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 說高雅歌,高雅歌到:“孫眉,電話?”宿舍管理員在下面大叫。

這麽準時,掐着時間來,還會是哪個?

大家都搶着要去接電話,因為,這個時間點上找孫眉的會是誰。

你拉我手,我拉你腳,我揣你衣服,我抱你腿。。。塞在門口,誰也不誰,嘴裏還都嚷嚷:“這個我去接。。。”

孫眉大吼一聲:“吵死了,我去,人家找的原本就是我。要是你們再不放手,下次,你們誰,誰男朋友來電話,小心了,我去接?”

這個藥下的好,有男朋友的立馬手,有愛暖不清的,也慢慢的放手,這麽,孫眉少了累贅,活脫的跑出宿舍。

沒錯,就是雅歌來的電話。

孫眉巴拉巴拉的一大堆怨埋,說高雅歌怎麽好久都不去她那邊玩,也不叫她們過去玩,也不打電話,是不是有新情況,還是怎麽啦?

半天才聽到電話那頭有人說話,說,有一肚子的話想和她說,再一通東扯西扯,無頭無緒,聽得孫眉一頭霧水,想打斷問個清楚,可是高雅歌說啊說啊,容不得孫眉下口

高雅歌說夠了,又再三強調,叫孫眉這個周末無論如何去她那一趟,她有話和她說。

這種情況很少見,也可說沒見過,從來都是一大幫人來,一大幫人去。聽高雅歌再三這麽說,孫眉腦裏的第一感覺是,高雅歌找她有事,是正經事,但問題是,是什麽事呢?得這麽正經八百?

再見的時候,孫眉的心己到猜的份上,嘴裏說着好的,嗯,那周日見,到的話筒裏傳來嘟嘟聲,才發現對家己挂斷,這才放下話筒。

不用說,回到宿舍大家會包打聽,當聽孫眉說高雅歌叫她過去時,都興奮的跳起來,大喊大叫:“好啊好啊。”

孫眉的話才說到一半,當她把後半句說完的時候,就變成:“啊,怎叫你去?不叫我們去?”“為什麽呀?”“我也要去!”啰哩八嗦一大堆,紛紛表示着自己的不滿。

孫眉自己也沒想通,還得做大家的思想工作:“她說有事,電話裏沒說,估計是等我過去才會和我說吧?”

又是一通怨埋:不當我們是自己人,有問題也可找我的,孫眉我想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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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眉表示愛莫能助。

又是一堆話扔向她:孫眉你今天的行勢是說你好呢,還是不好呢,啊啊啊!

孫眉覺得煩,高雅歌到底找她什麽事,她發生什麽事了?從來她們有正經過嗎,現在搞的和成年人一樣,正而八經的。孫眉覺得她有點發怵,想着,會有不好的事。轉一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而毛亞亞她們呢,還在埋怨孫眉,埋怨高雅歌。

孫眉是在哪種心情下迎接周日的到來,她自己也說不清,有時她想,是不是自己快樂日子過久了,有點事,就耿耿于懷,看來,人太一帆風順也不是好事。有時又想,雅歌會有什麽事,她可是個比自己還開心的開心果。兩種思想交集着,周日如期而至。

剩下的七人,心情經過幾天的韻釀,有的人己經變态,讓孫眉哭笑不得:“孫眉,我非得跟你去,你們倆偷着摸着,肯定不是幹好事,我要去,我要去。”

象嚴夢玲她們早己死心,周六沒課,跑家去。

孫眉是心裏打着鼓,騎自行車去的高雅歌宿舍。

門虛掩着,表示有人在等她。推門進去,高雅歌正在床上打滾,不知是她己起床,還是沒起床,頭發亂成雞窩,一臉的仇苦大恨。看到孫眉,大叫:“你終于來啦?”

孫眉的心發着怵,小着心拉了個凳子坐下,她不敢坐到床上,她怕泱及池魚:“找我什麽事?”要說倆人說過的正經事,只一件,就是那年,高雅歌家造房子,她來喊孫眉幫忙,其餘的,都是玩,樂,鬧。

高雅歌還在打滾:“孫眉,我煩死了,很煩啊?”

騎了大半小時的車,現在腳能放松着地,孫眉一會兒把腳伸直,一會兒曲起:“什麽事啊,叫死叫活,能說句正常人的話嗎,還有,你這麽滾着算什麽,要不,等你腦子清醒了再說?”

高雅歌不幹:“我是真的心煩。”

“嗯,什麽事,你總得說吧,要不我怎麽給你排憂解難,是不是?”孫眉心裏暗暗輕松,還好,不關她的事,是高雅歌自己的事,那就好辦多了,能力所有,當然是當仁不讓,能力不及,只能愛莫能助。想到這,她憂心了好幾天的心,頓陽光明媚。

又是一句無頭話:“孫眉,你一定得幫我。”

孫眉無奈:“好好,我幫你,但是,你總得說說是什麽事吧,我也得知道,是不是我能辦的到不是?我空口會說我幫你,問題是我幫不了,我說了有用,不是?”

肯定的口氣:“你辦的到?”

“喂,要說這是在家裏,也許你這話我信,這是在上海,大姐,是上海,我才來多久,人生地不熟,我有什麽本事,能幫到一個在上海呆了三年的人,那個人有親戚在上海開公司。哇,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有這種本事。”

“你有。”

孫眉全身心的放松,歪着身靠到桌邊,腳伸的長長:“那你說,要不要我發誓,要是我能幫不幫你,随你處置?”

高雅歌算是打好滾了吧,頂着雞窩頭趴在床邊:“我記得和你說過,我的證書己考出?是預決算的,我沒和你說過吧,我的親戚開的是什麽公司?是搞建築的,說是建築公司,其實是包大建築公司的活,也就是說,是看別人臉色掙錢的。近幾年我親戚一直在給一家叫宜安建築的公司做活。宜安公司又大又好,在上海有些名頭。這家公司你聽過沒?”高雅歌自問自答:“你一個讀書的哪會知道。不過,它的老板是湛水人,也就是說,是你我的老鄉。”

孫眉挑眉,嗯,就算是老鄉,那又如何,在大上海,湛水的老鄉多了,要是再盤根問底的話,湛水人在上海的,那更是多的不得了。

高雅歌還在說:“要是能在家安上班,多好。孫眉,我不是己經通過大專了嗎,我不是正在讀本科嗎,我己經取得預決算證書,我還準備考建造師。”高雅歌的話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變成:“你去給我說說,給我一次機會,我想進宜安。”

孫眉想,她的頭沒暈吧,叫她去說,宜安,她認識誰,要是她這麽來事,她現在還打工無門,她己經摩拳擦掌好些日子了,可就是沒門。

孫眉瞪着眼:“那個,我找誰說去?”

“宜安的老板,要不,他兒子也行?”

“可是,雅歌,你的那個宜安,我誰也不認識。再說了,就算認識,我莫名其妙跑去,說給你份工作,我應該有他們奶奶輩的勁才行,是吧?”

“你認識的,你都認識。”

孫眉百口莫辯,“我真的不認識。你沒發高燒吧,你清楚我才來上海多久?我不是只和你說過,我在上海有親戚,是我表姨,可是,她家也不怎麽樣啊,要是她家有好的親戚,她自己還這樣子?”

“和你表姨沒關系?”

說起孫眉的表姨,孫眉在适應了一段大學生活後,去過,孫眉本來就沒想要怎麽人家,不過是,出發來上海前,她媽媽千囑咐,萬叮囑,叫她有事沒事可以去表姨家,還說,她們都是小姑娘的時候,她們倆的關系最好,表姨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哪曾想,孫眉去了,還帶了她媽叫帶上海來的家裏的土特産梅幹菜等去的。

差點沒吃閉門羹,不冷不熱,愛理不理。把孫眉的心一下子掉進馬裏亞納海溝,罷罷罷,反正她不過是點卯來着,過過場順便完成使命。

孫眉就是想不通,高雅歌這風抽的真邪門。孫眉甩了甩頭,耐着性子說:“雅歌,我真的是誰也不認識,你說的老板,兒子,我一個都不認得,你是知道的,我想打工,我要是有門路,還讓自己涼着,你說?”

高雅歌不說不休,“你聽我說,我大伯,不是親大伯,我親大伯你認識,這是我奶奶的姐姐的兒子,說,宜安的老板是湛水人,還不是大家都是湛水人,從這層關系,再加上我大伯會說話,會來事,才接到宜安的承包活。我考取證書的時候,就是叫我大伯去給我說。你知道的,我好歹在上海幾年,建築業正在蓬勃發展,我至所以考預決算還不是因為這個行業吃香,工資高。你放心,我不會拖你後腿,我是會做才叫你去給我說,我不會只因為有證書就叫你去給我說,那樣子,不能進還丢你的臉,我還是有分寸的。”

孫眉打斷高雅歌的話:“等等,你是說,你證書考出,也會做,那你哪不好找工作,你又說建築業是朝陽行業,不是正缺人的時候嗎?”

“這你就不明白了。”高雅歌尾尾道來:“你知道,我是大專,可是是成人院校畢業的,比全日制的就差一個等級,還有,光有學歷的說明不了什麽,人家怎會輕易相信你說的,再,高工資,有來頭才好掙錢。”

孫眉恍然大悟:“你說的有理,但是,我和你一對比,我大學畢業後企不是也不好找工作?”

高雅歌一副過來人:“也不是這麽說,你正宗大學生,國家會有分配,有實習期的。就算不是包分配,一般公司招應屆畢業生的大有人在,人家會給你們機會,不象我,生不生,熟不熟。”

“哦。”

高雅歌馬上又說:“所以說,求介紹。”

孫眉眨巴着眼:“你說的我都懂,現在問題的關鍵是,你說的宜安什麽的,我一個人也不認識。”

高雅歌盯着孫眉的臉,不知道是陷入了沉思還是孫眉臉上長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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