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不可作數!
方橫斜拿着沉甸甸的傳國玉玺,完美的薄唇輕輕勾起,他黑沉沉的瞳孔中紅閃爍着冷光,成竹在胸道:“山人自有妙計。”
他頓了頓,拉着墨雲霏的手笑道:“不過在處理好這件事之前,我想讓雲霏幫我一件事。”
墨雲霏道:“什麽事?”
“姜堰跟我說白無聲現在在你的手下,我需要你将他藏匿三個月,三個月之後便還他自由。”
若是白無聲在此期間被殺,或者被人知道他的具體位置,傳國玉玺落到方橫斜手裏的這件事将會給晉國帶來無限的災難。
甚至引起全國躁動,魏國大軍即使不敢逼近也定不會讓晉國的将士好過。
最受傷的,還是晉國子民。
墨雲霏想了想這三個月有什麽事情能讓方橫斜動手腳的。
很快,她便想起前段時間方橫斜和她停妥的五國辯論賽。
而舉辦的地點便在晉國。
屆時,五大國的才子集聚一堂,為國争光。
墨雲霏雖然不知道方橫斜像算計誰,但是只能感慨他大手筆,竟然在這種國際要事之上動手腳。
這種膽量和魄力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
方橫斜下意識看向墨雲霏,見她一副“我知道”的表情,心頭一動,攬住她纖細的腰肢便親吻下去。
方橫斜特別喜歡,也十分享受這種唇齒相依的感覺。
墨雲霏更不用說,天生開放。
兩人膩歪了一陣子便各自處理自己的事情。
方橫斜忙着布局,墨雲霏則是和方橫斜提了一嘴想挖他的牆角,讓姜堰給自己做苦工的事。
方橫斜表示只要姜堰願意自己沒意見。
方橫斜親手帶出來的人中姜堰最是機靈,膽大心細的同時有一身好功夫傍身,且和墨雲霏最為熟悉。
若是選一個人做墨雲霏的助手,姜堰當之無愧的首選。
墨雲霏離開晉王府并沒有直接回墨府,而是騎着馬朝秦嶺走去。
今天回到墨府的時候羅玉清提了一嘴觊觎秦嶺的山匪。
山匪就讓不足為懼,卻容易暴露秦嶺的防禦工事,對你雅門的建立極其不利。
墨雲霏已經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到墨府,說是自己不開心決定在晉王府小住一段時間,墨府的人別去招惹她也別來找她。
驚鴻書院自然也是去不了的。
.......
“貝爺,這妞兒長得不錯呀,從什麽地方綁來的?”
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看着遠處綁在樹上,身着青色布依的少女,眼神淫蕩,“穿得不怎麽樣,模樣倒是嬌嬌俏俏的,屁股那麽大一定能生兒子。
臉那麽俊,奶子揉起來一定很爽!”
“哈哈哈哈哈哈,好兄弟,等哥哥享受完了就給你用用哈哈哈哈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拿着染血大刀的男人淫邪的目光落在少女淩亂的衣服上。
少女不知道被什麽東西迷暈了,毫無知覺。
少女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細致的臉蛋上掃出淺淺傷痕,這非但沒有讓少女顏色減少,反而讓她生出一種我見猶憐的美感,勾的兩個色欲熏心的山匪心癢難搔,恨不得将她的衣服全部撕扯下來,享受這絕美的身子。
胡子拉碴的男人生出粗粝的手整箱摸一摸少女嬌嫩的臉頰,卻被刀疤臉重重的打開,“這是老子的壓寨夫人,老子都還沒動手摸過,你竟然敢伸手過去,壞了規矩我手起刀落把你給剁了!”
“呵呵,大哥說的是,大哥說的是。”胡子男吓得冷汗直流。
美色當前,刀疤臉再也忍不住,他下體已經忍受不住半遮半露的美人的誘惑,轉頭對下面的人吼道:“我要辦了這娘兒們,你們都給老子滾遠點,給老子看門!若是我聽到什麽聲音,把你們一刀一個殺了!”
在場的近百個山匪頓時做鳥獸散,忙不疊的離開。
此時隐匿埋伏的墨雲霏打了個手勢,數以百計的雅門中人從天而降。
他們個個帶着面罩,身上的衣服竟然是簡略版的迷彩服。
每個人手上都拿着一個布包,布包裏面是迷藥。
那些毫無準備的山匪慢慢的走進墨雲霏的埋伏圈,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便被迷暈,寒冷刺骨的刀子收起到落。
短短半刻鐘,一百三十多個窮兇極惡的山匪,除了刀疤臉之外全部死光。
雅門衆人每個人手裏的刀上流淌着猩紅的鮮血,他們身上唯一的色彩便是山匪的血液。
那邊已經将少女衣服全部扒光的刀疤男忽然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常年在鬼門關上打滾的他瞬間意識過來出事了。
他連忙穿上還未完全脫幹淨的衣服提着冷刀順着血腥味跑去。
沒跑多遠,他便看見一個身着黑紅雙色精裝,眉間一個血色紅線的少女坐在青石上。
少女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讨債上門的墨雲霏。
她嘴裏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似笑非笑的看着刀疤臉。
刀疤臉先是一愣,而後吼叫道:“你是誰?!”
她什麽時候出現的,為什麽自己沒意識到她的存在?!
刀疤臉想想自己也是武林中數得上名號的亡命之徒,行走江湖那麽多年很少能見到自己都察覺不到的高手。
墨雲霏笑了笑,“你不是找了我很久嗎?怎麽不記得了?”
080 無力反抗
“誰找你很久?”刀疤臉見墨雲霏模樣出衆,淫邪的眼睛往她身上瞟,下流道:“老子這輩子只去花樓找姑娘,難不成你也是花樓妓女?”
話音哈維落下,只見空中山南過一道寒光,空中綻放出一朵血色花蕾。
炙熱的液體高高噴出一丈,落在青翠欲滴的樹葉上。
森然的紅,配上悠悠的冷綠,叫人膽戰心驚。
墨雲霏收回吹毛立斷的匕首,她将染血的匕首放在那具屍體的衣領上擦幹淨,冷眸凝成寒霜掃過舉着兵器出來的山匪,紅唇輕揚,“怎麽,你們也想嘗嘗我刀鋒的鐵鏽味嗎?”
山上狂風吹得她的衣服獵獵作響。
墨雲霏梳起來的長發随風飄蕩,每一根如墨的發絲就像索命的長線,叫人看了遍覺得膽戰心驚。
那些人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脖子,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戰戰兢兢的雙腿“噗通”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道:“女俠饒命!”
墨雲霏冷厲的雙眸看向衆人,她招來一個人道:“将他們全部帶回去,交給副門主處理。”
“是。”
那人正要先前走,墨雲霏忽然看見衣服被剝幹淨的少女躺在山林的另一側,她向前走了幾步,正要俯下身探探究竟。
突然,躺在地上的少女悠地睜開眼睛,幾支銀針破空而出。
墨雲霏眼疾手快的側身跳到旁邊的樹上,捏緊手中的匕首從天而降,對準少女的脖子就要殺過去。
突然,她只覺得手一軟,竟然毫無知覺了。
嗅覺敏銳的墨雲霏聞到少女身上淡淡的藥香味,心中知道她是一個用藥的高手,心驀地一沉。
墨雲霏一松手,匕首便從空中掉下去。
同時,墨雲霏伸出腳,精準的踢中匕首的頂端朝少女的面門射過去。
興許是強烈的求生欲帶給了少女強大的力量,她迅雷不及掩耳的閃過墨雲霏的攻擊,順手撿起地上的衣服,漂亮的杏眼含煞氣鼓鼓的瞪着墨雲霏,“女魔頭,我要殺了你!”
墨雲霏覺得這人有病!
憑借自己的臆想就開始亂認仇家,不分青紅皂白就給她下藥,簡直無藥可救。
方才墨雲霏來探,只是想看她是不是還活着,自己要不要找點東西給她蔽體而已,奈何好心被當成驢肝肺,還被下了藥。
也不知道這個藥物是由什麽制作的,藥性極強。
墨雲霏只覺得手臂開始發麻,竟然動彈不得。
這種酥麻之感還在持續,并且朝全身蔓延開來。
“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殺了她!”
少女乘墨雲霏沒有反抗之力,穿好衣服的她拔下釘在樹上的匕首,既羞又怕的看着衆人,杏眼流出委屈的淚水,“你們再過來我就殺了她!我說到做到,別過來,別過來!”
墨雲霏正欲說話,她張大了嘴卻說不出話來。
好丫頭,竟然有這麽厲害的藥!
“門主!”
墨雲霏的屬下緊張的看着墨雲霏,卻不敢向前半步,生怕少女一個不小心将中毒的門主殺了,那他們也活不成。
少女拿着匕首橫在墨雲霏的脖子上,戰戰兢兢的看着衆人,像受驚的小兔子,眼睛紅紅的,強裝鎮定道:“讓出一條路來,快點!”
衆人紛紛詢問墨雲霏,墨雲霏無奈的給了他們一個眼神。
雅門衆人投鼠忌器,他們對視一眼讓出中間的一條路來。
少女挾持着墨雲霏慢慢的朝外邊走去。
可是不熟悉路的她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山崖上!
山崖下是深不見底的深淵,隐隐約約的聽到流水聲,想來下面應該是一條大河。
“姑娘,我們不是壞人。”
“方才是我們門主救了姑娘,姑娘這般恩将仇報恐怕是不合規矩吧,若是我家門主因為你發生什麽意外,你良心何安!”
“放開我們門主!”
“看姑娘這身打扮想必是出自醫學世家,必定做不出,也不會做出草菅人命之事。”
“姑娘且相信我們一回,我們真的不是壞人!”
“你若再這般無理取鬧,修要怪我們無情!”
少女将雅門的人認成綁架她山匪,根本不相信他們的解釋。
她聲嘶力竭道:“蛇鼠一窩!秦嶺的山匪都是一個德行!你們作惡多端必将不得好死,這個女魔頭我是不會放過的!你們別想着花言巧語來騙我,我可記得這個女魔頭一人殺了上百人!”
少女回憶當初看到墨雲霏一個人挑戰整個山寨的山匪之事。
那些山匪各個死相慘不忍睹。
墨雲霏幹的根本不是什麽懲惡揚善的好事,完全是為了一己私欲屠殺,不不不不,是虐殺!
那些死人不是被肢解就是被扒皮。
關于這點,少女完全誤會了墨雲霏。
她是殺了那些山匪不錯,但是将他們屍體殘忍肢解的可不是她,而是那些對山匪恨之入骨的,被綁架的人。
這些人有的已經下山,有的留在了雅門,絕大部分受到刺激都瘋瘋癫癫的,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那是他們罪有應得!”
“是他們該死!”
“呵呵!這些山匪我恨不得一刀一刀的将他們剁成肉餡喂狗!若是再來一次,我還是做這樣的選擇,絕不後悔!”
“不後悔!不後悔!死也不後悔!”
“交出門主,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1
墨雲霏此時有口不能言,力氣也沒有,武力高強的姜堰也不再,若是挾持自己的少女一個不小心掉下去,兩人都得跟着完蛋!
她看着神情激動的門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談判也是講究技巧的。
若是他們是談判桌上的談判員,只怕談判會變成互毆了。
前面軟硬兼施還算有點腦子。
後面這些話說的是什麽鬼!
墨雲霏現在手軟腳軟什麽也做不了,花也數不出來,只能幹巴巴的看着雙方人馬你來我往的打嘴炮。
誰都未曾注意到林間傳來的異動。
墨雲霏敏銳的感覺到有第三方人馬的接入,她眼睛危險的眯起,朝森林看過去。
突然,一道黑色羽箭破空而來,目标直指墨雲霏的心髒。
墨雲霏心神一凜,用盡全身力氣撞了下拿匕首的少女。
少女沒想到墨雲霏竟然還能動,她緊張得連忙收回手。
手是收好了,但是她的身體驟然失去平衡,只覺得腳下一空,還來不及尖叫便墜入萬丈深淵中。
少女情急之下朝空中猛抓,試圖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東西。
可是,她唯一能抓住的,只有暫時毫無反抗力的墨雲霏。
墨雲霏:“!!!”
081 驚吓
“嘩啦嘩啦嘩啦。”
“叮當叮當叮當。”
“嗑嗒嗑嗒嗑嗒。”
奇怪的聲音傳進墨雲霏的耳裏,她疲憊的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淺灰色的天。
空中下着綿綿細雨,偶爾有一兩聲驚雷。
墨雲霏動了動手,驀然發現自己能動了,可是力氣還是沒有完全恢複,那個小丫頭的藥果真厲害!
“嗑嗒嗑嗒嗑嗒。”
随着墨雲霏的動作空中傳來奇怪的敲擊聲,墨雲霏感覺手腕沉甸甸的,她下意識看向手腕,這才發現在自己的手腳都被鐵鏈綁着。
鐵鏈的被固定在鐵牢籠中。
此時墨雲霏就像猛獸一樣被囚禁在鐵牢裏。
從未受過如此待遇的墨雲霏心頭一震,憤怒的火焰從她冰冷的雙眸中噴薄而出。
同鐵牢,比墨雲霏醒得早的小醫仙見狀不由自主的一抖,瑟瑟的超籠子裏面靠,漂亮的杏眼根本不敢和墨雲霏對視。
墨雲霏定定的坐在鐵籠子裏,久久不說話。
“我的武器呢。”
墨雲霏的聲音就像勾魂奪命的黑白無常令小醫仙冰涼,那股涼意鑽進她的骨髓裏,凍得她渾身顫抖,連心髒都被凍結得暫停跳動。
墨雲霏再厲害也不過是血肉之軀,她不是超人,沒有手撕銅牆鐵壁的力量。
唯一能幫助自己脫離險境的,只有方橫斜給的那柄匕首。
此時該幹什麽,墨雲霏心裏清楚明白。
就算殺了小醫仙也于事無補,畢竟事情已經這樣了。
墨雲霏聲如寒霜,面色不善道:“匕首!”
小醫仙吓的手心淌汗,腳掌頭皮發麻,全身出虛汗,她磨磨蹭蹭的從靴子裏摸出從靴子裏摸出一把銀色的匕首。
這匕首是她們掉下山崖的時候為心緊緊抓住的。
身上的藥物已經被河水沖得幹幹淨淨,這把匕首是她們唯一防身的武器。
小醫仙沒想過墨雲霏醒來的這麽快。
畢竟她的這些藥物能讓普通人睡上三天三夜。
墨雲霏的出現讓她感到很驚喜的同時,又覺得十分的危險。
畢竟是她親手将墨雲霏置入危險之地的。
然而墨雲霏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小醫仙交出匕首,這讓小醫仙感到很為難。
如果不交給墨雲霏,她們可能就會被這些人帶走。
這些人并不是什麽善良之輩,他們是來自一個世家。
這個世家的少家主曾經讓小醫仙為他們賣命。
但是小醫仙根本不想這樣做,她心中自有善惡。
身為醫者就應該救死扶傷,而不是用自己所學的東西去傷害別人。
小醫仙沒有答應,想方設法逃出去,才會遇上了這些山匪。
然而剛剛出山的小醫仙根本不沒有想到這些山匪如此喪心病狂。
她的本意是想讓這些人能夠棄惡從良,實在不行也要将他們馴服得妥妥帖帖,用藥物将他們制服。
這樣使得他們不會再下去下山害人。
然而初出茅廬的小醫仙根本沒想到江湖險惡。
她非但沒有教訓到別人,反而成為別人的囊中之物,差點毀了清白。
想到這些事情小一些就追悔莫及。
當初下山的時候,師傅千叮咛萬囑咐,讓她小心小心再小心,但是事與願違。
“把匕首給我再說一次。”墨雲霏已經沒有心思再跟這個人糾纏下去了,“這是最後一次,你想想是你死還是他們死?”
這些人......
小醫仙摸出匕首,忐忐忑忑的看着慕雲飛,“他們都可以不死嗎?”
聲音很小,軟軟糯糯的,現在和墨雲霏商量什麽?
墨雲霏冷笑一聲,“剛才用匕首架在我脖子的時候,可有想過我可不可以不死?”
聖母白蓮花墨雲霏看到了很多次,這是她十分讨厭的一種物種。
小醫仙頓時語塞。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樣和墨雲霏說,其實她沒膽子也不會傷害墨雲霏,她是一個醫者而不是一個殺手。
可是自己的所作所為好像又不是這樣子。
“給我。”
墨雲霏掙紮着,手中的鐵鏈被她弄得嘩啦作響,“不想死的話就把匕首給我。”
說這句話的時候,墨雲霏的眼裏出現了冰冷的殺意,她的臉陰沉沉的,像暴風雨來臨前夕那青灰色的天空,看着有些吓人,實際上真的很恐怖。
小醫仙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給你。”
這一次她的聲音不再那麽軟糯,而是帶着一股子懼意。
墨雲霏的手段她見識過,就是她剛剛醒來的時候,她的餘光看見了墨雲霏殺人的犀利手法。
當那個山匪猩紅的血液噴濺在她臉上的時候,小醫仙吓得動都不敢動彈。
當時的她以為墨雲霏來殺她的,所以将身上最後一點迷藥全部用在了墨雲霏身上,導致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墨雲霏得到匕首,眼中那可怕的光芒慢慢收斂起來。
“咔嗒咔嗒。”
削鐵如泥的匕首,輕而易舉的将墨雲霏身上所有的鉗制全部消除幹淨。
墨雲霏冷冷的看着小醫仙,嘴角輕輕勾起一抹冷笑。“就好好在這兒呆着吧。”
“不準備救我嗎?剛才是我救了你呀,要是沒有我的匕首,你現在根本逃不開的。”小醫仙急切的看着墨雲霏,眼中滿是焦急,“你答應過會救我出去的。”
小醫仙語氣中竟然帶着一股子純真。
墨雲霏看笑了,“我什麽時候答應過你救你出去?你想殺我,我沒有殺你已經是對你最大的仁慈了,現在還想着我救你出去憑什麽?”
小醫仙知道是自己的過錯,墨雲霏說的話讓她有些無力反駁。
她早在眼睑內積蓄了許久的淚水終于奪眶而出,嘩嘩流過了她那雪白的面頰。
有一些委屈巴巴的抽泣着,眼裏劃過一絲悲傷。
小醫仙想起師傅的尊尊教誨,一時間只覺得委屈湧上心頭。
如果不是怕哭聲引來那些綁架她們的人,她早就嚎啕大哭了。
又是一個小哭包。
墨雲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總愛招惹到這些小哭包。
采桑是一個,現在又來一個。
“閉嘴。”墨雲霏不耐煩的說了兩個字。“從現在起聽我的保證你不死,但是如果你再發出半點聲音,我保證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說着墨雲霏便悄無聲息的割斷了兩邊的鐵欄杆,像幽靈一樣潛入車底。
082 猛獸
見狀小醫仙驚訝的話都說不出來。
醫仙谷的高手很多,她被師傅帶走也見過很多世面,像墨雲霏這樣悄無聲息的潛入,并且不被人發現的高手還是第一次見到。
墨雲霏的身體柔軟得像一條蛇,她整個人全心的時候竟然沒發出一丁點聲音。
剎那間小醫仙明白了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麽樣的人物。
那邊墨雲霏可不管小醫仙在想些什麽。
她鑽到車底之後,便開始數這裏有多少人。
總共有二十一個人,其中是一個是高手。
若是想悄無聲息的殺掉她們是不可能的。
但是若是大張旗鼓的殺掉她們必然會耗費一些精力。
墨雲霏想了想,忽然想起自己腰間帶着改良版麻醉劑。
墨雲霏較輕輕地勾起,她知道現在自己該怎麽做了。
想着墨雲霏便悄無聲息的回到鐵籠子裏:“你身上還有多少銀針?”
小醫仙委屈巴巴的搖頭,“她們知道我會醫術,而且用過銀針傷過她們,我醒來的時候身上的銀針全部都沒了,奇怪的是她們并沒有将匕首拿走。”
沒有将匕首拿走?
墨雲霏覺得這事情很奇怪,這麽明顯的武器為何不将它拿走呢?
墨雲霏沉思片刻,好像想到了什麽似的。
那些人沒拿走這武器,完全是因為小醫仙不會武功。
墨雲霏潛入車底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子騷味。
那個味道是猛獸發出來的,而且根據籠子裏的抓痕來看,應該是猛獸之類的。
“為什麽沒收走?”墨雲霏輕笑一聲,“你不是會醫術嗎?那用你敏銳的鼻子聞聞,這空氣中到底還有什麽味道?”
空氣兩個詞小醫仙聽不懂是什麽意思,但她順着墨雲霏的指點,鼻子在空中嗅了嗅,然後驚恐道:“是猛獸身上的味道!”
還算有兩把刷子。
“不如你再聞聞是什麽動物?”
小醫仙用鼻子努力的嗅了嗅,然後猛的轉身,“氣味是從我身後傳過來的,這個味道應該是......老虎!”
小丫頭還算有點本事。
“看來你得罪了一個很強大的家族,她們并不想讓你活着,極大的可能是想将你扔進這個籠子裏,看着猛獸與人鬥,用此做賭注,逗人開心罷了。”
聽到墨雲霏的話小醫仙先是一愣,眼眶莫染紅了,又止不住的流淚起來。
事已至此,好像于事無補。
而且墨雲霏本沒有動的意思,小醫仙也摸不準她到底是什麽情況。
“你不是挺厲害的嘛,你都不自救嗎?”
小醫仙委屈巴巴的看着墨雲霏,“我聽你的屬下們說她們叫門主,想必是一個正派人物。
大人物不應該救死扶傷嗎?
像山崖之前你見我身上都沒有衣服穿,便将自己的衣服扒下來給我。
我覺得,你應該是個好人,人是會救好人的吧?”
墨雲霏只是覺得小醫仙腦子裏邊有屎。
那這個人要麽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對心理研究非常深厚。
要麽這就是一個純粹的白癡。
她憑什麽覺得被殺的人要救她?
“抱歉,我從不救殺我的人。”說着墨雲霏将散落在鐵欄杆兩側的鐵鏈收起來,用匕首慢慢的将它磨成針尖大小。
雖然沒有銀針,但是有這個東西也是極好的。
鐵針可比銀針殺人容易多了。
墨雲霏很快削出了三十多根鐵針。
“你削這些幹什麽?射殺她們是沒用的,如果沒有傷中要害或者暈厥的穴道,她們是會發出聲音的。”小醫仙看着墨雲霏手裏的東西,心中很快反應過來她想要做什麽,俊俏的臉上一片擔憂,“那樣太危險了。”
墨雲霏不理她,自顧自的從腰間摸出一一個小瓶子。
瓶子裏面裝的是麻醉劑的濃縮物,東西雖然做不到見血封喉,卻能讓人渾身麻痹。
墨雲霏雖然是個殺手,但是她特別喜歡投資高科技,比如生物制藥工程便是她最喜歡的一個項目。
生物制藥工程能幫助墨雲霏提取出毒素當中的精華,有時候槍炮不能做到的事情,一瓶小小的藥劑就能解決。
墨雲霏跟着那個教授學了很多年,自然也懂得一些制毒的東西。
不過在解毒方面她毫無建樹,因為她對解讀毫無興趣。
做殺手就是殺人的,而不是來救人的。
墨雲霏在這裏邊加了能短暫使人無法說話的藥物,就像小醫仙給她用的藥一樣,讓人失聲。
不能說話身體又不能動彈,不論是誰只能任人宰割。
像剛才小醫仙威脅墨雲霏一樣。
“管好你的嘴。”
墨雲霏輕輕的留下了這一句并潛入車底。
這條路上總共有十輛馬車,每輛馬車裏面有三到五個人。
墨雲霏估算着馬車與馬車之間的距離,然後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從中間那一輛慢慢的潛入到最後一輛。
“少主說了,如果不能合作那麽就殺了她。”
“可惜呀,遙望唯一的徒弟,只怪她命不好,不願意幫我秦家做事,她若是配合一點該多好,什麽事都沒了。”
“你說的是,少主做我秦家的少奶奶已經是極大的擡舉了,竟然不知好歹。”
“別看小醫仙穿得的破破爛爛的,模樣倒是一個好模樣,可惜啊,很快就要喂老虎了。”
車廂裏的人說着抓捕小醫仙的這些經過,那些人覺得感慨萬千,通通歸納為小醫仙,不識好歹不知情趣,活該被殺。
他們根本沒有發現車底的墨雲霏。
“對了,和小醫仙在一起的那個人是誰?模樣長得倒是挺好的,比小醫仙強上百倍,是否要帶她去見見少主?她這個模樣做少主的小妾綽綽有餘,若是将她獻給少主,說不準少主會大力獎賞我們一番。”
“雖然穿的不倫不類的,但是模樣真的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先帶回去吧,反正少主要看的人獸鬥是看小醫仙和老虎的,不是看那個女人和老虎的。”
突然,他們感覺到一股殺氣,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見一個黑色的東西從窗戶裏射進來,精準的插在他們脖子上。
那東西不是別的,是墨雲霏制作的鐵針。
衆人很驚恐的看着突然出現在車廂裏的墨雲霏去拿武器,卻發現怎麽也動不了。只能看着同伴像韭菜一樣被墨雲霏收割生命。
死亡的瞬間,他們看到了從地獄血海裏爬出來的羅剎。
083想殺她?做夢!
這些人還未來得及呼喊一聲,就已經死了。
墨雲霏不疾不徐的,從最後一輛車慢慢一直摸到最前的一輛車。
前方趕車的人忽然發覺後邊的馬車未跟上,心中有異樣,便騎着馬往回看。
“怎麽回事?”
那人低吼一聲,正要掀開簾子,看看車廂內的情況,突然一枚黑色的鐵針釘在他的脖子上。
驚慌失措的他愣了一下,然後只覺得全身麻痹,動彈不得猛的從馬車上墜落下去。
“撲通。”
中午落地的聲音驚醒了正在前邊趕車的人,“怎麽了?怎麽會有重物墜地的聲音去看看。”
他們順着聲音而過來,卻見兄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一聲不哼的死了!
“有情況!”
警覺性較高的那人低吼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向自己的兄弟将雪亮的刀抽出黑色的刀鞘,冰冷的刀光在空中閃耀出駭人的冷光。
“歘歘歘。”
警惕極強的他們忽然聽到奇怪的聲音,下意識的用刀注身體重要的部分,卻唯獨沒有擋住背後。
墨雲霏從樹上下來,她手裏的鐵針已經消耗幹淨,就剩一把銀色的匕首。
墨雲霏從來都不是什麽善類,而這些将人拿着猛獸鬥的人自然也不是什麽善類,她毫無心理壓力的割斷了這些人的脖子,然後轉到鐵籠子面前。
小醫仙沒想到她這麽快就回來,心中詫異不已,“我剛剛聽到細微的振動聲了,把他們......”
小醫仙漂亮的眸子閃了閃,她看着墨雲霏滴血的匕首,放大的瞳孔慢慢生出懼意,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一縮,嗫嚅道:“你把他們都殺了嗎?”
小醫仙聲音小得像呢喃細語,帶着濃厚顫音,身體抖如篩糠。
墨雲霏不說話,她銳的耳朵動了動,然後快速地趴在地上,耳朵緊貼地面。
“那麽多人你全部都殺了嗎?”小醫仙像個受驚的倉鼠,唇色微微發白,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你可真夠殘忍的。”
墨雲霏白了她一眼。
她瞧出來了,小醫仙不是白癡,而是純正的傻白甜還聖母!
不殺他們,難道這些人反過來殺她嗎?
“我覺得.....”小醫仙剛要說話,突然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這味道令她噩夢連連。
“秦家少主的人來了,趕緊走。”小醫仙驚恐的看着墨雲霏。
墨雲霏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對小醫仙的警告置若罔聞。
小醫仙臉上滿臉焦急。“他們要殺的人是我,你快走,我不想連累你。”
墨雲霏無語極了。
她根本沒想過救小醫仙,“閉嘴!”
“那個作惡多端的少主快死了,他得的那病不是我能治得了的,我師傅也不能。”
秦家少主得的不是尋常的病,而是難以治愈的花柳病,這種病極其難以根治,除非開到做手術。
但動刀子的地方卻是男人的命根子,人家少主當然不同意,覺得小醫仙是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暴躁脾氣一上來對她喊打喊殺,讓小醫仙惶恐不已。
當天晚上有人暗殺秦家少主,他們理所當然的懷疑小醫仙是那些人送過來的卧底。
其目的就是為了探探秦家的底,裏應外合和他們一起謀殺自己的少主。
小醫仙因此被追殺,然後逃上了秦嶺,意外遇到了那群山匪。
不通人情世故的小醫仙本想要用善良感化這些殺人如麻的山匪,卻事與願違,差點成為他們的盤中餐。
墨雲霏沒興趣知道小醫仙和秦家的恩恩怨怨,聽見小醫仙催着她離開,心中再也沒什麽顧慮。
“對不起。”
墨雲霏剛走兩步,便聽到小醫仙慚愧的道歉聲,“女魔頭,是我誤會了你,其實你是一個好人。”
“好人命不長。”墨雲霏十分冷淡的說着,她拿起手中的匕首跳上鐵籠子,三兩下便将小醫仙身上的鐵鏈全部砍幹淨,“救你這次算我仁慈。”
話音剛落下,墨雲霏便遠遠的看見一只利箭朝她射過來。
“噹!”
顫抖的箭尾釘在距離墨雲霏只有三寸的木柱子裏。
墨雲霏抱着小醫仙的腰就地一滾,兩人雙雙落到地下。
“嘭嘭嘭。”
兩人剛跳下去沒多久便聽見密集如鼓點的聲音,那正是羽箭插在鐵欄杆上的聲音。
“好厲害的箭頭,竟然可以穿破鐵鏈。”
墨雲霏對這古代的冶煉技術越發感興趣了。
“我的藥包已經丢了,裏面沒有任何藥物,現在該怎麽辦?”六神無主的小醫仙緊緊抓住墨雲霏的袖子。
“躲在車地別出聲。”
墨雲霏簡短的交談交代了兩聲,然後順着離車最近的一個樹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