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
又餓了??
這話很有歧義哎!
蘇栖想踹開傅時津,可腳腕卻被傅時津捉住,他側着身子靠在她身邊,她整個人就像是被他桎梏住。
很有壓迫感。
蘇栖莫名緊張,跟傅時津四目相對。
傅時津目光清凜,輕笑一聲:“有事問你。”
蘇栖筆直平躺着,全身繃緊,不知道傅時津想問什麽。
她問:“什麽?”
傅時津看蘇栖好像很緊張的樣子,就先笑了笑:“你緊張什麽?”
被看穿,蘇栖抿抿嘴巴,反問:“你就是要問這個?”
“當然不是。”傅時津支着手臂側在蘇栖邊,從上而下地掃視着蘇栖微微粉紅的臉頰,輕頓一下,開口:“中午,你把傅漫當做誰了?”
……
這不是明知故問麽。
對于這個,蘇栖不遮掩,直接回答:“你在外面的女人。”
雖然早就猜到,可聽蘇栖真的這麽說,傅時津眼眸裏還是浮過荒唐和無奈。
“如果中午一起吃飯不是傅漫,而是別的女人,你會怎麽做?”
“你還真有別的女人?!”
蘇栖抓住這個重點,呼哧一下就從床上坐起來,速度快得差點碰到傅時津的下巴。
寬大的床上,兩人光溜着,大眼瞪小眼。
感覺胸前有點涼,蘇栖先扯過被子擋住,随後瞪着眼睛問傅時津:“你說,你是不是有!”
傅時津也不知道蘇栖怎麽就往歪了的方向理解,否認:“沒有。”
“手指頭伸出來,對天發誓。”
“?”
“快點!”
蘇栖可以對別的事情不在乎,但是這方面,格外認真。
傅時津唇角不自覺輕勾,聽蘇栖的,伸手發誓:“我發誓,如果我要是有別的女人,那就——”
“這輩子再也硬不起來。”蘇栖馬上接話。
傅時津:?
還挺狠啊。
蘇栖步步緊逼:“說。”
傅時津眼蘊笑意,順她的意:“如果有,那這輩子再硬不起來。”
蘇栖忽然安心。
而後她欲蓋彌彰地說:“你別誤會啊,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我們既然是夫妻,就有義務保持夫妻間的忠貞。這是底線,別的我不會管。”
傅時津凝視蘇栖的臉許久,緩緩悠悠地應了一聲:“嗯。”
“那就這樣說定了。誰都不能跨過這條線。”
看蘇栖這麽認真,傅時津不禁想笑。
他縱容地看着她,又應一聲:“嗯。”
“就算要綠,也不能你綠我,只能我綠你。”蘇栖小聲加了句。
轉身準備下床時,忽然被傅時津扣住手腕,一下ya回到床上。
傅時津俯身靠在蘇栖耳畔,嗓音比剛才多了幾分低涼:“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
蘇栖愣了下,眨了眨眼睛,頭往一邊偏,避開他的呼吸。
“沒、沒說什麽。”
“嗯?”傅時津低笑一聲:“蘇栖,你當我聾的麽?”
蘇栖:“……”
都聽到了還問!
傅時津湊近蘇栖,眉眼微斂,在她耳邊低低說着:“你想都別想。”
這話聯系上下文就是——
想綠他,想都別想。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只要你不越線,我就不會。不然你就等着頭頂青青草原,牛羊一大群。”
蘇栖從傅時津手中收回自己的手,順便将他推開。
傅時津失笑,由她推開自己。
“收拾一下,晚上和你爸一起吃飯。”
“和我爸一起吃飯?”
“嗯,上次回來一直沒找到機會,這次傅漫回來,一家人一起吃個飯。”
蘇栖陷入思考,過了會,她略別扭地對傅時津說:“那個,我先聲明一下,我不是想管你行程,我就是就事論事。”
傅時津:?
蘇栖:“你下次出國或者回國,或者要和我一起去哪裏,可以提早跟我說一聲的。就像這次,你這麽突然回來,我房裏東西都沒收拾。你也得給我點時間準備一下,對吧?”
蘇栖說完,空氣莫名安靜。
被傅時津微暗的眼眸注視着,蘇栖不自覺地咽了一下口水。
怎麽辦,臉好像有點疼。
幾分鐘前她怎麽說來着?
——我就是覺得我們既然是夫妻,就有義務保持夫妻間的忠貞。這是底線,別的我不會管。
——這是底線,別的我不會管。
——別的我不會管。
——不會管。
——管。
……
蘇栖視線亂瞟,為自己解釋:“我——我就是随便說說,你聽聽就好了,我真沒有要管你的意思——”
“好,我知道了。”傅時津似笑非笑,低涼的嗓音緩緩道:“我以為你嫌煩,不想知道我的行程。”
蘇栖清一清嗓子,傲嬌地揚起下巴:“我是不想知道,但是跟我有關的,還是麻煩你提早告訴我一聲。這樣我們都會少很多麻煩。”
說完就跳下床,往浴室走。
途中,蘇栖看到藍白相間的水手服皺巴巴躺在地上,想起某些羞恥畫面,她順手就撿起來帶進浴室。
蘇栖關上門走到鏡子前,不經意擡頭,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時,被吓了一跳,眼睛睜得老大。
媽呀,身上怎麽跟狗啃了一樣??
還這麽多這麽深,這要怎麽遮啊……
前兩次,傅時津從沒在她身上弄出過印子,每個動作都是極其小心克制的,但是今天卻跟泰迪上身一樣——
等等——
傅時津這個男人……
不會是有什麽……制服……情結……吧?
喜歡……校……服?
是因為喜歡校服,所以今天才這麽……猛……嗎……?
晚上。
因為是回自己家吃飯,蘇栖就沒有刻意打扮,簡單化了個妝。但為了遮擋住脖子上的東西,她特意穿了條黑色高領針織裙,白皙膚色配上紅唇,冷豔漂亮。
康南郡公館,是蘇盛強有錢之後購入的第一套豪宅,財大氣粗,每一根柱子都彰顯着主人的有錢。
今天算是蘇栖結婚後第一次帶老公回娘家,蘇盛強一早就在家等着,沒有出去應酬。
傅時津準備的很充分,帶了一些名貴的禮物,傅漫也從法國那邊帶了兩瓶酒,一同送給蘇盛強,還有蘇栖的小姨。
小姨像女主人一樣招呼大家入座。
傅時津同蘇盛強寒暄着,小姨也和傅漫搭話,氣氛融洽,恰到好處。
只有沒參與進來的蘇栖默默端起手邊酒杯,悄悄喝了一小口。
她剛喝完,還沒放下酒杯,就被小姨給看到。
“栖栖,你少喝點。你現在盡量少喝酒。”
小姨是個溫婉淡雅的女人,因為是蘇栖媽媽的親妹妹,故而跟蘇栖也有幾分神似。
蘇栖從小就是她帶大的,跟她關系就像親母女一樣。
但小姨這句“現在盡量少喝酒”,讓蘇栖有點摸不着頭腦。
她問小姨:“為什麽?”
小姨隐晦地笑笑:“酒精對身體不好,尤其是你現在。”
蘇栖還是一臉不懂:“我現在?我現在怎麽了?”
小姨和蘇盛強互看一眼,各自笑着,不點破。
傅漫似乎聽懂了,問旁邊這個冷靜淡定的男人:“喲,都安排上日程了?太神速了吧,弟妹現在不會已經懷了吧?”
嗯???
蘇栖表情僵硬。
安排什麽日程?
懷什麽玩意兒???
她十分不解地望向傅時津,傅時津轉過來跟她對視一眼,随後裝模作樣地從她手中拿過酒杯,緩緩放到桌上。
仿佛是在用行動表明——
他們确實是有這個計劃的。
蘇盛強和小姨很是滿意,笑哈哈地讓傅時津多吃菜。
傅漫幽嘆一聲:“哎喲,看來我得早點去準備大紅包。”
這個啞謎,所有人都懂,連旁邊幫忙上菜的傭人也偷笑,只有蘇栖一臉懵。
半晌,她才懂他們到底在說什麽。
他們是在說生孩子吧?
是生孩子沒錯吧??
蘇栖忙低頭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想到以後這裏會有一個小生命——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是嫌日子不夠舒坦嗎,為什麽要這麽為難自己?
傅時津要是想要,就讓他自己無性繁殖去吧。
飯後,蘇盛強把傅時津留下來喝茶。
蘇栖覺得他們的話題不是生意就是接下來要合作的珠寶新品牌,實在沉悶,幹脆自己出去透氣。
靜谧夜色下的二樓镂空陽臺,一個身形姣好的女人靠着欄杆,優雅纖細的手指中間夾着一根女士香煙,光點猩紅。
煙味很特別。
蘇栖被這煙味吸引,擡步朝她走去。
感知身後來了人,傅漫回頭。
見是蘇栖,她笑了笑:“不好意思啊,煙瘾犯了,借個地方抽煙。”
蘇栖搖頭微笑:“沒事,你在裏面抽也沒事,反正我爸也是老煙槍。不過你這個煙味很特別,一點也不沖。”
傅漫笑吟吟地看着蘇栖,抽一口未盡的煙,吐出來的煙霧立即被風吹散。
“Black Devil,口味像奶油,要不要來一根試試?”
傅漫把煙盒遞給蘇栖。
蘇栖愣了一下,忙說:“我不會的。”
“沒事,我教你。”
傅漫笑笑,熟練地滅了自己的煙。
随後像教小孩做壞事一樣,從煙盒裏抽出一根,遞給蘇栖。
就在這時,她們身後傳來一個低沉不悅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