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法杖,兩道大腿粗的石柱從爬滿青苔的牆上一貫而出,在鐵籠掉入綠色怪物的口中之前,将它固定在了半空。

由于鐵籠是球形,那個男人努力地控制着鐵籠的平衡,不讓自己掉下去。

他問道:“我怎麽下來!”

夏佐:“滾下來!像倉鼠那種!如果你見過倉鼠!”

男人:“......”

發覺即将到口的食物溜掉了,怪物怒不可赦,身體表皮開始膨脹起來,濺射出綠色的粘稠汁液。

那個男人見狀,臉色突變:“不好!它要放大招了!”

夏佐腳踩石柱,三兩步跑到鐵籠前,毫不畏懼石柱下方怪物蓄勢待發的攻擊。

那個男人一臉欣賞且欣慰地看着夏佐。

夏佐說:“坐穩了。”

男人:“?”

夏佐:“射擊!”

只見一顆鐵球像一道流星滑過半空,落在了尤金旁邊。撞擊地面時帶起的勁風,将尤金的頭發吹了起來。鐵籠的牢門應聲而開,那個男人捂着腰爬了出來,噴出一口老血。

“支線任務——解救湯普森,已完成,任務得分50分。”

夏佐收回踢足球的姿勢,順勢從石柱上跳下來時往深坑中望了一眼,頓時如遭雷擊。

這個深坑起碼有十米之高,而那只怪物站在其中竟然還可以擊中懸梁處的牢籠,說明怪物起碼有十多米。不過這樣一只巨型怪物也只有這樣的深坑可以容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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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怪物擡着頭,漆黑的眼睛望着夏佐,就在這一瞬間,夏佐心神突然恍惚起來,再回過神時,腳下一空眼見就要掉到那只怪物的嘴裏。突然一簇藤蔓攀在石柱上,将夏佐牢牢捆住,并送到了門邊。

夏佐心有餘悸:“差點遭了他的道。不能看這家夥的眼睛,有古怪。”

尤金道:“你和這個......裸III男站到門外去,我來解決它。”

夏佐此時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個胡子男沒穿衣服。他不禁汗顏,是不是蘭羅島的人都愛好這口。

裸III男反抗道:“如果可以,請叫我湯普森。另外,我建議我們最好現在就離開這裏,因為這只怪物一旦真正戰鬥起來,會變得......無比巨大,到時候所有的煉金術師都知道你們在這裏。跟我來,我知道通向外面的路。”

夏佐和尤金對視一眼,決定先跟着湯普森探查到出去的路後,再返回來尋找烏茲澤爾。

于是,幽暗的研究所裏,一個光着腚的大胡子飛快地奔跑着,而他的身後跟着兩個舉着□□全副武裝的男性。

湯普森一邊跑一邊回過頭說:“還好我們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要是被別人看到這副畫面,真不知道那些人會怎麽想。”

不好意思,你現在正在被幾十兆人看。夏佐面無表情地想着。

湯普森突然收住腳步,害得夏佐差點撞到他身上。

他回過頭道:“我得去拿個東西。”

尤金問道:“什麽?”

“一本黃金之書。如果擁有這本書,我就可以打開德諾禁地将這些煉金術師送下地獄。”他突然十分熱血地說,“兩位,和我一起對抗煉金術師吧!”

作者有話要說: 求預收啦~~預計九月末開文~~歡迎跳坑~~絕對不坑~~

天庭四禦辦事處的小神仙沈慕之懶洋洋地來到辦公室,一份輕飄飄的派遣檔案放在他的桌上,他拿起一看——

人界派遣神仙檔案:

姓名:沈慕之

年齡:據當事人稱不想透露

愛好:睡覺和看小說

上級:勾陳上宮天皇大帝

上級評語:懶惰之極!!!

眼睛一睜一閉之間,他被流放到人世間一位公子哥身上。沈慕之剛要歌頌領導,誰知大帝微微一笑:“這位公子哥是降邪世家不受寵的大兒子,天資不高、為人孤僻,并且還有一位豐神俊朗超群出衆的弟弟。”

“并且和弟弟喜歡上同一個人。”

“弟弟的備胎也不少,還挺讨厭你......要上身的人。”

“其實他不是親生的,是抱過來為弟弟抵擋22歲時那道死咒。”

“你要是過不了劫,道行散盡重回輪回。”

?????你這是多嫌棄我!

思考了三天三夜仙生,沈慕之拖着行李離開沈家準備自力更生,卻因為身無分文在商場門口的石獅子上蹭wifi。

開着豪車路過的魏楠訣:?

沈慕之:“咦,這不是我弟的舔狗嗎?你過來,行李箱給搬車上去。”

心直口快的女王誘受X假裝霸總的耿直忠犬

這是一個攻裝逼被受招雷劈的故事。微恐怖。

☆、黃金之書

夏佐舉起一只手問道:“請問你是誰?你為什麽來這裏?你到底要做什麽?”

湯普森神色凝重:“兩位,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請随我來。”

你也知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啊!為什麽還停下來逼逼個不停?!夏佐在心中怒吼道。

三人來到一間極為隐蔽的房間,推開門面前全是綠色的氣體。夏佐終于知道進入這裏時那些若有若無的綠色氣體是從哪裏來的了。

他剛想踏出一步,被湯普森一把拉住。

“這些氣體彙集起來時,會形成極為強烈的毒氣,我的夥伴就死在這裏面。”湯普森指着門口一具還未腐爛的屍體說道。在那具屍體的旁邊,白骨堆積成山,隐約還能看到各種樣式的衣服,有普通民衆的布衣,有煉金術師的鬥篷。

“他們狠起來連自己人都殺?”夏佐奇道。

湯普森搖頭道:“這間房間極為隐秘,甚至連一般的煉金術師都沒有聽說過,所以這些煉金術師的衣服應該是誤入這裏的煉金術師留下的。”

夏佐詫異地看了湯普森一眼:“連自己人都不知道,你又是如何知道這個房間的?”

湯普森回答道:“我當然有自己的渠道,二位還沒決定加入我們之前,我不能将這個秘密告訴你。”

尤金打斷了兩人談話:“怎麽通過這片毒氣。”

“用火焰可以點燃毒氣,等它燒幹淨後我們就可以進入房間。”湯普森頓了頓,“但是普通的火焰無法點燃這種毒氣。”

尤金擡起手對着房間裏那層綠色的毒物道:“火之裁決。”

房間裏的毒氣瞬間燃燒起來,火幕好似狂歡中的舞者,當最後一縷火焰消失時,湯普森說道:“可以了,進去吧。”說完他率先一步踏進房間。

毒氣散盡後,房間裏的能見度高了許多。與其說是房間,不如說是一間寬敞的石室,只是比起那間關着怪物的石室,小了不少。

在石室的深處,有一座大理石制成的石臺,石臺上方懸浮着一只金色的盒子。盒子的表面鑲嵌着一顆紅色的寶石,此刻正散發着微弱的紅光。

湯普森信步走了過去,伸出手觸碰那只金色的盒子。在夏佐和尤金緊張的視線中,他沒有任何阻礙地将那只盒子取了下來。與此同時,機械女聲再次響起,提示他們取得了20分支線任務積分。

“哈哈,拿到了,我們走吧。”

夏佐的視線從湯普森得意的笑容落到了盒子表面那顆逐漸黯淡的紅寶石上。下一秒,一聲驚天怒吼從研究所的另一頭響起,湯普森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不好!那只綠怪進入戰鬥模式了!看來它就是為了守護寶物而被制成的煉金術怪物,總之我們趕緊逃走!”

尤金一把抓住湯普森的手臂,硬生生将那只金色的盒子從他手中拿走。

“放在你這裏不安全。”他面無表情地說。

“我不清楚你們進入這間地牢的原因,但我對你們絕無虛言。”湯普森苦笑着為自己辯解,見尤金絲毫不讓步,只好說,“好吧,黃金盒子暫時先放在你這裏,一定要保管好它。”

“走之前我們需要找到烏茲澤爾,否則誰也沒法離開蘭羅島。”夏佐打斷了兩人。

“你們要找烏茲澤爾?”湯普森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遂即他突然壞笑起來,“那個蠢老頭折磨我的時候一腳掉進了深坑裏,已經被怪物吃得一幹二淨。”

他朝着尤金手中的黃金盒子努努嘴:“拿着這個,任何煉金術師布下的限制都能迎刃而解,跟我走吧朋友們。”

就在他們說話間,研究所裏逐漸人聲鼎沸,所有沉浸在實驗中的煉金術師都回過神。那只綠色的怪物沒了限制,從十米高的深坑中一躍而出,一路上朝着三人的方向猛追。但由于它見人就吃,殺戮不止,速度減慢了不少。

三人朝着怪物的反方向一路狂奔,一直跑到他們進入研究所的第一個廳堂,湯普森指着那條高到離譜的石階說:“上去。”

夏佐腳下一崴:“你沒開玩笑?難道沒有什麽地下河之類的可以直接游出去嗎?”

湯普森不理他,光着屁股一馬當先開始爬起樓梯。

兩人無奈只好跟在他身後,好在夏佐發現自己繼承岡瑟·沃德的信物後,身體力量已經極為強大,爬樓梯這樣的小事情根本難不到他。而尤金本身就壓制着極為強悍的力量,雖然此時沒有解開封印,但是這種力量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浸透了他的身體,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所以極速地攀爬樓梯對他而言也毫無障礙。

可是湯普森似乎只是一個身體稍微強壯一點的普通人,他跑着跑着體力逐漸衰退,便開始手腳并用,真正地爬起來。

“希望你們喜歡這個畫面,觀衆們。”夏佐無語地看着面前那個光溜溜的屁股,以及長滿肌肉的腿上一根根清晰到刺眼的腿毛,有些惡意地想。

終于湯普森停下腳步,他探手将石階右側的爬滿青苔的牆壁上一只幽暗的火把往下轉動,出乎意料地,火把沒有掉在地上,而是進一步地燃燒起來,火焰旺盛得似乎剛有人将它點燃。

湯普森又移動到另一根火把處,以同樣的方式将其朝下轉動。連續這樣操作了六次,只聽“轟隆”一聲,牆體突然露出一個口子。

一聲尖利的叫聲響起,綠色怪物已經趕到了廳堂裏,它順着黃金盒子的氣息,瞬間發現了石階上的三人。

“吼吼吼!”它的身形再次漲大,以一躍十丈的速度朝三人爬來,綠色汁液到處飛散,被濺到的地方皆發出呲啦的融化聲。

“快走!”湯普森将兩人推進石壁裂縫中。

在綠色怪物的手臂鑽進裂縫前,湯普森也沖進了裂縫,石壁瞬間合攏,那只跟着蹿進來的手臂被生生夾斷,落在了地上。

湯普森坐在地上喘着粗氣,發覺兩道怪異的目光盯着自己,他擡頭看見夏佐和尤金臉色古怪地盯着他。他終于反應過來,捂住重要部位說道:“關鍵時刻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三人在洞穴中走了許久,終于聽到海浪喧嚣的聲音。他們跟着聲音走了出去,回首望去,原來他們是從一座山腹中走出來的。

此時狂風大作暴雨傾盆,海浪被卷到與天齊肩,所有的鳥獸躲在樹木中,貼着粗壯的枝幹瑟瑟發抖。

與風雷之聲相提并論的還有身後大山中那一聲聲尖嘯。

湯普森回過頭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還好我們不用跟它死磕到底。”

這時候,整座大山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山體開始滑坡,大量的泥土岩石砸了下來。

“快跑!”

三人撒開步子遠離山壁,可湯普森□□的腳板不小心踩到了滾下來的一顆尖銳石頭,一下子倒在地上捂着腿哀嚎連連。

那只綠色的怪物已經将半個山壁溶解掉,露出腦袋,黑漆漆的眼睛看向三人的方向。

夏佐看着那只長到比山還高的怪物,再看看跪在地上的湯普森,忍住和裸IiII男接觸的不良反應,将他背在背上繼續往前跑去。

由于在下雨,皮膚接觸的地方顯得極為滑膩,再加上湯普森本身肌肉十分發達,夏佐一時間難以用言語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

之前和尤金在卡茲訓練場時,兩人什麽也沒穿,抱在一起睡覺,好像也沒什麽。他天南海北地想着,突然撞到了尤金身上。

只見尤金面色微愠地看着他:“我來背。”

這時候你還謙讓個啥啊,大哥。夏佐心中暗道。

雖然心中這樣想着,但是嘴上還是十分謙和:“不用不用,我背着挺順手的。”

湯普森:“?”

順手什麽你倒是說清楚啊。

尤金:“我說了,我來背。”

湯普森:“??”

他這麽受歡迎嗎?

夏佐:“換來換去的耽擱時間。”

湯普森:“???”

感情他是個障礙。

尤金:“我不喜歡你背着他。”

湯普森:“????”

話筒給你,你喜歡什麽你說。

最終,夏佐拗不過尤金,将湯普森扔到他背上。湯普森小心翼翼地扶着尤金的背,盡可能地減少身體接觸的面積,因為他害怕自己被那絲若有若無的千年寒氣凍到氣絕身亡。

綠色怪物終于将整座大山全部推翻,由于此刻的體型太過龐大,它只能不疾不徐地朝着三人的方向走去。一邊走,那些綠色的濃漿不停地順着它的腳背流到地上,随着它的動作噴灑到天上,周圍的樹木和動物都被這種毒液腐蝕殆盡。

就在這時,海面上出現了一艘輪船,船帆高高鼓起,在海風中搖晃不定。那艘船似乎想找個地方停靠,逐漸開向岸邊。

三人心中一喜,快步朝那艘船處跑去。等船錨被方向後,一個留着一頭黑色長發的女人從船上走了下來,暴雨浸透了她的衣服,苗條的曲線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來。

她轉過頭,突然看到正朝她這個方向而來的夏佐三人,臉上露出詫異而激動的神色。

夏佐和尤金此時也看清楚了她的臉,雖然被雨水沖刷得有些狼狽,但是還是一如既往地妖豔。

“桃樂斯!你怎麽在這裏!”

“這句話我也想問。”

“吼吼吼!”一個龐然大物出現在不遠處,漆黑的眼睛已經變得比噬人的沼澤還要巨大。

尤金說道:“把錨收起來,不能留在這裏。”

“你不說我也知道。”桃樂斯立刻吩咐和她同行的水手将船錨收起,而後她突然注意到尤金背上渾身赤III裸的男人,她目光詭異地在尤金和夏佐兩人間徘徊,“這裸III男誰?”

湯普森已經不想掙紮了:“請叫我湯普森,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中秋節快樂鴨!今天有沒有吃月餅?

睡晚啦就沒有12點發文,對不起鴨~

☆、裏格港的幹屍

坐在幹淨柔軟的沙發上,端着熱可可,可以随意地打哈欠伸懶腰的感覺,讓湯普森流下幸福的眼淚。

放任這個非常有性格的NPC在船艙裏沾沾自喜,夏佐、尤金和桃樂斯正在駕駛艙中進行一場嚴肅的談話。

水手們已經被桃樂斯支走,此時駕駛艙中除了雨打在玻璃上的聲音以及風吹動桅杆的響動,靜得令人發指。

一片沉默中桃樂斯打破僵局:“我先說我的支線任務,但希望你們能看在我們一起經歷了生死的份上,別玩陰的。”

夏佐委屈:“我們又不是那種人。”

你委屈給誰看啊小老弟!桃樂斯心中吐槽道。

她洩氣地躺在椅子上,兩只腳搭在船舵上,雙手抱頭看着天花板:“從比賽開始,我就一直在這艘船上。本來這艘船是煉金術師押運囚犯的船只,但是由于船上發生了暴III亂,所以煉金術師全部死死掉了。”

夏佐問:“所以你做了什麽?”

桃樂斯說:“我當然是選擇幫助平民,幫忙解決掉了奴役他們的煉金術師,所以他們把船長的位置讓給了我。”

尤金分析道:“也就是說,在這個比賽中有機會獲得一個擁有權力的身份,可以讓這些NPC聽命于我們。”

夏佐朝船艙的位置努努嘴:“比如湯普森,我認為他是一個可以帶給我們方便的NPC。”

“也許是帶給我們的是麻煩。”尤金道,“總之蘭羅島是回不去了,我們先前往他所說的帝都。”

桃樂斯伸出一只手:“等等,你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夏佐道:“別這樣斤斤計較小姐。”

“嗯?”

夏佐無奈:“好吧,我們做的支線任務也許比你多一些。”他将煉金術小村以及蘭羅島的經歷一一道來。

桃樂斯若有所思地說:“從我們的選擇上看,後期我們應該會被分為一個陣營。”

“我認為這個比賽中,是可以有意識地選擇陣營。”尤金眉頭一蹙說道,“所以我擔心,有人會以非常手段,脅迫某些能力差的選手選擇自己的相反陣營,等到陣營劃分時,他們就可以淘汰掉這批選手直接得分。”

桃樂斯聽後也皺着眉:“如果真有人發現了這樣的投機手段,并且正在實施,那我們也許會面臨數量龐大的扣分。”

夏佐安慰道:“往好處想吧。選手們都被分散在各個角落,也許前期誰也遇不見誰。”

維利港,一隊穿着王國軍隊盔甲的士兵剛從輪船上上岸。走在最前方的似乎是他們的将領,此時他将頭盔取下來,一頭綠色鮮亮的短發暴露在陽光中。

“那幾個人你看好了嗎?”

他身邊一個棕色頭發的少年回答道:“只要勞倫斯不是內鬼,沒人能救得了他們。”

“哈哈哈,幹得很好內爾。只要正式開啓陣營,我們就将他們統統殺掉。就像養鴨子那樣,拼命地喂它們吃,等它們足夠肥美,就可以烹饪大餐了。”馬南大笑起來,唇釘随着他的動作輕輕顫動。

聞言,內爾笑了笑,眼神中沒有絲毫勉強和猶豫。

馬南斜着眼睛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比起蓋伊,你可真是個乖孩子。”

內爾收起笑容:“你答應過我,不再提起他。”

馬南怪叫一聲:“我忘了,你和他曾經一起生活了......”

“閉嘴!”內爾冷漠地道,“我去告訴百夫長等下的行動。”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乖乖躺在我的床上,小雜III種。”看着內爾的背影,馬南惡狠狠地說道。

因為船上的補給品無法支撐船只開往帝都,桃樂斯被迫将輪船停靠在一個叫裏格的港口小鎮。據湯普森說,那是他好朋友的家鄉。

一下船,碼頭上的鎮民做鳥獸散,只剩下幾個十一二歲的小孩朝着他們扔石頭。

夏佐一把抓住朝他臉上招呼來的碎石子,那幾個作亂的小孩便一哄而散。

“這些NPC未免也太排外了吧?”夏佐說道。

“你看那邊好像挂着什麽?”桃樂斯指着碼頭上給船只引路的标杆說道。

夏佐定眼一看,頓時臉色不太好:“挂的是一個人,已經曬幹了,幹得不能再幹。”

桃樂斯看了看頭頂的烈日再看看那具人肉幹,道:“也許這是才做的肉幹。”她說完夏佐便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

尤金使用風系魔法,将人肉幹從标杆上運了下來。

夏佐不忍直視地看着那具屍體:“尤金你幹什麽?”

尤金道:“聽起來你們對這具‘肉幹’很感興趣,要不嘗一點?”

夏佐和桃樂斯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了不了,你自己吃就好,不用管我們。”

姍姍來遲的湯普森慢悠悠從船上走下來,蹲在那具屍體前仔細查看:“這家夥是個煉金術師。”

夏佐道:“不對啊,煉金術師不是和貴族一夥的嗎,怎麽會被吊在這裏。”

桃樂斯道:“萬一把他吊在這裏的不是貴族呢?”

湯普森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不好!裏格港一定發生了變故,所以他們才把煉金術師的屍體挂在這裏示威。”

說完他拔腿就跑,繞過一條彎曲的小巷失了蹤影。尤金連忙道:“跟上去。”

三人順着湯普森離開的方向追去,一路上人跡罕至,這放在正午的港口小鎮上,的确不太正常。

注意到街旁的房屋裏,那些躲在窗檐後窺視他們的目光,夏佐下意識地捏緊了法杖。

下一秒,幾支□□破空而來,從三人肩頭掠過,落在地上。

“在那裏!”夏佐指着傾斜的屋脊,上面有兩三個腦袋縮在橫梁處,正小心謹慎地盯着他們。

一擊沒中,他們再次拉開弓弦再次瞄準三人。

“躲開!”桃樂斯推開夏佐和尤金,朝右邊打了個滾。

“嘣!”尤金的風箭轟掉了半截屋頂,那幾個埋伏他們的弓箭手從屋頂上掉了下來。

“手下留情!”湯普森突然從遠處跑來,身邊還跟着一個略微有些地中海的男人。

“快停下!”地中海大聲說道。

街道兩旁的房屋裏頓時響起嘩啦啦的聲音,三人發現不少全副武裝的鎮民陸續出現在街角。

“你們好,我是大衛。”地中海走上前向三人問好。

“大衛就是我說的哥們。”湯普森搭住大衛的肩膀,“你們別往心裏去,最近裏格發生了一些事,讓他們神經過于緊張。”

“我們還以為王國軍又回來了。”大衛苦笑着,眼下的皺紋又加深了不少,“你們還沒吃飯吧,請讓我用一頓大餐彌補我的過錯。”

虛假地推脫了一會兒,三人坐到了裏格鎮的一家餐廳裏。

大衛将啤酒舉起一飲而下:“裏格港與煉金術師積怨已久,前兩日他們來到這裏,抓走了我兒子,我們殺了幾個他們的人。”

湯普森拍拍大衛的肩膀:“伊凡是個好小夥。”

大衛抹掉嘴唇旁的泡沫道:“我聽湯普森說了,你們幫助他逃脫了蘭羅島,并且你們還要前往帝都。”

聞言,湯普森左顧右盼地咳嗽了一下。

任務來了?夏佐心中暗道。

不出所料,大衛繼續說道:“三位勇士,如果你們能加入起義軍,我們的戰力會大大提升。人民已經被壓榨太久太久,和煉金術師以及貴族的積怨也到達了即将爆發的時候。”他看向湯普森露出贊許的神色:“這個家夥也許有些油嘴滑舌,但他的确是一個值得跟随的領袖。”

聽到好友這麽說,湯普森紅着老臉道:“閉嘴閉嘴。”他又将目光轉向三個異鄉人:“如果你們願意,希望可以和我一起去救出這個老家夥的兒子。”

見三人面有難色,湯普森随即又道:“我知道你們還有顧慮,不過沒關系,等到了帝都再決定也不遲。”

在大衛的挽留下三人在裏格港休息了一夜,第二天被告知湯普森已經帶着金色盒子連夜去了帝都,如果他們有加入的意向,就到帝都的藍蓮酒館找他。

“我們也走吧,再在這裏耽擱下去,場外的觀衆也該急死了。”

三人向大衛告別後,沿着來時的路去了港口,正要登船的時候,桃樂斯突然看向沿海的山崖處。

“你在看什麽?”夏佐問道。

“那裏好像有一個人......”桃樂斯手搭涼棚虛起眼睛說。

“真有人!他把頭縮回去了。走,去看看!”夏佐道。

三人沿着岸邊繞到另一頭,攀着一條生滿雜草的小徑上山。不一會兒便看到一個野人模樣的老者正趴在一棵樹上看着港口的方向。

夏佐一把抓住老人的肩膀:“老頭你鬼鬼祟祟的在幹嘛!”

老人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到地上:“沒幹嘛,我就是看看。”

尤金打量着老人身上打滿補丁的衣服突然開口道:“你是煉金術師?”

聞言夏佐和桃樂斯都緊張地舉起武器。

老頭下意識點頭又趕忙搖頭:“我不是我不是。”

夏佐捏起拳頭作勢要揍人:“你不是難道我是?”

老頭抱着頭:“我是我是。”

尤金和桃樂斯:“......”

來到老頭家中——他管一個随意搭建的簡易窩棚叫做家。

“請坐。”他指着腳邊幾塊石頭。

夏佐:“......我還是站着好了。”

老頭繼續說道:“如你們所見,我确實是一個煉金術師,不過煉金術師其實分為兩大派系,一派為親貴派,一派為學術派。這些年親貴派因為貴族的支持,靠着兵力財力做了一些人神共憤的事情,受害者也包括我們學術派。”

他溝壑縱橫的臉上露出一個苦笑:“我正是因為遭受迫害,才來到這個一項與親貴派不對付的小鎮。”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看到這裏的親們(●'?'●)??其實在寫這一篇的時候一直感覺到自己在進步,我會好好加油争取給大家帶來更好的故事,将自己心中的奇妙幻想寫出來!

☆、陣營開啓

“可惜的是,随着派系的劃分,煉金術師的典籍被一分為二。”

老頭站起來,走向棚屋後方,他拉開一扇破布簾,一整牆煉金術典籍被存放在木板的凹槽處。

“當年我逃命的時候帶走了一部分。”

尤金拿起一本書翻看起來,越看臉色越古怪。這些典籍分明是天際大陸煉金術師最想得到的知識,也是他那位老師夢寐以求的東西。

“可以都借我看看嗎?”尤金将多功能□□調成錄像模式。

“當然可以,不過我有一個要求——你們需要前往帝都,找到湯普森,幫助他完成起III義。”

“你和湯普森有什麽關系?為什麽要幫他。”

老人老淚衆橫道:“我對不起他和他的母親。”

夏佐腳下一滑:“......”原來是父子關系。

三人并未在老頭的棚屋中多做停留,在尤金取得想要的東西後,他們再次登上了桃樂斯的輪船。

“算算我們的積分——三個關卡以及七個支線。”夏佐扳着手指認真地數到。

“我只完成了兩個關卡以及五個支線。”桃樂斯像一只鹹魚躺在甲板上,懶懶地說。

“進入帝都後我們就會遇到其他選手了。到了這個階段,所有人應該都分出了陣營,即使沒有正式加入,系統也會根據完成的支線進行判斷。”尤金分析道,“在特定事件發生後,正式進入陣營戰。”

“你們說,這個特定事件是不是指湯普森回到帝都,帶領起III義軍發起正式進攻?”夏佐坐直身體問道。

“誰知道呢?真是詭谲難測的比賽啊。”桃樂斯說着合上了眼睛,任海風吹動她的黑發。

帝都的傍晚,白日穿上晚霞做的嫁衣迎接黑夜,一座富麗堂皇的建築中,燈光璀璨的舞池正歌舞升平。

貴族們穿着精致華貴的禮服,舉着香槟,在其間翩翩起舞。

一個戴着面具的男人正與一個巧笑嫣兮的婦人說着話,他從酒侍的手上接過香槟遞給婦人,婦人好奇地觸碰了他手指上那根粉色的蕾絲綁帶。

“親愛的,我不喜歡有人碰到它。”他的眼神變得陰暗。

“對不起,我以為它只是一個新潮的裝飾品。”婦人有些驚慌失措。

“沒關系,如果是你我可以原諒一次。”他笑起來,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

“孫,成為我一個人的情人吧。”婦人迷戀地看着他。

“我很榮幸,但是很抱歉。親愛的失陪了。”孫親吻了婦人的手背,離開了舞池。

十分鐘後,這座建築的二樓,一間密閉的休息室中,此次宴會的主角馬爾斯正坐在一張紅色的天鵝絨靠椅上。他的夫人一邊整理着自己的鑽石項鏈一邊走進房間。

“馬爾斯,他們都等着你。”

馬爾斯公爵一動不動。

“馬爾斯?”

夫人走到他身後,伸手觸碰他的肩膀。馬爾斯公爵像一個沒放穩的木偶,“咚”地倒在地上。

夫人連忙俯身扶他,卻看到自己那件漂亮的晚禮服上沾染的血跡。

“啊——”

尖叫聲驚動了所有人,包括那個戴着粉色蕾絲的男人。

“支線任務——殺死貴族馬爾斯,已完成,任務得分50分。”

帝都的熱鬧繁華與破敗的邊陲小鎮和封閉的私人島嶼形成先明的對比。街道上穿着漂亮裙子的女人和留着胡須氣宇軒昂的男人,無一不彰顯出這座城市的與衆不同。

“看起來像一座真正的城市。”三人站在高聳的城門下,望着城牆上那些認真駐守的士兵時,夏佐感嘆地說道。

“對于這些人來說,這就是一座真正的城市。”桃樂斯露出一個微笑,誰也沒看到她眼神中透露而出的憂傷。

藍蓮酒館,木柴在火爐中燃燒,發出微弱的火星爆炸聲。已是深夜,酒鬼們不自覺地壓低聲音,聊着一天的經歷。

門口的風鈴響起,三個風塵仆仆的旅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老板,你認識湯普森嗎?”夏佐一手撐着吧臺,身體前傾,一臉鬼鬼祟祟地問道。

老板是個虬髯大漢,他用帕子擦着玻璃杯,瞟了一眼三人,臭着臉說:“不認識不認識,我這裏不歡迎找事的。”

桃樂斯也湊到吧臺前,她握住老板的手臂,晃了晃,撒嬌地說:“老板,湯普森是我們的朋友,也許你聽他說起過蘭羅島的故事。”

老板臉色一緩:“原來是你們,跟我過來吧。”

三人跟着老板來到小酒館的二樓,輕輕扣了扣木板門。“吱呀”一聲門開了,門縫處露出一張鬼鬼祟祟的臉,在看到三人的時候,瞬間變得喜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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