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一個大佬(十九)
季央想,就知道餘燃把她娶回家沒這麽簡單。
不過她也不是一個軟柿子,沒有什麽杞人憂天的心情。
季央利索地叫了個家政,把裏面的衣服全部拿去扔掉。
看着空空如也的衣櫃,她的心情又恢複得十分愉快了。
餘燃是一個守信的人,在和她領了證之後,便開始向季家企業融資。
季央打電話回家時,都聽見季父的聲音沒有了以往的焦慮。
她放心了許多,給自己的不在家編造了一個不太完美的借口。
不過季父忙于公司的事,又知道自己女兒的性格,倒沒有怎麽懷疑。
挂下電話,季央去冰箱裏拿了一杯快樂肥宅水,躺在軟綿綿的床上,覺得自己現在就是被餘燃養起來的金絲雀。
餘燃沒有苛待她,還專門為她請了一個保姆。
每天變着花樣給她做菜,大概餘燃怕她産生什麽不恰當的心裏障礙,保姆對她也是像對于一個易碎的瓷器娃娃似的。
一開始還要專門看她是不是有準時進食。
季央覺得自己很累,有系統這個作弊器的存在,她知道餘燃在家裏安了監控,但僅限于客廳。
于是在客廳吃飯的時候,季央都要表現得一副食不知味的樣子。
其實她是很快樂的,保姆做的飯菜好吃,特別合她口味。
但她不能把這些對美食的喜愛以及吃到美食的快樂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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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她太難了。
保姆看她這副黯然傷神的樣子,更努力做出美食,好讓她多吃一點。
天知道,季央其實是很想多吃一點的。
可是你見過哪個正處于悲傷中的人能一頓吃好幾碗飯的?
她可活得太苦了。
就是不知道餘燃對她的演技滿意沒有,他要看到她這麽難過,估計會很欣慰吧。
餘燃其實對她不算差,家裏有泳池有電影院有健身房有書房最重要還有網線。
季央比較宅一點,在這樣的家裏原本可以過得很快樂。
但那些東西她不能去碰,季央心癢癢。
她每天的生活就是睡到中午起,然後一臉困倦又面無表情的下樓吃飯,吃飯不能吃太多。
然後又拖着沉重的步伐回自己的房間釋放天性,毫無形象地趴在床上玩手機。
這日子可真他/媽/的難過。
系統對于宿主這種頹廢的生活欲言又止:“宿主……我覺得你……應該出去走走。”
季央面無表情道:“餘燃不是不讓我出去嗎?他就是想把我關在這,折磨我。”
系統:“我尋思着……餘燃好像沒說這話?”
季央翻了個白眼:“你到底是誰的系統?”
系統默不作聲。
季央覺得自己的猜想應該沒錯,小說中不都是這樣寫的嗎?
為了折磨女主,男主把女主囚/禁起來,然後女主日漸消瘦,再blabla一番虐戀請深之後就可以HE啦。
不過餘燃想通過這種方式折磨她是行不通的。
她覺得只要有網絡,她可以在這棟房子裏生活幾個月!
不過每天這樣的生活還是容易煩膩,季央終于邁出了房門,走向了游泳池。
恰好看到這一幕的保姆被吓得心驚膽顫,她可沒忘記雇主對她說得話,生活在這棟別墅的主人這幾天心情不太好,讓她尤其注意,如果主人出了什麽事,她也就不用幹了。
保姆可舍不得工資這麽高又輕松的活,于是趕緊給雇主打了電話。
“餘先生,小姐剛去了游泳池。”
接到電話的餘燃正在開一個視頻會議,聞言臉色大變,挂下電話簡單說了兩句就離開了。
視頻裏的人面面相觑。
這是出了什麽大事嗎?不然他們那個魔鬼一樣的工作狂總裁怎麽會會議開到半截就結束?
餘燃只覺得手心都浸出了點點冷汗,剛才保姆焦急的話猶在耳邊。
他讓保姆先看着季央,卻深知季央倔強的性格。
他知道她這幾天過得不開心,家裏的監控明明白白展現着她的難過。
她不知道,他比她更難過。
如此地想見到她,卻又不敢去見她。
害怕那張他深愛的臉上出現厭惡的神情,他是多麽卑鄙的一個人。
利用她家的危機趁火打劫,把她牢牢鎖在身邊。
從法律上來說,她以後便是他的人了,這樣的關系要持續一輩子。
一輩子有多久,他想,他總有一天能把她的心捂熱的。
一路上,餘燃把車開得飛快。
怕再慢一秒,就會發生什麽讓他不能承受的事情。
保姆一看到雇主回來了,忙從游泳池的大門旁快步走了過來。
自從打了電話之後,她就心神不寧,但又不敢直接去勸阻,便只能躲在門邊上看。
還好小姐沒有發生什麽自殘的情況。
“先生,小姐在游泳。”
餘燃點了點頭:“你出去吧。”
他朝游泳池走去,便看到季央在水中慢慢下沉。
泳池的水不深,季央站起身來是完全不能被淹沒的。
然而此刻,水卻已經沒過了她的頭頂。
餘燃心中一驚,來不及想太多。
“撲通”泳池裏濺起一朵巨大的水花。
季央覺得很難受,水不停往她鼻子裏灌,嗆得人很難受。
然而她不能站立,她腳抽筋了,她用手去掰,卻不可避免地沉到水底。
難道她就要這樣不明不白地在自己游泳池裏淹死?
季央已經可以猜測到餘燃看見自己屍體時的場景,估計他會以為是她主動尋死的。
她的任務就快完成了啊!
季央越想越不甘心,拼命往上撲騰。
不遠處一個黑色的身影飛快朝她游近。
一雙結實的手臂牢牢圈住她的腰肢,把她往水面帶。
季央抓住眼前人的胳膊就不松開,好不容易浮出水面,感受到空氣的存在,她不可避免地咳了好幾下。
臉都被嗆紅了。
那人帶着她往泳池邊上游去,期間一直牢牢握住她纖細的腰肢。
好不容易緩了過來,季央擡眼看去:“謝謝……”
居然是餘燃。
她有片刻的怔愣,自從那天領證之後,季央便住在這棟別墅,再也沒看見餘燃回來。
她以為這是餘燃專門給自己的冷待,卻不想此時碰見了他,還恰好,是他把她從游泳池裏救了出來。
季央覺得有點尴尬,她現在還扮演着對他強取豪奪的行為表現十分憤怒的人設呢。
還沒等她有什麽動作,餘燃便先開口了。
他聲音有種浸過冰的冷:“季央,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我不想我的戶口本上出現喪偶兩個字。”
“我有能力讓季家企業好轉,也可以讓它倒閉,你明白嗎?”
季央當然明白啦!
他這是在威脅她嘛。
她感覺一陣陣沸騰的血液在血管裏奔湧,這就是一定會出現的語言刺激戲碼!
她冷冷撇過臉:“不用你提醒我。”
他挑起她的下巴,眼中像淬了冰,又冷又刺:“不要想着尋死,你死了屍體也是我的。”
季央:……
“你好惡心。”她誠實地表達了自己的感受。
剩下的話淹沒在了口中,餘燃按住她的唇,不讓她說話。
然後她被餘燃打橫抱起,一步一步朝房間走去。
季央開始慌了,在他懷裏掙紮:“你放開,我不回去!”
她不能回房間啊!
然後餘燃對她的話仿若未聞,腳步不曾停下。
季央更加慌亂了:“你走啊,我不想看見你!”
餘燃下颌微微收緊,心微微刺疼,不過也不在乎了。
這時的難過又何及他這幾天十分之一的痛苦。
原來還是要看見她啊,親手把她抱在懷裏,即使她會說出讓他不想聽的話,即使她對他十分抗拒,也還是要有她在身邊才不能那麽難受。
眼看着房門就在眼前,季央已經放棄了掙紮。
她以為餘燃不會回來,所以都沒怎麽收拾房間。
床上的杯子揉成一團,熊娃娃不小心落在了地上,垃圾桶裏還有肥宅水的瓶子。
門輕聲打開,季央閉着眼,都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她覺得自己的高冷仙女人設可能要崩塌,沒有那個小仙女房間會這麽亂。
然而餘燃眼中卻是閃過一抹痛楚,原來季央如此不快樂,房間都不屑整理。
他閉了閉眼,手未動,不能放手。
兩個人的難受好過他一個人陷在無望的荒蕪世界裏。
季央被餘燃放在了床上,她聽見他的聲音:“去洗澡。”
季央心中罵罵咧咧地撿起自己的睡衣,去了浴室。
未經同意随意進入女性閨房,行為惡劣!
她洗澡很快,出來的時候便看見餘燃坐在她床上,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他身上的西裝都濕透了,褲腳還在不停往下滴着水。
季央心裏便有了那麽一點小愧疚,這個人把她從游泳池裏救起,還讓她先洗澡。
她走到他身前,他也沒發現。
她低頭看去,只看見他堅挺的鼻尖,睫毛微顫,是十分漂亮的一張臉。
季央輕咳了一聲:“你把我的床弄濕了。”
言下之意,快去換衣服洗澡吧。
餘燃擡頭看她:“你去旁邊的房間休息,醫生馬上就到。”
但他沒動,季央也沒動。
終于,她放軟了聲音:“你去換身衣服吧。”
餘燃稍愣,眼中似有萬千繁星,顆顆閃爍。
季央有些不自在:“我不想你因為我生病。”
餘燃就跟沒聽見她後面這句話似的,他站起身來,嘴角有着一絲不甚明了的笑。
他長得高,站起她面前,她往後退了兩步,感受到他迫人的氣勢,耳朵尖有一點不易察覺的紅。
她有些不自在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想欠你。”
餘燃低頭看她:“你已經欠我很多了。”
他說完這這句話就走了,季央一時摸不着頭腦,她尋思着自己沒有欠餘燃什麽吧。
餘燃是去的剛才她洗澡的浴室,浴室裏還有這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和她身上的很像。
這會讓他有種他們很親密的錯覺,餘燃解開衣服扣子,溫熱的水灑在身體上。
她是在乎他的吧,他知道,她總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
旁邊的房間季央這是第一次去,她往常在家裏就是客廳卧室兩點線。
這是一個布置簡單的房間,黑白的色調略有些單薄,但布置還是比較齊全的,就像是一個男性住的房間。
她乖乖地掀開被子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眯了一小會,然後手伸進睡衣口袋裏摸摸索索的。
片刻後,她側躺在床上,頭朝着窗戶,開始玩手機。
“咚咚咚”門被敲響。
季央飛快把手機往床上一塞:“進來。”
餘燃換上了家居服帶着一個醫生走了進來,季央裝作剛睡醒的樣子,便聽見餘燃道:“給她檢查一下。”
季央拒絕:“我沒事。”
但很顯然,餘燃和醫生都沒聽她的。
她覺得有點憋屈,悶悶地把臉轉向另一邊不說話。
餘燃就站在她身旁,醫生給她檢查時,他柔和地注視着她發小脾氣的樣子,眼中有着明明滅滅的笑意。
檢查完之後,醫生收拾好用具,輕聲道:“沒有什麽事,只是輕微嗆水了。”
然後醫生看向季央,又說:“游泳之前要做熱身運動,這樣才不會在游泳時抽筋。”
季央臉騰的一紅,你他媽怎麽連這個都能檢查出來?
她有點惱羞成怒,一翻身,把頭朝向裏面,不看他們。
反倒是餘燃一愣,看着她烏黑的發散落在白色的枕頭上,手指微動。
便也沒委屈自己,輕撫過她的黑發,心便也仿佛得到了滿足。
醫生離開了,但餘燃沒有。
他就坐在她床邊,絲毫沒有離開的念頭。
季央探出半個腦袋,悶聲悶氣地問:“你怎麽還不走?”
餘燃把她的被子往下拉了一點:“別悶着。”
她手緊緊攥住被子,不讓動:“不關你事。”
餘燃一點沒生氣,甚至态度還是十分溫和,手背碰了碰她的額頭。
季央覺得餘燃現在的脾氣好像比高中時更好了。
擱在她額上的手很快松開,她感覺到被子被掀開,身旁一冷。
她飛快轉過頭去看着餘燃:“你幹什麽?”
餘燃一只腳已經擱在了床邊上。
“你下去!”她怒瞪。
餘燃這次沒依她,他躺在她身旁。
屬于男性的熱氣撲來,季央掀開被子就想滾下床。
卻被餘燃拉着手臂,他力氣很大,他不想要她走她是完全走不了的。
季央轉過頭看他,目光像小動物般的警惕:“你想幹什麽?”
餘燃深深地看着她:“我們已經結婚了。”
“季央,你從來沒有履行過妻子的義務。”
季央腦袋都炸了。
妻子的義務???
她現在履行???
不行!肯定不行!
但季央知道,男女天生的體力差異,更何況他們現在在法律上确實是夫妻,她覺得有點難辦。
餘燃的目光不容忽視。
她忽然伸出手捂住自己的額頭,眉頭輕皺:“我有點頭暈。”
也不打算滾下床了,又乖乖地躺回床上,把被子嚴嚴實實蓋在身上。
餘燃嘴角微勾,他伸出手,圈住季央的腰肢,把她往自己懷裏攬。
季央十分不自在,聲音弱弱的:“我生病了。”
你該不會這麽重口,喜歡在病中亂搞吧?
餘燃輕嗯了一聲:“我知道。”
季央覺得他恐怕不知道,他身體很熱,胸膛很硬,手牢實摟着她。
她都不敢動,生怕餘燃又提起什麽妻子的義務。
“季央。”在床上的氣氛有種莫名的暧昧,他的聲音沙啞,是那種讓人一聽都覺得腿軟的。
季央悶悶地嗯了一聲,便感覺他抱自己更緊了。
但手很規矩沒有亂摸,只是摟着她的腰,過分親密。
“陪我睡一覺。”
季央不知道他這個睡覺到底是簡單的睡覺還是帶了動作的睡覺,她很聰明地不吭聲。
便感覺到餘燃的呼吸似乎越來越沉,他頭擱在她的頸邊,是很親密的姿勢。
呼吸也是淺淺的,熱氣往她脖子裏撲,有點癢乎乎的。
他沒動。
季央亂七八糟的想着,難道餘燃說的陪他睡一覺就只是單純的睡覺嗎?
難道這就是餘燃說的妻子的義務嗎?
如果只是這樣的義務,季央覺得自己可以履行的。
餘燃身上暖暖的,比她一個人睡的時候更暖和。
但他抱着她,她覺得有些不舒服。
隔得很近,她仔細地打量着他,可以看見他白皙的皮膚上的絨毛,很可愛的樣子,她手有點蠢蠢欲動。
餘燃實在長了一副好相貌,十分賞心悅目,要擱現實世界中,她其實是很喜歡這樣的容貌的。
可系統太多次提醒,告訴她眼前都是虛幻的世界,她便告訴自己不能投入感情。
她還要回去呀,還有自己的生活,她總不能念着一個不存在的人。
餘燃眼下有些青,看上去好像是很久沒有休息好了。
即使在熟睡中,他眉頭也是微微皺起的。
季央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砰砰砰的,很劇烈。
她閉着眼睛,不敢再看。
長時間游泳之後有些累,沒一會便昏昏欲睡了。
季央再次醒來時是傍晚,外面一片昏黃,屋子裏有窗簾淺淡的影子。
身旁沒人,季央覺得餘燃真冷酷,拔那啥不認人的冷酷。
季央準備起床。
嘶——
手臂和肩膀出傳來一陣難言的酸疼,疼得她當場又趴在了床上。
很明顯,是游泳太久的後遺症。
太缺少鍛煉,這樣猛地一整,自然拉傷了。
季央小心翼翼地撐着床,不讓自己脆弱的手臂承擔過多的力量,終于緩緩從床上爬起。
她衣服都沒換。
一邊揉着眼睛一邊朝樓下走去,但剛走到樓梯拐彎處,卻看見客廳裏坐着一個人。
正是餘燃。
聽到樓上傳來的動靜,餘燃也擡起頭來。
季央一僵,她可沒忘記自己現在什麽形象。
果斷轉身回房,又捯饬了一會才下樓,這次就比較正經了。
為了掩飾剛才,季央十分做作地向餘燃打了個招呼:“你還在啊。”
餘燃很容易便發現了她的問題:“你手怎麽了?”
季央一僵,下意識答:“沒事。”
“要我叫醫生?”
她幽幽地看了餘燃一眼:“游泳太久了,手疼。”
餘燃站起身,把她拉到身邊,手碰到她的肩膀,問:“是這嗎?”
她點了點頭。
随即便感覺到餘燃在給她揉着手臂,力道很合适,緩解了那種想被大卡車碾壓過的酸疼。
吃飯的時候,餘燃就坐在她身旁。
兩人安靜地進餐。
季央有些不習慣,她喜歡在吃飯時玩會手機或者看會電視。
自從高二轉到清泉那邊去之後,大多數時候是她一個人生活,身邊沒有認識的老朋友,她也就可以不用顧忌人設之類的問題。
那時過得可開心了,現在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餘燃說:“聽張媽說這幾天你都在家沒出門?”
張媽便是餘燃給她請的做飯保姆,季央心裏暗暗想,張媽事真多。
但面上卻是清淡的表情,語氣嘲諷:“你不是不讓我出去嗎?”
餘燃手上動作一頓,睫毛低垂,看上去竟然有一兩分可憐:“我沒有。”
他聲音很低。
季央說:“你當時就是這樣說的。”
餘燃不再說話,但顯然氣氛已經低迷下來。
原來安靜的氣氛過分壓抑,餘燃站起了身:“我沒限制你自由。”
盡管已經是傍晚,但餘燃依然出了門。
季央一個人吃飯,心情都愉悅了不少。
張媽看着她沒心沒肺的樣子,忍不住說道:“小姐,你怎麽都不讓先生多待一會。”
季央瞥了她一眼:“你要想留你去留啊。”
她實在不喜歡這種暗地裏告狀的,雖然她知道張媽的雇主是餘燃。
她又夾了一口菜,今天的味道好像比往常的好吃了許多,她忍不住多吃了一點。
車上,司機恭敬問道:“餘總,去哪?”
“回公司。”
通過後視鏡,司機發現餘燃揉了揉額頭。
餘總的精神似乎好了一點,司機也很擔心自己老板的身體。
他清楚地知道,餘總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個好覺了。
別墅裏,季央吃了飯摸着自己圓圓的肚子回了房。
恰巧,推開房門的剎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季父打過來的。
季央接起,語氣愉悅:“爸,有什麽事嗎?公司最近怎麽樣啦?”
但季父絲毫沒被她愉悅的語氣感染,壓抑着怒氣問:“你現在在哪?”
季央心裏咯噔一聲,敏銳地覺得有點不對,語氣也謹慎了一些:“我在外地玩呢。”
“現在和我開視頻!”
季央面色凝重,語氣卻輕巧,深知現在不能讓季父發現一點不對,撒嬌道:“爸,我現在不方便呢。”
季父終于忍不住自己的怒氣,質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和餘燃住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十五天不見,我可想大家了,嗚嗚嗚嗚QAQ
預估錯誤,這章完結不了,我也不想說幾章能夠完結的話了,因為十五天前的我和十五天後的我仿佛是兩個人。
還有那啥,以後晉江修改文章都要收錢,粒粒……其實是很窮的……
發上來之前我會檢查一遍,如果有錯,大家就将就一下叭QAQ
其實我內心是很想修改的,但jj不讓,這……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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