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二回是知道真相那次,第三回,就是現在…… (13)
,一點結了婚的樣都沒有。沒看見爸爸在跟逸之說正經事,回房玩你的去!”
雪昕哪裏肯依,就在江逸之的邊上坐了下來,一手挽着他的胳膊,“我都聽到了,有什麽正經事兒啊?多簡單的問題,找我啊!兩部劇都找我不就解決了。我沒有那些大腕那麽漫天要價,再說了,爸爸不是要捧出紅角來麽?到時候我就是咱家的當家花旦!媽媽你看怎麽樣?”
眼睛瞥向一旁的潘妙雲,她臉上笑開了花,“行行行,我看行!”
“搗什麽亂!你現在有幾個人認識你的,你一點底都沒有,拿什麽資本做當家花旦?我看你真是被寵壞了,在家裏任性也就算了,真的要做事了,還是這麽小孩脾性!”朗呵斥道。
這下,雪昕不幹了。
“媽,你看爸爸呀!我怎麽就不行了?最近我在雜志上不知道多火,我微博粉絲都幾十萬了,再說了,你不是不要大腕麽,我是潛力股啊!你不捧自己人,難道還要捧外人啊!”她不滿意的拽着自己老公,“逸之,你說是不是?你說我是不是最合适的女主角?”
江逸之有些為難,一邊是老婆,一邊是岳父,誰都不能得罪。
“你已經有一部劇了,這部就算是時間檔也是不合的,就不要搗亂了!”朗說,“而且,我已經有合适的人選了。”
“是誰?”雪昕瞪大眼睛問道。
看着朗,江逸之也有些困惑,看來岳父心裏已經有人選了,所以才會拉着自己在這說這麽多。
“逸之啊,你覺得瑾言怎麽樣?”頓了一下,他開口問道。
“爸,你瘋了吧!”雪昕尖叫。
潘妙雲也是三兩步就繞過沙走過來,确切的說,是一陣風似的撲過來,“朗,你到底想幹什麽?”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沉下臉,拿出了一家之主的風範,“男人在這說話辦事,女人插什麽嘴?都別管,我在跟逸之商量正經事。”
“什麽正經事?”潘妙雲可不吃他這一套,“我看你是老糊塗了,還是被那個小狐貍精迷了心智?我就說你個老東西最近不對勁呢,合着你這是憋着壞呢。你心疼她,你早幹嘛去了,你把我們娘兒倆攆出去留着她啊,現在都已經這樣了,又來疼她,你裝什麽慈愛長輩?”
“住口!”鐵青着臉,朗被罵得很難看,最主要的是,還在江逸之這個女婿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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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家裏,她威也就算了,現在家裏等于多了一個外人——是的,在他們的眼裏,江逸之就是一個外人。
“我就不住口,怎麽樣?我說你怎麽琢磨起傳媒公司來了,我說你好好的賺錢的生意不做,怎麽開始做起虧錢的來了,合着都是為那個小賤人做鋪路呢,好啊,朗,我怎麽就沒看出來你盤算的這個心思呢?自己的女兒不幫,要幫一個外人,我真是看錯你了。我,我……”
她氣得好像要昏過去了一樣,雪昕連忙去扶她,“媽,你沒事吧?媽!爸爸,你看你把媽媽給氣的,你快點跟媽道歉啊!”
“雪昕,帶你媽回房,我跟逸之還有話沒說完!”
出奇的堅持,雪昕跺着腳,“爸——”
“快去!”
朗真的火,雪昕也不敢忤逆,只得扶着氣得翻白眼的潘妙雲回房去了。
臨走前還恨恨的瞪了一眼,一臉的不服氣。
看着她們離開,江逸之這才開口,“爸爸,您這麽堅持,應該還有別的意思吧?”
“你覺得,我應該有什麽意思?”不答反問,眼神深沉。
江逸之怔了怔,搖搖頭,“我只是猜測。我不知道別的,我只知道,爸爸是最疼雪昕了,您這麽做,一定有您這麽做的道理!”
“嗯。”他應了一聲,“這兩部劇如果不同時拍,一前一後,那檔期會來得及嗎?”
毫不猶豫的搖頭,“來不及。”
“你覺得雪昕的實力足以擔當兩部劇女主角的重任麽?”他又問。 36o 妙-筆-閣:許你一世盛寵 更新快
這一次,江逸之遲疑了下沒有開口。
“說實話。”
他又搖了搖頭,“假以時日,雪昕或許是可以的,但是現在,她還太年輕了!”
“所以啊,正是這個道理。”朗往後靠了靠,“我們打開大門做生意,沒道理賺錢的不做做賠錢的。如果找瑾言來演,一來她是科班出身有功底,二來,她之前不是也拍了幾部劇,有經驗也有人氣,再來,她是我的外甥女,價格方面也好談,所以,當然是不二人選了!”
“就這樣?”江逸之很有點懷疑,雖然聽起來似乎理由很充分,但總覺得還不足以說服自己。
“那你覺得還應該有什麽?”朗看着他,眸光沉了沉,忽然道,“逸之啊,我知道,原先你跟瑾言是同學,還談過戀愛,是不是?”
江逸之一怔,就覺得後背一涼。
☆、134、你爸爸究竟什麽意思
他沒敢開口,不知道朗突然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朗的眼睛太過老沉,讓他根本就探究不出真正到底在想什麽。
“你不用緊張,我既然說原先,就是過去的事了,我把雪昕嫁給你,總不能不探一探你的底,是不是?”他繼續說道,“過去的事,爸爸自然不會要給你施加什麽壓力,放心好了。”
“那爸爸的意思是?”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我沒什麽意思,我的意思只是想說,你既然跟她這麽熟了,她是怎樣的為人,演技又如何,脾性如何,你也是清楚的,對不對?适不适合這個角色,應該最清楚不過了!”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站了起來,“這件事,我就交給你去辦了,你去找她談妥,希望你不要辜負爸爸的信任!”
朗說完,就離開了。
看着他的背影,良久回不過神來,心裏七上八下的。
如果單純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自然是沒有什麽問題,但是朗的為人,哪裏會那麽的簡單,他就是琢磨不透,所以才緊張。
不管怎麽樣,事情既然已經吩咐下來了,是推脫不得,他心裏弄不明白的是,朗是真的要請瑾言回來拍戲,還是想試探試探他的忠貞度而已。
步履遲緩,回到房間,卻見雪昕對他怒目而視,一臉的不高興。
他心情沉重,也沒有心思哄她,坐下身來,一手撐着額頭。
見他沒有理會自己,這下好像捅了馬蜂窩了,雪昕三兩步走過去,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你什麽意思啊你!”
“幹什麽?!”冷不防被一拍,他也有點火氣。
“喲呵,你還敢吼我了?你膽不小了是不是,你是不是跟爸爸串通好了,要找那個小賤人?還是說,你給爸爸灌了什麽迷湯?不然的話,爸爸怎麽會突然對她那麽好?居然還留了女一號給她,我呸,憑什麽!她配麽?!”
她氣勢洶洶,江逸之卻有些不耐煩,“你問我有什麽用,這件事是爸爸做的決定,你去問爸爸啊!別忘了,在這個家裏,我從來說話就連傭人都不如,這些事是我能做決定的嗎?”
“你的意思,是嫌我們家虐待你喽?江逸之,你有沒有良心,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問問,如果你不是娶了我,你會有現在這麽風光麽?你現在是不是嫌棄我了,達到目的了,啊?”
雪昕從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裏的,也沒有受過什麽委屈,一張口自然是得理不饒人。
“你這說的都是什麽話,我達到什麽目的了?你胡言亂語些什麽!”江逸之揉了揉頭,很是煩躁的說,“好了,你就別煩了,我心裏還煩着呢。如果你這麽有空,不如你去幫我問問你爸爸,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開始火,“我也想把這個角色留給你,我也想讓你當女一號,我也想讓你成為最紅的影後,可是你爸爸下的命令!你也聽見了,他知道我過去的事,還要讓我去找她,你問問他,到底安的什麽心,我的姑奶奶,好不好?!”
兩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一臉的痛苦糾結之色。
被他這麽一吼,雪昕倒是怔住了,也不說話了。
她愣了愣,忽然才反應過來确實是,剛才她可聽着呢,江逸之一直什麽都沒說,那些話,都是爸爸說的。
就是因為氣糊塗了,所以才抓到他就開始脾氣。
看着他有些憤怒的臉,再想了想這些日,也算是甜蜜的,便又軟下聲去抱他,“逸之,你不要生氣嘛,我是太緊張你了!如果不是怕你去找她,怕你又被她勾跑,我怎麽會對你脾氣嘛,我怎麽舍得跟你脾氣!”
她一邊說,一邊往他的身上靠,兩只手柔軟的勾着他的脖,踮起腳尖主動印上自己的唇。
溫軟的唇印在耳畔,頸項,成功刺激到他的男性荷爾蒙,江逸之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轉過頭,看着她嬌軟的樣。
坦白說,雪昕是個美人兒,不亂脾氣,跟你撒嬌的樣,還是很可愛的,不然的話,當初也不會心神馳蕩就被她拐上了床,現在她這樣水眸含情,又是嬌嗔又是委屈的樣,倒是真惹得他火焰旺盛。
一手攬緊她的腰身,江逸之聲音有些沙啞,“你這個小妖精,非得氣死我了,你就開心了是吧?”
“氣死你了,我不就成寡婦了?有什麽好開心的!”她知道自己已經成功引起了他的感官渴望,這種成功的感覺是她最享受的了。
只有這樣,才會覺得他紮紮實實是屬于自己的,自己比瑾言到底是要優勝一籌的。
“做寡婦,不就可以勾搭更多的男人了?”眸光漸黯,江逸之一擡手,将她的腿架在自己的腰間,轉了個身,就将她放在了身後的臺上。
“啊——”驚呼一聲,她屁股下面紮紮實實坐着桌面,提着的心才放了下來,她咯咯的笑,“讨厭!人家才不會呢!”
“讓我看看會不會?”他的氣息都粗重了起來,那種眼神,雪昕自然明白是什麽意思,緩緩的閉上眼睛,身體往後仰去,雙手卻是緊緊的勾着他的脖,将自己的身體盡量舒展開來。
江逸之毫不客氣,如一頭兇猛的獸,肆意的占領蹂躏着他的領土,然而不知為什麽,腦中卻閃現過瑾言的臉。
朗究竟……什麽意思呢?
——
一邊整理着衣服,一邊碎碎念着不滿。
這裴斯年根本就是故意的,這麽多的衣服,她那個小衣櫃哪裏裝的下,都快爆出來了,加上之前買的那幾件打折羽絨服塞在裏面,更加滿滿當當的。
“一、二、三——嘿!”一用力,将櫃門關上。
剛一松開,嘩啦啦,又開了,掉出來一地。
瞬間氣餒,更是想張口罵人。
就在這個時候,咚咚咚的響起了敲門聲。
她一怔,轉頭趿拉着拖鞋到門口,往貓眼裏一看,有點眼熟的一個女人。
想了想,拉開門一看,“你——”
“你什麽你,快讓我進去,啊喲可曬死我了!”一邊用手扇着風,一邊從門縫往裏擠。
她這一開口,瑾言算是聽出來了,“小容?!”
吃驚不小,顧不得其他,關上門連忙去抓着她的肩膀看她的臉,“小容,你怎麽長得不一樣了,你整容了?”
“怎麽說話的你!這叫微整,微整,跟整容還是有本質區別的!”推了推自己的墨鏡,她幹咳兩聲,“你們家有飲料麽,渴死我了!”
頓了一下又說,“哎,還是算了,給我涼白開吧!算了算了,我自己倒吧!”
一邊嘟囔着一邊起身去倒涼白開,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嘆了口氣,“不解渴!”
從冰箱裏翻出一罐可樂想要丢給她,她卻如同看到了洪水猛獸一般,“別,別誘惑我!我現在不能喝!”
“你為什麽不能喝?”有些奇怪的看着她,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臉也瘦了好多,現在看看,還是自己熟悉的那個小容,但是又不太一樣了。
“保持身材啊!”江容一手掐着腰,酷酷的摘下墨鏡丢了個飛眼過來,“怎麽樣,是不是瘦了很多?”
“是瘦了很多,不過,還是原來的你好看!”
“你這是恭維我呢還是打擊我呢!”江容不滿的撇嘴,“我這花了不少錢的,你要是說沒原來的好看,我不白折騰了?”
“你說去國外集訓了,就是做這個了?”忽然想到了之前她說的話,瑾言有些了然。
“沒法啊,做這行必須的。我都戒葷好久了,你不知道,我現在看到面包都能想成雞腿,看到饅頭都能想成面包,我要餓瘋了!”
軟軟的坐了下來,一手扶着頭,嘆息着。
眼睛的餘光掃了過去,一愣,“你幹嘛呢?這是要大掃除麽?”
說着,她踢開高跟鞋起身,赤着腳走過去,看到那地上的狼藉,還有死活關不上的衣櫃門,“哇塞,你這是要把服裝店搬回家裏來麽?”
“別提了!”瑾言有點郁悶,郁郁的說。
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最後忍不住忿忿的加了一句,“我覺得他就是故意的。這麽多,我一個衣櫃根本塞不下,塞不下就得買新衣櫃,新衣櫃這房如果要是放不下,估計連房都要換了!”
一邊慢條斯理的削蘋果皮,江容一邊回她,“這不挺好的麽?要是我估計做夢都要笑醒了。誰也能順理成章,故意的把我的衣櫃換了,房也換了啊!”
“你就別取笑我了!”她一臉郁悶,“我覺得頭疼。”
“為什麽頭疼?”
“壓力大。”
“為什麽壓力大?”
“……”
無語的看着她,瑾言說,“這些衣服,穿完這個季節,明年全扔了換新的,你壓力大不大?”
認真思考了下,江容很快搖搖頭,“不大!”
“……”
江容丢開水果刀,拍了拍手,用濕紙巾擦拭着每一根手指,然後說,“瑾言,你要習慣!你現在在這個圈裏,那就是這麽一回事。當然吧,你家那位也太土豪了點,有點特例。不過他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你要在這個圈裏混,就要适應它的生存法則,比如你看我……”
她笑,不過那笑卻是有些苦澀,“沒法,人在社會中,總是要被打磨的。”
☆、136、社會會打磨人的
“小容,一定要這樣麽?”這種感覺,她很不喜歡。
“其實也沒什麽的,你想開點。”江容把削好的蘋果遞給她,自己卻不吃,迎着她的目光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厭吃蘋果了,我現在只是用削皮來打想吃東西的欲-望而已。”
“非得這樣麽?吃一點也沒關系吧?”
“那不行,我們這行身材就是命,就是本錢,這一點沒關系那一點沒關系,到時候就徹底完蛋了!”搖了搖頭,她嘆口氣,“我想過了,反正也是青春飯,等我做膩了不想做了,我就退下來,到時候想吃什麽都能過瘾了!”
她都已經這樣說了,瑾言也不好再說什麽,只是手裏握着那個蘋果,很不是滋味兒。
江容拍了拍手去給她整理衣服,“你這太多東西了,要我說有些舊的,就扔了不要了算了。你說說這些,你以後還有機會穿嗎?你們家這位爺們真是大手筆,瑾言,你真是釣到金龜婿了!”
“什麽金龜婿,那不就是王八麽!”咔擦啃了一口,她翻了個白眼。
一琢磨還真是,江容忍不住笑起來,把衣服一件件的挂進去,然後收拾她舊的丢在一邊,慢條斯理的說,“想當初咱們上大學那會兒,多少女生都是想借這個行當露露臉,小紅一把釣個金龜婿,然後好安安穩穩的做少奶奶。結果呢,有幾個成功的?倒是你,悶不吭聲釣個大的,卻又不安穩享福去,非要出來跟我們搶飯碗吃,這世道,你還給不給人一點活路了!”
一邊說,一邊伸頭看了她一眼。
瑾言沒有說話,咬了一口的蘋果放在唇邊,低頭也不知道在思量什麽。
看她的樣,江容一愣,“你不是生氣了吧?我說,你可沒那麽小氣的啊!”
“不是。”瑾言道,“我只是想到了一件事。”
“什麽事?”
“前兩天我坐公交的時候遇到了……”沉吟了下,努力思考着那個人的名字,“成樂!”
“成樂?!”江容重複了一遍。
“對,你有印象嗎?”
搖搖頭,“沒有!怎麽了?”
“她說咱班開同學聚會,這不畢業一周年了麽?然後說每個人都通知了,但是我一點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也不稀奇,他們沒通知你呗。看你紅了,嫉妒了?”
“我哪兒紅什麽了!”不以為然的說,她說,“說是通知了,但是又好像有話沒說。反正說讓我一定要去。”
“那你去不去?”
“我……不知道。”
“那你想不想去?”換了個角度問。
“……”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說完全不想吧,其實也還是想見見老師和同學的。雖然說之前跟同班同學的交集并不算很多,她那時候又照顧爺爺,又應付朗,心事重重的,可是到底四年同學一場,可如果去的話……
“你是不是怕遇到江逸之?”江容現在都連名帶姓叫他,好久不叫哥了。
“也不完全是。”
“那到底是什麽呢?其實她沒說完的話,我能猜到。他們要麽壓根就沒通知你,要麽……是讓江逸之通知的你,對不對?”
瑾言一怔,這個可能性倒是真的沒想過。
“可能吧……”
“那就是了。他沒通知你,很顯然。那你還要去麽?”
“其實我本來下個月就是有戲要拍走不開,所以原本就是去不了的,就是不知道怎麽拒絕她,怕他們會多想。”
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容給打斷了,“你怕他們多想什麽呢?為什麽要怕呢?他們怎麽想,跟你有什麽關系?瑾言,你從來不是瞻前顧後之人,怎麽會變得優柔寡斷,猶豫不決了?”
“小容……”
“其實上學的時候,咱們都是各自的小圈,這次同學聚會真沒意義。你說十年二十年後,看看大家的變化也好,才一年,能聊點什麽?聊聊畢業以後找工作多辛苦,聊聊誰簽-約了哪家公司能不能幫忙拉一把?”她說話直接又不客氣,“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就直接語音一段祝福的話過去,說明了你在拍戲,沒有時間,也不用跟江逸之見面,避免那些傷春悲秋,感懷青春的矯情和尴尬!你說呢?”
沒想到他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在她的印象裏,江容都是大大咧咧的,可這番分析,入情入理,入絲入扣,真的讓她嘆服。
“小容,這幾個月不見,你變化可真大!”
“我說了,社會會打磨人的!”她笑了笑,“行了,你這衣櫃至少是可以關上了,不過我建議你啊,還是趕緊換衣櫃換房吧!”
“要不要連男人一起換了?”睨了她一眼,瑾言很快的解決完那個蘋果,然後随手把核丢進了垃圾桶裏。
江容說:“行啊,不過要換的時候記得提前通知我一聲,我去回收!”
“你不是瞧不上人家的麽?”
“是你男人的時候我瞧不上,如果是單身的,沒準我就瞧得上了。說真的,條件真挺好的!”她一本正經的說。
兩個人并肩坐在沙上,江容的頭偏了偏,靠在她的肩膀上,就像以前上學的時候一樣。
長舒了口氣,瑾言道,“小容,你說到底是社會變了,還是我們變了呢?為什麽我們本來設想的那些美好,最後都走了樣?”
“也許都沒變,也許……都在變。”江容目光幽遠,“不過不管怎麽樣,都是要為了生存而努力的。不管是誰,都逃不脫生活的洗禮!”
轉過頭看着她的側臉,然後伸手輕輕的摸着她的臉頰,手指從皮膚上緩緩滑過。
“幹嘛,我這下巴可還沒完全恢複好,別捏!”擡手護着自己的下巴,她叫道。
“切!”松開手,瑾言說,“我說你什麽時候變成哲人了!”
“哎——”長嘆一聲,伸了個懶腰,江容站起來,“對了,你剛說你下個月又要去拍戲了,這次不會遇到個不靠譜的極品同行吧?”
秦商的事,她多少跟江容吐槽過一點,最主要的事,都差不多在同一個圈裏,對這個人留心點,少接觸。
“放心,這次是極品,但是是另一種極品!”她神秘兮兮的笑,還頗有點得意。
倒是把江容給弄糊塗了,“什麽這個極品那個極品的,極品還分幾種?我說你是不是易招惹極品體質啊,怎麽老容易碰到……”
“這次的男一是……”打斷了她的話,瑾言噙着得意的笑,拖長了尾音,“顧衍澤!”
“怎麽會是他啊,那個極品……”江容話一斷,眨了眨眼,“你說誰?”
“顧!衍!澤!”一字一頓,吐字清晰有力。
江容尖叫起來,“啊——”
下一秒又捂住自己的下巴,“哎喲,我的下巴可不能脫臼了!顧衍澤,真的是顧衍澤嗎?那個國民大叔?天啊,你要跟他對戲嗎?你是演他妹妹,還是他女兒啊?”
“……”頭上無數的黑線,瑾言不高興的說,“是情侶,情侶!”
“情侶。他比你大幾歲,你們演情侶?合适嗎?”
瑾言翻了個白眼,“大姐,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最流行這種年齡差了好麽?而且再說了,你也說了只是演情侶,又不是真的,再再說了,人家也沒比我正兒八經大多少啊!”
“可他畢竟是國民大叔啊,你确定真的ho1d住?”
“反正我覺得對自己來說算是一種挑戰,挺新鮮挺刺激的!”她歪頭想了想,“顧衍澤這個人很認真,拍戲很有較真精神,特別的嚴苛,我覺得跟他對戲,能學到好多的東西!”
一臉的興奮,江容習以為常。
顧衍澤是瑾言的偶像這件事,她作為閨蜜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她這麽快會跟自己的偶像對戲。
“瑾言,你這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她很是感慨的說,但也由衷的為她感到高興,“我有預感,你很快就會在國內成為一線紅星了!”
“我也沒想太快,最好還是一步一個腳印的來。”她說,“反正先打好基本功再說吧。真的在拍戲的時候,才現學校學的都是皮毛,還是要有實踐才行!”
“可是……”猶豫了一下,江容似乎想到了什麽,“你跟顧衍澤演情侶,會不會有……那個?”
“哪個?”
“就是那個了,你懂的!既然是情侶,總會有點親密什麽的。”
瑾言恍然大悟,“你說吻戲?”
“對,還有更上一層樓的!”她很富有八卦精神的追問。
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瑾言點頭,“吻戲有的,更上一層樓的,沒有。”
“吻戲有的啊,那你們家那位爺,不介意麽?”不等她回答,江容又說,“不過你一定都沒告訴他吧?”
“告訴了。”很肯定的說,“他反對。”
“啊?!那你不接這戲了麽?”江容有點惋惜,“你說說你這傻丫頭,幹什麽要告訴他,也挺好的一個機會,據說跟顧衍澤對過戲的都能紅!”
“不告訴他,他早晚也會知道的啊。再說了,我還拉着他跟我對臺詞來着!”她偷笑,想起那段就覺得有意思,“不過他反不反對是他的事,我不能因為他反對,就不做我自己的工作了啊。既然在這個圈裏,這些戲必然是難免的,他總得接受!”
“說起來是那麽個道理,不過……”
瑾言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號碼,臉色微變。
☆、136、我有東西還給你
挂斷,放在一旁。
江容瞧着她臉色不對,“誰打來的?”
話音尚未落,那電話偏又響了起來,一聲聲如催命一般。
瑾言皺起眉頭,剛要抓起來挂斷,卻被江容搶先一步拿了過去,上面沒有名字,只是一個號碼,但那號碼的數字看着就覺得很眼熟。
略一遲疑,她說,“江逸之?”
沒有回話,顯然是默認了。
是的,之前就已經把他的號碼從手機裏删除了,但是就算名字能删除,號碼能删除,可是記憶卻是無法删除的,就算已經删掉了,還是看一眼,就能知道是屬于他的號碼。
“別接,我關機!”她不耐煩的說。
一擡手,擋住了她,江容做了個擺擺手的姿勢,然後果斷的按了接聽,放在耳邊,“瑾言,我知道你不想跟我說話,但能不能聽我說兩句,就兩句?”
“既然知道,你還打過來幹嘛?”江容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
電話那邊,江逸之微微一怔,旋即道,“小容,怎麽是你?瑾言呢?!”
“她不在,有什麽話,你就跟我說吧!”
江逸之哪裏肯信,“我知道她一定是在的,就是不想跟我說話是不是?小容,我有重要的事,你不要搗亂,把電話給瑾言,我有事要跟她說。”
“嗬!當了大老板,果然口氣都不一樣了。你是不是命令人都命令成習慣了?江逸之,別在我面前耍你的老板威風,在我眼裏,你連個屁都不算,你不是我的老板,也別來命令我。你有話說話,我看心情,高興的話幫你轉達一下,你要是不樂意,現在就挂了。或者……我挂了!”
說完,江容頓了一下,給他思考的空間。
果然,幾乎沒有猶豫的,江逸之急忙道,“你不要挂!好,我知道她現在不想跟我說話,但是我是說認真的。小容,如果她在你邊上,你一定要告訴她,讓她跟我見個面,我有東西要還給她。”
看了一旁的瑾言一眼,江容把免提打開,然後放在桌面上,“有什麽東西,你就給我好了,她不想見你,我幫你還給她。”
“小容!”沉了沉聲,江逸之說,“你就不要在裏面瞎摻和了,很多事你根本就不明白。這東西,我必須要親自還給她。”
“我瞎摻和,是我把你們摻和散的麽?還是我摻和的你娶了人家大小姐?江逸之,我也是為你好,你非要這麽糾纏瑾言,讓你的千金小姐老婆看到了,誤會了多不好?所以呢,你交給我,我幫你轉交,這是最合适不過的了!”
瑾言朝着江容比劃了一個大拇指,這話說的太精彩了。
“好吧,我不多說了,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小容,我再說一遍,你只要轉告瑾言,我要還她一樣東西,要不要,看她自己!”
拉鋸戰了一會兒,江逸之也失去了耐心,不耐煩的說。
“你威脅我?”
“這不是威脅你!我已經說過了,這件事一開始就跟你沒有關系,是我和瑾言之間的事。你只需要原話轉達,這東西跟她爺爺有關,她如果不要,那就不見我也罷!”
聽着那邊似乎要挂電話的意思,瑾言終于忍不住,“你等一等!什麽東西?”
瞬間,沉默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江逸之開口道,“瑾言,你總算肯跟我說話了。”
沒工夫跟他敘舊,她只是急急的問,“你說的到底是什麽東西?我爺爺的東西怎麽會在你的手上,你不會騙我吧?”
“別忘了,在醫院的時候,我可是經常去照顧你爺爺的,有跟他相關的東西,有什麽稀奇的。如果你想拿回去,那就在明天下午三點,西岸咖啡廳見。我等你!”
說完,毫不猶豫的挂了,一點多餘的空間都不留給她。
“江逸之,你說清楚……”可是回應她的,只是嘟嘟的忙音了。
一手握在手機上,她心跳很快,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麽東西在他的手上,爺爺會有什麽東西呢,是爺爺給他的麽?
“瑾言!”有些不放心,江容喚了她一聲,“不然,我陪你去吧?”
她是很擔憂的,生怕她會出什麽事。
緩過神來來,她搖了搖頭,“不用了。江逸之擺明了就是要跟我一個人見面,如果你去了,他找借口不給我,我也無奈何。反正他現在也出不了什麽幺蛾,他現在是公衆人物,知名度恐怕比我要高的多,不可能不在乎顏面,放心,不會出什麽事的!”
雖然說是這樣說,可江容還是有些不放心,“那要不,我陪你去,我就在外面等你,有什麽事,你就打電話給我,就跟以前一樣。”
“真的不用了!”按住她的手,瑾言堅定的說,“一個江逸之而已,我還不至于應付不來。如果這點小事都應付不了,以後這圈裏的風浪,我怎麽禁得起?社會會打磨人的,這不是你說的麽?”
居然用她的話來塞她的口,江容無奈的笑,搖了搖頭,“那好吧,你千萬注意安全。如果你有什麽損傷,我一定饒不了他!”
“傻瓜,我能保護自己。”
面上笑笑,然而心裏卻是沉重的,開心不起來。
——
穿了一條深藍色的連衣裙,戴上寬大的墨鏡,瑾言站在咖啡廳前看了一眼時間,兩點五十。
來的有些早了,不過按說他應該在裏面了。
以前和他相約,他從來都是提早到半個多小時左右。那時候的她,總是說你不必來這麽早,可江逸之卻總說,哪怕只是等待,只要想到等待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