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捏臉

一行人都玩得差不多了, 重新聚在一起,商量着接下來去哪裏吃飯。

單志鈞說:“等會去哪吃?”

陳令雯把這個難題抛給他們,擺擺手, “你們定吧, 我選擇恐懼症。”

林預遠看了一下手機,發現旁邊有家火鍋城, 提議:“火鍋?附近就有一家,吃着暖和。”

陳令雯迅速附和他,“我可以啊。”

單志鈞看了他們兩個一眼,臉上的笑收斂了不少, 無精打采地說:

“那走呗。”

這邊三人都意見一致了, 林預遠又細心地詢問旁邊郁燼和溫羽的意思,

“成不成?阿燼,阿羽?吃不吃?”

他知道郁燼是能吃火鍋的,但溫羽他不太确定, 所以主要還是想問溫羽的意願。

溫羽在雪場裏滑雪時吹了冷風,這會兒出來摘下帽子, 臉上都吹得紅彤彤的,白裏透紅,像顆水靈誘人的水蜜桃。

膚白凝脂, 唇紅齒白,看得郁某人挪不開眼。

她吸了下鼻子,幹脆地點點頭, “可以啊。”

一旁沉默着還沒表态的郁燼見現在溫羽答應去, 也沒說什麽, 跟着就對林預遠點了頭。

“行, 走走走。”林預遠左手勾着郁燼的脖子, 右手勾着單志鈞的脖子,三人勾肩搭背往外走。

看見郁燼還時不時向後扭頭看溫羽的情況,單志鈞簡直沒眼看了,從後面越過林預遠推了他一下,酸溜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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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行啦,別看啦,人又不會丢了。”

陳令雯和溫羽落在他們後面走。

她抱着溫羽,和她悄悄抱怨:“羽羽,今天又沒找到和林預遠相處的機會,單志鈞這家夥一直在我旁邊嗡嗡的。”

溫羽摸了摸她的頭,抿了抿唇,小心地試探她:“那你和他玩得不高興嗎?”

“……還行吧,其實也挺高興的,在他面前放得開些,玩得也自在。”陳令雯回憶了一下,覺得總體還不錯。

溫羽真的很想提示她一下,“雯雯,你覺不覺得其實,也許,可能……”

“什麽?”陳令雯惑然地看着她。

溫羽又決定不說了,讓他們自己發展,“你再好好想想,不要一葉障目,你往旁邊看看還有很多風景的。”

“什麽嘛?”陳令雯撇了撇嘴。

溫羽拉着她的手追趕上前面的三個人,“走吧走吧,先吃飯去。”

“哦。”

距離期末考試只剩下一周的時間了,考完學校就組織放寒假,連期末試卷都不講了。

學校裏的同學們一邊美好地期待着寒假到來,一邊苦不堪言地承受着來自期末的壓力。

試題一套接着一套,有考試就有分數,有名次,就有人歡喜有人憂。

最後一周,本來十八班就是強化班,現在關鍵時期,教室裏坐着的全部升級為拼命三郎,很少有人還在課間嬉笑打鬧了,要不忙着補覺,要不忙着複習,班上的氣氛一時間嚴肅了許多。

連班主任都說,他們要是一學期都這麽認真,她夜裏做夢都要笑醒了。

這些人當中,溫羽也在埋頭努力沖刺,郁燼當然也沒閑着,認真的勁兒比之前強多了。

溫羽刷題的時候,他和她一起刷;早讀課晚讀課,溫羽有時候發困,就會站起來讀書,郁燼每次都跟着她一起站起來讀,一高一低,肩膀碰不到一起,但是兩人的手臂不經意間會碰到一起。

然後溫羽就會迅速移開,但不知道為什麽,不久之後,還是會重新碰到一起。

經常,郁燼晚自習放學前會讓溫羽把她今晚上要做的頁數圈起來,然後他晚上回家後自己也做一遍,第二天過來學校和她一起讨論鑽研。

郁燼調侃溫羽,她是一杯茶一套題,從早到晚搞學習。

溫羽聽了也就笑笑,睨着他放狠話:“你給我小心點,我這次超過你。”

聞言,郁燼深邃有神的瞳眸裏躍出細細密密的笑意,嘴角瘋狂上揚,輕揚眉梢,手抵着下巴,意味深長回應:

“行啊,你來超我啊。”

說來也奇怪,溫羽以前看他這樣暗含深意的眼神,也沒覺得有什麽特別的,但現在她實在受不了他這種別有深意的眼神。

特別像在邀請她對他動手,說話也老不正經,開始油腔滑調,故弄玄虛,那股拽痞勁兒冒得跟開閘了似的。

溫羽別扭地移開眼,随便搪塞他:“……快寫啊。”

“得嘞。”郁燼應和着,微微扯了扯嘴角,定下心來寫題。

課間的時候,陳令雯過來給溫羽分享好吃的巧克力,站在旁邊邊吃邊說:

“羽羽,我現在好想去爬山啊,一點都不想待在這個教室了,我要飛出牢籠!”

“爬山?我老家安通那邊有山,很漂亮,以前和朋友一起爬上去看過日出。”溫羽一聽爬山就想到她老家那邊的緣道山。

本來郁燼正興致缺缺拿了塊巧克力,撕開外面的包裝,随意丢進嘴裏吃,聞言猛地一頓,轉過去追問她:

“朋友?男的女的?”

“……”

郁燼擰眉,危機感加重襲來,推斷出:“不說話,男的呗?”

“昂。”溫羽莫名覺得自己理虧。

郁燼“嘶”了一聲,接着抱臂整個身體都轉朝溫羽,眸光驟然一深,

“居然和男生一起去看日出,你不會其實在老家那邊有對象吧?”

他轉過來之後,溫羽踢他更方便了,擡腳就是一踢,但力氣并不大,急着辯解道:

“瞎說什麽呢,他也算是我發小吧,應該是……一年級認識的,這麽多年了,純友誼好吧!想哪兒去了你。”

郁燼酸溜溜地陰陽怪氣,“您發小可真多。”

陳令雯心道:我的巧克力沒有醋味的吧,空氣中哪來好濃的醋味?

溫羽:“沒有,也就三個關系比較好,林預遠還有老家那邊兩個。”

郁燼心裏警報再次拉響,眼中冷光閃動,蹙着眉問:“兩個都男的?”

“不是啊,一個男生,一個女生。”

“……”警報聲小了些,他再次向溫羽尋求确認,“你不喜歡那個男發小?”

溫羽坦蕩回複:“不喜歡。”

看到她坦誠的樣子,郁燼心裏其實已經相信了,但他還是忍不住再确定一下,

“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溫羽回答得一聲比一聲高。

這下,他心裏的危機感蕩然無存,姿态又變得散漫,遂心如意地輕哼一聲,

“哼,這還差不多。”

陳令雯見他們對話結束,開始說:“那我寒假去你老家那邊玩呗,咱倆一塊去爬山怎麽樣?”

“好啊,我過年要回老家的,你來找我,我帶你去爬山,帶你玩。”溫羽心裏也高興,一雙漂亮的眉毛輕挑着,神情喜悅。

“好!那就說定了!考完我就去。”陳令雯覺得這日子越來越有盼頭了。

“嗯。”

等陳令雯走後,兩人安靜了好一會兒,郁燼終于不滿地戳了戳溫羽的胳膊,危險發問:

“你邀請她,卻不邀請我?”

溫羽故意不挑明,“你也想來啊?”

郁燼舌尖頂了頂後槽牙,扯了扯嘴角,冷冷一笑:“不行啊?”

“行啊,想來就來呗,又沒攔着你。”溫羽憋笑。

“說點好聽的都不會。”郁燼語氣生硬,憋着不滿。

誰知溫羽揶揄道:“我怕你一言不合就開染坊,不敢說太多好聽的,到時候尾巴翹上天拉不下來。”

郁燼先是愕然,随即就被她氣笑了,“行啊,溫羽,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

溫羽也不怯,故意抿着唇,眼睛笑眯成一條縫,湊過去示威。

溫羽身後餘霞成绮,因為逆着光的緣故,妍麗的霞光照得她發絲金燦燦的,像夕陽經過時抖落了一層奢華金紗,甚至能看清她臉上有着金光暈染的小絨毛。

此時她的臉上因為喜悅,有很多小表情,顯得格外生動活潑,落日餘晖也給足了氛圍感,讓溫羽看上去很好欺負。

索性,郁燼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擡起搭在腿上的手,趁溫羽一個不注意,兩指掐住了她臉頰上的軟肉,輕輕捏了捏,搖了搖,威脅道:

“溫羽,別嚣張,老子以後好好收拾你。”

他還意味深長地重讀了“收拾”二字。

“……”

臉上陡然傳來溫熱的觸感,驚得溫羽直接愣在座位上,表情也頓時僵住,嘴角都不知道怎麽放下來。

教室裏走了許多人,現下有些安靜,窗外的夕陽落到他們桌上,鋪出溫暖的橘紅,也映出窗戶的模樣。

對面的人與她對視許久,輕笑一聲,手上又溫柔地捏了捏,軟肉手感很好,

“傻了啊?”

溫羽回神,不自然地揮開他掐她臉的手,手忙腳亂地掏出一本五三,胡亂向後翻到一頁就低下頭開始寫。

用來掩蓋自己的慌亂無措。

和害羞悸動.

“寫你的題目吧!”溫羽惱羞成怒。

郁燼也不惱,盯着溫羽快要埋到書裏的側臉,目光逐漸灼熱,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溫羽終于受不了了,随手抓了一本書,擋到郁燼臉上,美眸裏都是羞惱,

“你還看!”

“不看了。”

讓人又畏懼又期盼的期末考試如期而至。

全面複習一個多月,最後三天考完。

陳令雯從她的考場一回來就撲到座位上收拾書包,邊尖叫邊下決心,“啊啊啊——終于考完了,不管了,我寒假一定要好好玩玩。”

“看你這火急火燎的樣子。”單志鈞旁觀她收拾書包,還順手幫她把水杯扭緊。

“哎,你不懂我啦,走了走了,我現在就要回去睡覺!到家聯系啊羽羽!拜拜!”陳令雯背着書包,跑到溫羽和郁燼那邊,和她說再見。

“嗯,拜拜。”溫羽揚唇對她笑着。

陳令雯走後,郁燼開始不慌不忙地收拾東西,淡淡問:“我們也現在走?”

溫羽一愣,随即反應過來,說道:“好啊。”

兩人還是照常一起騎車回家,現在他們可以并排騎了。

因為之前有一天郁燼實在忍不下去了,不想每天跟在溫羽後面,想和她并排說話,所以硬是抽出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把她喊出來,和她一起訓練怎麽并排騎。

最後總算是把她并排騎,就要往別人那邊靠的毛病改掉了。

溫羽快到小區的時候,郁燼問她:“什麽時候回安通?”

她思考了一下,模棱兩可地說:“月底吧,反正等我爸媽放假,就回老家。”

郁燼微微颔首,“行,我知道了,你進去吧。”

“好,再見。”溫羽朝他慢慢揮了揮手。

也不知道這個寒假在榮城還能不能見面了。

郁燼也朝她揮手,像是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說:

“放心,會見的,進去吧,不冷啊?”

“哦。”溫羽故作淡定地回應,騎上車進了小區。

在家休息了幾天後,期末各科的成績陸續出來,最終都合并發到家長手機上了。

說不擔心都是假的,努力複習了那麽久,熬了那麽多夜,刷了那麽多題,怎麽可能不期待最後的結果。

還好,這次結果是好的。

溫羽每門都發揮得不錯,語數英都名列前茅,物理和化學也還不錯,最憂心的地理這次也沒有拖她總分的後腿。

地理選擇題,她覺得最玄學的部分,這回結合郁燼教她的一些技巧和思路去做,正确率真的大了很多,也不枉她之前訓練了很久郁燼引以為傲的那套做題方法。

是得好好謝謝他。

溫羽知道成績的那天晚上,就給郁燼發了消息,問他總分是多少,看自己能不能超過他一次,他要是不方便說也沒關系。

郁燼一點也沒覺得不方便,非常爽快地就複制了學校發的短信給她。

燼J:【應該比你高】

習習:【你怎麽物化地都賦分這麽高啊,物理滿分,化學滿分,地理98,你這讓我怎麽考才能超過你啊】

她語數英超過郁燼的那點分數,他地理單科就可以追回來,還能反超她很多分。

燼J:【你也考滿分就行了】

習習:【目前還沒這本事,不過還是謝謝你,不然我更拉】

燼J:【謝謝來點實際的】

習習:【什麽】

燼J:【比如你答應我個要求】

習習:【什麽要求】

燼J:【沒想好,你先答應】

燼J:【放心,絕對是你能做到的,而且絕對不違法亂紀搞顏色】

習習:【行,看情況】

還沒回老家的時候,溫母讓溫羽哪天挑個時間把幾本醫用書送到林預遠家去,溫羽看了一眼就應下了。

晚上在企鵝上和林預遠提前聯系好後,第二天就走去了林預遠家的小區。

這還是她第一次來這裏呢。

郁燼也住在這裏。

和門衛說了之後,溫羽就被放進去了,找到林預遠說的樓棟,就自己按了電梯上去了。

林預遠早就在家裏等她了。

溫羽敲了幾聲,林預遠就來開門了,“來了啊。”

“嗯。”

“快進來吧。”林預遠幫她抵着門。

溫羽進門去,“好。”

廚房那邊傳來聲音,“阿羽來啦。”

“嗯,阿姨好。”溫羽和林母問好。

“阿羽好阿羽好,阿姨在做午飯呢,中午留下來吃飯啊,不能白來一趟。”

兩家都挺熟的了,溫羽也就沒客氣,“好。”

“你先和小遠去玩會吧,你們聊,我廚房裏還有菜呢。”

林預遠說:“媽你忙去吧,我來招待阿羽。”

“好好好。”林母轉身進入廚房。

溫羽晃了晃手裏的兩本書,問:“預遠哥,書放哪?”

“給我,我來放。”林預遠接過書,直接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坐坐坐,阿羽,我給你拿瓶牛奶喝喝。”

溫羽接過林預遠遞過來的牛奶,笑着說:“謝謝。”

“客氣啥呀。”

林預遠忽然想到什麽,興沖沖地說:“對了阿羽,我前幾天朋友送了我一套星空影集,你想不想看?”

溫羽眼睛一轉,來了興趣,“那就,看看呗。”

兩人又像小時候一樣,林預遠在後面推着溫羽,帶她進房間看,

“走走走,我帶你去。”

林預遠從他的書架上取下那本厚厚的精裝紀念冊,攤開在書桌上,豪氣地說:

“随便翻。”

溫羽在他的椅子上坐下,開始翻閱,“我來看看啊。”

林預遠也坐到床邊,開始玩手機。

不得不說,這紀念版的确是精品,溫羽看得入了迷,每一頁都會停下來欣賞很久。

“我能不能拍下來啊?”

“拍啊,随便拍,喜歡也可以送你,我對這些不是很感興趣。”

“不用了,你朋友給你的,你就好好留着,我拍幾張就行。”

溫羽正認真地拍着,忽然身後傳來一聲酷似郁燼的聲音。

就是郁燼的聲音。

她下意識回頭看是不是郁燼來了,結果發現聲音是從林預遠的手機裏發出來的。

她問:“你在看什麽?”

林預遠回道:“哦,郁燼打拳的視頻。”

“打拳?”

林預遠擠眉弄眼,表情甚至有些猥瑣,“嗯,我之前偷拍的,這會突然翻到了,我兄弟真是帥得一批,啧啧啧,阿羽你要不要看阿燼的腹肌……”

“這不太好吧。”溫羽表面上故作推拒。

內心:你直接怼我臉上讓我看啊,別問我。

“啧,有什麽不好的,看看又沒摸他,來!給你看!”林預遠麻溜地站起來,幾步走到書桌旁,把手機遞給她看。

溫羽接過手機,第一眼就受到了來自手機視頻裏郁燼赤着上身,眼神狠厲,瘋狂打拳的視覺沖擊。

!!!這視頻要是流出去,不得被傳得包漿啊。

視頻裏郁燼在室內,只着一件黑色運動短褲,上身就那樣赤着,健碩的胸膛因為運動過猛,劇烈地起伏着,腹肌整整齊齊,曲線分明,肩膀上肌肉鼓鼓囊囊的,看起來就很有力量感。

高大挺拔的身姿,充滿野性地站在那處,激烈的搏鬥過程中,郁燼身上的汗越流越多,在室內燈光下還能反光,順着腹肌間的溝壑一路淌下去,流進系緊的褲腰帶裏,讓人禁不住浮想聯翩。

打倒對面那個男人後,他活動活動手腕,漫不經心擡起右手,丢了手套,利落狠決地擦掉嘴角的血跡,舌頭舔了舔受傷的嘴角,痞霸和桀骜不馴之氣已然溢出屏幕。

視頻的最後,郁燼似是發現了正在拍攝的林預遠,眉心皺了皺,向這邊投來寒厲不耐的目光,聲音暴戾嘶啞,

“不許拍!删了!”

視頻到這裏就戛然而止了。

溫羽沒有見識過郁燼視頻裏這個樣子,她見他最狠厲的一次,還是初來榮城的時候,他們被小混混追,然後他和那群人打架。

眼神似乎也是這樣凜冽駭人。

視頻裏的他幾下就把對面強壯的成年男人打趴下來了,似乎看着還留有餘力。

溫羽忽然覺得有種莫名的奇怪,她問林預遠:“郁燼打拳這麽厲害,那他打架也很厲害喽。”

林預遠回:“那當然了,他不僅會拳擊,還會跆拳道,之前還學過一陣武術呢,打架他不在話下啊。”

他這麽厲害呢,溫羽心裏覺得更古怪了,又問:

“他最多可以一個人打幾個?”

林預遠思索了一番,不确定地說:“最多不知道,反正八個沒問題,之前看他打過八個人的。”

“八個啊……”溫羽開始回憶很久之前,那天晚上有幾個人。

幾個人呢?

五個?六個?七個?

反正沒到八個。

她當時只是覺得郁燼是故意拉她走的,但他是不是真的輸給那群人,她心裏其實也不确定,可能是那群人出手太髒也說不定。

壓不住心中疑惑,她繼續試探林預遠:“你和郁燼認識多久了?”

“從他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就認識了,一年級吧,算算都十一年了,”林預遠回憶,想起一件好玩的事情,他打了個響指,

“對了,你知不知道,別看郁燼現在長得人模狗樣,臉還算帥,他小時候妥妥一只小黑猴!我還有我倆小時候的照片呢,給你看看他的糗照啊。”

說罷,他起身去書架上翻相冊本。

抽出相冊後,他拿到溫羽面前,翻到他和郁燼一年級入學的班級合照。

林預遠下巴微擡,讓溫羽自己找,“你找找這張照片裏誰最黑最瘦?”

溫羽湊過去看,整張照片裏都是小豆芽菜一樣的一年級小朋友,她一眼就看到了後排那個最黑的,瘦瘦小小的男生。

她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她還記得這個小男生。

但她還是顫抖着手指,指着那只“小黑猴”,不可置信地問:

“你剛才說……這個人他是誰?”

林預遠比了個大拇指,笑得合不攏嘴,

“阿羽眼力真不錯,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郁燼哈哈哈哈哈哈,怎麽樣,是不是特別像一只小黑猴子?”

溫羽還沒有回神,斷斷續續地說:“像,像,真像。”

因為小時候那麽像只小黑猴,現在長大後變了這麽多,她一點都沒有認出來。

原來小時候那個小男生就是郁燼。

原來,他們早就見過,早就認識了。

只是,相見不相識。

作者有話說:

千呼萬喚始出來!大夥們是不是覺得相認要甜了?

漏漏漏!開虐了,浴巾哥要追妻了!直接追到老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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