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晚上在港口交易的那批人裏有安納托利·尼克亞傑夫的手下，他是個俄羅斯人。生意遍布全球各地，基地就在哥譚港，早前被抓到并烙上蝙蝠烙印的人口販子凱撒·桑托斯正是他的下屬之一。
布魯斯在地下拳擊場與他有過非常短暫的會面，并且拷走了他手機裏的所有資料。那些信息顯示安納托利一直在往哥譚走私毒品和重型武器，甚至包括核彈。
布魯斯本來不該打草驚蛇，但是今晚這樣大批量的毒品交易讓他無法坐視不管，只需要短短一夜藥品就會流入哥譚，毀掉無數家庭。
而且那個善良到愚蠢的記者，他橫沖直撞的暴露在那些人眼前，讓布魯斯不得不留意他，以免哪天他被窮兇極惡的幫派分子報複橫屍街頭。
“這是那個俄羅斯人手機上的所有通話，兩次提到了關于白葡萄牙人的生意。而且在持續把隐藏數據傳輸到亞歷山大·盧瑟的私人住宅。”布魯斯說道。
“你懷疑萊克斯·盧瑟？”迪克問。
“無論如何我得在他那裏放個竊聽器，确保不會出現嚴重後果。而且我想要拿到他隐瞞的資料。”布魯斯回答。
“但是你要怎麽做？”萊克斯·盧瑟的宅邸不是那麽容易入侵的，他的私人安保系統十分完善。迪克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幫布魯斯的忙，阿爾弗雷德認為從蝙蝠烙印開始，他就已經逐漸在脫離軌道了。
“非常容易。”布魯斯拿出一張灰白色的頗有設計感的邀請函，上面寫着“請加入我們，七月一日晚七點，由亞歷山大·盧瑟主辦……”
“克拉克？佩裏說今晚的大都會圖書館慈善晚會有人點名你去報道。”露易絲穿着輕便的休閑套裝，踩着舒适透氣的平底鞋走到克拉克的辦公桌前。
“好的。”克拉克推了推他的眼鏡，繼續校對文章。
露易絲要去華盛頓出差幾天，她已經跟佩裏申請了機票報銷，在看到克拉克憂心忡忡的樣子之後決定不把子彈的事情告訴他，獨自前往軍事基地。
內羅米事件過去沒幾天，緊接着廣場上的超人雕塑就被一個殘疾人惡意噴塗了紅色的油漆，涉事者被警察帶走，他的眼睛裏充滿對超人的憎恨。
克拉克開始也變得奇奇怪怪的，到處追問關于布魯斯·韋恩的事情，每次聽到對方的風流事跡，他臉色就會流露出難以形容的神色，似乎非常在意對方，這讓露易絲有些忐忑不安。
他不會是在做哥譚橄榄球比賽那一期采訪的時候偶遇了韋恩，有了一場豔遇什麽的吧？這種事情在愛情小說裏很浪漫，在現實生活裏克拉克只會被這位有錢的富家公子當作消遣方式玩弄。
就算他是超人也一樣，初出茅廬的小鎮男孩根本贏不過布魯斯這個情場老手。如果這個花花公子發現了克拉克的隐藏身份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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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擔心你。”露易絲越想越歪，忍不住說道。
“擔心我什麽？”克拉克再度迷茫的從稿件中擡起頭來。
“你不會是愛上那個韋恩了吧！雖然他真的很英俊！但是他的花心和帥成正比，知道嗎？”露易絲一邊往背包裏塞錄音筆一邊交代克拉克。
“你會被騙死的！”就算你是超人也一樣！她忍住了最後這句話。
“我沒有……”克拉克哭笑不得。他懷疑布魯斯·韋恩的那些情人可能都是僞裝，蝙蝠俠的行事作風和哥譚王子千差萬別……克拉克覺得他不像是為了僞裝身份欺騙別人感情的那種人。
如果有一天他被布魯斯騙了感情那一定是因為……等等！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他差點兒就被露易絲繞進去了！克拉克搖搖頭，把想法甩出腦子。
“別犯傻啊！等你栽了你就知道了！我走了。千萬不要愛上那個韋恩啊！”露易絲不放心的告誡到。
“嗯嗯。”克拉克敷衍的回應，聲音裏透着無奈。
晚上七點，在大都會圖書館的慈善晚會現場，克拉克準時出席，他依舊穿着不合身的寬大西裝，戴着黑框眼鏡，胸前是藍色繩子系着的半透明記者證的卡片。
他和其他報社的記者還有攝影師們站在玻璃門外想要搜尋是否有值得采訪的目标。
突然，姍姍來遲的一輛豪車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滿場閃光燈噼裏啪啦一陣亂閃，在克拉克迷茫的眼神中，他看到布魯斯·韋恩風度翩翩的從車裏下來。
“嘿！布魯西寶貝！看這裏！”克拉克身邊的攝影師高呼着他的名字，他等着哥譚王子看向鏡頭，立刻拍下他的照片。
“？”克拉克被這個綽號驚呆了，他還以為報紙上的寫法只是誇張，沒想到現實生活中真的有人這樣叫。
克拉克掃了一眼鏡頭裏的韋恩，他看起來很英俊，鬓邊銀白的發絲一絲不茍的梳理整齊，唇角眉梢都帶着慵懶迷人的□□。讓人很難和那位冷冰冰的蝙蝠俠聯系在一起。
非常好的僞裝，讓克拉克也迷惑了一瞬，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
緊接着所有人入場，女主持在演講了十幾分鐘後，把衆人的目光轉移到了慈善晚會的主辦人身上。
“他是收藏家、慈善家、大都會圖書館真正的朋友……有請萊克斯·盧瑟先生。”維基女士朝臺下伸出手，開始有掌聲傳來。
萊克斯·盧瑟穿着黑色的西裝外套，酒紅色的波點襯衣，沒打領帶，他輕松的穿過人群，有如摩西分海，從賓客中走到前排。
克拉克趁機擠到布魯斯·韋恩的身邊，他想要争取到一個采訪他的機會。
“您好！韋恩先生。我是星球日報的記者克拉克·肯特。”他朝着布魯斯·韋恩伸出手，布魯斯和他淺淺交握了一下。
克拉克發現布魯斯的手掌其實很粗糙，甚至有淺淺淡淡的新愈合的粉色疤痕，但是他修長漂亮的指節讓人難以注意到那些小的瑕疵。
“我能問您幾個問題嗎？”克拉克推了推眼鏡誠懇的問道。
“最好不要問的太多。”布魯斯露出一副不情願的模樣。
“請問您怎麽看待義警蝙蝠俠的？他對待犯罪分子的方式是否太過偏激了？”克拉克想要知道布魯斯對他自己的評價。
“一個大晚上打扮成蝙蝠的瘋子，做什麽都算正常。”布魯斯漫不經心的回答，他的注意力似乎飛到了別的地方。
“那請問您怎麽看待大都會的超人？”第一個問題被布魯斯馬馬虎虎的糊弄過去了，克拉克斟酌再三繼續詢問。
“超人……女孩們都很喜歡他，沒人不愛他。每次你們的英雄在樹上救一只貓都會被大肆宣揚。那個外星人，只要他想，他随時都會毀掉整個地球，到時候我們可無能為力。”布魯斯随口說道。
“很多人不贊同您的說法，您是否太過極端。”克拉克決定再為自己的超人身份掙紮一下。
“大概，畢竟我在哥譚長大。”布魯斯的耳機裏傳出迪克的聲音。“加載成功，現在繞過直梯向左轉。它在樓下服務人員的通道裏。”
“失陪一下。別的問題留到下次吧，我願意給你個專訪的時間。”布魯斯扔下這句話，打算溜走。
克拉克的超級聽力完全聽清了布魯斯耳機裏的聲音，他想要跟上去，卻被別的賓客絆住了腳步。
布魯斯狀若無意的在人群中穿梭，他看到了那個俄羅斯人安納托利·尼克亞傑夫，萊克斯·盧瑟在酒會裏安插了很多的雇傭兵，他們西裝革履的混在人群之中。
該死！這裏到處都是萊克斯的保镖，布魯斯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樓去。他只能在樓梯口轉悠，等待時機。
突然，布魯斯在角落裏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一閃而過。
“彼得？”布魯斯驚訝的叫住了對方，男孩穿着筆挺的西裝打着領帶的模樣和之前的差距很大。
“韋恩先生？”在這裏遇到蝙蝠俠讓彼得有點尴尬，他既不是貴族名流、也不是什麽企業家政府人員，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學生，和這些被邀請的人沒有任何話題，一直百無聊賴的躲在一邊，等待萊克斯什麽時候閑了來找他。
只是沒想到萊克斯竟然邀請了布魯斯。
“你是受邀出席嘉賓？”布魯斯直接了當的問。
“啊？……應該不算吧？我……我應該算是主辦方附帶的閑雜人士。”彼得有些窘迫不安。
“你……”布魯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打斷了。
“你們在聊些什麽？”萊克斯的聲音從彼得身後傳來，他的演講看來已經結束了。
糟糕，彼得咬了咬嘴唇。他既不想萊克斯發現他的秘密，也不想在蝙蝠俠面前暴露他是萊克斯情人的身份。
“韋恩先生，幸會。”萊克斯熱情的和布魯斯握手，他的肩膀不着痕跡的擋在彼得身前，作出一副占有的姿态在兩人之間，又不至于太明顯。
“我們還沒來得及說話呢，這位是？”布魯斯輕佻的問道，實際上在思考彼得口中的所謂“主辦方附帶的閑雜人士”是什麽意思。
“我的……男朋友。”萊克斯猶豫了一瞬。作為酒會的發起人，他理應介紹賓客之間相互認識，但是布魯斯·韋恩的态度讓他很是防備，彼得是不會主動搭話的類型，所以很可能是布魯斯想要勾搭他的男孩。
“操？！”布魯斯的耳機裏傳來迪克的髒話，實際上他們兩人同樣震驚，布魯斯一時間甚至不知道擺出什麽表情比較合适。
“還請你不要告訴別人。”萊克斯彎了彎嘴角，彼得則完全沉默，他有預感這時候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
“當然。”布魯斯答應到，他在思考策反彼得的可能性，如果他站在萊克斯那邊，那麽布魯斯的秘密身份就有暴露的可能。
先不談性取向，這個男孩才十六周歲，為什麽會和萊克斯·盧瑟在一起？他們的身份看起很難有交集。彼得知道他的男朋友在暗地裏走私軍火嗎？而他到蝙蝠洞來的這幾次，萊克斯·盧瑟似乎都不知情。
布魯斯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和彼得坐下來好好的聊一聊這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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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燈下黑
布魯斯完全沒有料到彼得能和萊克斯有關系
萊克斯也完全……不會發現彼得的超級力量
因為靠的太近所以看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