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威脅我?呵呵
晚上,直播結束後,梭子祄把家裏收拾幹淨,洗完澡躺在床上刷網頁。
搜索了不少關鍵詞,發現網上一點關于下午事件的新聞都沒有。政府出動,效率就是高,這樣幾個小朋友就不會被牽扯上麻煩了。
突然,他一個激靈坐起來:“差點忘了!”
作為一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人,他今晚要是不把防身武器準備好,肯定睡不着覺。
他趕緊把自己防身裝備都拿出來:皮拍子、電棍、防狼噴霧、防身匕首、防衛筆、強光手電、繩索等找出來。
該充電的充電,該保養的保養,一通忙活後,才再次躺下。
床頭邊放着皮拍子,枕頭下放着匕首。
那個皮拍子是他自己設計的,很結實。外觀就是皮帶,裏面夾着沉重的金屬砂,兩頭是堅硬的純金屬挂扣。為了方便快速取下,扣頭的式樣也是專門設計的,只要單手一按,就能解開。
壞處就是太重了,扣頭又故意做的松,動作太大就容易掉下來,所以它只能是個裝飾品,并不是真的褲腰帶。
這玩意,真要打到人身上,那效果……啧啧,梭子祄沒拿人試過,反正沙袋能被輕易抽爆。非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敢對人動用,否則警官大概要找他喝茶。
白天其實他也有戴這玩意,但是如果他是用這皮拍子打人,那很可能把人腦袋抽爆,然後被人發現這條特制的皮拍子。再被人誤會,加上一番陰謀論,他就跳進大海也洗不清了。
再說他要突然抽皮帶,敵人也會有所防備。倒是背包看起來更和諧,使用方便,又不怕惹來麻煩。
想來想去,梭子祄發現,他最方便動用的,依然是背包和皮拍子。這兩樣武器,最能發揮他力大的特點,幾乎一擊就能讓人失去攻擊力,還特別隐蔽。至少沒親眼見它們傷人之前,任何人都不會把它們和武器聯系上。
至于其他防身武器,太顯眼了,不方便暴露在別人視線下。等需要用的時候,掏起來麻煩。
想着想着,梭子祄就睡着了,再醒來已經一覺到天亮。
美中不足的是,才洗完臉,肚子就咕咕叫,比鬧鐘還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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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老地方買了五十個大肉包,因怕被人圍觀,不敢在店內吃,梭子祄一邊走一邊啃包子。
做直播展示自己的食量,能賺錢又好玩,好處多多,他很樂意。在早餐店裏給人圍觀,可沒人給他廣告費。而且他現實不太會和人相處,只有隔着網絡,才能跟人插科打诨。
“叮咚——叮咚——”手機舒緩的鈴聲響起。
大早上誰會給他打電話?
摸出手機一看,是陌生號碼。一般情況他拒絕任何陌生電話,不過想到警局可能會通知自己案情進展,還是按下了通話按鈕。
“你好,請問是鄧福康的家人嗎?”
“你打錯了,我不認識這個人。”
梭子祄直接挂斷。
“叮咚——叮咚——”
手機再次響起,梭子祄拿起一看,還是剛剛的號碼。他皺了下眉頭,想了想,還是接通了電話。
“先生你好,是這樣的,昨天您打救護車電話,把鄧福康送到了我們醫院。現在我們聯系不到他的家人,請問你能和他的家人聯系下嗎,讓他們來交下醫療費。”
“我不認識他,也不認識他的家人。”
“那不打擾您了,謝謝。”
“不客氣。”
鄧福康就是昨天那個絲襪面罩男?
心裏想着事,梭子祄加快了去菜市場的腳步,他得快點買好今天的菜,然後找那個陌上警官了解下案情的進展情況。
不過還沒等梭子祄走到菜市場,警局那邊倒是先給梭子祄來了電話。
“梭子祄先生,昨天被你打傷的鄧福康還在醫院,他那邊無力支付醫藥費,需要你這邊先墊付一下。等以後他有能力了,再由他償還你。”
沒有經濟能力支付醫藥費,還有能力還債?真當我是傻的。梭子祄拒絕回答這種愚蠢的問題。憑什麽他要救殺他的仇人!他看起來像聖母嗎?
電話那頭繼續勸說道:“人畢竟是你打傷的,你先墊付一下醫療費……”
梭子祄輕蔑的嗤笑:“別人要殺我,我還要給他掏錢治病?就算我打傷他的又怎麽樣!他都拿刀砍我,我難道不應該反擊?是不是一定要我被他捅死了,才能給他定罪!”
昨天回家,他就查過,他這屬于自衛,不需要承擔任何費用。想忽悠自己掏錢,沒門!
“可他畢竟沒砍到你,現在躺在醫院等救命的是他。梭子祄先生,以你的經濟條件,這筆醫療費并不會成為你的負擔。能用錢救一條生命,減輕心理上的負罪感,很多人都會願意。”
“抱歉,我不願意。”梭子祄果斷挂了電話,不想再聽別人給自己洗腦。
一早起來的好心情,全被這個電話毀了。
他現在心裏憋着一股火氣,急需發洩一下。
帶着這股火氣,梭子祄以更快的速度買完菜,跑回家對着沙袋拳打腳踢。
“讓你砍我,活該毀容。”
“讓你砍我,活該殘廢。”
“讓你砍我——”
“去死——”
“去死——”
“啊——啊——啊——啊——啊——”
一通發洩下來,梭子祄身上汗如雨下,力氣耗盡,躺在地上半點都不想動。
心裏的火氣消了差不多,梭子祄又開始郁悶了。
“好餓!什麽時候是個頭啊,我才吃完早餐不到兩個小時。”
無論怎麽煩惱,肚子餓的問題總是需要解決。梭子祄不想炒菜,打電話叫了外賣,就去洗澡。
等他洗完澡出來,外賣也到了。點的都是很下飯的菜,米飯倒沒要,外面的米飯不好吃,他自己有燒。而且他太能吃,外賣小哥要是給他送飯,還得送上一大鍋,想想就覺得可樂。
填飽肚子後,梭子祄決定去一趟醫院,親自見一見鄧福康。
到醫院,梭子祄發現,自己那100元救護車出車費沒浪費。憑着那個號碼,他不但知道了鄧福康的病房號,還被護士誤以為是鄧福康的朋友。
“他的雙手已經接上,鼻子矯正手術也做了,這些問題都不嚴重,不會影響到他的生命。”
“主要還是他的脊椎和內髒,受到重擊,如果不動手術,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另外他的頭部撞擊到地面,顱內出血,想治好必須盡快動手術,術後靜心療養。”
“他的家人都不管他,他欠的醫療費再不交……”
梭子祄謝過護士,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哎呦,你怎麽來了。”
梭子祄順着聲音看過去,才發現陌上星州也在。那家夥站在陽臺邊,看到他一臉欣喜。
“我過來看看。”
梭子祄也感到很意外,他沒想到這麽快又見面了。雖然他早上還想聯系陌上星州打探案情,但警局那邊的态度,讓他放棄了捷徑。他倒是想不明白,對方見到自己,為什麽這麽高興。
“是你!”病床上躺着的鄧福康看到梭子祄,驚的病床都劇烈搖晃了一下,因為牽動傷勢,疼的龇牙咧嘴。顯然梭子祄給他留下了深刻心理陰影。
梭子祄都忍不住替他疼。按照護士的說法,對方現在是半癱瘓狀态,這都能搖晃病床,是有多恨他啊。
“是我。”
看着像個木乃伊一樣躺在床上,腦袋裹着厚厚紗布,只露出嘴巴眼睛和鼻孔的鄧福康,梭子祄在心裏感嘆:都已經相互差點要了對方的命,他竟然還不知道這家夥長什麽樣,也不知道自己以前見過這人沒。
“梭子蟹你是來問他為什麽要殺你的嗎?”陌上星州不甘寂寞的插到兩人中間,阻斷了他們的對視。
“他說了嗎?”梭子祄順着問道。
“沒有。”陌上星州遺憾的聳聳肩。
“……”梭子祄內傷吐血,在心裏給陌上星州送上中指:不知道,你還插什麽話,沒看我正準備套話嗎!
“鄧福康鬧市持刀傷人,所以我們給他找了單獨的空病房,24小時監視,今天白天輪到我。”陌上星州根本不管梭子祄回不回答,自顧自說道。
“你不知道,這個家夥一早上都沒說一句話,我都快憋死了。”
“我在群裏發消息,一個人都不理我。”
“我孤單寂寞了一早上。”
“幸好你來了。”
“梭子蟹,以後你就是我兄弟。”
“最好的兄弟。”
“……”你的兄弟真廉價!梭子祄已經無力吐槽。
陌上星州指望不上,梭子祄看向鄧福康,語氣平靜:“你為什麽要殺我?”
鄧福康怒視梭子祄,拒不回答。
梭子祄本來就沒指望他開口,轉身離開。有态度溫和的警員在這,鄧福康自覺有靠山在,肯定不會輕易松口。
“哎,梭子蟹你別走啊!再陪我聊會。”
陌上星州追到門口,對着梭子祄的背影大喊。如果不是規定不能讓嫌疑犯離開視線,他恨不得跑出去把梭子祄拖回來。
“請不要高聲喧嘩。”
路過的護士對陌上星州怒目而視,陌上星州頓時安靜如雞,讪讪地縮回病房,。
下午五點半,梭子祄意外接到陌上星州的微信電話,說鄧福康願意開口了,但要求梭子祄承擔他剩下的醫療費。
梭子祄被鄧福康惡心的不行,讓陌上星州轉告,等他有空再說。
電話那邊很安靜,鄧福康趾高氣昂的聲音很清晰的傳了過來:“你馬上過來,否則別想我再開口。”
梭子祄直接挂斷了電話,老子不接受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