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上官繡封帶路先鋒

事發突然, 努斯手下還沒動身,老大就被拖進城。

楚兵見此,驚慌失措下樓關門。

生怕八百人反應過來, 攻進城将他們撕了。

吳策更是驚懼大喊:“首領,您知道我們才多少人?”

“三百!”

三百人怎麽對付八百!根本是以卵擊石!

眼看楚兵要關門, 上官繡使了眼色, 讓阿拉真阻止人關門。

“你想幹什麽?”吳策瞪大眼睛, 覺得她就是個瘋子。

然而接下來發生一幕,更坐實吳策的想法。

上官繡生怕努斯手下不知道,一路将努斯拖上樓, 過程努斯不斷掙紮,都無濟于事。

他就像塊秋天的臘肉, 被上官繡拖到牆頭, 按着努斯的腦袋, 給他解開脖子的套圈。

“喊!”她冷冷命令道。

努斯劇烈咳嗽, 他痛苦的聲音勝過呼救。

八百人浩浩蕩蕩沖到城下怒吼,叫嚣。

“混蛋, 快放了我們老大!”

“你們是想被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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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斯終于喘口氣,朝兄弟們喊道:“快救我!”

“很好,繼續喊。”上官繡十分滿意。

努斯看在眼裏,驚在心裏, 這女人是故意引兄弟們進來?

他又喊道:“小心!他們有埋伏。”

說完,上官繡抓住他蓬散的頭發,一把扔給旁邊的楚兵。

楚兵吓得都不敢上前。

努斯反而有膽子威脅楚兵:“不想被飛降老大屠城, 就放我走, 她一個女人不懂事, 你們還不懂嗎!”

楚兵頓時手足無措, 不知如何是好?

尤其吳策沖上樓要将努斯帶出去。

下一刻,他雙臂被繩子套住,另一段則是套住努斯的雙臂。

“你不知死活,不懂規矩是吧!小心我老大飛...”努斯忍不住罵咧咧。

一個鐵拳毫無征兆砸在他嘴上。

打得努斯滿嘴是血,只能嗚嗚憋着氣,痛苦哀嚎。

“首領住手!你到底想幹什麽?”吳策害怕盯着上官繡。

“幹什麽?當然是給你練練膽。”此時上官繡黑眸皆是殺氣,二話不說将他們倆踹出城牆,兩人懸空跌落,撞在牆上,全靠着繩子挂着,否則五米高能将他們摔成麻花。

楚兵們都吓傻了。

下面黑壓壓一群胡人激憤不已,甚至有人已經朝他扔暗器,想砸死他。

“不要,不要這樣!拉我上去!”吳策看見胡人,就呼吸急促,兩眼昏花。

上官繡跳上城牆,揮動移影槍打掉暗器,時不時将石頭打在努斯身上。

努斯挂在另一邊痛得嗷嗷叫:“別扔了,別扔了,全打在老子身上了!”

這滋味簡直生不如死。

偶爾會有石頭砸到向她,上官繡就命令楚兵弓箭手,射死膽敢偷襲她的人。

弓箭手哆嗦舉弓,專挑上官繡點的人射。

她都敢将吳策吊在門口,誰敢不從!

沒成想一箭射死一個胡人。

“好箭法!”上官繡毫不吝啬表揚。

她又點了個人。

弓箭手咽口水,鼓起勇氣,再放一箭,又射死一個。

明目張膽将胡人變成靶子。

八百胡人什麽時候這麽憋屈過,被人當靶子射。

隊伍裏的騎手頓時忍受不了,領所有人沖進城門。

“一部分人救努斯老大,剩下的人給我屠城!”

“一個都別放過!”

“給楚人教訓!”

努斯被打掉門牙,漏風,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生怕動嘴就挨打。

看見所有人沖進去,他差點就要喊先救自己。

手下确實忠心,一百人沖進來先上牆頭,其他七百人分散三隊沖進大街小巷劫掠。

這時馬拉已經在牆頭樓口等着,靠着狹道窄,來一個殺一個。

楚兵被逼到絕境,有樣學樣,都舉着槍頭朝樓口刺。

胡人倒了十幾個人,吸取教訓,不敢貿然闖進。

一個楚兵适時敲響行軍鼓,告訴守衛的卡點,胡人攻進城了!

各個卡點的楚兵非常緊張。

等人進城,上官繡直接将兩人拖上來,她扶起吳策,吳策雙腿發軟,差點站不起。

“這是一場驚險的試膽大會,再不反擊,代價就是城不會丢,但你和你的兵全會死。”

上官繡輕描淡寫的樣子,在吳策看來宛如魔鬼。

“你沒有考慮的時間。”

她将努斯丢給楚兵,晃繩,套在城凸上,自己順着繩子下樓,楚兵則是放了個籮将吳策送下城牆。

“起來!去指揮你的兵。”話落一胡人朝她砍來,她抓過對方武器,将人擒住吸引更多胡人往她這邊聚攏。

原本想救努斯的胡人,紛紛轉頭針對她:“別讓她跑了!”

“抓住她,就能救努斯老大。”

吳策确實沒有時間考慮,亂刀好幾次差點劈中他,每次都會被一把長、槍、擋住,上官繡的身影周旋附近,無處不在,他站着沒受一點傷。

逐漸地,胡人都放棄砍他。

因為有上官繡在,他們根本砍不到,所幸丢下吳策專門追着上官繡砍。

吳策捏緊拳頭,上官繡帶來的安全感,突然讓他沒那麽害怕。

眼見,上官繡周旋在幾十人的追擊下,時不時刺死一人突破出口,再被包圍,反複拖住城口的胡人。

“如此...魯莽。”但她确實有亂來的資本。

吳策無法再坐以待斃,他咬咬牙撿起刀,頭也不回抄小路跑去。

途中遇到哈木,哈木早在等他。

“首領交代過,讓我們都聽你的。”

“還有拿你擅長的跟胡人戰!”

話落,身後的哈木齊刷刷出現彪悍的阿官部族人,總共五百排到巷尾。

“你們真的要聽我的?”吳策心跳的很快。

哈木道:“廢話,你說怎麽打?”

吳策确定自己能指揮五百人,再見氣勢不輸努斯的阿官部族人,他終于冷靜下來,思考楚人擅長什麽?

擅長什麽?

當然是守城!

這裏是他們的家,周圍大街小巷,岔路口,閉着眼睛都知道走。

多少路障多少拐角,簡直是請君入的風水寶地!

對了,巷戰!一個大膽的想法産生,吳策瞬間來了信心:“準備打伏擊!”

此刻沖進城區的胡人還在四處搜索老百姓。

上官繡和阿拉真拖住救努斯的一夥人,兩人被團團包圍,她沒有耗太久,使移影槍,輕松殺出重圍。

七十人對她窮追不舍。

上官繡腳速快在城內溜着他們,不忘命令人關掉城門。

城門一關,狹長的城洞仿佛變成死門,陰森暗沉。

上官繡趁機搶了匹馬沖進城內,故意騎慢,讓胡人锲而不舍追擊自己。

牆頭觀戰的楚兵覺得她亂來,找死。

其實城內看似混戰,毫無章法,實際全局布控。

各個卡點都有阿官部族人協守,後方安穩,楚兵看似被動,但卡點的楚兵基本占地利。

而牆頭的楚兵有阿拉真帶着伏擊,再不濟有努斯當人質。

一旦調出士氣,所有人都會備力反擊!

至于分成三隊劫掠屠殺的胡人,剛進巷口,就被板車堵住去路。

咻咻咻!楚兵們在諸多二樓開窗放暗箭,殺死一堆胡人。

這時各隊的騎手,都十分吃驚,平常見他們跟老鼠似的楚人,竟學會反抗!

很快,下一波攻擊将讓他們後悔進來。

只見巷口盾牌兵在前,後面藏着槍兵和刀兵。

騎長在馬上看得清清楚,頓時帶人往返掉頭,剛掉頭,另一個地方則有虎視眈眈的阿官部族人等着。

“我們遇到埋伏了。”

“怕什麽,直接沖過去就行!”

“不過是楚人罷了!”

騎長驅馬先沖。

話落上空的暗箭又開始偷襲,因為距離近,弓箭手個個箭無虛發。

三面夾擊,頭頂有弓箭手騷擾,對面有輕武器等着,整裝待發,還有訓練有素的阿官部人等着打埋伏。

這支二百人全堵在巷口,左一下被攻擊,頭上被攻擊,跑右邊又被偷襲。

胡人們頓時手忙腳亂,無法凝聚力量往一個方向攻擊。

巷裏巷外慘叫連連!

楚兵們激動不已,他們從來沒如此爽快。

曾經一年到頭殺不到幾個胡人,現在一殺上百人,不少人都出口惡氣。

幸存的百人只剩一個出口逃跑,出去就遇到騎馬溜人的上官繡。

她身後還有七十號人。

雙面夾擊之下,胡人騎手大喊:“只有一個人!”

“殺了她!”

上官繡不認這裏的路,但殺掉領頭的很簡單。

她出、槍、刺、死、嗓門最大的人,迅速下馬,來到一間客棧,她快速上二樓,然後從陽臺跳到屋頂。

屋頂與屋頂間隔大概二米多遠,她從這個屋頂跳到那個屋頂,終于在一棟破舊酒樓的天厝,看見街道戰況。

後方就如她安排一樣,有阿官部族人守着,沒有一人突破。

三支胡人,被攆到沒人守的路口,一直到所有胡人彙集在主幹街道。

“攻防戰在無絕對優勢的情況,守城為上,攻城為下。”上官繡喃喃自語道。

吳策關鍵時刻發揮了自己的長處——巷戰。

這時,奴人口哨響起。

阿官部五百人,聚集到主幹街道。

為首的便是吳策。

這時阿拉真已經殺出重圍,扛着努斯過來。

誰也沒想到老夫人禁止的奴人口哨,會成為他們之間快速傳遞的信號。

努斯的八百人,只剩下五百。

現在楚兵和阿官部加起來,總共八百人,八百對五百。

絕對占優勢。

這時,屋頂傳來落地聲,所有人紛紛擡頭。

上官繡已經背着槍站在上方,她雙手抱臂,冷冰冰俯瞰衆人:“吳策,現在敢殺嗎?”

吳策只是猶豫一瞬,他立即堅定起來:“敢!”

“兄弟們,敢不敢?”他又朝楚兵們大喊。

“敢!”

“殺了胡人!報仇血恨!”

楚兵們群情激奮,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剝。

當初他們多害怕,現在就有多憤怒。

“動手!”上官繡話落,舉槍從屋頂躍下,直接刺殺為首的騎長。

騎長一死,群龍無首,五百胡人頓時慌作一團,有人大喊指揮,根本沒人聽。

這群胡人成為羔羊,被困在羊圈待宰!

“啊啊啊啊啊!”胡人的慘叫聲,怒吼砍殺聲,傳遍大街小巷。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刀起刀落,血流成河。

阿拉真等人目瞪口呆,楚人跟瘋了似的沖上去,和之前不同。

馬拉哈木有點犯怵。

當情緒有了宣洩口,就會宛如山洪爆發。

上官繡讓族人退出巷子。

楚人已無需幫助,他們站起來了。

阿拉真欲言又止道:“首領,我們也是胡人。”

方才他覺得努斯是敵人,現在看楚兵發狂,又有種不安的感覺。

“無論胡人,楚人、對同族産生憐憫之心,都是人之常情的事。”

上官繡坦坦蕩蕩告訴族人:“會害怕是因為你們有良知,懂得設身處地的道理。”

她甩了下長、槍、的血滴,像丢掉污漬:“身為胡人無法避免被敗類牽累,也不必因為是胡人感到自卑,更不必同流合污!”

“阿官部族人,只需做自己。”

阿官部族人,只需做自己!

阿拉真等人頓覺豁然開朗,阿官部族人放下不安的情緒,有憐憫也有恨鐵不成的眼神。

地上滿是鮮血,吳策等楚人帶着殺戮的快感,逮失去反抗的胡人殺。

這一幕走火入魔的場景。

讓不少族人眉頭緊鎖。

直到,長、槍、一橫挑飛吳策的佩刀,吳策滿臉血氣扭頭,來人深邃黑眸,凜冽英眉暗藏殺機。

突然一股寒氣竄進心頭,迫使吳策冷靜下來。

什麽戾氣,在她面前就是小兒科。

“殺夠了。”上官繡平靜問。

吳策轉頭見慫慣的手下,現在像個瘋子見人就殺。

胡人反而丢盔棄甲,吓破膽,失去反抗能力。

他咽口水,恢複理智:“夠了!住手!”

楚兵們殺瘋了,像是沒聽見一樣,仍有人沖上去。

上官繡嘆氣:“還得善後。”

她持槍上前,開始勸架,打飛楚人刀器,好幾個楚兵,根本分不清她,見她一身胡服也要攻擊過來。

上官繡将他們摔在地上,踩着其中一人,朝剩下的胡人喊道:“繳器不殺!”

一瞬間,所有胡人乖乖丢下彎刀,繩索。

“抱頭蹲下。”她再道。

胡人們抱頭連人帶頭蜷縮在地上。

上官繡松腳,走去,突然腳下一楚兵爬起來撿起彎刀殺過去。

“混賬,你竟敢違抗命令?”吳策指着人大喝。

上官繡加快速度,一腳将人踹飛。

那楚兵連人帶刀撞進民居,昏死過去。

這一腳,讓楚兵們紛紛後退。

有點摸不透她什麽意思?

“也許我不是你們的上官,以後也不一定跟陽城有什麽牽扯,但我說停,你們最好住手!”

事到如今,上官繡懶得廢話,盡管途中有插曲,至少目的達到了。

“阿拉真清點人數。”

她收回搶,阿拉真跟族人紛紛過去抓俘虜。

整個過程非常順利,那些楚兵冷靜下來後,這才發現自己殺了不少胡人。

心裏既高興又複雜。

能殺胡人是件好事,但楚地不止八百的現實,也令楚兵備受打擊。

尤其吳策。

吳策主動到上官繡面前,突然彎膝跪在她腳下:“首領!”

“這些年大家都被欺負慣了,要不是您,我們不可能出口惡氣。”

上官繡将人扶起,提醒他:“你該和自己的上官彙報戰況。”

她又不是他上司,不能接受這一跪。

才認識幾天對她一個無名之輩如此大禮,她不想過早鋒芒畢露。

“您的恩惠,末将此生不忘!”吳策只能咽下去,他恭敬朝她抱拳,然後帶人清理戰場。

戰場一片狼藉,血腥。

上官繡擡頭望天,發現已正午,看來這場仗打得不久。

她沒有多留直接往衙門趕去,想見見蕭好。

豈料衙門人去樓空,只剩個早上的老婆婆。

“老人家,蕭小姐呢?”上官繡将槍藏好,怕吓到老人家。

老婆婆眼花,耳背說:“哦,餓了,我馬上炒菜。”

“不是,老人家,大小姐去哪了?”

“想吃肉?沒有。飯都快吃不起,還想吃肉!”老婆婆突然一臉嫌棄。

上官繡:.......

她還是進去找找線索,蕭好不告而別,肯定另有原因。

大廳的長桌,果然留了封信,還有一包肉幹。

她拆了信。

【州衙集會,需速回——】

原來蕭好早計劃今天回葭州,只是不便帶她,讓她先留在陽城。

并且不出三天,她就能為她帶來好消息。

好消息?

她翻翻信封發現還有東西,裏面藏着塊青色飛鳥玉牌掉在桌上。

信背面還提醒她:【未有音信前,玉牌可禦兵】

看來蕭好走前給予自己一定權力,上官繡收好東西,她再向婆婆确認一遍:“老人家,蕭小姐有沒有其他交待?”

這次婆婆沒耳背,她轉身去隔壁堂拿出一件褐色單肩厚長袍,黃絨圓帽,銀靴。

“小姐說天冷,別凍着。”

“我知道了。”上官繡想起蕭好的穿着,看來兩地風俗互相影響。

大楚亡後,胡人入侵,胡風也在改變楚人。

過不久,阿拉真拖着努斯到衙前,跟她報告傷亡情況。

上官繡換好衣服出衙門。

阿拉真整個人看呆了。

“首領,您,您怎麽穿上楚服!”

上官繡瞥他眼:“入鄉随俗。”

有一說一,褐袍很合身!為她量身定制,蕭好挺清楚她的尺寸。

上官繡嘴角淺笑,看得出來她很高興。

之後,她笑容而止,等等——蕭好怎麽知道她的?

阿拉真驚奇,首領一下高興一下挎臉。

“首領,這家夥怎麽處置?”他适時轉移注意力,将鼻青臉腫的努斯推到跟前。

努斯雙手被拷,十分不安。

聽說他的人都被殺了。

努斯頓時陷入絕望。

上官繡問阿拉真:“傷亡如何?”

“我們的人沒事,胡人死了三百七,楚人傷亡九十八人。”阿拉真覺得楚兵真廢,大家都圍着打,還能死那麽多人。

上官繡沉默。

對她來說每條人命都珍貴,只是生不逢時。

她睨了眼努斯:“有什麽想說的?”

努斯張了張嘴,最後哆哆嗦嗦道:“我,我還有用處。”

上官繡吩咐阿拉真:“去找個大夫給他看看,這幾天就先養在馬村。”

阿拉真聽後不可思議:“首領,把他扔給吳将士就好了。”

努斯聽見他要将自己丢給楚人,他趕緊搖頭:“我真的有用,你們可以拿我當人質,跟飛降老大交換東西!”

“飛降老大那裏什麽都有!女人,馬匹,還有一堆金子。”

上官繡皺眉道:“我要女人做甚?”

阿拉真在旁邊搭腔:“就是!你這話可別讓蕭小姐聽見。”

她忍不住側首,又關蕭好什麽事啊?

“那金子,金子您不要?可以換不少糧食!”努斯非常賣力抖出飛降的家底,想保住條小命。

上官繡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

努斯頓時摸不準她想要什麽,男人的話,無非就是錢權色,可女人要什麽?

他絞盡腦汁,拼命想。

最後想起某個東西:“對了,飛降老大拿走金格刀,金格刀你一定感興趣!”

簡直哪壺不提提哪壺。

阿拉真氣得對他拳打腳踢:“你特麽還敢提!那就是我們首領的戰利品!”

努斯倒在地上,連忙求饒:“可金格刀讓飛降老大的人拿走了。”

以至于漏聽戰利品三字。

上官繡讓阿拉真收手,她支起下颚,問努斯:“也就是說,你家老大先搶我東西?”

“是我...”努斯本來想說自己,見她黑眸驟冷,寒得他改口:“對,對,是飛降老大搶了您老的刀!”

然後因為一個老字,讓阿拉真逮着機會又收拾他一頓。

“啊啊啊啊啊!”努斯的慘叫傳遍整條街。

上官繡吵得挖挖耳朵,她背着槍走到一邊,顯然在考慮。

沒過多久她問道:“無論在草原還是楚地,搶盜他人財物,都是違背他人意願的犯罪行為。”

阿拉真點頭:“首領,當然了。”

上官繡從衣襟掏出玉牌,舉起與天同照,晶瑩剔透,青色飛鳥栩栩如生展翅飛翔。

“如此說來,公理在我這邊。”她轉頭又問努斯:“對嗎?”

“對對對,您才是刀的主人。”努斯的頭像撥浪鼓,生怕說錯一句又挨打。

上官繡突然和藹可親,蹲下拍拍努斯的肩:“很好,你家老大叫飛降?”

要不是努斯見過她殺人不眨眼,差點被她忽悠。

他遲疑一下:“這位首領,您想做什麽?”

“我能做什麽。”

上官繡側身擡手遮擋陽光:“只是想将我的東西拿回來,這很合理吧?”

努斯不敢随便回話,總感覺哪裏不對。

“你叫努斯。”

“是!”

“有沒有興趣加入阿官部?”

此話一出,阿拉真滿臉錯愕,努斯也十分震驚。

什麽意思?這位貴族是想拉攏他?

上官繡目放遠方:“有沒有?”

“有...。”努斯弱弱道。

她那麽厲害,加入她,應該是件好事。

上官繡忽然沉笑一聲:“很好,我讓你做帶路先鋒。”

帶路?這不是出了狼窩又掉虎窩!

就知道沒好事!努斯萬分驚恐盯着笑眯眯的女人,自己是倒八輩子黴才招惹如此可怕的怪物!!

還把飛降老大給坑了!

作者有話說:

更新,感謝大家的打賞加油和營養液!草都有看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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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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