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相對于蘇翠跟沈從南的美好順利,李美鳳最近就覺得自己特別的不順利了。

媽被紅袖章和婦聯那邊帶走,其實,李美鳳也不算是特別擔心,畢竟她知道只是‘口頭教育’兩天,完全不會有什麽影響。

自己将蘇翠那個賤女人給趕走了,還嫁了出去,她就不信,沈從南會允許蘇翠在外面勾勾搭搭。

要是真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可不會有哪個男人可以忍受,定然打起來,而敢在結了婚,還在外面亂來的女人,男人骨子裏看不起。

很好,心裏頭的這個石頭放下來了之後,李美鳳覺得自己也是時候接近一下陸知青了。

此時的李美鳳根本不認為李婆子的事情會對自己造成多大的影響,在她的認知裏,媽是媽,自己是自己,是兩個獨立的個體。

這幾天,她可是都勤快幹活了,在下地種田時,還主動要求大隊長安排自己到知青那邊田,為的就是能夠在陸嘉勳那兒留個印象。

“陸知青。”李美鳳絲毫沒有腼腆,笑得甚是開心的跟對面的陸嘉勳打招呼。

正去地裏幹活的陸嘉勳聽着李美鳳的打招呼,擡頭看過去,李美鳳雖然很努力的将自己保養變白,不過可惜的是,能下地種田的話,就表明要在太陽底下曬。

帶着鬥笠草帽都不可能遮擋得住,所以,李美鳳最多比村裏的其他姑娘家白一丢丢。

可從城裏來的陸嘉勳,每個同學都比李美鳳嬌生慣養得多,絲毫入不得陸嘉勳的眼,唯一讓陸嘉勳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個美豔風情又凄慘可憐的小寡婦蘇翠。

面前李美鳳,如同是對待村子裏的每個村民那般,禮貌而客氣,“你好,同志。”

陸嘉勳心底帶有傲氣,雖然跟村子裏的人格格不入,也知道什麽叫做人言輕微,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所以,對村子的每個村民都禮貌客氣,在村子裏,陸嘉勳這個知青的名聲,還是挺不錯的。

縱使……下鄉才幾天,但人家幹活雖然不行,卻沒有喊苦喊累,很認真的努力學習怎麽下地種田幹活了呢。

“陸知青,這是下地去嗎?一起啊……”李美鳳剛吃完沈家的喜宴,知青點的人倒是沒去,但大隊長允許遲一個半鐘上工。

因為在知青點耽擱了點事情比其他知青來得遲的陸嘉勳:……

原諒他想拒絕。

“我突然忘記了還有東西留在知青點忘了拿。”陸嘉勳突然想起,眼前這個女同志,不就是追着那可憐小寡婦打的李家人嗎?

不想摻和她們的麻煩事情,而且,陸嘉勳總感覺面前這個女人對自己不懷好意。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李美鳳一點兒都不懂得什麽叫做看人臉色,或許是看出來了,但她沒放在心上。

現在好不容易才得到個能夠跟陸嘉勳單獨相處的機會,其他知青都不在,自己還這麽容易退縮的話,怎麽跟陸嘉勳在一起?

她始終記得一句話: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

卻忘記了另外一句話:癞ha蟆想吃天鵝肉,是不分男女的。

聽着李美鳳這個不分時色的話語,陸嘉勳微微皺眉,“不用了,同志你還是趕緊去上工吧,別因為我耽擱了你的工作。”

李美鳳完全聽不出陸嘉勳口中對自己的任何不滿,反而是覺得陸嘉勳這是在關心自己呢。

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起來,“不會不會……”

真開心,陸知青在關心她,肯定是覺得她很不錯,心裏是越來越期待了,都開始在盼望着自己能夠跟陸知青回城,将來過上好日子的畫面在腦海回蕩了。

陸嘉勳:……

莫名其妙的女人,就這麽傻樂的揚着笑容,像個大傻子一樣,還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有什麽問題呢。

“不用了,這位同志,男女授受不親,被其他人看到,對你我清譽都不好聽。”陸嘉勳見李美鳳這麽說都不聽,直接出聲潑了李美鳳一波冷水。

還在妄想自己可以嫁給陸嘉勳過個好日子的李美鳳頓時冷在了那裏,那桶冷水如同陸嘉勳的話語砸了過來。

什麽,什麽意思?

“陸知青,謠言止于智者。”李美鳳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被一句話就逼退了,非得今天下午陪陸嘉勳一起去地裏,不交流,怎麽産生靈魂共鳴?

她不相信自己這個活了這麽多年的人,見識過後世那麽多的東西,還不可以打動陸嘉勳這個少年郎?

陸嘉勳眼底深處劃過了一絲厭煩,快步的朝着村裏下地的方向去,而李美鳳緊緊地跟在了陸嘉勳身邊,并表示以後知青點有什麽事情,可以讓她幫忙。

村裏的人在看到李家的那閨女跟一個白淨斯文的知青走在一起,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但看着這麽美好的一幕,還笑着說:看來我們剛吃了頓喜宴,很快又有飯(喜宴)吃咯。

知青點的那些知青見着那麽一幕,特別是對陸嘉勳這個白淨斯文書生有好感的女知青,都皺了皺頭,不會吧?該不會……陸嘉勳真看上了那個醜村姑了吧?

今年下鄉的女知青就有兩個,長得比李美鳳白皙好看多了。

這會兒,心裏隐約在不喜着李美鳳,等詢問過陸嘉勳後,才能确定該怎麽針對李美鳳。

也有一兩個心裏有了急迫感,可不能夠讓一個醜村姑将陸嘉勳給搶走了,明明陸嘉勳是自己先喜歡上的。

他們同是下鄉援建的知青,還是讀書人,應該更加有共同話題才對。

于是,下午放工的時候,在李美鳳帶着好心情去找陸嘉勳時,就看到了陸嘉勳身旁的幾個知青,其中兩個女知青偶爾看向陸嘉勳時那眼睛亮亮的樣子,李美鳳就知道,這兩個不要臉的知青竟然喜歡陸嘉勳?

呸,也不想想她們配?

“陸知青……”李美鳳剛出聲,還沒來得及跟陸知青說什麽,就被其他兩個女知青給打斷了。

“抱歉,這位李同志,我們還得着急回知青點呢,是有什麽事兒嗎?”看着李美鳳的神情,有些不太善。

“沒什麽……”李美鳳就知道,這群該死的知青,就是自己通往幸福道路上的阻礙,若不是她們,自己就可以跟來上工時一樣,與陸嘉勳單獨相處了。

沒關系,反正時間還很長,自己有的是時間謀劃。

最大的威脅者已經被自己嫁出去了,帶着友善的态度,似乎就只是單純跟陸嘉勳打個招呼,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現在,李美鳳唯有想到蘇翠接下來可能要過如何如何的悲慘生活,心情才能夠好起來,啧,嫁給了一地主後代,将來沈從南還會吃子彈,留下一屋子的孤女寡母……

連回去做飯時,都不覺得自己辛苦了,認為吃苦耐勞的自己,一定能夠先苦後甜的。

……

此時,被李美鳳念叨的蘇翠,過了一個悠閑的下午後,就進入了最為關鍵的時刻,結婚夜。

坐在床沿邊上,看着那個站在門邊望着自己略微束手無策的沈從南,笑得又甜又嬌。

沈從南除了母親跟妹妹之外,唯一接觸親近的女性就只有蘇翠,在未曾将蘇翠救起來之前,他們沒有多少接觸。

而那天,也是看見蘇翠真的快要被湖水淹死了,站在岸邊的他,才下湖救人。

後來,蘇翠竟然主動靠近自己,又香又軟的女人,說要嫁給自己,沈從南的心跳得飛快,又不敢将這種事情告訴任何人。

就連是晚上做了夢,第二天天未亮就将四角褲給洗了,生怕被媽聽到聲音,動作還十分輕。

現在,這個又香又軟又漂亮的女人坐在了自己房間的床邊上,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沈從南心跳得猛快,只是暗黃的燭光,沒有将他那通紅的臉給顯露出來。

見沈從南不動,蘇翠輕挑眉毛,嬌軟妩媚的嗓音揶揄調笑,“怎麽?從南這是打算收拾床鋪去外邊兒打地鋪嗎?新婚夜,留自己媳婦兒一人獨守空房,可不好呢?”

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若沈從南連這個都不敢做……哦,蘇翠該懷疑沈從南是不是不行了。

所以,這身健壯的肌肉,是白長了?

聽着蘇翠口中那句‘新婚夜留媳婦一人獨守空房’的話,沈從南的耳根頓時就爆紅了起來,燥熱的空氣,将這個燥熱的夏天渲染得更加的滾燙逼人。

腳步上前挪動了幾步,來到了蘇翠面前時,沙啞低沉的催促蘇翠,“不,不早了,早點睡覺吧。”

他,沒想着要去外邊兒打地鋪,再怎麽樣,也是新婚夜,他,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比如之前做的夢,旖旎到讓他第二天天未亮就偷摸摸的洗褲子。

看着坐在自己床邊的妙曼女人,暗黃燭光下,美豔風情的蘇翠就像是一個會勾魂攝魄的妖精一樣迷人,言笑嫣嫣的樣子,沈從南都難以自拔了。

喉結微微滾動了兩下,因為緊張而幹澀得不知道說什麽了,沒有碰過女人,也沒有看過避火圖之類的沈從南,不知道怎麽做。

心裏還有些煩躁,自己這樣,會不會讓蘇翠……不喜歡?

又擔心蘇翠不喜歡,他們兩個人也沒有什麽感情,她找上自己,只是想要脫離李家那個泥坑。

其實……能夠,像現在這樣子,也,就挺好了。

蘇翠瞥了一眼還在燃燒的燭光,不是說煤油燈也挺貴的嗎?不過,這個光亮很适合現在的氛圍,帶着點唯美的浪漫,啧……

真會玩。

然後,沈從南催促蘇翠躺好後,就在蘇翠思考沈從南是不是該有什麽動作時,只聽沈從南的動作發出聲音,同樣躺在了床上,在她旁邊,蓋上了被子。

蘇翠:……

蘇翠:???

嗯?什麽情況?

蘇翠好奇的轉過頭看向了枕邊的沈從南,此時的沈從南已經閉上了眼睛,側臉看過去,暗黃的光将這張俊氣淩銳的臉顯得柔和了下來,更加的好看吸引蘇翠了。

“就這樣?”蘇翠眨巴了一下眼睛,懷疑沈從南是不是沒有接受過某種教育,以為結婚了,洞房夜,就是單純的蓋着被子一起睡覺?

難道,這種事情,還需要自己教導沈從南嗎?

蘇翠心裏沒有多少節操的想着這種事情,一點兒都不知道什麽叫做腼腆跟矜持,那雙烏黑漂亮的大眼睛,就這麽直直的看着沈從南。

沈從南不是沒有感受到從蘇翠那兒傳來的熱切目光,只是,這一秒,那迅猛跳動的心髒,讓沈從南都緊張了起來。

他,他,他……

沈從南抿着唇,拉住了薄被的蓋在了蘇翠身上,低沉的聲音帶着些許的僵硬,“快,快睡覺吧,明天,明天,還得上工呢。”

嗯?

就這兒?

沒有了?

那僵硬的語氣,惹得蘇翠輕笑了起來,側躺拖着臉,笑盈盈的看着嬸子略帶僵硬的沈從南,甜甜的聲音泛着疑惑,“可是,今晚就真的直接這麽睡了嗎?不是洞房花燭夜嗎?那燭……都在那邊點着呢。”

白皙纖細手指指着那邊桌上放着的煤油燈,以煤油燈為蠟燭的作用,沒有什麽差別。

此時的沈從南,腦海裏根本不會去注意其中的差別,重點是在花燭夜前面的兩個字中,耳根通紅,本來勉強被壓抑住的想法,一瞬間,又渲染了上來。

這……

怎麽可以,說得這樣……勾他?

搞得他心癢癢的,特別是蘇翠那直勾勾的眼神,撩撥的沈從南喉嚨幹澀,剛想有什麽動作,就見蘇翠直接掀開被子過來了。

蘇翠是個正常的女人,年紀也不算小了,是該有正常婚後生活的日子,特別是沈從南這樣健壯充滿男子漢氣息的男人整天在她面前蕩悠,她怎麽可能忍得住呢?

都結婚了,今晚還是他們洞房花燭夜,竟然敢直接躺下去睡覺,沒有絲毫舉動?

她可不是那種嬌怯的小媳婦兒,在掀開薄薄的被子後,沈從南躺在床上的健壯身軀,就這麽顯露在了蘇翠的眼裏,因為緊張,下意識的攥住了底下的床單。

啧。

“從南,你知道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在想,這個男人,長得真健壯結實。”嬌軟的嗓音在寂靜的房間裏響着,纖細白皙的手,伸出,搭在了胸肌上。

輕輕的撫着,引起了手下肌膚的一陣蕩漾。

蘇翠的動作,沈從南滾動的喉結因為緊張幹澀而顫栗,好像是在期待着蘇翠接下來的動作,心中蕩起的情緒,席卷着全身,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事情在腦海裏回旋。

沈從南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發燙了。

“特別是你抱着我的時候,那硬實的手臂緊緊地禁锢着我,摁着我的腰,壓在了牆角邊,居高臨下的看着我時,滾燙的呼吸,都快要将我融化了。”

見沈從南的身子因為自己的動作而顫栗,蘇翠輕笑了一聲,那甜得發膩的嗓音如同勾人的鈎子撩撥着沈從南的心緒,讓他沒辦法去想其他事情。

滿腦子都是面前的女人,特別是現在說着的這句話,畫面感實在是太強了,沈從南的腦海裏,已經浮現了這個場景。

在蘇翠第一次大晚上的跑到他家門口來找他時。

在他家,她說要嫁給他時。

呼吸緩緩的變得急促了起來,躺着的身子,不敢有任何動作,心底在期待着,也不知道蘇翠一會兒要說什麽,要做什麽。

但引起的波瀾在滾燙發酵,那雙幽黑的眸子深深的盯着蘇翠,蘇翠見着他如此,輕笑了一聲,如銀鈴般細碎甜膩。

“從南,我很喜歡,很喜歡你,那樣對我呢……”側着身子,手托着腦袋,身子緩緩往前的湊到了沈從南的耳邊,輕輕的呼着熱氣,哄着沈從南。

微微拉長的尾音,似撒嬌,似勾人,而這話一下,本就急促的呼吸,愈發的滾燙了起來。

此時,本該躺着的沈從南,都躺不住了,蠢蠢欲動的心思在作祟,恍若是在慫恿他,你上啊,像她所說的那樣,上啊!!別慫啊!你還是不是男人?

如狼般的眼睛充裕着銳利和兇猛的盯着蘇翠,蘇翠見着,勾起的笑容更甜了,手摸了兩下,嘴上笑着,“從南,你真的,不想試試嗎?”

此話一出,沈從南猛地坐起身來,面對面的看着蘇翠,下一秒,真如蘇翠所說的那樣,雙手按着她的腰,壓住了她,只是,這一次,不是在牆角邊,而是床上。

特別相近的兩個人,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跟滾燙的肌膚,幹澀而沙啞的聲音傳在了蘇翠的耳朵裏,“你是說,這樣嗎?”

擡眸,就能夠看到近在咫尺的沈從南這張放大了的帥氣的臉,身上帶着用冷水洗澡過後的涼氣,但這一切,都被發燙的肌膚給燙蒸發了。

沈從南的視線緊緊地盯着嬌豔如蘭的蘇翠臉蛋上,那笑意盈盈的眸子,勾得沈從南沒了理智那般,殷紅是嘴唇說出的話語讓他不知所措。

這時候,沈從南不想聽了,低頭,下意識的想要堵住這張嘴,卻在品嘗下時,甜軟如糕的觸感,讓沈從南沉浸在裏面。

溫柔卻又帶着獨有的強勢,蘇翠只能默默地承受,本是按着腰身的手,有些不太規矩了起來。

許久,松開蘇翠,擡起頭的沈從南,發現蘇翠嘴唇微腫,眼眸波光流滟,身上的衣服被扯開,淩亂而風情。

還是初哥的沈從南,有些慌亂的抿着唇,心裏擔心自己的唐突與瘋狂,在蘇翠看來,會不喜……

某個地方還在爆炸的叫嚣着想要肆意闖蕩,可沈從南還是想要得到蘇翠的允許,兩人互相喜歡……而非是自己一人沖動享樂。

而在蘇翠看來,沈從南這是……似乎是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麽了?

被撩撥的蘇翠,像是戛然而止的中斷了某種爆炸的情緒,一把推開了沈從南,神情冷豔。

就在沈從南以為蘇翠是不是生氣了,被推開的沈從南直接被蘇翠給摁倒了,直接坐在了他腰腹上。

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冷豔的容顏別有一番韻味兒,蠱惑似的勾起了笑容,如沈從南剛才做過的事情那般,低頭,輕輕的在沈從南唇邊烙印了個痕跡。

沈從南在蘇翠親過來的那一刻,被蠱惑得大手直接按住了她的腦袋,狂風暴雨般的品嘗着她鮮嫩的甜汁。

許久後,氣喘籲籲的蘇翠勾着他的衣服,“沈從南,你衣服磕到我了……”

軟綿嬌媚的一句話,伴随着蘇翠替他解扣子的動作,沈從南似乎是明白了蘇翠的意思。

只是,沈從南在快要爆炸的時候,還伸手抓住了蘇翠的手腕,阻止了蘇翠的行為。

那雙泛着紅的yu,眸子緊緊地看着面前的蘇翠,聲音沙啞而低沉的詢問着蘇翠,“你,願意嗎?”

蘇翠沒想到,沈從南都到這一步了,竟然還能抓住她的手,阻止她,不讓她解他扣子?

現在……

結婚夜?

蘇翠波光流滟的眸子低頭看着這張因為泛着yu而you人的臉,後面,還能夠感覺到壓着的地方,絲毫都不弱,正蓄意待發呢。

所以……

“你是不是不行?”軟綿綿的嗓音蘊藏着絲絲的甜膩而嬌媚,但說出來的話,卻讓沈從南的眸子迸發出了一股強烈的情緒。

而在蘇翠一句‘你是不是不行’的話語中,下一秒,就被壓制住了動作,後來……搖曳在風中的小船,本來還主動飄蕩,現在在狂風暴雨中,投降得特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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