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 路随沒說話,只是拿眼上下掃了一下霧茫茫,像是在挑大白菜,似乎還算滿意,“嗯,一個人。”

見路随肯配合自己,霧茫茫的戲瘾可就上頭了,她踹掉自己腳上的兔子拖鞋,腳尖從路随的腳踝輕輕滑到他的小腿上。

“長夜漫漫,老板一個人難道不寂寞嗎?”霧茫茫對着路随的耳朵吹氣道。

路随的眼神再次在霧茫茫的身上流連了片刻,這讓霧茫茫忍不住地挺了挺胸。

霧茫茫心裏覺得,路随肯定是歡場老手,太會挑白菜了。

“不寂寞。”路随輕輕推開霧茫茫,站起身道:“不喜歡這部片子?那我重新換一部。”

“路随!”霧茫茫站起來的時候拳頭都握緊了,她的體內有火在燒,所以想也沒想地就伸手去抓路随的手。

路随側了側身體,躲過了霧茫茫的龍爪手。

這種挑釁簡直讓人沒法兒直視,霧茫茫不自覺地就對路随使上了招式,站在沙發上朝路随撲了過去。

這叫“餓虎撲食”。

霧茫茫将路随騎在身下,手飛快地攀上他的皮帶,一邊解一邊撂狠話說:“路随,我跟你直說了吧,今晚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霧茫茫說着就俯身去親路随,她親得毫無章法,簡直是逮着哪兒就往哪兒下嘴。

路随雙手扶着霧茫茫的腰,一邊企圖直起背,一邊低聲哄霧茫茫,“別鬧茫茫,我們去外面散步好不好?”

箭都在弦上了,居然還有心情散步?

霧茫茫心裏充滿了挫敗感,“我不,我讨厭散步。”

“真的不去散步?”路随強行坐起身,捧住霧茫茫的臉,額頭已經冒汗,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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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茫茫搖搖頭,她都要崩潰了,路随這是得有多愛散步啊?

但幸好下一刻路随就主動吻上了霧茫茫的唇。

主客反轉,霧茫茫頓時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等霧茫茫從暈眩裏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她有短暫的昏迷,甚至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傳說中的死亡之光。

身體被按摩浴缸的水流輕輕按摩着,已經不像先才那般疼痛,霧茫茫費力地睜開眼睛,路随似乎察覺到了她的醒來,吻輕輕地落在霧茫茫的額頭上。

霧茫茫聽到他低聲表揚是“good girl”。

霧茫茫想開口說話,等真正開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嗓子已經全啞了,她猶記得自己最後的歇斯底裏。

是真的痛死個人了!

究竟有多疼呢?你試試把自己的拳頭強行塞進自己的嘴巴就知道了。

“我有壞掉嗎?”霧茫茫不太确定自己是否還完整。

頭頂上傳來路随的笑聲,“沒有,還可以繼續玩。”

路随的心情似乎極好,霧茫茫擡手去掐他的腰,被他捉着手說:“別惹我,我還沒有好。”

霧茫茫臉紅心跳地聽懂了,只能重新裝睡。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中午十一點,身體像被壓土機碾壓過般酸痛,霧茫茫下樓時正撞見路随從健身房裏出來。

滿身是汗,這精力得是有多旺盛啊?

“早餐在桌上,要不要我喂你?”路随看着從頭到腳包得嚴嚴實實的霧茫茫。

霧茫茫“呵呵”笑了兩聲,意思是懶得理你。

霧茫茫端着牛奶走上二樓的露臺遠眺,順便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腰和腿,然後很自然地又回憶起路随的力量來。

路先生講求養生,自然是健康重于一切,每日都會撥冗健身,他有各式各樣的教練,搏擊的、擊劍的、跆拳道的等等,時常在路宅出入。

霧茫茫以前很高興路随對身材的保養,但現在卻對他将這一切施展在自己身上而有些痛恨。

站在露臺上出神的霧茫茫良久之後才發現海邊沙灘上的異樣,她似乎看到了一張床。

“在看什麽?”

沖過澡後的路随身上帶着沐浴液的迷人香氣,霧茫茫被他從背後圈住,因為迷戀這種香氣而忘記了昨夜的不痛快。

“那裏好像有些不對勁。”霧茫茫伸手指了指海邊。

路随順着霧茫茫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沒有說話,只是無奈地低嘆了一聲。

霧茫茫心下一動,下樓往海邊去。

沙灘上的确有一張白色的床,四周有床帳,雪白的紗帳在海風裏輕輕飄蕩。

床上還有幾片沒被風吹走的玫瑰花瓣。

白色的沙灘上散落着豔紅的玫瑰花瓣,同時還有殘存的蠟油痕跡。

仔細看,大概能辨別出是一個心形。

不遠處的桌子上擺放着一個盛着玫瑰花的花瓶,旁邊有冰桶,裏面有還沒有打開的香槟。

此外床的四周還有四堆篝火的餘灰。

這會兒看着有一種荒涼的美感,但不難想象昨晚它應該是非常浪漫唯美的的景色。

霧茫茫總算是知道,昨晚為什麽路随一直想慫恿自己出來散步了。

她真是個棒槌!

本來她可以擁有一個完美的夜晚,玫瑰色的血跡應該留在雪白的床單上,這輩子回想起第一次的時候也算是值了。

然而因為她的迫不及待和窮兇極惡,結果只是弄髒了沙發。

現在霧茫茫腰酸背痛腿抽筋,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為昨晚的場地并不那麽令人舒服。

以至于她被迫要撐在沙發上去承受。

霧茫茫指着那張床憤怒地看向跟着她過來的路随。

這人昨天就不能直說嗎?

鬼知道他嘴裏的散步是指這些東西啊?

“看什麽看,今天已經是二月十五了,這裏自然會有人來收拾的。” 路随很淡定地轉身往回走。

“诶。”霧茫茫在路随的身後怒吼,“你怎麽可以這樣啊?!我還沒睡過呢。”

霧茫茫跑上去搖路随的手臂。

“明年吧。”路随随意地道。

“不行!我就要今年、今天。”霧茫茫的脾氣徹底被路随給激上來了。

這人真是典型的提起褲子不認賬啊。

可惜霧茫茫走在路随後面,看不見他嘴角翹起的弧度。

“行行行,你們女人就是麻煩,事兒多。”路随很不客氣地批評霧茫茫。

霧茫茫則得意地在他身後做了個鬼臉。

等到晚餐後,霧茫茫開始挑選沙灘浪漫穿的裙子時,才回過神來,自己這不是送肉入狼口麽?

霧茫茫突然覺得自己的智商有點兒堪憂,當時路随那個态度根本就是欲迎還拒好嗎?

只可惜路随已經在沙灘上忙碌了一個下午了,此刻霧茫茫想變卦的話,大概又只能交代在沙發上。

今晚連天公都很作美,滿天繁星,銀河璀璨。

霧茫茫帶着一點兒小害羞地走到沙灘上,路随正在開香槟。

四周的篝火和燭光将周遭都映成了橙色,驅走了本就不濃的寒意。

霧茫茫踢掉鞋坐到床上,從路随手裏接過香槟,一飲而盡。

路随的吻落在霧茫茫身上,她在他手裏輕輕發抖。

但不得不說,路随是個完美的情人,溫柔而耐心,到最後霧茫茫實在受不了路随的磨叽,翻身将他騎在身下,一顆一顆解開路随襯衣的紐扣。

寬肩窄腰,肌肉線條是大師筆下最完美的傑作,精悍有力,只是看着就能想象出他可以爆發的力量。

霧茫茫不能矯情地假裝自己不喜歡,雖然實在有點兒疼。

大約是看得太久,路随對于霧茫茫這種光看不動的行為十分惱火,很快就搶回了主權,但依然足夠耐心。

一直到霧茫茫腦子裏有煙花綻放的時候,路随才趁虛而入。

依然是不堪容納的疼痛,霧茫茫得了便宜就想逃,卻被路随一把捉住腳踝拖回去。

這人一旦嘗到了甜頭就開始又狠又急地收拾她,仿佛要補償他剛才所有的忍耐一般。

霧茫茫被碾壓得比昨夜還慘。

半夜,路随半夢半醒間朝旁邊探手一抹,卻沒有摸到預期中的溫熱,他坐起身四周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霧茫茫。

路随起身套了衣服,在客廳裏找到霧茫茫。

霧茫茫此刻正在和R2-D2對峙。

“你這個愚蠢的機器人,毓婷都沒聽說過嗎?趕緊上網百度啊。”霧茫茫指着R2-D2的腦子在發火。

路随走過去摸了摸霧茫茫的腦袋,“火氣這麽大,精力夠旺盛啊。”

霧茫茫一把打開路随開始往下摸的手,瞪着他道:“你怎麽沒用小雨衣?”

路随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就聽見霧茫茫給他上綱上線,“一個男人罔顧一個女人的身體健康,這只能說明,他是個禽獸。”

路随眯了眯眼睛,霧茫茫這壓根兒就是指桑罵槐,根本不是雨衣的問題,大概是被欺負得太厲害了。

面對霧茫茫的指責,路随倒是沒有生氣,反而老神在在地道:“也可能他就是想讓這個女人懷孕呢。”

霧茫茫被路随的回答給吓到了。

這個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路家三代單傳,路随又已經三十好幾了,說句不好聽的話,萬一過幾年得個弱精症什麽的,路家可就絕種了。

霧茫茫不露痕跡地遠離了路随三尺,她實在沒有為人母的喜好。

路随看見霧茫茫的動作臉色難免陰沉。

霧茫茫料得不錯,路随其實是不在乎霧茫茫懷孕與否的,不懷孕也可,懷孕了也不是壞事。

但想着霧茫茫年紀還小,心性兒也不定,這等反應不能怪她。

“你擔心什麽?這幾天不是你的安全期嗎?”路随無奈地朝霧茫茫招招手。

“你怎麽知道我是安全期?”霧茫茫心裏佩服路随,連她大姨媽的日子這位居然都能記得。

路随将霧茫茫撈過來摟在腿上坐下,“因為是第一次才沒帶的,下次我會用的。”

霧茫茫心裏忽然有個想法,路随這一次的浪漫可能根本不是為了情人節,只是情人節恰好在她的安全期內而已,他不過是一石雙鳥而已。

但這僅是霧茫茫的猜測,想跟路随理論那是絕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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