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打倒空間女

四月被賀峰攬在懷裏,她反複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安排,沒發現遺漏之後,眉頭一蹙,柔弱地倒在了賀峰懷裏,一副馬上就要厥過去的樣子。

賀峰本來還想為愛妃撐腰,但看四月面色蒼白的倒在自己懷裏,瞬時心疼的無以複加。

再看一邊兒吓得抖若篩糠的柳尚,沒了處置的心思,但也不想留着人在面前惡心自己,直接下了道口谕,“柳尚,禦前失儀,褫奪官身”,他握着懷裏人的手,想着之前她父親所說的話,又想起從前柳湘雪訴過的苦,什麽嫡母欺壓,分明是寵妾滅妻,“姨娘朱氏,謀害大皇子,朕念在柳嫔的份上,罰她流放五千裏。”

柳大人如遭雷擊,“皇皇皇……上……”朱氏好好的在沉香殿待着,哪有機會謀害大皇子啊?

滿心等着坐上國丈之位的柳大人還想再辯駁兩句,皇帝卻早已抱着自己的愛妃進了內殿,貼身伺候的大太監攔住了他,尖細的嗓子婉轉,帶着一抹極其明顯的諷刺,“柳大人,還不快快謝恩!”

這人簡直就是馬不停蹄的往作死的路上趕……都說最了解皇帝的是太監,他不說能百分百猜中當上的聖心,但起碼曉得,這位對關雎宮的那主子,可是滿心眼兒裏疼愛的,沒見懷孕那陣兒,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着,宸妃宸妃,可不就是帝王心頭所好嗎?他上杆子讨好都來不及,你還敢打,作死吧就!

“哼!”柳夫人看柳大人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冷冷一笑,“丢人丢到宮裏頭了。”似乎邁過了那一步,原先所看重的,也都不怎麽重要了,“今兒回去你就寫了和離書吧,我與你和離。”

柳大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夫人,“我與你結發夫妻,果然是可同甘不可共苦嗎?”

綠珠收拾好之前破碎的茶碗後就來攙扶柳夫人,“柳夫人臉色不是很好,去後殿躺一躺吧。”

柳夫人點了點頭,步出大門的時候又看了眼從前自己相中的如意郎君,終究意難平,“柳尚,你若有良心,就該怎知道,結璃十九年來,我是怎樣待你的,而你又如何待我?你說我蛇蠍心腸,怎麽不想想,是誰把我變得蛇蠍心腸?”

“你真心愛重我就該事事以柳家為重,事事以我為重,夫人,你去和飄柔說說,讓她求求皇上,饒了朱氏,她腹中可還有我的骨肉……”

這下算是徹底死了心了,只當十九年的時光全都喂了狗,柳夫人扶着綠珠的手,頭也不回的步出大殿,空留一個與十多年前一般,端莊典雅的身影給他。

柳大人很快被拖出了皇宮,連帶着柳湘雪沉香殿裏的朱氏。她此刻哭的卻一點也不如往常那般梨花帶雨,惹人心碎了,跟殺豬一樣,嗓音尖銳的很。

柳湘雪摔碎了宮中一架琉璃盞,氣的當場動了胎氣,她連忙從空間中引出一杯靈泉水,用茶杯當障眼喝掉了一杯靈泉,才總算緩過來點。

如今算是一點後路都沒有了,父親被削官身,朱氏流放,柳湘雪恨得咬牙切齒,就算她是現代人都曉得一損俱損這個理兒,柳飄柔又是嫡女,她只是個庶女,殺敵八百,自損一千,她是不是蠢的啊!

她本只是想在柳飄柔宮中多安插幾個眼線罷了,她從空間裏拿出來的藥全都在柳飄柔殿裏的樁子那裏,雖然自信那藥以現今的醫術怎麽都查不出來,卻還是有些擔憂,本想看着等事情結束後讓人将藥帶出來,卻不知道那裏究竟發生何事,連父親都折了進去。

她一邊安慰自己,藥被稀釋了數倍,柳飄柔發作還早,等她發作,估計水早都蒸發幹淨了,查不到的。

這邊柳湘雪在做自我安慰,那邊四月已經被賀峰塞進了他寝宮裏的白玉溫泉裏,“屋裏雖然暖和,身上沾着濕衣服也不怎麽舒服。”說着,他伸出手準備解開四月的衣服,“脫掉吧,這樣舒服一點。”

脫衣服,四月瞪大眼睛,雙手扣住自己的領口,吶吶道,“哪能讓皇上伺候臣妾,妾自己來吧。”

“都是當母親的人了,還使性子。”孕期五六個月,他還能不了解她那樣憊懶嬌嬌的性子,但他只是順了順她的頭發,最終如了她的意。

四月看人走了,才慢慢的将自己身子浸入溫泉裏,一點一點将濕掉的衣服從身上薅下來。溫泉很暖和,原本身上哪點不舒服也被熱氣盡數祛除了。

泡了小半個時辰,她覺得嘴巴有些渴,四處打量了一下,在溫泉左方有個小案,下方擺放着一件白色袍子,上方是些時令的水果,估計是昨天晚上賀峰來過,這裏灑掃的宮人還未來得及收拾。

她将一頭濕發順到背後,踢着水過去,準備吃個果子解解渴。也不知是幻覺還是怎樣,她怎麽覺得似乎這水,越走越高了。

賀峰本在外頭看着閑書,卻聽愛妃突然在裏頭撲騰開了,還伴随着嬌俏的驚呼聲。

他狐疑的走了進去,入目便是四月光着身子,似乎是溺水的模樣,頭發飄起在水上,白玉一般的身子胡亂撲騰,腰肢胡亂扭動,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入了目。

背部婉轉流暢的曲線,柔軟纖細,只盈盈一握的腰肢,翹挺的小臀,還有因着哺乳期比從前更為挺拔的渾圓……他只覺得自己心裏有一把火,被人添柴加薪,燒的越來越旺,所以即便心裏曉得只到他小腹裏的溫泉水淹不死人,賀峰還是下了水去【救】自己的愛妃了。

四月踩水踩了半天都踩不到底,七竅內不斷湧入水流,那種似乎要窒息的感覺讓人從心底裏感到恐懼,因此在賀峰入水之後,她像是找到了一根浮木一樣,緊緊的攀附了上去,直到貼上他身上冰冷凸起的金線龍紋刺繡,才恍然有了一種重生的感覺。

賀峰一只手托着她的屁股,一只手摸着她的頭,只将人往懷裏帶,聲音溫柔倒不可思議,“別怕,沒事了”,就算男人是狼,賀峰覺得自己也是匹溫柔的狼,縱使懷裏的身子柔軟的讓人控制不住的想要塞進嘴裏,想以千百種方式撕碎吃掉。

美人有得天獨厚的優待,即使現在這樣狼狽,她仍可用我見猶憐四個字形容。巴掌大的小臉慘白驚慌,眼睫毛濕漉漉的,還沾着幾滴未掉落的水珠,櫻唇淺淺張着,随着呼吸,胸前劇烈匍匐,擠壓着靠在他身上,這樣柔弱的姿态瞬間就讓他下腹鼓鼓的支起了小帳篷。

等四月呼吸平穩了,賀峰已經将腦袋擱在了她細嫩的脖頸上,緩緩啃食,唇齒留香。

手也慢她腦袋上往下動作,順延着平滑的脊背,慢慢往前。

四月覺得自己屁股似乎被人抓了一把,她以為是錯覺,等她發現了此刻的情景,屁股已經被連捏了好幾把,她回過神,第一反應就想推開他,卻被人一把頂到了溫泉牆壁上,接着便是雷霆密布的吻,還有臀上越發大力,越發快速的揉捏,根本讓措手不及。

暧昧的喘息聲越來越密集的在室內響起……

“皇……”

賀峰眼睛赤紅赤紅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麽,他不想聽她說話,只想親吻她,只想将她按揉進自己身體裏……

“啪唧!”,四月抓着一邊小案上的衣服,打到皇帝陛下尊貴的龍腦上。溫泉內火熱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賀峰托着她屁股的手也松了,四月腿一軟,磕到了溫泉壁上。

她以為賀峰估計要罰她,畢竟古代君權神授,這皇帝長這麽大,除了他老子,估計沒人敢碰他腦袋。

但他垂頭目光如炬盯着她看,突然緩緩笑了起來,他不是那種情緒過于外露的人,因此這笑像是被人從喉嚨裏壓着不讓釋放,更凸顯的性感誘人。

“來,張腿,朕看看你你傷着哪了”,手裏摸着美人的一身冰肌玉骨,看着愛妃驚吓的小表情,他哪還有一點怒容,骨節分明的大手順着四月腿走了上去,另外一只手摟住她的腰,聲音裏藏不住的誘哄,“張開腿,我看看傷那哪兒了?”

四月肌膚如羊脂玉一樣白嫩,他大手滑過,黑白對比異樣明顯,像是聖潔之物沾染上了穢品,引着人想進一步沉淪。

快把從前道貌岸然的皇帝還給我!四月簡直快要哭了!她緊緊閉着雙腿,說出來的話都有些顫抖,“皇上,臣妾身子不适……”

“朕命令你張開腿,這是聖旨!”

“……”

賀峰看着自家愛妃委委屈屈的表情,剛準備襲擊她白嫩的胸脯,卻發現她腦袋歪在一旁,似乎暈厥過去了,“愛妃,”

他複又搖了一下,看四月歪着頭,臉帶灰青,無任何反應,他才捏住她的手腕,慌忙地找到經脈,脈搏阻塞,剛才還沉浸在情*欲世界裏的男人突然就變了色,整張臉爆發出山雨欲來的氣勢,“來人,傳太醫!”

四月迷迷糊糊的,似乎聽到有人在她耳邊說話。

“……”

“怎麽又不成?”

“我覺得這次這女娃能成,沒看宗主那副急色樣,我覺得咱為了可持續發展利用,還得勾着他點。”

這都什麽跟什麽?

……

“她怎麽樣?”

“禀皇上,娘娘這脈象似乎是中了毒,可這毒,微臣平生未見。”

“有無大礙。”

“并無大礙,娘娘似乎是無意間飲下什麽奇藥,中和了藥性,又或許正因為這樣,這本該引而不發的毒提前發作了出來。”

四月睜開眼,頭痛之後就是慶幸,還好自己暈的及時,算一石二鳥了。看來柳湘雪的藥力比她排毒丹還強,新手包果然不靠譜,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再買毒*藥裝中毒了。

柳湘雪是現代人,有現代人骨子裏的優越感,對待古人或許總有那麽一定點兒的瞧不起,她之所以敢直接下毒,無非是自信這裏的人查不出她空間裏的藥。但四月不同,她太知道古代的君權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形式,尤其是在皇宮裏,只要是皇帝下了心想調查的事情,沒有查不出來的。

“把這些日子關雎宮的飲食來源,還有出入關雎宮的太監宮女都查一查”,湊巧此刻綠珠叫之前宮宴上給四月奉水的宮女進來,賀峰眸光一閃,“将柳嫔贈與大皇子的長命鎖也拿來。”

太醫将長命金鎖入了水,浸泡得到柳湘雪空間的藥物。只這水與平常水一模一樣,銀針也試不出效果。

若是輕易能查出來,反倒不讓人害怕,賀峰眉頭緊蹙,突然改變了想法。

“除了綠珠,其餘人關押候審。關雎宮殿內的擺設全都過一遍水,與飲食用水一道送入死囚牢标記實驗。”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宮裏頭興風作浪。

“臣領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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