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三節晚自習都過了一半,那去打聽消息的男生還沒有回來

j聲音好像啊。”

袁康棋正要笑眯眯的回應,看到這話時手指一頓,停了下來。半晌後回:“薇涼一夏?”

胖子道:“是啊,我特別喜歡那個dj的聲音,一直在想要是能聽她唱歌就好了。你發這視頻,我靠,這根本就是我夢想中的dj女神唱歌時候的聲音嘛。這麽一聽,覺得小周姐平時說話的聲音也是和她有點點像。”

袁康棋愣了愣,下意識的看向對床,賀勳還在洗手間裏刷牙。

他慢慢地回過頭,目光又落在胖子的那行字上。

聲音經過錄制會失真,現在想想,其實不是一點點,是真的很像。

☆、第 42 章 新年

? 數學聯賽回到育德的周婧,還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染回了黑頭發的周婧,行事風格本來就和原來南轅北轍,現在最後一絲“扛把子”的印跡也褪去,乍一眼看過去,還真的是個規規矩矩的優等生。

實驗班的學生開始漸漸接受了周婧成為同學的事實,況且這一個周婧,性格爽朗不愛計較,接觸下來覺得并沒有傳言那麽誇張,于是也就其樂融融了。

這一段時間裏,周婧的綜合科也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

華立的那個舞會,似乎提醒了她一些事情,把精力用在學習上可以暫時分散一些注意力,如此一來,她這成績跟坐火箭似的“蹭蹭蹭”往前跑。以至于科任老師也換了态度,教數學的武老頭兒甚至把周婧引為知音,得意弟子,就差跟她月下潑酒對着桃林拜個把子了。

和賀勳袁康棋的關系,倒是和原來一樣插科打诨的走着。至于陶曼和林臯,周婧本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則,暫時相安無事。

柴晶晶隔三差五的跑來找周婧,都是送些零食小禮物什麽的,周婧并不想要,但柴晶晶都是扔了就跑,再說也不是什麽貴重玩意兒,都很尋常,過分推辭柴晶晶就一副要哭了的模樣,周婧也是無奈。

時間就這麽不緊不慢的走着,高三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學校裏開始漸漸拉起沖刺高考的橫幅,老齊每次模拟考後都要開一次動員大會。高考漸漸逼近,緊張的氛圍已經彌漫起來。

轉眼就到了期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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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裏,周婧百無聊賴的翻着資料書,明天考完英語和綜合後,就是短暫又珍貴的寒假了。高三生是沒有寒暑假的,但還得回家過年。

馮燕摘下眼鏡,滴了兩滴眼藥水後,給自己倒了杯熱水,一邊喝一邊問周婧:“你今晚不寫日記啦?”

“你不說我忘了。”周婧一拍腦袋:“光顧着複習了。”她把抽屜打開,從裏面掏出一本帶着鎖的日記本。

從華立回來之後,周婧開始寫日記。連帶着之前發生的事情,從她重生以來發生的一些事都補了上去。她想着,不知道天堂移動什麽時候才會發現這個發錯貨的漏洞,誰也不知道明天那個電話能不能打通,但有一點毋庸置疑,必須做好兩手準備。

當初周婧醒來的時候在醫務室,渾身上下沒大的疤痕傷口。陶曼把原主推了下去,外面看來是沒什麽,聽說當時原主自己說是擦傷了,讓人送到醫務室,又說有點頭暈,好像是中暑了,但是打着打着點滴周婧就換了過來。

她也猜不準原主是不是還活着,如果活着是不是因為天堂10086的原因搞到了別的地方。但是如果有一天物歸原主,她把原主的生活弄成這樣,雖然在外人眼中看着還不錯,但原主肯定是懵逼的。

所以她還是選擇記日記記了下來。這本日記只是記錄了一些平時發生的事,就算是被外人看到,也只會覺得是周婧在記錄平時生活。但是如果原主回來,看到這本日記,就會明白為什麽會導致這樣的現狀,應付起來也會不那麽懵逼。

但要是如果在高考前一夜換回來就大事不妙了,周婧想,至少武老頭肯定會氣到炸裂。

而且這本日記也能提醒她,不要犯錯。

她把今天發生的事挑重點記了,扔下筆,“啊”了一聲,按着自己的腦袋。

又不是神仙,怎麽可能對所有的事情都冷眼旁觀萬事不操心?

馮燕道:“這次寒假發了好多試卷啊。你們實驗班的試卷多嗎?”

“還行。”周婧道。題海戰術再來一遍,有些數字都沒變,真是沒有挑戰性。

“你寒假打算幹什麽?”馮燕問。

周婧想了想:“不知道。就吃吃喝喝玩玩吧。”說是寒假,也就是一周時間,還有那麽多試卷。雖然是可以不做,但這個關頭,不寫完試卷總覺得有罪惡感,大概是高三後遺症。她反問:“你呢?”

馮燕道:“我報了一個高考沖刺的補習班。”她羨慕的看向周婧:“如果我也有你那麽好的成績就好了。”

“成績不是萬能的呀少女。”周婧道。一周時間也要補習班,抓的也是蠻緊的。

只是這個寒假,她是和原本陌生的人一起生活,這種感覺,啧,說不出來。

……

第二天考完試後,周婧就回了周家。

平心而論,她并不願意回周家。周家氣氛實在算不上和睦,況且在學校還好,在周家呆着,總讓她有一種非常不自然的感覺,十分格格不入似的。她和周啓天相處就算了,和陶菁陶曼……确實覺得怎麽做都不太對。

但是這個年關,過的讓周婧很意外。

年三十的晚上,本來要在一起吃年夜飯的。結果吃到一半,周啓天接了個電話,就匆匆忙忙的走了,陶菁也跟着周啓天一道離開。陶曼吃了兩口,自己就進了屋。周婧和周小宇坐在餐廳面面相觑。

周婧的內心松了口氣,不用面對周啓天和陶菁,總是自在的多。但是看着周小宇繃着臉,竭力忍着哭的樣子,又覺得有點可憐。

說到底,年三十都能跑出門去的父母,就算菜肴再精致,都讓人很沒胃口的。冷冷清清的家,孤孤零零的孩子,過的委實稱不上快樂。

她吃完飯,幫着陳媽收拾了一會兒碗筷。看見周小宇坐在客廳裏,裹着棉衣看着電視發呆。電視裏放着新聞頻道,他一個小孩兒必然看不懂,裝作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其實不知道在想啥。

周婧下樓了一趟,過了一會兒再上樓時,手裏多了一小箱東西。

周小宇看了她一眼,又繼續看電視發呆。

周婧:“小鬼,玩不玩‘滴滴金’?”

周小宇:“不玩!”

周婧二話沒說,在客廳裏摸了個打火機點上,一根細鐵絲上裹着銀色的火藥,一點燃,簇簇金花冒出來。

周小宇目不轉睛的盯着她手上的小火棒。

周婧:“再問一遍,玩不玩?”

周小宇非常不情願的,中氣十足的點了點頭:“玩!”

陽臺上,周婧把花盆裏插了一排的“滴滴金”。一邊插一邊抱怨:“我靠物價漲得真快我當年一塊錢能買一把現在居然一塊錢一根怎麽不去搶?”

周小宇好像沒見過這玩意兒,驚喜的不得了,那張天使美貌的臉上終于第一次出現了适合這個年紀的神情,純真的不要不要的。

周婧心中嘆息,她這是花自己的錢,烽火戲這位小爺一笑呢?

“周小宇,你不是沒玩過這東西吧?”

周小宇沒理她,緊緊抿着唇,一看就是沒玩過。

周婧了然,心道有錢人啊就是寂寞如雪。這小時候他們玩的爛大街的東西,現在也快消失殆盡了。周小宇貴為小少爺被寵上天,有時候看着也是蠻心酸的。想起來,當初的周克可算幸福上天了,雖然家貧,但也是把最好的給了,而且爹媽姐姐都陪着。

家境不好卻有親人陪伴的周克,和家境富裕孤孤單單的周小宇,哪個更可憐呢?

她默然的想,哪個都沒有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可憐吧。

有些事情是不能去想的,把它封存在一個角落,如果想起來,一直若無其事的逃避就會乍然失效,痛苦翻倍回擊,軟弱來勢洶洶,會不會如大廈将傾,永遠陷入無法自拔的深淵,誰也說不準。

所以不提,不說,不看,不想。

周小宇正跳的歡騰,一轉眼就愣了,道:“黃毛怪,你怎麽哭了?”

周婧把眼淚甩的飛起,馬上回道:“你是不是色盲,我這是黃毛嗎?看清楚,黑長直!”

她道:“去拿點零食過來吃。”剛走出陽臺,就看見玻璃門外,陶曼抱着胸正靜靜的看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周婧被她冷不防的吓了一跳,就道:“你裝鬼啊?能不能出個聲?”

陶曼的神情卻變得有些古怪起來,半晌後,她諷刺一笑,道:“怎麽,現在想來演姐弟情深了?家裏沒人,演給誰看?”

“反正不給你這個蛇精病看。”周婧沒好氣道,陶曼陰陽怪氣的說話她是理解不了,也不想纏。

“你到底想幹什麽?”陶曼道:“你現在要做積極向上的優等生了嗎?”

周婧這會兒心情實在不好,聞言就神色一冷,道:“你搞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麽,就別盼着別人跟你一樣,拖我一起下水,我沒那個心情。我要怎麽樣,做什麽樣的人,關你屁事。”她道:“勞駕讓讓,擋道。”

她沒看陶曼是什麽臉色,也實在沒這個心情。走到客廳的零食箱面前蹲下找零食,周小宇在陽臺的笑聲客廳都能聽見。

陳媽很欣慰,道:“小宇剛才一直不高興,還以為今晚又要哭了。說起來,好久……”

周婧:“停。”

陳媽一頓。

周婧:“陳媽,你不會要說:好久沒看到少爺這麽開心了吧?”

陳媽:“……”

周婧心道,得,還真當她是“第一個讓少爺這麽開心的女人”了。她一邊翻零食,一邊道:“每年都這樣嗎?”

“什麽?”

“每年他們都不在家嗎?”

陳媽搓了搓手:“也不是,至少年三十要在家過的,今年不知道怎麽了,太太和先生……”

周婧想着,果然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難怪周小宇看個滴滴金都能興奮地跟吃了大麻一樣。

她陪着周小宇在陽臺把那一小箱子“滴滴金”都給點完了。細小的火花漂亮又短暫,簇簇燃盡後,陽臺上又重歸于寂靜和黑暗。

周小宇說:“我要去你房間玩游戲。”

周婧難得對他寬容:“如果你把零食渣弄在我房間,我就揍你。”

半小時後,周小宇倒在周婧的床上,抱着上次賀勳給他贏的熊玩具睡着了。

周婧本來想讓他回自己房間睡,要搖醒他的最後卻又沒忍住下手。把被子扔他身上,自己坐在床邊發呆。

這個年三十,還真是孤獨啊。又覺得前路茫然,不知道以後會走到哪一步。

她想了一會兒,看見桌子上的顏料筆,惡從心頭起,抓了一只,趁着周小宇睡覺把他臉塗了個挺醜的猴子,一半臉綠一半臉黃,還沒忘記給他添上兩顆蛋。

再看看周小宇,這下真的是醜到他媽都不認識了。

周婧抓緊時間拍了兩張照,急于跟衆人分享。但她周圍的人都不認識周小宇,總不能發給周啓天和陶菁,發了這年也就不用過了。

最後,她選擇發給了賀勳。

周小宇似乎非常喜歡賀勳,偶爾還會在家念叨“勳哥哥”。周婧覺得賀勳也挺喜歡周小宇,上次去游樂場帶孩子他還帶的挺開心的。

賀勳很快回了個:“無聊。”

沒想到賀勳這麽快回複,周婧再發一個:“哈哈哈哈哈你小兒子是不是敲可愛?”

這一回隔了幾分鐘,賀勳的短訊才過來。他說:“出什麽事了?”

出什麽事了?

周婧心裏“咯噔”一下,幾乎要不自覺的去看窗簾拉嚴了沒有。

怎麽了?因為心裏郁郁又非要找個事情轉移目标,閑的蛋疼沒事兒找事兒。但心裏也清楚,是注定失眠的一個夜晚。

她回複:“哈哈哈哈哈沒啥我大姨媽來了。”

這一回,賀勳沒再回複了。

周婧想,也許賀勳是想起了上次運動會上不愉快的往事。她突然想到什麽,發了條簡訊回去:“說起來,上次不是說要幫你把衣服洗了嗎?後來我給忘了,不好意思啊。現在給你洗來得及嗎?”

賀勳:“不用。扔了。”

周婧:“意料之中。”

另一頭,賀勳的家中。

賀媽媽正收拾着衣櫃,突然從裏面拎出一件球衣來。

衣服似乎是被洗過的,上面卻還殘留着不知道是血跡還是西瓜汁,紅紅的一片,大概是洗不幹淨的,在雪白的球衣上有點顯眼。

知道自家兒子輕微潔癖,賀媽媽沖客廳的賀勳喊道:“小勳,你那件白色球衣還要嗎?洗不幹淨了啊。”

“嗯,還要。”賀勳走過來,接過賀媽媽的衣服,道:“我自己來吧。”

賀媽媽讓開,往外面走,一邊納悶自語:“有什麽特殊意義嗎?以前沾一點兒果汁就扔了。”

賀勳盯着手裏的球衣,面上突然顯出一點惱怒的神情,低聲道:“惡心死了。”

又沒好氣的把衣服扔衣櫃最裏面去了。

☆、第 43 章 發火

? 這個寒假,過的比周婧想象中的容易。

周啓天和陶菁不知道搞什麽,這幾天都沒露面,回家的時候也是深夜,白天早早的就走了。陳媽說這兩人忙得緊,周婧覺得挺好,還省的與他們碰面了。

陶曼也要抓緊她的鋼琴課,每天早出晚歸了。家裏除了陳媽外,就只有周婧和周小宇兩個死宅。

這個冬天太冷了,h市迎來了罕見的寒潮,也開始下起雪。周婧幹脆就裹着厚厚的睡衣,每天刷刷題吃吃零食,難得給自己放松一下。

初四的早上,周婧還在睡懶覺,一個電話把她從睡夢裏吵醒。接起來,是袁康棋的聲音,袁康棋道:“之前的數學聯賽成績下來了,可以查了。”

周婧:“嗯?”

她翻身從床上坐起來,抓了抓頭發,打開電腦,點進網址輸準考證號,過了一會兒,跳出了她的成績和名次。

袁康棋道:“怎麽樣?”

“馬馬虎虎,還行吧。”周婧看這成績和她估摸的也差不多,心情也算平靜。

“聽你這麽說就是有名次了。”

“你和賀勳呢?”周婧問。

“也還行。”

大家都很行,估計是都能加一點分,就算不能加分,也能在以後讨點巧。

“恭喜恭喜,同喜同喜。”周婧打了個呵欠,把電腦關上,打算再去睡一會兒回籠覺。袁康棋的聲音卻很精神似的,他道:“晚上我們開慶功宴,你也一起來吧。晚點把地址發給你。”

周婧還沒來得及回答,袁康棋就把電話挂了。他最喜歡用這一招,先斬後奏,簡直就是仗着自己的臉在消費大家的友誼。

周婧心道,這袁康棋和賀勳天天拿獎日日第一,居然還有興致搞慶功宴,他們兩家沒被搞破産也是奇跡。

想到陶曼和林臯也是參加了聯賽的,只是周婧就沒興趣問這兩人了。

到了傍晚的時候,周婧裹着大衣圍巾出門了。外面還在下小雪,她實在是不太想出門。

等到了目的地,周婧發現這慶功宴的排場還整的有點大。原以為就賀勳袁康棋,再不濟就加上魏雄幾個,誰知道發現來的人有十幾個人,有些是實驗班的,有些是外班的,最讓人崩潰的是,林臯和陶曼也在。

等周婧就坐後,才知道林臯和陶曼也考得不錯,雖然沒有周婧高,但是也有名次的。這慶功宴不是袁康棋和賀勳辦的,是一個實驗班的男生辦的。他和林臯關系不錯,和袁康棋關系也不錯,自以為做了個圓滿的東,結果可把周婧惡心壞了。

她想,得,來都來了,坐下吃吧。也沒非要逼着談笑風生。

袁康棋讓周婧坐到賀勳旁邊,隔着賀勳問:“寒假過的怎麽樣?”

“還行。”周婧道:“老樣子。”又問:“你們呢?”

“挺好。”袁康棋道:“前幾天登山了,本來想叫你一塊兒去的,不過這段時間雪大,山路太難走,怕你走不了。等天氣暖和的時候,一起去爬山吧。”

“爬山?”周婧問:“什麽山?”

“陽竹山。”

周婧“哦”了一聲,又對他倆肅然起敬:“小夥子體力不錯。”

陽竹山是h市挺有名一座山。高,險峻,一般來說游客喜歡從後山坐纜車登頂,有的體力不錯的專業登山愛好者會選擇從前山步行。這個時候天冷又下雪,登頂可困難。

她問:“看見日出沒有啊?”

袁康棋道:“下雨,沒趕上。下次。”

陽竹山的日出非常美,雖然登頂很難,但為了看日出,爬山也算是值得的。

“下次叫你一起來,怎麽樣?”

“好啊。”周婧答應的爽快,心道如果下次我還是這個殼子的話。

那和袁康棋也好,和林臯也好的交際草男生曹飛道:“哎,我先說,咱們先什麽都不說,讓幾位參賽的學霸敬一下怎麽樣?”

大家都好好好。

周婧謹記上次教訓,喝的果汁,一起舉杯的時候,正對上林臯的目光。他的酒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和周婧的碰了一下,目光在周婧身上停留的太久,估計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

周婧當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坐下後,她就不時地找賀勳和袁康棋說話,堅決不給別人誤會的機會。疏遠的那叫一個明顯。

吃完飯後,大夥兒又要一起去唱歌。周婧雖然沒興趣,也不好一個人先走掃了所有人的興致,也只好一起去了。

這十來個人裏,有四五個女生,其他的都是男生。周婧熟悉的也就賀勳魏雄他們,自覺地分開想形成個小團體。玩一會兒就找借口開溜。

周婧自己唱歌唱得一般,再說她要唱歌,指不定大家又要說口味複古,便自覺地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沒唱歌的人裏,有個人就出馊主意了,道:“無聊,大家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其他人立刻好好好。

周婧:“……”

她實在想不明白,這麽老掉牙的游戲,為什麽年輕人們總是如此樂此不疲?有意思嗎?當然沒有!

她一個人的抗議很快被忽略了,不僅如此,唱歌的幾位也都不唱歌了,非要一起參與,興致勃勃的模樣。

提議的女生一招手,讓服務員拿了一副牌來。周婧興致缺缺的想,這麽多人呢,應該沒那麽倒黴抽到她吧。

按規則,誰抽到大鬼誰就受懲罰。

發牌完畢,大家開始看牌,周婧一翻牌,愣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去,這麽多人,還真就倒黴抽到她,這運氣也是沒sei了!

袁康棋看過來:“你中獎了。”

“你要嗎?”周婧生無可戀。

“哎哎哎,這可不能作弊啊。”曹飛道:“選中的是周婧。你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周婧:“真心話。”

真心話嘛,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心話,動動嘴皮子的事兒。要換大冒險,萬一讓她去對着陌生男人說我好喜歡你,她這把年紀了,還是算了,丢不起這個人。

“行。”曹飛道:“那我來問,大家沒意見吧?”

大家紛紛表示沒有意見。

“問吧。”周婧想,她可是對原主一無所知,看來只能捏造事實了。

“請問,你第一個喜歡的,除了親人以外的異性是誰?”

周婧:“……”

計劃不通。

問個她不知道的問題,她自然能随便編。可問的是第一個喜歡的異性?麻蛋全世界都知道是林臯啊!人早就以前當衆宣布強調過許多次,林臯是她第一個喜歡的男孩子。

就算問個“你現在還喜歡林臯嗎”這樣的問題也比這個好啊!

說林臯以外的名字吧,明顯說謊,別人還以為她在欲蓋彌彰,說林臯的名字,林臯就在眼前,周婧……實在是開不了那個口。

歌曲原音裏,沒有人開口說話,衆人一副看好戲摩拳擦掌的表情。陶曼冷笑了一下,林臯卻是執着的盯着她,神情複雜。

好像在等她的答案。

周婧就是不願意說林臯的名字,好像說出來後,氣勢就軟了一截似的。而且,她直覺說出來後會很不好,雖然也不知道會怎麽不好。

最後,她微微一笑:“我接受懲罰。”

她把旁邊灌滿了的戰鬥杯拿起來,欲哭無淚,所以今晚還是要撲街嗎?

賀勳眉頭一皺,袁康棋道:“等等。”

衆人正要起哄的聲音戛然而止,袁康棋很自然的道:“周婧今天不适合喝酒,我代她喝了。”

周婧一愣,随即十分感激的望着他。

袁康棋欣然接受了她感激的目光,又道:“不過我今天也不适合喝酒,賀勳幫我喝了。”他把酒杯遞給賀勳。

周婧:“……”

這個人,借花獻佛還這麽自然,真是不要臉的令人嘆為觀止!

游戲輸了就要接受懲罰,但誰也沒說不許人代接受懲罰。況且大家現在都還是學生,對灌酒這事兒确實不熱衷。與其說要灌酒,倒不如說起哄看熱鬧。

賀勳看了袁康棋一眼,又看了周婧一眼,出人意料的,端起酒杯一口氣喝了。

他把杯子放在桌上,冷冷道:“可以了。”

不知道為什麽,周婧覺得他有點生氣。

無緣無故被灌了一杯酒,估計賀勳的心情也好不起來。

她趁着洗牌的時候小聲對賀勳道:“謝謝你啦。”

“不用。”賀勳硬邦邦道。

周婧心想:完了,果然生氣了,一生氣就是這副不近人情我們不熟的樣子,這可咋整。

賀勳的臉色很差,林臯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裏去。魏雄幾個擠眉弄眼,陶曼的嗤笑聲卻更明顯了些。

第二輪開始了。

這一回,竟然又是周婧。

還是曹飛提問,他說:“真心話還是……”

“大冒險。”周婧想也沒想就答道。現在想想,就算是對陌生男人表白也比回答那麽惡心人的問題好得多。

曹飛詭谲一笑,他說:“那麽,大冒險的題目是……擁抱林臯同學一下!大家鼓鼓掌!”

不明真相的群衆“噼裏啪啦”開始鼓掌。

周婧先是怔了怔,看了看林臯的臉色,再看看曹飛的表情,一下子就了然了。

她就說了,她的運氣也不至于這麽遭,合着是在這一早等着她呢?這算什麽?強勢撮合?

林臯這算什麽?想吃回頭草?周婧清楚,要是林臯沒這個意思,交際草同學也不可能這麽貿然的舉動。什麽玩意兒?她這輩子,最惡心的就是回頭草!

她心頭火起,笑的越是和藹可親,就道:“啊,這個問題也好難呀!你們說說,我是不是運氣不好,怎麽抽兩次牌都抽到我來當頭,而且真心話大冒險的題目都是曹飛來提,而且都還這麽難,而且還都和林臯有關,真是好巧啊!”

周婧不計較則罷,一計較,陰陽怪氣能甩陶曼五條街。

曹飛的表情有點尴尬。

有女生就道:“你可不能耍賴,這可都是我們看着抽的。”

“誰說我要耍賴了?”周婧漫不經心一笑:“我就是覺得,曹飛好像和林臯有仇嘛,怎麽就這麽喜歡惡作劇呢?”

“游戲嘛,願賭服輸。”曹飛有點不自然的笑道。

周婧聳肩:“願賭服輸咯。”她笑眯眯端起杯子:“這個我也放棄,接受懲罰。”

去擁抱林臯?她晚上會做噩夢的!

林臯的臉色鐵青。

袁康棋一把奪過周婧的杯子,笑盈盈遞給賀勳:“這杯我也替周婧喝了。”

賀勳瞥了他一眼,接過杯子,喝完一杯,把杯子“咚”的一聲擱在桌上,似有火氣。

雖然賀勳脾氣不好,但那也只是不耐煩應付他人,還從來沒有真的發過火。不過眼下他的火氣确實能讓包廂裏所有人都感受得到,誰都不願意觸這個黴頭去惹他。

周婧看見有酒灑在他毛衣上,就道:“哎,灑了。”

賀勳起身,袁康棋問:“你去哪兒?”

賀勳:“拿紙。”

包廂裏沒有紙了,他毛衣被酒水灑了點。

賀勳離開後,包廂裏有點安靜,也有點尴尬。剛才周婧可是不給面子極了,也算是正面打了林臯的臉。曹飛笑道:“咱們繼續、繼續啊。”

繼續?繼續個毛啊!再繼續老娘還真信了你的邪!

周婧潇灑的站起身道:“我出去上個廁所,你們也繼續吧。”

她抓着自己的大衣圍巾包包,全副武裝的去“上廁所”了。

顯然打算一去不回頭。

☆、第 44 章 徐江海

? 周婧出了包廂,走了幾步,把大衣披上,正想對着一面的玻璃牆圍上圍巾,一邊的包廂門突然被打開,從裏面走出個男人來。

那男人一出來就直直往周婧身上撞,滿身的酒氣沖天,周婧正圍圍巾,差點被撞倒。她站穩,還沒來得及說話,對方就先開了口,高聲道:“沒長眼睛啊!”

周婧本來就因為之前曹飛的攪合心情不好,這會兒不欲與酒鬼理論,就要走。聽到這聲音後卻是動作一頓,慢慢的擡起頭來。

對面的男人穿着一件薄棉衣,三十來歲的樣子,滿臉通紅,應該是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瞪着周婧。

周婧:“徐……”

徐江海。

她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徐江海。

從育德醒過來以後,她一次都沒有想過要回家看看,當時她坐在家裏,看到死後親人的态度,也足夠令人心寒齒冷。她對那個家沒有一絲留戀,所以才會迫不及待的在電話裏要求馬上投胎。

至于徐江海,那就更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周婧想着,上一次遇到徐江海是什麽時候?是她懷着身孕,跟到徐江海到了酒店,她報了警,說有人買春。她把徐江海暴打了一頓,還扇了女大學生幾個耳光。

徐家父母義正言辭的要周婧調解,警察也來勸,周婧就不。這事兒後來鬧到徐江海單位,影響不好,聽說徐江海就辭職了。

徐江海在周婧心中,是個老實木讷的人,為人溫和貼心,所以最後知道他出軌的時候周婧才更不能忍。而徐江海在袒護女大學生時表現出的,這麽多年都沒表現出的“男子氣概”,也讓周婧覺得荒誕可笑。

那之後,周婧搬家,分居,任憑周母說破天也不動搖,徐家又死活不離婚,她懷着身孕不好生氣,本想着生下孩子後算總賬。但難産到她重生以前,醫院和周家,徐家人都沒出現過,包括徐江海。

但是面前這個醉酒看起來有些落魄的男人,無論是和她記憶裏那個老實木讷的徐江海,還是保護小三聲嘶力竭的徐江海,都截然不同。

她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徐江海卻歪歪扭扭的站定了,突然看着她伸出手,就要勾她的下巴。

周婧一擡手就把他的手打走了,幾乎要冷笑起來,徐江海該不會是把她也當成了那女大學生?年輕可口就要嘗嘗鮮,她以前怎麽就沒發現徐江海是這種德性?

“徐江海!”突然的,走廊裏又傳來一聲高亢的女聲。

周婧轉頭,就見從走廊盡頭飛快的走來一個女人。那女人走得近了,看得清楚,長發被松松的紮在腦後,面色有些憔悴,眉眼帶戾氣,穿着一件寬寬松松的長羽絨服,有些不修邊幅的樣子。

周婧卻認得她,徐江海當初拼盡全力也要保護的女大學生,顏姣。

顏姣身上已經看不出當初年輕跋扈的影子,她的身材有些走樣,皮膚不再吹彈可破,就連臉上新鮮的朝氣都消失殆盡,仿佛被磨盡了靈氣的珠子,變成了一文不值的魚目。

最讓周婧詫異的,是她的小腹明顯隆起,顯然是懷了身孕了。

不過是短短半年時間,她死後的半年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麽。徐江海和記憶裏的影子南轅北轍,顏姣也成了這副模樣。

那顏姣氣勢洶洶的走到徐江海面前,斥道:“你又出來喝酒鬼混!”

徐江海擺了擺手,神志不清的樣子。顏姣一眼注意到一邊的周婧,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立刻柳眉倒豎,尖着嗓音狐疑道:“你是誰?你和老徐是什麽關系?”

周婧有些緩不過神來。

時光飛快倒退,倒退到那酒店的一日。然而人物的位置卻颠了個個兒,她成了青春逼人的中學生,顏姣卻成了潑辣刻薄的婦人。荒謬極了,可笑極了。

看她不說話,顏姣又上前一步,二話不說就推了周婧一把,當初那個嬌嬌弱弱只知道躲在徐江海身後哭哭啼啼的年輕姑娘,現在也成了這樣悍勇的人。

一雙手按在周婧的肩膀上,有人喝道:“住手。”

周婧回頭一看,賀勳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他大概是整理完衣服還沒來得及回包廂,都沒穿外套。他把周婧拽到身側,冷冷盯着顏姣和徐江海。

顏姣道:“你又是誰?”

周婧道:“你家這口子撞了我還倒打一耙,現在人還要不要臉了?”

“你!”顏姣氣沖沖的又要動手,看見賀勳又停住。

賀勳看起來就不是好惹的一型,沒有少年的稚嫩,倒像成年人才有的氣場。

顏姣悻悻的抓着徐江海道:“倒黴死了,回家!”

徐江海被顏姣抓着領子,幾乎

重生之校霸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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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三節晚自習都過了一半,那去打聽消息的男生還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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