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個問題沒能讓莫赴晚思考太久

道怎麽用,麻煩你了。”

他腿長,幾步就甩開了新聞部的部長。

走到人群圍起來的地方,賀舟沒說話,咔咔照了幾張。才擠了進去。

“梁興……”

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青協會長立刻循聲看到了賀舟,瞬間将他拉到了主戰場,“賀舟,我跟你講……”

“等下。”

賀舟在走之前帶上的兩號小幹事立刻開始驅散圍觀人群,“梁興和王露跟我到後面帳篷去。”

三人移動到後方,賀舟環視了下周圍,才沉聲開口,“剛才我拍了照片。你們兩個手底下一群學弟學妹,居然在他們和新生以及家長面前大聲吵架。看看身上的衣服和牌子,對得起學校的校徽麽?這件事自己去解決,這個照片我就只在三天後的院內會議上放出,如果你們不知道反省自己,那全校的幹部會議上,讓大家讨論讨論如何?”

梁興本就是占了理的一方,立刻點點頭,去處理殘局去了。剩王露咬唇看着賀舟。他低頭擺弄着單反,片刻後,見王露沒有要走的意思,“怎麽了?”

“沒什麽。”

她轉身離開,盡量不讓自己氣紅了眼的表情讓賀舟銘記更多。

在學生會和團委裏,女幹部一向受到追捧和照顧。

此刻卻被賀舟迎頭一悶棍,王露自然不服氣,但更多的是郁悶。

賀舟準備回自己系的區域,卻被人叫住,聲音微微沙。

是個新生,左手拿着錄取通知書,右手拖了個奇大的行李箱,能看到手背上因為用力而凸起的青筋。

人長得很好看,是那種白皙卻有特色的好看。叫了賀舟後就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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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了幾秒,女生終于開口,“師兄,請問你知道精神研究系在哪嗎?”

居然是直系師妹。

沒接過任何一位師妹的賀舟,因為順路,就讓她跟在了身後。

本來想學着其他男生幫忙提着行李箱,但女生幹脆地拒絕了,那眉眼也讓他不再好說什麽。兩人之間隔了兩米,完全看不出是帶人和被帶的關系。

五分鐘後,賀舟停在了精研系的帳篷口,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女生朝他說了聲謝謝,就去了報名窗口。

這個系人很少,基本都是兩個班撐起天下。

她很快就做好了所有紙面上的流程,賀舟就在最後面,和系裏的老師一邊聊着,一邊打量她。

粉色T恤,白色短褲。

直到她被一個男生引着去了宿舍,賀舟才悠悠起身,踱步到收費那裏,低頭拿起了通知書的下半截,找到了她的那一頁。

高考的照片倒是精神了許多,帶着一絲笑。

目光移到上面。

姓名:莫赴晚。

莫赴晚是在入學一周後發現,怎麽哪裏都能見到賀舟。

她在報名第二天,就知道了帶她去報名的那個男生的名字,貼吧裏已經飛起了他的資料。

原因無他,就是那一場争吵帶來的圍觀群衆裏,大多都是女生。一個完美解決了這個争執的人,還是個帥哥。自然就爆了。貼吧裏有個帖子偷拍了賀舟,問這個人是誰,立刻有老吧友跳出來科普,學妹們再多呆一段時間就會連賀主席的三圍都知道的。

這樣,莫赴晚就被室友拖去報了學生會。

然後,她進了宣傳部。

再然後,和賀舟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多。

再再然後,賀舟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關照。

最後,他們的緋聞成功在醫學院甚至整個學校飛了三年。直到莫赴晚出事的那年。

大三那年,學校裏同樣出了一件大事。

莫赴晚的養父王知興因為涉嫌猥亵并威脅一個女生,被警察帶走。

報警的人是莫赴晚。

那個時候,許多人才知道她原來和王知興有這樣的關系。

丁紛紛确診已經分裂出第二人格,被送到賀舟家的醫院。莫赴晚徹底失去了經濟來源,她的養母和妹妹被王知興送出了國。

至此,她這個王家的口碑和遮羞布,也徹底被抛棄。

掙紮了半個月,莫赴晚辭去了學生會的工作。被賀舟找到,他诘問了半晌,莫赴晚還是坦白了。

賀舟借了她一點錢,替她找到了租住的房子。和一份在心理診所做助理的工作。

莫赴晚自此就沒有了娛樂時間,所有除了上課之外的時間,都在兼職和工作。

在賀舟擔心她身體會垮下的時候,她的心理防線先崩潰了。

預感自己可能會滋生新的人格,莫赴晚将自己的日記本交給了賀舟,說讓以後的她好好看看,才有生活的動力,往上爬出泥潭。

又和大學裏相熟的朋友醉了一場,被賀舟接走。

她又去紋了身,紋身的地方是賀舟推薦的,他朋友既是店主又是師傅。

莫赴晚選了一枝傲雪梅,店主笑了笑,瞥了眼賀舟,戴着口罩的雙眼看不出什麽。

然而剛結束紋身的莫赴晚,還沒來得及看自己腰上的圖案,就接到了來自SPTC的電話——丁紛紛試圖自殺失敗。

和賀舟懸着一顆心趕了回去,丁紛紛被救了回來,卻還在沉睡中,麻醉藥的效力還沒過。

莫赴晚看着牆上的血跡和她垂下的手腕,扶着門痛哭出聲,然後扭頭跑了出去。在賀舟追來之前,跑到了走廊最僻靜的角落,抱着雙臂,安靜地流淚。

她不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恐懼,在她很小的時候,王知興會偷看她換衣服、洗澡。直到在小學課堂上學了生理課程,莫赴晚才知道女孩子的隐私是不能随便給人看的。她天真地告訴了自己的養母徐琢,從此之後,王知興果然老實地不再對她出手。

但徐琢和她的女兒王雅雅對莫赴晚的态度卻也越發惡劣。吃穿上王家人從不苛待她,畢竟是做戲給外人看的。莫赴晚卻從來沒有感受過一絲來自家庭的溫暖。

靜靜看了她片刻,賀舟摸了摸莫赴晚的頭,她哽咽開口,“師兄,這樣懦弱的我,太累了,我不想要了。我要掙脫這惡心的一切,拜托了……”

知道她指的是什麽。

賀舟喟嘆了許久,才給她拿了一種精神疾病治療上禁用了許久的強性藥物。

莫赴晚當天晚上,在賀舟的監督下,給自己靜靜注射了一針。

“這三年,謝謝師兄的關照了。但是很抱歉,我不能回報給師兄想要的感情,對不起對不起……”

含着淚,莫赴晚借着藥物帶來的勇氣,說出了真心話。

眉頭一皺,賀舟卻不知該為她最後的話語做什麽反應。

片刻後,莫赴晚閉眼,陷入了沉睡。

他才走到她面前,撫摸着莫赴晚的臉頰,輕聲開口,“師妹啊,你想多了,我真的……很不願意放手讓你離開我啊……”

全新的莫赴晚,自信果斷又勇敢,只是想擺脫過去的自己。

一邊欣慰于她的不放棄,賀舟還沒開口打招呼,莫赴晚就自己進了SPTC。

他也就更不掩飾自己對她的關照和情誼。

以前的莫赴晚,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喜歡他,但糾結于恩情這一點,一直沒離開過賀舟左右。

所以他不能讓現在的莫赴晚有機會拒絕他。

說不清處于什麽心理,他在莫赴晚日記的最後一頁,用她的口吻,寫了很多關于兩人的事。放在了她以前租的老房子裏。

直到易千森的病歷送到了SPTC 。

以前SPTC也有上門觀察的先例,但這兩例,都以相愛收尾,一個結婚,一個最後分開。

他心念狂動。

一個試探莫赴晚的機會好像出現了。

來不及細想,賀舟給她講了這次的工作。由于高薪,莫赴晚并沒有拒絕。

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直到賀舟開始察覺到細枝末節。可是在他想召回莫赴晚的時候,幾乎已經塵埃落地。

他握緊了手。

幾乎是在瞬間就有了最瘋狂的主意。他的母親,在見到莫赴晚不過兩面之後,就在他桌前和電腦的資料裏猜到了他要做什麽,極力勸阻。

賀舟等不了,也管不了這麽多。

借着自家老爺子的生日,将莫赴晚騙到了會所,并且成功得手。

然而在一時的意亂情迷裏,他惹怒了莫赴晚。捂着被她打過的臉頰,賀舟沉默了許久。

才舍得讓她去冷靜下。

他對易千森在莫赴晚心裏的地位估量不準,不過一天的時間,莫赴晚直接抛棄了和自己三年的回憶。選擇相信了張臻和易千森,出國治病。

救了他們的病歷,正是自己的母親提供的。

莫赴晚和易千森的飛機落地德國的時候,賀舟正在房裏喝酒。

他的母親推門而入,坐在他對面。

淺嘆了一聲,“兒子,萬事有果,你強求了。”

大概是吧。

只是見過了她被保護的一面後,就很難再移開視線了。只想這麽一直将她留在身後。

往前走,不可以。

越過他,不可以。

身邊有了別人,也不可以。

最後卻給自己編造了堅固的牢籠,掙脫不了,禁锢到老。

作者有話要說: 師兄——————真變态

但是——————寫得很開心啊哈哈哈哈 _(:зゝ∠)_

下一篇寫丁紛紛 這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QAQ

☆、番外二

丁紛紛番外——我不相信的世界裏卻有你

莫赴晚的女兒兩歲的時候,丁紛紛終于決定結婚了。

開心的易家三口很早就到了,莫赴晚這個人母自然沒資格做伴娘。她抱着易小小站在張臻後面,看化妝師操作着。

而後感嘆一句,“青春真好啊。”

伴娘和新娘齊刷刷白了她一眼,“您現在被易先生滋潤得簡直重回十八歲了好麽。”

“是嗎?”莫赴晚摸了摸自己的臉,日常逗女兒,“小小,覺得媽媽和那兩個阿姨誰最好看。”

“……不帶你這麽人生攻擊的。”

“就是,還自帶親情加分,不公平好嗎!”

易小小還不懂女人之間的戰争往往一句話點燃,她揮舞着手,指向了丁紛紛。

被神選中的人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然後眉眼彎彎,對小女孩鄭重其事地誇獎,“小小真可愛,阿姨等會把捧花給你好不好啊。”

大翻白眼,莫赴晚摟緊了自家閨女,“小小善良的性格是随我,你不用太驚訝,至于捧花,你還是給張臻吧,免得她這個男朋友又反悔了。”

三次差點踏進婚姻殿堂的張臻同學躺槍。

莫赴晚笑了笑,十分溫柔地放箭,“我要出去找我老公了。”

“滾!”

得到了充斥整個化妝間的吶喊。

易千森正在跟姜辛聊天,兩人站在那裏,黑西服,就已經是爽利的一道風景。

但右邊那位是今天婚宴的主角,有點眼見力的都不會多停留幾眼。只是紛紛将熱切的目光送到了易千森的身上。

看了片刻,莫赴晚彎腰放下了易小小。審視了片刻,今天的小姑娘,穿着粉色紗裙,粉雕玉琢,就是個誰都想多看幾眼的玉團子啊。

“過去,抱你爸爸的大腿。”

“媽媽?為什麽呀?”

“替媽媽宣布主權。”

沒聽懂最後一句話,易小小看是撲騰着小短腿,啪嗒啪嗒朝易千森跑過去。還有不到一米的距離,說笑着的兩個男人發現了她。

半蹲到地上,易千森笑意溫柔,震住了一幹圍觀美男的女人。

這這……這眼神……

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慈父殺吧???

下一秒,小團子抓住了易千森的領結,清脆地叫了聲爸爸。

像棉花糖一樣甜的聲音。

易千森覺得自己心髒都酥麻了一片。這也許就是莫赴晚能很快得到他母親認可的原因,出國四年,帶回來一個小天使。那個小天使還甜甜地叫自己奶奶,怎麽都無法狠心拒絕了。

易千森還很堅定地表示,有病不是理由,他也有病,還是莫赴晚的兩倍。

最後,莫赴晚就這麽成了易家的兒媳。

“小小啊,你媽媽呢?”扛起自家閨女,易千森去尋莫赴晚,在花門的一側看到了但笑不語的她。

眉毛一挑,就像在打什麽壞主意了。

扔下了新郎,易千森走到她面前,“怎麽了?”

“你女兒又胖了,我抱不動,有問題嗎……”莫赴晚活動了下腳腕,将頭磕在了易千森的肩頭,喟嘆了一句,“結婚真累啊。特別是這種中式的。還是我們當年好,就兩個人……”

“行了……去那邊坐坐,等會就要去做戲接你們了。那邊老人還不知道姜辛過來了。”

莫赴晚噗嗤笑了,“還真是愛得緊。”

“畢竟,他們經歷了不少波折不是麽……”

丁紛紛選擇的是中式婚禮。因此就有三拜天地送入洞房。他們解放了,易千森和一幹伴郎不得不硬着頭皮去大廳喝酒。

一桌桌下來,即使有女兒作為借口的易千森也快倒了。

趁着神思還清晰,他理智地退場,去一邊找到了莫赴晚,也不管還有人在看,就從後環住了她,在耳邊呵氣,“老婆,我頭暈。”

在他臉上撫了一道,莫赴晚起身,“小小已經被保姆接走了,不如我們先走了。鬧洞房就不去了,根本沒有這個環節。”

“好。”

單手扯開了領結,又極其潇灑地解開一顆扣子,易千森摟着莫赴晚的腰,仍然站的四平八穩地從大門走了出去。

但莫赴晚知道他已經瀕臨醉倒的邊緣,左手在她腰部劃來劃去,念念有詞,“樓上就是酒店,我走不了了。”

“紛紛已經把房卡給我了……”

“……”

“老婆,今晚……”

“閉嘴,先去洗澡。”

丁紛紛已經累癱了,躺在床上,姜辛含笑幫她摘下鳳冠,在手裏掂量了下,真金白銀,看來家裏人是真的很上心,生怕她受到一點點委屈。

“餓嗎,叫他們送點東西。”

撐起身子,丁紛紛搖搖頭,“不用,不餓。你餓了嗎?”

姜辛順勢摸到她肩頭,為她捏了起來,很認真地回答,“是餓了。”

“那你要吃點什麽?”

“只有娘子才能填飽我……”

那雙手就慢慢劃開了她的罩衫,丁紛紛臉一紅,擡頭看姜辛,突然輕嘆了聲,摟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她的唇香甜,帶着唇釉的味道。

姜辛一邊回應着,一邊解開丁紛紛這件複雜過頭的嫁衣。然而悟性極高,幾下就扒拉掉了所有多餘的衣物。

丁紛紛喘息,眼角滲出了一滴淚。

詫異地拭去,姜辛深深看她,“怎麽了?”

“開心,終于能嫁給你了。”

在這個我已經不願再相信的世界裏,你出現了。并且走到了我身邊,還告訴我,以後也能一起走。

我很惶恐,仍然舍不得放棄,所以牢牢抓住你。

丁紛紛的第一次暗戀是在高一,對方是年級上有名的籃球boy。

彼時她還是個羞怯的小女生,就只能做做送送水,看看球賽,或者跑步時偷偷看幾眼這樣純潔的事。

然而不久後就知道了男生有女朋友了,只能退步,保持沉默。

高三畢業的暑假,她找到了初戀。

是以前文科班的同學,平時沒怎麽說話,但是對方向她告白了,并說暗戀了許久。同樣是幹淨的男生,只是書卷氣濃了些。丁紛紛抱着試一試的心态開始了。

十月,她就失戀了。

原因是男生看上了同校的另一個女生,說比她大方熱情得多。

想到那些無疾而終的牽手和擁抱,丁紛紛沉默了,接受了這個變故。

在大學的丁紛紛仍然安靜美好,在社團裏混了個不大不小的職位,負責聯系跑腿,人人都說她脾氣好。也置之一笑。

直到王知興擔任了他們班的專業課之後。

被學委選中做課代表的丁紛紛自然沒多話,只是她不曾想到,王知興是個禽獸。

一個為了評選教授而收養養女提高口碑和知名度的男人,一個沒事有事總叫她去辦公室的男人。

最初,王知興只是叫丁紛紛收拾教具和資料。他是有單獨辦公室的,王知興借口說自己有鼻炎,每次都是大門緊閉。

直到大二,他開始大膽出手。

丁紛紛眼中美好的大學生活終于坍塌了。

在莫赴晚出現之前,她都是默默忍受的那一個。所以在丁紛紛的人生裏,第一個拯救她的,是莫赴晚。

但最後,這個勇敢的女生,下場卻是家破人棄。

第二個拯救她的,是賀舟,替丁紛紛忘記了最痛苦的那段日子,勇敢面對以前。

第三個拯救她的,就是姜辛。

丁紛紛最後在一家廣告公司工作,姜辛是她的組長。兩人還有其他同事常常一起加班,混熟了之後,丁紛紛也敢開一些玩笑了。

這是以前的她,從沒做過的事。

姜辛追求她的時候,很坦然,也很大方。

在要不要最後相信一次世界和愛情中猶豫了許久,丁紛紛還是縱身一躍,如果觸底了,就當是最後一次教訓。

但她被姜辛的柔軟心湖接住了。

這個男人,對她太好。

即使在後來知道了她大學的那些事,姜辛也沒說過一個議論的字眼。

直到求婚。

再到婚禮。

忍了許久的眼淚,在今晚終于爆發。

何德何能,被你庇佑至此。

那就,餘生多多指教了。我回到了這個有你的世界,并且願意再相信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結婚當天。

姜辛發了一條朋友圈:

【姜辛:老婆哭了怎麽辦好心疼。】

莫赴晚、張臻、易千森等56人點贊

莫赴晚:為什麽……哭了??

張臻:新郎官可不要縱欲過度啊。

易千森:就是 不照顧老婆感受的男人 是不會有可愛的女兒的。

莫赴晚回複易千森:炫女狂魔【白眼】

易千森回複莫赴晚:女兒是你生的 所以我還是最愛你。

張臻回複易千森:秀恩愛滾粗!

姜辛:………………你們這群想歪的禽獸!!!

☆、番外三

有病夫婦の番外——真是配到骨子裏

①關于治病

易千森和莫赴晚就誰先去找回主人格發生了激烈的争執。主要表現在莫赴晚說十句,易千森回一句。

最後決定用抓阄的方式一決勝負。

贏的人,是莫赴晚。

于是易千森在接受了催眠治療後,在最後一晚,在他親親老婆的懷中吃下了藥,一覺醒來後,莫赴晚對着他溫柔無比的笑。

“我先去洗漱。”

他揉了揉眼,去了浴室。

鏡子裏的男人,是易千森沒錯。

只是,額頭,鼻子,臉頰都被黑色馬克筆畫上了小學生塗鴉一般的圖案。

回味了下莫赴晚的那個笑,易千森低頭,默默打開了洗面奶。

很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于是等莫赴晚醒來的那個早上,她被收拾得狠了,在中午前都沒下過床。

三個月後,易小小成功孕育了出來。

易先生表示很滿意,不介意再讓莫赴晚調皮幾次。

②關于婚禮

兩人在扯證的時候,回了國,但莫赴晚不想經歷一次被衆人圍觀且起哄的婚禮,就在拿到了紅色小本本後立刻飛回了德國。

簡單的一場婚禮,在海德堡城堡。

前來參加婚禮的女方親屬只有張臻、丁紛紛,加上易千森在國內的好友,一行也不過十個人。

盡管如此,莫赴晚那天還是美到炸裂。

這是丁紛紛的原話。

莫赴晚的那身魚尾拖地婚紗,是易千森重金買下的,在紅毯上迤逦前行,風卷過她的黑發和白紗,吹不走臉上的那個真切的笑。

走到易千森面前,四目相對,然後雙手緊扣,對面就是宣讀誓言的神父。

心裏早就知道了,也确認了,餘生就是彼此的篇章。

不妨寫得更漂亮些。

③關于生娃

莫赴晚一向冷靜自持的人,在快十個月的時候,還是慌了,每天給張臻和丁紛紛打電話嚎叫着怕痛。那兩人一個勁安慰她,毫無作用。

二十四孝老公易千森更是被折磨得慘,懷孕前期莫赴晚基本沒有孕吐現象,隔三差五催他去買點在德國根本找不到的中華美食。

為了肚子裏的寶貝,他擦擦汗,長途跋涉。

那段時間,家裏堆滿了從國內的快遞,老幹媽、鹵牛肉、麻辣雞爪……

後幾個月,換莫赴晚被折騰。

她開始暗無天日地吐,每天睡不好,人很快又瘦回去了,易千森也沒轍,每天抱着她像哄小孩一樣。

終于到生孩子的那天。

張臻和丁紛紛又又又又趕到了德國(上次來是給莫赴晚帶她要的火鍋底料)。

三人陷入傻等狀态。

易千森在德國的冬天硬生生憋出了滿頭的汗,沒生過娃的兩位更沒有什麽經驗可以傳授了。到最後幹脆比誰看起來更緊張。

從上午九點到下午五點過,娃終于出來了。

護士說,恭喜你們,是個小公主。

一下松弛了下去,易千森點點頭,從嘴角擠出一點笑,跟着護士去看莫赴晚。

從沒見過她那樣狼狽的樣子,閉着眼,睫毛濡濕,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

喉嚨裏哽了下,突然特別想吸煙,心裏卻突突跳,手揣進了褲兜裏,摸到那方硬盒子才反應過來,這裏是醫院。

面前這個女人,才為他誕下一個小女兒。

眨了眨眼,易千森俯下身,在莫赴晚耳邊輕聲開口,“晚晚,辛苦了,我愛你。”

④關于孩子

女兒叫什麽?

坐完月子後的莫赴晚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張臻從國內奉命給她寄了新華字典。

每天閑暇的時候,她就翻翻,合眼的就記在紙上。

易千森被她這種學術鑽研的勁震撼到,“想給小小取什麽名字?”

關于孩子的小名,是在是太敷衍了。

彼時還躺在醫院床上的莫赴晚動了動眼,“小名有什麽好深思的,就叫小小。”

“還是你覺得名名更好聽??”

易千森:……………………

同情地看向了自家女兒,皺巴巴的小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關于大名,自然是要謹慎的。

中華文化博大精深,很快,莫赴晚就被自己摘錄出來的東西淹沒了,她放棄,倒在沙發上,腳尖在易千森的大腿上點了點,“簡單點,起名字的方式簡單點……”

“嗯?”

“易個美人,易個寶貝,易樹梨花壓海棠……”

“…………………………”

最後易千森請教了家裏的老人,老爺子沉吟了一天,定下了兩個字,卿墨。

一看就很有文化的樣子,莫赴晚很開心自己卸下了重任。

只是很心疼一年級就要寫自己名字的寶貝女兒了。

⑤關于回國

易小小2歲的時候,易千森的母親終于坐不住了。催促兩人回國。在視頻裏看了千萬次的寶貝孫女,特別想真切地抱一次啊。

臨走前,三人進行了家庭會談。

莫赴晚:易個美少女,這次回去呢,你要見到你奶奶了,開心嗎?

易小小:奶奶兇不兇啊?

易千森:當然不了。

莫赴晚:當然很兇。

易千森:………………

莫赴晚:當然了,奶奶肯定特別喜歡我們小小。因為你遺傳了媽媽的所有美貌和善良。

易千森:………………

易小小:哦。

回國當天,易千森的大哥來機場接這一家三口。易小小迎面一句甜甜的伯伯,成功融化了第一個人。

到易千森家,他的母親早早候在了門口。

莫赴晚彎腰放下易小小,低頭說了兩句話,她就很計劃通地撲騰了過去,又是一句比糖還甜的奶奶。

直接擊中了大boss。

身為孕育易小小的頭號功臣,莫赴晚自然也得到了優待。易千森的母親将她拉到了二樓,退了右手的玉镯給她。

樓下的易千森全程注視着,扭過頭,笑。

妻女在身邊,家人都認可。

這才是人生啊。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呀 徹底完結啦 撒花~~~

中午吃火鍋慶祝 下午去看湄公河行動 晚上回來開新坑~~

一切都很美好 除了太熱這一點 真的好熱啊啊啊啊~~!!!

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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