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上官繡練楚兵壯膽

清晨, 上官繡被一陣鼓聲吵醒。

她穿好衣服走出屋子,便見村口不少楚兵慌慌張張跑過。

像是陽城已被攻破。

她出去問了個楚兵:“外面打進來了?”

“沒,是胡人在城門叫陣!他們人多勢衆——”楚兵沒說完, 便奇怪望她眼跑了。

剛巧阿拉真提着餐盒過來,見她醒來, 趕緊迎上來:“您怎麽不多睡會?”

“我睡得很好, 早餐放下, 我們先去城門看看。”上官繡道。

阿官部才到一天,陽城若破了,才安定的族人又得被迫遷移。

昨晚她第一個發現胡哨, 今天胡人就來攻打,簡直是在打她臉。

剛剛那楚兵說人多勢衆, 該不會是大軍攻城?

上官繡又回屋內, 抄起移影槍, 再看床頭櫃擱着的金格刀, 她順手一并帶上,再見阿拉真使, 他已經扛着鋤頭。

“你拿着農具幹什麽?”

“打人啊!”阿拉真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這鋤頭,我試了,比我那生鏽的刀好用。”

上官繡:.......

她差點忘記部落二把手,還沒把像樣的武器。

馬拉和哈木繳獲的鐵錘都寶貝不得了, 肯定不會給阿拉真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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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戰場上,繳獲武器全憑本事,就連她也得靠打。

上官繡想了想, 将金格刀丢給他:“拿上, 随我去城門看看。”

阿拉真如獲至寶捧着金格刀, 他難以置信道:“首領, 這可是大将的佩刀,您,您真要給我使?”

“我怎麽有資格!”說着他不舍還回去。

這可是首領冒着生死打下的戰利品,怎麽說給就給,難道首領不知道金格刀意味着什麽?

只要首領将戰利品獻給哪個大家族,哪個大官,就能獲得更高的地位和領土。

怎能随随便便給人。

阿拉真決定要給首領科普下金格刀的用處。

“确定給你用。”上官繡更喜歡移影槍。

“首領,我有話和您說,這把金格刀...”阿拉真沒說完,村口的吳策騎馬過來,請上官繡去衙門一趟。

上官繡肯定是蕭好的意思。

她便吩咐阿拉真:“你先去城門,不要逞強,等我過來再說。”

上官繡跟着吳策往衙門走去。

阿拉真還捧着金格刀,挎在腰間,突然感覺自己有大将軍風範,十分神氣。

剛到衙門,上官繡發現陽城的大街小巷空蕩蕩,除了守兵,沒見一個老百姓。

她帶着疑惑進門,大廳裏擺着一把長桌,蕭好一人對着地圖研究。

“你在研究有什麽對策?”上官繡走去問道。

蕭好擡頭望她眼,道:“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上官繡搬了把椅子到桌前,随後一個老婆婆端碗熱騰騰的粥放在她面前。

“先用早飯吧。”

蕭好說完繼續地圖研究,上官繡端起粥喝起來,瞅眼地圖,發現是之前的地圖。

陽城不是被胡人盯上,她還以為蕭好在研究對策?

感覺她有點不把叫陣的胡人當回事。

她喝完,不忘問道:“你吃過早飯嗎?”

蕭好點頭,突然将地圖移到她面前,特地點了河山的位置,跟她說:“實不相瞞,我在接納你後,便一直有個想法。”

“什麽想法?”上官繡看地圖标注的紅點,正是平原。

她眼睛一閃沒有多說什麽。

蕭好突然話轉:“在此之前還是讨論一下,你我以後的關系?”

上官繡神色一動,她了然笑笑:“看來你還沒打消想騎我身上的念頭?”

“上官若不是女子,我會定你口無遮攔騷擾上官的罪名。”蕭好也微微一笑,卻是個笑面虎。

上官繡與她四目相對,話中有話:“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女子間也能做男女之間的事,很奇怪?”

蕭好笑容戛然而止:“你在說什麽?”

上官繡道:“跨服聊天。”

“還是要我跟你講講風月之事?讓大小姐見見世面?”

蕭好收起目光,一臉打量她:“莫非這是胡人風俗?”

“中原的龍陽之風也不少。”

兩人氣氛頓時微妙起來。

還是上官繡找回話題:“我希望你能夠坦白一點。”

“你的回答,算是預料之中。”

蕭好指尖敲在桌面,表情逐漸肅然:“你生來無拘無束在草原,以你的地位和本事,若想明哲保身,根本無需大費周折。”

上官繡笑道:“你後悔帶我回中原?”

蕭好搖頭:“我想告訴你,中原不必草原,此處三綱五常,等級森嚴,無論身份高低都會束約王法之內,至少明面上這裏是不允許離經叛道的人存在。”

而她上官繡潇灑不羁,不會是甘于忍受的人。

她考慮果然周全。

蕭好賞識上官繡,卻因此擔心她鋒芒畢露惹火燒身。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過剛易折。

她若不接受的話,只能将她放在別的地方。

這是蕭好最不想接受的結果。

然而上官繡總令人意外,她還以為蕭好又在打小算盤事後才說。

原來是這樣!

上官繡眨眨眼,無奈說:“若我直白,那你便是繞繞彎彎。”

“你知道我差點就誤會你!”

蕭好柳眸閃出一抹光:“你同意了?”

上官繡知道如果她想在異鄉占據一地,就必須入鄉随俗,暫避鋒芒。

而無規矩不成方圓。

她有清醒的認知,會随機應變,更明白建設的艱難!

現在蕭好凡事先問過自己,顯然在舊址,她牢牢記住她的話。

上官繡突然感到心暖。

這就是被人設身處地的考慮。

她能為自己改變,她又為何不可?

“好,我同意你的安排。”

蕭好柳眸一動,她低笑道:“很好,以後在外我是你的上官。”

“我們就彼此假裝上下級關系。”

說着她換了句通俗易懂的話:“就是假裝騎在你身上。”

上官繡嘴角抽搐幾下,她還學會占口頭便宜了。

假裝騎在她頭上。

“不要說讓人誤會的話。”

城外,八百胡人還在叫嚣,突然城門打開,阿拉真提着金格刀,帶着馬拉哈木,總共二十人出來應戰。

門口的胡人,見城內居然跑出胡人。

要不是城牆有楚兵縮頭偷看,還以為陽城早被其他胡人占領。

“來者何人?”阿拉真提着金格刀,十分受人注目。

他自己非常享受被萬衆矚目的感覺。

都是沾了首領的光!

對面的胡人看見他的刀,眼睛都直了,顯然認識這把刀,為首的胡人探頭确認那是不是金格刀?

“爺乃努斯!”為首的胡人:“你是何人?”

“我乃原北草原阿官部二把手,阿拉真!”場面一度有點诙諧,兩個胡人在楚地,捏着楚腔說話。

連牆頭的楚兵都驚了。

他們這些胡人,說話怎麽比楚人還楚人!

叫努斯的胡人明顯有眼力勁,他見阿拉真佩戴金格刀,十分客氣:“敢問閣下的刀,可是揚名北境的金格刀!?”

金格刀揚名北境,還是跟雲州屠殺有關。

帖戈就是靠着這場屠殺,惡名遠播!讓北境的人不識帖戈,也知金格刀的存在!

“當然!此乃金格刀!”阿拉真無比自豪地舉起。

“為何金格刀在閣下手中,莫非您就是帖戈大将?”努斯顯然不信,但金格刀是真的,他不得不謹慎一點再問。

古代信息流通慢,北草原距北境更是遙遠,所以帖戈的死,還沒傳到北境!

阿拉真十分不屑道:“我不是帖戈,但區區帖戈,也不配再被提起!”

當初帖戈被首領攆到戰場,逃回陣營,都未能僥幸。而且他懼怕首領臨陣脫逃,說他是帖戈,簡直侮辱人!

他阿拉真從不是膽小鬼!

“看來不是,白擔心了。”努斯态度大變,既然不是本尊,一把名刀而已,他怕什麽!

他提起自己的雙刀,駕馬沖向阿拉真,阿拉真也不遑多讓,作為阿官部二把手,上次未能為首領助陣。

這次他得在楚人面前表現,将阿官部名氣提高!

金格刀在阿拉真手中,竟有幾分戰意,五個回合下來,金格刀不愧是嗜血之刀,努斯的雙刀都被砍卷,若不是阿拉真力氣不如帖戈,可能刀刀暴擊。

努斯武器報廢,他連連掉馬逃跑,阿拉真在後追,跟攆兔子一樣。

使得城牆上原本害怕的楚兵,也不由膽大點探頭觀戰。

只見,阿拉真一刀劈掉努斯的小辮子,努斯吓得滾下來。

“打得好!!”城牆上不知哪個楚兵先吶喊一聲。

之後城牆上的楚兵紛紛起身,為阿拉真助威!

“打死他!”

“膽敢攻打陽城!真是大膽,別讓他跑了!”

阿拉真聽後,更加賣力追殺努斯,努斯逃德狼狽,但他腳步卻不慌,一步步穩穩地将阿拉真引向自己的軍隊。

阿拉真及時勒馬沒有追,但還是遲一步。

只見一張大網從天而落打在他身上,阿拉真頓時金格刀一甩,本來将網劈出口子,這時兩個胡人偷襲,一個持着長棍打在他手上,一個則是扯住他的腿,兩人夾擊下。

叮一聲!金格刀掉在地上。

撲通!随着阿拉真摔在地上。

努斯立即抓起石頭要砸死他報仇,這時吳策帶楚兵出城門,遠遠他放了一箭,射中努斯的手臂,制止他的攻擊。

“切!算你運氣好!”努斯收手,拔腿跑向軍隊。

“我的刀!”阿拉真起身想要追,發現後面的的兄弟都被楚兵攔住。

吳策只是射一箭,沒敢過來。

“吳将士,快追!”阿拉真喊完就沖前幾步,發現努斯等人已經推到數百米遠。

沒完全退。

吳策也不追。

這操作讓阿拉真整個人傻了!他沒見過仗能打成這樣!

他們之中好像兵貴神速的說法。

之後吳策才慢悠悠過來,他警惕四周說:“這位勇士快撤!”

“撤什麽撤,他們都打到家門口!你們不反擊,龜在城裏幹嘛?”阿拉真丢了刀,眼下他非常着急,但又不好赤手空拳。

他幹脆咬咬牙,将吳策拉下來,自己上馬就要追。

豈料,馬拉等人追上來通知他:“首領來話,讓我們都聽吳守将的!”

“聽他的?”阿拉真難以置信看向吳策,吳策東張西望,賊眉鼠眼的樣子,哪點像可以指揮的材料。

很快吳策就滿臉不安下令:“回城!窮寇莫追!”

說着,他馬也不要,直接跑回去。

馬拉和哈木也無語跟着去。

阿拉真遠遠看幾百米外的那群王八蛋,跟遛狗一樣,打打跑跑。

努斯繳獲金格刀後,炫耀大喊:“從今天起我就是金格刀的新主人!”

可惡!刀丢了!阿拉真非常自責。

他不甘心回城。

這時上官繡剛出衙門,蕭好還特地來送她。

無事不登三寶殿。

上官繡主動問:“你還有別的交代?”

“你打算怎麽處理城外的胡人?”蕭好适時告訴她:“現在城空了。”

陽城由于地理特殊,時局動蕩,百姓隔三差五就搬家。

早撤退習慣了。

甚至有的老百姓都總結出經驗,知道胡人哪天會來劫掠。

蕭好将陽城和附近幾座城的情況告訴她。

上官繡忍不住挑眉:“無法治本?”

“如何治?”蕭好嘆氣道:“此乃混區,來回都不是同一夥胡人。”

陽城隔三差五被劫掠,已經成為胡人趕集日。

“至少門口那群和昨晚是一夥人。”上官繡想了想又問道:“哪個勢力最不守規矩?”

蕭好道:“那你得問問吳策。”

那個聽見胡人就吓破膽的漢子?

許是她有些遲疑。

蕭好提醒她:“吳策作為陽城守将,定有他過人之處。”

上官繡點點頭,翻身上馬。

“你打算怎麽做?”蕭好站在臺階探頭,滿是好奇。

想到附近存在治安隐患,那彭城也安全不到哪裏去。

上官繡邃眸閃過一絲殺意:“不急,我得先給你的人做做脫敏反應。”

“脫敏?”新詞彙讓蕭好閃過一絲不解。

“就是壯壯他們的膽子!”上官繡丢下話,毫不猶豫策馬離去。

蕭好站在門口沉思片刻,很快猜到她接下來會幹什麽。

她臉蛋挂滿笑意:“果然把你請回來,是我最不後悔的決定。”

此時城門剛撤,努斯那幫胡人又跑回來叫陣,阿拉真在牆頭上別提多憋屈,見金格刀已不在努斯手裏。

他更是瞪大眼睛,隔牆怒罵,跟楚兵有點同化:“王八蛋!刀呢!”

“這麽寶貝的東西,我當然要拿回家供着!”努斯嘚瑟地擺手:“我不會傻到讓你搶回去!”

“你!!!”阿拉真氣得冒煙。

“有本事跟我對打!”

“你下來啊!”努斯十分欠扁道。

他打不過阿拉真,等阿拉真出來,他就跑!

阿拉真馬上下去,剛打開城門,一道身影騎着馬飛速逃離,讓他只看到個馬屁。

“可惡!”阿拉真氣得拳頭砸牆。

旁邊的吳策勸他:“省點力氣,應付完這波人,還有下一波。”

“什麽?還有下一波?難不成不是一夥勢力?”阿拉真突然十分吃驚。

北境治安也太差了吧?

吳策嚴肅點頭:“陽城被十幾個勢力包圍,能守到現在已經不錯了。”

“你特麽給自己臉上貼金吧!”阿拉真忍不住罵道:“都跑你家門口挑釁,打你的人,搶你家東西,你難道不懂反抗?”

吳策突然沉默不回話。

阿拉真上前揪住吳策的衣領,想問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一道極具威嚴的聲音傳來。

“阿拉真,松手。”

馬兒不緊不慢過來。

哈木馬拉等人瞬間背部繃直恭候。

“首領!”

上官繡大老遠看見阿拉真在吵,吳策則一言不發,顯然戰事不利。

阿拉真的樣子,大概是初戰出纰漏。

“對不起,首領!我将刀弄丢了!”阿拉真跑過來,雙手握拳,非常自責。

上官繡見他雙手果然空空如也,她沒有責怪他,而是問道:“你有沒有聽吳策的命令?”

“就是聽了他的話,我才沒機會追回刀!”阿拉真咬牙切齒。

上官繡道:“你做的很好。”

表揚的話,瞬間讓阿拉真懵住。

馬拉哈木也懵。

丢了刀也能得到表揚?首領也太寵他們了!

就在他們感動之際。

上官繡看向吳策道:“你把大家指揮的很好。”

“我希望所有人都能懂窮寇莫追的道理。”

吳策朝她抱拳一下:“是末将與這些人打得交道多,總結出的經驗。”

這次阿拉真等人傻眼。

首領怎麽連慫包守将都誇?

上官繡沒時間磨蹭,她問道:“吳策告訴我,附近哪股胡人勢力最不守規矩?”

吳策有點詫異,他回道:“禀首領,若說最兇殘、最狂的胡人、當屬胡人飛降!”

“他手下一千人,附庸八股勢力!其中當屬城門口的努斯,最受他重用!”

門口那個?上官繡策馬前行。

阿拉真趕忙追上去說:“就是他将金格刀搶走的。”

吳策說:“那他肯定要獻給飛降。”

上官繡背着移影槍出門,将其他人趕回城,這會兒牆頭不少楚兵好奇都大過膽子,心想,這胡人女子想單槍匹馬挑戰胡人?

膽子未免太大。

上官繡前進十幾米停住。

對面的努斯見城門打開走出個女人,那女人還一身胡服持槍,他頓感好奇:“城裏竟然有草原女人?”

“老大,不就是一個女人,我給你抓回來暖床!”一個小弟自告奮勇騎馬沖過去。

很快上官繡面前過來一人,明目張膽伸手要抓她。

“你給爺過來!”

上官繡稍微疑惑,然後順槍一捅,血飛滿天,胡人咽氣瞬間掉在地上。

她随意收槍,駕着馬踩過屍體,看來不攻過去,對面不會過來?

城牆的楚兵別提多震驚,個個目瞪口呆看着她的手勢,幹勁利落,沒有一絲多餘。

就跟起筷子一樣簡單!

這就是胡人女子!

吳策在城牆卻擔憂:“高興太早,她面對的可是八百人。”

阿拉真十分不屑道:“等着瞧吧!”

八百算什麽!

首領曾在千軍萬馬前,單殺帖戈,擊潰蒼鷹大軍士氣,楚人才能大獲全勝。

上官繡不知道族人對她盲目崇拜,她沒有以一敵千的挂,打得都是将領。

若是散兵成伍,安排戰術殲滅!

她殺也只會殺盯上的人!

上官繡轉首朝城牆的吳策喊道:“等下,你只管開門別關!”

吳策不明白她想幹什麽?陣前戰術要商量好才敢應戰,她一句別關門就算了?

未免太自信!

“喂,首領,你會不會太輕敵?”

剛喊完,阿拉真立馬抓住他:“你最好聽首領的,她說的肯定沒錯!”

其他族人都怒視着他。

吳策無語了,這幫人對她太自信!

上官繡覺得自己應該協商一下,她對吳策道:“城裏沒有百姓不用束手束腳,吳守将,你可以按自己想法來。”

再不濟有她兜底。

她的族人也不是吃素的。

吳策聽後,他琢磨一下,立即做出反應:“您該不會是想請君入甕?”

可她請得了?

努斯這幫人最狡猾,首戰是不會攻進城裏。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上官繡真正的目的,其實很簡單,要讓楚兵殺人!

殺胡人!

這時她再轉頭策馬沖刺,對面的努斯看見兄弟被殺,本想報仇,可他聽見女人大聲密謀,又忍不住被激笑。

“哈哈哈!兄弟們聽見沒,他們說要請君入甕?”

“你說我們會傻到大白天沖進城裏?”

胡人散兵紛紛起哄:“楚人都是慫包,打不贏,連女人都派上陣了!”

“不就是殺了個人,敢如此狂妄!兄弟們會會她!”努斯帶着十人沖向上官繡。

只見一道持槍身姿如飛馳流星,對面十人,浩浩蕩蕩包圍她。

下一刻,努斯戲谑輕蔑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

金槍挑刺,飛馬閃速,女人的身影游離他們之間穿梭,然後以肉眼捕捉,身體卻無法及時做出反應的速度,制造一場令人觸目驚心的殺戮。

一槍一個,甚至連槍揮動,直接帶走三人。

她座下的馬,踩着滿地濕漉漉的鮮血,虎視眈眈朝他來。

努斯的呼吸短暫一閉,下刻,他感覺脖子突然一窒,發不出聲。

不知何時,那女人熟練地将繩圈套在他脖子上。

曾經灰暗的記憶驟然被點亮,奴人的不堪使得努斯恐懼不已。

辨認出上官繡,一定是草原某個部落之首!

只有草原貴族才會如此熟練套住奴隸!

可貴族為何會投靠楚人?

回答他的是。

“吳策,準備好了嗎!”隔空一喊。

上官繡二話不說拽他下馬,一路拖行,将努斯抓回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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