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聯手坑人

周睿安突然輕笑了一聲:“還知道怕?”

江清越心底松了一口氣,好在,周睿安現在并沒有要對付她。

“很多時候,我們做的事都是沒的選的。”周睿安淡淡地說道,“不過你不一樣,我給你權利,你可以選。”

說到這,周睿安那雙幽深的眸子就對上了她的眼睛。

江清越抿了抿唇,想要避開那雙讓人覺得壓抑的眸子,可是她卻無法動作,她避不開他。

過了良久,她垂下目光,輕笑着開口:“世子爺當真給了我選擇的餘地麽?我不是早就選過了麽?”

早在很久以前,她就已經選擇過了,選了幫他;在戰場的時候,她也做了選擇,選擇救他。

她既已知道他的打算,她還可以選擇麽?若不選擇支持他,他會放過她麽?

所謂的救命之恩,把它當回事的時候,那是天大的恩德;可是當觸犯到他的利益的時候,那也是可以輕易舍棄的東西。

江清越不覺得,因為自己救過他,就認為他會放過她了。

有那樣心思的人,怎麽可能是個心慈手軟的人。

周睿安徒然一笑,嘴角的梨渦從沒有那麽深陷過,他那麽開心:“我就知道清越定不會忍心不幫我的!”頓了頓,他目光突然一肅:“不管你信不信,便是你沒選擇我,我也不會對你不利,永遠不會。”

像他這樣的人,定下了危險又崇高的目标,是不适宜輕易許諾的,因為當他真的事成那一日,這句諾言就會成為鉗制他的枷鎖,因為沒有人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他們的立場是否還會相同,她是不是會做出有損他的事情。

可是他還是說了,從未有過的認真态度,甚至她都沒有表現自己的忠心,他卻已經輕易的付出了自己的承諾。

江清越看着他俊美無俦的面容,突然覺得……他們這個進展,是不是有點不對?

“咳咳,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現在聖上怕是已經開始着急了,說不定讓你回京的聖旨也已經下了。”江清越挑着眉頭說道。

Advertisement

所以說,世子爺,想要掌控神勇軍拿到兵權,可沒那麽容易啊。

周睿安微微一笑,他低下頭,含笑的目光凝視住了她:“清越這是在替我擔心麽?原來清越這麽關心我啊。”

江清越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孔,眨了眨眼:“我什麽時候不關心你了?”頓了頓,她語氣谄媚:“世子爺,我其實很關心你的,以前就很關心你啊,所以世子爺,你看我最近的表現也不錯,戰場上殺敵也很英勇,我覺得我完全可以承擔更重要的職責了,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這話翻譯成白話文的意思是,她已經很英勇的殺敵了,她表現的那麽優異,是不是可以升官了?她已經做好了升官的準備,就等着他安排了。

周睿安:“???”

他匪夷所思地看了江清越一眼,不,這不是江清越,當初那個性格清冷,一張嘴就能把怼死的清越去哪裏了?這個小官迷是誰?

周睿安一臉懵逼,轉身就走,不然他可沒官要給她!

江清越眨了眨眼,看着他毫不留情離開的背影,怒氣沖沖,書生說的一點都不對!什麽要跟上官打好關系,這樣才有利于她升官都是騙人的!她都那麽努力讨好他了,一點作用都沒有!

江清越腳步憤憤地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心酸,升官可真難哪。

江清越的升官之路遇到了挫折,不過她并沒有氣餒,她決定再接再厲。

大帳內,周睿安正在看着京城的來信。

“看來你所言的不錯,皇上确實有些等不及了,正想要讓我回去呢。”周睿安看向江清越說道。

江清越點了點頭:“看來皇上對你确實很忌憚。”

周睿安嘴角勾起一抹笑,唇邊梨渦一閃即逝,他看了江清越一眼:“清越不厚道,看我這麽為難,也不知給我想個法子?”

江清越很想說一句,這關她什麽事?可是被她忍住了,誰讓她現在是要努力升官的人呢?

江清越想了想,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周睿安聽完,居然是一愣,旋即啞然失笑:“這二皇子到底是怎麽得罪你了,要讓你如此算計他?”

“那我不算計他了,你就回京城去吧。”江清越涼涼地說道。

裝什麽大尾巴狼啊,江清越在心裏默默吐槽,你算計的可她比狠多了,現在居然在裝好人?

周睿安立刻收斂表情:“不,我覺得還是照你說的去做!正所謂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說完,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幸災樂禍。

兩個人合謀去做壞事,可真爽啊。

說辦就辦,周睿安回去之後就寫了一封奏折,寫好了之後就吩咐送信人給二皇子送去,哦不是,是順便去問問二皇子可有要書信要捎回京城。

送信人不疑有他,當即就去見了二皇子,二皇子聽說周睿安要寫奏折回京沒當回事,但方明坤卻很在意。

“周大人寫了什麽?不會是……”方明坤看了二皇子一眼,欲言又止。

方明坤來柳州之前,皇後娘娘特意叮囑過他,要他千萬小心周睿安,按照皇後娘娘的話說就是,周睿安心機深沉,陰險狡詐,不是個好相與的,讓他們一定多多提防。

方明坤向來對皇後姑母的話奉若神明,一聽周睿安要奏折回京,就想着,他不會是告狀的吧?畢竟二皇子來柳州之後可一件正經事都沒幹,光被吓唬了。

二皇子一想,心裏也覺得不對了,不過到底是皇子,做不出私拆他人信件這種事,二皇子和方明坤一合計,就去找了周睿安。

說辭是方明坤幫着想的。

二皇子看到周睿安便笑着道:“我聽說周大人要送奏折回京,正巧,我也想跟父皇回禀一下柳州的公務,只是不知道周大人都說了哪些內容?若是周大人已經闡述清楚,我也就不寫了。”

周睿安一聽就明白怎麽回事了,心裏覺得好笑,他當着二皇子的面兒,就把自己的奏折給打開了,“殿下請看,若是還有遺漏,殿下可以再補上。”

二皇子見周睿安這麽痛快就給他看了奏折,就知道這裏面沒有‘不該寫的話’,他這是小人之心了,想到這,他不由得看了方明坤一眼,隐隐有些責備之意。

二皇子沒多說什麽,低下頭去看奏折,剛看了一個開頭,二皇子就叫了出來:“什麽?周大人要回京?這不行!這不行!”

周睿安正色地說道:“殿下,如今殿下來邊關已有一段時日了,殿下天資聰穎,又機敏好學,如今不論是政務還是軍務都已能獨自處理妥當,臣也該早日回京了,殿下放心,殿下在柳州所為,皆是親力親為,臣定會如實禀明聖上的。”頓了頓,他又道:“只是這戰場兇險,殿下可萬萬小心,殿下向來心善,只是這鞑子兇狠殘暴,到了戰場之上,殿下切莫心軟啊!”

周睿安一臉為二皇子打算的表情,真情實意的。

二皇子可不管他會怎麽跟他父皇說,他腦子裏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周睿安要走了,他要完!

而且鞑子兇狠,他早就知道了啊,這幾天他沒少看柳州文書,其中有不少都是記載着各大戰役,其中對于鞑子的兇狠進行了詳細的描寫。

二皇子确實機敏聰慧,他現在還記得那些記載,有被鞑子一刀為二的,也有被鞑子抓到之後直接五馬分屍的,還有鞑子把敵軍的人頭砍下來踢着玩的。

二皇子看的時候就覺得渾身發麻,而現在,周睿安是什麽意思?讓他親自帶兵去跟這麽兇狠殘暴的家夥打仗?!

“周大人,這邊關戰事還未平息,周大人何必着急回京呢?依我看,不管是京城還是柳州,周大人能力出衆,都能為國盡力,何不就留在柳州,助我一臂之力呢?”二皇子回過神來,看着周睿安言辭懇切地說道。

二皇子覺得自己要完之後,第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讓周睿安走,想想看,周睿安要是走了,鞑子再打過來,到時候可怎麽辦?他賬下無人可用,總不能自己去帶兵打仗吧?刀劍無眼啊!戰場上,皇子的身份可不會保護他,說不定還是一種危險,萬一鞑子要殺了他這個皇子回去領功呢?

二皇子覺得,周睿安不能走,絕對不能走!所以他眼神從未有過的熱烈。

周睿安狀似遲疑了一下,然後一臉為難地道:“殿下知人善用,臣甚是佩服,亦很想跟随殿下左右,只是臣是奉聖上之命過來徹查貪墨案的,如今相關官員已經送回京城了,臣也是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

二皇子一聽,立刻便道:“這有很難?我給父皇寫封信,讓父皇下道旨意,把你留下不就行了?只要周大人願意留下助我,這都是小事……”

“殿下!”方明坤不由得開口道。

方明坤剛要說下去,周睿安便打斷他,一臉感激地說道:“多謝殿下的看重,臣定會為殿下擊退鞑子,多立戰功,以回饋殿下的知遇之情!”

聽到這話,二皇子越發覺得把周睿安留下是一個正确的決定了,也不管方明坤焦急的神色,便笑着道:“堂兄莫要客氣,你我兄弟,談什麽恩不恩的,打虎親兄弟,就讓你我兄弟二人,齊心協力,保家衛國,把鞑子趕出去!”

周睿安是晉王之子,正是當今皇上的侄子,二皇子的堂兄,不過二皇子這話說的漂亮,只是到時候上陣打虎的是周睿安,沒他這個弟弟什麽事了。

周睿安輕輕颌首,眼中帶笑:“如此,就勞煩殿下了。”

“你我兄弟,何談勞煩?我這就回去寫奏折去!”二皇子說完,帶着方明坤急匆匆地走了。

二皇子回到自己的營帳,急忙就拿起了筆打算寫奏折,被方明坤給攔下來了。

“殿下,你莫非真的要将周睿安留下不成?”方明坤一臉不贊同地說道。

二皇子看了他一眼,難得的強硬了起來:“不然呢?若不把他留下,到時候鞑子打過來,是表兄能帶兵上陣殺敵,還是想讓我親自去?”

方明坤一噎,然後道:“可,可以提拔軍中的将領啊?”頓了頓,他道:“我聽說英勇軍有一名将士,叫江清越,剛入伍不久,但表現很是英勇,已經立下了不少戰功,我們可以跟把她要過來,我已經打聽過了,她是寒門出身,有了殿下的提拔,她定會殿下忠心耿耿的!”

并不知情的江清越:“???”有點心虛,坑他的主意還是她想的。

說實話,這就是江清越不知道方明坤的打算,不然江清越能坑死二皇子,說不定哪天二皇子就在戰場上英勇就義了。

江清越真的幹出來,而且她覺得自己是為民除害,萬一這人以後真的繼承了大統,大靖就完了。

“那你覺得,她會願意打下的軍功都立在我的頭上麽?”二皇子平靜地反問道。

方明坤:“這……”他說不出反駁的話,只好道:“也不讓她都讓出來,我們只要一點……”

二皇子收回目光,開始動筆寫信,一邊寫一邊道:“好,就算你用身份逼着那個江清越把軍功記在我的頭上,可是你能保證她不心生怨怼?若是她日後成了氣候,我豈不是在給自己樹敵?”

“可是殿下,娘娘臨行前可是叮囑過,這周睿安心機深沉,為人狡詐,萬萬不可輕信,若是把他留下,我擔心殿下會吃虧。”方明坤道。

二皇子聽到這,停下了筆,微微一笑:“表哥,這你卻是錯了,”頓了頓,他臉上露出了些許的自得之色;“別人我不敢說,但是周睿安嘛,呵,你大可放心,不用我們煩惱,父皇是不會讓他做大的!”

方明坤一怔,這他倒是不知道。

二皇子其實也不知道他父皇對周睿安做了什麽,他只是憑借着一種本能,一種出生皇室而天生帶有的一種直覺,周睿安的身份那麽敏感,他父皇是不可能沒有一點鉗制的。

不得不說,這人有的時候是真的難以琢磨,就算二皇子膽怯無能,可一點偏偏就讓他猜對了。

二皇子道:“你想想,周睿安不敢得罪我,如果有軍功他也不敢獨攬,到時候我們在戰争結束的時候去戰場上溜一圈。”說到這,他頓了頓,似乎想到去戰場上溜一圈也不是什麽愉快的回憶。

“然後這軍功就到手了,而又不用擔心周睿安會不滿反水,而且以後就算父皇知道了,也不會怪罪與我,而周睿安帶兵确實也算有一手,有他在前面沖鋒陷陣,我還愁功勞麽?”二皇子問道:“表哥,你說,整個軍中,我還能找出比他更好的人選麽?”

方明坤被二皇子說服了,聽完這番話,他也覺得有些道理,遂也不再反對。

二皇子沖着他一笑:“表哥你放心,我心裏有數的,現在最要緊的是軍功,這才是母後讓我來柳州的目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方明坤點了點頭,沖着二皇子笑道:“還是殿下看得透徹,就依殿下所言。”

二皇子不禁有些自得,然後低下頭繼續寫奏折。

其實二皇子不明白,最重要的不是軍功,而是軍心,軍心所向才是最重要的,那是一種無論主将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信仰,軍中之魂,國之基石。

那不是他随随便便去戰場上露一面就能得到的尊重,那必須得有絕對的實力,在戰場上拼殺的魄力,面對千軍萬馬毫不退縮的勇氣,那是屬于真正強者的光芒,是用拼搏換來的尊重。

比如當年晉王,即使晉王戰死多年,即使現在許多士兵都沒有見過他,但他依舊是所有人心中所敬仰的戰神。

不管二皇子多自欺欺人,認為自己出現在戰場上就算有了‘軍功’,不管聖上怎樣無視周睿安的功勞,也不管皇後娘娘怎樣運作,把這份功勳放在自己的兒子身上,三軍将士會知道是怎麽回事,他們心裏有自己的衡量,那個跟他們一起并肩作戰的是誰,那個帶領他們走向勝利的是誰。

那才是真正重要的東西,可惜,二皇子現在不會明白。

二皇子的奏折很快就送往了京城。

周睿安送走了送信人,轉身回到帳內,看到江清越一臉無語凝咽的表情,不禁一笑:“怎麽是這個表情?”就好像你很無辜事先不知情似的!

江清越一臉糾結:“事情是不是太順利了?”她有點不敢置信。

那可是二皇子,她還以為怎麽也得是個小型大佬,不得把邊關折騰一圈什麽的?怎麽就這麽容易就處理了呢?

聖上很快就批複了二皇子的奏折,準許了周睿安留在邊關的決定,除了這道批複之外,還送上了一道聖旨,這個聖旨一下,連江清越都不得不佩服姜還是老的辣。

聖上下旨,蘇奕鳴英勇善戰,屢建奇功,封他為神勇軍副将,直接聽命于二皇子。

副将官居五品,比江清越那八品的小官不知強出多少倍去,江清越羨慕的不要不要的,她得要多久才能追上蘇奕鳴啊。

但是升官的蘇奕鳴卻一臉糾結的表情,他這從英勇軍到了神勇軍,皇上這麽一招,着實讓人覺得頭疼。

首先,蘇奕鳴得跟着二皇子,以後不管蘇奕鳴如何立功,那都有二皇子一份兒,而且蘇奕鳴還不得不做好,畢竟蘇家可是晉王的舊部,若是他有失職,說不準禦史們就會參他一本,說他心懷怨怼,并不盡忠職守。

畢竟他以前在英勇軍的表現卻是可圈可點的。

而二皇子身邊有蘇奕鳴,更是多了一層保障,以後二皇子的生死就全系在他的身上了,以後二皇子若是有個好歹,聖上直接可以直接拿蘇家開刀,罪名就是失職。

江清越聽完聖旨,立刻就明白了皇上的打算,她心裏嘀咕着,皇上這老謀深算,怎麽他兒子差那麽多?

蘇奕鳴一臉郁結,去尋江清越大吐苦水,自從江清越一人單槍匹馬的去殺了鞑子的皇子,蘇奕鳴就自來熟的把江清越當成了知己。

江清越安慰他:“你往好處想,畢竟你可升官了。”

蘇奕鳴苦笑着搖頭,一不小心就喝多了,江清越把他送回将軍府,轉身獨自回了軍營。

今天的月色不太好,連星星都不沒有露出頭,陰風陣陣,吹得人頭皮發麻,氣氛透着些許的詭異。

江清越回到軍營,迎面碰到一隊巡邏的士兵,她沒有在意地走了過去,等到和巡邏兵擦肩而過,她突然轉過頭看了一眼,總覺得有些怪異。

江清越心思一轉,并沒有聲張,轉頭去了周睿安的大帳。

周睿安剛要休息,只穿着亵衣,看到江清越來了,還笑着道:“清越這麽晚來尋我,可是長夜漫漫,孤枕難眠,想要與我做個伴?”

江清越毫不客氣地說道:“便是孤枕難眠,我也不會來找世子爺啊!”

那你想去找是誰!

周睿安的表情不變,“那清越所為何事?”

江清越壓低了聲音,周睿安不動聲色地把臉湊了過去,任由她呼出的熱氣灑在他的耳邊,身體突然之間緊繃了起來,仿佛有一股燥熱叫喧着要發洩。

周睿安心中叫苦不疊,本只是想要捉弄她,想要看看她狹促的表情,沒想到最後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他更覺得難堪的是,他向來清心寡欲,并不重欲,怎會只因一個男子而心生漪念?

最後周睿安得出了一個結論,定是長夜漫漫,孤枕難眠,他不正常了。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江清越不滿地說道。

“聽,聽到了,不就是鞑子潛了進來,要對二皇子不利麽?我聽着呢。”周睿安回過神,鎮定地說道。

不過他還真不在乎,左右不過只是堂弟,又不是他親兄弟,周睿安自認沒有他父王的心胸,會回去救自己野心勃勃的兄弟。

何兮 說:

很謝謝數字與頑童的巧克力,還有太陽系外流浪同學之前打賞的葡萄酒,還有那麽多喜歡這個文的同學們。

數字與頑童問可不可以加更一章,就為你加更一章,時間任選,想看加更就留言,我會看到的。

然後說明,加更不是因為打賞,而是很感激你們一直以來的支持,經常看到你們留言,很感激你們喜歡。

最後,我并不提倡打賞啊,更不提倡加更,不是因為我不喜歡錢,而是因為我沒那麽多存稿……

希望我們一起走得慢一點,走得遠一點。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