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關于報酬
看到手機短信的時候，清明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在反複确認不是詐騙短信, 來信號碼來自銀行, 數字上那讓人眼花的零也不是她沒有休息好的錯覺，她才慢慢地鎮定下來，一瞬間因震驚而砰砰直跳的心髒也舒緩下來。
好似震顫耳鼓的心跳聲漸漸平複, 清明确信了今天不是愚人節, 而她确實收到了一筆天價的轉賬額。
清明匆匆兩口吃掉物吉貞宗用新買的面包機烤好的面包, 差點咽不下去, 還是座敷童子遞上了牛奶，喝完才發現這是座敷童子自己的那份。
小蘿莉穿着身粉色大兔子的衣服，眼睛裏寫着點狡猾，原本死氣沉沉的眼眸亮閃閃的，帶着點調皮和愉悅——座敷童子不喜歡牛奶很久了，卻偏偏被螢丸拉着一起喝牛奶。
清明撇撇嘴，故意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還是沒說什麽, 匆忙背上書包就走了。
物吉貞宗連忙跟上。
今天早上, 為了确認這筆對她來說有些天價的巨款來自哪裏，她花了好久的時間。
這麽說吧, 她收到的這一筆來源不明的錢，抵得上她一個月大概三五次完成委托最後所能夠拿到的錢。怨屋本鋪的委托金是清明和怨恨屋那裏分的，她并不能全部拿到手，尤其當她已經拿了相當高昂的物品時，委托金本身就不會太多。
而這麽飛來橫財, 一下子就抵上了她一個月運氣好時的辛苦努力，實在是有些驚人，難怪她會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靈異有關的第二類委托并不是時時都有的，能夠付得起報酬的人家也不多。
像是黑田家那次，又或者是複活社那次，都是偶爾的好運氣，換做清明幾年前剛剛開始工作的時候，一年都沒有一次這麽樣的機會。
黑田家那次，清明已經得到了最好的物吉貞宗，還偷偷暗度了小可愛座敷童子，這樣她自然不會再多拿金錢報酬。
複活社那次，報酬是她之前拿到的最多的，不過錢大部分借給了杉河裏奈。
裏奈現在畢業了，想要自己在外租房子，不能老是住在怨恨屋那裏，她希望母親那邊能夠再找一個男人陪伴她，雖然對可能的繼父依然心有餘悸，但為了母親，考慮到家裏母親的性情狀況，有個男人頂着對她母親來說可能還是件好事。
而裏奈因為怨恨屋這邊工作性質的原因，以後經常要出門，相當不穩定，所以她仍然希望母親不要那麽孤單一個人，那這樣她就不能老住在家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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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恨屋就建議，與其在外租房子，不如直接貸款買個小單間，也算是安心。
于是剛剛還清借款的杉河裏奈又背上了外債，她向怨恨屋和清明各借了一大筆錢，加上自己的一點點存款，勉強負擔起了東京一套小公寓的首付。
清明現在所住的房子也是貸款的，從每月還款壓力來說，她的壓力比杉河裏奈大得多。
但是兩個人可以還款的工作性質不同，所以兩人最後可以拿到的報酬也是天差地別。
說起來，清明的報酬屬于和怨恨屋私下分，杉河裏奈的報酬屬于固定工資加提成，但只要兩個人怨恨屋的工作能夠基本穩定，按照兩個人之前的工作情況，不指望特別好運的大頭委托，也能夠幾年內把欠款還得七七八八。
雖然這一筆錢來得讓人相當心動，但清明不想這樣不明不白地拿着用。
結果問了一圈下來，銀行那裏說這錢沒有轉錯，賬戶什麽的都是正常操作，排除了有人誤轉的可能，但又不肯和她明說究竟是誰轉給她的。
怨屋那裏也告訴她說所有委托的錢款都已經給她了，最近也沒有給她轉過錢。
最後是清明拜托了情報屋查了賬號，得出是跡部財團的一個私人賬號轉給她的，但走的是公賬形式，也就是用的是跡部財團不知道哪一塊分類裏的錢，但通過私人賬戶給了她。
無視了情報屋碎碎念的什麽“居然賺了超大戶的錢”“就算弄錯了也不要還回去”，清明還聽到怨恨屋的弟弟正經職務是牛郎、業餘職業是工作人員的修在那裏調侃，在玩笑開到她身上之前，清明趕忙挂了電話。
中午時分，清明猶豫了一上午，終于主動去找了跡部景吾。
趕在最後一節課下課，同學們陸陸續續離開的時候，她叫住了欲和隔壁班的忍足侑士同學一起走的跡部。
這個時間，大家都紛紛往外走，沒有一個和跡部景吾并排走的人，甚至于很多同學都主動讓道給他，平時看着不聲不響這時候卻突然叫住跡部的清明就顯得有幾分明顯了。
頂着一走廊的關注，清明頓時覺得有點頭大，覺得自己真不會挑時間，不過真要說其他時候，她也沒有機會。
“啊嗯？”跡部景吾轉頭看她，像是疑惑。
“……”清明固執地看着他，跡部過了一會好像意識到她找他什麽事了，在清明猶豫怎麽開口的時候，他先說話了。
“走吧，到外面說。”
跡部景吾走在前面，清明默默跟在後面，旁邊的忍足同學沖她眨眨眼睛，冷峻的面孔上帶着點忍足式的漫不經心的優雅散漫。
意識到兩個人有話要說，相當體貼的忍足侑士揮揮手，自覺地在一邊等候。
清明和跡部到教學樓旁邊說話。
“那個，跡部同學，請問錢是你轉給我的嗎？”
“是啊。”跡部景吾點點頭。
“所以，那個錢是……”
“報酬啊，不夠嗎？”跡部景吾回答得相當理所當然。
清明一瞬間竟有種無語凝噎的感覺。
“可是太多了，只要一千元哦不，是兩千元就好了。”
“兩千元去買個餅幹嗎？”跡部景吾理直氣壯，“你也太小看本大爺的價值了吧。”
“……”
清明有點想反駁他，對她來說買個餅幹足夠了，她不挑的。
她不要什麽大爺，只要小餅幹。
“安心。”
跡部景吾見她表情不多的臉上總算有了點其他的情緒，他笑了笑，總算不拿她“開涮”了，正兒八經地給她解釋。
“本大爺畢竟是跡部家的繼承人，忍足那家夥也是大家族裏的，何況你解決了妖怪的事情，也算是冰帝的一大功臣，我不是那麽是非不分的人。”
“既然做出了貢獻，那就理當得到獎賞，你心安理得地收下就好了。”
“可是最後處理的人還是你啊……”
清明小聲嘀咕了一句，自然知道當天晚上就來學校之後幾個晚上搞定的施工隊是他安排的人。
她其實沒做什麽，花的力氣也不大還白拿了那個可以做其他用的羽毛，本身問題也不算特別大，小妖怪們這麽膽小，只要不是來的騙子，正常的術士就可以輕松解決。
跡部景吾聽力很好，沒有錯過她小聲的念叨。
“啊嗯？本大爺是冰帝的帝王啊，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學校的同學對此好像都是見怪不怪的樣子，一點不覺得心疑和奇怪，似乎早就習慣了一有什麽壞了缺了補上的都是他授意下跡部財團的人去做的。
跡部景吾對冰帝學園，清明似乎有了點尚且模糊的認識。
他下巴一擡，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傲和耀眼。
挺拔的身姿在灰藍的校服映襯下愈顯俊逸，逆光而站的身影籠罩在陽光下，渾身鍍上一層金輝。深藍色的眼眸以一點笑意融化冰雪般的容顏，然而蔚藍浩瀚深海般的瞳孔深處，是無盡的深邃和幽靜，膚白唇紅帶着點點笑意，保持在禮貌又紳士的範圍裏。
他看起來清瘦的身軀卻是能夠一人扛起整個網球部乃至整個冰帝的模樣，在那具身體裏，像是蘊藏着無盡的力量與熱度，那是藏在冰山之下被封寂的火山，滾滾熔岩翻騰，帶來無窮無盡的光與熱，卻被他清貴又傲然的姿态掩藏。
只有在網球的領域裏，那些所謂的貴族式的矜持被暫放在一邊，以運動的火熱與激烈肆意碰撞，将無數的力量噴薄而出。
那是撕裂了靜态的禮教與內斂，将屬于動态的運動的美肆意綻放的模樣。
卻也正是他這般一往無前、強勢碾碎對手的模樣吸引了無數的人。也正是這一特質，是清明難以做到的，她始終無法感到自己的生命感，雖然有着少女的外表，內裏的靈魂卻始終給她一種古井幽潭的沉靜與冷靜。
跡部景吾卻正正相反，她能感到他的靈魂是熾熱的。
他是真正的發光體，由內而外自己耀眼地存在着的生命。
冰帝的網球部的兩百多人都發自內心追随着他。
只有冰帝的啦啦隊、冰帝的打call全國聞名，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震撼。
他們瘋狂地為他尖叫、為他鼓掌，所有的鮮花和掌聲都屬于他們的帝王。
只有他，能夠有這樣掌控人心的力量和魅力，只有跡部景吾。
“贏的是冰帝，勝者是跡部。”
清明琢磨着這句冰帝人人都知道的口號，心中突然湧現出一股強烈的想要看一場網球賽的念頭。
她腦海裏盤桓着這樣的想法，并揮之不去。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看了，可能會三觀炸裂吧_(:з」∠)_
關于遺忘效果那，只是個小buff，在劇情中比重不會很大的。
占比重很大的應該是那個主角論，所以這麽理解一下。
綜漫世界裏，各個動漫的主角們身具一定的主角光環、具備某種特質和靈力潛力，所以能夠無視遺忘效果。
普通人受他們影響，這種遺忘是可以改變和克服的。
主角具有靈力潛質是我的隐藏設定，本來不想這麽早說出來的哼唧
ps：我靈力潛力值按照主角＞配角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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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手冢國光，2.幸村精市，3.跡部景吾，4.越前龍馬，5.白石藏之介，6.真田弦一郎，7.切原赤也，8.不二周助，9.仁王雅治，10.遠山金太郎
以上人員（指提到的）靈力潛力一個大于一個，即遺忘影響力由小到大，但基本可以克服（重點！）
或者再簡單粗暴點，有靈力的人不受影響，普通人被影響orz（這種說法比較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