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 饒是淡定如路随,此刻也沒法兒淡定了。
但是路随沒想到的是霧茫茫還有更勁爆的話要說。
“路随,我的第一次不要給振動棒。”霧茫茫伸手拉住路随的手,還撒嬌的搖了搖,“好不好?”
在路随交往的女人當中,主動求歡的霧茫茫絕對不是第一人。
在男人想要女人解決需求的同時,女人通常也會希望借着身體的親密接觸而增加感情的保險系數。
不過霧茫茫絕對是把求歡的話說得最打擊人的人才。
“不好。”
黑暗裏傳來路随的聲音,霧茫茫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她擡起脖子,“你剛才說的是不好嗎?”
“嗯。”路随應了一聲。
霧茫茫扶着腰,盡量不牽動傷口地從路随身上爬起來,很不可思議地道:“路随,你不是吧?”
空氣裏傳來路随的笑聲,以及霧茫茫不小心又瞥見了被子隆起的形狀,她才知道路随居然在跟她開玩笑。
霧茫茫重新卧倒在路随的懷裏,任由路随捉着她的手,親吻她的指尖。
霧茫茫覺得自己特別喜歡被親吻,不管是哪裏都好。
會有一種特別溫暖和親密的感覺。
“很想要,嗯?”路随微微改變了一下睡姿,讓霧茫茫成功地感覺到了他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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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兒燙手,而且經久不衰。
“沒有。”路随着急了,霧茫茫就不着急了,所以趕緊撇清。
“睡吧。”路随輕輕拍了拍霧茫茫的背。
一直硬着的人都睡得着,沒道理她霧茫茫還睡不着對吧?
所以霧茫茫一睜開眼睛就是次日十點了。
路随陪着他的姑姑、姐姐們到寺院上香去了,霧茫茫因為受傷所以被特別恩準可以偷懶一年。
大家都是忙人,除夕相聚之後就又各奔東西了。
霧茫茫的傷口已經結痂并且有的地方血痂都已經開始脫落了,但也沒見路随有個進一步的動作。
霧茫茫的冬日同床美夢也早在初一那天就宣告破裂了,因為路随說她晚上睡着了會放屁。
這個,霧茫茫連反駁都無能,即使有攝像頭,也記錄不了嗅覺啊。
霧茫茫跟路随冷戰了好多天,對方連鳥都不鳥她。
霧茫茫真心覺得路随并不需要女朋友。
他既不需要自己提供情色服務,也不需要自己提供“解語花”的功效,兩個人一天連三句話都說不上。
一年之計在于春,路随的工作有點兒繁忙,剛開年就出了兩趟差了,但即使這樣他也撥冗去打了一次高爾夫,還和寧峥、沈庭那些狐朋狗友打了一回麻将。
霧茫茫覺得自己連毛都沒有撈到一根。
年後柳女士問及霧茫茫的婚事。
“路随還沒有向你求婚嗎?”
“沒有。”
聽到這個回答,柳樂維的眼神讓霧茫茫覺得受到了歧視,好像她很沒有本事一樣。
但她的确本事也不高啊,路先生的本事最大,能大能小,能屈能伸。
“那你可得注意一點兒,路随身邊今年突然冒出了個女助理。”柳女士提點道。
霧茫茫的第一個反應是那個女助理肯定不是處。
霧茫茫踢了踢面前的桌角,“路随要變心,難道我還能管得了。”
同柳女士喝完不愉快的下午茶之後,霧茫茫翹掉了下午約好的法語老師的課,去健身房狠狠發洩了一下精力,順便保持自己完美的體型。
到了晚上,霧茫茫還是沒忍住上網搜了一下路随新助理的消息。
她現在是站在燈光下的人,但凡關于路随的那些八卦消息,大家都自動地屏蔽了她,所以霧茫茫反而是那個最後知道路随身邊發生了什麽事情的人。
霧茫茫找了一下路青青這個八卦女,果然很快她就将有關路氏新女神的信息發了過來,還有這位新女神的微博號。
霧茫茫終于理解了當時董可可的心理,因為她現在也暗搓搓地注冊了一個小號去關注新女神。
新女神年紀不算小了,三十歲,常春藤出身,精通八國語言。
霧茫茫很想知道這位女神的語言中樞是個什麽構造,這麽厲害。
看她微博上的照片,是那種高貴冷豔的美,不過霧茫茫腦子有自動“去美圖秀秀”的功能,所以給新女神的顏值打了個六十分。
剛及格吧,但是勝在會化妝會打扮,所以才能跟女神沾邊。
霧茫茫搜八卦的時候,聽見敲門聲,看了看時間,這個點兒肯定是路随回來了。
她懶得搭理,反正路随會自己推門進來的。
“怎麽這麽晚了還不睡?”
霧茫茫趴在床上,雙腿屈起在空中交叉晃悠,聽見路随問話,轉頭應道:“這就睡了。”
“安妮說你今天沒上法語課,怎麽了?”路随走過去坐在霧茫茫的床畔。
霧茫茫心想,我都考慮分手了,還學個屁的法語啊。
明天就是二月十四日了,也就是霧茫茫給路随定義的deadline,要是路随再沒有表示,霧茫茫就下定決心要跟他分手了。
“心情不好,不想上。”霧茫茫道。
路随摸了摸霧茫茫的頭,“三月我帶你去法國玩好不好?”
“三月要研究生面試。”霧茫茫将枕頭抱在胸口,無情地拒絕了路随。
想起來又是讓人生氣的事情。
那天霧茫茫查到自己的考研分數,興沖沖地跑到路随面前求表揚,結果這位Boss只是很淡定地看了她一眼。
霧茫茫幫他配了一句音“so what?”(那又怎麽樣?)
似乎考上研究生這件事,是天經地義的一般,并不值得驕傲。
“那就等你面試完。”路随俯身親了親霧茫茫的額頭,“早點兒睡吧。”
路随走後,霧茫茫狠狠地向空中踢了踢腿,差點兒把大腿肌肉拉傷。
情人節這天早晨,毫無特別,路随依然是一邊吃早飯一邊看報紙,霧茫茫則坐在他旁邊刷微博新聞。
本城最高級酒店的百萬情人節套餐已經被神秘人訂下,酒店方一直沒有公布訂餐人的身份。
霧茫茫偷偷看了路随一眼,不知道自己今年有沒有這種浪漫的福氣呢?
用過早餐,路随起身在霧茫茫額頭親了親,“今天情人節,晚上一起吃飯怎麽樣?”
晚上?可是霧茫茫記得那個情人節套餐下午酒店方就會派直升機過來帶他們一起游覽城市上空的風光的。
霧茫茫雖然有點兒失望,但是多少也知道路随肯定做不出這種事情。
只不過下午霧茫茫就覺得自己挨了一耳光。
閨蜜群爆料,定下百萬情人節套餐的人居然會是沈庭!
沈庭這兩個字在霧濃濃腦子裏盤旋了三圈,居然會是這種最沒有浪漫細胞的人定下了情人節套餐。
沈庭有新女友的事情霧茫茫是知道的,好像并非出身名門,還是個女大學生。
聽八卦消息說,貌似這位女大學生是家中母親重病,在夜總會當公主碰到沈庭的,然後就……
霧茫茫第一個反應是,真狗血,寫小說呢?
這一剎那,霧茫茫心裏忍不住想,當初自己要是和沈庭成了,不知道今年是不是就可以吃上百萬情人節套餐了。
哎,往事不可追啊。
二月十四日這天,霧茫茫明明不是單身狗,卻感覺自己在被當成單身狗虐。
微博和閨蜜群裏全是花式秀恩愛的,還有好多人特地發信息來問霧茫茫的節日怎麽過。
因為大家都覺得路先生這麽有錢,霧茫茫這節日肯定是過得最花哨的。
霧茫茫真想給每個人都回一句,分手了。
但是僅僅因為路随沒有給她過一個像樣兒的情人節就分手,霧茫茫覺得自己會被腦子有包的。
所以情人節這天,霧茫茫照常上了法語課,老師還專門教了她“我愛你”怎麽說。
霧茫茫對老師很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
下午路随回家比平時略早了點兒,霧茫茫正在偏廳插花,她一邊剪花枝就一邊想,她這是六十歲老太太過的日子吧?
其實霧茫茫也不是沒幻想過自己老年的景象,她想得特別美好。
退休之後就整天打網游,一定要保護好嗓子,這樣老了也可以裝年輕美女在游戲裏騙情緣,多麽美好的世界。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連用電腦的時間都要被路随限制。
插好之後,霧茫茫退後一步準備欣賞一下,結果就退到了路随的懷裏。
“很漂亮,和你人一樣。”路随道。
霧茫茫皺着眉頭眯了眯眼睛,有貓膩。
“走吧,去吃飯。”路随摟住霧茫茫的腰。
霧茫茫扭了扭腰,不太喜歡今天突然多出這麽多的肢體接觸。
“去哪兒吃飯?”霧茫茫問。
“我給你做。”路随道。
霧茫茫心裏“咯噔”一下,感覺自己又要被關禁閉了。
果不其然一出門就聽見直升機的轟鳴。
被霧茫茫私下叫做“LS”的小島,在夜色裏用溫暖的橙色燈光顯出了它的新名字,“LW”。
一看就是路随和霧茫茫姓氏的首寫字母的組合。
霧茫茫那矯情的小心眼兒總算開心了一點兒,嘴角上翹地詢問路随,“我能不能拍張照?”
“嗯。”
霧茫茫果斷掏出手機按下快門上傳朋友圈,微博就算了。
懂的人自然能知道“LS”變“LW”的涵義。
霧茫茫收好手機對路随道:“其實這個小島還可以改個名字,叫SM也挺好聽的。”
路随的随和霧茫茫的茫的組合。
路随親了親霧茫茫的臉頰,“要名副其實才好改名字。”
飛機降落,別墅比霧茫茫上次來時有了比較大的變化,畢竟字母的變化導致格局也變了。
工程肯定不可能短時間完工,霧茫茫估摸着自己還在意大利那會兒,估計路随就在動工了。
這位可真是有夠自信的。
“你休息一下,要不要洗個澡?我去做飯。”路随脫了外套挽起袖口。
霧茫茫搖了搖頭,雙手枕在下巴底下,趴在料理臺上看路随做飯。
她喜歡做飯的男人,會有一種家的感覺。
路随做飯的姿勢閑适從容,更像是一個畫家在作畫,或者一個鋼琴家在彈琴。
切菜的刀法則像江湖上傳聞的武林高手,刀出如雪。
這形容是誇張了一點兒,情人眼裏出高手嘛。
今晚路随做的日式料理,腥膻不大,佐以霧茫茫喝不慣的清酒,也還算美味。
吃完飯,霧茫茫繼續欣賞路随洗碗的美态,然後“咚咚咚”跑上樓洗澡。
也許是清酒助興,也可能是被路随那雙手所勾引,反正霧茫茫覺得自己心跳加速,血液循環太快,站在淋浴噴頭下有點兒暈暈乎乎的。
路随的手指總在她眼前晃來晃去,他擦盤子的時候,霧茫茫十分渴望他的手指落到自己的身上。
若非這樣,她也不用落荒而逃地跑來洗澡。
洗完澡,霧茫茫依然覺得渾身燥熱,愣愣地站在巨大的鏡子面前看着水珠從脖子上往下滑。
形狀完美的桃子白裏透紅,似乎已經成熟得迫不及待需要采撷。
聽見路随敲門的聲音,霧茫茫從衣櫥裏挑了一條火紅色的吊帶裙穿上,外面套了件雪白的毛絨帶帽衫,有兩個小球球從帽子兩側垂下來,在她胸前晃晃悠悠。
“要不要出去散步?”路随倚着門問。
霧茫茫的眼神不自覺地就從路随的喉結往他的小腹下滑,然後吞了一口口水。
今晚她好像格外地欲求不滿。
“不想去。”霧茫茫哪兒也不想去,就想滾床單。
“那下去看碟子?我收藏很多經典電影。”路随道。
霧茫茫思考了一下,路随似乎毫無滾床單的心思,也只得忍了心頭火,點了點頭。
下樓的時候,雙腿摩擦的感覺怪怪的,霧茫茫忍不住煩躁地拉了拉胸前的小毛球。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這是因為大了一歲的緣故,所以開始饑渴了嗎?
影碟是路随選的,霧茫茫根本沒留意他選的哪一部電影。
因為她在喝了一杯涼水之後,還是覺得燥熱,于是當着路随的面把外套脫了,露出裏面的火紅吊帶裙。
“我好熱啊,你熱不熱?”霧茫茫用手在臉邊扇風,“把遙控器給我,我調整一下溫度,你這暖氣開太足了吧?”
路随笑着将平板遞過去,“沒覺得熱。”
霧茫茫看着路随的笑容,眯了眯眼睛。
這個人的眼神在她身上放肆地溜了一圈,在她的胸脯和大腿上平均都停留了五秒以上,然後擡起頭遞給她一個了然的眼色。
霧茫茫感覺自己被挑釁了。
怎麽跟“冰清玉潔”的路随一比,霧茫茫覺得自己被襯托成了一個欲女。
霧茫茫幹脆探身向路随挨過去,把胸在他的手臂上來回輕輕蹭了蹭,拿手指在路随胸口劃了個圈,然後媚聲媚氣地道:“老板,一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