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婆媳對峙 (15)

,有什麽了不起的…老板的弟弟怎麽這麽冷漠啊?!”

“駕,駕,”一槟夾着馬背,可是他的馬不知道怎麽了,就是不走,“駕,駕!”

“哈哈哈,瞧你的馬兒,當然是聽我的話啦!這裏的馬都聽我的話。”

一槟就不信了,“駕,駕!”他更加用力地踢馬背,還用鞭子抽了幾下馬屁股,可是,馬兒就在原地打轉,就是不往棚裏走。

“跟我跑一圈嘛,馬兒也想跑呢~”柴靈得了便宜還買起乖來。

一槟無奈地看了看馬,爽快地說,“好吧,就跟你跑一圈。”

“太好了!”柴靈打了一記響指。

起跑線上,兩人帶上頭盔,手拿辮子,伏在馬背上,蓄勢待發。

“開始!”一聲令下,兩匹馬像箭一樣沖出起跑線。

前半圈,兩人并駕齊驅,誰都不讓誰;後半圈,一槟開始發力,而柴靈後勁乏力,慢慢落後。結果顯而易見,一槟獲勝。

“跑完一圈,我可以走了吧?”一槟大氣都不喘一口。

柴靈豎起大拇指誇道,“好好好,我終于遇到對手了。楊一槟是吧,我要以你為目标,給我一個星期時間,一個星期之後我們再比,看看誰快。”

一槟淡淡一笑,“我可沒答應你。”說着,他跳下馬,摘下頭盔抛給柴靈,“我走了~”

柴靈穩穩地接住頭盔,“诶,下回見啊,再見~”

一槟回頭一笑,這丫頭真瘋狂…

一步之遙 86 以牙還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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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以牙還牙(一)

五年之後再回到這裏,小布感概萬千。她站在同樣的窗口,看向同樣的地方,物是人非,那塊靓麗的向日葵招牌早就不見了蹤影。卓龍在離開之後,在這裏的畫廊也逐漸無人問津,最後也就關門了。

小布視線稍稍收回,目光定在大樓樓下,那些記者似乎并沒有減少,熙熙攘攘地在附近徘徊。

今天她的次亮相,其實是楊一楓的特意安排,一來讓她以總裁夫人的身份正式出場,二來,也想用這一招來蓋過暗訪視頻的影響。結果出奇意外地好。

一楓正在與各個股東和領事開會,在商讨出對策之前應該不會出來,小布獨自留在辦公室,實在有些無聊。

她走到辦公桌旁,一屁股坐在一楓的位置上,拿起一旁的報紙看起來。

看着看着,她不禁睡意朦胧地打起了哈欠。

恍惚間,小布好像走到了一面鏡子前,她對着鏡子哭,鏡子裏的人也哭,她對着鏡子笑,鏡子裏的人還在哭。

小布奇怪極了,好奇地伸手去摸,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她居然能摸到鏡子裏的人,還摸到了她臉頰上的眼淚。

小布吓得立馬縮回手,可是,鏡中人卻叫她,“孩子,你怎麽連媽媽都不認識了?”

“媽媽?…”小布呆呆地叫着,她定睛一看,确實是媽媽,“媽~~”

崔友麗抱着女兒,眼淚滴在她的衣服上,“小布,你回來啦,你要幫媽媽報仇啊…”

母女倆正相擁着訴苦,鄭淑突然拿着刀,朝小布的後背刺過來。

崔友麗一個轉身,尖銳的匕首刺進了她的背脊。

“媽媽…媽媽!”小布叫着驚醒,忽忽,原來是個夢啊,她伸手一摸,臉上竟然都是汗。而她的背上,正蓋着一件西裝。

“小布…”一楓從休息間急急地沖出來,“醒啦?剛才怎麽了?又喊又叫的…”

“哦…沒事,做惡夢了。會議結束了?”

一楓走到小布跟前,抽了紙巾替她擦去汗珠,“是啊,結束了,本來想把你抱進休息室去,可又怕吵醒你,我才上了個廁所,你就醒了。”

小布笑了笑,可一想到剛才的夢境,她又覺得後怕。她倏地拉住一楓的手,問,“一楓哥哥,你媽害了那麽多人,如果真的到了揭穿的那一天,你會不會包庇她?如果是我出來指證她,你會不會怪我?”

一楓淡淡一笑,輕輕撫摸着她的腦袋,“傻丫頭,我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嗎?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也會站出來指證她的。”

小布欣慰地點頭,“謝謝你…”

“總裁!”劉同突然進來,看到一楓正摟着小布,他識趣地将跨進去的腳步收回,“總裁…有點急事要跟你彙報。”

小布起身,“你們談,我去休息室。”

楊一楓點了點頭,朝門外說,“劉同,進來說吧。”

劉同走進來,臉色并不怎麽好看,“總裁,我有個老同學是電視臺新聞組的欄目主編,我特意問了他那段暗訪視頻的提供者。”

楊一楓神色一緊,“是不是楚大元?”

劉同搖搖頭。

“楚大元的手下?”

劉同還是搖搖頭,神色更加凝重。

“那是誰?”

劉同怔怔地吐出三個字,“楊一槟。”

一楓愣了三秒,“怎麽可能?不可能…”

“他說視頻是以光碟的形式郵寄到電視臺的,而郵件的寄件人上就寫着楊一槟。”

一楓揮手,“那更加不可能了,誰會把自己的名字寫在郵件上讓我們找到?!”

劉同贊同,“對,我也這麽認為,可是…為什麽要留二少爺的名字呢?這會不會是一個突破口?”

“那張光碟能不能拿到手?”

劉同一頓,說,“能…可是要光碟幹什麽?”

“拿到警局去化驗一下,看有沒有留下指紋。”

“好,我馬上就去。”

一楓沉思了片刻,他想到一個人。他拿起電話撥打了一槟的號碼。

一槟很快就接了起來,“喂,哥…”

“一槟,你那個朋友邢正,現在在哪裏你知道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說,“哥,就是邢正投靠楚大元,才出賣了我們的藏身之地,他怎麽可能還來聯系我?!”

“那你有辦法聯系到他嗎?”

“找邢正有什麽事?”

“我剛剛得到的消息,電視臺的新聞來源是一張郵寄的光碟,而寄件人姓名就寫着你的名字,我想除了邢正就沒有別人了吧。”

“這樣啊…那我試着聯系他看。”

“好。”

挂了電話,一楓起身走進休息室,小布正坐在床上看電視,電視裏又在輪番播着關于楊家牧場的種種。一楓也瞄了一眼,輕嘆一口氣,“唉,這些記者的想象力實在是太好了,一條視頻而已,就可以做一個追蹤報道,我太佩服他們了。”

小布沉默不語,眼睛一直盯着電視看。

“怎麽了?”

“一楓哥哥…”小布突然回過神,“既然楚大元能**我們的牧場,我們也可以用同樣的辦法去看看他的乳制品加工廠。”

一楓猶如被點醒了一般,“對啊,楚大元一心用在怎麽對付我們,我們越亂越是中了他的計,今天你這個總裁夫人的表現肯定令他方寸大亂,我們再來一個突襲,他一定招架不住。一亂就容易出差錯,我就不信這個老家夥還能不露出馬腳?!”

“對,我們不用**這麽下三濫的手段,我們只要出去随便說個懷疑,把風頭轉向大元集團,自然有想進去瞧瞧的記者。”

一楓連連點頭,拉起小布又摟又親,“我的小布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聰明了?”

“不是我聰明,你只是事情多,腦子亂,你只要靜下來一想,也會想到好辦法的。”

“哈哈,樓下的記者堵着不走,我還煩惱着呆會兒下班該怎麽出去,這下好了,省得我們通知,有這麽多現成的刨根究底的記者,我就不怕刨不出楚大元的老底。”

小布聽得有些疑惑,“楚大元的老底?他不就是大元集團的創始人嗎?還有什麽老底?”

“販毒!楚大元除了是大元集團的創始人,楊氏集團的合作者之外,他的老底,就是販毒,他可是經驗豐富的老毒枭呢。”

小布恍然大悟,“所以他才有能耐害我爸染上毒瘾,所以他才有能耐派遣黑道分子甚至諸多殺手。”

“對!”說着,一楓低頭朝小布吻來。

一步之遙 87 以牙還牙(二)

87 以牙還牙(二)

小布推開他的胸膛,“停~~又想幹嘛?!”

“我想幹嘛你還不知道嗎?~”一楓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微笑,“五年的空窗期啊,必須得補回來。”

“不是吧,開會之前才有了一次,開完會又想了…你想精盡人亡嗎?”

一楓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對哦,我的小布可是一個誘人的果子,我得時刻提防着,免得精盡人亡啊。”

小布撅着嘴,掄起拳頭輕捶他的胸膛,“你取笑我,讨厭!”

這時,一楓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一看,是楚陽打來的。他伸出食指放在嘴邊,示意小布別發出聲音,然後按下通話鍵,“喂…”

“喂,一楓…”打電話的不是楚陽,而是陳伊蓮,她焦急的語氣從電話那頭傳來,“你趕緊來一趟醫院,楚陽自殺了啊…”

“什麽?!”一楓錯愕萬分,看得小布都吓了一跳。

“幸好我發現得早,她吞了兩瓶安眠藥啊…楊一楓,你要是還有良心,你就來看看她,好歹她也跟了你這麽多年。”

一楓無語,好吧,在外人看來,楚陽确實跟了他好多年,“好的,我馬上就過來。”

小布在電話裏隐隐聽到一些,女人都是小心眼的,面對楚陽,小布做不到大度。她拉着一楓,“我不讓你走…我再也不讓你走了。”

“傻丫頭,我一直留在原地,是你走了這麽多年…”一楓明白小布心裏的擔憂,他說,“我沒說要一個人去,我們一起去。”

楊氏大樓外,有些記者閑散地來回散步,有些記者還是蹲點守着門口,楊氏總裁夫人的新聞絕對是今天最具價值的新聞,誰都不會錯過。

兩人一出現,立刻成為焦點。這回,小布大方地挽着一楓的胳膊,比起第一次的緊張,這一次要自然許多,一颦一笑都分外有看點。

記者的問題還是跟早上的相似,一楓笑而不答,一邊護着嬌妻,一邊往轎車走。他心想,看來楚陽自殺的消息還沒有傳來開,八成是被楚大元封鎖了,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而他帶着小布一起去,并不是想刺激楚陽,他對楚陽是有愧疚的,他希望她得到幸福,他不會在她傷口撒鹽。

只不過,記者的眼睛總是尖利得很,萬一被拍到他去醫院探望,難免又爆出他與楚陽的新聞。他才與小布在鏡頭面前牽手,又搞個什麽去醫院探望自殺未遂的前女友,這消息實在不好聽。

楊氏正在打形象仗,身為楊氏總裁,他不能第一個抹黑楊氏。他相信,小布也懂他。

快要走到轎車了,小布一捏他的胳膊作為提醒,一楓自信地一笑,他自有準備。

“各位記者朋友,”楊一楓爽朗地笑着,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給他的笑容平添了幾分親切感,“感謝大家對我楊某人的關心,我知道這是你們的工作,可是我們夫妻也需要私人空間的嘛…”

“我知道其實大家今天來的初衷…是關于那段暗訪的視頻,我要說的就是,不管真相如何,只要不是惡意性的,只要不影響到牧場的工作,楊家牧場随時歡迎大家參觀。”

先是一陣聊侃,然後才進入正題,“不過,牧場用眼睛就可以參觀,我們喝的舒化奶…裏面有什麽可不是光用眼睛看就能發現什麽的。”

舒化奶,正是大元集團的招牌奶品。

這時,小布很配合地搖了搖一楓的胳膊,假意提醒着說,“老公,事情還沒查清楚,你可別亂說話啊,那瓶舒化奶有沒有問題還在檢查。”

小布雖然可以放輕了聲音,但離得近的記者還是能聽到,連忙有記者問,“總裁夫人,您說的可是大元集團的舒化奶?有什麽問題嗎?”

小布淡淡地一笑,“這個問題…我不太方便回答。”

楊一楓攬着妻子,笑着說,“好了好了,我要送她回家了,謝謝大家,都回吧。”

說着,早已等候在旁的司機打開車門,一楓小布坐了進去。

車裏,一楓調侃着,“你剛才那句‘老公’叫得可真甜,再叫聲聽聽~”

小布一陣難為情,“走開走開,人家只是在演戲而已。”

“哈哈哈…演得不錯啊,看來記者們下一個矛頭就是大元集團的舒化奶裏有什麽成分了。”

司機問,“總裁,回家嗎?”

“不,去醫院…”一楓往後看了看,“先繞幾圈甩掉後面的記者,再去醫院。”

“好…”

醫院急症室,剛洗胃出來的楚陽被推了出來,她平躺在手術床上,眼睛緊閉,嘴唇泛白,面如土色,真的好像死人一般。

守在門外的楚大元和陳伊蓮叫着她,可她不醒人事。

醫生說幸好來得及時,不然這條命就真的救不回來了,不過,心病還須心藥醫,如果她再想不開,自殺不光吃安眠藥一種。

楚陽被推進病房,陳伊蓮守在女兒病床前,默默抹着眼淚。

過了好一會兒,楚陽終于蘇醒了,“媽…”她伸手摸着小腹,“肚子好難受…”

“能不難受嗎,剛剛洗了胃。楚陽,你怎麽這麽傻,安眠藥可以随便亂吃嗎?你再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也應該想想我和你爸啊…”

楚大元拍拍妻子的肩膀,“別說了,醒了就好。楚陽,別再傻了,為了楊一楓,不值得。”

眼淚順着眼角源源不斷地流下,楚陽哭着說,“媽…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不甘心你還自殺?不甘心的話,他們是怎麽打你的,你就怎麽打回來!”陳伊蓮心疼女兒,泣不成聲,“楚陽,我們就你這一個女兒啊,你要是走了,我跟你爸就什麽指望都沒了…”

早上才看完楊氏的現場直播,楚陽就說累了想回房睡覺。陳伊蓮放心不下,想去看看,誰知道楚陽把門反鎖了。她連忙喊了楚大元,兩人合力撞開了房門,發現楚陽正拿着一個藥瓶往嘴裏灌藥。

楚大元上前一把奪下藥瓶,可是已經晚了,整瓶安眠藥已經都被楚陽吞下去,而地上還有一個空的安眠藥瓶。

陳伊蓮雙腿都軟了,拍着楚陽的背要她吐出來。楚陽只是微笑着,眼皮越來越重…

“快送醫院…”

一步之遙 88 染上毒瘾

88 染上毒瘾

車子在擺脫記者之後,直接駛進了醫院的停車場,一楓警覺地觀察着周圍。

小布說,“你去看楚陽吧,我留在車裏等你,我去不太好。”

一楓不放心地說,“我們一起去…”

小布再想說什麽,一楓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他執意不讓小布留在車裏。

小布堅持不過他,也只好随他一起上去了。

病房裏,楚陽已經坐在床頭,在陳伊蓮的一再囑咐下,她正在吃一些易消化的食物。楚大元在一旁來回踱步,他也不甘心女兒受到這樣的傷害。

“媽,我想喝水…”

“好,你等着,我這就去打熱水來。”

楚陽見母親拿着熱水瓶出去了,強撐起精神,說,“爸,您不用替女兒擔心,我這只是苦肉計,我并不是真正要自殺。”

楚大元在驚訝之餘也感到欣慰,可他不明白女兒為什麽要這麽做。

楚陽謹慎地看了看病房的門,确認鎖上了,才将事情慢慢吐露。

原來,早在五年前,小布被擄走之初,每次腿傷未愈的一楓強行要去找小布時,醫生都會給他打鎮靜劑。

“張醫生,真是麻煩你又跑來一趟了…我看這樣吧,您留幾支鎮靜劑給我,我會一點護理,如果一楓什麽時候又發起瘋來,我也好應對。畢竟你要從醫院趕過來,一來需要時間,二來,您也不會每次都能及時抽身。”

于是,順理成章地,她就成了一楓的“私人看護”。

一楓幾乎是在昏昏欲睡中度過的,每次只要稍微一清醒就喊着小布的名字。楚陽聽一次,仿佛心頭肉被割一次。她心痛到麻木,一咬牙,将白粉摻進了鎮靜劑中,她要他永遠都離不開她。

之後一楓的腿傷漸漸恢複,也在不知不覺中染上了毒瘾。因為一楓上過一次當,所以他對食品藥物都非常謹慎,想再用吃的或是注射,是不可能了。于是,楚陽利用高科技将白粉參入了精油中。

“阿姨,這種精油是專門幫助男人舒筋活絡的,而且只有法國有賣,你聞聞,是薰衣草香味…你把精油放在一楓房間裏,可以幫助他提高睡眠質量。”

那瓶精油,經鄭淑之手順利地進入了楊一楓的房間。

後來楊一楓痊愈之後,經常幾天不回家,于是楚陽又讓鄭淑把精油送去了一楓的專屬休息室。

五年來,精油從未斷過,如果她估計得沒錯,楊一楓早就染上了毒瘾。現在,方小布命大回來了,那麽,只要一楓房間的精油不斷,方小布也會染上毒瘾。

楚大元聽了之後頗為震驚,他實在遺憾楚陽是女兒身。如果楚陽是個兒子,一定會有一番大作為。

“那現在你都離開楊家了,我們跟鄭淑也撕破了臉,精油一斷豈不是會被發現?而且…”他提出了異意,“看楊一楓的樣子,也不像吸毒的人啊,你确定嗎?”

楚陽只能這麽解釋,“或許,他是強裝的呢?在人前精神奕奕,說不定私下就萎靡不振了…被發現也不怕,等到一楓犯了毒瘾,方小布只能乖乖地來求我。”

楚大元謹慎得很,說,“不,為了安全起見,我得試試他。”

“爸,能試我早就試過了,可一楓從來就當我是毒物,根本不讓我靠近,現在更加了,他也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能讓你試嗎?”

“什麽?他不讓你靠近?那麽這些年你在楊家…”

楚陽咬着牙,心痛地點點頭,“所以我沒有再懷上孩子,因為一楓根本就沒有碰過我。”

這時,外面的一楓和小布已經出了電梯。

“你就在門口等我,我進去看看她很快就出來。”

“好…”

陳伊蓮打了熱水也正好回來,一看見兩人,她氣不打一處來,“楊一楓,你來就來了,帶方小布來幹什麽?!你真是氣死我了,虧我這麽多年都當你半個兒子!”

陳伊蓮的大吼聲惹來了一片異樣的神色,過道上的其他的紛紛側目看着她。

不等一楓反駁,小布首先站了出來,“您就是楚陽的母親吧?!”她挺直了脊梁骨,落落大方地說,“伯母,你好像用詞不當啊,什麽叫半個兒子,女婿才能成為半個兒子,楊一楓是我的丈夫,而你又不是我的母親,他怎麽會是你半個兒子呢?”

陳伊蓮并沒有見過方小布本人,是今天在電視上才看到的,她一直都聽鄭淑以及楚陽說方小布是一個軟柿子,可是今天,看着不像啊!

小布上前一步,義正言辭地說,“伯母,您丈夫楚大元手上沾滿了我方家的鮮血,這筆帳我不在這裏跟您算,你們綁架軟禁我的女兒,這筆帳我也不在這裏跟您算,希望您也有自知之明。今天楚陽出了事,我也不想,您放心,我不進去,只要您不嚷嚷,楚陽不會看到我。”

陳伊蓮有些敗退下來,這個方小布,明明牙尖嘴利得很啊。

楊一楓上前,站在妻子的身旁,向陳伊蓮說,“阿姨,您少說幾句吧,要算起來,你們欠我們夫妻倆的多了去了。”

這時,楚大元從病房裏出來,輕聲呵斥自己的妻子,“你吵什麽吵?楚陽剛剛睡着…都是你,打什麽電話給外人啊?不是叫楚陽更加心煩麽。”他開始指桑罵槐,“多大的人了還弄不清楚事情,只知道大聲嚷嚷。”

陳伊蓮委屈地想解釋,又被楚大元一瞪,解釋的話卡在喉嚨裏出不來了。

“進去!”楚大元命令道。

陳伊蓮含着委屈的眼淚進了病房。

楚大元慢慢走向楊一楓和方小布,“楊總裁,你真叫我刮目相看啊~”他以“楊總裁”的稱呼叫一楓,但語氣非常諷刺。

一楓将小布拉至身後,他不想讓小布靠近一切危險的人事,“楚叔叔,您說笑了,跟您比,我還嫩得很!”他還是很謙卑地稱他為“楚叔叔”。

兩個人都看不順眼對方,不管在語氣上,還是在架勢上,都互不相讓。

“楊總裁,今天你們一出夫妻同心的戲碼演得真好,我在電視機前看了,都被你們五年的隐婚生活深深感動!”

一步之遙 89 玫瑰有毒

89 玫瑰有毒

“是麽…呵呵,我們小夫妻之間的感情真不值得一提,楚叔叔,或許您應該關心一下接下來的新聞,對您對大元集團,都至關重要。”一楓暗示着,他篤定楚大元因為楚陽的關系,還沒有來得及看他們後來上演的戲碼。

楚大元還不是很明白楊一楓話語中的真正含義,只當他是在顯擺,是在威脅。他一擺臉色,“哼,年輕人不要太自以為是,也別以為抓住了別人的把柄就不把別人放在眼裏,殊不知背後捅來一刀的正是別人。”

見方小布臉上挂着擔憂的神色,楚大元又補充道,“別人根本不把你手裏的把柄當把柄,你還在那裏得瑟,這樣很愚蠢。年輕人,這是我這個做長輩的要告訴你的忠告。”

楊一楓低頭一笑,“謝謝楚叔叔的忠告…既然楚陽睡着了,我也不方便打擾,那我們就走了。”

“不送!”

楊一楓拉着小布,走進電梯。

回到車裏,小布吓出了一身冷汗,楚大元的震懾力實在可怕,她能應對鄭淑,應對楚陽,應對陳伊蓮,但楚大元,實在應對不了。她都沒跟楚大元說上話就吓成這樣,那麽一楓…

她轉頭看看一楓,“你怎麽了?表情乖乖的,難不成你也怕楚大元?”

一楓緊蹙着眉頭,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傻丫頭,你以為我是你啊,吓成這樣…我只是覺得奇怪,陳伊蓮打電話給我叫我來,楚大元就這樣把我打發走了?”

小布分析着,“或許,楚陽真的命在旦夕吧,陳伊蓮知道楚陽最愛的人是你,所以才叫了你。現在楚陽搶救過來了,楚大元一定是怕楚陽見到你受刺激…可憐天下父母心,就算他們再惡毒,也是楚陽的父母,一切都是為楚陽好。”

一楓點點頭,除了這樣,也沒有更合理的解釋了,“那我們現在回家吧。”

“嗯,我想孩子們了…”

“我也是~”

病房裏,楚大元進來,順手關上了門,“人走了…”

楚陽倏地睜開眼睛,她只是在裝睡。

“唉呦楚陽,你怎麽突然睜開眼睛?做惡夢了?”陳伊蓮不明所以,以為女兒被噩夢驚醒。

楚陽點點頭,撐着床鋪坐起來,漫不經心地說,“是啊,做惡夢了,我夢見我拿着刀子捅進了方小布和楊一楓的胸口,捅了一刀又一刀。”

陳伊蓮聽得發愣,“楚陽…你沒事吧?”

楚陽笑了笑,“媽,我沒事,你放心,我不會再做傻事了!我要喝水。”

“好好,我馬上給你倒。”

楚陽又看向楚大元,“爸…”

楚大元舉手示意她別多說,因為陳伊蓮在場,他隐晦地說,“一楓精神很好啊,他和方小布今天在電視上大出風頭,一點都看不出勞累的樣子。”

陳伊蓮并不明白他在說什麽,她朝楚大元擠了擠眉毛,又笑着對楚陽說,“楚陽,別聽你爸胡說八道,他是說電視上的一楓…咱不提這個沒良心的男人了,你把他忘了吧。”

楚陽接過水,“媽,我知道…我好餓,稀飯湯汁根本不頂飽,我想吃飯。”

陳伊蓮一聽楚陽想吃飯,心裏開心極了,“好啊,你有胃口當然好了,不過你剛洗過胃,醫生說要吃清淡點的…”

“嗯,有青菜就行了。”

“好,你等着,我這就去準備。”

陳伊蓮又出去了,楚陽憤憤地捏緊了拳頭,“爸,我不會出錯的,這五年來,一楓的精油沒斷過…看着吧,現在他房裏的精油已經發揮得差不多了,等再過些日子,他肯定受不了。”

楚大元擔憂着,“你确定他一直沒有發現嗎?”

“鎮靜劑裏本來就有鎮痛的藥物,是嗎啡,他肯定發現不了,精油更加不可能發現了。”

“你預計他現在的精油還可以用多長時間?”

“最多一個月!”

“好,那我就再讓他風光一個月,他越是風光,越引人注意,到時候毒瘾一犯,就成了最大的新聞了。”

楚陽心痛地笑着,其實她第一次對一楓下毒,并不是給他注射鎮靜劑的時候,而是那朵玫瑰。

沒錯,就是在街邊,小女孩送的那支玫瑰。

那支玫瑰的芬芳格外誘人,那是因為她早已撒了含有冰.毒成分的香水。冰.毒是一種興奮劑,能使人産生錯覺。當時一楓喝下的酒裏有微量的,吃下的蛋糕裏有微量的,聞着的玫瑰花裏也有微量的,就算他再防禦都防禦不住。

其實一般人聞起來,玫瑰的香味是很怪異的,只不過當時一楓的體內已經有了一定份量的冰.毒,所以他聞起來,就充滿了情.欲。

“最多一個月,最多一個月,楊一楓就會成為世人皆知的‘瘾君子’,”楚陽微笑着,笑容中充滿了邪惡與仇恨,“我要方小布看着她那專一的丈夫堕落,就跟她父親一樣。”

提到方永偉,楚大元說,“他們已經知道方永偉吸毒的事實真相了,不過,這事他們也不敢随便報案,因為牽涉到鄭淑。”

“爸,你們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太不謹慎了,太危險了!”楚陽早就從父親那裏知道這件事,心裏不禁隐隐地擔心起來。

楚大元也深深懊悔,不過,他并不是懊悔對方永偉下毒手,而是懊悔怎麽做得那麽不小心。“好在這件事有鄭淑擋着,除非楊一楓不顧母子情意,不然,他奈何不了我。”

“爸,泰國那批貨運來了嗎?”

“快到了,就這幾天!只要這批貨一出手,我們就有足夠的資金跟楊一楓抗争,更不用怕打持久戰了。”

楚陽轉頭看向窗外,深沉的眼神看不出什麽,“希望一切順利吧。”

一楓,為什麽要把我逼到這一步?我本來想等方小布一死,我就不再對你用精油的,可這一等就等了五年,最後還把她等回來了。是上天在耍我,還是你在耍我?

一楓,難道我在你心裏一點位置都沒有嗎?我心裏可滿滿都是你啊,你太叫我心寒了。別怪我,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一步之遙 90 現在流行騎馬

90 現在流行騎馬

轎車開近洋樓的時候,小布看到一個女孩子正在圍牆外面徘徊。她好奇地問,“怎麽有個陌生女孩在我們家口?你不是說牧場裏面沒有外人可以進來嗎?”

一楓順着小布的眼神看去,“哦,她是牧場裏的人,叫柴靈,因為邢正走了,馬場少個飼養員,就找了她。”

“女生當飼養員,好像很少啊…”

“是啊,我也覺得意外,不過她對馬的習性很熟悉,而且對這份工作熱情度很高,我沒理由不聘用她。不過,我還真的不知道她怎麽在這裏溜達…”

說話間,車子已經開到了門口,柴靈也看到了他們的車。

一楓将車窗移下,說,“柴靈,你有什麽事嗎?在門口看什麽啊,要進去就按門鈴。”

柴靈撓了撓頭發,不好意思地說,“總裁,我沒事兒,我不進去…”想了想,又說,“那個…今天你弟弟去馬場騎馬了,他把手套落下了。”

說着,她将一副牛皮手套交給一楓。

一楓一看,這是一槟的,他每次騎馬都會帶上,“這小子,年紀輕輕記性真差,謝謝你送回來啊,要不要進去坐坐?”

“不了不了,我下班了,先走了,再見~”柴靈臉頰紅紅的,帶了一絲羞澀,一說完,轉身就走了。

小布心裏一熱,說,“有女孩子特地送手套給一槟也,親自也。”

“這本來就是一槟的啊~”

“你真笨,男人就是不懂!”小布往窗外探了探,剛好看到柴靈的背影,身姿挺拔,纖細修長,嗯,是運動型美女啊。

一楓有些納悶,小布怎麽對一個女人有興趣?“喂喂喂,你老公我在這裏,你看別人幹什麽?而且還是女人!”

小布“撲哧”一笑,“你還擔心我移情別戀嗎?”

一楓咧開嘴笑了笑,“不會,嘿嘿。”

“那不就得了,我是覺得,這個柴靈對一槟有意思。”

一楓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布,“你們女人…真的這麽敏感嗎?”

“這不是敏感,你沒看見她剛才說一槟把手套落下的時候那害羞的表情嗎?”

一楓得意地一捋額前的頭發,“說不定是看上我了呢?”

“你少臭美,你都是老頭子一個了,誰還看得上?!”

“什麽,你敢說我老,看我怎麽收拾你。”說着,一楓一哈氣,伸手朝小布的胳肢窩撓去。

“哈哈哈,別啊,我怕癢…別鬧了,趕緊進去吧…”

一楓收回手,嘴角上揚,得瑟了下,“還敢不敢嫌我老?”

小布抿嘴一笑,“不敢不敢。”

車子終于開進了庭院,小布看着一槟的手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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