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攪蠻纏攪亂了,雖然覺得哪裏不對,但一時間說不出來。
“怎麽不說話了?”秦岱看秋驿洛吃癟的樣子,真是別開生面,有點舍不得他走。
“你先放手!”本來就踮着腳尖,現在手被秦岱牢牢捉住,秋驿洛有點搖搖欲墜。
秦岱挑眉。
“放手!”秋驿洛環顧四周,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嗓門也大了起來。
秦岱一把撈起秋驿洛的腰身,禁锢在自己胯間,只感覺自己捉了一只扭動的小貓,無關痛癢地在腰身上亂抓亂撓。
“別動。”秦岱聲音沉沉的,更可氣的是,還拍了一下秋驿洛的屁股。
秋驿洛知道其中厲害,所以即使臉紅成關公,也沒敢再動一下,就這樣像個挂件一樣,被秦岱撈回了車上。
“我還等着你的解釋。”秦岱在駕駛座懶懶地靠着,等待秋驿洛的招供。
“解釋……什麽?”秋驿洛看了眼秦岱的表情,知道現在的秦岱惹不得,不然回去可能又要請病假了。
秦岱沉默不語。
“中午的事嗎?”秋驿洛知道自己和陳宇的談話,秦岱聽到了不少
秋驿洛吞了口口水,“陳宇他…我也不知道他怎麽……怎麽就喜歡我了……”秋驿洛越講越小聲,看了眼秦岱的臉色。
秦岱聽到陳宇這兩個字,臉色就很難看,這是秋驿洛總結出來的規律。
果不其然,現在秦岱的臉色,黑得跟包公一樣。
秋驿洛立刻着補,“但是我一發現他不是給我折紙船的人,我馬上就離他遠遠的了!我和他沒有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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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船?”秦岱愕然,“你是因為紙船才和他走得近的?”
秋驿洛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嗯。”
秦岱握着方向盤的手已經開始有些顫抖,他揉着眉心,問道:“如果你沒有發現紙船不是他寫的,是不是不會和我在一起?”
秋驿洛讨好地笑道:“我們不是早就結婚了嗎?”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秦岱截斷了秋驿洛的話,“我問你的是,如果你一直誤會這艘紙船上的回信是他寫的,是不是還是會很堅決地和我離婚?”
秋驿洛又吞了口口水。這問題真難回答,比微積分還難。
秦岱有些焦躁地啓動了車,一路上沒有人講話,安靜地回到了家。
“下車吧。”秦岱替秋驿洛解開了安全帶,溫柔得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秋驿洛沒有動。
秦岱下車,走到副駕拉開了車門,輕嘆了口氣,“剛剛是我不好…”
“先生。”
秋驿洛低着頭,黑色的校服褲上洇開了一滴水暈。
“不會的。”秋驿洛忽然擡起頭,眼裏堅定又倔犟,只是還閃着淚花。
秦岱用拇指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痕,心中把自己罵了無數遍。
明明他也知道,無論秋驿洛怎麽說,他都不會高興。
紙條是他寫的,婚也是他結的。他占盡了所有的好事,現在還要為了自己的占有欲,把莫須有的假想強加在秋驿洛的頭上,讓他做選擇。
“先回家吧。”
“先生。”
秋驿洛其實一直都很執拗,下定決心想要做的事,一定要做成。
秦岱只好等着他。
“我是因為喜歡你,才想要和你離婚的。”秋驿洛聲音不小,他的勇氣會體現在所有有把握的事情上,比如現在,他無比清楚自己的心意。
“在知道你是回信的人之前,我就很喜歡你了。”
秦岱眯起眼睛,替秋驿洛拎着書包。“知道了,先回家吧。”
秋驿洛不知道秦岱聽進去了多少,老老實實地跟在秦岱身後,一板一眼地走着。
進門便被突如其來的力量控制住,秋驿洛被秦岱抱到了鞋櫃上。
秦岱有點情動。其實和秋驿洛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控制得很好,今晚不該提那只紙船的。
秋驿洛被秦岱的氣息攫取了神志,閉上眼睛任對方侵占自己的口腔。上颚被秦岱壞心眼地挑-逗,被舔舐得酥麻難耐,秋驿洛所有細小的聲音都被秦岱吞入口中。
稍得喘息,秋驿洛眼裏滿是霧氣,嘴巴水潤通紅,還微微腫脹着。秦岱湊近想要繼續這個親吻,秋驿洛卻輕輕推了一下秦岱的肩膀。
秋驿洛看着秦岱攝人心魄的深邃眉眼,和輪廓好看的唇瓣,恍惚間想起另一位欣賞過他這一副妖孽樣子的人。心裏像是被螃蟹鉗了一下,甩都甩不開。
“你也是…這麽親你前女友的嗎?”
秋驿洛問得小聲,秦岱愣了一下,額頭抵着秋驿洛的肩膀低低地笑起來。
“沒有。”
秋驿洛皺了皺眉,“怎麽可能……他是你前女友,而且……而且你那麽熟練。”根本不像是沒有接過吻的樣子。
秦岱正色道:“韓芝當時追我追得緊,我年輕也不知道什麽是喜歡,就糊裏糊塗在一起了,之後我發現我對她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所以就分手了。”
秋驿洛有些不信,“就這麽簡單?”
當然不是。秦岱簡單概括了一下,“她覺得我不舉,劈腿了富豪。”
??!!
秋驿洛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心疼,混亂的情緒,讓他拍了拍秦岱的肩,拙劣地說道:“你…沒有不舉。”
“我知道。”秦岱又要湊近。
“那你還要和韓芝炒cp嗎?”秋驿洛被秦岱弄得喘息不勻,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秦岱笑着替秋驿洛抽開了校褲的繩帶,聲音低啞地解釋道:“她的節目最終由海外的一家公司冠名,聽說那家公司的大公子正在追求韓芝,所以這次的節目,也是一擲千金。現在輿論甚嚣塵上,不會有人再記挂韓芝的已婚前男友了。嗯?聽明白了嗎?”
“嗯。”
秋驿洛心甘情願地被他老公按在鞋櫃上完成了大學入學前的部分健康檢查。
莊園
“洛洛啊,英國那邊冷,記得要多帶點衣服,別感冒了。”林碧女士又往秋驿洛的行李箱裏塞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
“嗯,我很快就回來了。”秋驿洛蹲在地上,一點點整理着要帶去的資料。
“哎,秦岱和我說,我們洛洛本來都錄了,怎麽現在還是要去英國面試啊?”林碧把不能再塞的行李箱合上,拿過秋驿洛手中的資料,把行李箱和文件袋一起扔給站在一邊的秦岱,“讓阿岱背着,洛洛別背那麽重的包,還在長身體呢。”
洛洛不好意思地笑笑,秦岱接過行李,耐心地解釋道:“洛洛想去一個更喜歡的專業,年輕嘛,總要試一試。”
秦縱從報紙後露出一雙眼睛,贊許地點點頭,“沒錯,咱們也不是缺錢的人家,公司什麽的都有秦岱打理着,洛洛喜歡什麽就去做。”
林碧白了一眼秦縱,“什麽好話都讓你說了,拿你兒子的功勞自己做人情,洛洛別理他。”
秦縱默默地把報紙往上移了回去。
“我就是心疼,你說英國佬把面試排在什麽時候不好,非要卡在春節,洛洛到我們家過的第一個年,都沒辦法好好熱鬧熱鬧。”林碧滿眼心疼,面前溫溫軟軟的小孩,無論什麽時候都是這樣笑眯眯的樣子,受了委屈也不說,就算是秦岱,那小時候還會撒嬌呢。也不知道秋驿洛小時候受了多少忽視,親家也不知道好好呵護。
秦岱攬住秋驿洛的肩膀,“沒事的媽,到時候我們去唐人街好好搓一頓,也未必比你做的差。”
“就知道氣你媽。”林碧又好氣又好笑,忽然想起什麽,神秘兮兮地從包裏掏出一塊布包,一層一層地展開,裏面赫然是一枚金燦燦的佛牌。
“這是我特意去文廟求的金榜題名,洛洛帶在身上,就當我的一點祝福。”秋驿洛低下脖子,林碧把小小一枚挂在他的胸口。
秋驿洛覺得胸前暖融融的。
佛牌不算名貴,但是文廟香火旺,媽一定排了很久的隊。除了先生,媽媽是對他的事情最上心的人了。
秋驿洛乖巧地點點頭,“我一定努力,到時候接爸和媽一起到英國玩幾個月。”
“好好好,洛洛也不要有壓力,媽相信你。”
啓程的時間是隔天夜裏。
秦岱和秋驿洛在頭等艙休息室吃了可口的餐點,上了飛機秋驿洛枕着舷窗,不知不覺地睡着了。
“您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乘務員熄滅了秦岱頭頂的服務燈,笑意盈盈地問道。
秦岱小聲地說:“請給我一條毛毯。”
秋驿洛夢中感覺到身上好像被輕柔的棉絮包裹,動了動腦袋,舒服地呓語。
“睡覺還不老實。”秦岱把靠在冰冷窗戶上的腦袋輕輕地靠在自己肩頭,秋驿洛感受到枕着的事物忽然變得柔軟,又滿意地蹭了蹭,在秦岱的灰色毛衣上粘了幾根棕色的頭發。
秦岱坐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