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chapter14
克裏斯沉默着寫完了卷子。
在他落筆答完最後一題時，正巧瑟赫圖看了一眼表，宣告了他的第一堂課結束。
布萊恩雖然睡得香，但他醒的很準時。
瑟赫圖抱着收上來的卷子，走掉沒幾分鐘，他就醒了。
布萊恩：“啊，時間過得真快呀。”
他摸了摸肚子，感慨的說：“該吃飯了。”
說着，布萊恩戳了戳他斜前面的艾布納一下：“你把我抽屜裏的便當拿給我。”
便當是用一塊繡滿奇異紋路的灰布包着的，閃着粼粼的銀光，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艾布納有些驚奇，狼人一族沒落很久了，這種魔封的材料一般都是拿去做軟甲的：“這裏面是什麽？居然要用這種等級的魔封包着。”
說着，他把這個包裹遞給布萊恩。
布萊恩微微一笑，他竭力想要裝出風輕雲淡的樣子，但微微翹起的嘴角還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內心：“這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珍品，這是全地獄唯一的美味，無數人可以為其付出生命，而它終究屬于我。”
艾布納知道布萊恩出自傳說中的龍島，再加上它用珍貴的魔封材料包裹着，一時之間，也被克裏斯勾起了好奇。
但作為驕傲的狼人，他也不好意思湊過去直接看。
艾布納只好斜着身子，偷偷看。
然後——
布萊恩高高興興的從盒子裏面掏出兩塊甜甜餅。
艾布納：“嗯？”
布萊恩沒理他，反倒是側頭看着克裏斯。
像是要好好表達一番對新同學的關愛。
“想吃嗎，我分你一塊？”
布萊恩還遞給克裏斯一塊。
克裏斯：“……”
介于布萊恩剛剛說得如此鄭重其事，克裏斯也有些将信将疑，說不定是龍島寄過來的，只是外表樸實無華罷了。
因此，克裏斯也有些腼腆的接過甜甜餅，小聲的說了一句謝謝。
甜餅入口，酥脆的表皮，松軟的甜餡，但甜而不膩。
是恰到好處的甜。
沒了。
雖然好吃，但和白骨濕地三公裏外的愛德大街餡餅沒什麽差別。
克裏斯适時的表達了自己的困惑：“它的味道，好像我曾經在愛德大街吃過的小惡魔餡餅啊。”
這是克裏斯第一句主動和布萊恩說的話，布萊恩也挺高興，笑眯眯地回應：“對啊，就是愛德大街的餡餅。”
前面一直在偷聽的艾布納仿佛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這不是龍島帶過來的嗎？”
“誰說的？我又沒說過。”
布萊恩：“而且龍島沒有甜甜餅幹，派麗奶奶說，甜甜餅幹是小孩子吃的，成年龍是不能吃這個的。”
“所以，我都是偷偷吃的。”布萊恩不知道怎麽的突然理直氣壯起來。
果然。
就不該對這個幼稚鬼抱什麽期待。
克裏斯幾乎可以百分百确定了，這個就是他的布萊恩。
只是，布萊恩現在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甚至好像已經徹徹底底的不記得他了。
難道說，是因為他睡得太久了，以至于布萊恩都忘記了在他很久以前的歲月裏還存在一只沒什麽存在感的吸血鬼？
不可能。
克裏斯相信他。
克裏斯相信布萊恩不會忘了他，就像是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布萊恩一樣。
克裏斯默默的咽下了手上最後一口的甜甜餅。
他順着布萊恩如今的話題，循循善誘到他想要的問題：“那麽布萊恩，你已經是一條成年龍了嗎？”
“當然。”
克裏斯微微一笑，這是個有些敏感的問題：“我聽說、龍族的幼年與成年界限十分明确，就是是否擁有了發/情/期？”
布萊恩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很老實的說：“不，這樣形容并不準确。”
“因為龍族的成年期就是發/情/期……”布萊恩有些結結巴巴起來：“所以，成年的龍族每一天都處在發/情/期，只是擁有理智而已。”
克裏斯：“……”
艾布納一驚：“操，你什麽意思？”
“和你又沒關系。”布萊恩語氣涼涼的說：“龍是對伴侶忠誠的生物，我們的發/情只會針對一個人。”
這次輪到克裏斯驚了。
他張着嘴在想布萊恩從前和他相處的每個細節。
不會吧。
腦中閃現的第一個畫面是曾經的布萊恩坐在餐桌上，披着床單對他唱：“我是世界之王，唯一的王者。”
誰會對自己的伴侶這麽做。
克裏斯這次肯定了，不是。
這樣想着，克裏斯看向布萊恩的目光都帶上了一絲憐愛，連自己是條龍都還是發情前幾天才知道的布萊恩啊，他肯定是連自己的龍族生理課都還沒上好。
“那豈不是說，你已經有伴侶了？那怎麽沒聽你提過。”艾布納不信，他随口問道。
布萊恩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我怎麽知道。”
“可能是忘了。”
“哈？這也能忘？！”
艾布納和布萊恩相處也有點時間了，顯然也在布萊恩身邊總結出了點經驗：“你該不會又在耍我吧？”
布萊恩不耐煩的說：“我怎麽知道。”
他皺起眉：“從我睜眼起，我就已經是條成年龍了，曾經遺失的那千百年，難道是我樂意忘就忘得了的？”
克裏斯看向布萊恩。
男人鉑金色瞳孔在細碎的陽光下，透着一股冷淡的寂寞。
緊接着，布萊恩就說出了他重點的下一句：“我也懷念曾經想吃甜甜餅就能吃甜甜餅的日子啊。”
克裏斯：“……”
實不相瞞，他小時候也沒有想吃就能吃甜食，曾經的布萊恩和他說過，在他小時候他親愛的派麗奶奶就和他說，小孩子吃糖蛀牙，也不讓他吃。
“不過，我現在感覺很奇怪。”
布萊恩靠近克裏斯，他盯着克裏斯那雙漆黑的眼睛：“或許你會覺得唐突，但的确如此，我很想靠近你。”
“盡管這在某種意義上，違背了我作為龍族的本能，抗拒了我刻入骨血的種族天性。”
“真的很奇怪，或許我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布萊恩有些羞愧的笑了笑。
他不再往下說了。
但克裏斯卻忍不住再往下想下去：
——如果，我說是如果，現在的布萊恩說的都是真的，那麽，這事實上就不是違背而是順從。
所以，我是你無法抗拒的本能，是你刻入基因裏的天性嗎？布萊恩。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将違背我的天性，忤逆我的本能，永遠愛你。
——出自《自私的基因》書評
這句話真的太酷了。
本質就是雖然什麽都做過了，但還是xxj談戀愛的雙向暗戀。
我就喜歡看兩個純情“直男”互相試探着，一點都不自知地在談戀愛，問起來就紅着臉說：“啊，沒有沒有。”
嘴上說着要更新，拖延癌還是要拖到半夜不得不更，我不想黑名單預警啊，哭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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