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想什麽呀想這麽久?”瑠夏看蘇栖拿着結婚證發呆半天,托着下巴好奇地問。

蘇栖晃晃腦袋,把結婚證合好,放到一旁茶幾上。

“沒,就想起上回他回來,好像也是2號。”

“哇,”瑠夏也想起來,驚訝地說,“好像是哎,他那天回來的很突然,難不成是想跟你過生日?”

蘇栖皺起眉頭:“應該不會吧,他也沒跟我提過生日的事啊。”

如果是特意坐飛機回來過生日,那至少也會提一句吧?

可是蛋糕蠟燭什麽的全都沒有,連一個字都沒提過。

“那難道是我想多了?”

瑠夏眨眨眼,她靈敏的小雷達告訴她,事情好像并不簡單。

蘇栖想了想,确定地說:“肯定是你想多了。”

雖然她也有那麽幾秒鐘的時間往這方面想。

“但是……栖栖,你老公生日,你怎麽也得表示一下吧?雖然生日是過去了,但是生日禮物還是可以補的。”

蘇栖微愣,瑠夏說的好像沒錯。

怎麽也是夫妻,一年一次的生日還是得表示一下。

可是她要送什麽?傅時津應該什麽都不缺吧?

從沒送過男人禮物的蘇栖陷入沉思。

想半天都沒想到要送什麽禮物後,她嘆一聲:唉,結婚可真麻煩。

勉強把小公寓裏的東西打包完,蘇栖找來司機幫忙把行李送到半山西島的別墅,自己則和瑠夏去商場購物,順便給傅時津看看禮物。

各大商場和高奢品牌店都跑了一圈,蘇栖和瑠夏自己東西買了一大堆,早把禮物這事給忘了。

逛到最後,蘇栖累了不想走了,想找個地方坐着歇腳時,被瑠夏拽進了一家高定西服品牌店。

一整排的西服,嚴謹富有格調。

“栖栖,這些西服怎麽就這麽酷,反正你也要送禮物,不如就挑一套。你老公穿上保證比海報上的模特還要帥。”

瑠夏拉着蘇栖看,蘇栖重新瞄了一眼西服上面的标牌,悠悠地說:“朋友,這是他自己公司旗下的牌子。”

“啊?”瑠夏跟着看一眼标牌,“還真是。你老公怎麽弄那麽多品牌,走哪哪都是你們家的,全國GDP就靠你們沖了。”

蘇栖小腿發酸,看前邊有小沙發供客人休息,就走過去坐下,對瑠夏說:“要不你看看吧,給你外公買一套。”

“我外公那麽大年紀了還穿這麽年輕的衣服,你是想讓他臨老入花叢嗎?”

“要是有那個心力和體力,也不是不可以。”

“???”

蘇栖笑起來:“開玩笑的。你随便看,反正報我名字不打折。我走累了,先讓我休息五分鐘。”

這時,穿着深藍色營業制服的營業員踩着高跟鞋走過來,禮貌微笑地問蘇栖和瑠夏:“兩位小姐,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瑠夏:“不用,我們随便看看,謝謝。”

“好的。”營業員依舊是微笑着,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還順便去倒了兩杯水,端過來給她們。

五分鐘時間到,蘇栖和瑠夏離開這家店。

只是沒想到,沒多久,她們又在商場的女廁裏,碰到了這位營業員。

蘇栖站在洗手池的鏡子前補妝,瑠夏也拿着口紅塗嘴唇,正巧聽到這個營業員和另一家店的營業員隔着廁所隔間的門聊天。

“哎你們今天生意怎麽樣?”

營業員答:“不怎麽樣,碰到兩個進來光看不買還蹭坐蹭水喝的,賴店裏半天不走。”

“這種客人我見多了,經常有這樣占便宜的,夏天更多,省家裏那點電費來蹭商場裏蹭空調。對了,聽說你們公司總部的總裁回國了?”

“你消息還挺流通啊,我都不知道。”

“我不是有個親戚是內部職員嘛,早上看她發朋友圈,偷.拍的總裁照片,光看背影都帥。可惜英年早婚,咱們是沒有機會咯。”

營業員笑起來:“之前我們幾家品牌店團建,我聽他們說,好像傅總是不近女色的,身邊從來沒有過任何女人。本來以為是眼光高,沒想到最後娶了個又矮又胖的老婆。”

“啊?真的假的?”

“我聽他們是這麽說的,說是傅太太長得不好看,沒女性魅力,一點都不得傅總歡心。要不是為了弄新出的珠寶品牌,傅總才不會跟傅太太結婚呢。”

“所以傅總結婚第二天就飛去國外幾個月都沒回來?”

“是啊,哪有新婚夫妻不待在一塊的,留下傅太太一個人在家裏守活寡,肯定就是傅太太的原因,估計是真的很醜。”

……

……

默默聽着她們議論的瑠夏偷偷轉頭打量蘇栖,不出所料,蘇栖的臉已經完全黑了。

蘇栖是出了名的沖動脾氣爆,她聽到這些子虛烏有的污蔑,手指攥緊粉餅盒,轉身就要往那兩個隔間沖過去。

瑠夏緊張地趕緊收好口紅一把攔住她,連拉帶拽地把她給拖出了女廁。

“栖栖你冷靜點,她們也許說的不是你呢!你看你長得這麽嬌俏可愛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哪是她們說的又矮又醜又胖?!”

“你放開我,看我今天不撕爛她們的嘴!!”

“栖栖冷靜!一定要冷靜!”

瑠夏知道蘇栖生氣起來是真的可能動手的,畢竟高中那會她可是稱霸學校無人敢惹啊。

她費了老大的勁才把蘇栖給拖出商場,找了個咖啡店坐着消火。

“別生氣了,你就當那兩個人嘴賤好了,氣壞自己多不值當。來,喝點水,消消氣。”

瑠夏勸着,給蘇栖遞上一杯檸檬水。

蘇栖接過來,咕嚕咕嚕一口氣就給喝完了。

可是喝完一整杯水,她還是滿肚子火。

“到底是誰在背後亂說,我到底哪裏胖哪裏醜了?!還沒女性魅力?!老娘好歹36E好吧!!!”

“嗯??36E??你确定??”

蘇栖清一下嗓子,低頭看看自己的胸,找補着:“雖然離E是有那麽點差距,但是四舍五入一下也是有了。”

瑠夏偷笑:“問傅總,傅總應該知道有沒有。”

“……他知道個屁。”

“啊?他是你老公他怎麽可能不知道,摸過肯定知道啊!你們不會真的是無性婚姻吧?難道你們結婚後就沒有過性.生活?”

蘇栖腦子裏閃過某些畫面,一時出神。

傅時津斯文矜持,就連在床上,都像是一尊精美的雕刻品。尤其是額上沁着一層薄汗的時候,更是性感勾人。

他的每個動作都很講究力度,一點都不粗魯,溫柔卻強勢。

……

咖啡館服務員送上來兩杯現磨咖啡,咖啡的濃香瞬時撲在鼻尖,蘇栖趕忙掐斷自己思緒。

“快點,喝完咖啡我要回工作室,還有好多事沒做。”蘇栖非常生硬地轉移掉話題。

瑠夏又是用一種非常同情非常憐憫的眼神望着蘇栖,最後嘆氣:“唉,其實沒有性.生活也沒有關系,你還是可以自娛自樂的。”

蘇栖一口咖啡差點全噴出來。

她現在手上要是有針線,就一定會把瑠夏的嘴巴給縫起來。

晚些時候,蘇栖和瑠夏分別。

她先回了一趟工作室處理一點事情,在天黑了後,才回別墅。

意外的,傅時津并不在家。

佩姨說他臨時有應酬,可能夜裏才會回來。

蘇栖沒太在意,回樓上去整理自己先前讓人送過來的幾個箱子。

從一個箱子裏拿出繪稿的工具時,她稍微晃了一下神。

一個想法在蘇栖腦海裏漸漸成形,她順勢坐在衣帽間的地板上,把畫本打開,手拿鉛筆在空白的畫紙上快速描繪着。

遲來的生日禮物……

嗯,反正都遲了,那就再遲一點吧。

傅時津回來時,已經是深夜。

晚上是以前玩得好的幾個朋友聚會,他們聽說他回國,硬是把他拉出去給他接風。

一場聚會下來,他身上的煙味酒味一樣沒少。

傅時津放緩腳步走上二樓,原本以為蘇栖已經睡了,沒想到卧房隔壁的衣帽間還亮着燈。

他下意識地往那邊走,在門口就看到躺在地板上睡得正香的蘇栖。

身旁是沒來得及整理的行李箱,亂七八糟一大堆東西。

傅時津看着,稍稍蹙了下眉,擡步走至蘇栖身邊。

他蹲下來,伸手碰了一下蘇栖的胳膊。

“蘇栖,醒醒,別在這睡。”

感覺到有人在叫自己,蘇栖迷糊地睜眼,當看到眼前放大數百倍的傅時津的臉後,她瞬間清醒,反射性地把身旁畫稿翻過來,正面朝下壓在地板上。

傅時津沒注意她這個小動作,只問:“怎麽在這睡?”

些許是晚上喝了點酒,傅時津此刻的襯衣領口微敞,整個人帶了幾分難得的慵懶。

他眸色很深,側臉線條流暢而性感。

身上好像還有種甜甜的紅酒香,混雜着他衣服上原來的淺淡溫紳,使得蘇栖不自覺地朝他靠近。

蘇栖像小狗一樣,在傅時津的臉上嗅嗅。

傅時津垂眸望着她,眼底幽暗。

她離他很近,鼻尖輕碰到他臉頰,嘴唇也快要碰上。

嗯,沒有女人香水味。

蘇栖确認傅時津沒出去鬼混,正要退開時,腦袋忽然被扣住,唇上落下一片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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