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二回是知道真相那次,第三回,就是現在…… (14)

就覺得每一秒都是幸福的。

還記得那時為這樣溫暖的話感動得無以複加,現在想想,再美妙的言辭,都不過是陽光下的泡泡,一戳就破。

收起心神,推開門走了進去,立刻有服務生上前迎接,“小姐您好,請問幾位?”

“我找人。”她回答道,環視了一圈,似乎并沒有找到那個人影,“有沒有一位江先生……”

“你到的很早!”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吓了一跳。

她驀然轉身,江逸之高高大大的身形幾乎将她全部籠罩,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b3桌,兩位。”

這話很明顯是對服務生說的,引領着走到了裏面的位置,寬敞的雅座隔間,外面幾乎看不到裏面的情況。

“一杯美式,一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杯,卡布奇諾。”

眼眸微斂,瑾言道,“不,我要檸檬茶。”

江逸之的眼睛裏飛快的閃過一抹驚詫,擡頭對服務生道,“那就一杯美式,一杯卡布奇諾,一杯,檸檬茶!”

服務生應聲去了,他雙手摩挲了一下,交叉放在桌上,看着她,“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從什麽時候起,喜歡喝檸檬茶了。”

“彼此彼此,我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喜歡喝美式了。”她譏嘲道。

因為一直戴着大墨鏡,眼眸藏在鏡片背後,根本看不到她的眼神,江逸之道,“知道你現在是大明星,所以選了這個位。放心好了,不會被人看見的,把墨鏡摘了吧。”

“我習慣不摘了。”

“可我不習慣看這樣的你。瑾言,今天我們不是來吵架的,能不能好好說話,就算做不成愛人,也是可以做朋友的。”

“抱歉,我也不是來跟你敘舊的,把東西給我,我立刻就走!”一只手攤開放在桌上,很決絕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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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的手,江逸之九長的嘆了口氣,往後靠了靠,“東西,我當然是會給你的,不過,既然點了喝的,總要先喝點再說!”

說話間,服務生倒是很快的把咖啡都送了上來,一一放好,然後離開。

江逸之的面前一杯美式,瑾言的面前一杯檸檬茶,那杯卡布奇諾,就那樣備受冷落,孤零零的放在一旁。

咖啡的熱氣缭繞,瑾言終于摘下了墨鏡放在一旁,低下頭,用吸管輕輕的攪動着杯裏的蜂蜜檸檬水。 36o 妙-筆-閣:許你一世盛寵 更新快

“以前你說你最喜歡的就是卡布奇諾,說它像愛情的味道,可是那時候我窮,我不知道卡布奇諾是什麽滋味。我總想着,有一天我賺了大錢,讓你每天都可以喝到卡布奇諾的味道。”

眼睛看着面前的咖啡,江逸之淡淡的開口,“現在我可以喝到各種口味的咖啡,但是我從來沒有去試過……這個!”

手指輕輕的觸碰了下卡布奇諾的咖啡杯,他說,“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它是什麽味道?”

瑾言擡頭看着他,“它就在你的面前,要想知道,你自己嘗嘗就行了。何必玩這種矯情的把戲,我已經早都不喝了,你想喝,随便喝!”

“我知道你心裏恨透了我,但是不管你相不相信,你的喜好,你的夢想,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喜歡喝卡布奇諾,我願意讓你喝一輩的,你喜歡拍電影,我捧你做女一號,怎麽樣?”

“你捧我?”仿佛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

“對!”江逸之點了點頭,“現在氏投資的新方向就是傳媒公司,我現在是主導,我擁有絕對的權力。今年會有兩部重頭戲,我讓你擔當女一號,你一定會大紅大紫的,好不好?”

☆、137、別再玩這麽幼稚的把戲

“你是主導?”瑾言重複了一遍,唇角逸出一抹譏諷的嘲笑。

看出她的嘲弄之意,他連忙道,“如果不是有足夠的權力,我自然是不會跟你說這樣的話。瑾言,我說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一個更美好的将來。就算你不肯原諒我,我也無怨無悔。”

“好一個無怨無悔!”她冷笑道,“你敢說,找我做女一號這件事,沒有朗的意思在裏面?難道不是他做的決定?”

江逸之微微一怔,只這一瞬間,她便看出,自己猜對了。

之前朗就提過這件事,只不過沒有細談,她也推拒了,可現在江逸之找到自己,冠冕堂皇的表示似乎這事是他一手促成的,他是多麽竭盡全力想要捧她,為她做貢獻一般。

真是可恥!

“是,我承認,這裏面是有他的意思在,可是如果不是我的提議,你以為,他會想到你嗎?這麽多年來,他什麽時候把你當成過自家人,什麽時候想起過你?瑾言,我無心争功,但是我不想看你眼睜睜錯失一個最好的機會啊!”

“這麽說來,我還真得好好謝謝你了!”她依舊是那冷淡的笑意,但眼底眉梢已經明顯寫滿了不耐煩,“好了,這件事不是重點,我爺爺的東西呢?如果你再不拿出來,就說明你是騙我的,我可走了!”

作勢要起身的樣,江逸之連忙道,“你急什麽,既然我叫你來了,難道還真的是騙你的不成?”

頓了頓,他探手入懷,看着她又停了下來,“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了?雖然我們公司是新起來的,但是相信我,前途一定不可限量!我知道你現在簽了華業,可是将來我們未必不會越他。再說了,也沒讓你毀約,只是讓你接拍一部大制作的電視劇而已,我相信,你的經紀人和經紀公司也會很樂于合作的!”

“你既然知道我簽了華業,就應該知道,我的工作基本上都是經紀人在打理,所以我不會,也不可能私下答應你任何事。別廢話了,東西!”

“瑾言,你真的讓我好陌生!”他輕嘆一聲,掩不住濃濃的失望。

記憶中的那個小女人,乖巧聽話,總是仰着頭以無比愛慕的目光看着他,什麽時候會露出這樣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态度,什麽時候會這樣冷若冰霜?

“彼此。”她薄唇吐出兩個字,就再不肯開口。

無奈,他只得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張支票!

瑾言一愣,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眨了眨眼,确定是支票無疑。

“這是我爺爺的東西?”她很懷疑,“江逸之,你耍我!”

一拍桌站了起來,很是氣憤。

自己在這跟他浪費了半天時間,磨了半天的嘴皮,結果是被人耍了?

把支票用三根手指輕輕的推到了她的面前,“我沒有耍你,瑾言!”

“還記得這張支票嗎?”他溫聲問道。

低頭看過去,上面的字跡,還有有些褶皺的樣,她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這張支票,是之前我給你的那二十萬,後來,你又還給了我。”

打斷他的話,瑾言道,“糾正一下,是你要求我還給你,又索要了回去!”

“唉!”嘆口氣,他說,“我那不過是一時賭氣,以我今時今日,我會在乎這二十萬嗎?我不過就是以為如果這樣為難你一下,或許你就會回到我的身邊,再也不離開。”

“真是好一番苦心!”

“我知道現在在你的眼裏,我就是那攀權富貴,始亂終棄的男人,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了。但是我想說,我一直愛的都是你,從來沒有變過。”推到她的面前,“這筆錢,當初是想拿來救你爺爺的,只可惜,沒有用的上,所以說,是跟你爺爺有關的東西,也沒有錯。瑾言,給了你,我就不會收回來,如果你真的可以忘記所有的過往,真的不再懷念我們那些美好的歲月,我也不會怪你,畢竟,是我傷了你。”

“但是!”頓了下,他喝了口已經有些涼掉的咖啡,“我希望你能客觀一點,以後大家都在同一個圈裏混,難免會見面,避免尴尬。這次的投資很大,畢竟是我們的開門炮,總希望能一炮而紅,從上到下都是很重視的,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我希望你不要錯過!”

低頭看着那張支票,腦海裏仿佛在放電影一般,飛快的掠過許許多多的畫面,這張支票,曾經是她心頭的梗,是眼睛裏的刺,本來以為還給他,已經結束了一切,沒想到他還好好的保管着,現在又這樣拿了出來。

閉了閉眼,再次睜開,她飛快的拿起了那張支票,江逸之還不待露出松一口氣的笑容時,卻見她雙手一合,只聽到“撕拉”一聲,那張支票便被撕了開來。

動作飛快,幾乎都不停頓和猶豫的,很快就變成了粉碎的碎片。

“以後,我請你不要再玩這麽幼稚的把戲!”一甩手,撒向他,漫天雪花飛舞。

她起身離開,只留下江逸之一個人,身上飄滿了白色的碎片。

——

離開咖啡廳,已經是傍晚了。

日暮西沉,但是太陽的餘熱依舊不遺餘力的炙烤着大地,走沒多遠,就是一身的汗了。

身上的裙都被汗濕透了,那股心裏的郁結之氣,不但沒有随着汗水蒸,反而似乎更加積郁在心底。

她不明白,既然他們都已經選擇了放棄她,為什麽還要回頭來擾亂她的生活?

走累了,站在陰涼處擦了擦汗,江容的電話就追了過來。

“還在跟他一起嗎?”直接了當的問,“要我殺過去麽?你沒事吧?”

“沒事,我已經出來了。”喘了口氣,瑾言說道,“随便走走,就回去了。”

“那就好。不過你也別走太久,你現在不能随便的在街上走動了,萬一被狗仔拍到也很煩的。多留神注意點啊!”江容絮絮叨叨的叮囑着。

她點了點頭,看到前面停着的車,怔了怔,“行了,我準備回去了,就不跟你多說了,拜拜!”

挂了電話,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幾步。

邁巴赫,白色。

最重要的是,那個車牌——幾乎是銘刻在她的腦中的,怎麽可能會記錯,那是裴斯年的車,她也在這附近?

這樣想着,本能的擡頭朝四周張望。

沒有看到他的人影,這周邊都是商鋪,應該不會是來逛街的,他最讨厭逛街了呀。

難道是來談生意的?那倒是有可能!

真想着自己是要在這裏幹脆等他一起,還是當做沒看見先回家,就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從邊上的一家商鋪裏走了出來。

步履矯健,正朝着車的方向,而他的身後還跟着司機莫琛。

瑾言面露喜悅,想要上前去打招呼,然而腳剛邁出一步,就看到一個女人很快的走向裴斯年。

從側面看過去,這女人的身材真的是好,凹-凸有致。

雖然看不清臉,但是側面覺得很熟悉,最重要的是,那洋溢的笑容,滿滿的快樂,就算離得這麽遠,她也一樣能感受的到。

幾乎是頃刻間,就停了下來,腳仿佛生了根紮在原地看着。

那女人為什麽覺得有點眼熟呢?難道在哪裏看見過?裴斯年已經轉過身了,他并沒有看見自己,只是跟女說着話,看上去很溫柔的樣。

他一貫是清冷的,淡漠的,只有在自己的面前,才會溫柔,會笑,會軟聲細語,會耍無賴。

雖然有的時候會覺得這樣的他難以招架,可她其實心裏是很享受的,她一直以為,他的這種不一樣,這種溫柔溫暖,只在自己的面前展現才是。

可現在,他對着另一個女人,也能笑得這般如和煦春風,還能面對面說了那麽久的話。

不不,可能只是生意同伴呢?對,也許是同事什麽的!

轉了個念頭安慰自己,她深吸一口氣,記得他說過,不管有什麽誤會,都要問清楚,不要憋在心裏,便打算上前主動打個招呼。

步還沒邁出去,眼眸驀然睜大,看到那女踮起了腳尖,兩只手幫他整理着領帶,西斜的陽光軟軟的傾灑在他們的身上,看着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簡直是再搶眼再和諧不過了。

而……這麽親密的動作,裴斯年居然沒有避開,任由她為自己整理着領帶。

心口一窒,仿佛被狠狠的抓了一把,幾乎不能呼吸。

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了什麽,那女轉過頭看向她這邊,臉上還揚着上位褪去的笑意。

“……”她的心更加的悶了!

白亭如!她一眼就認出了那是白亭如,曾經幫她解圍過,自己很喜歡很欣賞的那個女人,怎麽會是她?

腦裏雜亂的竄過很多的畫面,白亭如幫她解圍,她跟裴斯年說的話,還有主動送她到休息室,等等……

他們,他們到底是什麽關系?

腿腳有些軟,她一點力氣都沒有,想上前問個究竟,可似乎勇氣一瞬間都跑光了,只能站在原地,呆呆的跟傻一般。

“瑾言!”

“你是瑾言嗎?啊啊,我好喜歡你的戲,能不能給我簽個名啊!”

太長時間的停留,已經有人認出了她,很快便瘋狂的将她包圍起來,索要簽名。

勉強揚起一抹笑容,她只能接過筆,木讷的寫着自己的名字。

☆、138、反常的小太太

今天被白亭如拉着來看商鋪,她想要做自己的女裝品牌,白爺爺很支持,讓他帶着她去看看店面,也算出點主意。

無奈之下被拉來,看了好幾個鋪,都不算是太滿意的,好容易這一間,地段合适,價格也不算獅大張口,最關鍵的是,這是高端品牌聚集地,既然要做,就要走高品位路線,反正白家不差錢,廣告宣傳到推廣營銷都不是問題。

“三哥!”喚着他,白亭如從裏面快步走出來,“今天真是謝謝你,看了好一段時間了,我都餓了,一起吃個飯吧?”

“前些日在法築小廚嘗到了一次烤羊排,味道很鮮嫩,你一定喜歡!”她揚着笑,說話聲音有一點點軟,再是自然不過了。

裴斯年剛想開口拒絕,她忽然踮起腳尖,擡手整理着他的衣領,“卷起來了。”

順手,又整了整他的領帶,“這領結好像打的有點歪了,不像你的風格!”

唇角噙着淺淡的笑意,剛要随手解開幫他重新整理下,卻被他輕輕按住了,“小如,這裏是大街上。”

言外之意,要注意形象。

白亭如微微一怔,動作停了下來,卻是笑意不減,“好吧,那我們去吃飯吧?”

不遠處,突然有一陣喧嚣的聲音,她轉頭望過去,人群有些擁擠的簇在一起,看着很熱鬧的樣。

“生什麽事了?”揚了揚眉,她說,“難不成這裏也有減價大促銷?”

半開玩笑的說,她再轉過頭來,“三哥,就陪我吃一次吧。你都好久沒有陪我吃過飯了。過些日我要忙生意的事,只怕你願意陪我,都沒有機會了呢!”

她都這樣說了,裴斯年也不好再咬死了不肯同意,只能點頭,“上車。”

等瑾言好容易簽完了名,又應粉絲的要求合了影以後,這才擡起頭,然而道路上已經空無人影,哪裏還有裴斯年和白亭如的影,連車的影都沒有了。

深吸一口氣,心口是悶悶的窒痛感。

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也不是個事兒,她現自己現在也很容易被人認出來了,便伸手叫了輛車坐進去。

腦中回閃的都是方才的畫面,一幕幕,他跟白亭如,到底是什麽關系,如果一開始就是相熟的,那天在酒會上,為什麽還要掩飾?

手指探入包包內,摸了摸手機,頓了一下還是掏出來,撥通了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號碼。

“你在哪兒?”她出奇的冷靜,自己都沒想到自己可以這樣的冷靜。

“我在跟朋友一起,有事?”裴斯年顯得很平靜,并沒有一點點的慌亂。

“沒事,我……先回家了。”她說完,慌亂的挂斷,連拜拜都顧不上說,就好像做錯事的那個人是她一樣。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虛什麽,只是忽然間就失去了勇氣,沒勇氣去問。

裴斯年看着被挂斷的電話,一瞬茫然,聽着似乎語氣不太對,但是為什麽呢?

“誰打來的?”白亭如側頭看他,笑盈盈的問。

看了她一眼,裴斯年沒有回話。

吃了個閉門羹,可她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尴尬,而是換了個問法,“女孩?”

“嗯。”終于有了一點點回應。

心下微微吃驚,但按捺着那點小吃驚,她依舊笑着說道,“從來沒見過你身邊有別的女孩,這女孩是你的……朋友?”

謹慎的沒有用“女朋友”這個詞,她接着說,“有機會帶出來介紹我認識啊!”

“停車!”裴斯年忽然開口。

車吱呀一聲停了下來,白亭如吃驚不小。

還沒開口說話,就聽到他道,“我想起來還有點事,不能陪你吃飯了!下次有機會我請你吧。小如,你先回去吧!”

拍了拍她的手,打開車門就這樣走下車去。

“三哥……”白亭如驚怒,從車窗探出頭去叫他。

可裴斯年卻早已大步流星的轉身,沒幾步就不見了身影。

手指緊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嵌進了肉裏卻渾然不覺,憑女人的直覺,裴斯年的突然離開一定跟方才那個電話有直接的聯系。

那電話裏說的什麽她沒聽清,但絕對聽得清是一個女孩的聲音。

并非她有多敏感,可這些年來,裴斯年身邊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唯一最熟悉的就是他的助理文清了,然而也不曾見他有過任何不同的相待,剛才的那個電話……

她守在他身邊那麽多年,不是沒有女人想要攀上他,都一一被自己打了,而今,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

瑾言回到家,從包裏掏鑰匙的時候手指都是沒有力氣的。

往裏伸了神摸索了一下,摸到了鑰匙的邊緣,然後掏出來——咣當!掉落在地上。

或許是鑰匙掉落的動靜太大,對門吱呀一聲開了。

王太太探了探頭,“小姐你回來了呀!”

“嗯。”她握起鑰匙,直起身,笑了笑。

“你又去拍戲了呀?”

“沒有,跟朋友逛街去了。”她笑了笑。

“你去哪裏逛的呀,我今天也去逛街了。今天你先生沒陪你一起逛街麽?小兩口聚少離多的,可憐的!”她感慨着,“我說一句不中聽的,你們這樣總是隐着,很容易影響感情的喂!”

瑾言聽着她話裏有話,“王太太,你……什麽意思?”

“呃,我不是詛咒你,只不過……”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忍耐不住八卦的心,“是這個樣的,我啊,本來不打算告訴你的。不過我覺得不告訴你,好像又不太好。今天我看到你先生跟另外一個女人逛街的,啊喲那個女人長得很漂亮很有氣質的!看起來還很有錢的樣,你要當心一點啊。這個男人啊,跟老婆要總是聚少離多,就不……”

後面的話沒有說完,她戛然而止,目光看向她的身後,顯得有些畏懼。

瑾言倒是沒有察覺,只是笑了笑,“謝謝你王太太,不過我先生只是在談生意,跟合作夥伴一起罷了,我知道的,沒事的。”

“哦哦,沒事就好。祝你們幸福美滿,百年好合!”迅的說完祝福話,然後退回去關上了房門。

這樣反常的表現,瑾言先愣了愣,旋即笑得無奈,轉身,撞上了一堵牆。

一堵肉牆,就這樣的堵在她的身後,無聲無息,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的,還真——吓死人的!

“你——”擡頭看他的臉,遲疑了下。

本來想問他什麽時候回來的,想想又沒必要,估計也就剛才那麽會兒工夫吧。

“我開門!讓下!”她說,用手捅了捅他的腰間。

被她纖細的手指這樣随意的戳了戳,他都會覺得身體猛然緊繃,僵直着身體往邊上移了寸許,看着她開門,看着她進屋,看着她彎腰換鞋。

其實動作未必優雅的到哪裏去,可就是溫馨的像一副畫,像一盞并不算很明亮但讓人很依戀的燈光,看到她,似乎就想起了家。

不是沒有察覺他的打量,只假裝看不見,這一天心都已經夠亂的了。

換了鞋徑直朝屋裏走去,燒上開水,又轉身去喝已經晾好的涼白開,仰起頭清水咕嘟咕嘟下肚,脖上的皮膚随着水的下行慢慢的動了動,弧度優美。

方才站在門口,那對門的話不是沒聽到,只不過沒必要跟不相幹的人計較罷了,可她的反應呢?

雖然回答很讓他滿意,可那是她真心的回答嗎?

如果是真心的,她此刻這種反常的表現又到底是為什麽?

就在瑾言打算去浴室洗個澡然後再換衣服的時候,被他一伸手攔了下來。

“幹什麽?”擡頭看他,盡量淡定。

心裏一團淩亂,不知道怎麽開口問他,想問又怕答案是他所怕的。

“你心裏有事。”他說。

“沒有!”別開臉去。

一只手摸着她的側臉,輕輕的掰了過來,強迫她面對着自己的眼睛,“你再說一遍沒有?”

“沒……”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的吻給強勢淹沒了。

裴斯年給了她一個九長而霸道的吻,然後松開,手卻依舊把控着她臉的方向,“你再說一遍?”

“……”抿了抿唇,她不再說話了。

有些氣結,在他們的關系中,一直都是他占據着主導的地位,她永遠顯得那樣的渺小,那樣的無能為力。

“你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哪兒?”

“嗯。”

“你從不曾主動關心過我的行蹤,為什麽這麽問?”

“突然想起來了,随便問問。” [$]

“是麽?難道不是看到了什麽?”

就算她不說,裴斯年也大概的分析了出來,只怕那個時候,碰巧被她遇見了吧,他的小太太才會有這樣的反常。

“我應該看到什麽嗎?”擡起頭對視着他的眼睛反問道。

對于她這樣的反應,其實裴斯年很滿意,手指輕輕的摩挲着她的臉頰,“看,主動問出來,并不是很難,是不是?忘了我說過的話了?無論聽見了什麽,看見了什麽,有什麽委屈和難過,都告訴我,不要悶在心裏!”

深吸一口氣,是他給了她勇氣,“好,我是看到的了,我看到你和那個白小姐在一起,你還跟她有說有笑。她……她還幫你整理領帶!”

說到最後,那聲音委屈得已經不成形,眼睛裏還有點澀澀的。

“呵……”他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139、是不是像個老古董

“所以,你心裏不舒服了?”揉着她的頭,他輕聲的問。

“才沒有!”她羞于承認,別開眼不去看他。

“沒有的話,你生氣什麽?”松開環着她的手,轉身想去給自己倒一杯紅酒,才現她的房裏并沒有準備這樣東西,頓了頓,手指拐了個彎,打開冰箱拿出一壺酸梅湯。

慢九九的品了一口,他才舉起杯,“要不要也來點?”

還在等着他的解釋,沒想到他居然徑自去喝飲料了,負氣的轉頭,她不說話。

裴斯年彎了彎唇角,“白家跟我們家算是世交,我跟小如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對她,就像是妹妹一樣。”

“小如……”叫的這麽親昵,妹妹?

“吃醋了?”他莞爾,看上去很開心,端着杯走回來,輕輕的點了一下她的下巴。

“那既然是這樣,為什麽上次你們還要裝作不很熟的樣,還要瞞着我,如果不是今天我撞見了,你是不是一直都不打算告訴我?”她皺起眉頭,很少會以這種口吻跟他說話。

孰料,裴斯年不帶一絲的猶豫,點頭,“是!”

“你——”

“我并不認為她達到了可以讓我介紹給你認識的那層,她跟你之間,不會有什麽交集,你沒有必要認識她。”他淡淡的說。

“那你又說她是你的妹妹……”

“只是情感上類似,但不代表她就是!”擡手,放在她的後腦勺上輕輕而微微用力,“我的兩個哥哥你不是都見過了?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嗯?”

看着他的眼睛,那目光讓她有些疏冷。

似乎是最普通的詢問,可是卻隐約含着警誡,那感覺就好像是,我對你已經夠諸多寵溺了,你可千萬不要不知足。

這樣的裴斯年,好像他永遠有一個他的小世界,那個世界她無法觸碰,甚至連看都看不見,而那才是他完整的人生。

“我明白了。”她抿了抿唇,“是我多心了!”

看着她轉身,他從身後輕輕的擁住她,“我說過,可以告訴你的,我一定會全部都告訴你,知無不言。不過有些事,我認為完全沒必要的,你也無需過多糾結和執着。”

“嗯。”她淡淡的應了一聲,“你還沒吃飯吧,我去做飯。”

“不怕把廚房燒了?”取笑她道,“一起出去吃吧,你不是快要出去拍戲了?就當提前給你踐行。”

猶豫了下,她點點頭。

——

白亭如的那件事,就像梗在喉嚨口的一根刺,不吐不快,可是吐也吐不出來。

八月的b市,沒比容城涼快到哪裏去,地表一股熱氣騰騰,好像分分鐘就能把人給蒸熟了。

穿着黑色的衣裙戴着黑色的墨鏡,從機場一出來就坐上了劇組的專車,到底是女一了,待遇還是不一樣的。

到了片場,先熟悉了一下環境。

現代戲要比古代的好很多,起碼沒有那麽繁瑣的服飾,也不需要一定找影視基地或者大費周章的做布景什麽的,随處就是景,服裝也輕巧的多。

瑾言跟導演打過招呼以後就在人群中穿梭,顧衍澤是出了名的敬業,但是好像還沒看到人,沒到麽?

正奇怪,扭頭看到一個背影挺熟悉的,一手提了一張凳,朝着屋裏面走去。

詫異間,快步跟了上去,等那人放下凳一回頭,不免吃了一驚——顧衍澤?!

“顧,顧老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瑾言張大嘴巴。

“怎麽,才不見幾天,師哥都不叫了?”他板起臉來,但是眼底還是帶笑意的。

“不是,師哥,你怎麽在這裏,你自己搬凳?”

不是說不能自己動,可是像顧衍澤這樣的大牌明星,能不指使人都不錯了,更不要說這樣的小事親力親為。

瞬間有些明白,他那麽高的人氣是怎麽積累來的。

“劇組人還沒到齊,人員不足,能搭把手就搭把手,來來,你也來!”他倒是不客氣,招呼着。

顧衍澤都開口了,她怎麽好束手站着,便也跟着忙前忙後,一時間汗流浃背。

不過這種勞動的感覺還真是夠痛快,出了一身的汗,所有煩心的事似乎都忘了,心裏蠻痛快的。

“怎麽樣,還吃得消嗎?”看着她,顧衍澤笑着說。

他穿了一件簡單款的t恤,還有休閑中長褲,看着哪裏有大明星的樣。

“這點不算什麽,以前在學校做的活可比這多多了。”她笑,臉上被汗水浸濕,兩個臉頰紅撲撲的。

顧衍澤從口袋裏掏了掏,掏出一方帕遞給她,“擦擦。”

“……”望着那方手帕呆,他說,“看什麽,我洗幹淨了的。”

“……”

納納的接過來,擦着臉上的汗,瑾言說,“現在用手帕的人真不多了。”

“是啊,都用紙巾了,多不環保。”

“……”

現跟他正兒八經聊天的話,沉默無語的時候會比較多。

顧衍澤倒是很自然,他說,“是不是覺得師哥很老古董?”

“不是,我是覺得這個圈裏像您這樣的人,不多了。”她很有些感慨。

說實話,之前也拍了幾部劇,接過一些廣告,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但是像顧衍澤這樣的,還真不多。

他嚴于律己,敬業認真,待人寬厚,好像在他的身上,就看不到什麽壞毛病,更确切的說,他不太像這個圈裏的人,也不像大明星。

自己一直都很喜歡他演的戲,但是真正接近了,了解了他的為人,才現相比崇拜,更應該對他敬重。

“這麽盯着我看,讓狗仔拍到又有得寫了!”他半開玩笑的說。

瑾言低頭笑了笑,然後問道,“我只是想到了一個朋友。”

“哦?”挑了挑眉,顧衍澤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跟他長得很像?”

“不是像,而是……”她頓了一下,“他跟您一個姓,但是跟您的性格可是南轅北轍的。”

“哈哈,原來是這樣。不過我這個姓也不是什麽稀奇的姓,性格跟我南轅北轍的不要太多哦!”

接過助理遞來的毛巾擦了擦手,他含着笑意,“你那個朋友叫什麽名字啊?”

“他叫,顧西城。”她淡淡的說,看着他的臉。

然而顧衍澤的臉上并沒有任何不同尋常的反應,他依舊擦着汗,動作慢條斯理,“名字聽着很有特點。”

“師哥不認識嗎?”探頭多問了一句。

“不認識。怎麽了?”反問她,顧衍澤一臉疑惑。

“沒事,我還以為既然是同姓,或許師哥認識也不一定,看來是我猜錯了。”她說。

顧衍澤笑了笑,“這世上別說同姓,重名的人也不計其數。這樣算來,圈內最近有個新起之秀也姓,你也認識麽?”

眼眸閃了閃,她說,“認識。”

“哦?”

“她是我表妹。”

“原來……”點了點頭,顧衍澤笑起來,“這個新人最近勢頭起來的很快,你可要加油啊!”

“嗯。”

——

許你一世盛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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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二回是知道真相那次,第三回,就是現在……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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