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 等到孫眉去高雅歌那,己是開學後一星期的事。而高雅歌都快對她死心了。

星期天,只能是星期天才能去高雅歌那,想平時去,只能是晚上。

孫眉後來知道宜安公司的具體地址,才明白,相距她們學校也不算很遠,要說近,也說不上。不過是換公交,換公交,很是麻煩,騎自行也可,但,比之前面的公司,就遠的多,騎自行車得一個小時。

孫眉覺得,一小時和四五十分鐘還是有差別的,所以,她是乘車去的高雅歌那。

孫眉這趟出行也不容易,宿舍那幫人會叫死叫活是肯定的,但孫眉是這麽安慰她們:“我是先鋒,先探路,下次,我們一起去,再不用老問路人,**該乘哪路車,是吧?”

宿舍那幫人仍嚎叫着,不過聲音稍微小了點:“你要說話算數,要不,看我們饒不饒你。要不,叫雅歌過來。”

孫眉連連擺手:“雅歌新進公司,雖說現在己适應的差不多,但是,她要看書,她準備考二建,叫她來,來去光路上的時間就會化去很多,還是下次我們一起去看她為好。”

“好吧。”都無奈的同意。作為不是全日制出生的人,想在好公司站穩腳,可想付出的辛苦會比別人多,大家都是讀書人,個中滋味不過是先嘗還是後嘗的事。

不忘補一句:“說話要算數。”

這是周五發生的事,到的周六,這種關于周日按排去向的事,提也不用再提,誰讓她們宿舍有那麽多上海妞。

哪想,周六半路殺出個程交金,傅博贍吃撐了來找孫眉,問她,星期天有何按排,去哪玩,亦或是去看錄像還是去圖書館泡。

孫眉大悟,她宿舍的那幫人,什麽時候把她賣了個光光,她知道,那幫人一天到晚籌謀着給她拉線,雖說她己嚴重警告過她們,可是,沒多大效,七比一啊,力量太懸殊了。

孫眉半路被攔截,只好說:“怎麽,你論文寫好了,沒事可做了,不用找工作了?”

傅博贍從來是只厚皮豬,一笑:“謝謝你的關心。問你呢,周日你幹嘛?”

孫眉想,高雅歌和他不過點頭之交,就算高雅歌想結交傅博贍,傅博贍是什麽态度她不清楚,不過,有一點她是清楚的,那就是,傅博贍和高雅歌不熟,于是說:“去雅歌那玩?”後半句是,你不會再象上次那樣跟着我了吧,哈哈。

“去宜安啊,正好,我周日沒事,也去宜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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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眉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邊上那幫人起哄,臉上是暧昧不清的笑:“傅師兄傅師兄。”

孫眉看着眼前的情景,反應很快的說:“是麽。”

“嗯,要不,我順便幫你約蓓蓓?”

傅博贍這麽一說,孫眉想,“也好。”

周圍那幫人的笑馬上變的蒼白:一點也不好玩。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毛亞亞她們從去年傅博贍出現在她們外圍開始,一直鬧哄哄,還順帶說,傅師兄喜歡孫眉。

孫眉對于這些老生常談一直采取不予理睬的态度,多當玩笑話。可是她是誠實的孩子,用人的嘴軟,有時,明明很不想理睬傅博贍,但會勉力為之。

不管毛亞亞她們說的是有影沒影的事,她一概不放心上,關她什麽事,事情擺在面前了,她再兵來将擋。事情就這麽說定。

周日,孫眉決定九點多出發,到那邊十點,說會話,吃個飯,下午,順便約蓓蓓,到的三四點,最遲晚飯後,她就可返校,這樣的按排不錯,孫眉自己表揚自己。

哪想,到的第二天早上,孫眉正睡着懶覺,昨天聽宿舍那幫人的起哄就到半夜,現在正是酣睡的好時光。下面該死的又在喊孫眉兩字。

孫眉從來睡性就好,她正做着夢呢:她和傅博贍結婚了,當她和傅博贍的花車到達傅博贍家的時候,進入傅博贍家堂屋,(孫眉在夢裏還覺得奇怪,怎麽傅博贍家的堂屋和她家一樣)周圍全是觀圍的人,人們笑着,說着什麽,孫眉沒聽明白,她只是專注的站在堂屋中央,而傅博贍就站在她旁邊。

有人在私語,快了快了,吉時就要到了,就要拜堂了。

“怎麽這樣,幹嘛,前面沒地可站?”

“這誰啊?”

“讓讓,讓讓。。。”

在大多數驚訝的目光下一女的懷抱一嬰兒,從人群中穿進堂屋,引得大家不快。

堂上傅德輝和汪清芷端坐着。

“一拜天地。。。”

孫眉和傅博贍轉身面向屋外,正要彎腰,有人喊:“慢着,傅博贍,你不可以結婚,你兒子怎麽辦?還有我??”

孫眉那彎了半腰的身子站直,眼睛斜看傅博贍,再回看抱着嬰兒的高雅歌,孫眉一驚。

孫眉被踹醒,馬上,高岚的聲音在喊:“有人找你,還睡,呼嚕打的這麽響,吵死了?”

孫眉在夢中被一驚,現在又吃一腳,好象彈簧一樣坐床上,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只是把眼睛睜的大大,摸不着頭腦。

樓下管宿舍大媽的喊話及時把她的魂喊了回來:“孫眉,有人找?”

高岚從被窩再次探頭:“孫眉,快下去,再不下去,全女生宿舍會被吵死的。”

孫眉還是雲啊霧的:啊,哦,嗯。

孫眉沒了精神,懶覺啊懶覺,難道我要和你絕緣了嗎?她想發火,哪個神經病,大清早擾人清夢,要是被她知道,有他好看。

收拾好,孫眉跑下樓,看到的是傅博贍。

孫眉沒好氣的說:“神經,這麽早做什麽?”

傅博贍倒是很神彩奕奕:“今天事情多着,不早點會來不及。”

孫眉把今天的事捋一遍,“屁,哪很多,不就是見兩個人嗎?時間多的很?”

傅博贍一笑:“聽我的,準沒錯。”上下打量孫眉:“就這樣?”

孫眉一轉身:“不行麽,我又不是去相親。”

傅博贍哈哈一笑:“相親,倒不用這樣子,随便一點就行,誰不認識你。你好了沒有,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孫眉嘀咕:好什麽好,誰是你肚裏的蛔蟲,誰知道你大清早發神經。“我還穿着拖鞋呢,還沒吃早餐。”

傅博贍拉開車門:“快點快點。”

孫眉坐在副駕座,一臉瞌睡相,面無表情的看着前方。車子行駛在路上,周日也沒比平時車少。

傅贍贍看了眼孫眉:“你先見誰?

孫眉還是面無表情:“雅歌,那個傅博贍,你約了蓓蓓,是什麽時候?”

“她說她一天都會在家,應該是什麽時候都行吧?”

“哦,那我還是照我的時間按排,上午雅歌那,吃過午飯再呆會,去蓓蓓那。争取晚飯前回校。”

“時間排的不錯,那我呢?”

孫眉不明白傅博贍的意思:“你什麽?”

“我接你,我送你,我車夫?”

“嗯,要不你是什麽?”

“沒良心的家夥。”

“你大清早把我喊醒,我還沒說你呢,你倒說起我沒良心來,莫名其妙,那個,我去雅歌那,你怎麽按排?”

“一塊兒?”

孫眉的夢有一半醒了:“一塊兒,什麽意思?”

“就話的意思?”

“喂喂,我們女孩子說話,你坐在一邊,你好意思?”

“怎麽啦,你不是說我是你車夫嗎,有什麽不好意思,比你,我差很遠?”

“好象我沒叫你一起吧?”

“你不是叫我幫你約的蓓蓓,約完了,沒用了?”

“那你想怎麽樣,我們都是女孩子,你一個男的,老杵着,不好吧?”

“你是不想我送你回校,你不會是想我應該随叫随到吧,招之則來,揮之則去?”

孫眉被傅博贍攪得很累:“行,我沒問題,你随便。”

此時開車己有一陣功夫,傅博贍和孫眉繞口令也繞的口幹舌燥,雖說現在不是大熱天。現在孫眉一句你随便又把他打發了。他說:“要不,孫眉,你做我女朋友吧?”

孫眉小時候聽奶奶講鬼故事,很會把自己代入其中,後來演變成,每到黑天夜,她就會怕,有時被孫偉說的好象膽很大了似的,犟着走黑夜路,也只她自己知道,她是越走越怕。頭不敢亂動,左右都不會扭動一下,一條道走到黑。現在,傅博贍說的話如孫眉小時候的黑一樣,她被吓着了。

想孫眉是個嘴巴多麽伶俐的人,現在竟結巴:“你,你在說什麽?”

孫眉這樣,把傅博贍本來因說了這句話後的緊張心情得到了釋放,他哈哈一笑:“怕什麽,不就是做我女朋友,好象後面有老虎追你一樣?”

孫眉見傅博贍是這種态度,心裏了然,這家夥,在開她玩笑,罵道:“你吃撐了吧,開我玩笑,沒事找事做。”

傅博贍也說不清自己,為何莫名說出這話,現在己出口,收口就不必,他倒是思量起自己說這話的用意,可是,無從考證,現在見孫眉并不當回事,讓他原本就把握不好自己心思的心要強起來:“做我女朋友你又不吃虧,別人有的不少你,別人沒的,你有,看看,劃算吧?”

要不是傅博贍在開車,孫眉倒是想踹他一腳,嘴皮子功夫是了得,開她玩笑,還裝作一本正經,不想活了,警告他:“以後這種話免不開尊口,想讨打自己說。”

在毛亞亞們為孫眉拉傅博贍線的開始到現在,當然也會就傅博贍的人品打聽,得,不錯,只是嘴比較貧。不過這是從和他熟的人嘴裏傳出來的。對于陌生人,則還是比較一本正經。打聽最多的是關于女朋友方面。反正去打聽的,被打聽的,大家都心知肚門。

得,還行。于是就隆重推薦給孫眉。好象孫眉不知道傅博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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