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一場(回憶片段)
地:魔宮門
時:夜
人:折岚,虞霖,虞漪
(折岚一到宮門,就被虞霖攔在了外面)
折岚:你讓我進去,我要見虞漪。
虞霖:她不會見你的,你走吧。
折岚(頓了一下,說):我知道你為何不讓我見虞漪,我也可以不見她,但你能不能告訴我用什麽辦法可以救她?
虞霖(驚疑地看了他好一會):你既已知曉她的事,為何還不走?你和她不會有結果的。
折岚(執著地):你告訴我怎麽樣才可以救她。
虞霖:告訴你也沒用,你做不到。
折岚:你不說,如何斷定我做不到。
虞霖:換魂鎖!去幽冥澗拿換魂鎖!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折岚轉身而去)
(虞漪跑來時,折岚已走遠)
虞漪(斥責虞霖):姐姐,你為什麽要告訴他?你明明知道幽冥澗不是一般人能進的,他會死的。
虞霖:那又如何,他如果甘心為你死,證明他對你情比堅定。
(虞漪淚盈滿眶)
虞漪:不行,我得去阻止他。
虞霖(止住她):你不能去。
虞漪:你讓開。(推開她)
(虞霖不得已之下,一手打在她的肩上,虞漪昏倒)
(虞霖扶住她,看着她蒼白的面色,眸盈淚晶)
第二場(回憶片段)
地:幽冥澗
時:夜
人:戰君卿,星鑰,折岚,穹隆冥王,鬼兵
(幽冥澗上,換魂鎖懸浮在澗中的石盤上,四圍迸有四個自骷髅口而出的水柱,澗上煞氣彌擴,黑霭環繞)
(折岚一路大戰鬼兵,一身血痕趴到幽冥澗上)
(折岚以劍支地,伸手要去取換魂鎖,卻被換魂鎖煥發出的光給彈了回來)
(此時,穹隆冥王帶兵趕到)
穹隆(看着滿身血痕的折岚,忿喝):大膽妖人,竟敢闖我幽冥澗,還不束手就擒。
(折岚看了他一眼,回身不顧一切地向換魂鎖馳去,以身震破水屏,取下換魂鎖)
(一時之間,周圍的煞氣狂卷入換魂鎖中,迸出的如刃劍氣把幽冥澗震得搖搖欲墜)
(穹隆冥王及鬼兵被向後震退,煞氣侵入折岚的體內,将他的意念吞并)
(戰君卿和星鑰現身而出)
(戰君卿疾手點下折岚身上的幾處大穴,止住煞氣侵入,星鑰上前扶住折岚)
戰君卿(對星鑰說):走!
(星鑰和他扶起折岚,三人一個閃身一同消失在了幽冥澗上)
(穹隆冥王看着他們奪去換魂鎖,臉上神色憤懑)
第四場(回憶片段)
地:昆西殿內室
時:夜
人:戰君卿,星鑰,折岚,星辰
(星鑰給躺在床上面色煞白如紙的折岚把脈,神情凝重)
星鑰:陛下,折岚傷得很重,他差點被煞氣吞噬掉意識,若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他現在只怕已經命喪幽冥澗了。
星辰: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你們不就去了一趟魔都城嘛,回來之後,折岚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戰君卿(看着他說):星辰,折岚的事,我現在無法和你解釋,日後有時間,我再慢慢和你說。
(星辰嘆氣,無奈地坐到一邊,渾沌獸在他的身邊飛來飛去)
(戰君卿盤坐在榻上,給折岚運功療傷)
第五場(回憶片段)
地:昆西殿內室
時:日
人:戰君卿,星鑰,折岚
戰君卿:折岚的傷我已經為他治愈了,不出三日,他應該就醒過來了。
星鑰:他脈象這麽弱,醒過來後,只怕是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恢複了。
(戰君卿和星鑰都松了一口氣,等待折岚醒過來)
第六場(回憶片段)
地:昆西殿內室
時:日
人:戰君卿,星鑰,星辰,折岚
(渾沌獸在折岚的身上飛啊飛,星辰坐在一旁喝茶,守着折岚,等他醒過來)
(一會兒後,折岚醒來,渾沌獸一見他醒,開心的轉圈圈)
渾沌獸:主人,主人,折岚醒了。
(星辰放下茶蠱,走了過來,折岚起身,星辰扶起他)
(戰君卿和星鑰進來時,折岚已經坐起)
星鑰:折岚,你終于醒了,你睡了好多天了。
折岚(疑惑地看着他們):你們怎麽都在這兒?我怎麽了?你們在看我睡覺嗎?
(星辰,戰君卿,星鑰都愣神地互相看了看)
折岚:你們互相看來看去的做什麽?
星鑰(先反應過來):哦噢沒什麽,折岚你醒了就好了。
(折岚依舊疑惑地看着他們,三人也很窘迫)
第七場(回憶片段)
地:昆西殿前的走階
時:日
人:戰君卿,星鑰
星鑰:陛下,折岚怎麽什麽都不記得了呀!
戰君卿(停步,看着他):他不記得或許也是好的。
星鑰:那虞漪公主那邊怎麽辦?
戰君卿:虞漪公主那邊我會去處理。(向前走去,星鑰跟上他)
第八場
地:昆吾殿露天石上
時:日
人:戰君卿,星鑰,折岚
戰君卿:當年是我把換魂鎖給了虞漪,只是她當時魂靈幾乎逝盡,我把換魂鎖給她,讓她去人間歷三世的劫,三世之後,她的魂靈回歸□□,她也得以複生。但任何一個借換魂鎖複生的人,體內的魂魄都不牢固,随時都有魂離□□的可能,虞漪蘇醒過來後,一直靠着幻天琴的力量來束锢體內的魂靈。
(折岚知曉一切後垂眉不語)
第九場
地:溪邊亭
時:日
人:希淺憶,簫景雲,武賢雪,項禦羽,顧世傾
(五人圍坐在亭上的石卓上)
希淺憶(把畫好的十方路标圖給簫景雲):大師兄,十方标圖我已經畫好了,師父要我把它給你保管。
(簫景雲把圖攤開來看,武武雪,顧世傾,項禦羽都能看清畫上的十方标圖)
顧世傾:這個傳說中的十方标啊!
希淺憶:嗯!
武賢雪:這十方标上所指示的方向幾乎囊括了十界的每一個地方,但除了人界以外,其他九界的地名怎麽都只描述了個大概的。
希淺憶:我們要找神石碎片,要去的地方是人間,所以我把人界描畫得很清楚,其他的九界只畫了個大概的。
項禦羽:這也沒什麽不好的,畢竟我們又不去九界。
簫景雲(把圖收起):既是這樣,大家回去好好準備一下,我們明天就出發了。
希淺憶,武賢雪,顧世傾,項禦羽:嗯!
第十場
地:太淵殿房中
時:夜
人:希淺憶,天玉淵
(希淺憶如昨夜一樣坐在案前翻閱聖書)
希淺憶:根據書上記載,萬世開辟之初,世上本無無界,只是後來妖魂縱橫人間,盤古氏族之祖不得已開辟出了無界,把那些在人間作亂的妖魂封印在了惡獄境淵,而封住那些作亂妖魂的封印被稱之為天之印,自妖惡人誕世之後,就一直鎮守在無界。
希淺憶:妖惡人的力量淩駕于妖和魔之上,就連鬼族也要忌憚三分。難怪父帝即使痛恨妖惡人,也不敢輕易向無界發下戰書。
(希淺憶剛念叨完,天玉淵推門而入)
天玉淵:你在嘀嘀咕咕地念着什麽呢?這麽晚了還不睡?
希淺憶(看着他說):師父,我在翻閱聖書呢。
天玉淵:看書不急于一時,你明天就要和景雲他們下山了,應該早些休息。
希淺憶(拉他坐下):師父,你來了就在這兒坐會兒吧,我還有事要問你呢。
天玉淵:你要問什麽事?
希淺憶:問關于無界的事。
天玉淵:你何時對無界這麽感興趣?你在那個地方呆過,戰君肯定跟你講過不少有關無界的事。
希淺憶:可我還是想問。
天玉淵:那你想問什麽就問吧。(拿起一杯茶飲下)
希淺憶(坐到他旁邊):師父,你和大哥哥是什麽時候認識?
天玉淵:在妖魂被封印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當時盤古氏族的祖師還在世,我去無界助他封印妖魂,也就是在那裏,我認識了戰君卿。
希淺憶:師父,那個時候你知道大哥哥是妖惡人嗎?
天玉淵(搖頭):我和戰君卿認識的時候,他已經是無界之主。一生鎮守天之印。
希淺憶:師父,那妖惡人是怎麽來的呀?他們為什麽一生下來就要守着天之印呢?
天玉淵:這個為師也不知。當年盤古祖師過世的時候只和我說,妖惡人因天之印而生,我當時就在想,會不會是盤古祖師為了鎮住天之印,所以才把他們造出來的。
希淺憶:妖惡人生來力量強大,非一般人能比。如果他們只是為了一道封印才被造出來的,那如果有一天天之印破滅,他們會不會也跟着消失?
天玉淵:這個誰也說不準。傳聞在所有的妖惡人中有一個人擁有一顆天下人都沒有的永生之心。如果這一顆永生之心真的存在,且永遠不會衰竭,那麽即使天之印破滅,妖惡人也不會消失。
(希淺憶聽得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希淺憶:永生之心?這世上真的有這樣的心存在嗎。
天玉淵:天下無奇不有。傳說這顆永生之心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玲珑心!
希淺憶:玲珑心?
天玉淵:嗯!
(希淺憶臉上滿是新奇,不再問下去)
第十一場
地:無界星月臺
時:日
人:折岚,星鑰
(折岚臺上發呆)
(星鑰拎着兩壺酒來,坐到他的旁邊)
星鑰(把其中一壺酒遞給他):知道你心情不好,喝個酒解解悶吧。
(折岚接過酒壺,開蓋飲下)
星鑰:陛下已經向你說明了一切,你之後準備怎麽做呢?你是選擇和虞漪在一起?還是選擇留在無界,繼續當你的護法。
折岚:我覺得我不是一個稱職的護法,總是給陛下惹麻煩,自己招來的禍端全由他一個人幫我攬下。
星鑰(飲酒,望着臺前嘆氣):我們都是陛下一手帶大,從小到大,在我們眼中,陛下從來都是無所不能的,無論我們闖多大的禍,他都會替我們攬下。
折岚:陛下實在太累了,他一天到晚忙這忙那的,到頭來還要照顧我們,替我們操心這操心那的。我不能總依賴他,從今以後,我要做好護法一職,替他分憂。
星鑰(有點不解地看着他):那虞漪呢?你準備将她怎麽辦?她對你執念那麽深,要放下你,恐怕很難。
折岚:執念再深,也總有淡掉的一天,慢慢地,她也就放下了。
(星鑰不語,只飲下一口酒)
第十二場
地:魔都城門
時:日
人:折岚,虞漪
(虞漪如約而至,在城門等折岚)
(折岚現身而出,右手中執有鎮魂針。且一眼看見在城門前等待他的虞漪)
折岚(向她走去):虞漪!
(虞漪側目,一眼看見他)
虞漪:折岚,你來了。
折岚:嗯!我今日叫你來,是有話要和你說。
虞漪:什麽話?
折岚(把鎮魂針給她):這個鎮魂針你拿着,以後會對你有用。
(虞漪拿着鎮魂針,不解地看着他)
折岚:虞漪,今日與你一別之後,我此生都不會再見你了。
虞漪(震驚,錯愕):為什麽?
折岚:我生在無界,為天之印而生,也為天之印而死。縱使我從前為你舍命去取換魂鎖,我也只希望你好好活着。除此之外,我別無他意。
虞漪:所以,一直以來,都只是我一廂情願。你對我的感情和對星鑰他們的感情是一樣的。
折岚:是的!
虞漪(悲泣):你沒有喜歡過我嗎?哪怕是曾經,你喜歡過我嗎?
折岚(抿唇,背對着她,堅決地):沒有,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淚滑過虞漪的臉頰,帶着灼熱的痛)
虞漪:我早該想到會是這樣的,可我卻不死心。我歷了三世的劫,吃盡人間六苦,我遇到了很多人,他們都很喜歡我,對我很好。可是他們再好,我都不喜歡。因為我的心裏只有一個折岚,我再也裝不下別人了。我以為我歷劫回來後,我就可以勇敢地對他說,我喜歡他。三百年前,我去得匆忙,沒有來得及和他說。
(折岚止住眼淚,回過身去)
折岚:那就永遠不要說了,把它埋在心裏,等到把它忘掉為止。
虞漪:忘了,就不會痛苦了嗎?
折岚:對,忘了,就不會痛了。
虞漪:如果忘不掉呢?
折岚:那就不要去想它。
(虞漪的眼淚止不住地流,心裏萬般酸楚)
虞漪:折岚,我做不到,忘掉你,太難了,我做不到。(恸哭)
(折岚上前抱住她)
(虞漪在他懷裏恸哭)
第十三場
地:昆吾殿
時:日
人:戰君卿,星鑰,星辰
(星鑰在殿不安地走來走去,星辰坐在一旁看他那個樣子,臉上是懵然的表情,戰君卿坐在一邊,也不說話)
星鑰(止步,看向戰君卿問):陛下,你怎麽放心讓折岚一個人去魔都城呀?不怕他出什麽事嘛?
星辰:星鑰,折岚不過去和虞漪見個面,你幹嘛這麽緊張?
星鑰:我——(不知怎麽說)
戰君卿:星鑰,你也無須擔心他,有些事,還是需要他一個人去面對的,不管他作何選擇,我們都應該尊重他。
(星辰同意地點着頭)
第十四場
地:不天城走橋
時:日
人:星辰
(星辰帶着渾沌獸在橋上走着)
渾沌獸:主人,小馄饨不明白,兩個人要在一起,為什麽要經歷那麽多波折才行。
星辰:我也不明白。你問我,我也答不出來。
渾沌獸:希望戰君陛下和小憶不要像折岚和虞漪公主那樣就好了。
星辰:他們要經歷的波折也許會更多,到最後能不能在一起還不一定。
渾沌獸:為什麽?戰君陛下喜歡小憶,小憶也喜歡戰君陛下,他們兩個就應該在一起。
星辰:小馄饨,如果兩個人一喜歡就可以在一起,那折岚和虞漪就不用歷了三世的波折還不能在一起了。
(渾沌獸垂着頭)
渾沌獸:主人,如果有一天,你也遇到了自己喜歡的女孩,你會不會和她在一起?
星辰:不知道,也許永遠不會有這麽一天吧。
渾沌獸:主人你不要沮喪嘛!你長得這麽帥,又這麽溫柔。簡直是天下萬千少女心目中的理想夫婿。
(星辰聽了只是笑笑)
第十五場
地:青天城城門
時:日
人:希淺憶,簫景雲,項禦羽,武賢雪,顧世傾
(簫景雲,武賢雪,項禦羽,顧世傾在城門前等希淺憶)
顧世傾:淺憶怎麽還不來啊!她平時都不遲到的。
項禦羽:她應該有事耽擱了吧,我們等她一下吧。
(一會兒後,希淺憶執劍匆匆跑來)
希淺憶(喘氣):不好意思,我讓你們久等了。
武賢雪:淺憶,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怎麽來得這麽遲。
希淺憶(擺手):沒,沒事,我只是忘拿劍和書了,所以跑回去拿了。
簫景雲:東西都拿好了吧?
希淺憶:嗯!
簫景雲:那我們走吧。
希淺憶,武賢雪,顧世傾,項禦羽:嗯!(五人一同離城)
第十六場
地:石階
時:日
人:希淺憶,項禦羽,簫景雲,顧世傾,武賢雪
武賢雪:淺憶,我們要去的第一個地方是哪兒啊?
希淺憶:我們要去的第一個地方叫古譚城。根據聖書的指示,神石隕墜在人間的第一塊碎片就在那裏。(望向遠處,又看向腳下的石階)
(五人一同從石階路上下山)
第十七場
地:靈界鳳凰宮
時:日
人:鳳無雙,煌兒
(煌兒走進來,向站在鳳凰椅前的鳳無雙報道)
煌兒:君主,煌兒打聽到,希淺憶正和青天城四尊的弟子下山去人間尋找上古神石隕墜在人間的碎片。
(鳳無雙看着鳳凰椅,臉上似笑非笑)
鳳無雙:戰君卿心還是挺狠的,居然狠得下心來把她親手送到青天城。
煌兒:君主,如果戰君陛下一早就知道希淺憶是聖書命定的傳人,那他為何不直接把她給殺了?把她送去青天城,讓她去找神石碎片,他這不是在自取滅亡嗎?
鳳無雙(回過身來,看着她):也許是舍不得吧。又或許,他明知自己對希淺憶動了心,卻又不敢面對,所以只能把她送得遠遠的。
煌兒:如果希淺憶真的成功地找回了丢失的神石碎片,重鑄了神石,那她對戰君陛下來說也就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了。如果戰君陛下沒有對她動心,他一定會殺了她的。
鳳無雙:戰君卿的心思從古至今就沒有人能猜得透。且看他下一步怎麽做吧。
(煌兒望着他,臉上神色不明)
第十八場
地:古檀河上
時:日
人:希淺憶,簫景雲,武賢雪,顧世傾,項禦羽
(希淺憶,武賢雪,顧世傾坐在竹木舟上,項禦羽劃船,簫景雲一身白衣,立在船頭)
(古檀河兩岸碧山青木,花芬四野)
(希淺憶,武賢雪,顧世傾在欣賞岸邊的美景,項禦羽劃他的船)
(簫景雲随手變出一支木簫,放在嘴邊吹起)
(簫聲悠揚,希淺憶,武賢雪,顧世傾都聽得癡醉)
希淺憶(起身,跑到他旁邊):大師兄,你簫吹得真好,你能不能也教我吹吹。
簫景雲(放下簫):好啊!以後有時間,我再教你。
(希淺憶開心的笑着,與他續賞岸邊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