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回顧加耍貧

? 在這個世界上，好像沒有什麽東西是可以讓你特別如意的，就好像此時。。

我穿着化驗服，把剛弄好的化驗報告交給陳隊，打開門，發現陳隊的面前有一個很熟悉的人-路蕭。

我頂着路蕭那如X-ray般的目光，頭皮發麻的把化驗報告交給陳隊，然後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下班的時候，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路蕭靠在我的車旁，潇灑的抽着煙。看到我出來，把煙扔在地下，用鞋輾了輾，對我似笑非笑地說:"走吧，前途光明的老女人。"

我被他的話語扼住了喉嚨，不管是因為什麽我當了警察，以他看來我都背叛了他，而且是以那種意想不到的背叛。

我坐上駕駛座，而他也随之坐上副駕駛座。

我漫無目的的看着，他則在不停的轉換電臺。

看着車上的油也不多了，心下有些後悔，油費很貴的說。為了節省油費，我把車停在了路口，然後把電臺關了，他擡起頭，揚起臉，有些流裏流氣的說道:"怎麽不高興了"

我和他對視，"你今天到警局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啊!"

"路蕭!"我加重語氣。

他吹了一個口哨，"問些問題罷了。哦!對了!"他拍了一些額頭，繼續說道:"你怎麽在哪呀!你是警察嗎我聽說你高分考入B大，卻換成了公安大學，學了刑事科學技術。怎麽你的夢想"

"我喜歡看破案的。"

"那你之前在幹什麽"

我有些疲憊。

他扯了嘴角，似笑非笑的說:"了解一下黑暗地下的犯罪增加實戰經驗卧底"

他看我一眼，帶着難過，不可思議，嘲諷，還有很多很多，他偏頭去，似乎是不想要再看我了，說道:"我終于明白為什麽你之前跟着我，陪我打架，逃學，去網吧，去股市，吸毒，等等，卻除了打架，逃課去做事情，那些似乎不是特別嚴重的事情，而吸毒，販毒，軍火等等那些你都是看着我做，你自己都沒有做，其實你早有打算了吧"

他生氣了，我知道。

我卻沒有資格要求他不生氣。換做是我，我也會生氣的。

我理解，卻無法辯解。

他打開車門，下了車，随即用力的摔上車門，砰的一聲，車門關上了。

我低頭伏在方向旁上，失聲痛哭了起來。

我不後悔我之前的過往和叛逆，或許有人會說，你不後悔那為什麽在你重生時會不按照之前的軌跡下去呢那是因為我不想讓家人失望。

也許有些矛盾，但那就是我的想法。

路蕭的惱怒令我難過，畢竟他是我唯一朋友，特別是在這個時代，魏米已和我沒了聯系。

我整理了一下心情，才發動車。

開車時，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掉。我一邊開車，一邊還要擦眼淚，心裏罵自己不争氣。那是我自己選好的路，跪着也要爬完!

我開車到了加油站，加好了油才回家裏。

到家時，慶幸哥哥不在家，這樣就不用對他編謊言我為什麽會哭了。

肚子有點餓，家裏沒有快餐的電話，上網查了一下離家近的可以送食物上門的店的電話號碼。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能見到路蕭。

第一天，路蕭被人舉報在聚衆吸毒，雖然被抓回來的只有他。陳隊把據說是他用來放毒的紙張給了我，讓我看看是不是毒品。

自從有一次我無意間暴露了我對所以毒品的認識後，陳隊信任我查看毒品比信任我去檢驗還要信任。

我拿過紙條，聞了聞，有些奇怪，有又些了然。我笑着把紙條遞給陳隊，對他說:"那是芝麻粉!"

理所應當的，路蕭被釋放了。

第二天，路蕭以□□而進了警局，而回來又查出他和那個女人是姐弟關系。雖然我知道他沒有一個姐姐。

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後來，次數多了，時間久了，我漸漸地從懷疑變成了肯定。

而警局裏的人也認識了路蕭。

對于他的做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目的的，而路蕭每次來到警局總是會讓我出來給他作證之類的，警局裏的人看我的眼神越來越怪了，有幾個警察還和路蕭稱兄道弟了起來。

大多數的警察則對路蕭的做法不贊同，浪費警源嘛，這不是。于是只要是路蕭的案子他們都是草草了事。反正都是假的，他們也不在乎了。

我對此現象表示無語。

天氣越來越寒冷，我穿的也越來越厚了，哥哥的巡國演唱會也開始了。

家裏只剩下我一個人了，也沒有心思做飯了，在家裏一個人吃方便面就解決了。

這麽一來，整個人倒是有點營養跟不上了，平時又經常熬夜看哥哥的演唱會，整個人都有些消瘦了。

看鏡子的時候覺得這個人的精神真不好，突然想到這人不是我嗎。

我吓了一跳，靠近鏡子，仔仔細細的觀察着我自己。

有了黑眼圈。

兩頰瘦了一點，骨頭凸出了，和之前相比，還是之前看着順眼。

眼睛裏本應該是眼白的地方此時卻紅紅的。

面黃肌瘦。

皮膚幹燥。

我趕緊打電話叫外賣，吃完後，就躺在床上敷面膜了。

哥哥回來的時候，看到我與之前沒什麽不同，還誇獎我，"嗯，阿臣長大了啊!會照顧自己了，真厲害!"

我幹幹的笑了一下，"呵呵。。"

春節也随之到了，阿伏邀請我和哥哥去他們那邊過年，我和哥哥拒絕了，本來嘛，春節就是和家人的節日，阿伏有了妻子有了女兒他已經組建了一個新的家，我和哥哥就不要去湊熱鬧了。而且。。要是哥哥看到阿伏那麽幸福的樣子，要是更加嚴厲的逼婚那要怎麽辦呢。。

懷着這樣的心情，我和哥哥兩個人過了節。

雖說只有兩個人，但過年也要熱熱鬧鬧的不是嗎

我和哥哥從倉庫裏拿出紅燈籠，挂在門外。又買了春聯貼在門旁。

其實那些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食物。

哥哥下廚，烹饪了一大桌美味卻量少的食物。

我吃的很開心，飯幾乎要全部吃完了，幸好哥哥阻止了我。

"阿臣，剩一點，年年有餘。"

我把碗推到一邊，菜幾乎要吃完了，可是肚子還沒飽，"哥，幹嘛煮那麽少的菜呀，我都沒吃飽呢。"

"還不是怕浪費。"

哥哥說着去了廚房，給我煮了糯米。他把糯米拿去蒸，然後讓我切梅舌糖，他自己則去炸花生了。

我擡頭看了一下時鐘，時間到了。

我小跑去客廳，把電視打開，音量開大。

耳朵旁傳來主持人之間互相打趣的俏皮話。

我一邊聽着一邊加速切。

很快，哥哥把炸好的花生拿出來，我兩個一起切了。

我切好後，哥哥去炒糯米了。

聞着香味，我的臉上露出笑容。

晚上，我和哥哥一起坐在沙發上，邊看春晚邊吃炒糯米。吃完後，哥哥還煮了扁肉。

我和哥哥一邊聊天一邊悠哉的看電視和吃東西。

"哥，你之前不是蟬聯春晚6年了嗎，怎麽今年沒去"

"陪你。"哥哥用着一種平淡無奇的口氣，卻讓我覺得心裏暖暖的。

春晚結束後，我沒有去睡覺，而是打算繞着這個小區散步，主要是吃撐了。。

哥哥陪我出去散步。

一路無話。

風輕輕吹過臉頰，路邊還有未化的積雪。

新的一年，其實很快，很快。

回顧這些年，似乎一切都已塵埃落定。

哥哥事業有成，現在可以說是半隐退了，一年只出一張專輯，上一個訪談節目。只是婚姻大事卻一直僵在那裏。

弟弟的公司發展很好，有了女兒和老婆。

而我，也有了工作。

我似乎什麽都不用想，只要認真工作，偶爾配合配合哥哥為我組織的相親。

我很喜歡現在這樣。。。沒什麽大起伏。。家人安好。

或許那就是最好的結局吧，我這樣想着卻覺得人生缺少了一點激情，似乎每天都在循環。

新案子大概就是那唯一的激情了吧。

我突然很感謝我當年的選擇。

因為現在的每天我都看到了許多不同的樣貌，關于人性是最多的。

呼，我呼出一口氣，新的一年，新的開始。

我側頭，緊緊的抱着被子，心道:只希望路蕭消失!

多麽可笑，幾曾何時，我和他是最要好的哥們兒，現在我卻只想躲着他。

一大早起來，弟弟一家就過來了。

小熹，也就是弟弟的女兒，留着口水要我抱。

我笑着把準備好的紅包給了她。

弟弟一家帶了一會兒就走了。

接下來陸陸續續的有很多人上門拜年，多數是娛樂圈的人，我對這個不敢興趣就回房間了。

過了幾個小時，我拿着一個杯子出來要喝開水，開門就發現屋子裏靜的很，驚訝的從欄杆那往下一望，發現只有哥哥坐在客廳裏。

我走到他旁邊，問:"怎麽只有你一個人。"

"都走了。"

我點點頭，打算去廚房，哥哥出聲問:"阿臣，那些來的人幾乎都有家室，你打算什麽時候。。。"他停了一下，問:"你喜歡的類型是什麽啊?"

"像哥哥那樣的。"說完，還對他甜甜一下。

"那我去幫你找。"

"可是哥哥在我看來是獨一無二的啊。"

"。。。。"

我笑着走進廚房，倒了一杯熱水，聞聲聽見哥哥在彈鋼琴。

我走到客廳，坐到落地窗那裏。兩手捧着杯子，憂郁地說:

"望下窗外，耳邊傳來清脆悅耳的鋼琴聲，鋼琴好像水滴，一點一點地滴入我的體內。"我突然聲音提高語調，頗有些尖銳又帶着不可置信地說:"什麽?你說什麽?"然後我把語調降低，幽幽地說:"怎麽可能呢，看，當我喝下那些水，哦!不，或者我應該稱為是水滴，那，不就到我體內了嗎?其實說了這麽多，我只是想說，你在我的體內，成了重要的養分。"

哥哥停止了彈鋼琴，"你缺不了我?"

我撓撓頭，憨憨地笑。說:"要是我結婚了，那再住在家裏算什麽?我可離開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