀算!
“對于方才的無禮傲慢,我代洛笛向夜小姐說聲抱歉,但是——”話鋒一轉,司擎胤眼中掠過一抹鋒芒,直直射向夜辜星,“不專業從何談起?”
他們都是接受過安家特訓的人,夜辜星一句“不專業”不僅是對他們能力的否定,還是對整個安家,乃至安隽煌的挑釁!
夜辜星幽幽一笑,面不改色,對于司擎胤刻意釋放的威壓仿若未察,姿态悠游,絲毫不受影響,淡淡開口,嘲諷微露,“從我加速開始,到停車,整整10公裏,而你和你的同伴追上來,用了整整四十八分鐘,也讓我在這個地方等了二十六分三十七秒,平均腳力連每小時23公裏都達不到,你說,你們夠專業嗎?”
按照非洲雇傭兵的平均腳力30公裏每小時,這兩個人差得太遠!
在她等待的這二十六分三十七秒之內,分分鐘都可能有意外發生,何止是不專業!簡直——不合格!
司擎胤全身一震,看向夜辜星的目光驚疑頓時,明暗不定,這麽說來她從一開始就發現了他和洛笛的存在,然後故意加速,借機試探,說不定洛笛的發狂也被她算計在內……
那她的目的——
電光火石間,司擎胤突然就明白了——這是她的下馬威!
本來他和洛笛的腳力完全不止于此,但因為心有怨氣,下意識懈怠,所以才磨磨蹭蹭,過了整整四十八分鐘才追上,而這一切都被眼前這個女人看在眼裏,卻不動聲色,最後不僅讓洛笛吃癟,也讓他無法向家主交待!
因為他們被攆的原因,不是這個女人不識大體、侍寵生嬌,而是他們不專業!不合格!
真是好深的算計!
讓司擎胤暗暗心驚的,還有這個女人對家主的态度,直呼其名,完全不似他想象中該有的攀附姿态,仿佛她和家主之間是完全……平等的?!
若真是這樣,那他和洛笛今天的禍算是闖大了!
不再理會眼前之人驚疑不定的表情,目光掠過一旁倒地昏迷的女人,夜辜星冷冷開口,“如果安家的人,像你們這樣,那麽回去告訴安隽煌,我的安危自己負責!”
說罷,徑直拉開車門,發動引擎,絕塵而去。
她已經讓于森安排,是時候去見見謝志華了……
再說,海邊別墅那頭,花園小亭之中,曲徑通幽之處,月無情兀自品茶,淡然落子,而坐在他對面的溟澈手執黑子,抓耳撓腮。
溟钊冷沉着臉,斜倚亭柱,擦拭着自己的随身配槍。
這時,溟澈卻突然耍賴,大手一抹,撥亂了整盤棋,“不下了!不下了!”
丫丫的,下個五子棋也能盤盤都輸?!月神棍是天生克他的吧?上輩子肯定是宿敵沒話說!而且最後一定是他把月無情給咔嚓了!
要不然這輩子他能來讨債?!
對于溟澈的耍賴,溟钊早已經見怪不怪,上回比飛刀他贏了,這厮卻嚷嚷着還要用手術刀飛一回,後來還是輸了,最後幹脆打死不承認,比過嗎?我們比過嗎?你丫肯定記錯了!
月無情冷眼旁觀,不置可否。
這時,司擎胤扛着洛笛回來了,路過花園,被溟澈一嗓子叫住:“小司司,你扛着瘋婆娘做什麽?她自己沒有腳嗎?”嗯……沒有聞到血腥味,看來不是受了傷。
司擎胤苦笑,“被我劈暈了。”
“哇!你居然敢劈瘋婆娘,簡直頂呱呱!”說罷,朝司擎胤豎起大拇指,目露激賞,一副“你有種,你夠膽兒”的模樣。
司擎胤暗想,如若那厮知道有人敢扇洛笛巴掌,估計會直接唱首《英雄頌》吧!
朝另外兩人微微颔首,司擎胤扛着洛笛往書房走去,他知道,這頓罰是免不了了。
月無情眉心一皺,右手一掐,溟澈見他如此反應,戲谑開口,“怎麽,你又算到了啥?”
同情地看了眼消失于轉角處的兩人,月無情搖了搖頭,語露無奈,“血光之災……”
天機一怒,流血漂橹。
那個女人天機盡握,司擎胤那麽聰明的人怎麽會傻到去招惹她呢?
這下,就算不死也得養上好一陣子了……
------題外話------
今天二更到~不肥~希望大家莫要嫌棄哈~下個周小魚就進入魔鬼考試周了,下下個周就可以解放啦~蟹蟹大家的諒解和支持!群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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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會面華叔,莫名惱怒
再說那頭,夜辜星驅車徑直前往醫院,于森早就等在了門口,兩人大步向謝志華病房走去。
“如何?”
于森一默,随即沉聲開口:“不見。”
夜辜星冷冷一笑,她相信謝志華心中有氣,苦心扶植起來的人卻被她收為己用,但事到如今,海龍會已散,暗夜會既成,不管他做什麽都無力回天,這個道理她懂,謝志華那樣老成精的人又怎會不懂?
這番生病住院,又拒而不見,無非是想試探她的态度,見她一面。
這樣精明實幹又進退有度的人,難怪當初龍王為了留下他,竟然做出那種事……
“資料拿到了嗎?”
于森遞上一沓A4紙,夜辜星粗略浏覽一番,即便知道事情真相,可當血淋淋的證據呈現在眼前時,她還是忍不住暗暗心驚,這胡世友是有多狠心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唇角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