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朕要見她

因為發生的地方在風月街,又是如此聲勢浩大,所以,這一驚天動地的離奇事件以令人發指的速度傳遍了整個京城。

市井之間流傳的版本最為精彩,各種想入非非的香豔和旖旎,還有對某只的敬仰崇拜如黃河之水泛濫,一發不可收拾了,能在一月之內,就連續引發兩場轟動的人,全天下也就只有他了。

且,每一次的轟動都是這麽讓人……

當然伴随的還有對那倒黴催的四人背後主子的猜測,是誰的眼光品味這麽奇特啊?

埋在此處的暗線們所傳遞給各家主子的版本最為正常,不過描述完以後,也是沉浸在某種詭異的莫名其妙裏,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呢?熱鬧是好看,然而熱鬧背後隐下的真相才是主子們需要費心思的。

尤其是以宮裏的即墨萌童鞋最為費心!簡直可以用燒心來形容了。

奢華的寝殿裏,即墨萌看完手上的消息,面色變幻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

見狀,小魚兒暗暗不解,這消息不是即珂傳來的,那就不是關于某只寶寶的奇聞樂事,那還有什麽讓主子如此氣惱的失語?

花若風知曉一些,眸底閃動着某種奇異的光,三變小神醫?喔呵呵呵……

即墨萌僵硬的身子終于有了反應,把手裏的紙拍在了桌子上,呼吸有些急促,似在努力壓制着心底的火氣,“那個笨蛋就不能讓朕省點心麽?”

聞言,小魚兒眉頭一跳,咦?怎麽又扯上那只寶寶了?

花若風恭敬的垂首立在一邊不語,心底則在吐槽,那只寶寶可不是笨蛋,笨蛋能有這份本事?攪動的整個京城都炸了鍋,各家都在猜疑紛紛,她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唉,只是可憐了主子,小小年紀,就得為自己的女人操心,咳咳

“這才安靜了幾天,就又不消停了,她的銀子也不想賺了?”即墨萌又咬牙擠出一句,精致漂亮的小臉上都是無可奈何的懊惱。

花若風下意識的接了一句,“大概是賺夠了吧。”

聞言,即墨萌像是被刺激了一下,略帶着冷意的眼風就掃了過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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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若風表情一凜,趕緊解釋,“那個,據說醫館日進鬥金,某人數銀子數的手抽筋,還傲嬌的減少了每日看診的人數。”哎吆喂,聽到這樣的傳言時,他還真是想揍人。

即墨萌眉頭微蹙,聲音有些冷,“這些,朕為何不知?”

花若風頂着巨大的壓力,摸一把汗道,“大概是覺得這樣的話語實在是……有侮您的耳目,所以才略下了。”

即墨萌輕哼了一聲,又拿起那消息來看,神情慢慢的平靜,恢複以往的高冷,“那裏的生意就……那麽好?”

見狀,花若風松了一口氣,實話實說的開始彙報,“病人量不是很多,可是……某人收取的診金比較高!”高的簡直是喪心病狂。

即墨萌的眉頭又皺了皺,神情顯得十分猶豫,半響才難以啓齒的開口,“那些病……真的都給看好了?”

說道這個,花若風的臉色興奮了一把,“是啊,皇上,據說非常神奇,如今京城最熱門的話題都是在議論這個。”

小魚兒終于耐不住好奇,低聲問了一句,“什麽病啊?”

傳給皇上的消息,只經過花若風的手,所以他是一概不知的。

花若風意味深長的掃了他一眼,嘆息一聲,“你用不上,打聽清楚了反倒是傷感。”

小魚兒愣了一下,半響似懂非懂的,羞惱的盯着他,“你真是……”和某只寶寶一樣無恥了,他身子還健全好不好?

花若風似是知道他在想什麽,很壞心的又擠擠眼道,“現在是在,那是皇上仁慈不想讓你受那一刀子的疼,可将來呢?”将來皇上大婚後,宮裏住進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女人來,你身為近身太監,卻六根不淨,如何伺候?

傳出去,那都是要殺頭的,而且萬一有點什麽,到時候可是……

聞言,小魚兒一時驚慌又惱恨,瞪着他半響說不出話來,他很小就被幹爹放在主子身邊,沒有淨身,皇上也沒有提及此事,可是他知道那是因為現在皇上還年幼,等到将來……

“皇上,嗚嗚……奴才怕痛!”小魚兒對着即墨萌就哭上了。

即墨萌斥了一聲,“閉嘴,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眼前這一個笨蛋就夠他頭疼的了,看什麽病不好,偏偏看……那些猥瑣的。

小魚兒被兇了一句,卻是松了一口氣,抽抽搭搭的站在一邊不語了。

一直當背景布的花若雨就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一個男人動不動就流淚,有沒有淨身都不重要了。

氣氛稍稍沉默了一會兒,即墨萌忍了忍,還是問道,“她是……如何看病的?”

問道這個,花若風的眉也是不解的皺起來,“這個麽,說起來還真是玄乎其神,據說,某人連病人的面都不看,只是把脈,就是把脈也是通過拴在手上的繩子,只需一盞茶的功夫,便開藥,針灸都是她的屬下來完成的。”

“也就是說,自始至終,她都和那些病人沒有什麽接觸?”即墨萌貌似漫不經心的總結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想表達什麽。

花若風卻是一點就透,“是的,皇上,某人和那些男人真的是保持着無比單純的關系,一點點的肢體接觸也沒有,實在是堪稱名門閨秀之典範。”若非如此,主子會在察覺到的第一時間忍住沒去阻止?

聞言,花若雨都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大哥能不這麽陰陽怪氣嗎?

即墨萌似乎輕哼了一聲,花若風忽然脊背涼了涼,腦子裏靈光一閃,頓時吓出一身汗來,他剛剛是不是作死了,某只寶寶可是主子的女人,主子怎麽罵都可以,可他不行啊!

嗷嗷嗷……以後,得多長個心眼啊,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沒心沒肺的,尤其是在主子和人家有了肌膚之親後,一切就成了命中注定的結局。

空氣中多了一絲詭異的東西在飄蕩,即墨萌琉璃般的眸子閃了閃,掩下那些深邃而莫名的情緒,再開口時,聲音清淡了些,“楚玉最近在做什麽?”

聞言,花若風知道剛剛那一頁揭過去了,主子已經給他發出小小的警示,或許主子自己本人也不想那麽做,只是心不由己?“郡王爺最近都活躍在風月街上。”

“他沒去春來院?”

“春來院最近在修整,有些亂,所以挂出了歇業的牌子。”

“……攝政王去了嗎?”

花若風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人家的臉色,高冷傲嬌,看不出什麽情緒,然,他就是聽出那麽一點不尋常的味道來,“沒有!”

“嗯!”輕輕的一聲,像是放心的動靜。“讓楚玉抓緊時間去辦正經事。”

“是,皇上!”

花若風轉身去傳達命令,走至門口,忽然又被喊住,“順便給她也傳話過去,今晚……朕要見她。”

聞言,花若風驚異的回頭,眼底閃動着五彩的光芒,激情的,暧昧的……

“不要胡思亂想!”即墨萌見狀,心下不由的懊惱,面上偏生還是一副努力高冷不屑的模樣,“朕見她是有正事。”

花若風無辜的眨眨眼,“啊?屬下也沒說什麽啊。”

這解釋好心虛啊!

“你嘴上是沒說,可你那腦子裏……哼。”他還不了解?

花若風嘿嘿的幹笑一聲,“皇上放心,屬下這就去安排。”

即墨萌擺擺手,不想再看見他,他滿腦子裏都是些不純潔的東西,讓自己如今說話,都要思量半天,免得又讓他胡思亂想。

可這時,他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若是自己不是心虛,又豈會在心裏左右衡量糾結、擔心別人誤會呢?

而某只此刻還不知道晚上又要和某只小包子相會,她正躺在內堂的床上‘養病’

一張小臉上閃動着耀眼的光芒,眸底的歡悅更是掩飾不住,偏偏手放在胸口的位置,努力想做出一副虛弱的模樣。

看的玖岚很是無語,“小姐,您就不要再演了,外面的人都走了。”

某只聞言無辜而茫然的擡眸,“演?沒有啊,姐是真的胸口好痛好痛,沒想到姐當女人被人争搶,就是當了男子,都有喪心病狂的惦記着,唉,美到這樣的地步可真是人神共憤了。”

玖岚擡頭,人神共憤這個詞還真是用對了。

墨水推門進來,聽到這樣的話,也是嘴角抽了一下,“小姐,外面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嗯,辛苦啦。”某只說完,又似遺憾的嘆息一聲,“這麽快就虐完了,真是讓姐太沒有成就感了。”

玖岚和墨水對看一眼,鬧得滿城風雨了還沒有成就感?

“什麽時候,能再來一波渣渣呢?”

玖岚的內心好崩潰,這一波她就差點瘋了好麽?

墨水抹抹頭上的汗,“小姐,您就那麽喜歡……渣渣?”小姐的品味喜好果然是異于常人啊!

某只搖搖頭,很高深莫測的道,“姐不是喜歡渣渣,而是喜歡虐渣渣,前進的路上,若是平坦順遂,能有什麽意思?也不會變得強大,總要時不時的蹦跶出幾個來,既能在虐渣的過程中鍛煉了心智、磨練了受教,又能發洩心中的郁氣、保持內分泌平衡,你們說,如此有益身心健康的事,姐怎麽會不喜歡?”

兩人聽的無語凝噎,他們從來不知道原來小人作祟也是值得期待的好事!

難道您就不覺得累?

這樣的話,兩人忍住沒說,反正依着他們的判斷,往後的渣渣指定少不了。

“小姐,您不用着急,後面還會有的。”

“嗯嗯,那姐就放心了。”某只一臉的燦然,“沒有渣渣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

半響,墨水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麽接下來,小姐您打算怎麽做?”

聞言,某只随意的道,“姐先睡一覺,睡完了就回花樓。”

玖岚臉一黑,無語的提醒,“小姐,您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擔心什麽?”

“……擔心之前來的那撥人啊。”

“他們不是被打的暈死了?難道小玖還沒想再去補上幾下?”

玖岚一噎,“小姐,屬下是說他們背後的主子啊?您就不好奇他們來請您是去幹什麽?”

“還能幹什麽?咱們醫館生意火爆了才不過半個多月,自然是有人惦記上姐的醫術了呗,不過那人愛裝逼,所以才派了一群腦殘來請。”

“那您就不好奇……那背後的人是誰?”裝逼這兩字她擠不出來。

某只看向墨水,“查出來了麽?”

聞言,墨水神色凝了凝,“是定安侯府。”

“定安侯府?”某只挑挑眉,“背景很強大?”

墨水斟酌的道,“定安侯手上倒是沒有多大的權勢,可府裏出了一個皇後,便是當今的皇太後。”

“喔,原來是前任皇後的娘家啊,那就不用擔心了。”某只的神情越發的輕松。

“為何?”兩人還真是不解,不解某只的思維到底是怎麽轉換的,為毛他們都跟不上節奏?

某只白了兩人一眼,“這有是什麽好奇怪的,是個人就能想的出來啊!”

咳咳,他們倆想不出來,難道就不是人了麽?

“……還請小姐不吝賜教!”

“好吧,就讓你們漲點知識。”某只狀似無奈的嘆息一聲,“首先呢,參照幾千年的殘酷歷史,得出這麽一個真相,那就是皇權想要穩定,皇後的娘家就一定不能做大,外戚把持朝政的案列實在是太多了,每一個當皇上的心頭都會有這樣的忌憚,所以呢就會削弱他們手裏的權勢。再一個呢,就是當今的皇上不是小包子麽,按說他年齡最小,怎麽也輪不到他即位,皇後又不是沒兒子……”

說道這裏,墨水忍不住插了一句,“皇後的兒子是因為不能說話,所以才……”

某只挖了他一眼,“姐知道大皇子是個啞巴,可啞巴就不能當皇上了?墨水啊,你這麽歧視殘障人士是會被鄙視的知道不?”

“咳咳……”墨水覺得自己好冤枉,從哪裏就看出他歧視殘障人了?小姐這莫須有的罪名還真是……

好吧,他就不該插嘴。

某只繼續,“大皇子是啞巴,可是你們沒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麽話?”玖岚和墨水對看一眼,都是茫然,這樣突兀的問,誰能聯想的起來什麽?

見狀,某只又恨鐵不成鋼的嘆息了,“你倆最近這學習能力實在是滑坡的太厲害了,天天跟着姐,不是該近朱者赤?難道姐渾身上下滿溢的才華都熏陶不了你們一點點?”

兩人的心都有些崩潰了,“……屬下有罪啊!”

難道想當一個正常人就那麽難麽?

“好吧,看在你倆認罪的份上,姐就好心跟你們說,人人都說,瞎子多疑,啞巴毒辣,跛子陰險,所以這大皇子呢肯定是個毒辣之人,他能甘心本該屬于自己的皇位被小包子搶了去……”

“咳咳,小姐,皇位不是皇上搶的,是先皇駕崩之時親自傳位,當時朝中的許多大臣都是親眼見證的。”

某只又挖了他一眼,“墨水啊,你對那只小包子是不是有某種不得不說、隐忍克制的感情?”

墨水臉黑了黑,“……屬下有罪。”他錯了還不行麽,至于讓您把兩人的關系扭曲的這麽驚悚惡心?

某只哼了一下,才有繼續,“那個大皇子既然毒辣又不甘,為什麽沒有去發動宮變搶奪皇位呢?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他沒有那個逼宮的勢力。就算他的娘是皇後,是這個國家最尊貴的女人,可是手裏沒有權勢一樣沒有用!”

某只說完了,一臉你們快來表揚崇拜我的神情。

玖岚瞥開臉,假裝沒看見,墨水輕咳了一聲,“小姐英明!”雖然有些話說得不甚真切,可本質上是對的。

定安侯府确實被先皇暗暗削弱了勢力,其實不止是皇後,梅妃和麗妃的娘家也都不會讓他們做大,而且,她們彼此還都相護牽制着,依次來維持後宮和朝堂的平衡。

唯一的那個例外便是皇上的母妃了,可也是因為此,最後才不得不……

“好了,既然,那個定安侯府不足為懼,你們就都不要再來打擾姐休息了。”

“小姐,話雖如此,不過定安侯府的小侯爺梁尚卻性子嚣張跋扈,也不是個好惹的,我們現在畢竟身份是一介布衣……”

“所以啊,姐才病了,暫時歇業啊,他們找不到人,再嚣張也沒有用。”

“那也不能躲一輩子啊?”其實若是可以,她還真是希望歇業一輩子,那樣就可以不用面對每日裏小姐說的那些邪惡的話了。

“放心吧,那個什麽梁尚若是真的長了非姐不可的病,折騰上他些日子,就什麽脾氣也沒了,最後還得乖乖的來求姐,到時候,我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了。”

聞言,玖岚心底一動,看着某只慵懶的閉上眸子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尊貴優雅的氣度形象,然而她的神情卻是恭敬起來。

小姐看似有時候瘋瘋癫癫,有時候又讓人哭笑不得,可其實她的心底一直活的通透明白,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都早已想周全,可笑自己還……

墨水暗暗點頭,對着玖岚使了個眼色,兩人靜靜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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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二更繼續喔,麽麽噠,熱情的妹子們踴躍冒泡喔。

☆、二更送上 姐對他無意不知道麽

玖岚和墨水退出去後,某只也沒有睡多久就被叫醒了。

某只的起床氣很嚴重,尤其是睡得正酣的時候,無異于是惹到了一只母老虎。

“小玖,你最好說出非要吵醒的姐的理由,否則,姐就讓你将來的相公夜夜偃旗息鼓!”

玖岚面色一黑,小姐威脅懲罰人的方式都離不了流氓味。

“小姐,是花樓那邊傳來消息,攝政王去了。”

某只擁着被子,半眯着眸子,沒好氣的道,“那妖孽去了與我何幹?”

玖岚無語,“攝政王點名要捧您的場子,且還說……”

後面的額話一頓,有點難以啓齒了。

見狀,某只不爽的臉色才好了一點,“還說什麽了?莫非是當中表白,對姐朝思暮想?”

玖岚望天,您想太多了,要是對您朝思暮想,會等了半個多月才去看您啊?

她搖搖頭,“攝政王說,他帶了足夠的銀子,要與您一一……”把那日那些驚悚的言辭都做一遍?

聞言,某只噌的坐起身來,“尼瑪的,早知道姐當初就該再把銀子翻一倍!”

玖岚簡直是……“小姐,您就先別惦記銀子了,您的重點不是該放在怎麽應付攝政王上?”難道您還想真的與他摸小手,親小嘴,還……

某只白了她一眼,“那有什麽好費心應付的?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呃?玖岚傻掉了,小姐這意思是……沒伺候過男人但是看過嗎?

“小姐,您可千萬……”回神後的玖岚差點就急得給跪了。

跟攝政王走得過近也就罷了,可若是再不清不楚的了,那她這個負責照看小姐的護衛可真是罪不可恕了。

不止是辜負來了将軍的托付,就是皇上都饒不了她。

見狀,某只終于看不下去的嘆口氣,“放心吧,姐今天不去。”

“真的?”玖岚還有些不敢置信。

某只一仰頭,“當然,姐這麽矜持,豈能是他想見就見得,先預約排隊,等姐哪天心情好了再召見他。”

玖岚一口血都想噴出來,臉色紅白交錯,很想死一死,“小姐,您……”一定要折磨她的心髒嗎?

某只擺擺手,“好了好了,姐不逗你了行吧?你就傳話,讓秦豔茹說,最近姐正在準備一場很有趣的考試,暫時任何人不見,等準備好了,便會邀請他來看的。”

聞言,玖岚呼吸穩妥了點,這個理由倒是可以說的過去,不過,“是什麽考試?”

某只挑眉,傲然道,“選美!”

玖岚淩亂着出去傳話了,果然,她就不該好奇!

……

天黑下來後,外面的一切都安靜了,某只才卸了易容,換上女裝,這些日子,一直頂着那張男子的臉,猛然間回複成清麗的模樣,她忍不住對着鏡子贊嘆了一聲,“姐都要被自己給美哭了。”

身後伺候她梳妝的玖岚聞言,就是一個抽搐,不過明智的不接話。

某只想起什麽,忽然問道,“小玖,假如看到姐兩個不同的模樣,會聯想到是一個人麽?”

玖岚想了想,很真誠的道,“看外表是一定不會,周三的易容術可以以假亂真,而且,一個男子,一個女子,且您扮男子時,還改變了身高,所以……。”

某只有些得意,她當初在鞋底做了內增高,所以身量上至少比女子扮相時,高了十公分,她宣稱的年齡也成了十歲。

玖岚顯然還沒有說完,尤其是看到某只似乎在洋洋得意時,“只是,看性子就會覺得驚人的一致了。”

這才是最大的破綻啊!

某只作驚異狀,“啊?難道姐的真性情就如此難以抹殺?”

“……”

某只拍拍胸口,“還好,還好……”

“還好什麽?”

“還好,姐扮作柳三變時,那幾個見過墨寶的人都沒見過啊。”

“……可是應該都聽說過了。”您不知道您已經美名遠揚了麽?

某只不以為然,“那又如何?只要姐不想承認,有的是辦法。”

這話,玖岚倒是贊同,小姐的腦子裏最不缺的就是千奇百怪的鬼點子了,而且……想瞞的也瞞不住,那幾人肯定都是能猜到幾分的。

“看來,姐以後在那幾個人面前盡量傻白甜一點好了。”某只又皺皺眉,“或者恢複姐溫婉安靜、優雅矜持的真實面貌?”

玖岚惡寒了一把,真心覺得小姐還是這樣吧,至少習慣了,再換一種模樣,她不知道能不能再瘋一回?

回到花樓時,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直到進了自己的雅間,某只還在眼花缭亂當中。

“艾瑪,小玖你确定咱們沒走錯地方?”

玖岚肯定的點頭,“沒有,這裏就是春來院。”

某只在自己的雅間裏四下打量,這裏摸摸,那裏看看,眼底的喜愛毫不掩飾,“秦豔茹的品味真心不錯啊,這銀子花的忒值了。”

這話倒不是誇張,外面的如何,因為是晚上,她只大體看了一眼,便覺得像進了如詩如畫的園林一般,如今再看房間裏的布局擺設,便更能體會到那份用心和講究。

奢華中帶着溫婉的雅致,秀麗中不失大家的端莊高貴,既精致,又處處彰顯獨具匠心的品味和豐韻,這花樓盡管重修只用了不到一個月,然而,達到的效果比她預想中要很太多。

這也足見,秦豔茹耗費了心血,才能交出這樣一份滿意的答卷!

某只欣賞的不住點頭,女子雅間裏該有的一切都置辦齊全,每一樣都看起來賞心悅目,床上按照她的交代,也挂上飄逸的床帳,風一吹,便有分仙氣在蕩漾。

“看豔媽媽睡了嗎,若是沒睡,就說我找她。”

聞言,玖岚面色有些複雜,不知道那些話該不該對小姐說。

某只見狀,了然的笑了笑,“有什麽話盡管說便是,是非曲直姐心裏有數。”

玖岚放下手裏整理的包袱,正色道,“小姐,這個秦豔茹的背景很有些不簡單。”

“喔?怎麽個不簡單?”某只終于欣賞完了,斜靠在軟榻上,軟榻也早已更換了更好的,上面鋪着一張雪白的皮毛。

“她曾經是賢王的人,當年,她也是玉華樓的頭牌姑娘,被賢王看上,很是風光了幾年,只是後來不知什麽原因,賢王再也不喜她,而她也離開了玉華樓,盤下了春來院。”

“她被賢王所喜時,是賢王的腿受傷之前還是受傷之後?”某只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玖岚卻是心底一震,“是受傷之前。”

某只點點頭,一時沒說話。

玖岚耐不住,“小姐,您是想說她因為嫌棄了賢王所以才……”

某只搖頭,肯定到,“不是,秦豔茹不是那樣的人,一定是因為……”

“因為什麽?”

某只意味深長的一笑,“誰知道呢,也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了罷了。”

玖岚皺眉,卻往深裏想不出更有用的東西。

“好了,暫時想不清就不想,她對我們沒有危險。”某只打斷她的思緒。

玖岚恭敬的應了一聲“是”,開門出去了,小姐正常的時候,她總是不由自主的對人家産生莫名的敬意。

房間裏,只剩下某只一個,她的面色終于顯現出一絲凝重,都說看一個人的筆跡能知曉一個人的長相,同理,看一個人的品味眼力也能琢磨出對方的身份。

房間裏的裝修不止是用心啊,還不知不覺的露出幾分外面不該有的貴氣來。

一個身在花樓的裏的風塵女子,會有這樣的品味和格局?

腦子裏各種的畫面和猜測交織,她不由的嘆息一聲,有時候想要置身事外,可偏偏從一開始就入了局,想要抽身何其艱難?

沒過幾分鐘,門被推開了,玖岚帶着秦豔茹走進來。

某只迅速的收起眉宇間的無奈惆悵,換上一副非常激動滿意的樣子,“豔媽媽來了,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了,這房間布置的我真是太喜歡了,這才忍不住讓小玖去把你喊來,沒擾了你休息吧?”

聞言,秦豔茹欣慰的笑起來,先行了一個禮,才開口道,“墨小姐喜歡就好,這可不是奴家的功勞,都是裝修的師傅們盡心盡力的去辦的,奴家就是在邊上指揮了一下,當然最大的功臣還是墨小姐您,沒有那麽多的銀子,就是再用心也做不來這一切。”

某只含笑的眼神又掃了一圈周圍,漫不經心的道了一句,“這房間裏的一切,只是有銀子也沒用,還得有個好眼光啊,這可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了的,豔媽媽再一次讓姐刮目相看了,你交的這份答卷姐非常滿意。”

聞言,秦豔茹心底一震,差點變了臉色,好在某只好像真的只是随意的一說,說完這句,便很感興趣的又問起了別的,“那幾位姑娘可都有認真的學?”

秦豔茹斂下異樣的不安,笑着道,“墨小姐放心,她們學的可是認真的呢,這些日子啊,除了吃飯睡覺就在琢磨,還別說,那模樣氣質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奴家都看的心裏喜歡,您現在要不要叫她們過來考校一下看看?”

某只擺擺手,“不着急,豔媽媽說好,肯定就是好的,等明日吧。”

聞言,秦豔茹應了一聲,正想再把今日的事情彙報一下,門再次被推開,進來的是墨水,臉上的神情非常的古怪。

見狀,秦豔茹很知趣的笑着告退,不過出門之時,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墨小姐,前幾日,奴家又收養了一位姑娘,生着一頭的白發,容貌生的倒是還好,在咱們樓前面跪着不肯走,所以奴家就……”

某只眸光閃了閃,“嗯,我相信豔媽媽的眼力,收進來的人肯定都是有非收不可的理由。”

這樣的警示之言,秦豔茹心底一震,臉上的笑容卻真摯堅定,“墨小姐放心,奴家明白,會看好的,有時候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會更安全省心不是麽?”

“嗯,豔媽媽所言極是,如此,就辛苦豔媽媽多費心思了。”

“墨小姐客氣了,這本就是奴家的本分。”

三言兩語,打的都是啞謎,玖岚是個直腸子,有些聽不懂,墨水等到秦豔茹離開後,低聲道,“小姐,那個剛剛收進來的人身份不尋常。”

某只點頭,“姐知道,秦豔茹心底也明白,或許她已經猜到是誰的人了。”

墨水的聲音有些清冷,“這個秦豔茹以前倒是小看她了。”

某只擺擺手,“好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會來的,今天可以攆出去,可是敵人會善罷甘休?還是會找各種的機會給咱們這裏塞進人來,到時候指不定會是什麽更厲害隐秘的角色,還不如這個一開始就清楚的呢。”

墨水的面色稍稍和緩,“小姐所言極是,就依小姐的意思吧。”

“那是,姐天賦異禀,姐的眼睛是什麽,那就是照妖鏡啊,什麽妖魔鬼怪都要現形……”

“咳咳……”墨水開口打斷,怕再聽到什麽更要命的,當然也是他還有一個重要的消息要傳達,“小姐,剛剛接到宮裏傳來的消息。”

“宮裏的消息?”某只被打斷,有些不悅的挖了他一眼,“你宮裏有相好的?”

墨水嘴角一抽,“不是屬下,消息是給您的。”

“姐的?”某只皺了一下眉,“姐生的如此美貌可愛,宮裏暗戀姐的可就多了,會是哪一個呢?”

為了避免她胡亂猜測、拿雷劈他們,墨水快速的道,“是皇上!”

“什麽?”某只不淡定的站起來,氣咻咻的嫌棄道,“那小包子給姐傳什麽消息,不知道姐對他無意麽,還這麽糾纏做什麽?還真是……”

某只的反應唬了兩人一跳,也嘔了一口血,墨水摸一把汗道,“皇上要見您,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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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兩人相會要等明天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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