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劉順

? 袁夢麗沒了反應,“咚”地一聲摔倒在地上,眼神麻木地看着周圍的人群,擡頭輕聲哭了出來:“我..我的兒子...那是我的兒子...”

李夏站在原地,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袁夢麗,一時竟有些同情起來,走過去看着劉枭問了句“那劉順,他現在在哪兒啊?”

劉枭偏頭回答“那就要問袁女士了。袁夢麗,你要是現在告訴我們,說不定警察還能救他出來”。

袁夢麗聽見劉枭的話,坐在原地深吸一口氣,說出了個地址,然後滿是絕望地加了一句“沒有用的,他應該已經被人”。

“閉嘴!”劉枭忽的開口,顯得怒氣異常“我們這些人都還沒有放棄,你這當媽的,倒是放棄的挺快?”

李夏見劉枭情緒激動,知道他這是又想到自己兒時被人綁架的事情上去了。走上去,抓住他的手,沉聲說了句“我也跟你一起去”。

話剛說完,二胖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了過來,喊着“劉枭,快出來,我們要出發了”。

劉枭點頭答應,偏頭看了地上的袁夢麗一眼,轉身拉着李夏出去。二胖見到李夏顯得有些意外,開口問“你就這麽被當庭釋放了?”

李夏踢他一腳,說“什麽叫釋放,姑奶奶這叫重獲清白”。

二胖沒搭理她,領着兩人小跑着上了警車。劉枭把袁夢麗說的地址報了出來,偏頭問二胖“袁夢麗給劉順介紹的到底是什麽人物?”

二胖坐在前面,低頭看了手裏的文件一眼,回答“應該是一個國外的非法組織。聽說,他們操控國內的一些企業,讓他們以獎學金的方式,支助一些非常優秀、但是家庭貧困的學生到國外留學,然後,再在當地制造各種事件,造成那些學生意外死亡的假象,實際上,就是在利用他們做一些人體改造的試驗”。

李夏聽了這話,也坐起身來,輕皺起眉頭,一臉恍然地說“原來是他們”。

劉枭坐在原地沒有說話,好一陣才擡頭問了句“那為什麽劉順會有人身危險呢,按理說,這不應該是一種交易嗎?”

二胖回答“我們猜測,袁夢麗一開始借口引進投資,介紹劉順和那群人認識,就是想要借那群人的手殺掉劉順。因為,以她對劉順的了解,兩邊根本談不攏,但是為了防止計劃洩露,那群人肯定會在劉順離開的時候将其做掉。”

“那她為什麽要殺掉劉順啊?”李夏聽了這話,顯得很是不解。

“因為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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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

“嗯。你作為小莊村的兇手嫌疑人,雖然大多數條件都符合,但是這案子要是繼續再查下去,其實很容易會發現破綻。這也是為什麽,袁夢麗在你進去之後立馬就去找了劉成浩,畢竟夜長夢多,她可能想着,早點把你解決了,她也就好脫身。而劉順嘛,就是日後的一個替罪羊,将污蔑你的所有事情推到他的身上,就算日後你被翻案,也與她沒有任何幹系”。

李夏坐在原地,有些厭惡地回答“這女人,心這麽狠,都沒有一點兒作為人的良知了”。

劉枭點頭回答“當年任強家裏比較窮,在學校成績卻是很好。他本來可以被學校公費派出去留學,就是因為袁夢麗的堅持,所以才留了下來。我爸和任強以前是大學裏的同學,覺得他不應該為一個女人浪費了自己的才華,加上,任強在信裏說,袁夢麗在小莊村過了一段日子就開始接受不了農村的生活,日日抱怨。唯一沒想到的,是袁家人會這麽絕情,任強在小莊村得了病也沒有人管,等袁夢麗被綁着結了婚,再回去的時候,人居然已經死了”。

二胖聽了劉枭的話,“啧”了一聲說“要我說,這女人不值得同情,不論是感情還是為人,一輩子都自私得很”。

劉枭不置可否,偏頭看了看李夏,輕聲說“她覺得任強的死,是每一個人都在和她作對。我爸背叛了任強。你爸任由家裏安排,娶了她。還有袁家老太太,老爺子,唯獨她沒有錯”。

李夏皺眉回答“看不見自己的錯誤,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好了,先別談這些,我們就在這裏下車吧”。

車子在一處小區門口停了下來,二胖下車,一邊拿出自己的對講機,一邊開口“小區裏面我們已經派了人,但是具體的房間,只能讓劉枭一個人進去”。

李夏擡頭問“為什麽?”

“那些人手裏有武器,劉枭作為劉家人,進去打斷談判不會被人懷疑”。說完,将一個小東西遞到劉枭手裏,囑咐到“這是個小型煙/霧彈,你進去的時候我們會有人跟在後面,一旦有情況就将這個拉頭拉開,扔出去,但是這裏面的氣體有刺激性,最好捂住嘴鼻。不論怎麽樣,你進到屋子裏的時候,一切小心”。

“嗯,我會的”。說完,劉枭便邁步向目的大樓走去,在電梯門打開之後,輕聲敲響了八零四房間的大門。

開門的是劉順,他這時的表情已經有些難看,打開門看見是劉枭,臉色越發的沉重起來,開口問“你怎麽來了?”

劉枭低頭笑笑,一邊往屋裏走,一邊故作輕松地問“劉家怎麽說也有我的一份,哥哥談生意賺錢不喊上我,這也有點兒過不太去吧”。說完,對着客廳沙發上坐着的那三個男人點頭輕笑了一聲,他們身後的兩個保镖模樣的人,在知道他和劉順的關系後,紛紛悄無聲息的将袖口裏的槍支收了回去。

打頭的那人看着劉枭眯了眯眼,偏頭問了句“劉順先生,我怎麽不知道,原來你和你弟弟關系其實是這麽和睦的?”

劉順沒有回答他,只是坐下來,看着劉枭說了句“你不該來”。

劉枭沒意思的聳了聳肩膀,剛想說話,就見那邊一個黑衣人猛地擡起手,槍口瞄向了自己,劉順見狀立馬撲過來,将劉枭撲倒在地上,右手被子彈打中,疼的大喊了一聲。劉枭見狀,只能扔出了口袋中煙/霧彈,大喊一句“捂住鼻子”。

劉順右手中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生生吸了口濃氣,幾秒鐘之後,便感到咽喉傳來一陣辛辣和刺痛,聽身邊傳來一陣匆促的腳步,感到自己被人一把扛了起來。

李夏這會兒還和二胖在樓下等着,見劉枭扛着人出來,立馬迎了上去,問“他怎麽了?”

劉枭把他放下來,交給一個醫護人員,輕聲回答“吸了口濃煙,麻煩你了”。

李夏看了看被醫護人員擡走的劉順,又看了看劉枭,忽然大喊起來“你身上怎麽有血?”

劉枭聽見李夏的喊聲,這會兒才顧得上低頭看了自己身上一眼,臉色有些難看,說“應該是劉順的,他替我擋了個槍子兒”。說完,皺起眉頭,開始向大樓外走去。

李夏看樓裏一陣混亂,工作人員進進出出,他們在這站着反而添亂,于是也跟着他出了樓道,嘆口氣說“其實,劉順也沒那麽壞,大學那會兒他人就挺好的。對了,你怎麽知道劉順是袁夢麗的兒子的,難道你有見過他的右手?”

劉枭沒有回答,只是接了個電話,挂掉之後沉聲回答“是柳莺寫信給我說的,她說,她和我爸被劉順軟禁在了盤山的別墅裏。不過她讓我先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把背後的事情弄清楚了,再去找他們,畢竟劉順沒有怎麽虧待過他們”。說完,見不遠處周巷開着車過來,又回頭說了句“好了,我們先回醫院,張雯雯剛才打了電話過來,說你家老太太累倒了”。

李夏愣了一下,皺眉問“累,累到了?”

劉枭拍了拍她的背,安慰“恩,醫生已經檢查過了,沒什麽大事,你別擔心,我們現在就過看看去”。

李夏打小最怕的就是老太太的病,這會兒聽老太太累到在醫院,一時整個人都懵了,坐在車裏,看着手指好一會兒沒說出話來,就連劉枭的安慰也沒聽進去一兩句。

好在老太太病歸病,人倒還是精神,李夏趕到市醫院的時候,老太太已經坐在床上喝了半碗雞湯了,見着李夏,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看見後面站着的劉枭,連正眼兒都沒給一個,嚷嚷着“不喝了不喝了,我睡會兒,我不想見的人千萬別來煩我”。

張雯雯拿了老太太的碗放回到桌上,出了病房,喊了句“姐夫”。

李夏有些不樂意,不甘心地問“我這麽大一活人你看不見吶,光喊他幹嘛啊”。

張雯雯“噗嗤”笑一聲說“行行行,我親愛的姐姐”。

李夏這麽一聽又覺得自己有些小肚雞腸,立馬輕咳一聲,問“老太太怎麽樣了啊,怎麽突然就累倒了吶,前些天你不是說,他們老爺子家的保姆已經從鄉下回來了嗎?”

張雯雯一聽李夏這話,立馬回頭看了一眼病房,偷偷地說“哪兒,姥姥是裝的,根本沒事兒!”

李夏一聽就愣了,問“裝的?!為什麽呀?”

張雯雯“噓”了一聲回答“還能為什麽呀,還不是因為聽說你被警察抓了的事兒呗。你在天津被帶走了,姥姥這邊兒還能不知道啊,要我說,我姐夫也夠倒黴的,每次快修成正果了就得和你鬧出些幺蛾子”。

李夏聽她這麽說,立馬一臉嫌棄“你怎麽說話跟個老太太似的。我被警察抓,那完全是做戲,不,是為組織做貢獻,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麽呀!”

張雯雯“切”了一聲回“我要懂什麽呀,你讓姥姥懂就行,不然,你們這婚啊,我看,也別想結成”。

李夏一聽這話,急了,喊着“誰要和他結婚啊,你姐多少想娶,你知不知道啊”。

劉枭一聽這話也急了,問“你到現在還不準備嫁給我?”

張雯雯樂了,見兩人開始大眼兒瞪小眼兒,立馬準備離開,偏頭見老太太的醫生來了,立馬上前問了句“杜醫生,那個,我家老太太剛喝了湯睡下,等會兒起來還有什麽要注意的嗎?”

那杜醫生聽見張雯雯的話,看着的倒不是她,而是一邊的劉枭,輕聲說了句“劉枭?好久不見了”。

劉枭原本還在和李夏說着話呢,這會兒見有人喊自己,擡頭看了一眼,回答“哦杜莘,你回國了?”

杜醫生看着他點了點頭,說“裏面的老太太是?”

“是我媳婦兒的姥姥”。

杜醫生像是愣了一愣,看着李夏的眼光有些玩味,好一會兒才笑着說了句“你終于也結婚了”。

李夏和張雯雯覺得這話聽着有些意思,彼此看了一眼,問“杜醫生,您是我姐夫的朋友啊?”

杜莘看着她點了點頭,笑說“我以前在美國還追過他呢,可惜他沒同意”。

張雯雯心裏白眼一翻,想着:好嘛,去了個沈成蹊,又來一杜醫生,這兩人的婚,還結不結了,他們要是不結婚,劉枭答應自己的歐洲十一日游那就兌現不啊。她要是不能兌現這個歐洲十一日游,還怎麽趁着青春年少,臉嫩肉薄,去勾搭幾個小帥哥,和英俊型男在黃昏一見鐘情啊。這麽一想,她的心裏,簡直忍不住要為自己哭訴幾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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