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意外之吻

她掙脫不得,心下微惱,狠狠的瞪着他。

他不說話,單手環抱着她,右手垂在身側,眼睛毫無焦距的望向她,霸道而固執,可她卻從他眸中看到了脆弱。

雲清晚忽然心一軟,放低了語氣

“你先将我放開,這般成什麽樣子。”

他固執的不松手,摟住她腰的手還加緊力道。

“不放。”

此時的沈君瀾像個耍無懶的孩子,雲清晚無語又很尴尬,兩人的姿勢讓她很不自在,他又沒穿上衣,怎麽看都是有傷風化的畫面。

她心裏埋怨黎青,這時候不知跑哪去了,要是他在,她又何必進來。

“你先放開,我幫你将衣衫穿上,明日便要上路了,這萬一要是受了涼加上你身上的傷有你好受的。”

這回沈君瀾聽進去了,緩緩放開她。

她拿起衣服幫他穿上,其實也只是一件單衣,他原本就是沐浴過後要準備就寝的,這幾日幾乎沒好好歇過。

“黎青今晚應該不會回來了。”他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

雲清晚疑惑道:“他不回來又如何?”

“他不回來便沒人給我守夜,晚上我要喝水或是如廁都沒人扶我,我又眼不能視物,萬一摔着、磕着、碰着……”

他又開始裝可憐耍無懶,抓住她吃軟不吃硬這一點,簡直屢試不爽。

她扶額,無奈道:“講重點。”

“重點就是,今夜你要委屈一下,留下來照顧我了。”他很快接上她的話。

他早在這裏等着她了吧?

雲清晚打量了一下他的房間,不算太大,也沒有隔間,連卧榻都沒有一張,讓她睡哪兒?

像是聽到她的心聲一樣,沈君瀾說道:“可是擔心晚上就寝的問題?這你大可不必擔心,我的床夠大,能睡下三個人。”

聽他所言,雲清這才仔細觀量了一下他的大床,确如他所說的一般。

就這樣,她妥協了。

她朝裏側躺着,他的呼吸卻一直灑在她而後,她又向裏面挪了一點,卻怎麽都躲不開,她只好轉過身子對着他。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顏,她一愣,他睡覺只能往左側躺,早知道她就睡外面了,這樣他側躺就是背對着她,也不用如現在一般被他逼得後退不能。

“你為何總緊挨着我,你很冷?”退無可退,她終于忍無可忍爆發了。

“是有些冷,你一直往裏挪,我只好一直跟着你了。”他睜着眼睛說瞎話,大夏天還冷。

不願與他作口舌之争,她說道:“想要知道何事,直接問便是,這般逗弄于我,很好玩是不是?”

“我問了你都會說嗎?”他問道。

明知他看不見,她還是不習慣這麽近的距離被人注視,頭往後縮了一點,才對他說:“你想問錦繡閣的事,我可告訴你實話,錦繡閣确為我所創,我也并非刻意瞞你,只是沒有合适的時機,想必你已知曉,錦繡閣中大多數為女子,大多都是命苦之人,我收留她們,她們願為我所用,慢慢的就成了一個獨立的機構。”

“機構?這詞兒倒是新鮮。”他低低笑着,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際,她不自在的又往裏縮了縮。

“還有何事不解?一次性說完,我很困了。”

“我還有一事不解。”他說。

“你說。”

沈君瀾問道:“當日我們明明掉進了水裏,後來又是如何上岸的?”

“我将你拖上去的,我會泅水。”她回答。

他又說道:“我還有一問,為何當日在河岸上,你為何要輕薄于我?”

“我說了那不是輕薄,是人工呼吸,是一種急救措施,就是人在暫時停止呼吸時可以經過吹氣和擠壓胸腔的辦法救過來。”她不厭其煩的又解釋了一遍。

他的問題又來了。

“你是從何處所學?這些東西我是聞所未聞。”

“夢裏出現過就記下了。”她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得找一個淺顯易懂的借口。

他淡淡的說:“哦,難怪小晚夢裏經常流口水,原來是夢到美味佳肴了。”

“休得胡說,我睡覺從不流口水。”她怒視他。

他的笑臉讓她很想踹他幾腳。

“笑什麽?”她咬牙問道。

“你如今越來越招人喜愛了,以前的你讓人難以接近,如今越來越有人情味了,真想親眼見見你的喜怒哀樂。”沈君瀾笑意未減,說出了心裏話。

她恍然道:“也許吧。”

見他還是睜着眼,對他說道:“夜深了早些歇息,養精蓄銳比較重要,明日還要趕路。”

“睡不着,可否讓我親你一下?就一下便好,我保證乖乖睡覺,不再擾你。”他期待的說着。

什麽叫得寸進尺,眼前欠抽的人便是,她卻無可奈何。

他緩緩的把頭靠近她,她微微側臉,想讓他親在她臉上,誰知道意外就這樣發生了,沈君瀾看不見,只能靠直覺前行,男子的身軀本就比女子高大一些,側卧也是一樣,雲清晚剛仰起的臉正好和他同一角度,就這樣兩唇相觸了,雙方都瞪大了眼睛。

熟悉的觸感讓沈君瀾一僵,只一瞬他便知道自己親到她的什麽地方,誰都沒有預料到這個意外,就這樣呆呆的四目相對。

突然他心裏蹦出一個想法,想嘗嘗味道,不由自主的伸出舌頭一舔。

她如同被雷擊到,忘了改如何反應。

沒有被推開,他又一下一下的舔着,好似真的很甜一樣,上了瘾,漸漸有些不滿足她的不為所動,咬着她的下唇不放,慢慢摩挲,微微刺痛迫使她輕啓檀口,抓住時機,他又啃了上去。

雲清晚一下子清醒過來,頭往後一縮,他又湊近的唇被她的手擋住了。

“适可而止。”她怒視着他,盡管他看不見,但還是清醒了些。

他臉色泛紅,氣息不穩,有些羞澀的說道:“你別氣惱,我輕薄了你,定會對你負責的,回去之後我便向師叔提親。”

“誰要你負責了,這只是個意外,就當什麽也沒發生過,我真的很困,你不許再說話。”她說完後翻身背對着他。

沈君瀾卻被她無情的話怔在原地,她說‘只是意外,就當做什麽也沒發生’怎麽可能當做什麽也沒發生呢,他看不見她的神情,但卻感覺得到她的情緒,她的心還是很冷,他努力了這麽久,還是沒能焐熱嗎?

兩人就這樣默默的躺着,屋中靜悄悄的,不知不覺一夜便過去了。

一早起來,還真像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一般,她幫他穿好衣服後,又給他擦了臉,伺候他漱口,這些事情她已經做得輕車熟路。沈君瀾心裏卻是五味雜陳,她都可以為他做這些妻子要做的事情,但還是不肯接受他的心意,這到底是為何?為何她這麽與衆不同,與其他女子完全不同呢。

明明已經很親密了,中間卻像隔座大山一般,難以翻越,明明是觸手可及的,卻又為何像相隔了一條銀河那麽遠。牛郎與織女隔着銀河卻心系彼此,那銀河就不算什麽距離,因為他們的心是在一起的,他們不怕分離。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黎青正要敲門,房門便從裏面打開了,雲清晚從屋中走了出來。

他一愣愣的問道:“小姐,君瀾哥他起身了嗎?”

雲清晚點頭:“嗯,準備出發吧。”

說完後她走了出去,沒在管身後的人是何種反應。

黎青看着她離去,又看看屋裏看不出情緒的沈君瀾。

“君瀾哥,小姐這麽早就過來幫你穿衣洗漱?”

“她昨晚就沒離去,何來早起一說。”

沈君瀾說完自己就朝前走了,黎青傻眼,他不是看不見嗎?還有他口中的‘沒走’是何意?

君瀾哥夜宿香閨?也不對,這裏是君瀾哥的房間,那是……

黎青心道難道君瀾哥得手了?天吶,信息量太大,他一時難以消化。

空蕩的房間留下黎青獨自在思緒中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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