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聚會
又将剩下的東西送回陳家,陳振北便領着陸一往聚會地點去。路上有些堵車,陳振北兩人到的時候黃玉恒他們已經到了。
包廂不大,陸一一眼掃過去,只有黃宇恒、大波和路航是認識的。包廂裏的人見着來人,全都聚了過來。
“陳振北,你小子不夠意思啊,結婚了都不告訴我們,這要不是大波說你結婚了,我還以為你死國外了呢。”說話的人四四方方的臉,長相很硬氣,叼着煙的樣子倒多了些痞氣。
陳振北攬着陸一向前走了兩步,聽見對方的話也不惱,笑了笑給他介紹:“王韬,這個事兒是我錯,今天你怎麽罰我都行。這是陸一,我老婆。”又指了指對方,說:“一一,這是王韬,我哥們。”
陸一微微笑着說了聲你好,她本就比陳振北小了7歲,伴着今天這一身衣裳,活脫脫一還沒出校門的學生妹。對方看着她愣了愣,似乎是沒想到陳振北找了個這麽小的,瞅了瞅一旁一臉理所當然的人,摘了煙頭踩滅,又拍了拍衣服這才說了聲:“嫂子好!”
陸一聽着他的話,稍稍有些臉紅,靠着陳振北又近了些,臉上仍是笑着。
陳振北又給其他人介紹了陸一,陸一都一一笑着問好。
大波他們一早就定了包廂,這裏是哥幾個常來聚會的地兒,對這裏的菜也熟悉,在等陳振北他們的時候就點好了。這會陸一來了,大波又讓服務員拿了菜單過來,給陸一選幾個愛吃的加上。
陸一對吃食倒是不怎麽挑,況且也不熟悉菜品,将菜單往身旁推了推。陳振北知道她的性子,看了看他們點的菜,多數還是合陸一口味的,只加了個紅燒排骨便讓服務員出去了。
一桌人坐着聊天等上菜,陳振北正跟對面的王韬說着什麽,陸一不十分感興趣。倒是對黃宇恒身邊的那個男生很有興趣,從一進門她就注意到了,不是她八卦,實在是那個男生的氣質太過獨特。要說她家陳振北性子冷,但大多時候還是容人親近的,可是那人臉上一直冷冰冰的,也不見他跟誰聊天,只在黃宇恒跟他說話的時候會微微點頭或搖頭,這周身氣場分明就是生人勿近的意思。
黃宇恒餘光掃到陸一偷瞄的眼神,跟身邊的人說了什麽,便挪到陸一身邊坐下。陸一裝作什麽也沒發生,埋頭喝水,看也不看黃宇恒。
黃宇恒倒是不客氣,手肘拐了拐她,問:“我老婆好看吧?”
陸一雖然與他熟的很,也一早就知道他的老婆是個男人,可被當事人這麽直白又不要臉的問出來還是有些吃驚,一口水險些沒噴出來。
看着他的眼瞪的溜圓,眼睛咕嚕嚕轉了兩圈,點點頭:“好看。”
黃宇恒也沒想到她會這麽實誠的回答,被她的小模樣逗樂了,勾過來茶壺給她滿上水,慢條斯理的說:“他就是性子冷,不好意思,其實他可喜歡中國姑娘了……”看了看旁邊姑娘的反應,又加了句,“尤其你這樣沒長開的。”
陸一倒是沒察覺到他的調侃,聽着他前面的話,轉頭看了看對面的冰山男,小聲問:“他不是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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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混血兒,葡萄牙和中國混血兒。”
陸一哦哦兩聲點點頭,怪不得瞅着跟中國帥哥不一樣,聽了黃宇恒的話不由認真的看了兩眼,對方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目光,擡頭向這邊望了望對上她的視線,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陸一被冰山男氣場震的一愣一愣的,幹巴巴的咧咧嘴算是回應。黃宇恒瞅着兩人,噗嗤一聲樂了:“哎,陸一,你這待遇不錯啊。想當初我第一次見我家老婆,可是連個睜眼都沒給,更別說主動點頭打招呼了。”
說的話有些委屈,表情也是十足的委屈,嘴角下彎,慘兮兮的表情逗得陸一直樂,看着對面的人也不覺得那麽難靠近了。
陳振北一直跟王韬聊着黃宇恒公司那個投資案的事兒,只聽身旁陸一和黃宇恒嘀嘀咕咕不知說些什麽,沒幾句自家老婆就笑開了。
身旁的小身子樂的一顫一顫的,再看看自家兄弟正苦兮兮的看自己,想來陸一又欺負他了。
陳振北自從與陸一結婚後,一面在X大任教,一面還在黃宇恒的公司裏幫忙。因着投資案,陳振北好多時候都忙到深夜或是淩晨才回家,晚飯很多時候都是一杯咖啡糊弄過去。
陸一知道後,便打着賢妻良母的名義給陳振北送飯。下班直接去市場買菜,回家做好再裝到保溫飯盒裏給他送過去,等到陳振北吃完在提着飯盒回家。
黃宇恒撞見過幾次,羨慕的不行,自家那個比他還忙,更別提給他送飯了。陸一看他挺可憐,做飯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多準備了些。黃宇恒吃人家嘴短,一來二去與陸一混的極熟,開起玩笑也是肆無忌憚,但陸一從小就是嘴上功夫厲害,小時候就憑着一張嘴稱霸她們家那片兒。黃宇恒打小就嘴笨,在陸一這根本讨不了好,常常哭着喊着讓陳振北給他做主。
陳振北樂得陸一與自己兄弟相熟,由着他們鬧也不惱,被告狀了便胳膊肘往裏一拐,夫妻倆合夥欺負他,黃宇恒每每都被氣的內傷,倒在沙發上哀嚎。
陳振北太熟悉他這副要打小報告的嘴臉,只是看了看便挪開了。
黃宇恒沒有得到想要的關注和安慰,捧着受傷的小心髒回自家那口子身邊哼唧,奈何家裏那位在外面很少對他有什麽好臉色,見他靠過來不動聲色的往一旁挪了挪,黃少裏裏外外被傷個透徹,自己躲一旁舔傷去了。
一晚上,陸一都在研究對面的冷人,連一向愛吃的排骨都沒動幾下。陳振北被一幫人圍住,灌了不少酒,也無暇顧及身旁的陸一,只是在喝酒間隙給她添過兩次菜。
一群人喝了個盡興,桌子上各類酒瓶歪歪倒倒的占了大半個桌子,一桌子人也是七扭八歪的倒在桌子上,陸一懷裏也躺着早就醉了的人。
瞧着大夥算是吃完了,桌上另一位沒喝醉的冰山男叫來服務員結賬。除了陸一和冰山,桌上幾乎沒有能自主行動的人,陸一與他對視一眼,叫來飯店經理收拾亂攤子。
黃宇恒是這兒的常客,每每都是經理親自接待,這時候過來一看情況便明白了,招呼了幾個服務生過來擡人,又讓樓上給準備了幾個房間,一會功夫就将一屋子人弄走了。
似乎是動靜有點大,服務生剛幫着陸一把他到床上他就醒了,陸一跟服務生道了謝,回身見他醒了,快步走過去,心疼的問:“醒了?難受嗎?”
陳振北抱着她的腰在她胸前蹭了蹭,搖搖頭,“還行。”
陸一稍稍推開他的頭左右看了看,陳振北喝醉了從來不鬧,難受了也不說,陸一有過幾次經驗後,就明白了他是不想她擔心。此時也是一樣,明明眉頭都快擰到一起,面上還維持着表情,深怕她為此擔心。
陸一見他難受的樣子,心裏也心疼的很,哄着他放開自己,去浴室洗了毛巾回來。給他擦了擦臉,又逼着他喝了一大杯剛剛涼涼的溫水。見他嘟嘟囔囔左躲右閃還是将水喝了下去,陸一笑着親了親他以資鼓勵。
陸一伺候他脫了衣褲,又将皺皺巴巴的襯衫脫下,瞄到襯衫下的精壯身體,臉微微紅了紅。陳振北已經睡着了,陸一坐在旁邊細致的給他擦了擦手和脖子,又看了他半晌,才去浴室洗漱。
陳振北第二天醒的時候,看到周圍陌生的環境,有那麽一瞬的茫然,待看到身旁躺着的人時才回過神來。
昨晚各種酒混着喝,喝到最後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到了房間,唯獨這頭痛告訴他昨晚他卻實是沒少喝。不過瞧着自己身上這個清爽勁,應該是自己的小妻子的傑作。
輕輕的将陸一向自己懷裏方向抱了抱,低頭親了親懷裏安睡的人。似乎是被他親的有些癢,陸一動了動鼻子,在他懷裏蹭了蹭一點沒有醒的跡象。
看着在身旁睡的無知無覺的小人兒,陳振北心裏軟的不行,自從答應幫黃宇恒的忙後,自己沒少參加酒局,好多次喝多了後半夜才回家。
陸一從沒有埋怨過他,每次都會在客廳等他回家,提前給他備好醒酒湯,給他收拾被他弄髒弄亂的衣服和屋子,第二天他酒醒了她也不提,默默給他準備好稀粥小菜,至多說一句下次少喝點便再無其他。
陸一雖然年紀小,但是為人處事的方式卻比很多人都成熟,細想想陸一似乎沒對他提過什麽要求,也沒阻止過他出去應酬與朋友聚會。
有時候一群男人的聚會,不方便帶上她,她也不會鬧着要去,晚上多是買了菜回陳家吃飯偶爾也回陸家逛逛。
她獨立自主對待兩人的婚姻生活比他還适應,在女兒、妻子、兒媳三種角色之間來回轉換也沒見她有任何不适應,大部分時候比他做的還到位。他媽常常偷着跟他誇陸一,對這個兒媳是一百分的滿意。
又躺了一會,陳振北便起床了。小心的給她掖了掖被子,撿了已經皺巴成一團的襯衣套上,拿着電話到一旁給黃宇恒打電話。
那邊似乎還沒睡醒,聲音迷糊的厲害,陳振北無意聽他那邊悉悉索索小聲嘀咕的聲音,簡單扼要的讓他給送兩套衣服過來便挂了電話。
一回頭,發現陸一正支着胳膊半眯着眼睛看自己,快步走過去在她臉上親了親:“老婆,昨晚辛苦你了,我又喝多了。”
陸一抻着懶腰搖搖頭,“你還難受嗎?”
她的聲音還帶着睡意,揉着眼睛歪頭看他的樣子怎麽瞧怎麽可愛,陳振北心裏都要化了一般,連人帶被抱在懷裏晃了晃,貼了貼她的臉說:“已經不難受了。”
陸一本就沒睡醒,被他抱在懷裏晃着的感覺像極了小時候躺在搖籃裏的感覺,沒一會眼睛就又要睜不開了。
這邊還沒完全睡着,陳振北的電話鈴響給她吓醒了。陳振北一手抱着她拍了拍,接起電話:“媽?”
沒聽清那邊說了什麽,陳振北面色卻越來越沉重,等他挂了電話,陸一從他懷裏坐起來問:“怎麽了?”
陳振北挂了電話,捏了捏眉心,半晌才回答說:“媽說雲歆要和大哥離婚。”
作者有話要說: 臨近過年,家裏大事小事不斷,寫文時間大大減少,所以接下來的一個月開始随榜更新,每周固定更新四天:周二、周四、周六、周日,其它時間不定時加更。
阿漆絕對不會坑,請大家放心,一有時間我一定多碼字争取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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