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二回是知道真相那次,第三回,就是現在…… (36)
案子的呢?”
“你知道什麽!”呵斥了一聲,葉朗的煙被從手裏抽掉了,空空如也的手,更加覺得心裏沒底了,“這要是普通人也就算了,可對方是誰,裴家,裴家啊!容城三門不能惹,不知道嗎?要說,你這丫頭進去也活該,我讓你耐着性子耐着性子你非不聽,這下捅大簍子了吧!”
“爸,你這話是不管我了是吧,好,我去坐牢!我坐牢看你臉上有什麽顏面!”說着,她就站起來似乎要往外沖。
☆、235、我們全家都感謝你
“雪昕……”潘妙雲叫了一聲。轉頭去看葉朗,“你倒是說句話啊。”
可葉朗卻道。“她要去,你就讓她去!她要是有坐牢的勇氣,我也算佩服她!”
“葉朗,你說的什麽胡話,她可是你親生的女兒。你真的要眼睜睜看着她坐牢嗎?”
“要坐牢也是她自己作出來的!”冷聲哼道,葉朗不是不想管,可是這事兒還能怎麽管,“現在是鬧脾氣的時候嗎。是沖動的時候嗎?”
站穩了腳。她沒有動,眼淚順着臉頰嘩嘩的。一轉頭,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爸,我錯了,你救救我!”
從小到大,她都是受盡呵寵的,什麽時候這樣跪過,就算是摔倒,都是立刻有人上前扶起,現在這一跪,跪的潘妙雲那個心疼不已。
她也跟着哭了起來,一起跪下,“要跪,媽陪你一起跪,你要是去坐牢,媽也不活了!”
這話是擠兌着葉朗呢,逼着他做出點什麽來。
看着這母女倆跪在自己的面前,他的心裏何嘗好受,“你們就算把膝蓋跪穿,我也沒法子,現在說起來,我們都是自身難保了,雪昕的事會不會牽連到整個葉氏都不好說,讓我能有什麽法子?”
如果跪一跪這事兒就能擺平了,他都想去跪了。
“爸。”喚了一聲,江逸之從外面回來,剛剛邁進門,就看到了這樣的情形,微微一怔,“這是……”
“逸之,你回來的正好!”葉朗眼前一亮,“怎麽樣,裴先生那邊有沒有什麽回應,這件事,能不能不鬧大?大事化小,畢竟怎麽說都是一家人。”
江逸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嘆了口氣,“爸,您也知道那個人的脾氣,之前他對我們就已經是看不順眼了,現在正好抓到了這個機會,怎麽會輕易放過。”
“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不是去找替罪羊了,怎麽會正好被他抓到?怎麽就這麽不小心了?”葉朗不無埋怨的說,“如果不是被抓到,也不會弄成現在這樣無法挽回的地步,真是百口莫辯了!”
“爸,我也沒想到正好遇見他,事情就是那麽巧,我也是想救雪昕的,您也知道!”他轉頭看向還跪在地上的葉雪昕,“雪昕,我會盡力想辦法的,但是如果……”
“如果我真的進去,以後你的孩子就要在牢裏長大!”咬了咬唇,葉雪昕看着他,一字一頓的說。
“你……你說什麽?”去扶她的手僵住了,江逸之看着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懷孕了!”環顧所有的人,她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反正,如果你們幫不了我,我大不了就是帶着孩子一起進去坐牢!”
“……”手指縮了縮,抓緊了她,江逸之的臉色瞬間白了好多,說不清他現在是什麽感情。
反倒是最高興的是潘妙雲,轉托看向她,伸手就去摸她的肚子,“雪昕,你懷孕了?真的?!什麽時候的事,怎麽不告訴媽媽呢?”
“現在這樣的情形,我何必說出來添堵!再說了,就算我想說,有機會嗎?”她吸了吸鼻子,“這樣也好,有孩子陪着我,我也不會寂寞了!”
一手撫上自己的肚皮,她擡起頭看着江逸之。
“傻孩子,這說的什麽話,快起來!”潘妙雲立刻自己也不跪了,伸手去扶葉雪昕,“別跪着,地上多涼啊!黃媽,黃媽,快去給小姐炖點雞湯來,還有暖寶寶,趕緊的啊!”
扶着她坐到了沙發上,而江逸之還怔在原地緩不過神來。
落空的手指攥了攥,這才慢慢的起身,“雪昕,從頭到尾,大家都是想救你的,只不過裴斯年那邊着實很棘手,礙于裴家的勢力,甚至很多律師都不敢接這個案子,勝算的幾率不大,但是……”
“但是,我就不相信沒有別的辦法了?就算裴斯年在容城一手遮天,難道你就不會想別的辦法嗎?你眼睜睜要看着我們母子進去坐牢嗎?”打斷他的話,葉雪昕甚至有些怒氣沖沖的說。
“雪昕,不要生氣,動了胎氣對孩子不好!”輕輕的拍了她一下,潘妙雲溫聲哄道。
不過,她的一句話仿佛也提醒了葉朗。
葉朗點了點頭,“對,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也或許……替罪羊這個計策,也不是完全不能用了!”
他若有所思,葉雪昕一臉狐疑,而江逸之則是眼皮一跳,“爸!”
緩步走向他,葉朗一伸手,拍在了他的肩頭,“逸之啊,爸爸知道你對雪昕一直都很好,你也是個好孩子,你為我們家做了很多的事。這次的事,雪昕确實做的不對,但是就算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你就委屈一下,不如……”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但是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
“爸,你讓我做那頭羊,是不是?”江逸之在短暫的情緒激動以後,眼神反倒平靜了很多。
這樣直白的說出來,葉朗多少有些尴尬,幹咳兩聲,“話,也不是這麽說,總歸是一家人。你這麽做,也是為了雪昕,為了孩子,我們會幫你找一個最好的律師,等你出來以後,就是這葉氏的董事長,沒人會記得這點小事的,怎麽樣?”
見他不語,葉朗繼續說,“你也知道,牢裏是很清苦的,雪昕懷着身孕,如果真的進去了,在裏面怎麽受得住。你為雪昕付出了很多,這一次,就當是爸爸求你!”
潘妙雲回過神來,立刻附議,“對對,我們全家都會感謝你的!你為雪昕做了那麽多,再說了,這也是你的孩子不是!”
說着,生怕他不記得,趕緊摸上葉雪昕的肚子。
目光緩緩的從每一張臉上移過,看着這一家子的嘴臉,看着每個人都在冠冕堂皇的說着把他送進牢裏的話,那麽的坦然,那麽的順理成章,沒有一個人覺得他江逸之代替葉雪昕去坐牢有什麽不妥,就沒人想到他也有父母,他一旦進去了,名譽也就徹底完蛋了!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葉雪昕的身上,沉了沉,開口道,“雪昕,你怎麽想?”
對上他的眼神,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到底還是有些心虛的。
“我……我……”低下頭,她不知該怎麽回應。
“我明白了。”江逸之點了點頭,“爸,如果這件事真的沒法子了,我會承認,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不管是下毒,還是去找替罪羊,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跟雪昕,跟你們,都沒有任何的關系。”
他面色平靜,似乎也沒有一點的不悅和不甘心,太過于平靜的反應,反倒讓葉朗不安,“逸之啊,這件事是委屈你了,不過也不是爸爸偏心,本來雪昕做錯了事,應該讓她受到教訓,可是沒想到她這個節骨眼懷孕了,孩子無辜,總不能讓孩子跟着一起受委屈是不是?”
“爸,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的!”江逸之笑了笑,“雪昕是我的妻子,現在又有了我的孩子,我這麽做也是應該的。不過如果我進去了,雪昕就有勞爸媽照顧了!”
“那是當然,你就放心好了!”潘妙雲連聲說道。
一片愁雲慘霧,忽然之間煙消雲散了,好像只要找到一個人替葉雪昕頂罪,那個人又不是葉家的人,這個問題就算圓滿解決了。
而他,恰恰就不是葉家的人!
江逸之轉身,唇角揚起一抹苦笑,笑意透着森冷。
——
眼看着年關就到了,還在片場忙碌的人多少有點不爽。
攏着小毯子,邊上一個小太陽暖暖的照着,畫好了妝靠在躺椅上等着上場,這樣的待遇,也不是誰都能有的。
手機響了起來,助理遞過來,“秦少,是位姓江的先生。”
眼睛睜開一條縫,懶懶的伸手接過,頭歪了歪将電話夾在肩膀上,複又閉上眼,慵懶的說,“什麽事?”
“唔,你想我怎麽幫你?”
沉默了一會兒,秦商突然睜開了眼睛,坐直身體。
身上的毯子滑落下來,他卻渾然不覺,唇角逸出譏諷的笑意,“你們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行了行了,這事兒見面再談吧,我這會兒忙!”
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要請假嗎?”助理适時而上,跟的時日久了,自然知道自家老板說的話隐射着什麽意思。
“要……”秦商剛揭開毯子站起身,打算抹了妝先離開,就聽到外面傳來了說話的聲音,還伴随着清脆的高跟鞋聲。
“什麽來頭?”奇怪的問了一句,聽着陣仗不小啊。
助理跑出去看了一會兒,進來道,“秦少,女一號來了。”
“啧啧,女一號不是換了好幾個,總算定下來了?”他玩味的笑,忽然就改了主意,“有意思,出去看看到底誰接了這劇!”
徑直走到門口,拉開門,他站定在門畔,恰巧就看到被衆人簇擁着從他面前走過的——
時下流行的寬松版面包款羽絨服長至膝蓋,露出一小截纖細骨感的美腿,秦商順着衣服的輪廓往上看去,只看到一個側面,戴着寬大的墨鏡,似乎察覺到他的注視,忽然頓下步子,轉過身正面對他,慢慢的,摘下了墨鏡。
☆、236、你似乎并不驚訝
眸中閃過一瞬的錯愕。不過也僅僅是稍縱即逝,秦商的唇角。揚起了玩味的笑意。
“好久不見!”張開雙手,他俨然大衆情人一般,朝着她走去。
上下瞟了一眼,蔣曉婉從喉嚨裏發出一聲輕哼,也迎面向他走來。就在秦商以為自己能抱一個滿懷的時候,卻擦肩而過,高跟鞋清脆的聲音從他的旁邊響亮的砸着地板而過。
手裏落了個空,頓了頓。也不覺尴尬。上下晃動了了兩下,交叉環在胸前。轉過身看着她,“不是還記恨我呢吧?”
帶着幾分戲谑。一點都不避忌提起過往。
不過事實上,也沒有多少人會知道他們的過往,蔣曉婉認識秦商的時候,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初入行不為人知,就算分手的時候,也不過是不入流的籍籍無名,這些年發展的比較快,除了經紀公司比較好以外,她本人也是個拼命三娘,近幾年的片子數量急劇上升。
“秦少說笑了,我們以前好像沒有過合作,談不上認識,更談不上記恨吧!”手裏提着墨鏡,蔣曉婉徑直走到梳妝臺前坐定下來,“開工吧!”
她一句話,立刻所有的人開始動工起來,本來今天就是主要拍女主的戲,還是重頭戲,大家都是嚴陣以待,就是等待她的到來。
“秦少,我們現在走嗎?”助理探過身子,試探性的問道。
做助理也是需要有眼力見的,比如現在的這種情況,如果不提醒,到時候耽誤了事就是你的失職,但是如果提醒的不恰當——
“走什麽走!我是那麽不敬業的人嗎?馬上要開拍了,走?去哪!”呵斥了一聲,他重新坐定下來,透過梳妝鏡看着鏡子裏的蔣曉婉。
他碰過的女人有如過江之鲫,不會每一個都記得,但是這個女人,給他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當年的青澀、倔強,都是很有味道的,不過味道這個東西,再好的味道時間久了都會淡,所以他就厭倦了。
然而厭倦了并不代表不會有一天就會想起,就會懷念,比如現在!
鏡子裏的小臉蛋除了堪比當年的漂亮,更成熟了許多,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韻味,瞧瞧剛才她說的話,多麽的娴熟,終究是在這行裏浸染出來了。
蔣曉婉閉上眼睛依然能察覺那探究的目光,不過,既然在明知男主是他的情況下還來了,就是相信自己無所畏懼,不怕再面對他。
——
新裝好的歐式壁爐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容城不常下雪,偶爾會一整個冬天都看不見一片雪花,但是今兒不僅是下了,紛紛揚揚,下的很大。
裴斯年索性沒有去公司,抱着筆記本坐在沙發上,處理着公務。
屋子裏靜的只能聽到壁爐裏噼裏啪啦的聲音,不由得轉頭看看就睡在他邊上,蜷縮成一團,像極了一只餍足的貓兒的她。
這壁爐是因為有次路邊經過偶然看見,她曾經提起的,說是以前在國外看到這樣的壁爐都很是喜歡,比暖氣片多了幾分溫馨的味道。
他上了心,也就在家裏也裝上了,此刻看着她的安逸和滿足,覺得自己的心底也是滿足的。
葉瑾言沒有完全睡熟,半夢半醒的狀态,朦朦胧胧間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只貓,曬着太陽打着呼嚕,然而不知為什麽東西卻在她頭頂擋住了太陽,一片陰影下來很不舒服,甩了甩腦袋——
可那陰影卻随着自己的甩動而移動,怎麽甩都甩不開,一着急,醒了!
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一切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嗯?”
裴斯年有些好笑,只是伸手捋了捋她淩亂的發絲,就引得她這麽排斥的扭來扭去。
“醒了?”他溫聲道,一只手還落在她的發絲沒有收回。
睨了一眼“罪魁禍手”,她沒好氣,這麽摸她能不醒嗎?
揉了揉眼,挪動下身子軟軟的靠在他的身上,雙眼無神的看着他的筆記本屏幕,“你辦完公了?”
“還沒有,着急了?”他溫聲問道。
“不着急!”打了個哈欠,睨見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只是這麽掃一眼都覺得頭疼,“唔,你看這些東西看了一下午嗎?”
輕輕的合起筆記本放在一旁,張開手就将她攬入懷中,他不緊不慢的說,“想知道你那個案子的最新進展嗎?”
緩緩搖頭,她覺得自己那個案子已經折騰了這麽久,不如消停點踏實。
他笑了笑,不管她願不願意,卻繼續說了下去,“葉家認了罪。”
擡起頭,這讓她很是驚訝,她絕對沒有想到,葉雪昕會承認的。在她看來,從小到大,不管葉雪昕做過什麽錯事,捅過什麽簍子,都絕對不會承認的。
對上她驚訝的眼神,他饒有興致,似乎就想看到她的這個反應,“不過,認罪的可不是你那個表妹,而是你的,表妹夫!”
眼睫眨了眨,垂下來,重新靠在他的肩頭,這倒是不意外了。
依葉雪昕的那種性格,是絕對不可能認錯的,那如果在證據确鑿的情況下,唯一的方法就是推人出來替她頂罪,目前來看,沒有比江逸之更合适的人選了。
他是她的丈夫,一直以來就是葉家手指尖的一枚棋,若說有什麽沒想到的,也只能說,他真的沒想到葉家可以狠心到這個地步,寧可把江逸之給推了出去。
“你似乎并不驚訝?”低下頭,他只能看到她的頭頂部分,軟軟的發,還帶着點洗發水的香味。
“從開始調查這件事,每一次的發現都已經足夠讓我驚訝了,現在無論再出現什麽轉折,我都不會驚訝了!”她嘆了口氣,低頭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我現在只希望這件事快點結束,踏踏實實過個年。”
“你倒是真想的開!”捏了捏她的臉蛋,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松開她站起身來,“姓江的絕對沒有想到,機關算盡太聰明,結果卻被別人算計了一把。這順水推舟,只怕不會如了他的心願了。”
“我怎麽覺得你一點都不在意真相如何,反而玩的很樂在其中呢?”擰起眉頭看着他,她後知後覺的說。
裴斯年笑了起來,“我是很樂在其中,難得有人在我面前玩這麽幼稚的小把戲,你要知道,陰謀這種東西,一旦拆穿了,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進行,就會變成了一場戲,精彩紛呈!”
“……”她不知道說什麽回應,想了想說,“算了,別查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吧,查來查去,最後得到懲罰的都不是真兇,我好累!”
“都說了讓你把這件事交給我,你非要自己跑去查什麽線索。如果出了什麽危險怎麽辦?對方可能對你下一次毒,也就可能再出手,這麽不當心,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打你的小屁屁以示懲戒!”
葉瑾言的臉紅了起來,啐道,“臭不要臉!”
“更不要臉的事你都見識過,如今倒怕起這點小陣仗來了!”他還真是放得開,什麽都敢說。
正說着話,電話響了起來,瑾言看了看號碼,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接聽,也不過說了兩三句話的樣子,就挂斷了。
轉過身看着他,她說,“媽讓我們年三十回家吃年夜飯。”
揚了揚眉,裴斯年是有些意外的。
“不是爺爺打的?”
“不是!”她回答道,其實聽到是蔣穎的時候,也很驚訝,畢竟她從來不會主動打電話給他們,但凡家裏有這種需要請人回去的事兒,基本上都是爺爺親力親為。
“看來,你在家裏的地位,還真的是與日俱增!”調侃的說道,一彎腰毫無預兆的将她打橫抱了起來,“好了,天色不早了,該洗洗完成-人類歷史上最浩大的工程了!”
冷不防被他這樣抱起來,吓了一跳,幾乎條件反射的抱住他的脖子,但是下一秒又松開了,“放我下來!你不辦公啦?”
“辦啊!”他一邊走一邊說,“公也辦,私也要辦,這叫,公私兩不誤!”
“……”總歸,說不過他的。
夜色深沉,這裏征戰不休,網絡上也活躍着一批“田鼠黨”。
專門在夜間活躍,而一個帖子忽然之間,不過一夜的工夫就這樣悄然紅了起來,到了早晨,已經直接沖上了熱門。
話題很簡單:業內驚爆內幕!又現潛-規則醜聞!
幾個重重的感嘆號觸目驚心,而配圖卻是一系列的不雅照,床照,各種不堪入目,在這種電子信息迅猛發展的時代,這樣的東西自然是以難以想象的飛快速度傳播,幾乎很快就是家喻戶曉了。
葉瑾言早晨起床打開電腦爬上微博的時候,無數個@和無數個私信,她還以為發生什麽大不了的事了,當随手打開了其中一個時,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一個激靈,立刻就醒神過來,瞪着那照片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是不是合成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自己吃過這個虧,就不想別人也掉進這個坑裏,驚愕之餘,就是抄起手機打了過去。
☆、237、只對你一個女人負責
不管怎麽撥打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态。似乎這號碼就是一個空號。
靜下心想了想,總覺得這次的事來得有些蹊跷。畢竟時間趕得真是有夠湊巧的。
“瑾言,瑾言!”她剛挂斷手機,江容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急急的,“你看到網上的帖子了麽。轉瘋了!前兩天我剛你說過的那個水晶,我記得是你家裴斯年介紹的于出工作室吧,怎麽就鬧出了豔-照、門了呢?!”
“你也看到了?”怔了怔,瑾言脫口而出。
“廢話!現在那麽火的事兒。不知道的是外星人吧!我說。那個于出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啊,外面傳他不是彎的嗎?可是那些個照片吧。還真是……慘不忍睹!”江容本持着一顆八卦的心,熱忱的問道。
如果是旁人也就罷了。可這個水晶恰恰跟瑾言有那麽一層淵源,自己自然免不了想要多問兩句。
瑾言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我這給她打電話呢,死活都不接,我也不知道什麽情況。”
“你傻呀,這會兒她肯定不會接了……”
正說着話,衛生間的門突然動了動,然後從裏面打開了。
瑾言吓了一跳,手一滑,手機就順着她的手滑落在地上。
看到是裴斯年走出來時,松了一口氣,不過也有些意外,他在家裏?
“你在家?”遲疑了下,她幾乎是脫口而出。
裴斯年揚了揚眉,“你似乎不喜歡我在家?”
“不會,不過我以為你去公司了的!”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拿起來才發現電話已經自動挂斷了,也好。
“水晶出事了,你知道嗎?”她握着手機,忍不住問道。
“哦。”淡淡的應了一聲,表現過于平靜。
這種過于平淡的反應,讓瑾言更加起疑,“你……早就知道了?”
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裴斯年徑直走到衣櫃前,翻找着合适的衣服,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這件事從半夜就開始炒起來了,現在差不多是人盡皆知,不算什麽秘密。不過,你想問什麽,我知無不言!”
脫掉睡衣,套上襯衫,轉過來面對着她,慢條斯理的扣着扣子。
不得不承認,就算已經成為夫妻之實那麽久,可面對着他光裸的身體,還是會情不自禁的紅了臉。
裴斯年的身材真的是相當的好,馬甲線流暢,沒有一絲的贅肉,膚色更是襯得完美。
每一次,她要跟他說點正經事,只要對上他的身材,就幾乎要忘了自己要說什麽了,真真是有夠花癡的!
強迫自己別開眼,她說,“于出的事,是不是真的?他這個人雖然口碑一般般,但也算是個有手腕的導演,我本來覺得水晶在他那裏做的很開心的,沒想到會出這種事。”
“沒有什麽想不到的,圈內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從來就不算什麽秘密!”他系好袖口的紐扣,在她的身側坐下來,一擡手就将她攬入自己的懷中,“事實上,你心裏何嘗不明白呢?”
“我……”
“你只是不願意去面對,不想承認這樣的事會發生在你的身邊,甚至是你好友的身上而已,但是事實終歸是事實,還是要面對的!”
他口吻平靜,完全客觀的在分析闡述,他能做到那麽的冷靜,可是她做不到。
想到那些照片上,雖然做了一點點處理,但是能看的出來,水晶和于出的關系不一般,大多數的相片是在床上照的,衣不蔽體的那種。相片裏的于出比上次看到的還要胖,還要醜上幾分,而水晶睜着大大的眼睛,臉上帶着笑容,可明明就好像很委屈的樣子。
她一定是被脅迫的!瑾言這樣想。
“難道說,一開始你介紹于出工作室給水晶的時候,就知道于出是這樣的人了?”想到了這個可能性,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問道。
問完以後又有些後悔,希望他說不是,不知道,他也是不知情的。
可是,這世上并不是你想什麽,就會應驗什麽的。
裴斯年看着她,目光不曾回避,點了點頭,“略有耳聞。”
屏住呼吸,她說,“什麽叫略有耳聞?如果你不确認這個人可信,可靠,為什麽要介紹水晶去他的工作室,這不是推她入火坑嗎?”
一時心急,她直接就說了出來,話一出口才覺得未免有些重了。
果然,裴斯年的臉色變了變,站起身冷冷道,“推她入火坑?我還嫌髒了我的手!”
“我是順着你的意思幫她介紹個經紀公司。且不論于出其人的私生活到底如何,于出工作室确實出了不少大紅大紫的作品吧?介紹她去,她自己也并不反對吧?現在是要怪我選擇不利麽?”
“我不是那個意思……”看出他生氣了,瑾言連忙辯解道。
“別說一個小小的經紀公司,這社會哪裏不是處處充滿誘惑,能不能抵禦誘惑,看她自己的,過不好自己的人生,也要怪到我的頭上來嗎?對不起,我不是救世主,幫不到那麽多人,我只對你葉瑾言——”一手指向她,一字一頓,“一個女人負責!其他的,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心底五味陳雜,他這樣的霸道宣告,不感動是假的,可是她現在還想着水晶的情況。
當初一個假合成的豔-照-門都能把自己弄得人仰馬翻,現在這件事,對她估計也是個不小的傷害。
“好了,我還有事要出門,你別想那麽多。”套上外套,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又驀然回身,“還有,不要想着去幫別人,這個時候,隔岸觀火絕對比你毫無頭緒的幫忙要好的多。聽話!”
本來他的語氣是極為嚴厲的,然而說到最後一句,又不自覺的軟下聲來,溫和了幾分。
瑾言動了動唇瓣,一個字也沒出口,就看到他已經走了。
——
山巅。
容城的山不算多,但卻是很高,按說在這樣的平原地帶,是不會有那麽高的山的,但就是有了。
這裏絕對是個談話的好地方,位高地遠,站在山巅,說上幾句話,話便會随風飄散,一個字都留不下。
豔-照-門的女主角此刻就站在這裏,迎着山風獵獵,望向遠方。
她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風是越來越大,山頂還積着雪,說實話,這真不是一個上山的好時節,可是,越是如此,這裏倒越是一個見面的好地方了。
當聽到身後簌簌的腳步聲時,她轉過身來,看向來人,唇畔勾起笑意,他,終于來了。
踩着積雪,腳底咯吱咯吱的,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每一次當他布好全局覺得萬無一失的時候,就會有各種意想不到的事發生,打破他所有原本的計劃。
站定在她的面前,微微眯起眼睛,“來很久了?”
“也不是很久,不過等江先生,久一點也是值得的。”她微微一笑,全然沒有身為醜聞女主的不堪。
“難為你還能那麽鎮定。”江逸之說道,越過她,往前走了兩步。
下過了雪,今天的太陽不小,可就是察覺不到一絲暖意,周身反而更加寒冷了,江逸之從大衣口袋裏伸出手,摸出一根煙點燃。
就在打火機即将打燃的那一刻,忽然一只手橫貫而入,“還有嗎,給一根!”
斜睨了她一眼,江逸之沒多說什麽,只是從口袋裏又摸出了一根,湊近唇邊點燃,狠吸了一口,然後遞給她。
水晶也并不介意,放到描畫精致的紅唇邊,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老練的吐出一個煙圈。
那煙圈在風的作用下飛快的擴散,她卻笑了起來,“江先生答應我的事,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做到?”
“急什麽,現在還沒得到事先說好的結果,我怎麽兌現給你的承諾?”江逸之漫不經心的說,夾着煙的手指冰冰涼涼。
嗤笑一聲,水晶頗為嘲諷的看着他,“江逸之,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只怕自身都難保了吧?還怎麽保我?你現在,比我強不到哪裏去!”
“我會自身難保?”江逸之橫了她一眼,“你既然這般不相信我,還找我來這裏做什麽?無非你也知道,現在除了我,誰,也幫不了你!”
“不,我比你的路子可寬的多,有人願意相信我,拿我當姐妹,我怎能辜負她的好意,不好好的讓人家盡盡心呢?”
意有所指的說,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這樣抽煙手太冷了,她狠狠的,用力的抽了幾口,眉毛都打了結,整張臉更是糾結在一起,五官扭曲。
抽完,就一甩手,把煙蒂丢下了山崖。
看着那火花一縱即逝,江逸之冷笑出聲,“你不會在說葉瑾言吧?天真的水晶姑娘啊,你以為于出這種老鲶魚,是誰介紹給你的?你不會忘了吧?”
他提起這個,水晶的眸底泛着森寒之意,笑容也變得驟冷,“你不必提醒我,事實上,我很感謝他們提供給我這個機會。如果不是于老板,我怎麽能演上女二號?本來,下一部劇我就是女一了,可恨的是侵入我電腦的那個人!”
☆、238、就是不長記性
“既然是這樣……”江逸之點燃了第二根煙。啪嗒一聲,火苗跳了跳。映照在他的臉上,他慢悠悠的說,“你為什麽還要給她下毒?”
眼眸微擡,似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唇角甚至還帶着點嘲諷的笑意。似乎她說的話是多麽的前後矛盾,多麽的可笑。
“我感謝她,但是我也恨她!”水晶一字一頓的說,“不錯。是她給了我機會。可也是她推我入的火坑。如果不是她多事給我介紹什麽于出,我就不會硬着頭皮睡這麽個老男人。成日裏還要哄他開心。我是演了女二號,可是我演的都是什麽角色?她葉瑾言演的都是什麽角色?同樣都是女二號。她就是爽朗率性的性格,比女一還出彩,憑什麽我就是人人厭棄的反面角色?根本就是故意的!”
“你這話,我客觀點說,可不公平!總比你以前的跑龍套要好的多吧。”江逸之說道。
“是比跑龍套好,可我失去的也不少,如今有今天,也都是我自己拼來的,不需要她,我也可以爬到現在的位子,也許更好!”她自信滿滿的說,“她葉瑾言真的是什麽熱心的好人,如果真是好人,為什麽不把我也簽到華業,分明就是故意的,她知道,憑我的能力和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