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了點頭,“打也要講究一個方法,胡來可不行,我們不能硬來,硬來,則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只能智取。”
墨雲霏頓了頓沉聲道:“諸位可有什麽好的法子,但說出來大家議論,擇優錄取。”
雅門雖然不缺錢,但缺兵。
能打的人少之又少。
秦家手底下最不缺的那是人,缺的只有錢。
然而門派之間的戰鬥,并非國與國之間那般強大蠻橫,需要強大的物質才能維系戰線。
羅玉清他們在墨雲霏來之前已經商讨了無數種方法,但都覺得不太能行。
羅玉清猶豫了很久,将自己心中所想說出來:“雅門與秦家實力懸殊過大,不能硬碰只能智取。
我們不能主動攻擊得讓他們打過來。
陣地設在秦嶺之上。
然後在山上設置各種機關,請君入甕,如此才有一些勝算的幾率。”
羅玉清頓了頓繼續道:“雅門人單力薄,即便財力雄厚,也經不過人力的耗損,因此這場戰鬥的關鍵有兩個。
第一:想盡一切辦法讓秦家之人傾巢而出。
第二:用盡一切手段将他們全部坑殺于秦嶺,亦至關重要。
若是這場戰鬥勝利了,我雅門必定威震八方名揚四海。
反之,失敗了,我雅門則會被秦家至挫骨揚灰,之後也會成為那些人口中的炮灰,不自量力的典型案例。”
那是第一點還是第二點都極其難以達成。
墨雲霏定定的看着那舒卷的濃雲,腦袋急速的轉動着。
半響後她靈光一現,腦子中已經有了想法。
不過,在說出想法之前她還想看看他手底下這些人的能力到底如何。
“諸位都是我雅門的大功臣,雅門的生死存亡都在諸位的手掌之中。”墨雲霏的目光大殿中的每一個人身上。
只見這些雅門中人,個個精神矍铄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等待着她下命令。
見狀,墨雲霏不由自主的笑了:“諸位都想好了與秦家對抗的方針,可有具體的行為指南。”
方正誰都能想,誰都想的出來。
在戰場上最能發揮的這是細節。
這兩種方法必須雙管齊下,才能讓雅門有那麽一點微末的勝利的希望。
墨雲霏想聽聽自己屬下心中所思所想。
雅門中若只有一顆金腦袋斷斷是不行的。
“副門主先來吧。”墨雲霏見沒有自告奮勇的人便開始點名抽查。
羅玉清想了想道:“第一步要想成家的人引出來必定要讓他們知道,我秦嶺有什麽他們必不可缺的東西,只有有了這件東西才能請君入甕,這是第一步。
魚餌抛出去,如何讓魚上鈎,這才是重中之重。
目前難點便是我雅門之中并無獨一無二的東西,不足以讓秦家人傾巢而出來争奪這件寶物。
光是第一條就很難實現。”
這種說法跟說了也沒什麽多大的區別。
墨雲霏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他單手支在椅子上邊,輕聲道:“說一些能實現的,我不想聽這些虛無缥缈的。”
頓時,安靜得能聽到繡花針落地的大廳頓時熱鬧起來。
雅門地處偏僻易守難攻。
這裏确實适合于修建神秘的行宮之類的或者暗殺樓宇基地。
但這卻不是天下獨一無二的東西,實在是沒有什麽強大的吸引力可以認秦家傾巢而出。
“小醫仙你看如何?”羅玉清想了想,“秦家借着小醫仙的名頭與我雅門針鋒相對,讓雅門臣服于他們,我們為何不能用小醫仙反制于人?”
這個想法倒是有些意思,不過小醫仙此時已經到了皇宮之中,一時半會兒怕是出不來。
墨雲霏沒有打斷羅玉清的想法示意他繼續:“在此之前我們還需要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刺激情門一行人。”
聽到此處墨雲霏眼睛一亮。
不愧是她雅門的副門主腦袋确實難過。
羅玉清道:“只要遏制住了秦門的經濟命脈,我們便可為所欲為。”
無錢寸步難行這個道理世人皆知。
不論哪個國家打仗都會想方設法讓對方的經濟先出問題,經濟出了問題,那麽人就會暴動。
雖然情人沒有那麽大,但是若真的能将秦門的經濟收入經濟來源,活活的掐死在半路上,這便足矣讓他們大發雷霆。
墨雲霏道:“你繼續說。”
“這幾日屬下與門下諸位堂主長老的人徹夜不眠的查,終于摸清了情勢經濟命脈。”
說着,羅玉清從懷裏摸出一張羊皮卷。
羊皮卷上是一張細致入微的堪輿圖,上面清晰的将所有地名标注出來,甚至連那不起眼的小村莊全部納入其中。
墨雲霏不是第一次看到古代的地圖,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詳盡的地圖,那蠅頭小楷雖然小,卻每一顆字都叫人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字體遒勁有力,一看便知道是出自大家之手。
看來羅玉清在落魄之前定然是京都的豪門貴爵,家中請了相當好的老師來指導,才會有一種文人風骨和傲氣。
“門主請看。”羅玉清讓采桑搬來一張大大的臺子,将羊皮卷放在上邊,然後取來燈籠招呼着墨雲霏下來。
墨雲霏和雅門衆人紛紛圍在那長長的桌子旁,不轉睛的看着了,羊皮卷上畫出來的一條紅色線路。
“秦家的經濟來源便是掌握了一條私人的鹽路。”羅玉清眼睛一笑,“每隔一個月便會有大量的鹽從這條海路一直運到內陸,然後經由秦家轉銷售于晉國各個地方。”
羅玉清指着一條水路到:“而那幾條鹽船必經之路,這是在我雅門的控制之中。”
“只有我們掐住這個點,悄悄的将這幾條鹽船截獲,然後運回我雅門,秦家便會失了分寸,失去鹽船的他們必定會方寸大亂,而後向我雅門讨要物資。”
117太過冒險
此前因為此事太過冒險,羅玉清并沒有第一時間說出來。
墨雲霏說了既然要打那麽就打一個漂漂亮亮的仗。
看到了,墨雲霏打下去的決心,羅玉清才将心中最終的想法說出來。
衆人看着這條生鹽路,再看看心有城府的羅玉清紛紛大贊。
墨雲霏卻只是笑笑沒多說什麽,鼓勵了一下羅玉清,便也不再多言。
這一戰羅玉清展示出來的智力并不像他平時處理其他事務那一班拔尖兒,只能說得上中規中矩。
利用的,不過是信息戰而已。
“如何将其截獲?”讓人不解的看着羅玉清,問道。
羅玉清一臉慚愧道:“因此處沒有想明白,所以才想向諸位兄弟讨教讨教可行的方法。”
雅門所有的武器并不是最尖端的,攻擊力并不強悍。
那鹽船的大船下邊可不是什麽木質材料,而是厚度高達一寸的鐵皮。
這還僅僅只是外部保護的部分。
裏邊還有一層鐵皮在網上還有一層空心木,這寫空心木并是用來做防護的,而是用來增加浮力的。
若是船被撞出一個漏洞的話,只要時間足夠,還能進行搶救不休。
因為鹽船是秦家之人的經濟命脈,秦家最精銳的弟子都在船上。
除了運輸的鹽船之外,還有三艘大船護航。
三艘大船,每一條船裏都有一百五人左右,秦家精英子弟。
雅門目前的人總共也才三百左右。
這三百人除去老幼婦孺,還有在外執行任務的雅門弟子,真正能站出來能使用的懂得水性的人也不過一百人。
用一百來人去對付三百精英戰士,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因為勝算極其低微,所以羅雲青沒有在第一時間将此事告知墨雲霏。
羅玉清知道,倘若他說出這個計劃,不說實踐起來又何等困難,就連兄弟們那邊他都過不去。
我不欺人,羅玉清的話剛剛說出很多次一遍紛紛出來。
“這句話根本行不通,且不說雅門勢單力薄,都說了鐵皮船誰能撬得開?”
“是啊,張堂主說得對,那秦門的船那可是天底下最堅固的船了。
咱們晉國的漕運全都是從秦家人訂購的。
他們除了鹽之外還有一些部分來自于皇家之間的貿易,這船太難鑿沉了。”
“哥哥所言極是,副門主的建議着實是一個好建議,但實施起來卻極為困難。”
“若是能再減些就好了。”
“要是雅門再強大一些便更好了。”
“喪什麽上,有老子,在一拳頭将那秦門的破船砸一個大窟窿,大家甩着膀子幹便是!”
“世上哪有你說的如此輕巧,若咱們真的能将秦門鹽船給拿下來,那我雅門必定在江湖上再掀波瀾。”
“實施卻困難,這次還是第一個計劃,第一個計劃就用盡了我雅門的人,那第二個計劃該如何實施?。”
就在衆人一籌莫展之際,墨雲霏給姜堰使了一個眼神。
姜堰點了點頭而後轉身往後上你的雲中殿飛去。
半刻鐘後,姜堰抱着一個錦盒出現在衆人面前。
衆人看着那個錦盒不明所以。
墨雲霏道:“錦盒裏的東西能解決我們當前之憂,不過。”她語氣一頓,看着他們正色道:“那裏面的東西事關我們的生死存亡,用誰将這秘密消息洩露出去,別怪我墨雲霏翻臉不認人。”
她殺人從來都是斬草除根的那一種。
衆人看着墨雲霏紛紛跪地:“屬相定當為我們主保守此秘密,若有違背天打雷劈。”
衆人皆是對墨雲霏心悅誠服,佩服的不僅是墨雲霏的武力,更是他給了他們從未享受到的尊敬那種尊敬,讓他們覺得自己并非奴隸,也并非低人一等的人。
他們覺得自己和常人也沒有什麽不同。
在雅門任何人不必為了自己的身份而擔憂,大家都是平等的。
平等這兩個詞對于他們來說比任何事物都要重要。
“姜堰開箱。”墨雲霏道。
姜堰施施然打開箱子,露出一個黑色的鐵疙瘩。
衆人看着鐵疙瘩驚愕道:“這是什麽東西?”
不僅是他們,連博聞強識的羅玉清也沒猜到這裏邊到底是些什麽東西。
墨雲霏帶上手套,手緩緩的深入黑盒中将拳頭大的地雷擺在衆人面前:“此乃地雷。”
“地雷是什麽東西?”
衆人看着尹伊掌心的東西不明所以,很是神奇。
墨雲霏對姜堰使了一個眼色,随即又捧出另一個盒子。
他在衆目葵葵之下收到雨幕之中,然後用手中的火折子點燃手中的地雷扔出去。
剎那間,衆人只聽得如同驚雷一般的響聲沖天而起。
絢爛的火花在空中爆出來。
那一人合抱的大樹竟然在轟鳴聲中轟然倒塌。
剎那間,飛沙走石,飛濺的石頭狠狠的砸在大門上,然後深深的嵌入堅硬無比的梨花木中。
衆人驚恐的看着地雷的威力,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有了這些東西,絕對打得過秦門之人。
若是這生産量大了,別說區區一個秦家,就是一座江山也能輕而易舉的被打下來。
姜堰一個滑步回到大廳之內.他看着那地雷的威力,心中也是振赫不已。
這段時日墨雲霏讓他負責弄地雷的事情,因這幾日太忙了,并沒有實施監督,只聽到工匠們說墨雲霏想要的東西已經做出來了,便急匆匆的将一部分産品運回了秦嶺。
今天不僅僅是墨雲霏,也是姜堰,第一次看到地雷的威力。
此威力非同凡響。
姜堰壓住心中的震驚,呆呆的看着了轟然倒塌的大樹以及被細沙碎石弄得千瘡百孔的大門,只覺得世界觀都被颠覆了。
難怪墨雲霏讓他對此事嚴格保密。
并且将那些接觸的工匠的妻子兒女都安置在一塊,好酒好肉的招待着。
除此之外還用了秦門一半的精密殺手,時時刻刻監管他們所有人的行為。
這種殺傷力武器若是傳出去必定惹得天下大亂。
姜堰諱莫如深的看了看墨雲霏,心中只覺得幸好墨雲霏是他晉國之人。
若是其他國的人,那麽他晉國只有被吞滅的份。
這種殺傷力武器不論給哪一個國家,都足以輕而易舉的讓另外其他幾個國家徹底從歷史中消亡。
衆人皆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墨雲霏,特別是羅玉清,他眼睛猛地的睜開,随時都能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