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號、三號好了。”

肖仔組集體抗議。

“宮主別太過分!誰是天宮一號啦我們有名字、有名字哦!”

“沒錯,是天宮伊織!”

“你又撞到我,灑了,灑了……”

西劍流衆人:……

史香玉左耳進右耳出,抱起小空風卷殘雲般往屋裏跑,路過西劍流衆人面前時忽然轉過身沖着神田京一嫣然一笑,還比出大拇指:“英雄救美情深似海,年輕人,做得不錯!”

神田:“……”

最初的兵荒馬亂結束後,正氣山莊恢複了平靜。

銀燕按照史香玉吩咐找來冥醫,俏如來很是訝異了一番。

冥醫為史鏡人和西劍流傷患處理之後,又答應宮本總司診治劍無極,史香玉揪住冥醫一把頭發以表達對他拒絕醫治自己的不滿,順口對宮本總司道:“如果真像你說的瘋得那麽厲害,不如讓他跟我回瑤池天宮。天宮是一個好所在,自從去了那個地方,我感覺精神好多了。”

“啊,你這種肖得渾然天成的奇葩幾十年也難得一見,你的方法不适合別人啦。”冥醫一邊吐槽一邊試圖拯救自己的頭發。

宮本總司溫和又淡定地答到:“好意心領,但我希望他能先接受專門的治療。”

“好吧。”史香玉終于松開冥醫:“回來之後記得幫我們家小空看一下巨骨症。”

“好了好了,定金到手,不會賴你賬。”

待冥醫離開,史香玉轉過頭對看守西劍流戰犯的靈界大師兄道:“梁皇無忌,你餓不餓?渴不渴?要不要休息一下,我讓莫靖如來替你。”

Advertisement

“無妨。不知憶無心的下落可有消息?”

“聽說早前已被人送回靈界,現在又巴巴地追着黑龍白狼跑走了。”

“嗯……”

史香玉硬塞了一杯茶給梁皇無忌,一臉疑惑:“說起來也真奇怪,西劍流為何要用憶無心威脅藏鏡人?”

“……”

史豔文之前已經傳達過,不希望憶無心身世曝光,何況這位不定時發瘋的史家長女也不知會在得知真相後采取什麽行動,因而在場衆人不約而同的保持了沉默。

殊不知這種詭異的沉默只會在無形中激發史香玉不知通往何方的腦洞,只見她面色突變,喃喃自語:“聽說藏鏡人與女暴君關系很差,常年分居,啊……!難不成、難不成他被女暴君刺激現在改喜歡蘿莉了?!不應該啊!”

宮本總司&赤羽:“……”

你這樣腦補你弟弟,你弟弟知道嗎!

梁皇無忌太陽穴一抽,謹慎地斟酌着措辭:“不用胡思亂想,我想藏鏡人醒來一定會向你說明。”

“……那倒也是。”史香玉松了口氣:“梁皇無忌,要不要再來一杯茶?”

她作勢要給梁皇無忌添水,卻見天宮二號鬼一樣飄入房中:“水開了,要嗎要嗎?”

那人捏住自己的鼻子,歪着頭,好像要把什麽東西從耳朵裏抖出來。

史香玉見怪不怪地用手背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乖,水不夠燙,再去燒一壺。”

“哦……”

來人默默飄走,史香玉解釋道:“他叫小茶壺,因為他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只茶壺。你們要小心千萬別碰他的頭,外人弄灑了水他會發狂。”

“……”

衆人只覺得瑤池天宮的日常畫面一定美得完全不能直視。

無視幾個大男人的反應,史香玉徑直拖來一根凳子坐下,與赤羽面對面:“赤羽軍師,有一件事想跟你确認。”

“嗯,何事?”

“聽說溫皇就是任飄渺,還是還珠樓樓主?”

“……确然。”

提起那只目小溫,被耍得夠嗆的赤羽軍師多少有點咬牙切齒。

史香玉捧着茶杯望天花板:“太意外了,我一直以為還珠樓樓主是一名寂寞空虛的深閨少婦。”

……你這個推論是怎麽來的?!

她接着說:“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竟然不是還珠樓取名的典故?唔……還有,還珠樓副樓主,小白臉一個,代樓主也是小白臉,一群小白臉,女殺手也生得很美。殺手弄得這麽風雅,怎樣看都像是財大氣粗精神空虛的闊太太的後宮啊。”

“……”

赤羽信之介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麽!!!

☆、第十話

? 靈界之外,“史豔文”推着雙腳暫失功能而不得不坐輪椅的“藏鏡人”離開中原群俠營地,至僻靜處談話。

身份互換,兄弟二人心中皆是百味陳雜,史豔文坦然表露希望胞弟代替自己為中原奔走以便将來回歸正道的意願,藏鏡人卻言明眼下僅是權宜之計,史豔文終究該由史豔文來做。

随後又提起待局勢穩定之後,讓藏鏡人認祖歸宗,與母親相見的事。想起母親多年來承受着骨肉分離的痛苦,自己卻為了逼迫史豔文決一死戰綁架過母親,藏鏡人心中微微發憷:“這……讓我再考慮一下。”

“你還是不願認祖歸宗?你心中……還有恨嗎?”

“……苗疆對我始終有養育之恩。”

“無妨,其實史羅碧這個名字也未嘗不可。”

藏鏡人剛開口打算說點兒什麽,突然身後傳來一聲:“不行!”

小心翼翼捧着藥盅四處找小弟喝藥的史香玉花了不少時間才找到這兒,因史藏二人刻意壓低了聲音,她只剛剛好聽到最後那句“史羅碧”,立刻大聲發表反對宣言。

史豔文和藏鏡人同時驚出一身冷汗,他們可不敢冒險讓史香玉知曉身份互換的事,卻不知方才的對話被聽到多少……

好在史香玉氣勢洶洶把藥盅往史豔文手中一塞:“小弟,喝藥。”

然後轉身沖着藏鏡人道:“豔文,你也真是亂來,我們姐弟三人排行史氏‘豔’字輩,父親給你們兩個定了‘文武’二字為名,就算要改名,也是史豔武。史羅碧?不倫不類,聽起來還很詭異……嗯?史努比?好像在哪裏聽過?”

史香玉忽然陷入沉思。

确定身份沒有暴露,藏豔文松一口氣的同時再度被“史豔武”這個蠢名震到無語——雖然給一個大男人命名“羅碧”也充分體現出羅天縱與史豐州半斤八兩的水平。

忍無可忍的藏豔文雞蛋裏面挑骨頭地反駁:“阿姐,你也并未使用‘豔’字輩排行,小弟叫這個名字又有何不可呢?”

“身為史家長女,叫‘豔玉’像什麽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什麽路邊野花。”史香玉白了他一眼,把手擱在史鏡人肩頭:“小弟,麥聽你大哥的,豔武很好很配套很有辨識性。”

“咳……”

史鏡人尴尬地咳嗽一聲,随時提防着被大姐看出破綻,只好與藏豔文眼神交流。

史鏡人:你覺得怎麽樣?

藏豔文:你敢答應她我就不幹了!

史鏡人:這……我沒把握。

藏豔文:她若起肖,你搞定!

察覺到弟弟們的無聲交流,史香玉雖然對這種溫暖默契的兄友弟恭場面感到很滿意,卻也産生了一種微妙的被排擠的不滿。

呔!

我才是三胞胎的老大!

于是更加苦口婆心地勸道:“小弟啊,我總覺得史努比好像阿貓阿狗的名字,聽起來怪怪,所以你要理智,不能賭一時之氣。”

“呃……我會考慮。”

得到一個勉強滿意的答複,史香玉心情很好,一臉陽光燦爛地望天:“真是光陰如梭,我渴盼已久的骨肉團圓終于實現了,總算能給母親一個交代。”

“豔文,你還記得小時候我教你辨認星象的事情嗎?古老的傳說,死去的人都會化作夜星,在天空中永遠看着自己的親朋好友。我想,父親也一定在天上看到了。”

“當然……記得。”

藏豔文頗不自然地含糊了一句。

史香玉愈發興致勃勃,索性一手按着史鏡人的肩,一手指向天空:“今夜無雲,觀星正佳。你們看,那是大熊座,那是野比座……”

史鏡人明智地保持了沉默,藏豔文則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呆滞了三秒鐘:“……那是天龍座吧?”

史香玉斬釘截鐵道:“我說是野比座就是野比座,野比和大雄永遠不分離。”

藏豔文默。

……野比座是什麽玩意兒嘛!!!

他似乎進一步領教到在這麽個神經兮兮的姐姐影響之下史豔文成長為能文能武一代儒俠的艱辛。

史香玉卻全然沉浸到憶苦思甜之中:“當年我一邊教你觀星,一邊問你将來的夢想。豔武,你知道豔文告訴我,他的夢想是什麽嗎?”

史豔文頓時就僵了。

藏鏡人卻有了一絲好奇。

再怎麽說他和史豔文也做了幾十年的宿敵,了解一下曾經的宿敵最初的夢想也不是不可以。

史香玉回憶着過去,笑得不要太燦爛:“哈哈……豔文當時告訴我,他的夢想是要成為一個純純的男子漢!”

“……”

“……”

兄弟二人以驚人的默契迅速低下頭。

史豔文藏在面紗下的老臉(并不)一紅,恨不得找個地縫爬進去。

藏鏡人卻瞬間悲憤了——苗疆戰神少年時期志向遠大以打趴中原狗為畢生事業,青年時期滿腔恨意無處發洩一步步成為萬惡罪魁,想不到【宿敵】的理想這麽……這麽……敢情讓他這些年食不下咽夜不能眠恨不能消滅消滅再消滅的對象是個“純純的男子漢”啊!!!

摔!

就算是他大哥也特麽不能忍!!!

見他渾身輕顫雙拳緊握,史香玉笑眯眯只當他是害羞,上前一把抱住他,咯咯笑個不停。

“哈哈哈豔文你太可愛啦!別害羞嘛,我們姐弟三人有什麽不能說的?何況,你的夢想已經達成,”史香玉忽然頓了一下,笑意減去兩分:“如果不計較你當年亂搞男女關系的事情,也算是個純純的男子漢了。所以說豔武,你要吸取教訓,男女關系這一點……嘤嘤嘤姐姐一想到你老婆喜歡亂搞男女關系就心如刀割啊!你受委屈了啊小弟!!!”

前一刻還陽光燦爛的史家長女說變臉就變臉,淚水漣漣,幽怨的小眼神不住往史鏡人臉上飄:“明明我的小弟如此貌美如花……”

“……阿姐,我們已經是這個年紀,用這樣……的形容也太……”

史香玉抹了把眼淚,語重心長地對藏豔文說:“豔文啊,做人呢,要有自己永遠是二八一枝花的心态,否則極易被江湖風波催老。”

我看是三八才對!

氣到極限反而平靜下來的藏豔文,此刻深深體會到何謂“絹寫黑詩無限恨”,他毫不懷疑這無限恨中必定有史香玉濃墨重彩的一筆。

貌美如花.曾經亂搞男女關系的史賢人無聲遠目。

貌美如花.娶了個亂搞男女關系的老婆的藏罪魁面癱望天。

明明已經人到中年卻粉嫩得好像美圖秀秀P過的三張漂亮臉蛋以各自的方式扭曲着。

史豔文不愧從小到大與蛇精病姐姐朝夕相對抗力十足,迅速轉移話題:“眼下,靈界危機迫在眉睫,大哥,你有什麽想法?”

藏豔文心領神會:“網中人號令數萬魑鬼,梁皇無忌恐怕獨力難撐,我們必須及時建立防線争取時間。阿姐,此地不宜久留,還請你回正氣山莊照顧小空,也好讓中原有接應之所。”

史香玉皺着眉頭:“小空有冥醫照顧,你們休想排擠我!”

……你不添亂就謝天謝地了,誰敢排擠你啊!

“豔文你放心,阿姐最近狀态很好。靈界有危險,讓我留下,多一分助力。嗯……也不知道梁皇無忌情況如何,真使人擔憂。” 史香玉說着便開始莫名焦躁起來:“魑鬼?光是聽都知道不好對付。梁皇無忌在結界內一定很辛苦……網中人?咦,總感覺好像忘了什麽事?”

藏鏡人忽然反應過來,史香玉和網中人确實有過節!而且她當年的狀态極為詭異,那股強悍的陰氣,更曾在九脈峰中元之夜爆發。

至今中原與苗疆衆人都不甚清楚中元之夜發生何事,只知那一夜無數追兵離奇消失在九脈峰中,好似人間蒸發;與史香玉同行的藏鏡人也在陰氣爆發之時受到沖擊而昏厥,待他清醒,已身處九脈峰深處,身邊的史香玉陷入深度昏迷。

史香玉難以解釋的狀況萦繞心頭,加上梁皇無忌曾提及的魂體問題……他向史豔文送去一個眼神示意單獨談談,史豔文卻深思地盯着自家阿姐。

自打他醒來,就不止一次發現阿姐對梁皇無忌稍稍異于尋常的關心,若非多年來姐弟情深,他恐怕也會被史香玉時而瘋癫的狀态引開注意力而忽略這個問題。

梁皇無忌……或者也可托付?

中原支柱一代賢人拿出一輩子都不曾有過的八卦精神開始認真考慮阿姐的終生幸福問題。

尚在支撐九宮天火壁的靈界大師兄忽然感到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惡寒。

而血色琉璃樹下,綠衫人擦鏡的手暫時停下動作:“你說,瑤池天宮脫出幾個病人?”

“啊是呢,哎,我看史香玉跟這幫肖仔混在一處,只有越來越瘋,真不知道史豔文是安怎想的。”

“我要知道那幾人的詳細特征。”

“哦,這個啊……嗯?等一下,我又不是你的傳聲筒,再說誰會去關注幾個精神病啊!”

“杏花……”

“啊好啦!等我回憶一下……”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