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國師大人真絕色(九)

王城被絢麗的煙火籠罩,引得行人紛紛駐足,流連忘返。

夜色漸深,煙火也漸漸消逝,也偶爾會有幾朵在天空中盛開,留下最後的燦爛。

“夜深了,該回去了。”月臣攏了攏身上的衣裳,牽起白軟往馬車停好的地方而去。

秋日露寒,再待下去的話指不定就要受涼了。握緊了白軟冰冷的小手,月臣有些自責,不該在外面待那麽久的。

二人匆匆往回走,路上遇見了結伴而行的蓮姨和冷面。

“大人。”蓮姨認出國師大人的衣服,上前行禮後便也跟着一起回去。

上了馬車,月臣将自己之前換下來的外套披在白軟身上,語氣關切:“夜裏風大,你可有着涼?”

被裹得嚴嚴實實的白軟露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乖乖答了一句“沒有”就突然連打了幾個噴嚏。

“還是着涼了,回去得吃藥了。”月臣緊緊地皺着眉頭,吩咐車夫加快速度趕緊回府。

“呃,只是着涼而已很快便會好的,藥就不用吃了吧。”白軟吸了吸鼻子,弱弱出聲。

月臣銳利的眼神掃了過去,“不行。秋日裏着涼了不好好吃藥的話會留下病根,往後天氣變冷你若是複發怎麽辦。”

“那,那行吧。”白軟慫慫,一想到又要喝藥就覺得舌根都帶着苦味。

蓮姨什麽都好,醫術高明人又漂亮,就是每次開的藥都太難喝了!

想起小時候吃的消食丸白軟就苦着臉,仿佛嘴裏還殘留着那股十天半個月沒洗的臭襪子味兒。

回到了國師府,白軟剛被勒令換了一身厚點的衣裳就看見青茶把一碗碗黑漆漆的藥端了進來。

坐在床上,白軟一臉菜色地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藥碗,濃郁刺鼻的藥味兒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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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了咽口水,白軟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盯着自己的國師大人,打着商量:“夜深了,您先回去休息吧,藥我自己會喝的。”

“不急,我看着你喝完自會回去休息。”月臣喝了一口熱茶,眉目不動。

此計失敗。白軟眼巴巴看着青茶視圖用可憐的眼神感動她卻只得到了一個淡淡的笑容,頓覺喵生艱難。這世間,為什麽會存在這麽難喝的藥啊。

顫顫巍巍地接過青茶手裏的藥碗,白軟心一橫便捏着鼻子一把将碗遞到嘴邊,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完。

飛快地将藥碗還給青茶,白軟揮了揮手示意她快把藥碗拿走,一張小臉皺皺巴巴的,眯着眼睛吐着舌頭,像是一只吃到了什麽難吃的小貓咪,嘔嘔嘔。

生無可戀的白軟不停呼着氣視圖将嘴裏的苦味吹走,臉色蒼白,卻在下一秒被人往嘴裏塞進來一顆硬物。

舌頭舔了舔,酸酸甜甜的水果味從味蕾傳遍了整個口腔。白軟含着水果糖,睜大眼睛看着面前剛剛收回手,笑眯眯看着她的月臣。

“還哭麽?”國師大人輕輕笑着。

白軟飛快搖了搖頭,品着嘴裏酸甜的水果糖,小腿悠閑地搭在床邊輕輕晃着。

“以後每日喝完藥用一顆就不哭了。”

順着月臣的話,白軟看見桌上不知何時出現的一個透明玻璃罐子,瞬間眼神放光。

“一日最多兩顆,不許多吃,吃多了要長蛀牙的。”月臣微微提高了聲音,視圖警告眼前這個滿臉寫着想吃的小家夥。

“嗯嗯。”白軟歡快地晃着腿,笑得歡快。

“那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月臣摸了摸白軟的腦袋,看了一眼笑得不懷好意的人,臨走前還是吩咐了青茶看着某人,不許吃多了糖。

青茶強忍着笑意答應下來,等國師大人走了以後便将糖果罐子收了起來,并告訴白軟明日喝藥的時候再拿給她。

眼巴巴看着罐子從自己眼前消失的罐子一臉郁悶,回味了一下嘴裏的甜味兒默默地洗漱就寝了。

如果自己好好睡一覺的話,搞不好明日病就好了。糖果罐子什麽的,都會有的。

有的時候話真的不能說的太滿,一覺醒來白軟不僅沒好,還發起了高燒,引得衆人擔心不已。

蓮姨連忙開了新的藥方,用了一碗藥好歹是把溫度降了下去。

裹着厚厚的被子,白軟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眼神迷離,嘴唇有些幹燥,緊緊地皺着眉頭,很是不舒服。

“何時才會好?”月臣坐在床邊,給白軟掖了掖被子,聲音低沉。

“如今是秋天,一旦生病就不易痊愈。軟軟尚小不好用藥性太烈的藥,我且先開一些溫和的藥用幾天吧。”蓮姨臉上沒了笑容,臉上染上憂色。

小小的人陷進厚厚的被子裏,連睡夢裏也不甚安穩,眉頭緊皺。

月臣伸出手撫平了白軟眉間的褶皺,觸及尚還有些燙的額頭,不自覺鎖緊了眉頭:“多注意東苑那邊,課也先停了,一切等軟軟病好了再說。”

白軟不病則以,病起來便惹得衆人提心吊膽。明明只是着涼而已,卻突然病得只能躺在床上,人也變得很是虛弱。

蓮姨給她用了好幾副藥,病情始終沒有什麽起色。國師府就像這個秋日一般,慢慢染上了肅重的氣氛。

“怎麽還未好,不是說只是着涼嗎?”月臣像困獸一般,在白軟的床前忍不住來回踱步。

蓮姨一言不發地繼續給白軟號脈,細細的柳眉蹙起。

“咳,咳咳,您莫要擔心啦,蓮姨醫術那麽好,我明日便好了。”白軟躺在床上,展開一抹淡淡的笑容。

殊不知,她心裏也很是慌張,自從上次着涼之後她第二天便病了起來,系統也沒有音信了,怎麽呼喚都沒有用。

心裏藏着事又恰逢生病,病情就一直反反複複,不能好轉。

白軟蹙了蹙眉,不知道系統怎麽就突然不見了,那她的任務該怎麽辦啊。心中思緒翻轉,看着圍在四周擔心着自己的衆人,白軟勉強笑了笑,惹人心疼。

這個秋日裏白軟的病一直反反複複,屋子裏都是濃重的藥味。月臣終日陪在床邊,除了吃飯洗漱,就連公事也搬到了這裏。

蓮姨等人也是憂心忡忡,就連東苑一起和白軟長大的一些孩子也聽說了消息,暗暗來看望過幾回。

白軟一直病着,國師大人的心情也是陰雲密布。一時間,國師府裏人人自危,做事情都小心翼翼,生怕觸了主子們的眉頭。

國師府的綠葉慢慢變黃落下,秋風也卷去了愁緒。在初冬的某日,陽光從開着的窗戶縫隙照射進去,白軟的病突然便好了。

這場病來勢洶洶,去的也莫名其妙。國師府的衆人終于可以松了一口氣,畢竟每日看着自家國師大人冷着一張臉真是太可怕了。

白軟乖乖地靠在床頭讓蓮姨檢查,蒼白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紅暈,大大的眼睛閃爍着,“我已經好啦,你們莫要擔心。”

月臣蹙着眉頭盯着她,得到蓮姨确認之後才稍微放下心,“以後天氣冷了不許再跑到外頭去了。”

“好噠。”白軟被衆人盯着,只好乖乖答應。

盯着白軟喝完藥,月臣再三囑咐才回到自己的屋子好好休息。這段時間他一直擔心白軟,未曾好好睡過一覺,眼底都帶上淡淡的青色。

乖乖喝完藥又吃了兩顆糖果将嘴裏的苦澀壓了下去,白軟蓋好被子躺在床上休息,心裏卻在暗暗咆哮:“統統!你去哪兒了!吓死我了嗚嗚嗚。”

“呃,遇到了一點故障所以自動修複被迫休眠了。”系統也很無奈,這個世界的任務已經做完了一大半,它的

設定卻出現了一些亂碼導致被迫休眠。

“嗚,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白軟眼淚汪汪,委屈的要命。

系統理虧:“別哭別哭,都是我的錯,要不作為補償我告訴你國師大人把你的貓咪玩偶藏在哪兒了吧。”

“那行。”白軟瞬間收起了眼淚,語氣平靜。

系統:……感覺自己被套路了呢。自家宿主跟着國師大人果然學壞了。

久病愈後,白軟整個人消瘦了許多,原本嬰兒肥的臉頰凹了進去,不複當初的肉感了。

也許是成長的代價吧,自從大病一場之後,不管月臣怎麽投喂都養不胖白軟。原本還有些胖乎乎的小女孩好像一夜之間被抽條長大了,慢慢顯出了少女的輪廓。

被勒令待在屋子裏養病,白軟喝了幾天的藥,終于在把糖罐子吃完的那一天被允許出了房門。

這日恰好是初雪,一片片潔白的雪花從天上飄飄揚揚,落在了望星院的樹梢、房頂、假山、石桌……

整個院子覆蓋上了一層輕薄的雪色,沁人心脾。

白軟被青茶包裹得像一個圓圓的大白團子,只有靈動的眼睛露了出來,站在屋檐下看着這一場雪景。

伸出手,雪花落在了掌心上,很快便融化了,冰涼的冷意讓人覺得有些欣喜。白軟眯了眯雙眼,眉眼彎彎,“真好看啊。”

“現在只是初雪,等再過一段時間便是大雪了,到那時候您可以堆雪人玩兒。”青茶拿出手帕将白軟沾上雪水的手輕輕擦幹,病才剛好可不能又着涼了。

“雪人?”白軟一臉高興,小小的臉上神采飛揚,“真期待啊。”

冷風将雪花揚起,在空中不斷飛舞,煞是好看。風雪中,披着銀色滾邊鬥篷的國師大人踏着白雪而來,在院子裏留下一道道腳印。

“怎麽出來了,今日初雪小心又着涼了。”月臣走到屋檐下,低頭看着穿着像個圓滾滾的糯米團子的白軟有些責備。

“我只出來了一會兒,無事的。”白軟見了依舊貌美如花的國師大人,心情甚好,提議道:“今日吃鍋子怎麽樣?”

“軟軟想如何便如何。”國師大人淺淺一笑,融化了漫天的風雪。

作者有話要說:

冬天格外地饞火鍋,要不把白軟軟火鍋了吧~

我是個大傻紙,碼完2號的一章才發現原來沒入v的文參加日萬活動也上不了,我哭了我是個菜比……明天開始日三,希望小天使可以原諒我,我的淚水已經快淹沒我的床了嗚嗚嗚我是個沒有資格參加日萬的臭咕咕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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