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應呢?

什麽呢……

……

漠北君。

他腦海裏忽然蹦出那張貫常冷漠傲然的臉來。

尚清華睜眼,奇了。

關漠北君什麽事

…………

……因為漠北君不在自己身邊?

尚清華按着額角嚴肅思考,可能是吧……?

以前他回魔界的時候,準是和漠北君黏一塊似的天天寸步不離,神似跟屁蟲人形版。

第一,是為了保全他脆弱的小生命。第二呢,則是為了給世子大人提供随手往後一撈就能使上的炮灰十項全能服務(至于服務具體,咳,有什麽好說的),簡直不要太方便。

這會兒突然分開了,可能真是得不習慣……

尚清華杵着腦袋幹瞪了床幔一會兒,突然一個翻身,下了榻。一蹦一跳跨過重重障礙物險象環生的走到了門口前,兩個手指輕輕一推,分分明明冰石材質的門緩緩移開。

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居然能讓他頂着被罵得體無完膚狗血淋頭的可能到外邊兒一望無際冰天雪地裏去找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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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清華啧啧稱奇,眼睛四下轉了轉。

還不讓他找了

好,他不找。

他單純出去溜溜彎透透氣,總行吧

只是不讓找人而已,又沒說不讓他出門。

就算不小心碰上,也不能怪他 ,那是意外偶遇。

做好了思想工作,尚清華就踱着悠閑的步子在冰堡裏慢慢的四處游蕩起來了。可是晃了大半天連漠北君的影子都沒晃見。

尚清華背靠着牆壁皺起了眉。

難道漠北君不在冰堡裏了?不在冰堡他會去哪兒呢……

“轟————”

前方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疑似大面冰石碎裂。尚清華驟然一驚,立刻挺直背脊警惕了起來。

這響動震得四周的冰壁輕微抖動,短促而猛烈,還……有點耳熟?

一聲過後,餘震漸消,四周很快平靜下來,尚清華猶疑了三秒鐘,繼續往前走。

沒幾步路就到了事故發生現場。

尚清華愕然。

——地面上那一大片破碎石塊。

他又無語地擡頭看了看正上方那一個巨大的天窗,風雪肆意下滲……

這不明場地塌得實在是敬業,房頂都給掀飛了。若在放外面看來,就活像是冰饅頭被咬豁了一口,還嗬嘶漏風……

看完了這些,他才注意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忙前忙後打掃現場。

那個忙活的魔此時也注意到了他,放下工具,朝他拱手道了聲:“大人。”算是打招呼了。

尚清華抓着就問:“诶際原,這怎麽回事?”

際原搖了搖頭,似是無奈:“君上掀的。”

尚清華肯定了一下,際原口中的君上是漠北君。

???

尚清華迷惑,道:“為什麽?”

際原凝神想了想,方道:“君上又沒做成吧?”又嘀嘀咕咕“……失敗好多次了……”

尚清華(°ω°):“做啥?”

際原看他,道:“面啊。”

尚清華沉默三秒,迷茫道:“你說什麽?!做什麽???”

際原也挺迷茫:“大人你不知道嗎?”說完了才好像回過了什麽神,又自顧自接着:“……好像是哦,君上好像沒和你說……”

尚清華缺完全顧不上吐槽他這又是缺了哪根筋了,現在他恍若九天神雷悶劈過頂,腦子亂糟糟的嗡嗡作響。

漠北君做面!!!

……

……答應過他的拉面!

…………

這人活的也忒不現實了點吧?

良久,尚清華都還有點恍惚。

他實在是難以想象漠北君一身玄藍正裝在廚房裏忙裏忙外這種挑戰視覺和極具違和感的畫面。

漠北君當初不僅答應了他,後來竟然還真的實踐了!!!

尚清華內心的感受一時難以言喻。

不過有一縷清晰的感覺沖破衆多五味和陳雜明明晃晃地冒出了個頭……就好像是春天的時迸的芽,和風吹啊細雨曳的,甜滋滋的,美的不得了……

際原又去多叫了幾個幫手,塌方現場清得差不多了。竈臺已然碎得面目全非,湯汁和面條濺得到處都是,也不知道原來的是條的還是方的,總之都跟泥糊似的一團爛。

不知怎的,尚清華突然就很吃一吃到漠北君做的面。

哪怕他現在面對的是一團糊泥。

話說回來,漠北君這架勢。好像做拉面做的不是很順心啊!還發脾氣掀廚房,啧啧啧。

尚清華負着手,死賤死賤的,無聲笑了。

現場已經清理幹淨了,際原正收拾東西要走人,肩頭突然一重,被人拍了一下,際原轉過頭,道:“大人?”

“嗯,問你些事。”

尚清華笑得十分虛假,眉眼處還隐隐捎帶着一點不懷好意,一般人仔細一點都能看出來,奈何際原既不一般也不是人。

際原立刻正色,慎重道:“大人您說。”

尚清華也同樣“正色”,問道:“君上什麽時候開始做面的你知道嗎?”

際原想了想,記憶倒是清晰:“啓程您第一次落腳的那天開始。”

尚清華一愣。

漠北君居然從那麽早就開始準備了……那聲擾了他清夢的巨響也有了說法。

際原應該是個雙筋交錯的極品,一根筋都能用鼻子看他,但是他可能還不會覺得有什麽大不了的。

人家交代說要瞞的他就瞞,沒交代過的也不用腦子想想哪個該說哪個不該說,人家一問就全一股腦往外倒了。

尚清華斂了斂神色,忍着內心那驚濤駭浪撒着歡樣的翻,繼續套情報:“回來路上的時候君上是不是都是去做面去啦?”

際原這次卻猶豫了,估計是在路上的時候漠北君跟他交代過不要告訴別人他去幹了什麽,所以他在路上的時候就沒有往外說,但是現在他不确定還能不能說,于是,猶豫了。

尚清華笑了笑也沒說什麽,放屁,這不明擺着呢麽?

尚清華拍了拍際原的肩膀,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君上這麽重要的事你怎麽能不告訴我呢?我完全可以為君上解決煩惱,這樣怎麽好害得君上這般動怒傷身。”

際原緊了緊眉頭,很無奈地道:“可是是君上不讓我告訴你的啊!”

尚清華一噎,虛眯了眯眼:“……”

溝通不順暢,尚清華又轉了另一個方向,向際原詢問漠北君的去向。

際原正直的毫無保留:“君上一般做面失敗後隔天就會再回來,但我也不知道君上去哪裏了。”

尚清華順了一口氣,心情十分愉快,心想那好,他就蹲着等,等到他家君上回來……嘿嘿嘿。

際原一轉頭就被尚清華那半興奮半詭異的表情給吓到了,一頭霧水。

——

尚清華半路回他那個小偏殿的時候步子都是順拐飄着的,這個人就差樂得頭頂冒泡泡了。

漠北君簡直就是太可愛了!

居然幹出偷偷背着他學做拉面這種事!還故意不讓他知道……哈哈哈嘿嘿嘿……不行,他要笑瘋了!

尚清華一路要抿不抿,要憋不憋,要笑不笑的嘴角終于崩了,一手撐牆狂聲大笑起來。

虧得是旁邊沒人,要不然絕對會收獲一波滿滿的眼神問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回聲緊随其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尚清華立即捂住嘴,什麽玩意兒,這也能有回聲!

他聽着自己魔性的笑聲,一邊苦苦憋着一邊又忍俊不禁,忙加快步伐離開這個見鬼的地方回到自己的倉鼠窩裏去。

炬曉三

尚清華連蹲了三天都沒有蹲到漠北君。就連際原都不知所蹤,他一度懷疑是不是讓漠北君知道了,所以才躲着他沒回來?

尚清華在偏殿和寝殿來回晃着,幻想能讓他撞見睜眼就看到漠北君的奇跡。可惜兩邊都晃煩了,看到的也只是空氣。

除此之外,他還在修好的冰饅頭豁口周邊游蕩,,蹲點蹲的又敬業又稱職,可惜同樣也是連漠北君的鳥影都沒撈着個。

尚清華郁悶了,這是怎麽說?故意躲着他呢?至于嗎?……

飛機菊苣滿心疲憊地飄回寝殿,掃了眼殿內。

空氣。

連續三天的蹲點,他就算心不累身肯定也要累一累,更何況現如今他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挂滿了“萎靡不振”四個大字。

尚清華坐到石桌邊摸了只杯子倒了點水,仰頭灌了下去,扒着桌子杵着腦袋出了會兒神,沒多久就磕桌上不動了。

漠北君回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副景象,入殿的腳步明顯頓了一下。

尚清華半張臉埋在自己的胳膊裏,睡得相當沉迷,連臉上的神情都十分寧靜。

……

睡得死沉尚清華:為什麽他好像一下子飄了起來,渾身一輕就跟飛升似的……?

漠北君把人往肩上一靠,圈緊了穩住重心,起步朝榻邊走去。

可同樣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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