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二回是知道真相那次,第三回,就是現在…… (29)

要換腎,前期的治療後期的調養都是錢,至少需要一百萬。你借我,等我有錢了再還你!”

是,她是借,不是要!等媽媽身體好起來了,自己再慢慢的還他就是。

唇角微微翹起,江逸之道,“嬸嬸病了,我表示點心意也是應該的。不過一百萬這個數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你這麽突然……”

頓了一下,他手指的煙卷彈了彈,他說,“你跟葉瑾言不是好閨蜜嗎?她現在這麽本事這麽能耐,你為什麽不找她借?她一定會借給你的,不是嗎?”

江容心中一陣刺痛。

她是可以找瑾言借,但是她不想,畢竟那不是瑾言自己的錢,嫁入豪門表面風光,但是終究是要看別人的眼色,尤其一牽扯到錢的問題,很多事就會變味了。

她不想瑾言為了自己的事,需要張口找婆家要錢,就算是找裴斯年,也到底會覺得欠着什麽。

可江逸之不同,就算她再不喜歡他,到底他是自己的堂哥,跟媽媽也有親戚的關系在,找他借錢理所當然。

只不過,沒想到自己主動張口,他卻把話題拐向瑾言,這是——不想借嗎?

“你不必管我找誰借,你只說願意不願意吧!”挺直了脊背,她就算借錢,也不想弄的那麽低聲下氣。

江逸之搖了搖頭,直起身子緩步走到她的面前,“小容啊,你這個脾氣,得改改了!跟那個葉瑾言一樣,固執又任性,總覺得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在錢的面前,誰不是孫子?”

他踱着步子,不緊不慢的說,“說到底,你是我的妹妹,你能來找我,就說明把我還當你哥,我很高興。不過我這裏一時半會兒也絕對拿不出這麽多來,三五十萬,我湊湊能拿出現金來,多了,要去財務那裏提取。”

這倒不是蒙她的,如果不是自己稍微動用點錢都需要這麽的大費周章,還要經過葉朗的印章,他又怎麽至于這麽憋氣。

“既然是這樣,你能給多少給多少,別的,我再去想辦法!”想了一下,江容覺得他也不算在敷衍自己,算是認可了這個說法。

“我給你寫借條!”說着,她快步走到他的辦公桌前,俯身拿起紙筆。

“等一下!”按住了她的手,江逸之道,“我能拿得出來給你的,還需要你寫什麽借條?你說去想別的法子,你還能想什麽法子?你若是願意找葉瑾言張口,便不會來找我。我這裏,若不是情非得已,你是不會來的吧?”

抿了抿唇,他算是說中了。

她的确無計可施,不然的話,也不會找上他了。

“我來替你出出主意!”重新坐定下來,他把手裏的煙撚滅,煙霧缭繞在他的周圍,淡淡的散開,“我這裏現下能給你拿出三十多萬來,其餘的,你可以跟公司簽-約,作為預付薪酬的方式來提取!”

“簽-約?”揚了揚眉,江容很驚訝。

“不用瞞我了,你現在并無公司,也沒有工作,若非如此,你大可以向公司預支,又怎麽會這般無計可施?”對于她的事,江逸之早就知道了,只不過沒有插手過問就是了,“我早說過,給別人幹終究不如給自己人做,你跟公司簽了以後,就是我們旗下的藝人,提前預支這種事,也不是沒有過,不過合同會相對更嚴格一點,要簽長約,你可以考慮一下。”

江容雙手往他的桌子上一撐,“你這是趁火打劫!”

冷下臉來,江逸之道,“我這是在幫你!江容,你在外面混了這一年多也該知道,這圈子有多難混,這社會有多現實殘酷!如果你今天能撐得下去,又怎麽會來找我?我現在是指一條康莊大道給你走,你要是不肯,我也沒有辦法了!”

他往後靠了靠,雙手交織在一起,眸光淡淡的看着她。

咬着下唇,幾乎要将唇瓣咬破皮,她多想一咬牙轉頭一走了之,可是只要想到媽媽還在病床上等着用錢,而自己幾乎所有能想的法子都想過了,

以前的公司她都離職了,自然是不肯預支的,關系還算好點的同行,手中基本上也餘不下什麽,只除了——瑾言那裏。

如果這裏不簽,那就只能找瑾言開口了,可就算開了口,這錢也借到了,後續呢?

不是一百萬就可以打發掉所有的事的,江逸之說的沒錯,自己現在沒有工作,沒有任何的收入來源,別說還錢了,後續的維持生計都會成問題。

“好,我簽!”她咬了咬牙,總算下定了決心。

江逸之略一點頭,按下內線,“讓人事經理帶一份入職表格過來!”

不一會兒,門開了,江逸之頭也不擡的說,“給江容一份入職表格,辦理好手續,把財務經理給我叫進來。”

“誰要辦入職呀?”聲音響起,然而卻不是人事經理,江逸之猛然擡起頭來,愣住了。

☆、213、真是自讨苦吃

手裏掂量着入職表,葉雪昕挑着眉就這麽走了進來。

就趕的這麽巧,她剛一來,就撞見人事經理匆匆拿着入職表要進來,江逸之什麽時候招的人?而且入職表這種東西怎麽會要經過他的手,一般直接在人事部就已經辦理完了,這讓她着實覺得有意思。

看到江容的時候微微一怔,旋即笑了起來,“看來,你是回心轉意了。”

抿了抿唇,江容沒有開口。

“你怎麽來了!”微蹙眉頭,江逸之看到她,不自覺的腦中就閃過昨晚她說的那些話,瞬間就有些煩躁。

“我來看看你啊!”跺着腳,她撒嬌道,“誰像你這麽狠心,真的說走就走,說不理人就不理人了!”

“我在工作,有什麽事回家說!”捏了捏鼻梁骨中間,他徑直走過來,從葉雪昕的手裏抽出那張表,遞給了江容,“你填一下,等會兒我帶你去人事部辦理一下入職手續,然後……”

頓了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葉雪昕,卻又繼續說下去,“再去財務辦理一下預支申請。”

果不其然!

聽到這句話,葉雪昕立刻叫了起來,“預支?辦什麽預支?她入職還要先預支薪水的?誰批的!”

“我批的,怎麽了!”一擡下巴,江逸之有點惱火了。

本來昨天就已經被羞辱的夠了,現在她居然還是這樣的口吻,在他們葉家人的眼裏,自己到底算是什麽!

沒想到他會用這樣的态度對自己,葉雪昕很是驚訝,又驚又怒,“動用到錢的事,一概都要問爸爸,你有問過爸爸嗎?擅自做決定,你認為財務會批給你嗎?”

“這件事我自然會去跟爸爸交代,用不着你提醒!”他冷聲道,“如果沒別的事,你先離開,我還有工作要做!”

漠然的轉身,他怒氣勃發。

“江逸之,你昨天一夜沒回來,我還沒跟你算賬,你現在這是什麽意思!你在我家的公司攆我走嗎?”一手拍着桌面,葉雪昕尖聲叫道,也不怕外面的人聽見。

臉色漲得通紅,江逸之突然轉過身來,怒目而視,“你不走是不是?好,你不走,我走!這是你家的公司,那就留給你好了!”

說着,還真順手就扯過挂在邊上的外套,大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江容根本應對不及,沒想到會鬧成這樣,眼看着江逸之走了出去,她怔了怔,便也只能跟出去。

“江逸之,你又想走!”葉雪昕沒想到這不過說了兩句,他脾氣這麽大,以前挺溫柔體貼的,為什麽現在變得脾氣這麽暴躁。

“不走等着你趕麽?”他冷哼一聲,拉開-房門,果然看到外面站了許多的人在圍觀。

冷冷的環視了一圈,呵斥一句,“都不要工作嗎?還不滾回去!”

一句話,瞬間跑了個精光。

“江逸之,你給我站住!”往前追了兩步,可是見他頭也不回的走,葉雪昕很想上前拉住他,不讓他走,但是看到外面還有那麽多的員工,都在偷眼打量着,強烈的自尊心讓她的腿再也邁不出去,只能硬着頭皮咬牙,“你今天要是敢走,就再也不要回來了!”

孰料,這一句話一出口,他的身形只是頓了頓,但是離開的更快了。

眼睜睜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電梯裏,葉雪昕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電梯門緩緩的關上,江逸之舒了口氣,才發覺身邊還站着江容,頓時覺得有些尴尬。

他在葉家過的什麽日子,自己從來不提,一來是不想讓家裏人跟着煩心,二來也不願意被自己人再看扁,可是現在,似乎什麽都不用說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對不起。”他低低的說,“看來是幫不上你了。”

“沒事。”江容回答了一句。

就此沉默下來,兩個人都盯着電梯跳動的數字,沒有再說話。

默了會兒,江容忽然幽幽的說,“真是自讨苦吃!”

愣了一下,江逸之苦笑,“是啊,我的确是自讨苦吃!你現在是不是有種出了一口氣的感覺?是不是覺得我特活該?”

睨了他一眼,他這樣說,她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低下頭,搖了搖頭,“不是,我是在說自己。就像你說的,這麽倔強,自讨苦吃!”

“呵呵……”笑出聲來,江逸之自嘲道,“看來,我們還真不愧是一家人。”

電梯門緩緩打開,江容邁出門去,“不管怎樣,你有心願意幫我,就事論事我謝謝你。不過,你自己也好自為之!”

說完,她轉身要走。

看着她的背影,腦中一個激靈,江逸之似乎想到了什麽,“小容,你等一下!”

江容站定,轉身看他,就見他小跑兩步過來,“有一個人,或許能幫的上你!”

——

坐在包廂裏,江容手腳都有些局促,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她不是沒有面對過挑剔的老板,然而現在坐在她對面的男人,那放肆的目光和探究的眼神,卻讓自己覺得,好像是被剝光了站在他的面前,渾身上下的毛孔都是炸開的。

就在她幾乎忍受不下去,想要站起身走人的時候,他終于開口了,“有資本,不過我認為不值一百萬。”

江容當即恨不得端起桌上的杯子,把裏面的熱水都潑到他臉上。

他把自己當什麽,貨物嗎?!

“抱歉,您這樣的人,就算給我一百萬,我也受不起!”克制着自己的怒火,站起身。

江逸之一把按住她,“小容,別任性!”

轉頭又看向秦商,“我妹妹從小被寵壞了點,您別介意!”

勾起唇角笑了笑,秦商擺了擺手,“小女孩有脾氣我見過的多了,不過脾氣不是想耍就耍,要耍脾氣之前,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本。一百萬不算大數目,幫你介紹個公司進也不是什麽難題,不過,雖然我不缺錢,但是這樣讓我出錢又讓我出人情的事,能給我什麽好處?”

“就算……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上,她畢竟是我妹妹,您就……”

江逸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商打斷了,“一碼歸一碼。你是我的朋友,我可以幫你,不代表你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能順帶沾邊,那我可就忙不過來了!”

打量了一下面色不善的江容,他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往前探了探頭,眼神極為下作的從她的臉蛋落到胸前,“陪我睡一個月,怎麽樣?”

江逸之大吃一驚,完全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這麽說。

還不等反應過來,江容手裏的杯子已經毫不客氣的朝他潑了過去,瞬間完成了壓抑很久的想法。

幾乎是下意識的,江逸之就去拉江容的手,“小容!”

“放開我!”用力的一把甩開,她先前對他的那點同情和感慨都蕩然無存了,“這就是你的朋友?你就讓我這樣被人羞辱?!”

他無言以對,也沒想到秦商會說這些,“秦兄……”

不緊不慢的拿出帕子,擦拭着臉上的水,秦商冷笑森森,“羞辱,也要看是被誰羞辱,被我羞辱,是你的榮幸!”

“你——”

或許是動靜太大引來了外面的注意,江容起身的時候已經把包廂門打開了,外面經過只要往裏看一眼,就能看見包廂裏面的情形。

“小容?!”吃驚的聲音。

葉瑾言剛和鄭潔吃完飯,這裏離公司不遠,便就近一邊吃一邊聊工作的事,正準備離開,結果就聽到了喧嘩,随意的瞟了一眼,就看到了江容。

看着她滿面怒氣的樣子,再往裏一看更加驚訝了,江逸之和秦商?這兩個人……不,他們三個,這是做什麽呢?

“瑾言!”江容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她,有些意外,但是現在這情形,讓她回頭是不可能了,便硬着頭皮走出來,“正好,我們走!”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但是看着她臉色這麽不好,現在也不是多問的時候,便拉住她的手,“好,我們走!”

“等一下!”秦商也不知什麽時候站了起來,繞到了他們的面前,“葉小姐,哦不,裴太太!真是相請不如偶遇,既然這麽有緣分,不如一起吃個飯,我做東,如何?”

擰起眉頭盯着他,再看看江容的臉色,根據秦商一貫的作風,她理所當然的覺得,江容是被占了便宜了,頓時有些怒不可遏,“對不起,看到有些人,我就吃飽了,不但吃飽了,還反胃!您還是自己留着慢慢吃吧!”

拉起江容就要往外走,秦商還想攔,卻被鄭潔給擋住了,“秦二少,作為一個合格的經紀人,我想警告你,您再這樣糾纏就是侵犯了葉小姐人身自由,就算秦二少再有能耐,也不想挑戰法律的權威吧?”

她冷着臉,一臉嚴肅的宣告。

眼看着這兩個女人都已經走出門了,舉起手,秦商笑道,“怎麽會,我不過是想約葉瑾言小姐吃個便飯罷了,既然今天不方便,那就改天。鄭小姐是圈內有名的金牌經紀人,不會連玩笑,都看不出來吧?”

“是玩笑就最好不過,再會!”點了點頭,鄭潔轉身朝門外追了出去。

☆、214、有沒有想過後果

鄭潔追出來到時候。就看到兩人站在車旁?看上去氣氛有點緊張。“小容?你怎麽會跟他們在一起的.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她再遲鈍也能看得出來不太對勁.可江容從跟她出來以後,就一直緘口不言。“我沒事,就是偶遇。”擺了擺手,她說,“你忙,我先走了。”看她要走,瑾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小容,你有事瞞着我!”“別鬧,我能有什麽事兒瞞着你啊,再說,我瞞得了你麽!”強撐起笑容,她漫不經心的回答道。“我們在一起這麽久了,你有沒有事,我難道看不出來?你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你是真的不願意告訴我嗎?”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你跟江逸之還有秦商在一起,是為什麽,是不是秦商欺負你?他是圈內有名的浪蕩子,你可千萬不要上了他的當!”“看你想到哪裏去了!”江容搖頭,“沒事,都說了是偶遇。他想糾纏,我正好遇到你,正好趁機脫身,就這樣。”“真的?”狐疑的看着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真的!”認真的點頭,“好了,你看,你還有事要忙吧,我就不打擾你倆,有空咱們再聚好了!”“小容你等一等!”追了上來,她說,“你們公司下個月跟我們有合作,你知道嗎?”明顯的怔了怔,江容道,“知,知道啊!我還說沒準有機會和你合作了呢,我都差點把這事忘了,你看,那就到時候再好好聊吧!”她剛要轉身,就聽到瑾言一字一頓的說,“你撒謊!”頓了頓,步子就停下了。沒有回過頭來,背脊挺直顯得特別的僵硬,她不敢去看她,一直不肯說,就是不想麻煩到她,可似乎,瞞不住了。繞到了她的面前,葉瑾言不緊不慢的說,“你們公司根本沒有和我們合作的計劃,而且下個月,我聽說是要去米蘭的。你怎麽會不知道?”“那是因為,因為……”“小容!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你不肯說,究竟怎麽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兩邊握得緊緊的,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心裏隐約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鄭潔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況,她打開車門說,“先上車再慢慢說,這裏是大街上,如果被狗仔拍到什麽就不合适了。”手指捏緊了一下,瑾言看着江容,“上車!”這一次,她沒有拒絕。坐在車上,低垂着頭,一股疲倦感襲來,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事情變得很奇怪,明明最不想讓知道的人就是她,可似乎繞了一個大圈,還是被她發覺了。“小容,你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耐心的問道,忽見她眼中有淚光,吃了一驚。“我辭職了。”她帶着濃厚的鼻音說道。“辭職?!”很是驚訝,因為這份工作她一直說做的還算開心的,怎麽會好端端的,突然辭職呢?想了下,“是不是因為那個方淺?我記得……你說跟她是對頭來着。”江容搖搖頭,“不是,這件事跟她沒有關系!總之,一言難盡。”葉瑾言聯想了一下,方才看到的畫面,“那你……難道是找江逸之,想去葉氏旗下的公司的?”可是,那為什麽又會跟秦商扯上關系?“本來是這麽想的,只不過……”既然瞞不住了,索性竹筒倒豆子,把事情都說了出來。當她聽到江容的媽媽躺在醫院裏等着換腎,還是很震驚的,情緒激烈起伏,“江容啊江容,你真是……真是要氣死我!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跟我說呢?當初住校的時候,你媽媽給我們帶過多少好吃的,她病了,你怎麽能瞞着我呢?”“需要錢,你為什麽不找我,跑去找江逸之!在你心裏,我就真的是個外人嗎?”她氣得不知道說什麽好,一想到她跑去找江逸之,還差點被秦商給……就恨不得拿錘子砸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面究竟都想的什麽。“對不起瑾言,我是想着這麽大筆的錢,估計你手上也未必有,只怕還要找裴斯年拿,我不想因為我的事,讓你去找人張口借錢。”她在瑾言的目光瞪視下,聲音越來越小。“就算我沒有,我也可以找他要!再說了,難道我就不能幫你想辦法嗎?除了裴斯年,我就真的一點人脈都沒有了嗎?你以為我這一年多在圈子裏是白混的?”一手戳上她的腦門,還真的是毫不客氣,“江容啊江容,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一句話彷如醍醐灌頂,江容驚道,“對哦!不一定要找裴斯年,你的人脈比我廣多了!”“你平時那麽機靈一人,怎麽關鍵時刻反倒犯糊塗了。江逸之……好,就算他是你哥,那葉雪昕是什麽人你不知道嗎?還有那個秦商……”頓了一下,她撫着肚子,氣的胃疼。“好好,你別生氣了,我這不是也沒損失什麽。我就是怕麻煩到你,想着能自己解決,就不要讓你為我的事煩心,我……”“你什麽你,你有把我當朋友嗎?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還是你媽媽的病要緊,我手頭上大概有個六十多萬的樣子,你先拿去應急,別的再想辦法。”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江容嘴巴張的老大,“多多多……多少?”“六十萬!”重複了一遍,她說,“你那麽吃驚幹嘛,你自己這一年多賺了多少心裏沒數啊?如果不是必要的開支,還有些瑣碎的事,一百萬本來我也可以不用找別人,就能幫你解決的。”連連搖頭感慨,江容是真的沒想到,她自己手裏就有這麽多的錢,如果早知道,何必這樣的忙碌糾結,“我真是太小看你了,瑾言!我沒想到,原來當紅可以紅到這麽賺錢的地步。”“也不是,我這一年多的工作還算排的滿,片酬也談的合适,最重要的是——”她頓了一下,不管願不願意都得承認,“真正大筆的開支,都是斯年出的,我差不多算是只進不出,只有一些必要的置裝和應酬,所以才會餘下來這麽多,不然的話,其實也存不下來什麽。”聽了她的話,江容連連點頭感慨,“說的是!仔細算算,我一年雖然比不上你,但也不至于現在這樣捉襟見肘,就是開銷太大了。嗨!”嘆了口氣,無奈的苦笑,“以前上學的時候,覺得一年如果能賺一百萬,想怎麽花就怎麽花,想怎麽玩就怎麽玩,還能給家裏買房子,買這個那個,現在想想,真是幼稚!十萬一年也是花,一百萬一年,也是花,真的達到了這個階層上,有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行了,別感慨了,你先去醫院照顧你媽,我回去收拾一下,然後就去醫院看你們,順便把錢也帶過去。”拍了拍她的手,瑾言說道。“瑾言……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才好!”長舒了一口氣,一直懸在心頭的一樁事,沉甸甸的,覺得無計可施的,卻在她這兒三言兩語就解決了。“你要是感謝我,就麻利兒的回去照顧好你媽。等她康複了,好好的重新找個公司,憑你的實力,絕對不會這樣沉寂下去的!”對于好友,她還是很有信心的。江容無奈的笑了笑,現在她哪裏還能考慮到那麽多,只能想着先把眼下的事解決了。把她先送到了醫院,轉頭準備回家,瑾言這才探頭對坐在前排的鄭潔說道,“潔姐,那等下就先送你回去,然後我再回家辦點事。”“瑾言,還有四十萬你打算怎麽辦?”鄭潔倒是全聽見了,這會兒直截了當的問她。“唔,我想找朋友借一借看看。”沉吟了下,然後她半開玩笑的說,“要不潔姐,你借我點兒?”本來只是開玩笑,孰料,鄭潔一本正經的搖頭,“不借。”這個回答,很有點出乎她的意料。她原以為,自己和鄭潔這種亦同事亦朋友的關系,鄭潔一定會二話不說答應的,不說借多借少,起碼會願意伸手幫這個忙,可她卻是一口拒絕了。就仿佛一盆冷水潑頭澆了下來,她唇瓣顫了顫,終究是問出口,“為,為什麽?”鄭潔正色看她,“不但我不借,你也不能找別人借。如果要借,只能跟裴先生張口。”“為什麽?!”忍不住再次問出聲,“難道你覺得,我就一定只能靠他,我找朋友借也不可以嗎?我自己還,也不行嗎?”“是不行!”鄭潔看她情緒有些激動,緩和了口氣,然後說,“不是我不讓你借,也并非沒有同情心,只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到處找人借錢,會有什麽影響和後果嗎?”這麽一問,瞬間就把她給問懵了。她腦子裏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到會有什麽後果?這話說的,不就是借個錢嗎?她可以打借條,又不是賴賬不還,還能出什麽後果了?“不明白!”搖了搖頭,她不解。

☆、215、推遲了近一周

車子緩緩的停了下來,然而鄭潔并沒有着急下車。頓了一下。她打開車門,然後來到後座與她并肩而坐,轉頭看了看她,卻是牽起了她的手。這一系列的動作。讓葉瑾言直接傻了眼。覺得怎麽這麽慎重其事,呆了一會兒說,“潔姐。你別吓我!”“吓唬你做什麽!”鄭潔嘆口氣。然後道,“你啊,要說在這圈子裏也算摸爬滾打了一陣子,這點事怎麽還想不透呢?你如果找人借錢。這件事傳出去了。別人會怎麽想?”“借錢……我又不是騙錢,怎麽想?”眨了眨眼。鄭潔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着她,“你老公是誰?你婆家是誰?”“裴……”話一到嘴邊。她頃刻恍然大悟。“你是說——”“終于明白了?”松了一口氣,鄭潔接着說,“這件事一旦傳出去,媒體會怎麽寫,記者會怎麽入手?堂堂皇圖集團的三少夫人,裴三少的妻子,居然要淪落到找人借錢,還是區區四五十萬,你讓人怎麽看?”“我……”“是讓人覺得裴三少對妻子如此克扣,如此刻薄,還是裴家根本外強中幹,岌岌可危?”一時語塞,她真的沒有想到這麽多,卻也沒想到,一件很簡單的事,一旦媒體傳出去以後,事情會變得那麽複雜,關聯影響到那麽多。或許說,就算你讓她想,她也不會擴散思維成這樣。但是,她也知道,鄭潔絕不是危言聳聽,一旦自己張開口找人借,這件事很快就會落實,會變成自己無法挽救的境地。“可是潔姐,我已經答應小容了,這四十萬……”她擰起眉頭,想說反正你借給我,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別人不會知道的。可這時候,鄭潔就好像猜不透她的心思了,完全不提,只說,“很簡單,找裴先生要。他是你的丈夫,幫你解決困難是理所當然的事,更不要說這點小數目,這是上上之策。”“可是……”“沒有可是!如果你要幫朋友,這是最好的辦法。事實上,你這麽做也是在幫裴先生,否則的話,任何其他的所謂辦法,對他來說都是一種負面新聞的存在。”瑾言皺了皺鼻子,好像這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錢啊!真是個王八蛋!可是現實就是這麽殘酷,往往就敗給了這麽個王八蛋,不得不為之屈服折腰。越是如此,她愈發覺得自己的努力更加重要了,她不想以後每次再遇到這種問題,就要找裴斯年張口。只是這一次……——裴斯年看着雜志已經有好一會兒了,她在邊上徘徊猶豫,讓她張口要錢,真的堪比要命!他也不說話,明知道她有事,就是不主動開口問,真是讨厭!磨蹭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蹭到了他的邊上,“斯年,皇圖和遠東是一體的嗎?”揚了揚眉,她問的問題還真有深度。只不過,這真的是她要的問的問題嗎?“不是。”他淡淡的回應,“皇圖是爺爺的父親,也就是我的太爺爺創立的,遠東是我自己做起來的,有聯系,但不是一體。”“哦。”她點了點頭,接着問,“那……皇圖的利潤大,還是遠東的利潤大?”“你問這個做什麽,你想入股?”終于合上手裏的雜志,他認真的看着她問道。“不不不!”連連擺手,然後說道,“我就算想入股,也沒那個資本啊!我其實就是想問問,你一年的純利潤大概有多少?”裴斯年唇角翹起來,張開雙手将她環擁進懷抱裏,“放心,随便你怎麽花,肯定是夠你用的。怎麽,怕我養不起你?”“不是。”垂下頭,她說,“如果……如果你手頭方便,能不能借我四十萬。”裴斯年稍稍離開些距離,低下頭看着她,臉色凝重。看到他的臉色,瑾言莫名緊張起來,“四十萬,對你來說應該不算大數目,那個,能不能明天就給我?”“為什麽要說借?”他忽然開口,瑾言眨了眨眼,“嘎?”“為什麽要用‘借’這個字,難道你花我的錢,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你究竟要讓我說多少遍,還是說,我說的話你根本依據都聽不進去?”擡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他表示自己的生氣。“我……”她就知道會是這樣,可習慣了啊,她是決計做不出來理直氣壯的說,“裴斯年,明天給我四十萬,我要用錢!”小心翼翼,反倒惹得他不高興了。“我……”雖然他沒有問,她還是打算老老實實的說出來,“小容的媽媽生病了,急需用錢。我太能體會她現在的感覺了,當初爺爺病重也是要用錢,差不多同樣的數目,但是卻讓我們不知道該去求誰。我這裏的錢大概有六十多萬,我都給小容了,還差四十萬的樣子。這錢,到時候她會還你的。”“一百萬,明天直接給她送過去。”二話不說,他唰唰開了支票,然後塞到她的手裏。“啊?不用這麽多……”驚訝的張大嘴,剛要推拒,就聽到他說,“四十萬和一百萬對我來說沒差。給她送過去,如果不夠再來找我,你的錢,不許動!那是你自己的東西,外在的困難,有我!”心潮澎湃,她握着那張支票,想到自己在最困難的時候,也是他一聲不吭的幫她解決問題,他幫自己的實在太多了,她虧欠的,也太多太多了!還陷在激動的情緒中無法自拔,卻看到他一臉正色的關心道,“你這兩天有沒有肚子疼?”“沒有啊!”瑾言一怔,沒明白他怎麽突然話題一轉問這個了。“那有沒有吃過涼的,刺激性的?”“沒,沒有啊!”她詫異,“怎麽了?”沒有回答她,而是煞有介事的拿出手機,認真的戳了戳,最後點了點頭道,“等會兒出去買張驗孕棒吧。”“為為為……為什麽?”她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舌頭了。手心裏還捏着那張他給的支票,可是怎麽就覺得畫風突然轉換的這麽詭異呢?好端端的,他怎麽說起買驗孕棒了。驗孕棒,驗孕棒……腦中靈光一閃,她似乎想到了什麽,“對哦,我的例假好像晚了四天了。”“确切的說,是六天!”他居然還糾正她,“上個月到現在,唔,按照周期來算,你應該是晚了六天半了。”

許你一世盛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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