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比縣城春風樓的娘們都俊俏,這要是壓在身下狠狠的弄上一回,啧啧……那滋味兒可不要太美。

徐朗一看他的目光眼神更冷,把小不點兒塞到林曉懷裏,冷冷道:“你抱着孩子先回屋。”他們這是在沈家婆媳屋裏,徐朗不想吓到孩子。“柔柔也跟你曉曉姐走。”這樣的人渣,不教訓教訓都對不起自己。

徐朗還沒說話,沈志強不幹了。

“走?往哪兒走?”他大步攔在林曉身前,笑眯眯的打量她,“小娘們打了老子,就想這麽走了?”這小臉蛋可真水靈啊,摸上一把肯定舒坦。

沈志野是什麽人,林曉和徐朗不清楚,沈家人可太明白了。欺軟怕硬的無賴混混,比何家兄弟還不堪。

沈奶奶吓得臉色一白,忙拽住他胳膊,“大野子,你這是幹啥玩意?這是我們家的租客,我可告訴你啊,你別太過分了。”說着就擋在林曉面前,“徐朗、林曉,你們回自己屋去吧,今兒是嬸子對不住你們。”

“租客?”沈志野眼珠一轉,“你們多少銀子租的房子?我可告訴你們啊,這房子是我們沈家的,我是沈家的長房長子,痛快的,銀子拿出來。”他推開沈奶奶,就往林曉身上撲。

徐朗忙把林曉拽到自己身後,一腳踹過去。“想訛人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徐朗早就看不慣這人了,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有時候他不得不承認,林曉的霸道是解決這種無賴糾纏的必要手段。

砰!

沈志野高瘦的身體撞在門框上,忽悠一下。

沈家人下意識閉眼,都替他疼。

沈柔柔弱弱的補刀,“大伯,你小心別把我們家房子撞壞喽!”

林曉拽着徐朗一臉擔憂道:“腳沒事兒吧?”她承認,她就是故意的。

沈志野:“……”

尼瑪,這年頭到底誰才是無賴啊?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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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交?

哼哼,看我女主小拳頭砸過去砰砰......

073你做我娘好不好

“快來了啊,殺人了,外鄉人要殺人害命了,大家夥都來看看啊……”

沈志野躺在地上鬼哭狼嚎,幹嚎兩嗓子還滾兩下,還真把自己當成三歲小孩子了。

林曉無語的撫住額頭,無奈的問徐朗,“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哭二鬧三上吊?”不是傳說中潑婦的手段嗎,怎麽三十多歲的男人也來這一套?

徐朗臉頰抽搐一下。

男人混成這樣,也是醉了。

外面有鄰居抻脖子往這邊看,大聲問,“嬸子,你家出啥事兒了?是不是大野子又來蹭吃蹭喝了?”顯然是知道沈家事兒的老鄰居。

沈康氏忙出屋,“沒啥事兒,勞煩大家夥惦記了。”家醜不可外揚,她還是把事兒含糊過去了。

沈奶奶嘆氣,“徐朗、林曉你們先回屋吧,回頭嬸子再跟你們說。”又去拽沈志野,“大野子,你家丹丹也不小了,你也是三十幾歲的人了,咋還這樣撒潑呢。”也不怕人笑話。沈家的臉今兒都丢光了。

“多大歲數我也是沈家人,你們胳膊肘往外拐,我去族裏告你們。”沈志野冷眼打量徐朗,有點兒畏懼。

“告?你現在就去告啊。”林曉抱着小不點兒,擡腳就狠狠踹了兩腳,沈志野也不管疼不疼的,殺豬般的嚎叫,吓得小不點兒抱緊了林曉脖子。

林曉安撫的摟緊了懷裏的孩子,故作輕松道:“瞧,對付這種壞人你就不能手軟,來,乖徒弟。師傅教你怎麽懲治惡人。”她随手摸起沈家炕邊的雞毛撣子塞給小家夥,“打,狠狠的打,只要別打臉就行。”

得到鼓勵,小家夥似乎膽子大了,猶豫道:“師傅,那你剛才咋打他臉?”

“他欠抽呗。”林曉自顧自的踹着起勁。根本無視沈家人的焦急。還鼓勵小不點兒,“你倒是打呀。我告訴你啊,這種無賴見一次揍一次。不打就吃虧了。”小孩子有委屈就要發洩出去,反正是打外人,林曉一點兒負擔都沒有。

沈志野純粹欺軟怕硬的主,一個徐朗他都對付不了。更別提彪悍的林曉了,當即抱着頭。被林曉這小魔女帶着小不點兒一頓胖揍,疼的嗷嗷直叫,這次是真疼。

沈奶奶急的什麽似的,不住嘴的道:“曉曉。可不敢這樣啊,可不能打啊……”無奈林曉根本不搭理她,老太太又去勸徐朗。“快攔着點兒她啊。”這丫頭,咋就這麽邪乎呢。

徐朗都看傻眼了。

知道林曉彪悍。可也不知道她居然這麽兇殘。

面對人渣,徐朗才不會攔着林曉呢,反而勸沈奶奶,“嬸子,這種人你就得給他來個教訓,不然他不長記性。”

沈奶奶焦急道:“可這都是一家人,哪兒能這麽打啊。”老太太急的直冒汗,沈康氏本想幫忙勸勸林曉,可聽了徐朗的話……她扶住自家婆婆,“娘,是大哥得罪了林曉,怪不得他們。”她早就對這個大伯子有意見了,今兒正好借着林曉的手教訓一頓。

沈柔柔在炕上默默的握緊了拳頭,小臉跟打了雞血似的通紅通紅的。

打了一會兒,一大一小都累得氣喘籲籲,林曉攔住小不點兒,“好了乖徒弟,仇也報了,咱們走。”剩下的交給徐朗處理好了。

“哦。”心情大好的小家夥格外聽話。

林曉招呼沈柔柔,“柔柔跟我走,姐姐給你們做好吃的。”晚飯根本沒吃飽,被沈志野惡心一把林曉是不準備吃了,就想着做些什麽。

好在家裏還有一斤左右的肉,林曉回屋剁肉,沈柔柔幫忙燒火,小不點兒乖巧的洗白菜,等徐朗過來的時候林曉已經做好了小白菜汆丸子。

林曉沒着急問沈志野的事兒,盛出兩盆菜,本想給隔壁送去一盆,被徐朗攔住了。

“嬸子他們說累了想休息,就不用送了。”

林曉一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沈柔柔,小丫頭有些擔憂。

林曉揉揉她的頭,“別想那麽多,天塌下來有高個頂着呢。”四人吃了飯,天就完全黑了。

兩個孩子在屋裏玩,林曉和徐朗在廚房收拾東西。這才提到之前的事兒。

“被我警告了一頓,看着是怕了,不過我瞅着那人不是個消停的。”徐朗嘆了口氣,“畢竟是沈家的家事,我瞧着嬸子他們也挺無奈的,似乎還挺怕那沈志野的。”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他們還是外人。

林曉冷笑一聲,“不過是個臭無賴,有什麽好怕的?”大不了打出去就是了。

徐朗寵溺的看着她,“要是他們都有你這本事就好了。”樂觀向上,不怕困難,不畏強權,這麽一想,這丫頭的彪悍一下子就都成了優點了。

林曉顯然很受用,得意的翹起下巴,做了一個“你才知道啊”的眼神,看的徐朗忍俊不禁。

林曉雷打不動的開始彈琴,她當年鍛煉精神力,琴是從小就學的,即使光線暗也不耽誤。

幾人靜靜的聽着,一曲終了,林曉突然道:“乖徒弟,跟師傅說,誰說你是野|種了?”問話的時候她悄然釋放精神力,小家夥不自覺的就被影響了。

徐朗繃着神經沒吭聲,擔憂的看着小家夥。

“是……是村裏的孩子罵我和柔柔姐。”即使被影響,小家夥想到傷心事兒還是紅了眼睛,“我有爹,我不是野|種。”

林曉騰地升起一股怒火,早還覺得村裏人挺質樸的,竟然這樣編排一個孩子。她不怪那些小孩子,畢竟他們什麽都不懂,如果不是有大人說,小孩子怎麽知道什麽是野|種。

看着可憐兮兮的小家夥,林曉升起無限憐惜。“別聽他們亂說話,我們致遠有名有姓,你姓徐,名致遠,乳名是小不點兒,是徐家的孩子,才不是什麽野|種……只有那些沒文化的人才會亂嚼舌頭,我們致遠讀書識字,還跟師傅學琴,比他們聰明多了。他們是嫉妒你才這麽說的。”

小家夥窩在她懷裏怯怯的擡頭,“是這樣嗎?”

“當然了。”林曉抱住他,“我們致遠最聰明了,才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小家夥一頭紮在她懷裏,大哭道:“曉曉姐你做我娘好不好?”L

074舌戰群渣

林曉:“……”

這熊孩子,真是……她瞪着徐朗,示意他趕緊想辦法。

要不是熊孩子哭的稀裏嘩啦的,林曉真想把他扔出去。

還給他做娘,自己多大?虧他說得出口!

徐朗:“……”

我兒子真向着我!

眼看着林曉就要在暴走的邊緣,徐朗忙把孩子接過來。看着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家夥,徐朗再次感慨:果然爹是不好當的。

他捧起兒子哭花的小臉,故作輕松的調侃道:“瞧瞧,瞧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養的是閨女呢,怎麽動不動就哭鼻子?”他幫兒子擦臉,“不哭了不哭了,有爹在呢,以後不會有人欺負我兒子的。”

哄了好半天,小家夥才抽抽噎噎的停止了哭聲。

“爹,我要是有娘了,他們就不罵我是野|種了。”感情這孩子還在糾結這事兒。

徐朗心疼孩子,卻也不想他繼續糾結這件事兒。“致遠有爹還不夠嗎?是不喜歡爹照顧你嗎?”四五歲大的孩子,根本不懂那麽多,小家夥搖頭。

徐朗笑着勸,“你有爹疼,還有師傅,旁人可是沒有師傅的,他們羨慕還來不及,以後不要在意旁人說什麽……再有人欺負你就跟爹說。”難得自家孩子終于敞開心扉出去玩了,居然還被人欺負,徐朗這心裏悶悶的,恨不得找誰打一架。

算了,打架是小丫頭的專利,自己還是安靜的做個美男子吧。

好不容易哄睡了兒子,徐朗松了口氣。

林曉又把沈柔柔送回去,回來就看到徐朗坐在她房裏。一副自來熟的模樣。

林曉挑眉,“有事兒?”

少年的玻璃心又碎了一地。

大半夜的黑燈瞎火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丫頭要不要這麽淡定?就不能想點兒旁的……比如暧|昧什麽的?

哀怨的看了林曉一眼,徐朗嘆氣:什麽時候小丫頭能開竅呢?

他有時候檢讨自己,也許是自己太急了,小丫頭才十三歲啊。哪怕知道她前世年紀要大些,可畢竟這一世年紀放在這。

徐朗嘆氣。他還是安靜的做美男子吧。

徐朗坐在炕頭。林曉故意離他老遠,依然沒錯過他眸子裏的深情和……委屈。無語的翻個白眼,林曉默默吐槽:你要是真喜歡我就說啊。天天搞的這麽暧|昧姑奶奶知道你怎麽想的?

決心徹底無視他,林曉道:“有事兒?”沒事兒趕緊滾蛋。

這語氣,可不怎麽好啊。

徐朗不知道哪兒又得罪這姑奶奶了,忙道:“我看那沈志野不是個省心的。這幾天你小心點兒。”他一想到沈志野看小丫頭的目光,就恨不得暴揍他一頓。

“就這事兒啊。”林曉滿不在乎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本事。怎麽會怕他。”

“話是這個話,咱們畢竟是外來的,村裏人都抱團,還是小心點兒。”

事實證明。徐朗的擔心不無道理,第二天剛吃過早飯,沈家就迎來了一批不速之客。

沈家的十畝地是連在一起的。離着村裏比較遠,本來按照沈家婆媳的意思是兩人一趟一趟的把柴禾都拽回來。事實上他們就是這樣把高粱穗子帶回來的。期間徐朗也幫了忙。可是柴禾不像是糧食,高粱稈子那麽多,都拽回來只怕半個月也拽不完。

林曉就出主意讓他們雇個牛車,回頭誰家地裏的活計做完了,給上一些銀錢也就把柴禾拉回來了,一天就能完事,沈康氏還能利用閑暇時間做些針線活賣錢,一樣不虧。

所以今兒沈家人都在家。

沈康氏看到帶頭的人就愣了,“三叔公,您怎麽來了?”再看看其他幾個都是沈家族裏的人,老老少少的十來個男人,今兒是來全了。

“志強媳婦,有事兒屋裏說吧。”三叔公實際上年紀并不大,也就六十左右歲,腰也沒彎,看着挺精神的。他的目光落在徐朗身上,蹙眉道:“這就是你們家的租客吧,聽說脾氣可挺暴躁的。”三叔公身後兩個壯漢冷冷的盯着徐朗,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徐朗什麽時候臉上都挂着淺淺的笑,聞言挑眉,“我暴躁的脾氣也只有對待無賴的時候,對待懂禮的人,自然是以禮相待。”他明白這些人是來找茬的,又豈會怕。

“哼,牙尖嘴利。”三叔公不欲多說,而是招呼沈康氏,“讓你娘過來,我有事兒吩咐。”完全一副長輩的架子。

林曉微微蹙眉,哪來兒的老家夥倚老賣老?

好在林曉脾氣雖然不大好,卻是個講理的。知道這是沈家的事兒,她不好插手。

沈康氏從後院匆匆過來,客氣道:“是三叔公來了,快屋裏坐吧。”又讓沈康氏去燒水,禮數十分周到。

不想那三叔公卻不買賬,冷冷道:“我們沈家人說事兒,無關緊要的人都退下。”這架子跟歲數直接成正比了。

林曉被氣樂了。“我還沒聽說過,強盜闖人家裏還得給強盜讓路的。”她也不看那幫人難看的臉色,自顧自的跟徐朗說話,“我們租這房子是有合同的吧,要是有人不長眼想要倚老賣老,咱們就去官府告狀,回頭縣太爺治他一個私闖民宅的罪過,弄不好那可是要全家殺頭的。”

說到這林曉咯咯的笑,聲音清脆道:“聽說那些被砍頭的壞人血一下子噴出老遠,拿饅頭沾了那血喂狗還能治瘋狗病呢。”後面的話純粹是故意氣人的。

沈家一衆人氣得不行,三叔公更是怒道:“牙尖嘴利的小丫頭,你罵誰倚老賣老呢?”他是沈家最年長的人,又是村裏的族老,平日裏誰看到他不是客客氣氣的,現在被林曉這樣諷刺,當然憤怒。

林曉壓根沒搭理他,連眼神都欠奉。

“這年頭聽說過撿銀子的,還頭一次聽說有人撿罵的。”林曉這才瞥了他一眼,小臉上毫不掩飾的厭惡。“怎麽的,自己也覺得理虧了?想道歉?那也得看我心情好不好。”

誰想道歉了?

誰理虧了?

三叔公氣得胡子一抖一抖的,指着林曉怒道:“沒有家教,沒有規矩,沒有……”

“我是你什麽人?”林曉突然笑眯眯的打斷他。L

ps:“我是你什麽人?”林曉突然笑眯眯的打斷他,“我是女主啊,沒有打賞、沒有推薦票、沒有米分紅月票,這日子讓人怎麽過?”

075斷子絕孫腳

三叔公跟不上林曉的思路,愣了一下。

林曉可不會因為對方年長就真的讓着他。

“我有沒有家教跟你有一文錢的關系?我有沒有規矩也不是你說了算的,你是誰啊?頭發白了,骨頭酥了,歲數大了就真把自己當跟蔥了,你算老幾啊?”

眼看着老頭氣得渾身發抖,林曉可沒有同情他。

“別跟我整那尊老愛幼的那一套,那是對懂得禮數的人說的。至于那些倚老賣老的老不死的,趁早靠邊站。”你老年人都沒有個德高望重的樣子,還指望我們年輕的尊重你,做夢呢吧!

這年頭什麽都是相對的,聖母瑪麗蘇不是沒有。那也得分對象是誰。要是自家那個熊孩子徒弟林曉覺得還有那麽一丁點兒的可能,至于這個拿捏架子上來就罵人的糟老頭子,趁早滾犢子!她林曉不會做腦殘就是了。

“你,放肆!”三叔公家搬入黑熊嶺十來年,還沒被人這樣指着鼻子罵過呢。

“大齊王朝律法規定,言論自由,怎麽的,你比律法還大?你是皇帝嗎?還是說你想造反?”要說比嘴皮子功夫,林曉能甩這些古人兩條街去。

一群人氣鼓鼓的,有幾個年輕人不服不忿的就要上前,林曉樂了。“怎麽的,想打架啊,來呀來呀,誰怕誰!”她一副挑釁的模樣,生怕事兒不大似的。

徐朗本來靜靜的看着,等沈家人過來要動手的時候就擋在了林曉身前。

“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姑娘家,傳出去也不怕人戳脊梁骨,你們好意思嗎。”他挽起袖子,“要動手。我陪你們比劃比劃。”別看對方長得五大三粗的,徐朗還真不怕。

“小子,這話可是你說的。”沈家人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林曉他們不好打,徐朗他們可不在乎。

林曉一聽不幹了,“哎我說徐朗,這人可是我先看上的。你給我靠邊站。”好不容易有樂子。林曉可不想錯過。

徐朗氣得直咬牙,“你個姑娘家家的,回屋去。”這女人。能不能有點兒自覺。

林曉眼睛一瞪,你命令我?

徐朗挑眉,咬牙切齒道:“姑娘,拜托你看看你此時站的土地。”這樣只屬于兩個人的交流方式讓林曉瞬間熄了火。

好吧。她是女人,她在萬惡的封建社會。她……靠,忍的好郁悶。

“徐朗,給我狠狠的揍。”好好教訓教訓他們。某無良女甚至招呼自家徒弟,“小不點兒過來。看打架了。”要說孩子也是奇怪的,如果被大人保護的太好了,他們反而容易膽小怕事兒。像是林曉這樣唯恐天下不亂的。小不點兒遇到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反正這熊孩子看師傅一臉興奮的看熱鬧,他也興致勃勃的。學着林曉的樣子舉起小拳頭,“爹,加油!”

滿院子的人都淩亂了。

這一家子都是奇葩!

這丫頭是有病吧?

徐朗眼皮跳了跳,對林曉的脫線早就見怪不怪了。

沈家婆媳一看要動手都急壞了,沈奶奶更是拽着那年輕後生,“徐朗是我們家的租客,你們可不敢動手啊。”就徐朗那體格,還不得被人打壞喽啊。

那邊沈康氏也勸林曉,“曉曉,不是我說,你怎麽能讓徐朗跟人打架呢。這幾個都是常做農活的,力氣大着呢,徐朗可不是對手。”

“哎呀,嫂子,你就放心吧。”林曉笑眯眯的,“徐朗要是連他們都打不過,那麽廢材我可不養他。”一句話讓沈康氏淩亂了。

這丫頭,果然還是個孩子啊。

那邊沈柔柔怯怯的站在一邊,看着林曉的目光愈發火熱。

那邊沈家人也擺脫了沈家老太太,朝徐朗撲過去,兩人瞬間打在了一起。

徐朗是什麽人?

從記事兒起就開始習武了,幾乎沒費力氣,兩下就把那人摔了一個屁蹲兒。

“嘿,小子,有兩下子啊。”那人以為徐朗是走運,不信邪的又撲上來,結果幾下之後他就傻眼了。“這小子有點兒邪門。”

“你是豬嗎。”有人不樂意了,又撲上來。徐朗自然來一個打一個。

林曉在旁邊看的津津有味,還不斷跟小不點兒聊天,實際上是在損人。

“車輪戰啊,徒弟你看着。這是一種戰術,最适合那種打不過人家還臭不要臉的人使用。瞧瞧,你爹瘦的就剩下一把骨頭了,還被幾個大漢輪流打,真是好可憐啊……唉,誰讓咱們是外來的呢,就得被人欺負。”沈家院子裏、院牆上早有不少看熱鬧的人,聽到林曉的話就開始起哄。

“吼,沈家人車輪戰,連個半大小子都打不過,真不知羞。”

“沈家是沒人了怎麽的,竟上一些廢物。”

“完蛋玩意,丢黑熊嶺的臉,連個小白臉都打不過。”

“我說沈家小子,你是沒吃飯嗎?”

莊戶人家都是一些粗魯的漢子,這還是比較溫和的說法,有那臉皮厚的直接嚷嚷道:“沈家的,你他娘|的昨晚在娘們身上使過勁了吧,今兒是腿軟了還是咋的,不行換我來。”

也有人看好徐朗給他加油鼓勁,“徐家小子好樣的,再打趴一個,我推薦你進狩獵隊。”

林曉很喜歡這種氛圍,這讓她依稀間恍惚又回到了軍營,那些戰友不分男女也是這樣粗魯、熱血的。

望着場中悠然打人的徐朗,她微微眯起眼睛。不得不承認,少年還是很帥的,特別是打人的時候,臉上挂着笑的感覺——真是酷斃了!

林曉這邊得意,沈家人那邊臉色難看的不行。

早先被徐朗打趴下的幾個人對視一眼,突然同時撲向了徐朗。

林曉猛的起身,“臭不要臉的,你們敢!”居然玩圍攻,欺負他們沒人嗎?

平日裏林曉習慣性的鍛煉手指的靈活性就抓着兩個鐵球,當即飛出鐵球砸中兩人的小腿,林曉飛撲過去就是一電泡砸中另外一個人的鼻梁,擡腳毫不客氣的踹向一個人的裆部,當即就響起殺豬般的慘叫。

場外看熱鬧的男人們同時“嘶”了一聲。

徐朗暗暗慶幸:幸好自己沒真惹毛這丫頭!

這下手,哦不,下腳忒狠了。簡直是斷子絕孫腳啊。L

076沈家的極品親戚

林曉上來就秒殺了四個,徐朗那邊也不再留手,砰砰兩下砸暈了兩個,急忙把林曉護在身後,低聲道:“丫頭你沒事兒吧?”

徐朗今年才十五歲,還很單薄,可擋在嬌嬌弱弱的林曉面前就顯得高大異常。

心裏莫名的被一股暖流擊中,林曉翹起嘴角。

“好着呢!”因為心情好,聲音裏都透着一股輕快。

仿佛是受到她的感染,徐朗也會心的笑了。“你沒事兒就好。”即使背對着林曉,她也能聽出他的喜悅。

莫名的,兩人的心仿佛都挨得近了。

沈家那幫年輕人不幹了,這特麽被虐打完還公然調|情,太不把人放在眼裏了。

“哥幾個,都別客氣,往死裏給我揍。”當即沈家那幾個沒上場的長輩也不客氣的撲過來。

徐朗臉上挂着嘲諷的笑,挑眉道:“丫頭你退後,看我的。”真當他之前留手了就好欺負是不是?他徐朗從小習武可不是為了鍛煉身體的。

悠然探身,徐朗擡手就砸暈了一個,飛起一腳踹中一人膝蓋,那人當即跪在地上痛嚎。徐朗身材修長,每每一擡手一動腳就是一個人倒地不起,看的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不住叫好。

“徐家小子好樣的!”

“徐朗厲害,我看好你!”

更有幾個為數不多的姑娘家看着徐朗的眸子泛光。

林曉得意的看着,大有一副“與有榮焉”的喜悅,心裏早樂開花了。

她是知道徐朗功夫好的,卻從不知道原來他這樣厲害。

沈家人都看傻了,沈家婆媳更是忘了攔着。那邊三叔公氣的直跺腳,“反了,反了。”他不住嘴的嚷嚷着,“你們都是死人嗎,看着我們黑熊嶺的人被這麽欺負?”這個時候地域觀念極濃,他這一嗓子,當即就有相熟的人想過來幫忙。

林曉笑眯眯的攔住那些人。“鄉親們這是要做什麽?我和徐朗雖然是後搬來咱們黑熊嶺的。卻也是在官府落了戶的。咱們黑熊嶺村好像沒幾家是原住戶吧?哪一家哪一戶不是後搬來這裏住的,要是都把新搬來的當外人,那有幾個不是外人的?”她長得漂亮。聲音甜甜的,條理清楚的把事兒一說,大家夥當即猶豫了。

要是被外人欺負,他們毫不猶豫的就會幫忙。可這是村子內部矛盾。不是實在關系好的,誰也不願意得罪人。

林曉挑釁的看了那三叔公一眼。大聲道:“再說,可不是我們先招惹他們的。好好的我們在自家院子裏被人罵,誰也不是沒脾氣的,憑什麽一大早起來就挨罵。換成你們大家夥願意嗎?”一番話說的大家夥啞口無言。

三叔公一看沒人幫忙,氣得大罵道:“都是一群白眼狼。”他氣急之下口不擇言,就更沒有人願意幫忙了。

沈家人已經被徐朗打倒了幾波。衆人舍不下臉面,仗着徐朗下手輕。爬起來繼續撕扯。

院子裏好不熱鬧。

“都給我住手!”何文年得了信急吼吼的趕過來,怒道:“還嫌不夠丢人怎麽的?”

徐朗放開一個正準備摔出去的大漢,後退一步,不惹一絲塵埃、翩然若仙。

何文年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眼皮跳了一下。

徐朗和林曉這兩人,怎麽一個塞一個的生猛?

“這都是怎麽回事兒?”何文年板着臉。本來有意借着這件事兒敲打敲打兩人,讓他們知道自己這個裏正在村裏的分量。可看到這滿地被打趴下的人,何文年一時間又有點兒猶豫。

眼看就到了狩獵季,徐朗和林曉這樣生猛的肯定能進狩獵隊,沒必要為這個得罪人。

“裏正,你可得管管他們,動不動就打人。咱們黑熊嶺可不是什麽人都留的,像是這樣的就得趕出黑熊嶺。”三叔公氣呼呼的上前,嚷嚷道:“不是我說,裏正你這件事兒做的可不對,怎麽什麽人都收留呢?”顯然一副不滿的樣子,甚至挑釁的看着徐朗,“這樣動不動就動手打人,我這做族老的是不能留下的。”

何文年本來還有點兒偏心沈家人的,畢竟沈家在村裏也算是大戶,可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

尼瑪,你是裏正還我是裏正?

居然替我做主,你們沈家到底有沒有把人放在眼裏?

“沈家三叔稍安勿躁,這事情沒弄清楚呢。”何文年淡淡道:“徐朗,你說,到底怎麽回事兒。”

徐朗多精明的一個人啊,一看何文年的臉色就知道他不高興了,當即客氣的作揖,然後才把之前的事兒說了。

他也沒誇張,更沒有向着自己,只是簡單的把事情經過敘述了。

末了道:“何叔,我們搬到黑熊嶺是您做主的,租了沈家房子您也是知道的,現在我們在自家院子裏被人差點兒趕出去,還請裏正給我們做主。“他姿态放的極低,這時候可不是逞能的時候。

林曉抿着嘴樂,徐朗能看明白的事兒她自然也能看的明白。

這沈家的糟老頭子,還真把自己當跟蔥了。

何文年的臉色緩了緩,顯然很愛聽徐朗的話。特別是徐朗和林曉落戶的事兒是縣衙直接辦的,可徐朗竟然把這件事兒落在他頭上,又讓他覺得高人一等似的。

這兩個孩子別看有時候挺刺頭的,還是會辦事兒的。

何文年也漸漸摸準了兩人的底線,只要不主動找茬,這兩人還是很好相處的。

既然是這樣……“沈家三叔,不是我說,今兒的事兒你們做的不對了。這徐朗和林曉租了沈家房子,村裏人幾乎都知道,你們就算是沈家的親戚也沒有往外趕人的道理……徐朗啊,三叔公年紀大了你們也要尊重,今兒的事兒就到這吧。”兩頭都數落,又兩頭都不得罪,何文年就是靠着這一手和稀泥的功夫在黑熊嶺這個成員複雜的村子成功做裏正的。

徐朗點點頭,他本就沒想怎樣,這樣處理最好。

那邊三叔公卻不樂意了。

“不行,這件事兒沒完,他們打了我們沈家人,讓他們賠禮……不,賠錢。”他想到沈志野說的話,頓時露出算計的目光。L

077你長得美,就不要想的太美

院子裏到處都是人,因為何文年的到來聚集了更多人,許多人家的女人都抱着孩子來看熱鬧。

林曉不喜歡被人像是動物園的猴子一樣圍觀,本來帶着小不點兒要回屋的,一聽這話就站住了。

尼瑪,這是要訛人啊!

癞蛤蟆趴腳面子上,不吓人膈應人。

真當姑奶奶是吃素的?

那邊何文年有些猶豫,按理說打壞了人自然是要賠償的。可是……徐朗和林曉這兩個也的确該教訓教訓。他想到還躺在床上的兩個侄子,就有點兒惱火。

或許,給他們一點兒教訓,他們會更懂得尊重他這個裏正。

“這打壞了人……”

這邊何文年剛起了個頭,林曉笑眯眯的走過來。

“徐朗,私闖民宅是個什麽罪名來着?”她知道徐朗不是“土著”,就自顧自道:“哦,我想起來,私闖民宅可以根據輕重程度判處的刑罰也不同。大齊王朝律法規定,私闖民宅者打死勿論。如果我們去告官,最輕的還要判個三千裏流放。”眼看着沈家人全變了臉色,林曉笑的愈發暢快了。

“三千裏流放啊,還不得流放到南疆去?聽說那邊的深山老林裏到處都是有毒的瘴氣,人吸上一口氣就全身腐爛,最可怕的是一時間還不好死掉……”

林曉走到一個渾身發抖的沈家青年跟前,顫悠悠的聲音道:“最可怕的是你明明難受的要死,偏偏一時間還死不了,全身的肉都被抓爛了,蟲子啊、螞蟻啊什麽的爬滿身,哇。好吓人……”她聲音裏不知不覺加了一些蠱惑的精神力,沈家人意志力堅強的只覺得渾身發冷,那些本就膽小怕事的尖叫連連,場面好不熱鬧。

“別說了,別說了……”有人受不了尖叫,“三叔公,我們不要銀子了。你快求求她。我們不是私闖民宅。”

三叔公的臉色也不好看,但他畢竟年紀大了,經歷的多了就比旁人都穩重些。

雖然臉色難看。依然強自鎮定道:“這是我們沈家人的院子,誰說我們私闖民宅了?”總算他腦子還沒傻掉。

林曉要是被他打敗那可真是失敗。

“哦,也是。”她笑眯眯的,眼看老頭臉上露出得意之色。這才道:“可是這也是我們的院子,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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