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婆媳對峙 (4)

量着他。一槟被她看得很不自在,“姐,你幹什麽這麽看着我?”

楊一寧是一個非常利落的人,只要她認為該說的該做的,就不會猶豫。她鄭重地警告,“一槟,小布是你大嫂,這一點你得搞清楚。”

一槟一陣緊張,挺直了脊梁骨,說,“姐,我知道啊。”

“知道就收起你那些戀戀不舍的眼神!今天是我看到,要是一楓看到了怎麽辦?”

被她說中心事,一槟羞得無地自容,他呆在姐姐身邊十年,他的心思姐姐是最了解的,什麽都瞞不過他。“姐,你說什麽呢,她是我大嫂,我只是關心他們,我不會也不敢有其他想法。”一槟保證道。

“最好是這樣!他們兩個因為爸媽的關系已經很頭大了,你就別再摻和進去,不然媽又該借題發揮給小布臉色看。一楓和小布的感情你我都知道,你這樣只會叫他們為難,要是一楓知道了,你們以後怎麽相處?你難道想家務寧日麽?”

“當然不想!”我多想看到她能夠幸福,他把後面這句話硬生生地吞進肚子裏。

一寧輕拍弟弟的肩膀,鼓勵道,“以前你只呆在牧場,現在出來工作,要好好學習經驗,也學習一些人事。一槟,別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你要學着跟別人交流,公司裏同事間多多溝通,多了解一些人。”

“我知道~”一槟惜字如金。心裏默默地念道,姐,我多想只把她當大嫂,可是我情不自禁啊,我也不知道該什麽辦。

“要不,我幫你介紹個朋友?”一寧大膽地提議,她說的這個朋友,當然有另一層意思。

一槟淡淡地一笑,“好啊。”

不一會兒,醫生診斷,楊泉信腦部的震蕩已經沒什麽大礙,嚴重的是他的脊椎,而他的下半身正式宣告癱瘓。這一次沒有約好,是真的癱瘓。

但是因為之前的謊言,醫生只說了一句萬幸,而鄭淑和楊泉信,只能認栽,哭不能哭,說不能說,比啞巴吃黃連還苦。

楊泉信把大家都趕出了病房,說是不需要大家的照顧,自己想一個人靜一靜。這其中是怎麽回事,恐怕只有楊一槟知道,他不屑父親的行為,一點都不同情他。

在鄭淑的勸說下,大家終于同意離開,反正呆在醫院也幫不上忙,還不如讓大家各自工作。

時間已是下午,小布一回畫廊就跟卓龍說了昨天發生的事。

Advertisement

“先生,我恐怕得多請幾天假,等我公公出院沒事了,我才能來上班。”

卓龍喝了一口茶,“你公公情況如何?”他只知道小布因為要陪公公檢查身體而請假,他并不知道他們出了車禍。

小布嘆了口氣,“唉,都是我不好,已經複診完出來了,我們卻在醫院門口被一輛摩托車撞了,司機喝了酒,瘋瘋癫癫就朝我們沖過來。我公公有些腦震蕩,還在住院觀察。”

“哦,是麽?!”卓龍若無其事地看了她一下,“那是要好好檢查一下,年紀大了,身子經不起折騰了。”

小布點點頭,“是啊,下了班之後我還得過去,恐怕明天後天也來不了了。”

“沒事,家裏的事要緊,這裏你不必挂心。”

“嗯,謝謝先生,那我去忙了。”

卓龍拿起杯蓋,輕輕蓋上,轉頭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

楊氏集團,一楓拖着疲憊的身體從電梯走出來。

“一楓,楊叔叔沒事了?”楚陽一見他就問。

“沒事!”一楓徑直走進總裁室,順手關上了門。

“诶…”楚陽再想說什麽,已經被關在了門外。“什麽啊!”她氣得跺腳。

劉同低頭看着文件,笑着搖了搖頭。

楊一楓坐在椅子裏,他用手捏着眉心以舒緩身體的勞累,看着桌上一大堆的文件,他真懷疑回來接手楊氏到底是對還是錯。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

“進來。”一楓放下手,抖擻了下精神,好好工作吧,別多想。

劉同拿着一疊文件進來,“總裁,這些我都看過了,只需簽字即可。倒是你桌上的那些,是需要你看仔細的,是關于超級市場的招商,有幾家大公司發來橄榄枝說願意跟我們合作,你得看看。”

一楓翻開桌上的文件,“藤原集團、華宏企業、新大物流…嗯,好的,我先看看。”一楓擡頭。用眼神一指外面,“她這幾天怎麽樣?”

劉同一笑,說,“她這幾天倒是安耽了,确實把精力放在了工作上,雖然只是做一些零碎的小事,但也不錯,能按時完成。”

“嗯,她麻煩得很…一些機密的,重大的文件,最好還是不要讓她過目。”

“我知道,沒事的話我先出去。”

“好的。”一楓揮了揮手。

其實,他一直打心底對楚大元沒什麽好感,雖然他跟父親的關系好得跟親兄弟沒差,好到每年過年都一起。但是,他總是無法放下內心的防線。

楊氏集團與大元集團,雖說是兩家相輔相成的集團,一家提供原材料,一家生産産品,多年來合作得非常默契。

但是據一楓所知,大元集團也有自己的牧場,只是經營不善而擴大不起來。而他也知道,楚大元這幾年從未放棄過籌劃建牧場。

一個商人,自然會往利益最大化的方向走,楊一楓是商人,他自然懂得楚大元的心思,大元牧場一旦建立,那就是楊氏牧場最大的競争對手了。

既然楚大元可以建牧場,那麽,他也能建生産線,多一條路多一份保證,他不但要建生産線,還要建銷售線,所以才有了要建超級市場的構思。他要比楚大元快一步占領市場。

楚大元這一次派自己的女兒來到楊氏,打着學習經驗的幌子,實則是想得到更多,最表層的想法,就是想讓楚陽跟一楓結婚。

一步之遙 35 生日宴會

35 生日宴會

楚大元這一次派自己的女兒來到楊氏,打着學習經驗的幌子,實則是想得到更多,最表層的想法,就是想讓楚陽跟一楓結婚。

但一楓知道,他們的心思遠遠沒有這麽簡單。楚陽或許只是一塊跳板,楚大元想通過這塊最信任的跳板知道楊氏的最高決策。

當然,這只是他的顧慮,事實是怎麽樣,他也不清楚。所以對楚陽,他必須提防一點。

快要下班的時候,鄭淑突然來到公司。

“媽,你怎麽不打聲招呼就來了?你打個電話我好去接你啊…楚陽,泡茶!”

“醫院到這兒這麽點路,我走走很快的。”

楚陽興高采烈地拿着一杯茶進來,“阿姨,你怎麽來了?叔叔那邊不用人陪着嗎?”

“我就是被他趕出來的啊!”鄭淑嘆着氣,可她又不能多說,一楓是那麽聰明的人,她怕說多了會自打嘴巴。“臭老頭脾氣壞得很…”她故意抱怨了下,又轉而一笑,“楚陽,我來看看你啊,一楓有沒有欺負你?”

楚陽看了一眼一楓,“沒有沒有,一楓就讓我做些簡單的工作,我一點都不累!”她這話,分明帶着諷刺的含義。

對于這些,楊一楓并不理會,轉移了話題,“媽,你有什麽事?”

“呵呵,沒你什麽事,你管自己忙,我說了是來看楚陽的。”鄭淑從包裏拿出一張邀請卡,“楚陽,下周六能不能陪阿姨去參加一場生日宴會啊?”

“婚宴,什麽婚宴?”楚陽疑惑地接過邀請卡,“在悉尼大酒店啊,很遠的…梅金枝是誰啊?”

“是我的老同學,本來想讓老爺子陪我一起去的,可他現在這樣也去不了。孩子們啊都忙,沒空搭理我這個老太婆,我也很想去見見幾十年的老同學。”

聽了母親酸溜溜的語氣,一楓無奈地說,“媽,您別這麽說啊,我們再忙也不會忽略了您。要去悉尼,晚上回來不安全,我陪你去好了。”

鄭淑立刻眉開眼笑,“好啊,就這麽說定了,你跟楚陽一起陪我去。”

一楓立刻說,“楚陽周六加班,別麻煩人家。”

“我加班?誰說的?”

“我說的!”

“你…”楚陽憋着氣,“加班就加班!”

鄭淑笑着拍拍楚陽的肩膀,用眼神暗示着,別着急,到時候會有辦法的。她站起身,“那就這樣說好了,一楓,你可不能反悔,別到時候推脫不去了。”

“不會的,媽~”

“好,那我就先回醫院了。”她臉上挂着喜悅的笑容,将邀請卡收進包裏,“你們好好工作,我先走了。”

“媽,您慢走,我下了班就去醫院接班。”

“阿姨,我送你~”

辦公室裏終于安靜了,一楓又低頭看文件。如果他知道這場生日宴會即将改變他的人生,不知道他還願不願意去。

——

周六,小布在醫院裏陪着楊泉信,這是最後一天住院了。

楊一楓開車載母親去另一個城市悉尼。去之前,他跟小布說了,生日宴會不會太晚,只不過來回需要點時間,所以得晚一點來醫院。

到了悉尼,一楓有種格外親切的感覺,他在這裏奮鬥,在這裏創業,這裏是他的第二故鄉。

“兒子,怎麽了?怎麽突然減速了?”鄭淑問。

“沒什麽,這裏我熟悉得很,一定不會遲到。”楊一楓踩了油門加速。

生日宴會辦在悉尼酒店,酒店門口,就有梅金枝女士生日會場的指示。鄭淑挽着兒子走向會場,她說,“都是一些幾十年沒見的老同學,一楓啊,呆會兒好好給媽長長面子。”

“媽,至于不…”一楓最鄙視這種虛榮。

“當然了,那時候這個金枝啊,什麽都跟我争,後來聽說找了一個做石油生意的老板,可惜她生不出兒子,她老公就在外面跟別人生了。我倒要看看傳言是不是真的。”

一楓預感到不妙,“媽,你要是再這樣,我幹脆在車裏等你得了,我可不是來幫你應酬的。”

鄭淑拉着兒子,“好好好,我知道了。”

走進會客廳,裏面裝飾得莊重典雅,簽到臺的服務員微笑地招呼着,“請在這邊留下對梅女士的祝福。”

鄭淑上前,拿起筆在紅本子上簽上名字,看了看其他人的簽名,很多名字都很熟悉,可是都想不起來長什麽樣。

“一楓,阿姨…你們來啦~”楚陽笑容滿面地從裏面走出來,“我等你們好久了。”

一楓滿臉疑惑,“你怎麽在這裏?”

“你派給我的任務我都完成啦,所以我就早點下班喽。”楚陽往後指了指她的母親,“你們說巧不巧,我回到家,我媽居然在跟我爸說參加同學生日宴會的事,我爸有事不能來,當然就我來了。”

其實鄭淑一早就知道了,都是老同學,楚陽的母親也在邀請之列,“一楓,你們年輕人一起玩吧,我找她們去,我看到熟人了。”說着,鄭淑放開一楓就走向裏面。

楚陽得意地笑笑,“你是不是很想逃走?哈哈,我也很想啊,裏面的人都在聊三十多年前的事,真受不了…要不我們一起走?”

楊一楓沒好氣地說,“不用了,我寧願去坐着吃點東西。”

與其說是生日會,還不如說是敘舊大會,果然無聊頭頂。楊一楓坐在角落,只能看着手機打發時間。

一個服務生拿着托盤過來,“先生要一杯酒吧?”

“好的,謝謝!”楊一楓點頭示意,接過服務生遞來的酒,輕抿一口。

不一會兒,楚陽拿了一碟水果坐到他邊上,“吃點東西吧。”

“不用,謝謝!”他繼續喝了一口酒。

楚陽不依不饒,“你夠了啊,就看在我們同病相憐的份上,你就跟我說說話會怎麽樣?又不會少塊肉,我更不會吃了你。”

一楓沉默不語。

楚陽将碟子推到他面前,“吃點啦,還怕我下毒啊?”

一楓拿了一塊西瓜塞進嘴裏。

“你爸什麽時候出院?”

“明天。”

“要不要我去幫忙?”

“不用!”

楚陽白了他一眼,“切,我可以去你家裏直接看他。”

“随便!”

“吼,楊一楓,你就不能帶點表情帶點語氣跟我講話嗎?”

一步之遙 36 危險的玫瑰

36 危險的玫瑰

楊一楓裂開嘴唇,幹笑一下,提醒道,“公共場合,注意你的儀态。”

屢屢被他将軍,楚陽有些挫氣,但是認輸不是她的代名詞。她一邊吃着水果,一邊說,“這兩天小布一直在醫院照顧叔叔?”

“嗯。”一楓點頭。

“一楓,我覺得有些事我還是及早提醒你比較好…”楚陽頓了頓,故意賣起關子來。

“什麽事?”

楚陽一笑,順利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你難道不覺得一槟對你老婆有異樣的情愫嗎?”

一楓一愣,一槟對小布?他無畏地笑笑,“你少搬弄是非。”

“你現在不相信沒關系,你只要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就可以了,以後的生活中多注意一點,自然就會發現他們之間的一些秘密。”

一楓抿着酒,他是斷然不會相信楚陽的話的,只不過他不希望楚陽到處跟別人亂說這一類的話,那不光關系到楊家的名聲,更加關系到他兩個最親密的人的名聲。“楚陽,我警告你,如果你再這樣胡言亂語,你下個禮拜就不用去公司了。”

“你…”見一楓一臉堅持的樣子,楚陽只好退一步,“那我不說就是了,你心裏明白就行。”

會場裏的人非常多,一楓還真覺得有些悶熱。他看了一眼手裏的酒杯,這香槟酒真夠有勁的,他整了整西裝外套,說,“我看我們還是出去走走吧。”

楚陽樂了,“我正有此意。”

鄭淑正跟老同學們聊得歡,一楓幾次想上前打招呼,都插不進。楚陽拽了拽他的胳膊,“走吧走吧,大不了一會兒再進來好了。她們找不到我們,自然會打電話啊。”

一楓想也對,就跟楚陽一道出去了。

走出酒店,夜晚的悉尼大街上還分外涼爽,這就是黑夜的好處,可以驅走白天的燥熱。

兩人其他沒去什麽地方,就慢慢往停車場走去。

一個提着籃子的小姑娘走來,籃子裏裝滿了玫瑰花,她衣衫單薄,柔弱嬌小,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怯聲說,“先生,買一枝玫瑰花給女朋友吧。”

玫瑰散發出陣陣清香,那是催情的香氣,一楓突然感到心髒一顫,然後又特別舒服的感覺。

“來一枝吧。”一楓掏錢遞給她,“不用找了,早點回家吧,晚了不完全。”他一見到她,就想起小布以前應該也有這樣的經歷吧,她們雖然跟鮮花一樣嬌弱,但她們不畏風霜,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

小姑娘接過錢,拿了一枝開得最豔的玫瑰花給他,連連點頭哈腰,“謝謝先生,謝謝先生。”

一楓将玫瑰湊到鼻子邊一聞,仿佛吸進了一股莫名的興奮,連喉嚨也有些幹燥起來。

楚陽心裏樂極了,她以為玫瑰是送給她的,“唉呦,今天怎麽對我這麽好?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一楓覺得好笑,毫不留情地直接說,“我是看那個小姑娘可憐,小小年紀就要讨生活,能幫就幫一把。”

原來是這樣,楚陽頓時感覺羞愧難耐,怎麽說她都是千金小姐,這個臉丢得有些害臊。她争辯道,“你一個大男人走路還拿着一枝玫瑰花,像話嗎?!”

一楓笑了笑,也對,然後随手遞給她,“你要就給你,但你搞清楚,不是我送給你的,而是你要走的。”

“切!”楚陽憤憤地接過。

又吹來一陣風,涼涼的,很舒服,一楓卻有些頭痛,他靠着車門,手捂着額頭,難道是剛才的香槟太烈了?不會,剛才還好好的,而且我酒量不至于如此。

“怎麽了?”楚陽連忙上前扶着他,“要不要進車裏坐坐?”

如果是平時,一楓肯定二話不說就拒絕,但是今天…“好吧。”他鬼使神差地說。

兩人坐進了車裏,一楓随手打開了音樂,悠揚的音樂叫人精神舒緩,沒了防備。一楓不禁轉頭看了一眼楚陽,她的臉有些模糊,還影射出兩個影子,看着看着,居然是小布在對他笑,“一楓哥哥,你哪裏不舒服嗎?”

“楊一楓,你怎麽了?”楚陽覺得他不太對勁,伸手一摸他的額頭,“呀,好燙,你是不是發燒了?”

楚陽的尖叫令他恢複了意識,他用力地甩甩頭,“我沒事…可能是最近熬夜太累了吧。”

“唉,你啊,為了你爸的事一定操了不少心,工作上也忙,我作為秘書都幫不上忙,還要有劉同,不然你哪有時間出來散散心?”

不知為何,今天看楚陽,覺得她非常特別,一楓心裏泛起了一陣一陣漣漪。我怎麽了我?他雙手一敲方向盤。

楚陽連忙扶着他的胳膊,“不對,你一定有事,你這樣呆會兒怎麽開車送阿姨回去?太危險了,我看你一定是發燒了,還是去醫院看看吧,走走走,下車。”

一楓厭煩地一把抓緊楚陽的手腕,低吼,“不要碰我!”

楚陽一驚,錯愕地看着他。可是,現在明明是一楓握着她的手腕不放,還越來越緊,她有些吃痛,“我說…你抓痛我了。”

一楓還是緊緊抓着,身體仿佛失去了控制。楚陽不知道他是怎麽了,她只知道她的手腕很痛,手都有些麻了,“放手啊,你幹什麽你?!”

一拉一扯間,楊一楓昏了頭,他突然俯身将楚陽壓在靠座上。楚陽吓了一跳,不敢說話更不敢動,只覺得一楓急促的氣息一下一下撲打在她臉上,好聞極了。

這麽多年來,楚陽一直在等他,為了他,她拒絕了所有追求她的男人,所以,她從來沒有跟任何一個男人如此親密過。她緊張極了,心髒噗通噗通跳個不停,仿佛要從嗓子尖跳出來一樣。

但是,眼前這麽男人,竟然是一楓,她做夢都沒想到,一楓居然靠自己這麽近,她本能地渴望起來,她本來就想着要怎麽把一楓搶過來的。

一楓有些混亂,一股熟悉的燥熱從腳底竄到大腦,他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身子不禁一僵,連忙放開楚陽的手腕,退到座位上,“我在幹什麽我?!”他懊惱不已,伸手去拉門把,他不能繼續呆在車裏,不然一定會犯錯。

一步之遙 37 陌生的香水味

37 陌生的香水味

“一楓…”楚陽拉住他,再挺身按住車把,她不讓一楓下車。

一楓低頭看着她,隔着夜色,她明亮的雙眸充滿了渴望,那是對自己多年的愛慕之情。更該死的是,從這個角度看下去,輕而易舉地可以看到楚陽領口下的豐滿。

一楓閉上眼,雙手握拳,極力克制着自己的亢奮,“楚陽,你走開,別擋着我。”他吞了一口口水,幹澀的喉嚨有些不适。

楚陽松開門把,可是沒有松開楊一楓,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麽,她知道一楓正在忍耐。她俯身更加貼近一楓,整個上半身死死地壓着他,“一楓…”她輕輕地呼喚着,主動上前吻上他的唇。

一楓一把将她推開,雙手緊緊地捏着她的胳膊,想說話想警告,可是幹澀的喉嚨好像卡住一樣說不出話。他只感覺到懷裏的女子身體很軟,軟到令他沒了力氣開門。

楚陽慢慢地靠近他,冰涼的雙唇再次貼上楊一楓的,她主動吻着他,動作生澀而迫切。

一楓先是閉着眼,身體僵硬得一動不動,內心掙紮了幾下之後,他張嘴接受了楚陽的吸允,再然後,他挺身反壓住楚陽,将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

曾經風流慣了的一楓,警覺的防禦線徹底松弛,這芬芳的女人香令他不能自我,“小布…小布…”他嘴裏輕輕呢喃,這恐怕是他大腦唯一清醒的一刻。

楚陽的身體微微顫栗,第一次被男人擁着吻着,帶給她的興奮不是一點點,但是,男人嘴裏的名字令她心碎,原來,就算對他下藥,就算在他意亂情迷的時候,他眼裏心裏的人,還是只有方小布。

汽車寬敞的後座,不斷傳來男人粗重的喘息。楚陽閉着眼,眼角滑出一絲濕潤,任憑一楓在自己身下馳騁。

醒來的時候,麻木的手臂令一楓連連叫苦,可是,當他睜開眼睛,意識到自己居然在汽車後座,他又像彈簧一樣彈坐起來。這是怎麽回事?

天已經有些微亮,他拉上褲子拉鏈,整一整淩亂的襯衫,趕緊開門下車。

回想昨晚的一切,他的記憶只停留在買玫瑰花的那一刻,等等…仔細想想,他還記得他跟楚陽坐在車裏。

不好,他一個激靈返回後座檢查,除了座墊上的一抹嫣紅,其他什麽都沒有,而副駕駛座上,還擱着那多嬌豔的玫瑰。

他大叫不好,自己居然犯下了這麽的大的錯誤,對楚陽怎麽交待,對小布怎麽交待,對了,小布…他還記得來悉尼之前答應小布晚上一定回醫院,今天還是父親出院的日子。

楊一楓找了找手機,該死的,沒電關機了。他立刻收起後座的座墊,整個塞進後備箱,然後坐回駕駛室,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他一直在思考着昨晚發生的事。他陪鄭淑參加同學的生日宴會,那麽鄭淑人呢?是回去了還是還在悉尼?

還有楚陽,是不是跟她媽在一起?

不過這些,他決定先抛在腦後,現在最重要的是,必須得趕緊回醫院。

——

醫院,楊泉信已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安靜地坐在輪椅上。

“爸,您等一下,我把這裏收拾一下,一楓呆會兒來了,我們就可以立刻走了。”小布将輪椅推到陽臺,“早晨的空氣很好,多曬曬太陽對身體也好。”

楊泉信不語,只是木然地看着外面。天是那麽的藍,那麽的廣闊,如果之前的中風他是抱着慶幸的心态坐上輪椅,那麽這一次,他是認命,或許,這就是天意。

他微微擡頭看着藍天,天空的朝霞載着明媚的陽光,乘風而過。或許他不該跟鄭淑一起撒謊欺騙孩子們,這是報應,現世報。

小布有些不悅,她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人接,最後還關機,楊一楓從來不會這樣一聲不吭就爽約的,他明明說了,不管再晚都會來醫院。

正整理着,鄭淑和楊一寧來了,小布精神一振,“媽…你來啦~”既然婆婆回來了,那麽一楓哥哥也應該回來了,“是一楓哥哥送你們來的嗎?他人呢?”

楊一寧,“沒有啊,我們自己開車來的,一楓昨晚沒回來,怎麽,不在醫院?”楊一寧疑惑地看着母親,“媽,你昨晚是怎麽回來的?我以為是一楓送你回來之後又回醫院了。”

鄭淑笑笑,有意賣着關子,“我哪知道他在哪裏,兒子大了不随娘,更何況一楓從小就自己決定事情。”

小布開始緊張起來,“那他去哪裏了?會不會出什麽事了?…”

“你少烏鴉嘴,能出什麽事?!”鄭淑連忙制止她繼續說。

楊一寧上前握住小布的書,安慰道,“放心,一楓開車很小心,不會有事的,一定臨時有事,我們先接爸出院,再聯系他。”

正說着,楊一楓開門進來,“大家都在啊…”他刻意輕松地笑了笑,“來得早不如來的巧,爸,回家吧。”他走到小布身邊,跟她一起收拾。

小布想問他,可是婆婆公公大姐都在場,她也不好問,只不過,一楓身上有一股陌生的香水味。她呆呆地看着他,心裏默念着,一楓哥哥,你昨晚去哪裏了?!

“怎麽了?呵呵,別這麽看我,趕緊收拾吧!”一楓心虛得很,不停地忙着收拾。

楊泉信和鄭淑坐着楊一寧的車,小布坐着一楓的車,車裏,那股香水味更加濃,跟一楓身上的是同一種。

小布看着車臺上的玫瑰花,都曬得有些幹癟了,“這裏怎麽會有一朵玫瑰花?”她拿起來放到鼻子邊一聞,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嗅覺,“什麽味道!”她皺眉,連忙拿開。

一楓解釋着,“玫瑰當然是玫瑰的味道了…昨天看到一個賣花的小姑娘,我就買了一枝,就當是幫忙。”

“不信你聞聞~”小布将玫瑰花拿到一楓鼻子邊。

一楓一聞,“咳咳…”直接把他嗆到了,果然,這味道好奇特,說不上是臭味,帶點腥味,有些刺鼻。怎麽會這樣?昨晚不是這種味道啊…

一步之遙 38 這一切都是媽在搞鬼

38 這一切都是媽在搞鬼

果然,這味道好奇特,說不上是臭味,帶點腥味,有些刺鼻。怎麽會這樣?昨晚不是這種味道啊…

小布疑惑地看着他,她在尋找答案。一楓被她看得心慌,幹笑着指了指前面,“你看爸媽的車都那麽遠了,你坐好,我加速了。”

這樣的楊一楓,小布不曾見過,小布有些心慌起來。以前,在她死纏爛打纏着楊一楓的時候,楊一楓為了叫她死心,曾不止一次帶女人回公寓,那時候,他的身上也充斥着香水味,各種氣味的香水味。

女人發現自己的男人有異樣,嗅覺是最敏銳的感官,因為男人可以掩蓋看得見的痕跡,卻往往忽視了看不見的味道,而他本人身處其中根本聞不出來。

小布緊緊捏着安全帶,不安地反複揉搓。她從來沒有這種感覺過,楊一楓給予她的安全感似乎已經不再安全。

不了不了,別這麽多疑,我不該懷疑一楓哥哥,他對我是那麽的好…小布安慰着自己。

楊一楓心裏也很是不安,想着後備箱裏那張沾着血漬的座墊,他就滿心愧疚,對楚陽愧疚,對小布更加愧疚。

他曾經留戀花叢,他自認已經嘗膩了那些無聊的有性無愛的游戲,他沒理由把持不住的,更何況對方還是他一向沒有好感的楚陽。

做了的事他不會否認,只是這件事有着太多的疑惑,在沒有弄清楚之前,他不能讓小布知道。他深深愛着小布,不想她受一丁點傷害。

回到家,下車了,小布慌慌張張的表情令楊一楓不安,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深情地說,“老婆,我愛你!”

小布笑了笑,“突然說這個幹什麽,奇奇怪怪的…一楓哥哥,你昨晚一定有突發事件對不對?”

一楓抿了抿嘴唇,吐出兩個字,“是的!”

“那我相信你…”小布笑靥如花,她本能地抓緊了身上的安全帶。

兩人各懷心事,誰都不去捅破那層薄紙。一楓體貼地幫她解開安全帶,“下車吧,爸媽都進去了…”

在幫她解開安全帶的時候,一楓的身體傾斜着,卻不想他領口內側的一大片口紅印已經完完全全暴露在小布面前。小布瞪大了雙眼,可這眼神…不再是無辜。

“怎麽了?”一楓問。

呵呵,真是可笑,他才說愛她,她才說相信他,可是一回頭卻發現,這一大片嫣紅的唇印已經肆無忌憚地橫在了兩人中間。

小布頓時就紅了眼眶,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的問題。

“怎麽了?”一楓又問,身體更加往她這邊斜。

小布伸手抵着他的胸膛,臉一撇不去看他的領口,“你別過來…”豆大的眼淚吧嗒一聲滴在皮質的座椅上。

一楓更加着急,小布很簡單,任何表情都直接反應她的內心,“小布,你說話啊…”

小布閉了閉眼,快速拉開車門下車,跑進了大門。

客廳裏,鄭莎剛剛坐定,楊一寧正在替父親蓋毛巾毯。小布捂着嘴奔跑上樓,惹來了大家的目光。

“小布!”鄭淑叫她。

小布停在樓梯轉角,也極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緒。

鄭淑走過來,扶着樓梯的扶手往上看,輕笑着說,“小布啊,男人晚上不回家肯定是有事,一楓工作比較忙,你應該理解。他昨晚沒去醫院,他爸都沒說什麽,你鬧什麽脾氣?”

這個所謂的婆婆,一直巴望着楊一楓跟她離婚,怎麽會好心好意勸她要理解他?分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我知道了…”小布咬着唇,細若蚊聲。在這個家裏,根本就沒有她說話的份。

鄭淑暗笑着說,“以後他只會越來越忙,三天兩頭不回來也是常有的事,喝酒應酬更是家常便飯,你在工作上幫不了忙,在生活上,就別添亂了。”她轉念一想,連忙說,“工作上有楚陽,要是一楓喝醉回不了家,楚陽會照顧他的。”

楚陽?…小布當然知道婆婆話語中的意思,婆婆一向喜歡楚陽,她是知道的,只是她沒想到婆婆會這麽直白地說出來。難道…昨晚跟一楓在一起的女人,就是楚陽?

楊一楓從門口走來,大聲訓道,“媽,你在說什麽?!”

鄭淑笑了笑,随口就說,“一楓,我還沒說你呢,昨晚生日宴會結束,我到處都找不到你,你跟楚陽去哪兒了?我只好跟她媽媽一起回來,還要麻煩她媽媽送我到家。”

一楓的臉一陣青一陣綠,他算是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母親安排的。他怒吼道,“媽,你出賣我!”

可是這句話在小布看來,又是另一層意思,她以為一楓是在怪鄭淑透露了他昨晚的行蹤。

楊一寧見狀,立刻上前勸止,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