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原主母親聽完夏傾這話,沉默數秒。

她凝視着夏傾,嚴肅地盯着她看了幾秒,随即試探性地問:“你能感覺到?”

夏傾未保自身,只能把鍋甩給商境言,“他……他持久力不行。”

原主母親聽完,皺皺眉,“這應該不妨礙生育的……”

“妨礙的,我在網上查過。”

“如果真是這樣,那你應該讓他盡早去醫院檢查才是,早點把孩子生下來,我們才能早些安心。”

夏傾聽見這番話,面色沉下去些許。

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攥住,她勾起唇笑着問:“媽,你們是不是只拿我當換取利益的工具?”

原主母親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麽胡話?當初不是你自己求着我們幫你,讓你能嫁給商境言?現在怎麽怪到我們頭上來了?”

夏傾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自己多餘問了。

原主和她的父母都是各有利益所圖,都看中了商境言的家族勢力,誰也怨不得誰。

公司裏,商境言剛結束一個會議,從會議室裏走出來。

助理跟在他的旁邊,看着他脖子上的那個被領口遮擋一半,若隐若現的牙印,眼睛裏流露出了暧昧。

“三少爺,看來您的婚後生活很幸(性)福啊。”

這話的語氣裏是帶着歧義的。

商境言一記冰冷的餘光掃過去,好像在說:什麽時候我也是你可以随意調侃的了?

這個強大的眼神讓助理立刻緘默了。

商境言回到辦公室,來到一面鏡子前,扒開領口,看到了那個青紫的牙印。

下口可真狠。

眉頭擰起來,商境言的腦海中浮現出昨晚香/豔的畫面,莫名覺得小腹有些燥熱。

真是奇怪,他面對夏傾,竟然也會産生強烈的生理沖動,明明是自制力那麽強的人,但他昨晚卻差一點就失控,沒能繃住自己。

“當當當——”

敲門聲忽然響起,拉回了商境言的思緒。

商境言将領口整理好,然後坐回到他的真皮老板椅上。

片刻後,他的助理走進來,報告說:“今天中午要和焦化集團的李總一起吃飯,我針對他們公司最近三個月的業績狀況做了個報表,三少爺您先過目一下。”

“嗯。”

商境言應了聲,讓他放那兒。

助理沒別的事兒了,轉身要出去,卻又被商境言給叫住。

“三少爺,您還有什麽事?”

“沒事我就不能跟你聊聊天?”

助理聽到這句話,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

惶恐,不安,難以置信。

“三少爺,我……我最近都老老實實的,也沒犯什麽錯誤,我是真的……很珍惜這份工作,您千萬不要開除我。”

商境言滿頭黑線,誰說要開除他了?

“我看起來真有那麽……可怕?”

沉默幾秒,商境言認真地發問。

不然怎麽一說好好聊天都能聯想到開除?

助理艱難地往肚子裏吞咽下一番口水,違心地搖了搖頭。

豈止是可怕啊……三少爺一有反常,他就腿軟得要跪地了。

“算了。”

商境言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你出去吧。”

他也不打算問他什麽了,一只單身狗能指望他懂女人?

助理對于商境言莫名其妙的反常行為完全摸不着頭腦,他戰戰兢兢地從他的辦公室退出去,帶上門以後,整個人才松了口氣。

中午,商境言去參加一個生意的飯局。

那位李總帶了位漂亮的女秘書過來,那個女秘書穿着很性感,一襲紅色長裙,溝都若隐若現。

不過,商境言正襟危坐,完全像看不見,而純情的助理,也是眼觀鼻,視線低着,不敢随意亂瞄。

他心裏暗暗想着,他們的三少爺真是成功人士中的一股清流,因為每位老總的身邊都有漂亮的女秘書,只有他,一直用男助理,好像厭惡女人似的。

李總帶來的那位女秘書擺明了是想勾引商境言,不停地對他放電,可惜,我們的三少爺是個絕緣體。

一場飯下來,他好像一眼都沒看那個女秘書,搞得對方信心備受打擊。

李總也氣得暗暗咬牙,心想這商境言怎麽回事?真有傳說中那麽禁欲,對女人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晚上七點多,商境言回了家。

夏傾坐在餐廳裏,正一邊玩着手機,一邊等着他回來用餐,忽然見他闊步走了進來。

她立刻收起了手機,擡起頭沖他一笑。

這個莫名的笑容讓商境言的心裏覺得毛毛的。

細想來,他還真是好長時間沒見這個女人如此沖他笑過了。

眉宇間擰起一道褶皺,他淡漠地出聲問:“有事?”

“我媽今天來過了。”

夏傾說完,不等他接話又道:“她催我們要孩子。”

聽聞,商境言的目光一滞,似凝固了數秒,然後堅定不移地說:“我不可能跟你有孩子。”

“我知道啊。”

夏傾回答得異常痛快,一點兒也沒有傷心的感覺,随即又說:“我之所以告訴你,是想問問你,打算什麽時候離婚?”

聽到“離婚”這兩個字,商境言的臉色一瞬間沉了下來。

他本來端起杯子正要喝水,在夏傾說完那話之後,只聽見“啪”一聲,杯子摔到地上,四分五裂,讓外邊站着的傭人都吓得身子抖了三抖。

“當初難道不是你處心積慮地要跟我結婚?現如今,你計謀得逞了,想離就離?你拿我商境言當什麽人了?”

對上他宛如摻了冰渣一般的深眸,夏傾的心底有些暗暗發怵。

他的眼神太具有威懾力,令人不敢直接與其對視。

夏傾一直沉默的反應,讓商境言更加得不滿。

他低頭掃了眼桌上豐盛的飯菜,譏諷地冷笑了聲,“看來我真是對你太好了,才讓你如此得肆意妄為。”

話落,他又開口吩咐傭人,“把桌上的這些菜全部倒進垃圾桶。”

而後,冰冷的視線直接看向夏傾,“你現在立刻去給我做飯,從這一刻開始,往後的每日三餐必須由你來準備,每頓不得少于八個菜。”

夏傾聽完商境言的話,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這哥們兒怎麽如此變着法地整她?

傭人們自然不敢違抗商境言的命令,瞧見形勢不對,趕緊将桌上的菜撤走了。

夏傾的肚子本來就餓得有些“咕咕”叫了,見好吃的都被端走了,氣得往椅背上一靠。

“我不會做飯。”

她口氣暴躁地出聲。

“那就學。”商境言站起身,“讓廚師教你,一個小時後,我要見到成果。”

“我做的飯可是連狗都不吃。”夏傾也不惜來貶低自己了。

當然她這話也是不給商境言留餘地,如果他吃了她做的飯,那豈不是承認自己連狗都不如了嗎?

夏傾看着商境言的臉色黑得跟煤炭似的,心中暗爽。

她其實會做飯,基本家常菜都能搞定,但她憑什麽要那麽聽商境言的話,做給他吃呢?她可不是原主。

以為這一招會對商境言管用,誰知道他冷漠地掃了她一眼,扔下“給你一小時”這幾個字,然後走了。

夏傾看着他潇灑離去的背影,真的想扔刀子。

放着家裏五星級大廚做的飯不吃,為什麽要來折騰她?

離婚不是兩個人早就協商好,早晚的事兒嗎?為什麽還不準她提了,男人的自尊心真是別扭得可怕。

夏傾也有脾氣,坐在椅子上硬是沒有動。

別說一個小時,就算再過上一天一夜,她也不會去做。

心裏本來挺有骨氣地這麽想,但不一會兒,肚子就鬧起了罷工。

夏傾自然不會跟自己的身體健康過不去,只能起身走向廚房,看有沒有什麽現成的吃的。

然而她一進去,就被傭人給攔住了。

“夫人,三少爺說如果你自己不做飯,這裏的東西也別想吃。”

傭人弱弱地重複商境言的話。

夏傾氣得頭頂都要冒火,這男人是想活活餓死她嗎?幼不幼稚!

“那我不吃了,我減肥。”

說完,她就氣得轉身要走,可傭人卻又在身後說:“三少爺還說了,如果夫人您不服從命令,就把你送到廚師學校去學習。”

“………”這是什麽陰招都敢往外使啊!

他怎麽就和她做飯的問題杠上了呢?

好,他不是想吃她做的飯嗎?那她就讓他嘗嘗什麽叫黑暗料理!

夏傾義無反顧地進了廚房,準備做一道青椒炒草莓,牛奶西紅柿黃瓜,還有芥末茄子豆角。

但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骨感的,因為商境言已經吩咐好了廚師,教她做什麽菜,根本沒有她來決定的權利。

“夫人,鑒于您的廚藝在剛起步階段,我先來教您做幾道簡單的。”

“西紅柿炒蛋嗎?”

“…………”廚師默然幾秒,搖頭,“煎牛排。”

像三少爺如此尊貴地位的人怎麽能吃西紅柿炒蛋如此簡陋普通的菜呢?啧啧啧……

“煎牛排是屬于剛起步階段?”夏傾已經驚得下巴都要掉了,完全不敢想象接下來會有多難了。

“夫人不必想得太過複雜,牛排提前腌制,各種材料家裏都有,在煎的時候只需要掌握好火候即可。”

“…………”夏傾滿臉怒色。

原主怎麽說也是名門望族出身的大小姐,憑什麽嫁過來給他當老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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