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 傅博贍倒是說上了引:“孫眉,你看,我和你不是剛剛好嗎,年紀,外貌,學歷都相配,我們從小認識,可以說是知根知底。大家心性也差不多。。。”
“慢慢。”孫眉想扶額,誰說他們心性差不多,要不是他惹她,誰和他心性差不多,和他差不多的是孫偉好不好。孫眉臉上堆笑:“剛才你,現在又來了,說你皮厚可不是一般的厚法。記住,你是你,我是我,我們是平行線,平行線,OVER。”
傅博贍覺得孫眉讓他倍受打擊,他都降低要求,她還是認為他滿口胡說八道,他不好嗎?等等,傅博贍想說的話還沒說出口,心裏的自己叫停自己:降低要求,怎麽回事,他喜歡她?從眼梢看一眼孫眉,喜歡她再一次問心裏的自己,答案是是的。
傅博贍有點懵了,這怎麽是好,随口說說開開玩笑也就算了,要是自己真的喜歡上孫眉,那可是有苦頭吃,也是,要不是心裏的自己喜歡眼前這個家夥,他說自己這些日子莫名其妙那麽多動作總算找到了主。
傅博贍勸自己,不行,不能讓這事發展下去,不行不行,他盯着路面,想轉頭對孫眉說:“我全是開玩笑的,你別介意,你知道,我怎麽可能喜歡你,你也不可能喜歡我,是不是?”這樣子,就可揭過那句話留下的後遺症。
悅耳的聲音在車內響起。
孫眉警覺坐正身子:“什麽在響?”
傅博贍自己的,他會不知道:“BB機。”摸了一下自己的腰。“幫我看一下,誰找我?”
現在流行BB機,孫眉知道,有人找,打機號,機子上會顯示找他的人機號什麽的,機主只要回個電話,就會明白找他何事。
孫眉一笑:“挺時髦的?多少錢?”
傅博贍報了個數字,孫眉咂舌:“燒錢,敗家。哦,你家有錢,化不完。”
孫眉過年的時候聽她媽說,村子裏有人開始裝電話,裝電話哪,那只有開公司,開廠的會裝,平民百姓家也裝?聽說,不便宜,好幾千。現在傅博贍報的數字,裝個電話綽綽有餘。就這一小黑塊:“方便是方便,我說,你揣腰上有什麽事,裝樣子,你一個學生?”
傅博贍怎麽聽不出孫眉在笑話他,不以為然的說:“誰說沒事,這不有人找我有事了嗎?看了沒有,是誰找我?”
孫眉想趴下身看,不方便,以為是扣皮帶上的,她總不好把人家的皮帶解了吧,沒好氣的說:“看不到。”
傅博贍看着孫眉氣的噘嘴的樣子,哈哈大笑:“看不到就看不到,停車我自己看,看你氣成這樣,小氣了吧?”
孫眉覺得自己哪是他說的那樣,想還嘴,傅博贍打方向燈開始把車往路邊靠。車停下,也不用眼睛看,手在皮帶上一陣摸索,手上多了只機子:“哦,是蓓蓓,不用打電話,她多半是問我你什麽時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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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眉沒聽傅博贍的話,只是看着傅博贍手中的小黑塊,幾千啊?翻個白眼,有錢人,哼。“哦,蓓蓓啊,她怎麽說?”
傅博贍好着性子把話又說了一遍,這倒叫孫眉為難,她約了高雅歌,怎麽可以現在先去找袁蓓蓓呢?很是為難,怪傅博贍:“你怎麽可以幫我約定時間啊,這是要把我劈開一分為二嗎?”
傅博贍一笑:“誰想看到死人?”
孫眉做了個敲傅博贍頭的手勢:“你。要不是看在你在開車的份上,打你。”
“打是親,罵是愛。”
聽了這話,孫眉都懶得再理傅博贍,讓他一個人自圓自劃去好了。扭頭看窗外。
很快就到了高雅歌那,高雅歌看到孫眉來了,自然很高興,話一大堆如機關槍一樣向孫眉掃去,孫眉倒很是應付自如,也掃回機關槍。
有一點高雅歌比孫眉不同,她比她會來事。大家接受了傅博贍的幫助,孫眉不當回事,高雅歌當回事。
高雅歌倒水給他們喝,多會問開水還是茶之類的話。孫眉往往會說,我開水,他,給一杯開水就行,還茶,多麻煩。
高雅歌看傅博贍,詢問的意思。
好在傅博贍也不會惱孫眉,說,開水。
孫眉哈哈一笑:“我是說開水吧,你還那麽講究,要想講究,不要跟我來。”
孫眉是說者無心,可高雅歌聽者有心,遞開水給傅博贍的時候,很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傅博贍一眼。看到的是有人一臉專注的看着呱呱叫的孫眉。孫眉只顧自己說的爽快。
一陣親熱過後,孫眉對高雅歌說:“雅歌,我們一起去找蓓蓓?”
高雅歌對袁蓓蓓其人,清楚,知道她是孫眉光屁股長大的兒時玩伴,知道她是沿江李孫村人,知道她外婆家在她們康倪岙,這當然都是聽孫眉說的。
說:“好啊好啊,反正我們一般大,我想和你說的來,和我也一定能說的來。”
這話孫眉最喜歡聽,推了一把傅博贍:“車夫,我們出發吧?”
高雅歌有點可惜的說:“只是有買了菜?”
孫眉并沒聽清楚,接口說:“有的是時間吃,先玩了再說。”
等傅博贍把車停在一小區內的時候,孫眉才反應過來,這就是有錢沒錢的差別,看看這,想想上次她去的表姨家,再回放路過的住宅,這就是差距。
傅博贍把車門一摔,看見孫眉還傻坐着:“下車啊,到了,傻了?”
孫眉跳下車,高雅歌比她好不了多少,兩人環顧四周,高檔小區啊。
傅博贍前面帶路,孫眉還在東張西望。
傅博贍笑她:“有這麽好看嗎,以後我們也住這好啦。”
孫眉嗯了一聲。引得傅博贍大笑,高雅歌一臉驚訝。孫眉後知後覺的問高雅歌:“他剛才說我什麽?”
高雅歌小心翼翼的說:“你答應以後和他一起住這裏。”
孫眉還沒聽完,大怒,跳起來,敲一個暴粟在傅博贍頭上:“看你還胡說八道。”
傅博贍想不到孫眉現在比小時候更暴力,摸着頭:“喂,一句玩笑話,你這樣子對你的恩人好嗎?”
孫眉鼻孔朝天:“我管你,誰讓你胡說八道。”
打打鬧鬧,也沒阻擋前進的腳步,這不,他們很快在一扇門前停下。
孫眉用眼神問傅博贍:這?
傅博贍一挑眉:嗯。
高雅歌則打量着眼前的門:大紅色,看上和一般的防盜門去差不多,一個門把,一個貓眼。
按門鈴,很快就有人來開門。
傅博贍很是熟門熟路的進入,繞過開門的保姆,對門裏的人打招呼:“袁蓓蓓,人我給你帶來了?”
孫眉走進門,沒走幾步看到,迎面是一個大廳,是客廳吧,擺着沙發,一長披發的女孩站在那,任孫眉怎麽看也看不出兒時伴的模樣來,只那雙圓眼睛,讓孫眉睢着象。
傅博贍一屁股坐沙發上,打量着眼前的三女孩,笑道:“傻了嗎,坐啊,不會是好久不見,激動的說不出話了吧?”
袁蓓蓓嗔怪的看了一眼傅博贍,一抹紅在臉上起暈。孫眉三步二步走近,在傅博贍身邊也就是袁蓓蓓對面坐下,打了一下傅博贍的肩:“不可以嗎,你懂什麽?”
傅博贍呲着牙:“手勢這麽重。好心沒好報。”
和袁蓓蓓的見面,沒孫眉想象中好,要是照她的想象,憑她們兒時的友誼,怎麽地也得大喊大叫幾聲,洋氣點來個擁抱什麽的,可是她們沒有,大家很是拘泥,多說家裏現在怎麽樣啦,分後開自己做了什麽啦這類的話,中規中矩,有時傅博贍和高雅歌插上幾句話,沒一點創意。到的吃飯點上,吃過飯,就散夥了,是,散夥的時候大家客氣的說着常聯系之類的話,孫眉心裏忖,只怕,不會常聯系,因為,她覺得她再也找不到以前的感覺,她變了,雖然她沒怎麽變。
就如小學時,她和李麗不也是玩的很好嗎,可是到的初中,就算她們還是一個班,但倆人再無多交集,連話也沒再多說上幾句,現在,她不知道李麗在哪,只怕李麗也不會知道她在哪。
孫眉不是很開心,坐在位子上,半天不出聲,高雅歌怎麽找話,傅博贍怎麽打趣,都引不起她說話的欲望,她的心情一點也不好。
高雅歌問:“怎麽啦,好不容易再相見,還不開心?”
孫眉懶懶的說:“嗯,還行。”
“還行怎麽是這麽個樣子,不行又會是怎樣呢?”
孫眉把臉貼車窗玻璃上,不說話。
傅博贍從後示鏡上看到孫眉那焉了的表情,不知說什麽才好,是他的錯,他不是順着她的意思嗎。
傅博贍認為自己這是關心孫眉的話:“怎麽啦,不是好好的嗎,不是你心心想見的嗎?”
“是你心心想見的。”
傅博贍被說的塞語。他什麽心心想見啊,他躲還來不及。他一直在埋怨他媽,也不知道他媽是什麽眼光,說,要袁蓓芬做她兒媳婦,還說,袁蓓蓓嘛,做她家小兒媳婦。雖說後半句是玩笑話。
哪想自從這話說了之後,在傅博贍在的地方,袁蓓蓓總會若有若無的出現,沒話找話。傅博贍盡量客氣的和她說上幾句,可是,他不想和她說話啊。他覺得袁蓓蓓想多了,一句玩笑話,就算是真的,那也是他媽的想法,他才不會同意。他怎麽可能喜歡他。不說他,就說他的那個哥,他媽自作主張的和劉阿姨說定婚事,只怕,在八月份到來的時候就會見分曉。有戲看啦。
孫眉嗆了傅博贍幾句,心情大好:“怎麽,說中啦。”
傅博贍沒好氣的說:“說中個屁。我好心勸解你,你當驢肝肺,你有沒有良心?”
孫眉哧笑:“有人這麽難伺候,一句話就發火,是男人麽?”
“當然是的。不信。”
換臉快的,孫眉馬上會想到傅博贍得勝後的大笑,改口說:“我就說你是男的,不會為一句玩笑話就受刺激的。”
“算你識相,哼。”
高雅歌可是從頭看到尾,孫眉和傅博贍從上車到下車,一路鬥法,一時你服一下軟,一時我服一下軟,只要有機會,就會狠狠的挖對方一角,到的那時,好不高興,好象占到什麽了大便宜一樣。
高雅歌不是心裏沒疑問,她打定主意,私下裏她會找到機會好好問問孫眉,看她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