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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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四禦辦事處的小神仙沈慕之懶洋洋地來到辦公室,一份輕飄飄的派遣檔案放在他的桌上,他拿起一看——

人界派遣神仙檔案:

姓名:沈慕之

年齡:據當事人稱不想透露

愛好:睡覺和看小說

上級:勾陳上宮天皇大帝

上級評語:懶惰之極!!!

眼睛一睜一閉之間,他被流放到人世間一位公子哥身上。沈慕之剛要歌頌領導,誰知大帝微微一笑:“這位公子哥是降邪世家不受寵的大兒子,天資不高、為人孤僻,并且還有一位豐神俊朗超群出衆的弟弟。”

“并且和弟弟喜歡上同一個人。”

“弟弟的備胎也不少,還挺讨厭你......要上身的人。”

“其實他不是親生的,是抱過來為弟弟抵擋22歲時那道死咒。”

“你要是過不了劫,道行散盡重回輪回。”

?????你這是多嫌棄我!

思考了三天三夜仙生,沈慕之拖着行李離開沈家準備自力更生,卻因為身無分文在商場門口的石獅子上蹭wifi。

開着豪車路過的魏楠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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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之:“咦,這不是我弟的舔狗嗎?你過來,行李箱給搬車上去。”

心直口快的女王誘受X假裝霸總的耿直忠犬

這是一個攻裝逼被受招雷劈的故事。微恐怖。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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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哥哥

“謝謝你們,我自由了。”小女孩說道。

但兩人發現,那個播報任務完成積分的機械女聲并沒有響起。

夏佐轉過頭,發現小女孩不見了蹤影。

“她去哪了?”

“我在這兒呢~”頭頂響起嘻嘻哈哈的笑聲,小女孩四肢貼在天花板上,像一只蜘蛛般俯瞰着他們。

“草!”

夏佐和尤金連忙向兩旁掠開,所站之處被小女孩的身體砸出一個大坑。

她失望地站起來說道:“被你們躲開了,不開心。”

尤金沉聲道:“你先跑,我拖住她。”

說完,他拿出那把多功能□□,扭動了一下光圈,扣下扳機,一根紫色的光線從槍口延展至一把普通長劍的長度。

唐娜牛逼!夏佐在心裏吼道,腳下生風般溜出地下室。

小女孩似乎對尤金的光劍十分好奇,她歡快地說:“把這個東西給我玩玩。”

尤金冷聲說道:“想玩就自己來拿。”

聞言小女孩像一只靈活地獵豹般,帶着殺氣撲向尤金。光劍揮向她的脖子,她靈活地扭動身體,只留下了一縷被切落的頭發。

她天真地歪歪頭,拍着手道:“好厲害我喜歡!”

尤金道:“可我不喜歡撒謊的小孩。”

他快步向前,手中劍光流轉,形成了一道紫色的光幕。小女孩想往上撲,可是見識過光劍的鋒利後,她只好靈活地在房間裏上蹿下跳,等待将尤金一擊斃命的機會。

地下室空間狹小,交手過程中,尤金屢次被小女孩尖銳的牙齒咬住胳膊,或者小女孩被光劍切過腿腳。

草,他怎麽不用魔法攻擊啊!用火球炸啊!用雷劈啊!所有看過尤金和夏佐在卡茲訓練場團隊賽視頻的觀衆都緊張地抓緊腳趾,在心中吶喊。

不是尤金不想輕松地解決麻煩,一是因為這小女孩以人類的形式出現,他不解開封印下不了手。二是則因為他想保住地下室這四根煉金術石柱。

打鬥間,兩人逐漸靠近了樓梯口,尤金用光劍砍下小女孩的一只手後,她似發了瘋的餓狼,不顧生死,以自殺式的打法攻擊着尤金,手臂處血淋淋的截斷甚是吓人。

“夏佐,還要等到什麽時候?”尤金的聲音響起,竟是連戰鬥中也透露着優雅。

“給你一個掙表現的機會。”夏佐心領神會,在小女孩咬上尤金脖子的前一秒,用多功能□□擊中了小女孩的額頭。

她眼中閃過不可思議的神色,像一只斷線的風筝,落到了地上。

“幹得好。”尤金絲毫不吝啬贊揚。

“畢竟射擊課第一名。”夏佐洋洋自得,突然表情凝固起來,“尤金,她又站起來了......”

尤金蹙着眉道:“閃開,我把她引上來。”

夏佐立刻讓出樓梯口的通道,尤金拉住扶手,快速地蹿了上去。複活的小女孩緊跟其後,差點就要抓住他的右腿。

他一腳踢到小女孩的臉上,小女孩幸災樂禍地長大嘴巴,唇角裂開一個誇張的弧度,看起來像都市傳說中的裂口女般瘆人。

關鍵時刻,夏佐的子彈擦過尤金的小腿,打到了小女孩的口腔裏,她像扯斷電源的光屏,瞬間落到了地上。沒過兩秒,她扭曲的四肢抽搐着,姿勢怪異地站了起來,再次朝樓梯口沖來。但尤金已經趁此機會翻身而上,拉着夏佐出了咖啡館。

小女孩上樓後,興奮地左顧右盼,見他們兩人正站在咖啡館外盯着她,頓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叔叔們是想和我玩捉迷藏嗎?”

夏佐腳步一滞:“叫什麽叔叔,叫哥哥。”

尤金:“......”

小女孩:“不要臉的叔叔。”

尤金:“......”

夏佐:“士可殺不可辱,不能忍了!幹掉她!”

尤金:“......”

出了地下室,沒有狹窄的空間禁锢,小女孩的身體更加靈活,她奔跑的時候帶出陣陣幻影,手腳的肌肉也不斷地鼓脹,逐漸脫離了人類的模樣。

漸漸地她的模樣變成了一個長滿獠牙,皮膚脫落,露出血肉經脈,但動作淩厲,嗜血貪婪的怪物。

夏佐:“卧槽!”

他抽出法杖,十分裝逼地在空中劃了一圈,魔力産生的光暈留下一個優美的弧度

尤金一巴掌拍到他腦袋上:“還不動手?”

夏佐:“......電極枷鎖!”

一簇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怪物模樣的小女孩,在她身上纏繞着,閃爍着陣陣銀光。

她的身體與電極枷鎖接觸的地方都被烤成了黑礁狀,一股烤肉的味道從小女孩身上傳出。

“咕咕”夏佐的肚子響了。

尤金已經服了。

他擡手,一團烈焰從天而降,炸開在小女孩身上,像遇到油的火星,大火瞬間冒到兩丈高,并且在第一股焰勢稍降時,火焰變成了高度燃燒的藍色。

“土之禁锢!”

夏佐困住了小女孩逃跑的路線,任她經受雷電和烈火的夾擊。即使受到這樣的攻擊,小女孩依舊活蹦亂跳。

夏佐咂舌:“我的乖乖,她到底是什麽怪物......”

爆頭沒用,電擊沒用,焚燒沒用,就像被奴役沒有知覺的亡靈傀儡。

尤金靈光一閃:“亡靈傀儡!不死系魔法所制而成,但由于手法陰毒,被人不齒。只有聖系魔法可以完美地克制。”

夏佐一聽,連忙拿出多功能□□,調出匕首模式後,他一手握住刀刃,一手握住刀柄,朝兩個方向分開。手心瞬間被劃出一條刀痕,鮮血順着刀刃留下。

小女孩聞到鮮血的味道,發狂得更厲害。

夏佐視如無睹,将沾滿鮮血的手指向小女孩,吟唱道:“血液淨化。”

下一刻,從他身上流下的血液像活物般,爬下像女孩,并且不斷擴張,形成一條條細長的觸須,沒入小女孩沒有表皮的身體。

小女孩身上的血管肉眼可見的幹癟下去,夏佐血液彙成的細長觸須則逐漸粗壯起來,小女孩的血液在觸須中流轉一周後,再次被輸送回她的身體中。只是這些被淨化的血液剛接觸到她的身體,便讓她發出野獸般的痛苦哀嚎。

她似乎從身體內部燃燒起來,漸漸地,慘厲的叫聲停止了,她垂下腦袋,“轟隆”一聲巨響,小女孩的身體如煙花般炸開,肉塊與血液天女散花般散落在地。

“支線任務——解放小女孩,已完成,任務得分50分。”

“關卡任務已完成,關卡得分20分。”

夏佐:“!?”

尤金默默擦掉臉上沾到的一塊血跡:“......”

有一顆細小的紫色晶體躺在還散發着熱氣的屍塊中,夏佐忍住作嘔的感覺,将那塊晶體拿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皆沒說話。

因為他們想說的話,不能出現在向整個銀河系轉播的真人秀裏。

這塊小小的紫色晶體,已經無限接近于魔核,只是由于是人工制造,依舊少了一點精髓之處。沒想到通過一小塊秘銀,銀河系的科學家竟然研究出了類似于天際大陸生物的人體構造。只是他們的研究還沒到火候,只能制造出小女孩這樣的四不像。

尤金回到地下室,裝模作樣地繞着四根石柱走了許多圈,調出多功能□□的拍攝模式,将整個地下室的每個細節記錄在其中。

最終兩人邁着疲憊的步伐走向向他們敞開懷抱的鐵門,離開了這座無人小村。村外幾百米便是一個簡易的碼頭,有一艘嶄新的帆船停靠在岸邊,刻意而為之的模樣,就差點沒在上面用油漆噴繪着“坐我坐我”的标語了。

帆船很給面子地在兩人坐上去後自動地運行起來,海風吹在臉上倒是惬意得不行。夏佐抱着他做的醜娃娃縮在帆船的一角落睡着了,肚子時不時地發出咕咕的叫聲。尤金坐靠在船杆處,腦袋微微垂下,黑發随着波浪的起伏不斷晃動。

他們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沒吃飯,大戰後松懈下來頓時昏昏欲睡。

等再次醒來時,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準确來說,他們是被一陣突然起來的海嘯驚醒的,狂風大作中,驚天巨浪将他們的小船劈成了兩半。夏佐一手抓着醜娃娃,一手在海水中拼命掙紮。

他被灌了兩口海水,嘴裏鹹得發苦,“比賽策劃不是人。”

尤金将潮濕的黑發捋到腦後,露出弧度完美地額頭和刀鋒般的劍眉,即使在排山倒海的巨浪中也顯得不動如山。不過他的眉頭在看到夏佐死命抓住的醜娃娃時皺了起來。

“你抓着那個東西幹什麽?”

“這是藝術品,是我含辛茹苦的結晶,怎麽能叫那個東西?”

場外觀衆:“......你們知道你們現在正在海嘯中逃生嗎?”

放棄掙紮的兩人手拉着手,順着海水的沖擊漂流了兩個小時,而後他們被沖刷到一片沙灘上。

兩人躺在細軟潔淨的沙子上,望着久違的晴天喘着粗氣。突然頭頂出現一個陰影,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長着貓耳,露着兩顆小虎牙的少年。他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這兩個不速之客。

夏佐:“嗝~”

海水喝多了的後果。

☆、羅蘭島

他尴尬地坐起來,扒拉着淩亂的金發,道:“你好。”

少年很有禮貌地回應道:“你好,你們的船出了事故嗎,怎麽被海水沖到這裏了?”

夏佐連連點頭,同時他注意到少年的身上有不少鞭痕和結巴的傷口,左肩上還有一個類似編碼的青色文身。注意到他的目光,少年像觸電般将殘破的衣袖往下扯,試圖遮住那塊文身。

尤金認出這正是天際大陸上,被當做奴隸的獸人身上的标志,于是問道:“你是奴隸?”

少年耳朵貓耳一顫,低頭道:“是的。我是羅蘭島煉金術師烏茲澤爾大人的奴隸。”他突然匍匐在地上顫抖着請求:“請兩位大人不要告訴別人在這裏遇到了我。”

夏佐奇道:“就算你是奴隸,出現在這裏又怎麽樣?”

少年回答道:“烏茲澤爾大人會懲罰我,他會懷疑我想順着風暴逃走。”

夏佐道:“怎麽會有人想順着風暴逃走,在風暴中進入海洋難道不是找死嗎?”

少年道:“您有所不知,羅蘭島是屬于煉金術師大人們的島嶼,這裏的每一塊土地都被施了魔法,包括靠近土地的海水都聽從煉金術師的命令。只有在風暴發生時,才可以不觸發煉金術師的魔法,從這裏離開。”

“哦。”夏佐恍然大悟,随即他一愣,“等等,難道說我和尤金現在也不能離開了?”

少年同情地看着他們:“沒錯是這樣的。不過大人們可以向烏茲澤爾大人申請離開這裏,畢竟你們是誤入此地。”

“咕咕。”一陣不合時宜的響聲傳來。

夏佐低頭看看肚子:“我沒叫啊?”

“咕咕。”

尤金面無表情地說:“是我的肚子在叫。”

少年見狀連忙說:“不如兩位大人和我一起去羅蘭城整頓一番。對了,我叫卡迪。”

多善良的孩子啊!也許幫助他逃出羅蘭島也可以獲得積分。夏佐心中暗道。

于是問道:“卡迪,你是真的想逃出這裏嗎?我們可以幫你。”

聞言卡迪跪了下來,連連到:“我絕沒有這樣的心思。偉大的煉金術師大人教化了我們,讓我們有東西吃有衣服穿,我怎麽能背叛偉大的煉金術師大人。”

夏佐把他扶起來道:“好啦好啦我不說了,你帶路吧。”

羅蘭城是一座由岩石建造的城堡,擁有外堡和內堡兩處建築。外堡是城牆和瞭望塔組成,外堡內居住着貧民和普通煉金術師。鐵匠鋪、武器鋪、肉鋪稀稀拉拉地分散在城裏的每個角落。內堡是以烏茲澤爾為首的煉金術師居住的地方,戒備森嚴,沒有允許任何人不得随意通行。

據卡迪說,內堡分為地上和地下,地上是煉金術師的居所以及活動室、會客室、餐廳,而地下則是羅蘭城的監獄。他告訴夏佐和尤金,那些去了地下監獄的人,從來沒有活着回來過。誰也不知道那裏面有什麽,只是每天深夜時,總有凄厲的慘叫從地底傳出。

夏佐打了個寒顫道:“我想我們應該不用去地下監獄吧。”

和卡迪分開後,兩人在城裏随意湊合着吃了點東西。這些看起來顏色鮮亮的食物,吃到嘴裏食之無味,看來MJM公司并沒法模仿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畢竟他們只在意觀衆看到的效果,至于參賽選手的感覺,從來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類。

在短暫的調查中,兩人發現羅蘭城的居民們對煉金術師極為遵從,他們懼怕着尊敬着他們,仿佛煉金術師就是他們的神靈。每家每戶都供奉着烏茲澤爾的雕像,夏佐甚至看到老人們對着雕像一跪就是一整天。

“他們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夏佐說道。

“這些人只是普通人。”尤金望向那座深灰色的內堡說道,“離開羅蘭島就是我們的第二個關卡,看來必須要和這個烏茲澤爾會上一會。”

休息一晚後,兩人來到內堡前,兩座小型瞭望臺架在大門兩旁,一邊兩名弓箭手正背着箭袋視察着周圍的情況。大門是由黑鐵制成的高大栅欄,有三米多高,看起來沉重無比,需要兩個成人才可以将其推開。

兩人剛接近大門,瞭望臺的弓箭手瞬間将箭頭指向他們。鐵門內一個士兵走到門邊,問道:“你們是何人?”

夏佐回答:“我們是被暴風雨吹到這裏的航海者,想請烏茲澤爾大人打開羅蘭島的禁制,讓我們離開這裏。”

士兵懷疑地盯着他們,過了一會兒說道:“不行,羅蘭島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夏佐:“......我們是被風暴吹到這裏來的,是一場意外。我們并不想來。”

士兵鼻孔高高揚起:“你們竟然不想來偉大的煉金術師領導下的羅蘭島,我是不會讓你們進入內堡的。”

夏佐:“......”好氣,但是要保持微笑。

油鹽不進的士兵讓兩人失敗而歸,回到小旅館的路上,兩人路過了羅蘭島的棚戶區。聽說這裏的人都是那些處于羅蘭島最底層,最貧窮的人。那些飄散着惡臭的灰色瓦房裏不時傳來吵架、大笑和慘叫。

突然一個裹着被單的男人從一間屋子裏摔了出來,倒在夏佐和尤金面前。沾滿污跡的床單下,他的臉上、胳膊上、腿上都生滿了濃瘡,眼睛渾濁不清,嘴角的膿包流淌着黃褐色的液體。

夏佐:“道具組的審美真是令人好奇。”

比賽之外,道具組組長面色鐵青地盯着光屏,明明前不久他們精良的制作才獲得了公司的高額獎金。

那個倒在地上的男人嘴裏嗬嗬着,四肢并用地爬向他們。

夏佐将多功能□□握在手裏:“哎,你這樣活着也是痛苦,讓我幫你結束吧。”

尤金一把握住他的手,将槍口推開,子彈打在地上炸出一層泥花。而那間開着門的屋子裏,緊接着跑出一個尖叫的女人,她抓住圍裙歇斯底裏地說:“啊!是傑克!他不是被抓到地牢去了嗎!為什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周圍的貧民聞言,也湊了過來,交頭接耳。

“真的是傑克,他耳朵旁那塊胎記跟這個人的一模一樣。”

“天啊,到底發生了什麽,他為什麽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好像在說什麽?”

一個壯漢将耳朵湊到傑克嘴邊,傑克嘴皮顫巍巍地動了幾下,“嘣”的一聲,腦漿迸裂,噴了壯漢一臉。

壯漢:“啊!”

圍觀群衆:“啊!”

夏佐:“啊!”

尤金:“......的确是令人好奇的審美。”

MJM公司道具部部長:“行行好別說了,再說就煩了,我改還不行嗎?”

夏佐指着無頭屍體:“各位鄉親,他這是怎麽回事呢?”

穿着圍裙的女人道:“可憐的老傑克,前段時間因為犯了偷竊罪,被抓到內堡的地下監獄,誰也不知道他怎麽逃出來的。”

尤金蹲下,用手指沾了沾傑克的衣服:“潮濕的,他是從水裏逃上來的。”

夏佐問:“地下監獄連着海?”

“有可能。”尤金站起來看向那個女人,“犯了哪些罪會被抓進地下監獄?”

夏佐:“......不是吧!”

當那個穿着圍裙的中年女人扯破喉嚨喊出第一句“救命啊!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時,城堡護衛隊就在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并帶走了犯罪嫌疑人尤金和夏佐。

夏佐不得不感嘆一聲——羅蘭城的治安還真挺好。

他和尤金被兩杆□□指着腰間,磨磨蹭蹭地從一扇偏門進入內堡,再由一條暗道進入地下監獄。當他被脫得一幹二淨,連多功能□□都被沒收時,他捂着內褲說道:“大哥,留點面子,大哥。”

“刺啦”一聲,內褲在争執中裂成兩半。

夏佐捂着重要部位欲哭無淚。

冷漠無情的士兵再次将魔爪伸向尤金,卻被他凍死人的眼神擊退。士兵默默地縮回手,拿着戰利品,給兩人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

看着那條被士兵丢在角落裏的內褲,夏佐心酸到無法自拔。

夏佐對着空氣咆哮道:“我的清白沒了!我還怎麽見人!不是在直播嗎,打碼了嗎?”

尤金:“......”

突然想起尤金還在一旁,夏佐老臉一紅道:“你別看啊。”

話音剛落,尤金的目光便往下移去。

夏佐絕望:“趕緊開鎖吧,我現在不想動手。”

看見他這副模樣,尤金嘴角上揚,笑得夏佐心頭發毛。

在夏佐的催促下,尤金用魔法将這扇本就不太堅固的牢門打開。出去後是一條幽森的長廊,兩旁都是關得嚴嚴實實的牢房,不時傳來犯人的呼救聲。

兩人沒有打草驚蛇,靜悄悄地往這條長廊的盡頭走。在最前方,似乎是一個稍大的廳堂,石壁上點着幾支火把,微弱的光線将入口處的長廊照亮了不少。

這個廳堂裏,有兩張長桌,三張長凳,三個看守的士兵正坐在凳子上交談。夏佐看到他們的衣服和裝備都被放在其中一張桌子上,除此之外還有不少被士兵們搜刮來的東西。

其中一個留着絡腮胡的士兵伸了個懶腰說道:“我先上樓了,研究室又需要重刑犯,我得給他們帶一個過去。”

另一個稍微年輕點的士兵抱怨道:“他們這樣三天兩頭的要人,羅蘭島的人都快被抓光了。”

趴在桌子上小憩的士兵擡起頭道:“今天不是抓了兩個外鄉人嗎?幹脆就把他們送過去好了。”

絡腮胡一聽覺得言之有理,腳步一轉就要往長廊裏走。

夏佐見狀連忙對尤金使眼色,腳下一滑,一顆尖利的碎石刺破了他的腳心。他不禁發出一聲短促的痛呼,廳堂裏的三個士兵立即反應過來。

“誰在外面?”

只見一道光溜溜的軀體從長廊裏沖進廳堂,一腳将絡腮胡踹飛到牆上,力道之大直接讓他整個人陷進了牆裏。

“誰還要來!”夏佐神色冰冷,貓眼寶石般的眼睛泛出冷漠的色彩,他淡淡地看着面前這兩個驚恐萬分的士兵,一副高手中的高手模樣,只是他露着小鳥的樣子着實詭異無比。

“噗哧。”身後傳來一陣狀似憋了許久的笑聲,最終不停顫抖的單音變成了爽朗的大笑。

雖然尤金笑起來的樣子就像冬日裏的暖陽,但此時的夏佐卻沒心情多看一眼。他一腳勾起一張長凳,将其高高抛起,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長凳踢出,打在了兩名士兵的頭上。

随後他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服,将拉鏈一絲不茍地拉好,沒好氣地轉過頭對尤金說:“你還要笑道什麽時候。”

尤金擦掉眼角的淚花,恢複了原本的表情:“對不起。”

當他走到夏佐旁邊拿衣服的時候,夏佐确信自己再次聽到一聲嗤笑。

“有完沒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預收啦~~預計九月末開文~~歡迎跳坑~~絕對不坑~~

天庭四禦辦事處的小神仙沈慕之懶洋洋地來到辦公室,一份輕飄飄的派遣檔案放在他的桌上,他拿起一看——

人界派遣神仙檔案:

姓名:沈慕之

年齡:據當事人稱不想透露

愛好:睡覺和看小說

上級:勾陳上宮天皇大帝

上級評語:懶惰之極!!!

眼睛一睜一閉之間,他被流放到人世間一位公子哥身上。沈慕之剛要歌頌領導,誰知大帝微微一笑:“這位公子哥是降邪世家不受寵的大兒子,天資不高、為人孤僻,并且還有一位豐神俊朗超群出衆的弟弟。”

“并且和弟弟喜歡上同一個人。”

“弟弟的備胎也不少,還挺讨厭你......要上身的人。”

“其實他不是親生的,是抱過來為弟弟抵擋22歲時那道死咒。”

“你要是過不了劫,道行散盡重回輪回。”

?????你這是多嫌棄我!

思考了三天三夜仙生,沈慕之拖着行李離開沈家準備自力更生,卻因為身無分文在商場門口的石獅子上蹭wifi。

開着豪車路過的魏楠訣:?

沈慕之:“咦,這不是我弟的舔狗嗎?你過來,行李箱給搬車上去。”

心直口快的女王誘受X假裝霸總的耿直忠犬

這是一個攻裝逼被受招雷劈的故事。微恐怖。

☆、湯普森

尤金剝下士兵的盔甲,夏佐看在眼裏不由道:“算了,冤冤相報何時了,我不想看他的鳥。”

其中一套盔甲被扔到他手上,尤金轉過頭說道:“穿上盔甲,沒找到烏茲澤爾前不要打草驚蛇。”

兩人通過廳堂裏那條狹窄的樓梯通向上一層,出去後便是兩名守在樓梯口的士兵。夏佐抿了抿隐藏在頭盔裏的嘴巴,盡可能自然地從士兵身邊通過。

然而不如所願的是,其中一名士兵叫住了他們。

“烏茲澤爾大人讓你們直接帶那兩個外鄉人去研究室。”

尤金回答:“好。”

士兵察覺出不對厲聲問:“你是誰?”

小刀一瞬間劃破了他的喉嚨,并在另一個士兵呼救之前沒入了他的額頭。夏佐連忙接住兩具倒下的屍體,以防他們發出巨大的聲響引起其他人注意,又道:“看來烏茲澤爾在研究室。問題是你把唯一的活口幹掉了,我們怎麽過去。”

“聽。”尤金指着淹沒在黑暗中的另一端,密集的慘叫聲正從那邊傳來,“在那邊。”

伸手不見五指的地底傳來的慘叫着實讓人心中發毛,走着走着尤金便覺得胳膊變得沉重起來。

他轉頭無情地說道:“把手放下去。”

夏佐泫然若泣地松開手,硬着頭皮繼續在回蕩着慘叫的地下監獄中摸索着。

當他第三次被自己絆倒的時候說道:“這也太黑了吧。”

尤金腳踩着一塊鐵板道:“聲音是從這裏傳來的。”

好在附近沒有士兵駐守,兩人很輕松地将鐵板打開,一條布滿青苔的幽深石階出現在眼前,石梯一邊是褐色的磚牆,上面插着幾根光線微弱的火把,因為鐵板的突然開啓,火把忽明忽暗幽幽顫抖。

而石梯的另一邊,是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懸崖,俯身看去似乎彌漫着綠色的霧氣,不斷有凄厲的慘叫聲從懸崖下方傳來。

兩人放慢腳步順着石階往下走,不一會兒便走到了底,一個放滿刑具的大廳出現在眼前。那些刑具上還殘留着血液和肉沫,地上也留着幹涸的血漿。

夏佐看着那些黑紅色的血漿中白色的不明物體,有些反胃地說:“你說這些東西他們是用道具做的還是真的?”

尤金不語,他走到一張刑床上,上面有一具腐爛的屍體,鐵鏈鑲嵌在他的手腕和腳腕處,連琵琶骨也釘着鐵定,口腔處有一根刻着煉金術符文的金屬倒插在其中,表情十分驚懼,看起來身前受過極大的痛苦。

觀察片刻,尤金直接拔掉那根煉金術金屬,那具屍體突然發出一聲尖嘯,并且手腳開始掙紮起來,他立刻反應過來,将煉金術金屬棒放回它的嘴裏。

屍體停止了尖嘯,再次一動不動。

夏佐面色難看:“他不會還活着吧。”

尤金點點頭,拿出多功能□□調出匕首模式,一刀插進這具“屍體”的心髒。

夏佐注意到它的眼神變得平靜,似乎終于獲得了解脫。

“支線任務——釋放怨靈,已完成,任務得分5分。”

意外地完成支線任務後,兩人順着研究所的暗處,貼着陰影尋找烏茲澤爾的研究室。這個深藏在地下監獄的研究所,每一間房間都充滿着血肉與絕望。兩人甚至在其中一間房間看到怪物從孕婦的肚子裏破腹而出,雖然那個女人在凄厲地慘叫,但一旁的煉金術師依舊無動于衷。還有一間房間關着幾只人頭狗身的怪物,他們互相撕咬着,咬斷了對方的鼻子和耳朵。

夏佐喃喃道:“幸好這是假的。”

尤金搖頭:“這不是假的。這些人都被植入了真實的記憶,既然這樣他們此刻一定是痛苦的,因為在在這裏,他們的确是人。”

夏佐沉默了,他一直抱着比賽中的NPC不是人類的想法,所以即便是心中有所觸動,也并沒有太過反感。此時此刻,聽了尤金說的話,他不由得因為階級固化導致的黑暗現象而沮喪。

看出他心神不寧,尤金提醒道:“總之先找到烏茲澤爾,讓他解開出島的限制。”

兩人探查許久,并沒有遇到巡邏的士兵,所有煉金術師都沉浸在各自的實驗室裏做着慘無人道的實驗。

當他們快要走到這個陰森森的研究所的盡頭時,一間寬敞的石室出現在面前。石室裏有一個深坑,沉悶的喘息聲從坑中傳來。深坑的頭頂,有一條極粗的橫梁,橫梁下方吊着一個鐵籠,籠子裏似乎有一個光溜溜的男人正蜷縮在其中。

他看起來極其邋遢,似乎有一段時間沒有修整過邊幅,淩亂的黑發和胡須纏繞在一塊,被汗水澆得濕漉漉的。他不停地朝下張望,神色緊張,抓住鐵籠的雙手青筋暴起。

一顆汗水從他額頭上滑落,滴到了深坑之中。沉悶的喘息聲瞬間變為狂躁的咆哮。

那個男人為之一震,然而鐵籠因為他的動作搖搖晃晃,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他擡頭看向橫梁,鐵籠與橫梁的固定處是由兩顆大鉚釘銜接在一起的,其中一顆早已掉入了深坑中,另一顆此時也搖搖欲墜危在旦夕。

男人有些絕望,他低下頭時發現了站在門口的尤金和夏佐,眼神中瞬間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救救我!”

深坑中突然鑽出一只綠色皮膚,眼球凸起黑得像打翻的墨水,吐着粗長且挂着粘液的舌頭,長着八只長短不一的手臂的怪物。尤金的視線從怪物身上落到那個被夏佐綁在多功能□□上的綠色醜娃娃上,頓時有些無語。

夏佐驚恐:“卧槽。”

尤金整理好複雜的心情:“支線任務,把他救下來。”

夏佐叫道:“老哥,你堅持住。”

怪物突然一躍而起,一只黏糊糊濕漉漉的胳膊拍向鐵籠,吓得那個男人連忙抓住鐵籠頂部,讓自己的雙腿遠離怪物的手臂。

鐵籠搖搖欲墜,男人欲哭無淚,大叫到:“堅持不住了啊!”

仿佛在回應他的話,“嘎吱”一聲,最後一顆鉚釘很給面子地脫落了。見狀,怪物将嘴巴張開到一個不可思議地寬度,舌頭像狗尾巴一搖一晃,等待着獵物入肚。

“土之禁锢!”夏佐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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