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着，他敢喝酒開車嗎。
“我先跟你們三個說下，我們幾個脾氣都不好，有時候急起來會罵人，你們都別往心裏去，我們做事都對事不對人，以後工作上有意見可以直接跟我們說，希望以後合作愉快！”吳仲明開場舉杯敬大家，吳仲明是他們五個中脾氣比較好的，平時都笑眯眯的。朱四寶脾氣最火爆，一言不合就能發脾氣。張曉軍平時好像不管事，就負責簽字，不過其他四個碰到了問題就找他。
吃飯時，靜語倒是覺得，這幾個人雖然說話很大嗓門會罵人，但是他們總的來說還不錯。她和楊帆都滴酒沒喝，他們沒有一個人要求她們喝酒，不喝就不喝。雖然張曉軍私下和她一起的時候什麽話都說，在桌上，幾個人沒有一個人說亂七八糟的話。相比那些看着斯斯文文，一喝酒就拿着酒杯要女人喝酒，說着自以為是的黃色笑話的人好多了。
吃完飯，白永生說，兩個女同事可以先回去了，其他的有空的可以跟我們去別的地方消遣下。靜語和楊帆先出來了，楊帆和靜語在酒店門口告別，楊帆去坐公交車，靜語到了路對面的拐角等張曉軍的車。
很快張曉軍就開着他的車過來了，接了靜語上車後往家裏開。
☆、工作
“別擔心，我們幾個一般不會罵女人，白永生要是聲音大的時候別理他就好了。”上車了，張曉軍先給靜語吃定心丸，白永生應該不會吼她吧。
“頂樓上班很熱鬧。”靜語忍不住彎起了嘴，吵吵鬧鬧的，難怪要單獨一層，還做特別隔音。
“做工程的，以前在工地上留下的毛病，真要讓我們學那斯斯文文客客氣氣的，我們受不了。剛才有沒吃飽，要不要再去吃點宵夜？”他們點的菜都是大葷，靜語吃的不多。
“不吃了，也不早了。”
“吃飽了一會做運動才有力氣。”張曉軍咪咪笑，靜語沒好氣的轉頭不理他。
周末靜語開電腦做事，張曉軍無聊了，不情不願的打開自己的電腦，看報表。靜語在一邊，看不懂的就跟他一起看，如果她也看不懂就翻翻其他報表，李新的報表做的很詳細，很清楚，認真看都能看明白，只是張曉軍沒那耐心看。靜語看完解釋給他聽，張曉軍突然覺得，看報表也不會這麽無聊了。
周一上班，李新很驚訝的發現張曉軍居然把報表都看了，擡頭看看窗外，“太陽沒從西邊出來吧？”
張曉軍沒好氣，“怎麽，我看了你還不高興。”
“高興，我都要去謝佛了，你居然會看這些報表了，而且，居然全都明白了。”
“這些又不難。”不懂的靜語都給他解釋過了。
“峰哥，你蒙蒙別人還行，我這給你當了五年助理了，這是第一次你沒沖着我喊，這是什麽鬼東西，搞那麽複雜幹嗎。”李新毫不客氣的指出事實。會議每次都在上班一小時後，因為他要用一個小時來解釋這些表格，在張曉軍的怒吼聲中。末了，李新問了一句，“不知道其他幾個哥哥有沒開竅。”
“滾出去忙你的吧，你不是總說時間不夠用，還不去忙。”張曉軍惱羞成怒，要不是靜語，他還是很多地方不懂的。跟李新不一樣的是，靜語說，他就得在一邊乖乖聽着，他可不敢吼靜語。
接下來是海峰高層開會，李新之所以不讓其他助理參加這個會，實在是場面可以用火爆來形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吵架，會議室的門都是按照KTV标準設置的雙重隔音。
“朱四寶，華城湖駿下個月要驗收了，我前兩天過去看了下，你他娘的沒做完，現場也沒人，到時候怎麽驗收啊？”白永生的聲音。
“宋立本那家夥上周把人抽到別的地方去了，兩周一定把收尾的做好，我會盯着，誤不了事。”朱四寶拍胸脯保證。
“白永生，年底了，中秋一過，沒結束的項目都安排人去各個城市做市調，十月底之前把要辦的活動确定下來。”吳仲明說，十一月媒體投放，十二月元旦前後做活動。
“這周湖城那塊我們相中的地塊要拍了，關系都做好了，拍那天李新過去。”吳仲明接着說。
“有沒要我做的？”一直閑閑坐在一邊翹腳沒說話的張曉軍問。
“快過年了，你閑不了多久了。”吳仲明老實不客氣的說。
他們幾個人裏，張曉軍膽子大，臉皮厚，交友廣。沒交情的他都能稱兄道弟，所以所有上層的關系都是他擺平，內部瑣碎的事情他比不太樂意管。他們有一部分錢是高息從地下錢莊借來的，這些事情都是張曉軍在運作。
“年底了，每年年底都是一個年關，白永生，到時候別讓我罵娘，吳仲明，銀行那裏多跑跑，盡量多弄點錢出來。到年底了，除了湖城的這塊地，其他的都先不拿了，還有沒事？”張曉軍轉向李新，他們幾個負責項目上的事，瑣碎的事情都交給李新處理。
“有，我知道你們不愛聽管理上的事，但是還是要彙報下。上次處理了三個助理，公司內現在風氣有所好轉，我希望你們能出席一些外面的有檔次的酒會，一來增加公司知名度，二來提升你們的形象。還有，年底了，行政部準備辦一些活動，讓員工對公司更有歸屬感，會有一部分活動費用産生，這個我會提報告給吳總。另外，我覺得以前公司會有各種不利于你們的謠言，行政部是一個關鍵，現在的行政部經理劉素華，雖然跟了你們很久了，但是她不太适合現在的職位了。”李新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酒會能不能不去啊，每次看他們假惺惺的拿個杯子假笑，我渾身不舒服。”朱四寶說道。
“年底有場行業年會，還有一場政府辦的答謝酒會，這兩場酒會必須有人參加。”李新強調，他太了解他們這幾個人了，讓他們去喝酒行，讓他們穿正裝正兒八經去拿着酒杯跟人應酬，他們寧願出去跟人打架。
“行業年會我去，政府的張董去。劉素華的事，你看着辦，要處理就處理，沒什麽老人不老人。我們沒有虧待過她，她不合格了就換合格的上。”吳仲明最終确認，張曉軍在旁邊苦着臉，他也不想去酒會啊，但是只能點頭。
劉素華在公司成立之初就在公司了，對他們幾個知根知底，但是相對的，待久了也不滿足了。能力上不去，公司外聘了行政總監，所以她很不服氣。因為一直跟着他們，所以很多有關他們以前的傳言都是從她那裏傳開的，而且由于是老員工，有點倚老賣老了。
接下來這周是月底的一周，所有的月報表要求在下個月第三個工作日前交齊。月底前兩個工作日助理部都忙的人仰馬翻，催數據，核對數據，制表。
這時候看出來幾個老總的暴脾氣了，楚皓然是朱四寶的助理，催各個項目交工程進度的，催了三四次都沒有提交上來。截止日最後一天，楚皓然愁眉苦臉的去跟朱四寶彙報，楚皓然進去不久，就聽到朱四寶辦公室傳出來大吼聲，“什麽叫數據出不來，他們不交，不交你罵他們啊，難道要我去催？”
靜語和江林鵬都被吓了一跳，她們也在催數據被推三阻四的，靜語還好一些，以前她就在策劃行銷部，跟他們都比較熟，多少會給她一些面子。江林鵬的數據也還沒全，聽到朱四寶的怒罵聲，縮了縮脖子。
出數據的前一晚，總辦的五個人都在加班，張曉軍下班要走時看到他們五個都在，心裏很不平衡，幹嘛讓靜語加班啊，瞪了李新一眼，李新莫名其妙，他今天沒惹着他吧？一陣人仰馬翻後，總算在規定時間內把報表提交上去了。
☆、中秋
中秋将至，來的賓客多了起來，供應商、分包商輪番過來拜訪，幾個總都忙的不得了。張曉軍事先跟李新說好，來拜訪的是女的一律別讓她上頂樓，由李新招待就好了。靜語也幫白永生接待一些供應商，也被塞了好幾張餅券。
中秋期間，李新借着劉素芬收受供應商的賄賂，在公司處分了劉素芬并撤銷了她的經理職位，處罰通知書下達的時候，劉素芬就提了離職。
幾個總習慣的收到了餅券就往助理的桌上一丢，讓她們拿去送人或者給同事。
這天靜語在做事，看到張曉軍拿了幾張餅券晃悠晃悠往李新辦公桌方向走，靜語眼尖看到餅券上游一家赫赫有名的冰淇淋店的LOGO，眼巴巴看着餅券，他不會給李新了吧，她想要啊。
張曉軍眼尾看到靜語看他手裏的券，走到李新辦公桌上，拿了兩份文件拎着餅券回了辦公室，果不其然，沒多久靜語就找他要餅券了，張曉軍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來這有什麽區別。
中秋那天早上靜語拉着張曉軍去專賣店裏拿月餅，一進門就看到唐小貝坐在店裏靠窗座位，桌上是一盒開封的月餅，張悅翔坐他對面，一臉寵溺。
“小貝！”
“靜語，快來。”唐小貝看到她也很高興，張悅翔看見靜語，臉上就抽了下，唐小貝看見靜語，準把他丢了，再看到和靜語一起進來的張曉軍，心下略定，有同盟軍了。張悅翔吃了一點那個冰淇淋就沒怎麽動了，唐小貝正郁悶快樂的感覺沒人分享，看到靜語驚喜萬分。唐小貝看到和靜語一起進來的張曉軍，立刻視線黏在了他身上，上下打量了張曉軍好一陣，直到張悅翔清嗓子把她的臉掰了回去。
唐小貝把靜語拉到她旁邊坐下，拿了勺子然後和她一起分享，“你不喜歡巧克力的，你試試香芋味的。”
兩個人立刻旁若無人的吃東西，說哪個好吃，味道怎麽怎麽好，張悅翔和張曉軍坐在她們對面一臉黑線，他們怎麽都不明白那個小小的東西有什麽好吃的，有她們說的那麽好嗎？而且，這兩個人黏的這麽近，好像根本就忘了她們對面還有人。
吃完手上的，兩個人拉着手去櫃臺了，研究哪個味道的好，想着再吃點。
張曉軍和張悅翔在那幹坐着，還是張悅翔先打破沉默，“聽小貝說過多次靜語的先生，沒想到是張董。”
“久仰悅翔科技張總大名。”同在省城，雖然不在同行業，但是都是省城排的上號的財富人物，相互都聽說過。
“張董好福氣，兩百萬娶到嬌妻。”
張曉軍聽了不樂意了，“話可不能亂說，娶到靜語是我福氣。不過，張總，你看起來還要繼續努力啊。”張曉軍笑眯眯的，靜語是自己老婆了，看張悅翔，估計還在努力階段。
“吃到嘴裏了不等于就是你的了，還要看你能不能消化了，到時候吐出來就更難受了。”張悅翔一向毒舌，在他口頭上占便宜，有點難。
張曉軍立刻臉變色，“張悅翔，我跟你沒什麽過節吧。”
“沒有，只是給你提個醒，小貝一直懊惱好友為了兩百萬結婚，跟我說要不先讓靜語把錢還給張董。”
張曉軍臉沉了，“多謝提醒，你還是看好你家小姑娘，別讓她亂出馊主意。”
“張海峰，都到手裏了你還抓不住就只能怪你沒本事了。再送個消息給你，上個月我去首都開一個科技展會，有一家剛起步的公司很搶眼，已經有風投看上了，那家公司老板你認識，王向群。”
張曉軍的臉色更難看了，這時候靜語和小貝回來了，靜語拎着包裝好的餅盒，再磨蹭了好一會，靜語和小貝才告別。
拿了東西，張曉軍和靜語去了附近一家頂樓的自助餐廳，一家新開不久，價格昂貴的自助餐廳，到了餐廳就看到了唐小貝和張悅翔。這下，唐小貝和靜語徹底把他們兩個抛棄了，攜手去餐臺商量拿什麽吃的，順便把男人要吃的也拿回來，讓他們在座位坐着等吃。拿了吃的兩個人旁若無人的相互分食再評價，剩下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
等她們兩個再離開座位，張悅翔清清嗓子，“張董，你們一般活動範圍在哪裏？”以後，他一定要帶唐小貝繞着走，盡量少碰見靜語。
“凱旋廣場，沿湖一帶，你們呢？”張曉軍也覺得，以後要繞開唐小貝。
“小貝喜歡去西堤，城市公園那一帶。”
兩個男人很有默契達成一致意見，以後最好是少碰上，各自活動為好。
在自助餐廳消磨了将近兩個小時，靜語和小貝還要去逛街買衣服，被兩個男人一人一個拖走了，這兩個女人碰到一起，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
回家收拾了下，張曉軍準備晚餐，靜語整理三樓卧室，家裏每周都有人過來打掃，但是三樓的卧室都是他們自己整理。
“我能不能八卦一下。”整理完東西，靜語問張曉軍。
“說。”張曉軍把東西弄好，上來看有沒什麽地方可以幫忙的。
“商務部的陳美玲是不是對沈飛有意思啊？”
“這也算八卦，公司裏的人都知道，她給沈飛送過花，公開表白過。”當時他們幾個還慫恿沈飛把她收了得了，不過後來就沒消息了。
“哦，那他們。”靜語一臉八卦。
“他們沒戲。”張曉軍斬釘截鐵的說。
“為什麽？”
“兔子不吃窩邊草，跟公司裏人搞對象，多沒勁。”
靜語睜大了眼睛，“那我呢。”
“你是吃到了肚子裏才跑到窩裏來的。”
靜語臉上抽了一下，“真是，好比喻。”
“那個陳美玲看上沈飛是因為她剛出來工作時出去見客戶，客戶讓她喝酒，被沈飛擋了，然後，她就看上沈飛了。”
“那沈飛對她呢？”
“我又不是沈飛，怎麽知道，不過要是沈飛對她有意思，早把她上了吧，還等到現在。”
靜語扔了個抱枕過去，“你以為都是你啊。”
張曉軍接過抱枕嬉皮笑臉，“自己想吃的肉都送到嘴邊了還不吃，又不是傻子。”順手把靜語撈到懷裏，啃自己最喜歡吃的肉。
張曉軍會做的菜不多，好在就他們兩個，每次炖湯，炒一到兩個菜就好了。靜語也不挑，他做的菜她都愛吃，張曉軍看着靜語吃得高興就很有成就感，下個目标就是把靜語喂胖點。
吃完晚飯，給家裏打電話，很意外兩家人居然在一起過節。
“你們都在外面，他們也是兩個人，我們家也就兩個人，幹脆一起過，還熱鬧些。”黃爸說道，聲音帶點酒意，兩個人輪流跟家裏說了幾句就挂了。
張曉軍吧唧親了下靜語，“沒想到他們會在一起過節。”
“沒想到的事多着呢。”靜語推了他一下，張曉軍紋絲不動。靜語163左右，100斤上下，張曉軍180出頭，體重150了，不過身上都是肌肉，倒不顯胖。每次張曉軍趴在靜語身上都小心翼翼，就怕壓着了她。
“過幾天就是國慶了，放假想不想出去玩？”張曉軍問她。
“假期哪裏都是人，出去也沒意思。”
“也是，在家裏待着也好。”張曉軍摸摸下巴，這個主意不錯。
靜語現在對他的思維方式已經很了解了，伸手去撓他，張曉軍順手把她抓懷裏，兩個人正鬧着，手機響了。
“哥！”張曉軍接起來，是張曉海打過來的。
“在哪呢？”
“和靜語在家。”
“像過日子的樣子了，看來爸這次給你娶老婆是娶對了啊。”張曉海開玩笑說。
“呵，哥你在哪裏過節啊？”張曉軍沒反對，他覺得張爸其他的沒什麽本事，就是娶老婆眼光不錯，無論是張媽還是靜語。
“在部隊，剛才和戰友們一起吃飯的，我今年打算轉業了。”張曉海的聲音沒有太大起伏。
“好啊，那就回來吧，在你那，三四年才回來一次。你想去哪個單位，我去市裏問問消息。”張曉軍聽到張曉海轉業的消息很高興，這樣也不用長期在外了，轉業一般都去去梅林鎮所在的龍欽市，別的不敢說，走關系砸錢張曉軍拿手。
“我也不清楚，你幫我看着辦吧，我到部隊十幾年了，對這些都不太了解，你給我拿主意就好了。”
“行，那我去安排吧，有消息我聯系你。”
張曉軍收到消息很高興，跟靜語念叨，“我哥去部隊十幾年，才回家三四次，他在西南那邊，遠，回來了也好。”
靜語對這些事情不懂，也不需要她操心，張曉軍去運作處理。
☆、酒會
國慶假期，早上睡覺睡到自然醒，然後去找家餐館吃飯，下午去超市買東西晚上張曉軍喂飽靜語後再喂飽自己，日子過得很惬意。沈飛他們約張曉軍喝酒，他都沒去，還是在家陪老婆好。
十月，海峰的湖郡項目開始進入了推廣階段，開盤時間是十一月十六日，未開盤，已經很多人打電話走關系訂購了，這時候的地塊競争也進入了白日化的階段。
“明天郊區還有個地塊要拍，要不要去搶？”這天，吳仲明臨時把幾個人都叫回來開會。
“今年的行情太火爆了，我們今年資金很充裕，我覺得可以再拿一塊。”白永生說道。
“我們在建的樓盤有四個明年要開的，今年拿了三個地塊，我建議還是先緩緩。”李新說道。
“這幾年年年都在說要降價，沒一年降下來的，我覺得可以再拿。”朱四寶說道。
“你們覺得多少錢拿這塊地合适？”張曉軍問。
“三個億吧，樓面價算起來四千多，再高就不能拿了。”沈飛說。
“東郊上周的樓面價已經到了四千，我估計這次要出新高。”吳仲明說。
“白永生，你把今年能回的資金看看。這塊地，如果我們自己可以出一半的錢，就拿，如果全部都要籌，就別拿了。”張曉軍最後拍板。
吳仲明和李新都去了拍賣的地方，最後公司沒拿這塊地，因為拍出了将近四個億，樓面價達到了四千六百多。
十一月，湖郡開盤，開盤當日的放盤都一搶空，準備在十二月底一月初再放一部分。這段時間的房價是天天變，每天漲，所以很多盤都捂着。
過了十一月，公司開始沒那麽忙碌了。這時候李新讓行政部組織了公司內部的一些比賽，羽毛球，乒乓球，籃球等，還要在十二月中來一天。行政部讓靜語負責總裁辦的報名，靜語拿着比賽表單去找張曉軍，張曉軍拿過表單，掃了一遍，“要不，你問問他們要不要來個打架比賽？”
靜語沒理他，最後總裁辦的江林鵬和楚皓然參加了比賽，其他人都沒參加。
十二月底，市裏舉辦答謝酒會，邀請的都是省城的一些納稅大戶，這就是李新要求張曉軍去參加的酒會。
“31號晚上在省城賓館舉辦，女伴你可以帶商務部的人。”李新提醒張曉軍務必出席。
“我和靜語一起去吧。”
“好，那我一會通知她。”李新點頭，助理也有陪領導出席酒會的任務。如果她們沒空或者不願意參加，也可以拒絕，公司會再安排人。三十一號下午，靜語提前去做頭發，化妝，換衣服，感嘆參加一個晚會也不容易啊。張曉軍下班過來接她，看了她好一會，伸手就去蹭她的臉，靜語啪的一下打下他的手，“上面都打了粉，你別蹭了一會臉上兩種顏色了。”
“老婆，辛苦了，塗成這樣，也沒更好看啊。”張曉軍很直白的說，看着是白了，聞着有股香味，不過看着就是不舒服，還是原來那樣看着舒服些。
“反正又不是化妝給你看的。”靜語也有點不習慣，反正就兩三個小時，忍忍吧。
下車了，張曉軍再感受到靜語從原來在他的肩膀邊蹭蹭長高到他耳朵邊的高度，低頭看了下她的尖尖的高跟鞋底，“累不累啊？”
“累！”靜語毫不猶豫的說。
“進去找個地方坐着。”張曉軍也覺得參加這什麽酒會真是找罪受，還得跟一堆人應酬，就是他說的假道學，太沒勁了。
進了大廳的門，裏面已經到了不少人了，張曉軍認識的人不少，一邊和他們打招呼，一邊帶着靜語往側邊的沙發移動。
“小貝在那！”靜語拍拍張曉軍的手，張曉軍看到張悅翔挽着唐小貝在大廳一邊，唐小貝看到了靜語，正在興奮的招手。
“靜語。”唐小貝看到靜語過來，高興的很，放開張悅翔的手，準備和靜語到一邊去聊天吃東西去。
張悅翔和張曉軍立刻把兩個人分開，不讓她們粘合在一起，讓她們安分的挂在自己的胳膊上。
“小貝，那裏有幾個同行，我要過去跟他們打個招呼。”張悅翔笑着跟小貝說。
“好吧，靜語，一會我過來找你。”唐小貝只好跟張悅翔走了。張悅翔和張曉軍對視了一眼，決定一個人在大廳左邊，一個人在大廳右邊，這樣碰上的幾率就小了。
張曉軍和靜語站在一個柱子邊，旁邊有幾個房地産的同行在聊天，今年的房地産市場太火爆了，所以大家都笑容滿面，今年都賺的杯盆滿盈。
“唐總，恭喜你啊，今年的新地王啊。”幾個人看到唐家的老板過來，都笑着打招呼。
“哪裏哪裏，還是大家捧場給面子。”唐祁兵笑嘻嘻的湊過來，“明年樓盤價肯定還要上新的臺階，大家共同賺錢。”
……
“省城地産都在這裏雲集了啊！”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只見一個中年男人帶着一個年輕的女人走了過來。
“方市長好!”在場的都跟他碰了一下杯，省城市長方占明。
“以後招商投資還要大家多多支持啊！”方占明笑容滿面。
在場的打哈哈說過獎了，方占明站了一會就離開了。
“他女兒還沒對象吧？”其中一個老總問道。
“徐總，你是沒可能了，張總倒是可以試試。”林先開開玩笑說，他們幾個中張曉軍最年輕了，其他都早已經結婚了。
“我們這粗人，她可看不上啊。”張曉軍哈哈笑着說。
“那是，你看他們往科技圈那裏去了，那裏才是斯文人，不像我們，都是泥腿子出來的。”唐祁兵也不含糊，他們這些人大都是從建築行業起來的，底細都差不多。
“唐總真謙虛，誰不知道唐總是出了名的儒商啊。”一個清脆的女聲響了起來，只見一個穿着紫色緊身魚尾晚禮服的女人手拿一個酒杯，往他們中間走來。
“呦，林悅明啊，今天穿的真漂亮啊。”林先開開玩笑說道。
“哪有幾位老總這麽精神呢，還都有美人相伴。”林悅明扭着身子看了一圈，親昵的站在林先開的一邊，“謝謝林總的稱贊，先敬林總一杯。”
林先開一邊站着他的女伴，林悅明這一靠近，女伴立刻就往後邊退了。林悅明親昵的拉着林先開的手說了一會，然後就放開林先開，又靠在了唐祁兵身上。
再往張曉軍這裏過來，張曉軍挽着靜語退後了一步，離她遠了一些，“胡小姐，好久不見！”張曉軍退後一步，離林悅明遠了一些，林悅明笑着好像沒感覺，舉杯和他幹了一杯。
過了一會，幾個人都散開了，張曉軍和靜語到門口透氣剛到門口，林悅明就拿着酒杯過來了。
“張總，這位小姐是？”林悅明微笑問。
“你好，我是海峰總裁辦的助理黃靜語。”靜語自我介紹。
“哦，黃助，我想跟張董借一步說話，您看……”林悅明笑着說。
“張董，我有個熟人在那，過去打個招呼。”靜語笑着說，在張曉軍背後的手狠擰了他一把，再看不出來，她就是傻子了。
張曉軍吃痛，臉上不顯，心裏哀嚎，這都什麽事啊。
靜語朝大廳走去，林悅明靠近張曉軍熟的挽起他的手，“張董，您什麽時候有時間，我想了解下海峰湖城項目的招标情況呢。”
張曉軍趕緊把手抽出來，“有問題你去問工程部，我不太清楚，不好意思，我沒空！”
張曉軍應酬完林悅明就趕緊回大廳了，待的越久問題越大。回到大廳轉了一圈都沒看到靜語，反而碰到了在找唐小貝的張悅翔，兩個人立刻有了不好的預感，一起去詢問大堂經理，确認兩個人離開酒店打車走了。
靜語和唐小貝都沒帶手機，兩個人去找酒店調監控找出租車，聯系到司機問她們兩去哪了，司機告訴他們她們在一家沿湖的酒吧下車的，兩個人臉都綠了。
“你家小姑娘會喝酒嗎？”張曉軍問張悅翔。
“不會，你老婆呢？”張悅翔問。
“沒見她喝過。”張悅翔開了車，張曉軍等不及拿車，直接上了他的車兩人一起走了。
到酒吧的時候，裏面音樂鬧翻天，暗黑的環境下舞臺上的燈光一閃一閃的，張悅翔臉色巨難看無比。兩個人分頭在大廳裏找，最後在一個角落找到了她們，靜語看到他們過來，明顯松了一口氣。
“小貝喝多了，我看不住她。”靜語很清醒，應該沒怎麽喝，一直在看着小貝。他們再不來，她也要想辦法通知他們了。
“謝謝，我帶她先回去。”張悅翔抱起唐小貝走了，張曉軍和靜語随後也離開了。出了門，張曉軍傻眼了，他沒開車過來，錢包也沒帶。
“你身上有多少錢？”張曉軍問靜語，靜語掏了幾個小額紙幣和鋼镚出來，其他錢都給唐小貝買酒了，這些錢不夠打車了。
“老婆，我們去坐公交吧。”張曉軍摸摸鼻子，他很久沒坐過公交了。
走了沒幾步，張曉軍把西裝外套脫了給靜語穿好，半蹲身子，“上來。”看她走路別扭的樣子就知道她腳痛了。
“到公交站很遠的。”
“背不動了再說。”
張曉軍把靜語背上背，靜語在他耳邊問，“林悅明是誰？”
“以前認識的，我很久沒跟她聯系了，不知道她今天從哪兒冒出來。”
靜語掐了他一下，“又是你的紅顏知己！”
“那個那個都過去了，咱不提她了，好不？”張曉軍認錯态度很好，總不能騙她，到時候被她知道了更麻煩。
“我生氣！”靜語哼哼說着。
“是是是，我知道，那你生氣想去幹嗎，你要想喝酒一會我給你買酒去？”
“我不想喝酒。”
“那去買衣服，還是剛才沒吃飽，我們再去吃點東西。”
“生氣，吃不下。”
“吃飽了就沒氣了，我們一會去步行街那吃點小吃，好不好？”
“穿成這樣，不好去了。”靜語有點心動，可是穿着裙子不方便。
“先去商場買套運動服就好了，我都沒逛過步行街的夜市，去看看。”張曉軍看出來了，黃靜語就一吃貨，把她喂飽了什麽事都好說。
“你累不累啊，我下來自己走吧。”
“不累，沒多遠就到了，你太瘦了，還是胖點好，睡覺抱起來舒服點。”
“你嫌棄我。”
“哪能啊，咱媳婦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
路燈下影子拉的長長的，在公交站等了好一會才來車，靜語看時間很晚了，兩個人就在路上喝了點粥回家了。
☆、還錢
一月份，張曉海從部隊辦完手續回來，先到了省城，張曉軍在家裏張羅吃頓便飯。張曉軍給張曉海走關系去的是龍欽市海關，過完年就去報道上班。張曉海比靜語年齡大的比較多，離開梅林鎮的時候靜語還是在上小學，這些年回家也不多，見了靜語都有點認不出來了。
“在部隊待這麽久，回來了還有點不習慣。”張曉海感慨，剛從部隊出啦，雖然穿着便裝，坐姿站姿十幾年的習慣，一看就是當兵的。
“過年還有半個月，你要想先回家就先回去，不想回去就在這待着也行。”
“回家吧，也很久沒在回家好好待着了，回去看看吧。”
“好，那我買點東西，你先捎回去，我估計我們要過年那天才能回家了。”
三個人去了超市，張曉軍買年貨很有特點，都是成件的拿，食用油四瓶一箱，拿了兩箱，幹貨，都沒看，貨架上一路掃過去，看到什麽都拿雙份。吃的交給靜語，靜語開始還在選擇，拿起又放下，再三比較才決定要不要，張曉軍覺得這樣速度太慢，她看一眼，就拿，來回拿了好幾圈，購物車裝了四五車。
“我拿不了這麽多！”張曉海叫道，跟開小賣部的差不多了。
“應該能塞的下去，我給你買了輛越野車，能裝。”張曉海說要回來，張曉軍就去給他訂了一部越野車，等他回來時方便用。
“那也不用這麽多，我們回家也吃不完。”
“東西都是雙份的，一份你回去送靜語家，一份留在我們家。”張曉軍在服務臺留地址，讓他們第二天送貨到家裏，這些裝他車裏，估計是有點夠嗆。
張曉海回家以後，公司也在籌備過年前的晚宴了，說白了就是發獎金。今年房價漲得多，房子賣的好，房企發獎金都是很高調，頻頻傳出某某公司現金堆成牆發獎金，張曉軍覺得這個主意很好，錢落在那裏放一堵牆，多氣派啊！
李新極力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