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賣蘑菇和搶救秧苗
沈餘看着眼前個個肥厚飽滿、個如鴨蛋大小的香菇，心裏忍不住升起了一絲自豪感。
看看，就是我親手種出來的香菇，我并不是什麽都不會做的，起碼他現在能種出香菇了。
“兒啊，這黑蘑菇要怎麽采，跟山裏的一樣嗎？”
“這樣，握住蘑菇的梗子，輕輕旋轉，這樣就好了！”沈餘給沈老娘做示範。
“哦！”
這不需要什麽技巧，沈老娘第一個就學會了，并很快就将菌包上的香菇都摘了個光。
“哎，足足有四十幾朵，加上小的，有五十多了呢！”沈老娘數了數。
“兒啊，真的不能留小的嗎？”
“一起摘了，動過兩天再澆水，然後過個六七天，就又能長出來，運氣好能長好幾次！”
“真的？”
“真的！”
沈餘說，“我把剩下的也給發上水，過幾天也能收了！下午再把那些培養料重新給弄好，一個月後就又能有蘑菇了！”
“兒啊，就是要委屈你了，新屋子還得要好幾天才能建好！”
“沒啥，你不是要去鎮上嗎？快着點吧，等下大伯的牛車就走了！”
沈大伯農閑的時候，每天拉回一趟鎮上，不管是不是集市都是如此。
“兒啊，這麽一點子東西，我就走着去了！還坐什麽牛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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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沒事，這一批蘑菇沒有要成本我就抓了一把玉米面，你就坐車吧，你看你這四五十個能賣□□十文呢！”
沈老娘這麽一想，也對啊！
“再說，你這麽走去，出一聲汗水，人家看見了，就得說不幹淨，說不定就不買了！”沈餘又說！
沈老娘想也是這麽一回事，也就同意了。
沈大伯看見她，還覺得奇怪，“弟妹，這不趕集，你去鎮上做什麽？”
沈大伯是沈老頭的親哥，也是村長，沈餘能種蘑菇的事情，理應當告訴他一聲。
當下，也沒有其他人，沈老娘就說，“餘哥兒種的黑蘑菇能吃了，采了有四五十朵，我怕放壞了，就想着拿鎮上看看，能不能換幾個錢！”
沈大伯正吧嗒吧嗒抽旱煙，點點頭，“賣蘑菇啊！”
沈大伯看看天，這一連快十天了都是太陽，怎麽還有蘑菇長出來？餘小子運氣怎麽這麽好！
等等，剛才沈陳氏是說餘小子種的蘑菇，采了能有四五十朵。
“你說餘小子種蘑菇？”
“嗯，今兒第一次采收成了，就給大伯你說一聲，等下次能收了，我讓當家的也給你送點過去！”
沈大伯有點激動，連冷靜都冷靜不下來，“弟妹，給我看看，真是種的？”
沈老娘把蘑菇籃子遞了過去，沈大伯一看，果然是黑蘑菇。
榆林這這一帶多山，草木豐裕。
所謂靠山吃山，這裏的人幾乎個個都有一把認識蘑菇的好技能，沈大伯一把歲數了，自然是認識黑蘑菇的。
眼前的蘑菇個個肥厚，胖嘟嘟的，上面還有裂紋！顯然是好品相的蘑菇啊！
他有心詢問兩句什麽，這時候有同村的人來坐車了，他只好住了嘴，說起了別的。
“餘小子這運氣好哇，快十天沒下雨了，山上基本看不見了，這蘑菇定能賣出去，你等下就去酒樓賣，看他們要不要，不要就去那些有錢人家裏問問，不過酒樓應該會要的，你這蘑菇這麽大個兒！”
沈老娘有些遲疑，她還沒去過酒樓賣呢！
到了鎮上，沈老娘就聽沈大伯的話去了酒樓，酒樓的胡掌櫃正好在大廳裏，本來聽見她要賣菜還準備趕她出去，結果眼睛不經意的一看，好家夥，這籃子裏居然是蘑菇，這天氣居然還有蘑菇長出來，還這麽大個兒的，頓時就喜上眉梢。
“你這蘑菇我要了，你賣多少？”
“兩文一朵！”
胡掌櫃的眼睛眨眨，這麽便宜的嗎？他不抱期望的問，“你家中可還有？”
沈老娘聽到胡掌櫃的這麽問，覺得應該能賣出去了，放下心來，也不緊張了。
“有，還有，掌櫃的你還要嗎？”
“要，你明天把家中的也帶來，我也照價收了！”
“明日不成，得□□日後了！”
胡掌櫃有點遺憾，不過都是他家收，也應了。
沈老娘接了銅板，高興的走了。
一路上，沈老娘都喜滋滋的，惹的車上的人都看着她，有個胖嬸子就問，“沈和家的，啥事兒這麽高興呢！”
沈老娘将嘴角的笑意壓了壓，扯開話題，“沒啥，沈洪家的，你這是買了細麻布啊？喲還是染了色的，是有啥喜事兒呢！”
“這不，杏子要嫁人了，就給扯匹布，成親好給帶去！”胖嬸子眉眼都是笑意，顯然是極疼愛她口中的杏子，不然不能給扯一匹就要兩百錢的染色細麻布！
“喲，恭喜了，到時候可得請大夥兒吃喜宴啊！”
“請請，一定請！”
沈大伯剛才還怕弟妹給說禿嚕嘴，結果發現他完全是多心了，這沈陳氏精明着呢！
沈老娘一進家門，就想跟老頭子分享一下好消息，結果撲了個空，不光如此，連小兒子都沒在家。
“老大家的，你爹呢！”
“小弟的秧田出了什麽問題，爹跟着去了！”
“哎呀，前幾天還聽說好好的，怎麽突然就出問題了？”
老二的媳婦不滿的嘟囔，“爹也是胡鬧，小弟說什麽就讓他胡亂弄，誰種莊稼不是按着祖宗的辦法來，他可好，還又是用熱水泡，又是整竹圍子的！”
沈老娘兇惡的朝瞪了她一眼，“你爹做什麽決定還得由你過問？你當你是當家老太太呢！”
瞪完還不解氣，就想動手，是不是她最近念着小兒子沒有空看她們幾個，就覺得她性子變好了？
這也給沈老娘敲了個警鐘，他們家馬上就要種蘑菇了，她得多看着點這些兒媳婦，萬一她們心大，往娘家說些不該說的，生了什麽變故，該怎麽好？
沈宋氏被她一瞪，氣勢頓時萎了三分，她怎麽忘了，婆婆是個說一不二的，只是最近婆婆心情都不錯，還以為改了性子，結果被那兇惡的一瞪，沈宋氏就知道是自己多想了！
見沈老娘還想動手，沈宋氏趕緊求饒，“娘，我錯了，我不敢了！”
沈劉氏看着沈宋氏鹌鹑樣子的躲開，她也不可能看着沈宋氏挨打，于是趕緊上前，“娘，也不知道小弟的秧苗怎麽樣了，您要不要去看看，心許能幫上什麽忙呢！”
沈老娘聽了大兒媳婦的話，知道是她在給沈宋氏求情，她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指着沈宋氏罵道：“這次就放你一馬，如果再胡咧咧，那個月的家務就你幹了！”
沈老娘從來不會罰兒媳婦不吃飯，跪人這種好抓把柄的，從來都是罰幹家務，比如喂雞喂豬，現在還有兔子，就是一家二十口人的衣服就能洗死人，要擔到河邊洗，老重的擔回來，還得做飯，不比在外幹活輕松！而且外人還不能說什麽？哪家的媳婦不幹活？
一聽這懲罰，沈宋氏就朝沈劉氏透出一個感激的神色！要不然大嫂求情，這次可是要幹一個月家務。
沈宋氏被罰過，真是有苦說不出，只能一邊幹活，看着幾個妯娌在那裏織布，搞縫補，沈老娘是決計不會讓其他妯娌幫她的！
沈老娘給了兒媳婦立了規矩，就跟着去了田裏，田邊圍着的村民早就散得差不多了，就沈老頭父子還有家裏的幾個小娃娃。
沈餘一臉的懊惱，最近忙着蘑菇的事兒，真是忙瘋了，居然把育苗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眼前的秧苗發黃，有些居然枯萎了，邊緣的葉子還腐爛了。
沈老娘過來一看，剛想唠叨幾句，就看見兒子傷心的樣子，責備的話也舍不得說了。
“老五，還是拔了，等那邊的長出來，到時候勻一些過來吧！”
沈餘還是搖頭了，不到最後時刻，他還是不死心，“我想再看看！”
沈老頭也不死勸，雖然心疼這秧苗，但也不急這幾天，反正他那邊的秧苗也還只長了一掌高都不到。
要說真的，老五這邊的秧苗可都有一尺長了啊，要不是都枯萎了和敗了，覺得算是長得快的了。
“那你打算咋整？是等我那邊的苗，還是再種！”
“爹，你和娘先回去，太陽大起來了，我再看看！”
沈老娘也幫不了什麽忙，沈老頭就讓沈老娘帶着幾個孩子回去，沈驚蟄不肯，被沈雨水拉走了。
等就只剩沈餘一個，他才問系統，“系統，這是怎麽回事？”
系統死機。
“系統，幫幫忙！”
系統繼續死機。
“系統……”
“系統……”
最後系統似乎被煩的厲害了，才憋了幾個字。
［光合作用！］
雖然系統說的不明不白，沈餘卻普通醍醐灌頂似的，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謝謝你啊，系統！”
系統持續死機中。
不過沈餘已經得到答案，也就不在乎系統回不回答了。
說實話，系統能給他提示，他都覺得意外。
既然知道了問題，後面的事情也就好解決得多，既然是光照不足，直接把竹圍子去了就好了。
他之前倒是忘記了，他為了保溫，竹圍子密實，不是很透風，陽光也不足，照射不進來，稻子又是很需要光合作用的植株，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只是這太陽烈，也不能一天到晚這樣曬。
自那天開始，沈餘就把竹圍子去了，想着這都四月，夜晚的溫度雖然還有點低，也是無礙的。
果然，有了足夠的光照，這樣大概一星期後，秧苗的顏色就正常了很多。
沈餘估摸着時間，趕在任務的前三天把秧苗移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