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擦槍險走火

? 方可遇讓溫致安在病房守着,自己出去買吃的。出了醫院就近找了一家便利店買了水和快餐,付錢的時候擡眼看到了牆壁上的挂鐘,突然想到自己把韓武修忘了個一幹二淨,連忙掏出手機看,居然沒有一個未接電話和短信。戰戰兢兢撥了電話過去,說自己臨時有事,對不起連說了幾句。那邊居然就嗯一聲,什麽事都沒有!挂掉電話的方可遇一時覺得腿壞掉的韓武修好像脾氣也變好了,居然沒有發火沒有嚷嚷,看來這家夥的脾氣與身體狀況是成反比。沒想那麽多,拿着東西趕緊回醫院。

事情其實很簡單也很湊巧,韓武修早早坐在餐廳等待方可遇,看着其他桌的客人去了又來,自己突然變得像傻瓜一樣。自己的滿腔熱忱原來只是一廂情願,小妞看似柔柔弱弱對誰都心軟,怎麽對我韓武修就這麽不屑這麽狠呢?苦肉計依然沒用,他終于相信如今若換做是他人小妞也是一樣照顧。唉,對于她,他始終不是特別的那個啊!

韓武修敲敲腿上的石膏,既然沒什麽用,不如拆了吧。打了個電話給孫臨,正好值班直接過去就行。請助理開車來餐廳接他直接去醫院,也正巧看到了方可遇溫致安他們。

原來她沒來赴他的約是和他在一起。

韓武修坐在車裏,靜靜看着她走進醫院,一直到她再出來,不是離開找他而是去附近的便利店,看着她拿手機,看着自己手機上跳躍的頭像。

不願意多說一句話,挂斷電話看着她又走進醫院的背影,韓武修直覺得心裏一涼,冷冷的對助理說,“送我回家吧。”

助理問,“韓總,明天幾點去您家裏接你來醫院拆石膏?”

韓武修靠到椅背上,“時間還不到,還要麻煩你一段日子。”

助理不知這其中的婉轉,只是發覺去接老板到餐廳的一路上人還挺高興,後來就晴轉陰了,現在的臉更是冷得吓人,也不多嘴,盡職盡責的把老板送回家裏。

第二天方可遇睡醒已經十點半了,昨晚從醫院折騰回家已經不早,再加上累了一天,沒想到睡得這麽晚,對一個生物鐘強大的人來說是多麽不可思議。醒來沖了一個涼,随便抓起平時在家穿的背心短褲就沖出門。先去菜場買了一堆好吃好喝,打車直奔韓武修家。

小區保安已經把方可遇當成熟人,甚至于有一次和她打招呼稱她韓太太,害得她連忙解釋自己是韓先生請來的看護,這段時間幫忙而已。鑰匙也是韓武修給她,為了方便。她自己倒是沒覺得像看護,倒像是個鐘點工。

開了門走進去安安靜靜,韓武修不像往常坐在客廳等她。換了鞋,東西放進廚房,洗了手。敲敲書房的門,推開裏面沒人,桌上放着亂七八糟的草圖。只是看了兩眼,也沒幫他收拾,建築師的草圖是動不得的,身為同行的她深知這一點。想想之前還不知道他是做哪行的,有一次他好像是說他是同行,不過當時她沒當真,畢竟那人說話總是像調侃一樣。第一次進他書房就相信了,書櫃裏滿滿的原文書籍,桌上總是攤着建築草圖,這家夥,還不賴!方可遇以專業的眼光公正的評價他的創作。嗯,看來還真算得上是青年才俊!

主卧室房門虛掩,輕輕推開門走進去,這家夥居然還在睡覺,都快十二點了。站在床頭看了一分鐘,這男人一點反應都沒有,趴在床上睡得死沉。将空調溫度調高一度,随手把門帶上,回到廚房開始忙活。

方可遇做飯的速度不算快,盡管是這樣,等到一桌子菜上桌,就剩湯還煲着,卧室那邊還是沒有動靜。“真是的,幾點睡覺的?還不起來!”方可遇甚至把水果沙拉都弄好,丢在沙發上的幾件衣服都扔進洗衣機,裏面的人還是絲毫沒動,進去看了兩次,他居然連翻身都沒有。方可遇看看電視上面的鐘,突然想到網上關于一個設計師加班回家猝死的新聞,心裏突的一驚。

小碎步沖進卧室,蹲在床頭,屏氣聽聲,伸出一根手指靠近他的鼻息,呼,還有氣。“喂,起床了,不要再睡了,起來吃飯再睡!”方可遇伸手戳戳他的額頭,沒反應,又戳戳他的脊背,依然沒反應。幹脆唰的一下拉開窗簾,夏日過于明亮的陽光瞬間照進整個房間,床上的人終于動了,把臉轉向另一邊。方可遇真是服了他,這樣都能繼續睡!好吧,只有拿出絕招了。

滴的一聲,空調關了,室外三十七八度的天氣,很快熱浪蔓延到室內,就算不被亮醒,也是會被熱醒。開始單腳踢被子,一下兩下,空調被被踢到地上。再過幾分鐘,枕頭被扯到一邊。繼續,挪到床的另一邊,沒有涼快的感覺,因為身形太大,整個人趴在床上攤得張牙舞爪,早已把床鋪熨熱了。燥熱,燥熱!睜眼。

方可遇一手插着腰,一手拿着本雜志扇風,一臉好笑的盯着他看。

韓武修完全是被熱醒的,之前有人進進出出走來走去他真是絲毫未發覺。昨天被助理送回家,心情不是太好,睡又睡不着,幹脆拿項目出來做,也只有在全部精力耗在創作上面才不會老是想着小妞和姓溫的在一起的畫面。這一畫就是半夜。

一睜眼,背心熱褲馬尾辮的小妞站在他的床前,陽光照在她的身上笑容調皮真是嬌俏可人。韓武修撐起一只手支住下巴,就這麽側臉瞧她。真好。

方可遇被他看得都不好意思,這人睜眼一句話都不說,他不會以為自己還沒醒吧。伸手晃了晃,“喂,醒了嗎?醒來就起床吧,飯都做好了!”

韓武修剛睡醒的聲音,低沉而慵懶,“小妞,你真好看!”然後放下手又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方可遇這下确定他是沒醒透徹,走過去噼裏啪啦在他背脊上猛拍一通。人睡得和死豬一樣,也不覺得疼,嘟嘟囔囔道,“腿也敲敲。”真是,把她當按摩小妹了!方可遇湊近他的耳朵下最後通牒,“韓武修,你要是再不起床,休怪我手下無情!”

韓武修臉一側,“怎麽無情?”

方可遇瞪着眼睛連連後退。他他他,突然轉頭,嘴唇擦到了啦!啊~~~~~

韓武修一臉未知未覺,“早,你來啦!肚子真餓啊!”

方可遇看他一臉什麽事都沒發生的模樣,心想他剛才一定還沒感覺到什麽,于是也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一臉坦蕩,“還早啊,都奔下午了,餓了還不起床,喊你半天了!快點出來!”說完低着頭走出卧室,順手關上房門。

韓武修在家異常随便,打個赤膊穿條大褲衩就出來了,盡管遭到方可遇數次投訴,依然屢教不改,無奈之下方可遇只好想着爸爸夏天在家裏也只這樣,便也沒覺得不方便了,好在韓武修不知道她是這麽妥協的,否則得吐血。

方可遇把他攙扶到餐廳坐好,飯已經盛好,一邊還數落他,“你睡覺的時候空調溫度調的太低了,對身體特別不好。本來夜晚溫度就低一些,人睡着後體溫也低一點,根本沒那麽熱,沒必要搞得房間裏那麽涼。又消耗資源又對身體不好,我幫你重新定好溫度了,你以後就那個溫度适應幾天就覺得舒服了。”

韓武修喜歡小妞這樣的唠叨他,好像他是她的家人,她對他的關心是這樣直接,這樣直搗內心。

唠唠叨叨的方可遇後知後覺的發現平時很喜歡和她唱反調的男人今天反常的安靜,瞪着眼看他,“怎麽了?什麽眼神?喂,你笑什麽嘛?”咬咬唇,真是覺得這男人今天真是奇怪,“夢游啊你!快點吃飯啦!”

韓武修覺得自己真是犯賤,被小妞這麽一吼,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覺得爽歪歪,低頭狼吞虎咽吃得像個難民。伸手遞上空碗,“還要。”

方可遇笑笑,真像個小孩子。添了半碗飯,“還有湯呢,留點兒肚子。”

“你做的多少我都吃得下!”這倒是句實話,一來韓武修一米九的人本來食量就大,二來方可遇的手藝确實不錯,三來他喜歡她,自然喜歡吃她做的菜。

兩人吃完飯,方可遇站在水池邊洗洗涮涮,韓武修就坐在餐廳裏看她的身影,和她聊天。“本來昨晚請你吃大餐是要感謝你在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可是你卻沒享受到,今天還要跑來給我做飯,真是虧啊!”

“沒什麽啊!你不是吃得挺香嘛!”方可遇頭也沒回,專心致志的收拾鍋碗瓢盆,“再說大餐你還是欠着啊,等你腿好了還我啊!”

韓武修是真開心,他們之間還有以後,小妞說的。“廚房用的很順手,我看你以後直接在這兒做飯得了,省得在你那兒折騰一攤再拿過來,多麻煩啊!”

“嗯,這樣也好,我還少跑一個地方。”方可遇擦擦抹抹,真心沒覺得這男人有什麽多餘想法。“美希都說我曬黑了呢!唉,我覺得比健身都累。”

韓武修盯着她兩條雪白的腿兒,“哪兒黑了?陳美希就是想拐你去陪她逛街,肯定讓你買防曬霜,這就是借口!”

“呵呵,你這麽了解美希啊!不過我倒是覺得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啊,美希這家夥,人生最大的愛好除了談戀愛就是逛街玩游戲,上學那時候我們寝室四個人就她每次都是最後抱佛腳,不過她運氣超好,每次都剛通過。衛瀾老說她是狗屎運,不過弱弱說其實美希挺聰明的,只是胸無大志,其實我覺得美希這樣的生活也挺好,至少沒什麽煩惱活得很開心啊!”方可遇沒有意識到,其實她與她認為不可理喻的無賴男人之間還是可以輕松聊天的。

韓武修非常迷戀的盯着兩條白腿,還好小妞現在背對着他,不然又要罵他。自從陳美希答應做他的卧底,他們之間就少不了聯系,自然對小妞的頭號閨蜜有了幾分了解。美希那丫頭,埋怨他霸占小妞,還說他如果娶不到小妞就別說她幫過他,丢人。衛瀾又是另一種性格,上次在醫院就沒給他好臉色,仿佛他對她的好姐妹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壞事,要不是老媽老姐在場,估計直接敲他的石膏腿開罵了。真是一物降一物!就像他,就喜歡上小妞這類型的了!

方可遇收拾妥當,回頭見他一臉陶醉,笑得像個大傻子,配上他那熊一樣的身材,直覺得這畫面搞笑,就徑自低頭偷笑。

韓武修見她笑,雖不知緣由,心情卻跟着那笑容莫名的明朗。“小妞,一個人偷樂什麽呢?說出來讓我樂樂!”

方可遇直搖頭,怎麽可能告訴他自己笑他。

韓武修恩威并施坑蒙拐騙,無奈方可遇除了一個勁的笑得更歡,就是不說一個字。

韓武修撐着桌子作勢要站起來,方可遇笑歸笑,連忙走過來幫他,卻毫無防備的被韓武修一拉就跌坐進他懷裏。“呀”了一聲就被韓武修上下其手,笑得不停,她腰上一圈癢癢肉,最怕被人攻擊了。這下卻被韓武修暗下狠手,殺她一個措手不及,整個人毫無招架,在他身上直笑得翻來覆去。

開始只是想逗逗她,看小妞一個人笑得那麽開心還守口如瓶,結果鬧着笑着就出問題了。有一句話說得好,飯飽思□□。小妞嬌美的身子在自己懷裏扭來扭去,兩條腿白嫩嫩,他自己又是打赤膊,要命!

“小妞,別亂動!”韓武修啞着嗓子警告,再動下去對他就是極刑了。

方可遇上一刻還被他撓的直笑,看到韓武修憋尿的一張臉,還以為他的腿被自己踢到。結果動了動想要站起來,卻突然發覺自己大腿根壓到了什麽,她再後知後覺也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了,臉唰的就紅到耳根。“你……讓我下去。”幾乎是咬着牙才低低的聲音憋出這幾個字。

韓武修才是難過,雙手抓着她的腰,聚精會神修煉柳下惠神功,“等一下,現在別動!”

這個時候任何一個聲音一個動作都是要命。方可遇的人生中從未有這麽一時讓她羞憤欲死,他的手像火炭一樣牢牢握着她的腰,身上的熱氣輻射一樣烘烤着她,甚至是每一個呼吸都驚動她的神經。除了上學時候軍訓站軍姿,方可遇沒有保持一個姿勢不動過這麽長時間。他們兩個,好像夾着一顆□□,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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