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一場

地:太極殿

時:日

人:希淺憶,天玉淵,倉冥,昆淩,華胥,知羲

(希淺憶從石儀盤上取下聖書,臉上卻不開心)

倉冥:如今聖書已被取下,它的封靈之印也被解開了,我們找回神石碎片也就有望了。

華胥:我們等了那麽多年,我們的等待終是沒有被辜負。

昆淩:等找回了神石碎片,我們就可以修複神石,用它來重封天之印,讓十界歸于太平。

(希淺憶收了收心神,回過頭來)

希淺憶(對他們說):我一定不負衆望,我會找回神石碎片,我會完成修複神石的使命。

(四尊聽了她的話,很是欣慰)

知羲:小憶長大了,知道不讓我們擔心了。

倉冥:此次去人間尋找神石碎片,道路艱險,小憶,你身上的擔子很重。能不能成功地完成這次任務,全看你個人造化了。

(希淺憶的手捏緊聖書)

第二場

地:太淵殿

時:日

人:希淺憶,天玉淵

(希淺憶慌忙地跑回殿中,到處尋找戰君卿的影子)

希淺憶:大哥哥——大哥哥——大哥哥!(從一間房跑到另一間房)

天玉淵(在後提醒她):小憶,你別找了,他已經回去了。

(希淺憶沮喪地垂着頭,坐到桌邊,把頭埋在桌子上)

希淺憶:他為什麽不和我說一聲就走了,我等了他六年,他匆匆地來,又匆匆地走,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就那麽短暫嗎。

天玉淵(走上來,安慰她):小憶,你別難過,你們該見面時還會再見面的。

希淺憶(把頭靠到他懷裏):師父,我好喜歡他,我好想和他在一起。

(天玉淵拍着她的肩,心裏莫名地酸痛)

第三場

地:太淵殿房中

時:夜

人:希淺憶,戰君卿,天玉淵

(天玉淵為熟睡的希淺憶蓋好被子,起身走出房門,門一關上,戰君卿顯身在房中)

(戰君卿站在離她幾裏遠的地方,凝視着她很久很久)

第四場

地:太淵殿一房中

時:日

人:希淺憶,武賢雪,顧世傾

(希淺憶睡眼朦胧地醒來,揉了揉眼睛,下床走到桌邊倒喝了一杯水)

(武賢雪,顧世傾推門而入)

武賢雪:淺憶,你醒了。

希淺憶(看着她們兩個):你們怎麽來了?

(武賢雪和顧世傾走到桌邊坐下)

顧世傾:師父要我們後天和你一起下山去人間尋找神石碎片。交代了我們好多事情,讓我們來和你說一說。

希淺憶(看着她們):你們要和我去尋找神石碎片?

武賢雪:不僅是我們,大師兄和禦羽師兄也會去。

希淺憶(看了看武賢雪,問):賢雪姐姐,你和大師兄和好了嗎?你還生他的氣嗎?

武賢雪(輕笑):我早就不和他生氣了。

顧世傾:我們在和你說正事呢,你先別問其他的事。

(希淺憶反應過來,有點尴尬)

希淺憶:好吧,那你們說吧。

武賢雪:四尊要你把聖書上所記有的指示路标全寫在一幅卷軸上,把它交給大師兄,如果我們途中不慎走丢或者是失聯,那麽我們憑一方依然可以找到神石碎片的所在之地。

顧世傾:這世上除了淺憶以外,沒有人可以打開聖書,多一個副本也是好的。

(武賢雪贊同,繼續和希淺憶說四尊交代的事)

第五場

地:太淵殿房中

時:夜

人:希淺憶

(夜裏,希淺憶坐在案前,翻閱聖書)

(書頁一開,書上的十方标閃現而出)

希淺憶(心奇地看着閃現在書上的十方标):原來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十方标啊!(念着上面閃現出的文字)盤古開天辟地之初,十方列有十座城池,分立十界之主執掌神權。

希淺憶(翻開一頁,續念上面的字)分立的十界之中。人界有青天城五尊鎮守,無界由妖惡人統治,上界由聖族人統領,靈界以鳳凰族為尊,水界有龍族人統治,妖界有九尾狐族帶領,魔界有魔人族管轄,幽冥界有鬼族人掌權,神界有白鷹神君助陣,仙界有仙皇阆苑管治。冰雪界不問世事,所以并未列入十界之中。

希淺憶(又翻一頁):十界之中,人界,無界,上界三足鼎立。力量不分伯仲。也就是說,如果這三界打起仗來,沒有哪一界會贏,最後只會三敗俱傷。呃!怪不得他們不敢打仗呢!

(希淺憶停下了手,枕着下巴冥想)

希淺憶:當年神石之所以會裂,和十界之人争奪它也脫不了幹系。如果我真的重鑄了神石,十界的人會不會再來搶它。到時候會不會又引起一場十界大戰,搞得天下生靈塗炭,民不聊生的。

希淺憶(當即搖了搖頭):算了算了,我還是不要想那麽多了,還是先把十方标所指示的路圖給記下來吧。

(希淺憶把書翻回第一頁,提筆在白紙把書上閃現出的圖标給描繪下來)

第六場

地:人間木屋

時:日

人:鳳無雙,鳳無姬,念塵,念青(鳳無姬的女兒)

(鳳無雙第三次來到木屋,他只伫立一棵樹旁遠遠地看着)

(念塵如從前一樣在門前雕木,他旁邊立着一個木馬)

(鳳無雙手拎着一個菜籃子,牽着她的女兒念青回來)

鳳無姬:念塵,我們回來了。

(念塵上前去迎,念青撲到他懷中)

念青:爹爹!

念塵(笑了笑,說):我們進去吧!

鳳無姬:嗯!

(念塵領着她們進門,到門處,鳳無姬回首,一眼看到站立在不遠處的鳳無雙)

第七場

地:竹林

時:日

人:鳳無雙,鳳無姬

鳳無姬(與他并膀站着):你已經很久沒有來人間了,今天怎麽會想到要來。

鳳無雙(看着她說):這六年來,我一直在做同樣的事情。(看向竹林)我一直在找樹妖王,我要取它的心,然後借用折仙鎖之力把它打入念塵的體中(鳳無姬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那樣一來,念塵也就擁有了長生不老的能力,他可以長長久久地陪你了。

鳳無姬(輕笑):哥哥大可不必這麽做,我早就說過了,縱使我和念塵只有短短的幾十年可以在一起,我也很滿足了。我活了幾千年,可我沒有一天是快樂過的。我身為火司之鳳,心卻冷如寒冰。我和念塵相遇之後,我的心才開始慢慢地變得暖了起來。和他在一起,我很開心。縱然他只是一個身無異能的普通人。

(鳳無雙看着她,不知該說什麽)

鳳無姬:哥哥,你不用擔心我,就算幾十年之後,念塵離我而去,我也不會傷心,我還有我的女兒念青。

鳳無雙(伸手,撫過她鬓邊的發):無姬,你是我帶大,我一直以為你不會變。可是你現在變得很開心,和自己所愛的人幸福美滿地在一起,作為你的哥哥,我應該替你高興才對。

(鳳無姬聽着,莞爾一笑)

第八場

地:木屋門前

時:日

人:鳳無雙,念青

(念青在門前玩着木馬)

(鳳無雙現身在她的身後,慢步向她走去,在她旁邊蹲下)

(念青側頭看到他,臉上無所畏懼)

念青(問他):你是誰?我娘親呢?

(鳳無雙笑了笑,撫摸着她的頭)

鳳無雙:你不必知道我是誰,至于你娘親,她很快就回來了。

念青(看着他,脫口而出):哥哥你長得好帥。

(鳳無雙一聽,噗的一下笑了出來)

鳳無雙(撫摸她的頭,笑着說):你長得也很好看。

念青:那你能幫我推木馬嗎?

鳳無雙:好啊!(為她推木馬,伴她玩)

第九場

地:無界昆西殿(折岚的府邸)

時:日

人:戰君卿,星鑰,折岚

(戰君卿把借來的鎮魂針交到折岚手上)

戰君卿:我把這個鎮魂針給你,你以後可能會用得到它。至于你想知道的事,我今天會一字不漏地告訴你。

星鑰(在一旁制止):陛下,能不能晚一點再告訴他,折岚現在這副狀況,他可能會承受不住。

折岚(止住他):星鑰,你別擔心,我很好。(看向戰君卿)陛下,你說吧。

戰君卿(看着他說):你以前的确到過魔界的飛天城,也去過魔宮。

(折岚一震)

折岚:那虞漪?

戰君卿:虞漪她……是你喜歡的人!

折岚(怔愣):那我為什麽會不記得她?

戰君卿:可能是受換魂鎖的影響,你和虞漪的那一段記憶被換魂鎖給噬去了。

折岚:什麽是換魂鎖?

星鑰:換魂鎖是一種可以令人還魂複生的東西。

戰君卿:沒錯,當年你一意孤行,去幽冥澗奪取換魂鎖,救回了虞漪一條命,卻也把自己弄得差點命喪黃泉。

折岚:那,我和虞漪,又是怎麽認識的?

戰君卿:這件事情,要從三百年前說起。

第十場(回憶片段)

地:昆吾殿上

時:日

人:戰君卿,星鑰,折岚,星辰

戰君卿(畫外音):三百年前,魔帝虞墨舉行七十萬歲大壽,我作為無界之君,收到了他的請帖。

畫面描寫:戰君卿坐在案前,手裏捏着從魔界呈來的請帖。星鑰,折岚,星辰從門而入,看到他在看着一張帖子出神。

星鑰:陛下,你在看什麽呢?還看得出神。

戰君卿(收了收心緒,說道):我收到了魔帝派人呈來的帖子,說他兩天後舉辦七十萬歲大壽。邀請我去參宴。我在想我要不要去。

折岚:這當然得去了。(如往常一樣風流不拘地往座上一坐,煽着扇子)

星辰(懵然):壽宴是什麽樣子的!很熱鬧嗎?有很多人嗎?

折岚:壽宴上人山人海,喧鬧如噪。

戰君卿(看向星辰問):星辰想去看看嗎?

星辰(連忙):我不去。我最怕人多的地方。

星鑰(聽了一笑,手搭在他的肩上,說):那既然這樣,星辰,你留在這裏守城。我們和陛下去參宴。

星辰:那好吧,你們早去早回,我替你們看城。

(折岚收起扇子,三人看着他,相視一笑)

第十一場(回憶片段)

地:魔宮門

時:日

人:戰君卿,星鑰,折岚,虞漪

(戰君卿,星鑰,折岚三人走到宮門,折岚被抱琴匆匆而來的虞漪撞上,折岚把她扶住,虞漪縮回身,連忙道歉)

虞漪:對不起!對不起!(擡眸,對上折岚澄淨如月的眼,兩人都看着對方失神)

(星鑰咳嗽一聲,打破這尴尬的局面)

(折岚回過神來,松開了手)

虞漪(理了理,對他們說):三位是來參加我父皇的壽宴的嗎?

星鑰:是啊!有什麽問題嗎?

虞漪(笑着搖了搖頭):沒有,方才虞漪魯莽,沖撞了三位,還請見諒。

折岚(恢複以往風流潇灑的樣子):沒事,虞漪姑娘不用這麽拘泥。

虞漪(笑了笑,說):三位既是來參加我父皇壽宴的,那便請随虞漪進去吧。

(三人颔首,随虞漪進門)

第十二場(回憶片段)

地:魔宮內

時:日

人:戰君卿,星鑰,折岚,虞漪,虞霖,虞墨,衆魔賓

(威嚴魔宮大殿上,衆魔賓列坐其位,虞墨坐于上位,虞霖坐在他左邊的公主椅上)

(戰君卿,星鑰,折岚三人随虞漪從宮門進來)

(虞墨看到戰君卿來,上前相迎,虞漪退到一旁)

虞墨(向戰君卿行禮):戰君陛下前來參宴,本帝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戰君卿(回禮):魔帝言重了,本帝今天只是個來賓,談不上什麽見不見諒的。

(虞墨笑了笑,請他們入座)

(戰君卿和星鑰坐到左座的首位,虞漪坐到帝座右邊的公主椅上,折岚坐到右座的首位,與虞漪隔有幾裏之遙)

(虞漪看了折岚一眼,又收回目光)

(虞霖注意到她的舉動,臉上神色複雜)

虞墨(回到上位,舉杯,看向戰君卿,星鑰,折岚三人):戰君陛下,星鑰護法,折岚護法能來參加本帝壽宴,本帝甚感榮幸,本帝先敬上一杯。

(戰君卿,星鑰,折岚三人回敬,飲杯)

虞漪(看到虞墨坐下,站起來說):父皇,虞漪最近練得了一首曲子,不知今日可否趁這個壽宴彈給父皇聽?

(虞墨正要開口,被折岚搶先)

折岚:聽聞虞漪公主琴藝超絕,在下也很想聽其彈奏一曲,魔帝陛下就讓她彈吧,讓我們也能大飽耳福一回。

(虞墨含笑颔首,戰君卿和星鑰相視一眼,不語而笑)

(兩個魔兵把琴座搬來擺好,退下)

(虞漪抱琴入座,把琴擺好,輕指撫琴)

(琴入三聲,衆魔聽醉)

星鑰(向戰君卿耳語):陛下,這是什麽曲子?怎麽那些魔賓聽了之後都跟喝醉了一樣。

戰君卿:她彈的應該是《醉心曲》,聽了這首曲子的人會全身筋骨松軟,如同喝醉了酒一般。

星鑰(不解地問):那我怎麽沒事啊?

戰君卿(看着他說):你的修為高于她,她的琴音自是影響不到你。

星鑰(又察覺到不對的地方):那她為什麽要跟折岚兩眼對視的?她不會看上折岚了吧?

戰君卿(自暇地飲下一杯酒):很難說,她如果看上折岚了,也不是什麽壞事。

(星鑰颔首,感覺他說得有理)

第十三場(回憶片段)

地:魔宮門

時:夜

人:戰君卿,星鑰,折岚,虞漪,虞霖

(戰君卿,星鑰,折岚三人已走離宮門,虞漪伫立在門口望着他們遠去,不肯離去)

虞霖(從裏走出,勸虞漪):虞漪,他們已經走遠了,你該回去了。

(虞漪凄然,走進宮門)

第十四場(回憶片段)

地:昆西殿

時:日

人:星鑰,折岚

(折岚回來後坐在殿裏發呆,星鑰進來,他都沒有察覺)

星鑰(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麽呢?想得那麽出神?

折岚(拍開他的手):你別打擾我,我現在的心又煩又亂的。

星鑰(聽得一笑,在他旁邊坐下):什麽煩不煩亂不亂的,你明明就是在想那個魔族公主。

折岚(看着他,困頓):星鑰,我覺得我好像生病了呢,我從來不會莫名其妙地去想一個人。可我居然會不受控制去想她。

星鑰(手搭在他肩上):你啊!八成是看上人家了,我看她對你眉目傳情的,說不定人家也喜歡上你了。

折岚:那我該怎麽辦?

星鑰(拍了一下他的頭):呆瓜,當然是去向人家說明了。

折岚:那萬一她不喜歡我怎麽辦呢?

星鑰:那就算了呗!你堂堂無界四大護法之一,難道還怕娶不到妻。

(折岚吃癟)

第十五場(回憶片段)

地:昆吾殿露天石上

時:夜

人:戰君卿,星鑰,折岚

星鑰:陛下,你為什麽不讓折岚去見虞漪公主?

戰君卿(背對着他):他不能去,他和虞漪是不會有結果的。

星鑰:為什麽?

戰君卿(轉過身來,看着他):虞漪的母親是人族,人血和魔血交合本身就犯沖,虞漪公主魂靈漸逝,她活不了多久的。

(星鑰愕然不語。側頭看見一直站在房中的折岚)

(未及開口,折岚已疾步跑出)

(戰君卿看着他離去,心裏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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