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呢~”

栗川怔了一下,立刻放開鳳寶寶,整理停當風情萬種的轉身,卻僵硬的看着門口空空如也。

和雪與出雲互相攙扶的大笑,栗川正要出手,卻聽見一聲深情的呼喚。

“花音~”

和雪推了一把對着牆角位置愣住的栗川,說:“三重也坐在那裏等你很久了,你都沒看到。”

栗川看着向自己走近的三重也直樹,羞怯的問:“你今天部活怎麽結束的這麽早?”

三重也溫柔的說:“平常總是要你等我,我也想來看看你~”

和雪與出雲兩人見慣了他們的相處模式得以免疫,但是可憐的鳳寶寶被三重也瞟過一眼之後就一直寒寒戰戰。

“三重也部長是部長的男朋友啊?”鳳寶寶喃喃的說。

“是呢~”和雪很喜歡這個乖乖巧巧的學弟。

出雲則是有些同情的說道:“鳳同學好像還加入了網球部呢,以後要多多保重啊~”

鳳長太郎欲哭無淚,想說自己以後的日子怎麽辦······

這天,栗川拉着和雪,給她拍些在校園裏的照片,說是學生會馬上要用。

和雪問道:“學生會裏面沒人拍嗎?”

“佐佐木把他們拍的可難看了,我可不想那樣登上校報。”栗川想起那些拍好的照片就極度嫌棄的說。

“你怎麽不找三重也,他不是拍的很好嘛。”和雪不耐的被栗川推着走。

栗川說道:“直樹正忙着訓練呢,不太好打擾他,我就借了他的相機來給你。”

和雪很無語,說:“我的大校花,借相機有什麽用,你倒是把他的技術借來給我呀。”

“我都不嫌棄你的技術了,反正比佐佐木拍的好就好。”

和雪是拗不過栗川的,沒辦法只能陪着她在學校裏轉悠,是不是停下來拍些栗川搔首弄姿的pose。

“這樣不行·····讓我想想·····”出于對栗川擺拍的姿勢,以及時不時路過的學生的不滿意,和雪停了下來。

和雪看了看照片的效果搖頭,環顧了一下四周,目光停留在了不遠處樹林方向,哪裏是一個不怎麽高的山坡,平時都不怎麽有人。

“走,我們去那邊——”

栗川看了看人煙稀少的樹林,說:“你可真是選的好地方,這條路只有樹林兩邊的出入口才有攝像頭。”

“在學校還怕不安全啊,這不是質疑咱們冰帝的安保團隊嘛~”

和雪想拍出栗川在樹林裏跳躍的感覺,試了好多次連拍,栗川都快累死了。

“都跳多少遍了,我腿的酸了。”

和雪檢查了一下鏡頭,“咦?”了一聲,有些疑惑的樣子,又返回去在看一遍。

“怎麽啦,不會拍糊了吧?”栗川要湊上來看。

和雪擡頭四處觀望了一陣,然後釋然地笑笑,說:“沒事,就是剛才畫面裏有幾個人入畫了,我們再來一次吧。”

“诶~”栗川嘟着嘴,十分不滿:“這地方還有人,往哪走不好偏偏破壞了我的美照。”

“算啦,這樹林這麽大,你還能不讓人走啊······”

和雪白眼,說着又覺得有些怪異:“也挺奇怪的,怎麽那兩人背影看着眼熟呢·····還往山上走。”

說着和雪拿着相機打算放大來看看,卻被栗川阻止了。

栗川站在之前的位置,不耐煩的說:“別啰嗦了,快點拍!就差我一個人沒交照片了。”

“好吧,那繼續,我喊123跳啊!”和雪也不就不去想了。

“知道了!”

“1—2—3——跳!”

······

終于拍好了,确認沒有問題,取出儲存卡,栗川急着把拍好的照片去交給佐佐木,拜托和雪去網球部送還相機。

和雪是真的不想去網球部,不僅是不想看到那個坑爹的未婚夫,最不想的是要穿越後援團的人海,想到那些想咬死她的眼神就不禁頭疼。

“你就不能自己去嗎,順便看看你家親愛的也好啊。”

“拜托啦!我今天要回京都本家,過會兒司機就來接我了,周一才能回來······和雪~你就幫幫我吧~”

和雪白眼的看着栗川讨好的模樣,說:“你要是平時對我也能這麽溫柔就好了······”

“我對你一直很好啊~”

“別惡心我了,走開!”

······?

☆、風波

? 正文:

“三重也same!”

“忍足same!”

“向日same!”

······

和雪扶額,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真不想進去啊!

正在她苦惱的時候,有一個人一聲呼喊徹底幫她解決了糾結。

“東久世同學!”芥川慈郎成功幫她吸引了後援團們的注意,并且又補了一刀:“你是來找忍足的嗎?”

話說你要不睡覺要不就好好訓練嘛,怎麽隔着這麽遠都能發現她。

拜芥川所賜,和雪只能硬着頭皮頂着滿滿的鋒利目光走向網球部的大門。

“忍足same正在訓練,你不準進去!”

“對,你不準進去!”

“不能讓她進去!······”

和雪看着攔在她面前的同班同學小野百合子,早聽說她已經成功晉升為忍足後援團的副團長了。

“東久世學姐,你怎麽來了?”門口的動靜引起了網球場內部的注意,可愛的鳳寶寶有些擔憂的跑過來。

“鳳學弟,你幫我把這個交給你們部長吧。”和雪注意到三重也應該是看到她了,正打算往這邊走過來,身後跟着的忍足郁士。

他過來幹什麽,是想乘機加深後援團對我的恨意麽?和雪腹诽。

她想了想還是避開的好,免得也給三重也添麻煩,便順勢的把相機交給鳳,向三重也示意了一下,便轉身離開。

迎面有一人沖過了過來,卻被東西什麽絆倒摔在了和雪腳邊,和雪好心蹲下去扶,那人卻愣愣的看着她,回過神來趕緊躲開。

和雪放下手有些尴尬的站起身來,心裏又覺得好笑,被嫌棄了呀。

“小野學姐,山本學姐被送到醫務室了。”

“什麽?”這話引起了後援團的一衆緊張關注。

山本美月原本是後援團副團長,雖然和忍足分手,并且卸任,但是依舊是元老人物,她在忍足後援團的威嚴不是小野能夠替代的,故而小野是不能放松不管的。

“你們這些個跟我去看看,其他人等消息吧。”小野百合子已經顧不上還沒走的和雪了,帶着人往醫務室去了。

和雪雖然好奇,但是還沒有好事到要跟過去看的地步,于是癟癟嘴離開。

一貫消息靈通的出雲肯定會給她打電話的,所以她一點也不着急知道。

······

回到美術部,大家已經整理好陸陸續續回家了。

和雪苦惱的看着手裏的剛剛挂掉的手機,司機山田打電話來說,車子半路抛錨來不了了。

她雖然好心的勸慰了山田的抱歉,但是心裏卻直呼倒黴,剛好今天栗川提前走了,出雲也不知道去哪了,電話也沒人接。

在美術部裏磨蹭的和雪決定還是決定收拾東西,到校門外打個車算了。

才要走,江橋正好從入江老師那裏回來,看見她還在,問道:“司機來晚了嗎?”

“車子抛錨了,我就讓山田叔叔別來了。”和雪看到他念頭一閃,解釋着自己的無奈。

“不過你不介意的話跟我一起吧,我讓司機送你回去。”江橋紳士的說道。

和雪心中欣喜,臉上卻擺出不好意思的樣子:“你好像跟我不順路,不會麻煩你吧。”

江橋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微笑卻不揭穿:“沒關系,我的榮幸!”

兩人愉快的聊着天,走到校門口卻見出雲的父母正好從車上下來,出雲大輔很是着急慌張的樣子在問着門衛什麽事情。

出雲夫人是見過和雪的,她看見她驅步就走到了跟前,說:“東久世同學對吧,你能帶我們去醫務室嗎?”

“出雲伯母,伯父——”和雪與江橋兩人立刻問好。

和雪見他們的神情迫切,不好耽擱,對江橋使了個眼色,便領着出雲夫婦往醫務室去。

醫務室有些遠,出雲夫婦也沒什麽心情和他們攀談,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出雲惠子和出雲紀子姐妹兩不知道誰出了事。

想到一直打不通電話的出雲,和雪心裏有些擔心。但是看到正在醫務室門口等待的出雲完好無損,就是很憂慮的樣子,和雪二人邊放下心來了。

“紀子呢?怎麽了?”出雲夫婦急切的問道。

出雲神色複雜讓人難以判斷,她說:“紀子沒什麽大礙,就是扭傷了腳,擦破了點皮,護士正在裏面給她上藥。

出雲夫人已經等不及了,直接打開門就進去,但發現一室的學生正在簾子外站着。她焦急的拉開簾子,卻看見在病床上昏睡的并不是自己的女兒。

而正圍着診斷的兩位醫生不悅的看着這位突然闖入的夫人,正好問話,跟進來制止的出雲惠子急忙說道:“媽媽,走錯了,紀子在隔壁。”

原本小野幾人以為是山本美月的家長,聽見出雲惠子這麽一說,均怒意乍起,狠瞪着出雲母女,焦急着見女兒的出雲夫人并沒有注意到這些人的變化,但是落後一步的出雲大輔眼神一虛,心中的憂思甚重。

旁觀着的和雪與江橋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沉重,和雪可是清楚的看見病房內站的那些人正是下午去看望山本美月的那群人,不用說,這間病房裏的就是山本美月了。

而站在小野前頭的除了教務處的老師,還有一位正是冰帝傳說中的的人物,網球部後援團團長——平宮葵。

仿佛是感受到了一般,平宮葵透過人群看到了病房外的和雪,微微一笑點頭示意。

和雪心中一緊,同樣遠遠的點頭打過招呼,便轉身向隔壁病房走去。

“你和她認識?”這一來一往被敏銳的江橋看在了眼裏。

“難道你不認識?”和雪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機妙的回避了江橋話裏的意思。

另一邊。

“你自己說到底怎麽回事!”出雲大輔質問着被出雲夫人抱在懷裏的小女兒。

“你幹嘛兇她,她都這樣了。”出雲夫人沒好氣的說着自己的丈夫,要知道之前都擔心死了,好不容易見到女兒沒事還兇。

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的出雲自己的班主任,她猶豫了很久,開口說道:“山本夫人已經聯系了東京綜合醫院,馬上就到。出雲先生,出雲夫人,你看你們要不——”班主任有些不知道怎麽說下去。

出雲夫人瞬間就蔫息了,沒了之前的慶幸,想起大女兒說的話,忍不住撫着出雲紀子的肩膀問:“紀子,和媽媽說,你和那個山本美月到底發生了什麽?”

“媽媽······”出雲紀子哭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她——是她自己撞到柱子的。”

斷斷續續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心裏已經有數了,出雲和父母臉上的更沉重的幾分。

外面一陣喧鬧,出雲紀子的班主任緊張的說道:“應該是山本夫人到了······”

不僅山本美月的母親到了,還有她身後跟着的東京綜合醫院的救護人員。

大約是得到了消息,山本夫人氣勢沖沖的推開了病房的門,出雲夫人本能的攔在出雲紀子的床前。山本夫人揮手就朝出雲夫人而去,單被手快的出雲大輔擋住。

她憤怒的甩手,高傲的說:“你們的孩子害我的女兒,這筆賬我會跟你們好好算算的!”

山本家雖然比不上那些大家族,但也好歹傳承了幾代積累了不小的底蘊,要拿捏的一個平民出身的出雲一家不是難事。

出雲大輔臉瞬間黑了下來。

山本夫人浩浩蕩蕩的待人離開,才得到消息的忍足匆匆趕來略過了一直在當背景的和雪二人,随後而來三重也率着網球部一杆人紛紛打過招呼。

出雲夫婦看見忍足并不待見,不願意讓他與哀求的出雲紀子接觸,出雲更是要趕他出去。幾人在病房內糾葛,外人之後退了出去。

“你們怎麽會現在過來?”和雪算算時間,從知道山本美月受傷到現在已經很久了,網球部卻才知道消息。

三重也看着和雪思慮了一下,回答道:“之前聽說是山本桑出事,忍足——便沒有在意。”

“我就不方便多留了,先走了。”雖然擔心出雲家的事,但是和雪還是選擇不留下了,畢竟忍足來了大家彼此尴尬。

······

“小心!”

一路上都思慮着,沒注意到腳下的臺階,幸好江橋及時提醒。

“謝謝。”

“不用謝,你是在擔心出雲嗎?”江橋問道。

和雪嘴巴抿成了一條線,說:“是啊,我看那個山本夫人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樣子。”

“出雲家實力太弱,确實禁不的山本家的動作。”江橋評價。

和雪更是嘆氣:“惠子該怎麽辦?······”

“其實······”江橋停頓住了。

“什麽?”和雪看着他一直盯着自己,很是怪異。

江橋垂眸,思襯着說:“其實只要忍足家願意幫忙——山本夫人應該不敢做什麽的。”

和雪愣住,更為出雲擔憂了。

“忍足伯父怕是不會同意牽扯進來,更不要說忍足爺爺了······”

她也不是沒想過要不去求祖父幫忙,只是不管出雲的父母怎麽看待自家女兒和忍足的關系,怕是都不願接受她東久世和雪的援手吧。

······

☆、去青學

? 正文: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又或者實在是後援團太過強大,周六的早上消息就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

和雪一到美術部,就被各種打聽。

“學姐,你聽說了嗎?二年級的出雲紀子打傷了三年街的山本學姐,聽說山本學姐正在醫院搶救呢!”

“出雲紀子是出雲學姐的妹妹,出雲學姐不知道怎麽樣了,聽說山本夫人可霸道了。”

“我還聽說後援團的人打算教訓她呢!”

“······”

原本美術部周六是不強求回學校參加部活的,大家也沒誰會來,只是今年為新生開設指導,周六上午和雪也就不得不過來了。

但是——

這唧唧歪歪的也太松懈了,今天江橋不在他們是看她好說話是怎麽的。

“都很閑嗎?”和雪正色,一臉嚴肅的喝道:“我上次說過的每周規定的速寫一個都交齊的,都幹什麽去了?”

一年級被變臉的和雪吓住,不是太明白一貫和和氣氣的的學姐怎麽就生氣了。

“······學姐,七十張太多了,我們平時還要上課,真的畫不完~”素來膽子大些的田中訴苦道。

“是啊~”凡是附和的都是那幾個沒有交的或者少交的。

而同樣沒有交齊的還有被和雪一貫看好的鳳長太郎,他低頭不語,心裏有些歉疚,自己因為訓練緊張未能完成并不能作為逃避的理由。

和雪冷冷的看着田中,說:“那你們還有閑工夫八卦,看來我是對你們太好了······”

她一一掃過了所有人,冷眸懾人,逼得一年級齊齊垂眼規避視線。

“繪畫本身就是一件要用畫紙來堆砌的事,沒有熟練的筆法,只能眼高手低!”

和雪深呼吸調整了一下情緒,說:“原本因為你們基礎弱,我才布置七十張的量,不過現在看你們挺閑得慌,看來是太有活力了······”

平靜的掃了一眼惶惶不安的幾人,嘴角微微翹起,說:“從今天開始,每周增加到一百張,少一張了就繞運動場跑十圈!”

“啊——”

“今天我就給個幽會懶得算了,白耽誤我功夫。一年級全體——三十圈!”和雪眨眼,笑的很是和藹,卻讓小學弟小學妹們心裏不住的發顫。

“學姐~”哀求聲那叫一個催人淚下啊~

和雪确實愣是沒被打動,冷眼一掃:“現在,馬上,運動場!鳳,你帶隊~”

“······是,學姐——”鳳寶寶小心髒一抖,應道。

歐多桑~連美術部都不能讓他好好活了,怎麽辦······

終于室內安靜下來,和雪哼着小調,愉快的在石膏模型旁邊擺放了一個罐子,自言自語:“要不要再增加點難度······恩~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嘴上自我反省,手裏卻是又往布景臺上多放了兩個蘋果一束花。

和雪忽然發現,□□小朋友也是件挺有意思的事嘛~

······

美術部的練習指導結束的早,一打過招呼,鳳長太郎就說是還要參加網球部訓練,疾步奔走的樣子像極了逃跑。

和雪剛送走最後一個個雙腳打顫的小朋友,并且親切的告訴他,今天的布景下周還要繼續畫。可憐的一年級生們高高興興的來,哭喪着臉離開,還外帶連路都走不直了。

和雪心想:看來要跟栗川建議一下,就算是美術部,也是該加強鍛煉的啊。完全沒有把自己這個渣體力考慮在內······

突然手機響了,顯示的是一個沒有見過的號碼。

“······莫西莫西?”

“——我是手冢。”電話那頭的聲音比平時多添幾分磁性。

和雪頓時心裏柔軟下來,話語裏透出了些許緊張:“手冢?······你怎麽會有我的號碼?”

電話裏頓了一下,繼而說道:“書我已經看完了,什麽時候方便還給你?”

“诶?”和雪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來可不就是她自己給的電話嘛,她一掌拍在自己腦門上,啪的一聲瞬間就紅了。

“手冢你什麽時候有空都可以!”

電話那頭的手冢停下來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今天還有訓練,明天可以嗎?”

和雪腦子急速轉了彎,忽然說道:“我今天下午就有空,我可以去青學······會打擾你們嗎?”

低沉而迷人的聲線主人聽到她說的,有些為難的樣子,但還是說道:“······不會打擾。”

“那我到了聯系!”和雪急切的說道。

“好!”

“······”

和雪開心的握着電話,遲遲沒有挂斷。

“······東久世?”

“啊?——啊,再見!”

“——再見。”

和雪心裏咕嚕咕嚕冒泡,此時的她利索的整理東西,一邊趕緊聯系山田把車開過來。

她完全沒有心思停下來分析一下自己心态變化的心思,雖然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總是會出現奇怪的癢癢的感覺······

青學。

和雪拒絕了山田的幫助,自己抱着幾盒剛買的洋果子艱難前進,心裏掂量着,這麽多應該夠了吧。

“需要幫忙嗎?”一個沙啞幹澀的的聲音問道。

“诶?”和雪伸出被洋果子盒擋住的頭,看見面前站着一個帶着白□□球帽,墨綠色頭發的少年。

“謝謝你啊,同學。”和雪看着身旁這個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少年,心裏笑意滿滿,看着拽拽的樣子,人還是很善良的嘛~

“同學,你知道網球部嗎在哪嗎?”

抱着盒子只露出一雙貓眼的少年滿頭黑線,糯糯的說:“跟我來。”

和雪這時方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好像是運動服,難道說——“同學也是網球部的嗎?”

“嗨一。”

“啊,真是巧呢。”和雪忍不住擡起手摸了一把少年的頭,啊,可惜要是矮一點會順手多了。

“同學,你叫什麽?”

“······越前龍馬”

“越前同學是一年級嗎?”

“······嗨一。”

“越前同學是變聲了嗎?”

“······”

“變聲期少說話是對的,不然會變成鴨公嗓的。”

“······”

越前龍馬感覺前往網球部的這段路今天甚是難走,不禁腳下頻率增快,把那個聒噪的女人甩在後面。

“越前,你怎麽去了這麽久!”

“诶,這個是什麽?”

“好多吃的啊,越前你敢逃部活去買吃的!”

“快打開嘗嘗!”

······

一堆人七嘴八舌的,和雪到的時候,見越前龍馬牢牢地護住盒子,卻沉默的不說話。

桃城武大大咧咧的攬住越前的肩膀問道:“越前,你啞巴啦!”

“桃城同學!”和雪開口喚道。

桃城武回頭,往後看去,驚訝的說道:“東久世學姐!”

和雪環視了一周,沒看見手冢,倒是不二揚着他的眯眯眼,遠遠的走過來。

“東久世~來找手冢嗎?”

和雪看着他,嘴角有些抽搐,這家夥真不曉得哪來的她的電話,三不五時的給她發手冢的偷拍照,還美其名曰:我在幫東久世偵查哦~,也不曉得什麽時候她就跟着他一起變了稱呼了。

“······不二,這麽巧啊~”

和雪敷衍的回應,不二周助笑的更開心了,說:“不巧哦~東久世不是特地來的嗎?”

她怔了怔,才想起自己說了什麽,卻也只能認了:“啊,手冢要還我本書,我剛好路過就直接過來了。”

在不二面前她毫無反抗能力趕緊轉換話題。

“對了,這些是我帶過來,如果介意小小薄食的話,請慢用~”和雪客氣的指着越前還抱着的盒子。

衆人開心的哄搶,還不忘表達感謝,真是可愛的少年們~

不二不知何時已經端着一個小盒的芥末味的洋果子,優雅的吃着,說:“果然齋藤家的抹茶洋果子最美味,難為東久世——特地去趟銀座,買的剛剛好分量呢。”

“啊,銀座的齋藤家啊,一定很貴吧······感謝招待!”少年們禮貌的感謝,倒是讓和雪有些尴尬,果然是不二啊。

“不二前輩,你怎麽可以一個人霸占了一小盒,我才吃了兩個!”少年們不滿的看着他手裏的盒子,躍躍欲試。

“難道這不是東久世特地給我準備的芥末味嗎?那這個——我還以為是特地留給手冢的呢。”和雪僵硬的看着他不知從哪裏變出來的另一個包裝的好好地盒子,上面的标簽清楚的寫着綠茶味。

她此刻心中無比的後悔,在給手冢選了一盒齋藤家最新出品的綠茶味的時候,看見旁邊居然有芥末味,瞬間想起了不二愛吃芥末的獨特口味,就讓店員多包了一盒。

“太大意了!”一聲叱喝,少年們頓時四散。

“網球部全體50圈!”

“啊······”少年們哀怨的起跑,不二笑眯眯的吃下最後一個洋果子。

和雪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手冢說:“手冢,都怪我打擾他們的練習,你可不可以······”

話還沒有說完,和雪就發現手冢原本就不悅的眼神變得冷冽。讓她心裏很是慌張。

“無關人員禁止訓練時間進入網球部!”手冢說道。?

☆、為自己争取

? 正文:

和雪心中像是被刮了一刀般難受,強忍住眼睛的酸脹不适,默默的低下頭走出了網球場的大門。

一邊跟随着手冢回來的乾貞治說道:“手冢,最近的訓練強度大,休息的時候還是蔬菜汁最能恢複體力。”

手冢沉默的盯着衆人跑圈,許久說道:“下周校內排位賽不能大意。”

說着斜眼看向網球場外,離開前說道:“跑完了休息一下。”

“好的。”乾閃着鏡片的反光決定放棄跟蹤手冢的計劃,而是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蔬菜汁,邪邪的笑着看跑圈中的衆人,不禁讓人打個寒顫。

和雪很想就這樣離開,但是又想着今天是來拿書的,磨磨蹭蹭的卻也沒走多遠。

“東久世!”手冢很快就跟上了她。

和雪僵了一下,強打着精神轉過身去:“手冢君還有事嗎?”

手冢頓了頓,說:“······書在部活室裏。”

“我還有事,書你放到藤田店長那裏就好,我有空會去拿。”說着和雪也不想在耽擱,她感覺自己剛剛忍下去的酸脹感見到手冢後,又開始不适了。

“今天——”

“今天打擾了,對不起。”和雪打斷了手冢的話,鞠躬轉身就走了。

手冢怔怔的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不變的臉色出現了一絲猶豫:是他太大意了。

手冢家。

“國光回來啦!”手冢彩菜溫柔的站在玄關,卻見自己兒子手中提着一個小盒子,難道是又收到了哪位少女的禮物。

“母親大人。”禮貌的打過招呼,手冢卻沒有要把盒子像往常一樣交給母親的打算,而是徑直上樓回了房間。

手冢彩菜愣了一會,想着想着心裏頓時有些激動,有很好奇。

手冢端坐在書桌前,怔怔的看着這盒不二交給他的洋果子,心裏漸漸泛起了內疚。

“叩,叩,叩!”

手冢放下盒子,說道:”請進。”

“國光,先吃點水果吧。”手冢夫人眼尖的看着放在桌子中央的不是像往常一樣的書,而是那個讓她好奇的盒子,心中更不平靜了。

“謝謝母親。”手冢禮貌的接過手冢夫人手裏的托盤。

手冢夫人按捺住心中的急切,問道:“這——是齋藤家的吧,國光今天去銀座了嗎?”

“······是別人送的。”手冢的臉色不見絲毫破綻。

手冢夫人并不洩氣:“綠茶味應該是新品呢,是國光的朋友送的吧,挺有心的。”一定要告訴我是女孩,是女孩!”

“朋友?應該······”手冢沉默了,他也不确定到底算算不朋友。

手冢夫人正要進一步探聽,卻聽見樓下一聲呼喚。

“彩菜?彩菜!”是自己丈夫回來了,手冢夫人嘆氣,看來今天是問不出來了。

······

東久世家這邊同樣有人忍不住嘆氣。

東久世正男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肅氣的說:“和子,用飯的規矩全忘了嗎!”

和雪回過神來,看着碗裏被自己鑿的不像樣子的米飯,立即放下碗,行禮說道:“對不起,祖父。”

“哎~起來吧。”東久世正男再次嘆氣,對孫女的異常忍不住問:“是有什麽心事麽?”

“······沒有,就是美術部裏最近有些忙而已。”和雪遲疑的回答。

東久世正男眸光一閃,意有所指的說:“不用瞞我,我都知道了?”

“啊?”和雪頓時有些慌張,“祖父說的我怎麽不懂了?”

東久世正男不悅的說:“我雖然在家裏修養,但是這種事是最傳播的快的。”

“祖父······”和雪有些奇怪,祖父說的好像和他想的不一樣呢。

“出雲家的事你就不要摻和了。”東久世正男嚴肅的說。

“······是。”原來是說這個。

“忍足家的長子今天來過電話了道歉,哼!他以為道歉有用嗎?”東久世正男很是不悅,對忍足瑛士稱呼都變了。

和雪也不糾正,這件事本身就與東久世家無關,只是留言紛紛甚至好事的人笑話東久世家聯姻都不找個好對象。

“我就是擔心惠子,今天接電話聽着都感覺憔悴。”周一的時候不知道出雲會不會來學校。

“那個山本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咎由自取。”想到東久世家家道沒落那會兒,山本家的老頭的各種卑鄙手段想要壓榨東久世家,東久世正男想到他們就沒個好臉色。

“這事既然忍足伯伯知道,那忍足爺爺······”

“聽說忍足家那小子公然和山本家叫板,怕是我那老夥計是坐不住了。”東久世正男深深為多年的老友擔心。

不過,忍足家的小子越來越靠不住,和子該怎麽辦······

······

忍足家。

“父親,您怎麽這晚了過來?理士,你怎麽照顧父親的!”忍足瑛士不敢斥責父親,只能對着送父親過來的弟弟呵斥。

忍足平一郎橫眉:“關二郎什麽事,要是你能處理好,我還用從大阪過來嗎?”

“是是是,父親,都是我不好!”忍足瑛士立刻讓妻子吩咐傭人安排好房間,準備膳食。

忍足平一郎敲了敲手裏的拐杖,在沙發上做的很是不耐,說:“這麽晚了,郁士怎麽還沒回來。”

看着老爺子這勢必要等兒子的回來的打算,忍足瑛士很是頭疼。

忍足和美趕緊遮掩,說:“父親,惠裏奈是半夜的班機去巴西,我不放心讓郁士送他去機場,看着她姐姐上飛機再回來。”

“是啊,父親不如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讓郁士就在書房候着您。”忍足瑛士趕緊接過話說道。

忍足平一郎這才平靜下來,準備先去睡覺,嘴裏還唠叨:“惠裏奈也是的,好好的去什麽巴西旅行,有空不多陪陪我老人家,跟他爸一樣不讓人省心。”

忍足瑛士聽罷一頭的汗,好不容易堅持到送父親回房,抹了把額頭,小聲的對妻子說:“趕緊打電話給郁士,讓他一回來先到我書房來。”

忍足和美心疼道:“都這麽晚了,就別訓了。”

“他要是但凡知道一點忌諱,就不該——”忍足瑛士壓低了嗓門,“就不該一直呆在那個出雲家。”

“哎,都是冤孽啊冤孽,兒子怎麽就随了你年輕時候的樣子!”不帶回應,忍足夫人先回房打電話去了。

忍足瑛士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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